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地府做大佬-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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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满是血污的屡天,站在巨龙的龙头旁。黑夜下,屡天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目中迸射出一道无法遏制的怒火,穿透黑暗望向那已是僵硬的巨龙尸体。
自从被这畜生生吞下后,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挣脱不开那些把他定身的龙涎。在一片黑暗,且满是鱼腥臭的龙腹中他挣扎半晌,也无能无力。
若不是这屡天身怀乾坤玄甲术,施术后全身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话,他早被这头巨龙腹中强烈的胃酸,化成了一堆白骨。
直到一刻之前,束缚住他的龙涎,方才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干枯,渐渐失去了束缚和定身作用。
屡天着才顺着巨龙黏糊糊的食道,奋力爬到了巨龙的喉咙处;随之凝神聚气,运起鬼气游走到右手经络之上,同时化拳为掌重击巨龙喉咙腔壁,一掌便击穿了巨龙脖颈。
就这样,屡天才从龙腹中逃出生天;却落得如今这副狼狈模样。
自从酆都大帝掌权之后,真的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千百年来,身为六天神鬼之一的屡天,就未像今日这般狼狈过;令他顿感耻辱和愤怒。
他竭力压抑着胸腔中,如惊涛骇浪般翻涌不停的愤怒,却还是控制不住身躯不禁微颤,以及心中想要把眼前这条巨龙死尸,碎尸万段的冲动!
阴月从空中云端探出,向着黑暗的森林,洒下冰冷的蓝色月辉;无处不可照及。
山上那片狼藉和周边的树林,在月光下泛起了阵阵淡蓝的光晕。屡天身后草石中虫鸣再次响起,此起彼伏似繁密落雨;不远处,时而还会传来织如丝弦的夜莺声。
可没过多久,当阴月再次缩回乌云中,天地间再次昏暗下来时,树林中原本清脆嘹亮的虫鸣鸟啼,全部同时戛然而止;仿佛齐齐嗅到了危机,竟是不敢再发声。
“你失手了?”屡天身后寂静的树林里,阴气忽然升腾,想起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口气轻蔑,似疑问又像讥讽。
屡天没有回头,布满血污的脸上更是铁青了几分,鼻翼由内心激动而渐渐张大。他下意识的攥紧微颤着右手,五指用力下,将握在掌心中那片月牙形的白色鳞片,瞬间捏成了齑粉。
一个身上白衣白裙,披着麻衣,头上还环系着一条白绫的老妪,手握一根一人来高的乌黑铁棒,缓步走到屡天身边站定。
“哼!”屡天没有转头,也没有搭话,只是怒哼一声。
驼背鸡胸,艾发衰容的老妪。在昏暗中注视着巨龙尸体,眼中浮现一丝惊疑,随之她脸颊肌肉一抽,满脸像是干裂的大地上沟壑一般的深深皱纹,也随之一颤。
“没错,他身怀失传已久的御龙术。”就在老妪眼中泛起点点惊疑之色时,屡天咬牙愤恨道:“手上还有绝仙剑。”。
话音方才落地,徘徊在阴天眼中的惊疑更重了几分。
【237】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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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你想好怎么和共工谈了吗?”。
夜也深,四下一片宁静。屋外虫子们似乎也累了,停下了鸣叫,唯有夜风频频拂过,吹出轻声的呼啸。
萧石竹夫妇已经回到了春云给他们安排的那间干净而又整洁的屋中;床榻旁的摇篮边,此时鬼母正手扶栏杆,轻轻缓缓的摇了摇后,转头好奇的看在她身边,把手掌搭在她肩头的萧石竹。
摇篮中,熟睡着的萧茯苓嘴里发出一声梦呓,使得鬼母眉头微蹙,赶忙停下手来不再摇晃摇篮。随之茯苓那粉嘟嘟的脸颊上,露出一抹不沾尘世的微笑;也不知是因为鬼母停手?还是梦到了什么开心事?
