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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重生女医-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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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面跪拜?”

陆荣泽方才吃酒,正口干舌燥,里头的茶并不合他的心意,赶着家里来吃茶,只吃了两口,便听得他这样一本正经过来说这话,又好气又好笑,险些呛了,一旁云岩忙上前递过帕子来擦拭,又轻声喝道:“难怪人都说你是愣子,果然名不虚传,你既得了那好差事就好生去办便是了,又没让你做什么,无端端跑到这里撒野来了!”

林齐见了,也有些发怵,却还坚持道:“说我愣子,我便愣了,昨儿个晚上我得罪了大人,今儿个便赏了我个好差事,我不怕才怪!”

“你还会害怕?”陆荣泽放下茶碗,将气喘匀了,笑着摇头道:“正该你怕的你几时怕过?如今去了便罢,横竖卢老头子也跟你一个秉性,你们俩人倒凑合了!”

这让林齐听得面红耳赤,才又道:“他们贪赃枉法,以权谋私,我身为朝廷命官,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那样罔顾法纪,鱼肉百姓么?我参他有什么不对?”

云岩叹了一口气,才笑着对陆荣泽道:“爷,这厮给您磕几百个响头都该的,便是我这下人也知道的,他这话您听见也就罢了,倘或小阁老听了。”说罢啧啧了两声,后头的话没再说。

陆荣泽见他是真急了,便才笑着道:“好了,你走吧!放心,我既不是垂涎你的美色,也没有打算让你将我在实录中将我写成一代贤良,从今而后,守着你的本分过日子便成了!”说罢,便褪去身上氅衣,露出里头官服来,外头小丫头子忙端水进来,洗了手又洗了脸,只见他仍站在,便叹了一声才道:“罢了!只怕今日我不说明白了,你不会罢休,你听好了,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可记得一人名唤柳玄。他与我有些交情,只道你是他旧相识,托我照顾照顾。”

“柳玄?”林齐疑惑,他何时认识这样一个人 ?'…'

思来想去,猛地一拍额头,也顾不上什么,只走到陆荣泽前头便抓住他的手臂大叫道:“陆大人口中的柳玄,可是这般高一个玉貌花容、粉妆玉琢的姑娘?”他伸出手在陆荣泽肩旁比划了一下。

这下换做陆荣泽和云岩都愣住了。

林齐从书斋回来才得知林旋儿已死的消息,一个活生生的妹妹,不过几日,只见到一个小土堆儿,他因此怨责自己不知道多少次,倘或自己不走,她只怕也不会如此早逝,便是真的汤药无方了,好歹也能见上最后一面。

乍一听柳玄,确不知是谁,但细细一想,柳姨娘便姓柳,旋儿?

他兴奋得手舞足蹈,踱来踱去,又是笑又是哭,十足疯傻了一般,只弄得后头陆荣泽和云岩呆若木鸡。

只见他一时自言自语,一时拍手叫好,一时愁眉紧蹙,一时径自疑惑,半晌之后,便又走到陆荣泽面前,大笑道:“一定是她!一定是旋儿!除了她!谁还会对我这样好!”

先前在陆荣泽面前束手缚脚的林齐,内心的狂喜实在无法隐藏,他在旋儿“死了”之后方才进入工部为官,旋儿托陆荣泽照顾自己,也就是说,她还活着!

旋儿?

陆荣泽心中大震,却不形于色,只看着林齐,待他平静之后才疑惑道:“想来并不是一人,你口中的旋儿,可是你那早已仙逝的妹妹林旋儿?我倒是有所耳闻,可柳玄却是个貌胜潘安的男人!”

林齐见他又疑惑之色,又听他这样说,便想了一想,见前头案上放着笔墨,即刻走过去,提笔挥毫,不过寥寥数笔,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便跃然于纸上,他也不待墨迹稍干,便忙提起那画像给陆荣泽看,口中只道:“这就是舍妹林旋儿,真人比这还好看些!你们可曾见过。”

卷一 昔日又复来 152。收网

152。收网

不看则已,一看陆荣泽只觉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后头的云岩早已长大了嘴巴,两人都说不出话来。

林齐心下也十分着急,便忙道:“敢问大人可曾见过舍妹?若她还活着,可否告知我她如今所在何处?”

