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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女医-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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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人!胡说些什么!这会子说话的不是你家姑娘,只是不知道哪里的游魂野鬼!快去给我找双筷子来!”奶娘低吼。

紫菱如同被鞭子抽过的陀螺,在屋子里转来转去,一时间竟然怎么也找不到筷子,急得直哭。

奶娘的手很重,掐在她的虎口上,又酸又痛,还怕她跑了似的,压住她的身子让她动弹不得。

她有些吃紧,险些喘不过气来,心中一直在苦笑,奶娘对付她的老法子,只要她不听话或者说什么,便是当她被邪灵附体了,只会用筷子夹她的手,只是好多年都没有实施过了,今天怎么又来了兴致。

奶娘从未读过什么书,从小长在乡间,只是在乡间做了几年的媳妇,生了个儿子却不幸夭折,没过多久丈夫也去世了,婆家人就咬定她是天煞的白虎精,害死了儿子害丈夫,将她赶出来,她娘家弟妇也嫌弃她,又不好将她拒之门外便四处拖人给她谋个差事。

恰逢旋儿的娘身子重,正要找个奶娘,她娘家人就托了人来说。

她娘柳氏又是个心软的,听到她的遭遇很是同情,可是又怕云夫人不悦,便留了她在家中作仆妇,又另请了奶娘,却不想林旋儿出生之后,整夜啼哭不止,就只有她抱才安定,这才将她聘作奶娘,一直陪侍林旋儿。

奶娘有感柳氏人的恩情,一直视她如同己出,照顾有加,无可挑剔,唯有一条,就是这迷信改不了,她自己被迷信所害,自己对此道深信不疑,柳氏也劝过几次都不见改,见她爱旋儿真切,也只能随她去了。

看到奶娘着急了,紫菱只是哭得更加大声,奶娘见紫菱靠不住,想放开林旋儿自己过去找,却又更不放心将林旋儿交给紫菱,左右为难。

正着急,门帘子被人挑起来,一个妇人慢慢走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刻走过来,柔声道:“春兰嫂子,你这是在做什么?快起来!让云夫人看到了,成何体统?快放开旋儿!”

林旋儿惊诧地看着眼前的妇人,只见她眉眼间与自己有十分相似,一身蜜荷色的百褶裙,宛如少女一般,看到奶娘犹豫一下仍旧没有放开她,连忙笑着过来搀扶:“好了!春兰嫂子,放开她吧,她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我现在看了已经恢复了原样。”

林旋儿一时之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只会拼命地眨了眨,这是梦么?为什么梦境如此清晰,就连手背奶娘抓着也痛得咧嘴。

娘!真的是她!

奶娘一直对母亲的话奉若神明,此刻听到母亲让放开她,便立刻放开了她。

恢复了双手的自由,林旋儿已是满脸泪水,多少个日日夜夜令她辗转反侧,思念成狂的母亲,现在竟然就活生生地坐在自己的面前,一脸温婉可人的笑,慈祥宽和地看着她。

母亲!她的母亲!她竟忍不住痛哭出声,猛地扑到母亲的怀中,温暖如昔。

奶娘有些尴尬,讪讪地笑着对母亲解释:“旋儿真是的,我不过轻轻压了她一下,抓住她的手也不过一眨眼功夫,就哭成这个样子!”

“娘!”林旋儿惊呼出来,再也抑制不住内心之中的激动,从未曾想过,死别之后也还能有重逢的这一刻,多少年来的委屈和不甘,多少的痛苦和隐忍,都在这一刻找到了出口,毫不遗留地倾泻而出。

柳氏低头看着自己的女儿嚎啕大哭,连忙捂住她的嘴巴,急急地说:“千万不可造次,说了你多少次,不要叫我娘,我不是你的娘,云夫人才是,你应该称呼我柳姨娘。”