“唉,说起此事我就怄火。”萧石竹皱了皱眉,怏怏不乐的沉声道:“我一开始就给他开了很优越的条件,而且对他的族人也一直是一视同仁,这老鬼居然到今天还跟我玩拒绝,跑到玄武湖边去钓鱼就一直掉着。”。
语毕,他脸上闪过一丝淡淡的怒容。
鬼母微微一笑,双手互搓了几下,直到冰冷的掌心有点温热,这才伸手如摇篮,把茯苓伸在被子外的柔软小手,小心翼翼的提起,掖到被子下后,站起身来。
“来。”鬼母拉起萧石竹的手,带着他走到床榻上坐下后,把双唇靠近对方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阵。
萧石竹双瞳随着她的嘀咕,渐渐放大;待到鬼母语毕之时,萧石竹还沉浸在愣神中,片刻后才呆呆的质疑到:“这可行吗?”。
“当然。”鬼母凝视着他眉宇间的狐疑,很是俏皮的单眨一下右眼,柔声道:“我听你说过很多人间的事,好像人间把共工形容成一个恶神,实则不是。他可是公婆的崇拜者,这点我敢肯定,不然他是不会保护素天居的。”。
萧石竹闻言,稍加细想后,问到:“保护素天居?不是和素天居互惠互利吗?”。
“嗯。”鬼母微微颌首,反问道:“你见过冥界还有素天居和墨家以外的民间组织吗?”。
萧石竹又是细想一番,片刻后默默摇了摇头。素天居也是民间组织,她们的圣女并没有官职;之前她们也只是共工国朝廷中的“临时工”罢了。
“酆都大帝你性格你也了解了不少,而素天居又是公婆手下的神仆,创建的门派;你想想,以酆都大帝的脾气,虽不会明着对素天居下手,但暗地里必然小动作不断。”鬼母收起笑意,肃色道:“如果没有共工的暗中保护,素天居早没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萧石竹恍然大悟,悠悠感叹道:“看来阴阳两界都是要拼爹的啊!”。。。。。。
天才微亮,轻柔的薄雾便从海上升起,如纱一般随着海风上岸,环绕在暮熙城边久久不散,为天地间涂上一层白色。
暮熙城南门方才打开,两队穿着便衣,各个都只带了一柄单刀的萧家军,便护送着一辆由金刚和辰若驾着,以睚眦牵引着的四轮马车,在无鬼注意到的情况下,缓缓驶出城门,悄然朝着南方而去。
而也是换上了粗布麻衣的萧石竹和鬼母,还有赖月绮和盈盈,正带着萧茯苓,坐在这还算宽敞的车中。
冥界所有的诸侯王,包括酆都大帝在内,敢在只有十几个护卫的情况下,轻装简从出行的,怕就只有萧石竹了。
护卫和马车沿着官道,穿城过镇一路向南。一路走来,他们住的都是普通的客栈,吃的都是饭馆或是路边摊;倒不是萧石竹不想去官府居住,而是他不愿意扰民。
他深知一旦他入住官府,当地官员必然诚惶诚恐,且都要来拍他马屁,届时又是一阵劳命伤财。
这一路上,倒也没有地方官员认出萧石竹他们来,也没造成什么不必要麻烦,更没引起什么怀疑。
可鬼母和赖月绮以及盈盈,各个都是相貌不俗,辰若也是长得清秀。虽都换上了普通的窄袖衫襦,头上手上的金银玉质器物也都摘下了。却还是掩饰不住她们的美艳和身上贵气。每每入住城镇中,就会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惹得不少路人驻足观看。
萧石竹不但不吃醋,反而昂首挺胸,含笑环视诸鬼满脸渐显得意,好像在对围观众鬼炫耀。
就这般走走停停,足足一个半月后,这队人马才来到了玉阙城北郊。
“主。。。。。。萧掌柜,我们快到了。”驾着马车的金刚,偏头对车内嚷了一句。微服出巡时,萧石竹是不许手下喊他主公的,一律的管他叫掌柜的或是萧一哥。