虽只是几笔勾勒,画中人也雾鬓风鬟,簪以玉钗,身姿袅娜,衣抉飘飘,嫣然女子之态,但眉目之间却与林旋儿极为神似,陆荣泽尚未开腔,后头的云岩早忍不住叹道:“这不就是咱们小爷么?”

林齐本就猜到几分,如今又听了云岩这话,哪里肯就放手,便只一个劲儿央告着要陆荣泽带他前去辨认。

此刻林齐只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只不知,陆荣泽比他还要心焦,甚至是大喜过望。

他早该想到的,若不是个姑娘,哪里就能有那样轻柔,怎么能就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即便再不露声色,也难免笑容掬在脸上,便命身后云岩带林齐出去,找两件儿衣裳给他换下官服,自己也赶着换了便服,在门口坐了马车,向东大街赶来。

陆荣泽心中称愿,但车子走了一道儿,才有些打紧,如此行事,实在过于莽撞了些个,如今旋儿是个姑娘已无差了,他自然心里头明白,方才狂喜过望,一时冲动才带了林齐过来,如今冷静下来细想,林旋儿在外头办事,她自是不愿让林齐知道,才隐瞒住身份,林齐这一去,便少不得嚷嚷开了,倘或坏了大事便不好了。

想了一想,便向身后的云岩使了个眼色。

云岩会意,便忙喊着要小解,急命将车子停下来,自己也就跳下车去,陆荣泽便借口溜出来,唯有林齐不明所以,一心焦虑。

两人拐过大道,在后头隐秘处说话。

陆荣泽这般这般交代了两句,云岩会意便自去了,陆荣泽复又上车,只见林齐已双手是汗,焦灼不堪,见了陆荣泽便忙道:“大人,咱们快些儿走吧!”

车子飞奔到一处房舍,外头小厮轻声道:“大人,到了。”

林齐险些撞在板子上,忙扎挣这站起来,扶住门框儿朝里头看,只见一个小小的门户,大门紧闭,街上冷清静寂,里头隐隐传来唱戏之声,他皱了皱眉头。

车夫在前头走,抓住门环儿轻轻敲门,不过一会儿,只听到里头咯吱一声响,一个有油头粉面的小子赶来开门,一身长衫,见了陆荣泽便道:“大哥过来了?”

陆荣泽见云岩早已打点妥当,便点头笑道:“四弟,今儿个可好些了?瞧我带了谁来?”

错愕难当的林齐只看着眼前之人,万念俱灰,瘫软着靠在门板儿上头,愣愣地摇了摇头,口中只自言自语道:“早该知道,这世上哪有什么死而复生,死里逃生,正该是十死无生!”

再说那开门的小伶便是那日云岩所见与林旋儿面容有几分相似之人,今儿个陆荣泽想出这条李代桃僵之计,便找来他冒充柳玄其人。

林齐对此深信不疑,绝望而去。

陆荣泽才对月长叹一声,复又带了云岩家去。

林旋儿对此毫不知情,她满心想的,便只有报仇。

赶着往里头出来,确实因魏纪那头百草堂出了纰漏,近日边疆战事频繁,便常有将士受伤之事,前头魏纪深谋远虑,坑蒙拐骗一批军医入军帐之中,倒也包得一时之安,谁想这节骨眼儿上,便是如何自吹自擂亦是无法搪塞过去,百草堂所供给止血药,连被数位将领上书参告,都异口同声道此药毫无药效,皇上龙颜大怒,下令彻查此事,亏得魏纪未曾泄露身份,否则只怕早已经人头不保,这头里下来,那头便悄悄儿地将办事的人狠狠怒斥了一顿。

那人也无奈,便只得回道:“早先因库里头尚且还有些个存货,不曾催补,如今已向各地药商传信,只无人能供应得上,那头又赶着要的,不得已才调低了分量,只想着过几日便都得了,谁想到了今日送进京的也不过一成不到,都只说药农手中这些药材,万不说今年的,便是陈年的也不多了。”

魏纪听了,便将手中茶杯扔到他脚边,断喝道:“如今才来临时抱佛脚!早干什么去了!什么叫不多了?”