是她没错了!林旋儿只是更紧地搂着她纤柔的身子,只怕是一松手,她便如一缕青烟消失在自己的眼前,只要有娘在,她便觉得心中有了依靠。

柳氏的眼泪也跟着下来了,谁让她人微言轻,又没有官宦亲戚,想当初自己的父母过来要她接济,也是跪在云夫人面前讨了些散碎的银子,自己软弱不敢出声,就连女儿也跟着受气,云夫人的女儿珍儿、朵儿,惠姨娘的女儿玉儿、巧儿,哪一个不是三四个粗使的婆子,两三个教引丫头,另外还配了两个个贴身的二等丫头,独独自己的女儿旋儿只有眼前的紫菱和奶娘两个人帮扶,一时间感怀身世,满脸是泪。

奶娘一看母女两都抱头痛哭,也擦着眼泪,劝了两句无用,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破涕为笑:“姨太太,老爷就要回来了!”

卷一 昔日又复来 4。天怜

“果真?我怎么没有听说?”柳氏止住泪水,又惊又喜。

已经大半年没有看到老爷了,她心中念得紧,只是不知道这两日为何心神总是不得安宁,眼皮又直跳,饭也吃不得,觉也睡不踏实,屋里明瑞家的写了两次帖子都没有从云夫人那里领到红纸,一说是度用已过,节省开支,二又说库房中无现货。

明瑞家的干脆出了门,往自己家里随意找了一些自家用剩的残碎过来,撕了指甲大一小片让她贴在眼睑处也仍不见好,连着几天都是心中郁郁,总觉有一团不知何物塞住了七窍,呼之不出,吸之不进,着实闷得慌。

传了家医来瞧,也不过是她如何说,便把脉说如何,胡乱开了方子,却全是些个人参、鹿茸之类的补药,柳氏见领张红纸暂且发难,更何况这些东西,便索性将方子扔到一边,不让明瑞家的再去白跑。

现在听说老爷能回来,心中明朗了许多,便是一口药未吃竟也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柳氏脸上立刻浮现出一股晕红,转眼间就把整张脸染得一片红。

奶娘看见效,便立刻笑着说:“是真的,卯时二刻的时候,我从厨房边经过,只听得杏月跟怜香在厨房中炖燕窝,闲聊家常,只说是老爷差人来说,边关大捷,倭寇大败,他与表少爷不出五日就能赶回来。”

那杏月是云夫人的侍婢,怜香是惠姨娘的侍婢,两个人都知道,那说明这三房人中,唯独柳氏一人不知此事。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柳氏双手合十,不知道接连念了多少个阿弥陀佛,至于云夫人和惠姨娘没有将这个消息告知她也无心思理会。

林旋儿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是怎么回事?自己竟然恍惚之间回到了十年前!

看她呆愣愣地站着,柳氏连忙站起来,扶住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教导:“小姐,你今天早上起来是不是忘了过去给云夫人请安?”

这是什么道理,明明是自家亲生的孩子,却得管她叫姨娘,那个云夫人从未正眼瞧过她一次,却得每天早上去了她的屋子里跪着问安,只因为那所谓的妻妾之别吗?

林旋儿心中一阵难受,便让紫菱出去倒茶,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等着,柳氏不知道她心中想什么,只是看她仪容端庄、举止大方,心中也暗暗欢喜,小声催促她快些整理仪容,过去给云夫人请安。

紫菱做事鲁莽,但动作却很快,不多时候就从外面飞奔而来,手中的茶碗已经洒出一些来,烫得她双手通红,却也是将茶碗放在林旋儿的手边,才笑着向往自己的身上擦,被一旁的奶娘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又递来一块布给她,她这才羞羞一笑,用布擦了手,原又还给了奶娘。

林旋儿觉出那茶碗很烫,便又从桌上拿过一只杯子,细细地将里面的茶倒出来,青青绿绿的颜色便在杯中漫开,她重重地跪在地上,将杯子举过头顶,朗声道:“娘,请用茶!”

柳氏连忙过来搀扶,连声说:“小姐,使不得!使不得!”