车中,赖月绮、鬼母和盈盈有说有笑的聊着女鬼才能聊到一起的话题,在照顾茯苓的辰若,也时不时的插上几句嘴;唯有插不上嘴萧石竹靠着车壁,微阖双眼在养神。
倒是像狮群中,被母狮围着的雄狮。
“知道了。”听到金刚的话后萧石竹才睁开双眼,应了一声后,开口道:“往共工住的那边去。”。说着又把双眼微阖起来,继续打盹。
反正女鬼们的话题他插不上话也不感兴趣,不如趁此睡个回笼觉。
“好嘞。”金刚扬鞭,车子继续轻微的摇晃着,往前而去。
高飘的白云下,玄武湖南岸有几株巨大的水松,立于靠近湖岸便的水中;膨大成柱槽状的基部,深扎在水下泥中,支撑起它们高大的树干和繁茂的树冠。
晨曦中,湖面上若有若无的岚烟升腾;浮绕水松之间,时而翻转,把湖面变得有点模糊。
铁臂虬筋的共工,头戴斗笠坐在岸边,心平气和的手持鱼竿掉鱼。而在他身后不远处,有一间用芦苇和稻草等物苫盖屋顶的简陋房子。
四周用竹篾围城一道简单的篱笆,把屋子围在中间。面北的院门也是简单至极,只用了三根圆木,两竖一横搭成了一座意思意思的简单院门。
院中种有一些瓜果蔬菜,还养着一群小鸡。那只青脚麻花鸡正在院中摇摇晃晃的踱步,身边围着一群吵吵嚷嚷的小鸡。
那便是共工出了玉阙宫后,居住的地方。
简约而又简单,却又有着几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闲。
“老爷。”一个身着短褐,年轻的蓝皮人魂,从屋中走出,便忽地见到西面有一对鬼护卫着一辆四轮车,朝着这边而来后,便朝着共工激动的大喊道:“好像有鬼来了。”。
“别吵吵!”共工闻言,不假思索的吹须怒骂后,没好气的道:“来就来呗,大惊小怪什么?冥界不来鬼还来人啊?”。
小鬼挨了骂也没再嚷嚷,只是嘀咕着:“我们这儿平时不是没鬼来嘛。”,便拿起屋门边架子上抓起一把小米,自顾自的去喂鸡去了。
不到片刻,那队鬼和车便来到了小院前停下。院中小鬼好奇的打量着诸鬼,却面有丝丝怯色,始终没有出院门半步,上前询问。
萧石竹从车中缓步而出,径直的走到目不转睛的盯着鱼线,根本不好奇来鬼是谁的共工身边,一瞥脚边没装着几条鱼的鱼篓后,含笑问道:“就这几条鱼啊?”。
说话间,眼睛又往共工的饵碗看去,接着又道:“饵料不行啊,掉湖里的淡水鱼,你得弄点小麦粉。”。
“九幽王很闲吗?”共工仍未回头,只是淡淡的道:“都有空闲游到草民这儿来了。”。
话虽说得平淡,却多少带着一丝怨。也始终没有起身,也没放下鱼竿行礼。
不远处的,金刚竖耳一听,便是横眉倒竖,把咬在嘴里的草叶一吐,骂了句从萧石竹那儿学来的:“我勒个去。”,卷着袖子就要跳下车去,教训一下草民共工。
车中鬼母察觉,一把将其拉住,沉声道:“金刚,不许去碍事。”。
萧石竹不以为然的笑笑,转身面朝湖面,凝视着那几只蜻蜓,在湖水上点水后留下的小小涟漪,缓缓道:“快要没得闲了。你的老对手祝融,被你的义子句虎和吴回,里应外合的弄死后,吴回就越来越膨胀了,已盯上了你我脚下的土地。”。
“这也就算了,关键我查出,你所谓的义子句虎,是酆都大帝的密探。”萧石竹眼角余光,瞄了一眼听到“句虎”二字后,不经意间浑身微微一颤的共工,继续轻声说道:“我们都以为我们赢了,却还是没能逃过酆都大帝的掌控。他让你们去挑起祝融国的内乱,却又给了我吞并你们的合理理由。他才是人生赢家啊。”。
湖风习习,带起水松新芽散发出的清芬,吹拂着萧石竹和共工的的胸襟,面颊与发鬓。