那人便忙道:“不敢隐瞒老爷,咱们库里如今那些带有止血作用的药材,都是两三倍价钱买来的,旁的不用说,便是那云南三七,出了高价拿来,也没有多少斤两,便是咱们舍得用,也没有那么多的!”

魏纪听了,火冒三丈,索性抬脚往他身上踢了一脚,才冷笑道:“你是做什么吃的!人家抢饭吃都吃到你锅里来了,如今还没弄清楚到底是谁在从中作梗,也实在可笑得紧!滚出去!速速查明回报!”

那人忙含羞应了出去,过了半日方进来回话,那些药材果然都是被大面收购殆尽。

魏纪听罢,心中懊悔不已,原是自己一时大意疏忽,便酿成如此祸患,他长叹一声,想来下头的这些人与自己也俱是一样,舒坦日子过得多了,便早已放松了警惕,便冷笑道:“也不必着急去查了,这人什么药都不收,单收着止血药,便是冲着咱们来的,他早晚会浮出水面来的。”

话虽不假,但他实在低估了林旋儿的耐性,对于她来说,并不急着要找魏纪谈判,横竖药材在自己手中,便是真要谈,也需得等他急够了再议,于是便吩咐宁德不漏一丝风声。

魏纪历来料事如神,这番却等了十数日尚且毫无动静,便弄得有些吃紧,一时不知道系何人所为,哪里来的这样大财势,却因早将宁德归在不学无术一类,因也就未往他身上去想,又等了二三日,兵部因皇上怪责,便也忙着责难起来,便是后来又送些金银礼物过去也无济,魏纪这才急了。

急命百草堂掌柜的四处查访,又亲自寄书各地分支,弄清楚到底是谁收购了大批止血药。

那些人多是魏纪身边有脸之人的三亲六戚,多不曾有些本事,到了当地又作威作福,仗着百草堂横向霸道,对当地药材商也不屑一顾,是以如今便是要打听,或有此心却无此财力的,或有憎恶百草堂行事风行而不愿相告的,或有嫉妒他们垄断兵部供应而幸灾乐祸的,加之宁德做事一向隐秘,所选之人又非此行当之人,因虽打探了数日,却仍一头雾水,不得而知。

外头乱作一团,这里魏纪亦是如坐针毡,再好的交情也抵不过皇上一句话来,兵部放出话来,倘或再不能够交出止血药,便要换掉百草堂。

换掉百草堂,魏纪这大半辈子的谋算也就全都付诸流水了!这如何使得,是故夜不能寐,日不能食,急得满口燎泡,魏夫人因知事情原委,也每每伤心垂泪,却不敢在魏纪面前露出分毫,仍旧宽慰他船到桥头自然直,万不可因此伤了身子。

那里魏书谣毫不知情,每日仍同宁德吃酒耍乐,一众赖二之流车马随行,玩得不亦乐乎。

这头一群废物,那头兵部一日比一日更加义正言辞,魏纪行事举步维艰。

所有事情全在林旋儿掌握之中,她不动声色,仍在等。

宁德有些沉不住气,着人来问了几次,是否将那些药材运入京中?

林旋儿仍命他等,自己则自在看看医书,写写方子。

后头便是宁大娘也有些吃不住了,便小声问她:“姑娘这是何意?如此良机不把我,只怕错过了,还要大费周章呢!只要如今压力愈发大了,换角之事才好坐实,再等,只怕错失良机!再则,这止血药若不运入京中,咱们拿什么跟兵部谈呢?”