一旁的奶娘见状,连忙在紫菱身上敲了一下:“快去把那边的蒲垫拿过来!”

“不必了!”林旋儿满眼泪光,双手仍旧固执地举着,凄凄地说:“天可怜见,赐我们母女相见一回,相聚一回,您就不要推辞了吧!我愧为人女,每日早晨要去给云夫人请安,却从未给您请过安,今日一来叩谢您的生养教养之恩,二来感激上苍怜悯赐我母女缘分,请您不要推辞。”

柳氏听了,这才宽坐,一边用帕子擦了眼泪,一边接过她手中的茶杯,将一杯茶喝了下去。一旁的奶娘哽咽着道:“旋儿,我们的小姐长大了!懂事了!姨太太!”

柳氏擦干了眼泪,又才过来将她搀起来,口中絮絮道:“小姐今年已是十六了,是该懂事了!半年前你父亲已经与我说了,等你表哥这次回来,就把你许了他,这事是你表哥自己提的,亲家老爷太太也跟老爷提过这事,他们都喜爱你温柔娴静、心灵手巧,又夸赞你长得貌胜西子、娉婷袅娜,老爷曾跟我说,等这次打完仗之后,就给你表哥领个战功,悉心栽培,他原本就聪明,家中也有些势力,必成大器,等你过了门,就是嫡妻太太,将来持家礼道处处小心,不要落人褒贬,我能教给你的不多,只一条而已,定然要心怀良善,侍奉翁姑不遗余力,侍奉丈夫专心一致,体己查人,你自小便讨人喜欢,乖巧伶俐,嫁了过去,云大太太宅心仁厚,纪老爷是正直良善之人,又跟咱们是热亲,我便放心了。”

说完又止不住地掉眼泪。

开心也哭,不开心也哭,这便是柳氏的性子,素来如此,可是今天林旋儿看来,却十二万分的心疼,殊不知她流了一辈子的眼泪,换来的不过是遥遥无期地等待、垂眉顺目的隐忍和短暂的耳鬓厮磨,最后甚至是莫名其妙地死去,果然替她不值,今天这一跪,竟然听到了这些她从不知道的事情!

纪云表哥居然钟情与她,她自由体弱多病常被姊妹们欺负,唯独着纪云表哥时常护着她,因此对他也甚是喜爱,却始终只有兄妹之情,忽然听说有这么一着,心中不觉有欢喜,只觉得有些怪怪的。

这纪云表哥为人刚直不阿,自小习武,练得身材一身铁板,自十四岁便跟了父亲在军中,父亲袭了官,年方二十便是正四品的都指挥俭使,浙江倭寇横行,他临危受命,领军前往剿倭,算算日子,已经去了半年有余。

等等!

林旋儿浑身打了个冷战,只是如同寒天之中浸入冰水之中。

父亲五日之后回来!也就是说,今日正午就会有噩耗传来!

她只觉得晕头转向,看向坐在面前的母亲,心中一阵凄楚,难道刚刚才相见,转眼又要分开了吗?

这是天可怜见还是对她的惩罚,要她重活一次,却又要再一次承受那种生离死别的锥心之痛!

怎么办!怎么办?

卷一 昔日又复来 5。云泥

林旋儿飞快地在脑海中思忖,眼下的困局当如何解开,只可惜来得太迟,不能阻止父亲前去,否则的话,一场家破人亡的惨剧便可避免,现如已是这般田地,父亲已然无法回来,便是拼了自己的这条命也要保住母亲,她不能再一次失去这个至亲的人。

失去了父亲庇护的母亲,便是孤苦无依的浮萍,软弱无力的刃下鱼肉,任人宰割,既然天给了她另一次机会,林旋儿便要好好保护她,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她一分。

那一幕如同镌刻在她脑海中一般,记忆中的自己不谙世事,软弱无力,只是呆呆地看着母亲被人带走,便当场晕厥过去,事后几日才听到奶娘将事情一一道来,只是那时已惘然如梦,除了伤心欲绝之外,什么都无法挽回,心中已是懊悔了千遍万遍,恨只恨自己竟然如此不经事,好歹也要挣扎一番,说道一番,怎么就眼睁睁地看着母亲就那么去殉了葬!