“那又如何?”共工原本从容冷静的神情为之一变,随之又快速恢复了镇定,淡淡一笑后缓缓到。
“我们都是他的提线傀儡,你甘心吗?”萧石竹负手而立,依旧注视着眼前水平如镜的湖面,只是面容一敛,肃然道:“我不愿意做傀儡,我想反抗,所以我要请你出山。”。
【238】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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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诚心的请你出山,请你去对抗吴回。”萧石竹轻声说完此言,便转身面朝共工,恭恭敬敬的徐徐一拜:“以此搅乱酆都大帝的计划,迈出不再是他傀儡的第一步。”。
他声音很轻,轻得被湖中水松上的鸟鸣,轻而易举的所掩盖。使得不远处的士兵和院中那个共工的随从,只能呆愣的看着他们一举一动,去暗自揣测他俩倒底说什么?
阴日普照下,在天地间泛起暖意,万物沐浴其中而倍感舒心;唯有共工,闻言后又是浑身一颤,这次起因不是句虎,而是萧石竹的话。
共工不傻,在冥界做了千百年诸侯王的他,是懂得听话听音的;萧石竹此言一出,他只是稍加思索就听出了对方的野心。虽说萧石竹没有直言说出,且还用了个什么不想在无形中,做了傀儡的鬼借口来掩饰目的;但他知道,对方已经盯上了他曾经的宿敌祝融国。
之前挂在共工脸上的从容,也随之褪去,被一丝丝惊愕所代替。
可惜他只猜对了一半,萧石竹这次说的都是真话。他既有侵吞祝融国的野心,也不想再做傀儡。
“你太贪婪了。”片刻后,共工微微摇头,淡然一笑,自以为是的他用轻蔑的口吻,缓缓道:“年轻的诸侯王,你要知道贪婪换来的,唯有覆灭。”。
“哈哈哈。”萧石竹闻言不急不怒,只是微愣片刻,好似对共工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而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之后,忽地摇头大笑起来。
笑声洪亮,爽朗,让此时此刻萧石竹身上全无丝毫的威严?
萧石竹慢慢止住笑声,却没收起脸上的笑意,可又理所应当的直言道:“人生不可重来,贪婪有何不可?”。
“更何况我有充足的贪婪理由。”就在共工惊愕萧石竹嘴里,怎么能不假思索就口吐这种歪理时,萧石竹已深吸一口气,把手轻轻的搭在在对方肩上,然后再按他父亲说教他的办法,集中精神开始回忆他与父母相遇时的那段记忆。
这正是鬼母当日给他的计策,让他对共工公开身份。以神之子的身份,拉拢共工;故而才有了萧石竹当日的感叹:“看来阴阳两界都是要拼爹的啊!”。
不远处的鬼母挑起车窗上的帘子,有些紧张的朝着边蹙眉张望;但见共工手中鱼竿微微一颤,鱼线随之一抖,在水面惊起微动的涟漪。
半晌后,共工双手一抖,十指松开,鱼竿随即落地,微微张开干裂双唇的他,欲言又止;萧石竹的手掌也在此时从共工肩头缓缓移开。
愣神在共工脸上,一闪而逝;随之而来的,是万分惊愕和激动,交织在一起。他有些机械的缓缓转头,双目圆睁着以不可思议的目光重新打量着,审视着身前的萧石竹。
萧石竹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好似共工此时的神情早已被他料到。接着他把右手食指抬起,轻轻的靠在唇边,比划出一个嘘声的手势,示意共工保密。
