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地府做大佬-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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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我再等三天,国师盈盈说三天后你的伤口才能痊愈。”萧石竹闻言后思忖许久,才缓缓开口说到:“三天后盈盈来复诊,届时如果她说你已无大碍,只需要静养了,那我就罢朝后去朔月岛。”。
鬼母稍加细想后觉得只是三日也无妨,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却又在顿了顿声后提议道:“那你去的时候带上黑白无常,他们两兄弟毕竟曾经为北阴朝的阴帅鬼将,不仅谙熟兵法还熟悉酆都军和玄帝军的作战方式,这对我军作战极其有利。且国师感知过他们的体魄,确定内无续魂符篆植入,大可放心的调用。”。
“好。”萧石竹不再多言,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黑白无常和他们是一伙的,这点他早知道了,当下也没多疑。
就在此时,脸上一丝不苟的萧茯苓,小心翼翼端着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稀粥缓步而入楼中,在床沿边坐下后,顾不得自己端着玉碗右手手掌被烫得发红,只是吸嘴间急忙用勺子盛了一勺热粥后,张嘴对准勺子上的热粥使劲吹了吹,使得不断升腾的热气随风而逝。
“我们茯苓还真是长大了啊。”鬼母在萧石竹搀扶下坐了起来,面显怜爱的她,抬手揉了揉正在专心致志给她吹粥的萧茯苓脑瓜,眼中浮现的欣慰之色,又重了几分。
萧茯苓笑而不语,把已被他吹得不烫那勺肉粥,慢慢的递到了鬼母嘴边
南蛮国的正北之地有两郡,一是与九幽国南方江墨郡所接壤,盛产朱砂雄黄、云母空青、硫黄戎盐、硝石雌黄等矿物,并有吸血树谷的八石郡。二是八石郡以南,面积足足是八石郡两倍的五芝郡。
之所以名叫五芝郡,是因为郡中有一条五芝玄涧。这条穿过山林的溪流并不算长,水也不深,但水中却长满的不是水草小鱼,而是有着漆样光泽,大小不一的紫色灵芝。
此也是阴阳两界之中,唯一一处水中长有林芝之地。故而五芝玄涧中的涧水,有如蜜浆一般甜美,喝上一口嘴里能生甜片刻。
杜子仁曾经在这两郡之中布置了共计二十多万擅长山地作战的重兵,又相继于两郡群山之中修筑了以山河丛林为天然屏障的坞堡,关隘和烽火台三百多座,连成了三道坚实的防线。
随后两国战争一起,杜子仁又调集了五十万精锐驰援此地。
但鬼虏本就极其擅长步战,又长期担任着袭扰南蛮国的重任,对南蛮国北方地形早已谙熟于心;故而这种满是山林和坡地之处,正是适合他施展本事的巨大舞台。
在过去的一个多月中,杜子仁修建的那三道看似固若金汤的防线,以及两郡中尽百万的大军,还是被鬼虏所率的区区二十万大军,给逐一击破,打得落花流水。
再加上这些年鬼虏跟萧石竹学了一手,打战是要打的,但是每克一城就分钱分粮给百姓不说,还按萧石竹的要求,破城之时马上释放所有奴隶,且在作战时尽量避开百姓田地,故而鬼虏大军虽为入侵,却在八石郡内深得民心。
此时此刻,八石郡的二十三城已尽数成了九幽国的土地,朝中迅速部属的官员和援军已是全部到位,接手了郡内战后的恢复和治理等事宜。
而暂无后患的鬼虏大军,已然趁机深入五芝郡,势如破竹般在三日内连破十城,直杀到五芝郡南方,靠近南蛮国中部边缘那座城外环绕着五条苍色溪水的苍溪城前。
架起大炮三下五除二破城后,鬼虏还不罢休,稍作休整后就留下三分之一的军士守城,自己则带着剩下的士兵们,马不停蹄地朝南而去,追杀着在那些眼看着防线接连的崩塌后,吓破了胆而弃城逃走的南蛮军。
一时间,苍溪城以南群山树林中,但凡有九幽军身影之处,就可闻枪炮声四起,厮杀和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是鬼虏也不敢再乘胜追击;他也只是做做样子的追出数十里后,就在茫茫山林中转了一圈后停住。毕竟他是大兵团作战,必须高度重视后勤保障,保证部队的物资供应不断才行。故而战线一下子拉的太长也不好。