母亲今日心情舒畅,竟然一时间就忘记了再催促林旋儿过去请安,喜上眉梢,看着手中的帕子发呆,林旋儿就依在母亲的身边,将头靠在她怀中,以前不能理解,但现在感受得到,想是母亲定然是个全身心爱着父亲的女人,她现在虽然年方四十,但跟了父亲已经二十余年,在想起丈夫的时候脸上仍是幸福神情,尽管自己粗略知道一些,二十余年来,父亲从未与她共振同眠过一夜,因为那是嫡妻才有的温存,就算再如何不舍,也会在天明前离开。

她也快三十了,想起魏书谣,心中就只有恨铁不成钢,即便见了他也懒得搭理,现在他竟然串通了雪薇害自己,更是满心愤愤,恨不得拆了他们的骨,拨了他们的皮,喝了他们的血,吃了他们的肉!

这种笑容,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了罢!

林旋儿轻轻地摇摇头,现在正不是个涣散的时刻,马上就要到正午时分,她心中越来越慌乱,自己是早已知道结局的人,所以显得不太慌乱,只是担心眼前满心欢喜的母亲,不知道待会儿听了父亲阵亡的消息,该是伤心到何种地步!她用力握紧了母亲的手,小声道:“娘,无论将来遇到什么事情,您一定要记住你还有一个女儿,不要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扔在这世上!”

“傻瓜!”柳氏笑得温柔:“人哪有不死的,不都是一条路,有生便有死,你若是提起这个,我反倒要好好叮嘱你,即便将来我去了,你也要好好活着!我虽没有名门血脉和显赫身份留给你,但也算给了你一个平易的心性,你看着府中众人,无论是小姐太太,还是丫头婆子,谁都喜欢你!将来也是不愁的。”

越来越接近正午,林旋儿只觉得双手全是汗,已经将柳氏的衣服都弄出了两个印子。

此时的柳氏只是一心陷在丈夫即将凯旋归来的狂喜之中,已是半年未见,自然想念,只是女儿面前不好说出来,低头看到衣服上的印子,又怕若然云夫人看了,抱怨这般邋遢,实在不该,便起身对在窗棂下候着的明瑞家的说:“明姐姐,我现在要回屋里去更衣,你进来扶我。”

说完又转头看着奶娘和紫菱,低声说:“你们要好管束她,这两日老爷就要回来了,你们且看好了,不要再惹云夫人生气,该敬茶的敬茶,该请安的请安,不要误了时辰!小事要处处留心,今日也怪我的不是了,光顾着高兴,专程来督促她去请安也忘了,若是云夫人责怪起来,就说是我礼数不周,来了她屋子里闲话两句家常,耽误了她的正事。”

奶娘连声说好,柳氏起身便要走。

林旋儿来不及多想,一个激灵便拉住她的手,小声问道:“娘,我陪你去一趟!”

“好好在你的屋子里呆了,仔细回头云夫人过来找你过去问话,对了,你的书读到哪里了!瞧我这记性,越来越差了,问了一样,就忘了另外一样。”柳氏又坐了回来。

林旋儿舒了一口气,她若是不走,她便能看到那些人是如何说辞的,随机应变,至少不会让她再就白白了这样就去!

思及此处,便笑着对她说:“四书五经已经完了大半!您若是高兴,我可以背几句跟您听听!”

这倒让柳氏开怀,想这女儿历来是林府这些姊妹中念书最好的一个,上次问起来,先生只说还在讲《易经》,女孩儿家多数不喜欢这个,所以时间长些,已经教了一年多!现在听她竟然已经念完了五经,心中自然是喜欢,又担心先生教的不到,她未必能理解,自己只管先听了,其余的,就等老爷回来了再细细考她,便笑着说:“你就先背两句《中庸》来我听一听。”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可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也;可离,非道也······”张口便可以轻声的朗读出来,柳氏心中更是欢愉,看到女儿出色且有了好的归宿,看到丈夫凯旋归来,一个像她这样的女人,又复何求?