共工鼻梁两边那双眼角已开始滋生皱纹的眼中,闪烁着浑浊的泪水,使得他瞬间更显苍老。
“少。。。。。。少主。”最终,情绪尚且激动的共工身躯微微一震,喉结颤动下哽咽一声,用沙哑的嗓音,颤声道:“老臣,老臣。。。。。。”话到一半忽然顿声,化为轻声的抽泣。
“我不会强求你的,但你是个鬼才,若不出山助我,我还会再来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萧石竹以退为进,也是趁热打铁,淡淡道:“直到你答应为止。”。
“不,是老臣有眼无珠,罪该万死。”共工把头上斗笠快速取下,忽然不加犹豫的弯下腰去,匐在地上后把额头紧贴着潮湿的泥土,止住泪水,发自肺腑的道:“臣愿为少。。。。。。为主公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我最烦你们这些老思想,动不动就说死,多不吉利。誓死效忠就不能换个词吗”萧石竹心里一阵欢喜,脸上去洋溢着不耐烦之色,撇了撇嘴,才俯身扶起共工,贱兮兮的笑着,明知故问问道:“这么说,你是打算帮我了吗?”。
共工毫不犹豫的把头一点。
“好!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国的水师都督了,享受从一品官员待遇。”萧石竹抚掌道:“春云那边我已打好招呼,你准备好直接去暮熙城报道就行。除了泉先的鲛人,其他九幽国的水师,都听从你的调遣。”。
“臣愿意做水师都督,但此时不去暮熙城。”不曾想共工果却断的回绝后,若有所思的问到:“敢问主公,是谁在守着螟蛾谷?”。
萧石竹微微一愣,不明其理的他,呆呆回道:“黄土,我手下一个大将。”。
“祝融国有句俗语,叫雷电不会两次劈中同一块石头上。”共工抬手揉了揉眼睛,面露一抹狡黠的微笑后,道:“臣主动请缨,带擅长山地作战的士兵一千,前去支援黄土将军。”。。。。。。
啸风平原中部。
有一片四周高中间低的小小盆地;盆地中,遍地可见有陡壁的小山包,和大小高低不一的风蚀蘑菇岩,星罗棋布散落在荒野之上。在岩石和土包环抱下,正中低洼处,有一池万年不枯之水。
葫芦形的天然水池如嵌在荒野上的明镜,蓝绿色的湖水清澈见底,长满了胡子般的翠绿水草;湖岸边上,零落着不少未经雕琢便通透晶莹的紫色晶柱,为这池清水更添光彩。
这就是啸风平原上,最大的不枯泉——当地人称之为的寿华泽。
而在寿华泽四周的山包,还有风蚀蘑菇岩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风蚀壁龛。
这些又称石窝,大小不一的凹坑,使得这些山包和风蚀蘑菇岩,看上去像是形形*的蜂窝,突兀的生在荒地上。
在大多的石窝口,都装有简易的木门或是挂着用兽皮做成的门帘,正在随风轻扬。岩顶和山顶之上,又建有不少以夯土做墙,兽皮为顶,用各类彩色涂料在墙上涂画出各种野兽图纹的异样建筑。
一条条简易的木制栈道,环在山丘和岩石上,连接着地面和石顶、山顶。在以无数条长短不一,高低不同的吊桥,把诸多的岩石和山包连接在了一起。
这正是三首国中最大的城市,也是它的国都寿华城;正是以城中的寿华泽而命名的。
在此地边缘,有一条由打磨得十分光滑的黑色巨石垒砌而成的长长城墙,将那些蘑菇岩和山丘围在中间。
高大厚实的城墙不仅坚实,且石块与石块之间没任何黏合剂,却能做到严丝合缝,甚至连薄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