林旋儿便对她笑道:“此时还不是最佳时机,况且,兵部几个小丑值当得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宁大娘便惊笑道:“姑娘原是打得这个主意?”

林旋儿见她已误,便轻轻点头。

宁大娘便叹道:“姑娘竟有此谋虑,难怪老太太如此器重于你!”

林旋儿听了,脸上便是一红,她自然听得出,那是指的自己和南辰的婚事,心中也叹,一心只想等这事了解之后遁入空门,谁想又平添这一桩事来,难怪上次自己对惠济大师提请,她只笑言自己尘缘为了,当日称奇,如今想来,竟有这番后遇,终究是命难以言喻。

见她失神,宁大娘也叹了一声,便笑道:“姑娘想必忧心芊芊,其实大可不必如此,老太太自有打算,依我看,三爷也对姑娘也不是无情,只生来不曾在这事上头留心,无觉罢了。”

林旋儿浅笑一声,才道:“不瞒大娘,我倒不为这事担忧,只三哥待我极好,况芊芊与他情投意合我也是知道的,如今老太太喜爱我,园中人尽皆知,我只忧将来三哥会如何看我?”

宁大娘听了,也若有所思。

不过,那是下一步之事,如今最紧要的,是报仇。

卷一 昔日又复来 153。灭顶

153。灭顶

百草堂耽搁了数日,边关将士个个义愤填膺,于是又参。

皇上震怒,兵部连同太医院人人官降一等,革除一月月例,并着都察院监理查办,倘或查明真凭实据,无需呈报奏请亦可当场处决,这道圣旨便如同一块儿巨石投入江中,在看似平静的江面上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人人自危,兵部尚书薛大人、左侍郎黄大人、右侍郎马大人再也当即便发话,着令百草堂一日之内答复,掌柜朱轶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也顾不上避忌,大喇喇地便到魏家。

如此生死存亡关头,二人急议,却又得不出什么结果来,可巧儿魏书谣打外头回来,已经吃得烂醉如泥,满脸通红,踱步进来叩头,一双醉眼,却朦胧看到朱轶,便借着酒兴拍着他的肩膀笑道:“朱掌柜的,您生意做得大,只怕这回祸比生意还大些!如今市面上全无止血药,边疆告急,皇上盛怒,都察院监理,只怕您还是别剖腹藏珠的罢!赶快儿将药都拿了出来,否则轻则倾家荡产,重则人头不保!”

朱轶听了,便看向魏纪,哭着一张脸道:“魏大人,您的公子都这么样说了,今儿个这里我就辞了这掌柜的罢!横竖我不过是个挡子,我犯不着为了这个丢了性命不是?”

说罢夺门而出,魏纪气急,将被子甩在地上,冷眼看着门口,心中暴怒,如今的人真是!挣钱的时候他怎么就笑得那样,如今只有一点儿麻烦,便溜之大吉。

魏书谣原本只想奚落那百草堂的掌柜,并不知百草堂真正的东家便是自己的父亲,如今看到父亲如此生气,便悄声上前道:“爹您想必是为这百草堂交不出药材的事儿烦恼,儿子这里倒是有一人举荐,管保能够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

魏纪听罢,便忙道:“何人 ?'…'”

魏书谣打了个酒嗝,轻笑道:“这打南边儿来的泰福祥药行您可曾有所耳闻?”

如何没有!魏纪便皱眉道:“这百草堂都无法得着的东西,他一个不务正业的痞子能弄得到?”

此话一出,魏书谣便忙上前道:“爹您有所不知,宁德不过生性豪放,只好个吃酒听戏的,为人也风趣些个,并不似旁人说的不学无术,是个真正的药材商,您可知道,朝廷如今需要的药材,饭十之八九在他手上,名贵如三七,贱如艾叶、槐花,应有尽有!”

魏纪忙不及穿鞋,便忙着从炕上下来,只套着白色的袜套站在地上,一把揪住魏书谣问:“此话当真?”