浅笑着低头看自己的衣裳,也的确有失体统,想林家厚德载物,礼数规矩一样不可少,缺了礼数,只会让外人笑话呢!便轻轻挥手打断了林旋儿,笑道:“今日听你念得好,我心里踏实了,我自个儿也一知半解,所以不敢同你论理,还是等你爹回来再给你细说吧!我这里还得回去呢!若是今日晚饭的时候要同桌用膳,恐迟了就来不及换衫,又多生事端。我就先回去了!”

林旋儿哪里肯听她的,但一想硬留也留不住,索性直接跟了出去,小声道:“我多日都没有去你那里坐过了,今天兴致好,我的书也读完了,你就带我去坐坐吧!”

柳氏看她说了两次,便也不再阻拦,母女二人沿着抄手游廊慢慢向前走,一前一后,林旋儿在前,柳氏在后,她始终坚持自己是妾婢,而林旋儿是林家小姐,尊卑有别。

这让林旋儿十分不自在,想来以前她一向如此,只觉得锥心地痛。

该死的礼教!

都是一样的女人,却是三六九等,云夫人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嫡妻,她爹是云清鸿翰林院院士,哥哥云浩谋职在礼部,专司祭典大事,惠姨娘是她陪嫁的表妹,自然是收了房,而柳氏却只是村妇之女,父母兄妹都守着几亩薄田,艰难度日,前几年更是相继撒手人寰,林旋儿自小就看了云夫人对母亲诸多刁难不满,一句话,云泥之别。

心痛之间,午时已是悄悄逼近。

卷一 昔日又复来 6。匆匆

不消多时,便来到柳氏居所,云夫人心中谋算不差,平日里苛刻一些,但这院落倒是收拾得当,并非开恩大发慈悲,不过是想到林老爷会过来,不会落人口实罢了。

这边是云夫人聪明的地方,表明上永远都冠冕堂皇,让父亲看了也觉得心安,而是父亲常年不在家,一旦是出门去了,少不得一些阴险手段对待她,偏不巧母亲柳氏又是个逆来顺受的,平日里也不敢顶撞她,只消一看到父亲,更是除了喜极而泣,聊些家常便什么都不会说,这云夫人深知她的秉性,对她冷嘲热讽、欺凌侮辱自是从来都不客气的。

就连她那边也是,只要是父亲回来了,那些婆子丫头地站满了,只要父亲一走,不消三日,又只剩下奶娘和紫菱。

这些事情,不细想还真记不太清楚了,自从嫁给了魏书谣,母亲又随父亲殉了葬,每每回来省亲都不过是随便打发一下,连面都不见,几次之后她也就很少走动了。

一进了门,就觉温暖,明瑞家的搀着她进去换衫。

林旋儿看看外头的太阳,日光越来越明,好似万箭穿心,自己踩了垫脚凳,爬上炕去,坐下了,手拄着下巴沉思起来,一只手随意滑过枣红色锦缎坐垫上面绣着粉嫩的荷花,却发现垫子下面有一张碎纸屑,便随手捡起来看。

这种纸,她这些年用过不知道多少遍,那是写药方子的宣纸。

正看着,明锐家的从里面出来,笑着说她:“旋儿你又看什么呢?”

林旋儿举起手中的纸屑,问:“谁生病了,我娘吗?”

明锐家的叹了一口气,才说:“听说最近胸闷得厉害,只是请了家医过来瞧瞧,竟然开了一个大房子,好家伙,光是人参就要每日二两,你娘看了就撕掉了。”

她连忙站起来,恰好碰到柳氏从里面出来,换了一身素色的衣裳,面若桃花,微笑道:“急匆匆地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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