唬得魏书谣向后退了两步,才又道:“如何不真?那小子看着傻,其实贼经精贼精的,今儿个晚上被两个粉头儿灌得烂醉,在姑娘面前逞强,自己个儿说的!”

这让魏纪又泄了气,便冷笑道:“不过风月场中一场醉话,如何信得?”

魏书谣便挣道:“想必是真,他后头的管事儿忙上来捂他的嘴,直说他醉了,便拖着他走了。这是从未有过的!”

此刻的魏纪也顾不得细心辨析真伪,忙折回炕边穿了鞋子就往外头走,一行走一行吩咐身后的小厮道:“把朱轶给我找回来!”

半个时辰之后,朱轶果然来到泰福祥。

宁德果然喝得烂醉如泥,出来迎客的便是宁德的心腹毛宇,这是他打云南府带来的,也是个精明人物儿,一见了朱轶早认出他来,亦早清楚所为何事,只佯装不知,十分客套,留他吃茶,又叙些闲话。

朱轶哪里还坐得住,便单刀直入问他泰福祥有药一事是否属实,也不及客套,只道,要多少银子先生只管开口。

毛宇深知此刻的朱轶心甘情愿将送上门来,便才笑道:“朱掌柜消息够灵通,咱们泰福祥自己店里头的人尚且不知道呢!您就先知道了!不愧是京城第一药行。”

朱轶听罢,只冷笑道:“先生也不必在我这里说些体面话儿,我百草堂在十八个府县均有分支,竟全然不知先生泰福祥暗地里收购药材,如先生所说,咱们百草堂若是京城第一药行,你泰福祥便是中国第一药行了!”

这话中带刺,毛宇却不以为意,只冷冷笑道:“咱们做生意,讲究的是个和气生财,朱掌柜若还是这样,就请回吧!”

朱轶听了,忙陪笑道:“先生见谅,我这不是着急么!方才听得先生说生意,我便放心了,所谓生意,便是生机之意,先生要多少银子,只管说!我出双倍如何?”

毛宇将茶碗放下,点头笑道:“我听出您有意,既这么着,我还做不得这主呢!合该等我们家德爷定夺,今儿个晚上吃多了两杯酒,这会儿有人服侍,我可不能扰了。”

朱轶听罢,了然于心,忙点头道:“正是,请先生成全,我就在此处借宿一宿,待明儿个尽早与德爷商议您看如何?”

毛宇便笑道:“咱们这里虽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干净客房倒还是有两间的。”说罢便命人带了朱轶客房中歇了。

这朱轶跟着魏纪办事,也是见过些个市面的,便是看泰福祥这客房的样儿,就觉富贵非常,心中暗自懊悔看错他们装傻扮懵不曾防备,却又觉着看到一线生机有些安慰,便在这客房中静坐,一夜不曾合眼,天方蒙蒙亮,便胡乱就着凉水洗了脸出来,前头正堂内该班的小厮不让进,便站在下头院子里头,又许了小厮些个银两,求帮着打听打听宁德起来了不曾。

小厮去了片刻,又回来道:“等着吧!德爷还没起呢!”

他心急如焚,眼见天愈发大亮了,又不好造次,只得等了。

约莫等了一个时辰,才见宁德穿着肃静,信步而来,见了他便忙斥责身边小厮如何不早通传,朱轶见他如此,心中也略好受了些,便忙将想购药材之事说了。

宁德便道:“近来你百草堂的烦扰我也有所耳闻,尽管放心!咱们干得都是同一行,眼下你有了困难,我岂有不帮的道理?稍等一等。”

说罢便命人找毛宇来问话。

一时毛宇来了,从靴套中抽出一个小本子来,朗声念道:

三七一千斤

仙鹤草三千斤

血余炭一千五百斤

棕榈一千八百斤

蒲黄三千二百斤

艾叶五千六百八十斤

侧柏叶、槐花、白茅根、地榆、白及各二千斤

念完又看着朱轶笑道:“俱是统货。”

这毛宇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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