偏西的阴日透过光秃秃的树杈洒下一片血红,沐浴在斑驳树影下的鬼虏,默然打量着遍布四周的那些枯死不朽却雄浑悲壮,而又苍凉凄惨的枯木;以及树间地上,那些被南蛮军遁逃时,丢弃得横七竖八的盔甲兵器等物片刻后,面露几分得意。
从林间那些零零散散,露出土面高低不一的破碎石像,断裂的石亭,以及时而可见的坍塌石阙来看,此林间在很久很久以前应该是有一城坐落其中的。
但为何落败,鬼虏自然就不得而知了。
“黑鸢,这儿是哪里?”九幽国军已然开始了打扫战场,收押俘虏时,鬼虏则目视着前方,微微皱眉问到。
他总觉得这枯木尽是壮硕稳固,枝条随风轻舞的林中有些不对劲,或许这林中满是死气沉沉的枯枝,以及死寂得鸟兽皆无的环境,让他总觉得心里有些没底。
但面色还算平静的他观察四周许久后,眼中迸射出的锐利目光透过那些寸叶不长的树之间,向前不远处望去,所及之地是一条从陡峭的山坡下流过,而被零零散散的枯木环抱着的,宽不过一丈左右的山涧。本该清澈且缓而不及的涧水,此时已经被死去的南蛮军体魄化为的红色齑粉,染成了一片殷红。
跟随其后的黑鸢手抚着自己颌下长出凌乱胡渣,双眼一转环视四周片刻,又顺着鬼虏的目光望去,就隐约见那遍布涧水里鹅卵石间灵芝满布后,也是皱了皱眉。接着他又细看片刻,这才正色道:“想必这就是昨日在苍溪城中时,那个骨瘦皮干的老翁告诉我们瘴林吧。”。
经他提醒鬼虏也想了起来,昨日他在苍溪城中用摄魂铃给一个发须皆是苍白,浑身上下骨瘦如柴?,满面憔悴的老者砸开脖子上的项圈后,那老者一番千谢万谢,再对他们好心叮嘱道:“出城往南偏西数十里开外,有一片枯木山林名曰瘴林,林中山下有五芝玄涧,水中长满了大小灵芝。白天进入此林倒是没什么,晚上林中会突生弥漫瘴气,万万不可前往林里。”。
如此看来此地树木枯死,鸟兽皆无,以及那些淹没在土中,都应该是瘴气所致。所以之前住于此地的鬼们,都搬了出去;或是还没来得及逃走,就已死在弥漫的瘴气之中。故而留下了一对早已陈旧的破烂废墟。
想到此鬼虏本还没底的心安定了不少,他随即扬起嘴角,露出一个不以为然的微笑后,转头对黑鸢问到:“军士们还带着薤叶芸香吧?”。
瘴气固然厉害,沾上则会发热头痛不止,呕吐腹胀不息。重者即得伤寒,轻者即得疟疾,会对军队的战斗力大打折扣。但鬼虏却还是不惧。
临行之前,宫中鬼医张御医就亲自押送着几大车的薤叶芸香到了重山关内,全部交给鬼虏并且交代他:“入南蛮作战时如遇瘴气,可口含一叶薤叶芸香,则瘴气不染。”。
末了还对他说,如若沾惹了瘴气,以雄黄和苍术之类药物,时常拿来烧了熏身,亦可以除瘴。
入境后,张御医的话和办法一一灵应。九幽国军口含薤叶芸香,甚至可以深入瘴气中追杀敌人,其后依旧安然无恙。
“有的,我们每个军士身上都带着数十片呢。”黑鸢很是肯定的回答到。
“让军士各取一叶立刻含入口中,然后我们出林子回苍溪城休整。”虽不怵瘴气,但此时日头已然偏西,为以防万一鬼虏还是毅然决然的下了这么一道命令。
黑鸢也没反驳,干脆地点了点头传令去了。
冰冷的山风呼啸而过,在满是枯木林立的瘴林中,吹得那些形状千姿百态的枯木树梢如巨兽张牙舞爪般连连而动,也带起了一阵如猛虎啸谷般的声响。
鬼虏翻身跃上自己的坐骑,驭兽上前走到俘虏们面前,一扫被俘诸鬼,但见十有八九都带着奴隶项圈后,把双眉倒竖,脸上闪过一丝愤怒后,瞪着低头垂手的俘虏们,用手中摄妖铃对他们指指点点着沉声呵斥道:“我看你们就是贱骨头,杜子仁这老匹夫都给你们带上栓畜生的玩意儿了,你们还要给他卖命。”。
语毕把手中摄妖铃抛给黑鸢,又颇有几分不耐烦的道:“给他们把项圈砸开。”。
话音刚落,一直藏在他铠甲中的菌人随即从领口窜出,跃上肩头在他耳边嘀嘀咕咕道:“将军,主公命你迅速南进,与正在西进的胡回大人与巫支祁将军,还有东进长崖将军和钦原将军会师敌国木梨关前。其后由你为主帅,钦原将军为副将,胡回大人为参军。大军合力击破木梨关后南下,直捣敌都。”。
鬼虏听得真切,顿时激动不已。数路大军一旦会师,足有百万之众。他还在做鬼王的时候,也未曾能统领指挥过如此之多的军士,岂有不激动之理?
“取消休整。”片刻后,鬼虏平复了心中的兴奋,对身边的传令兵朗声道:“大军出了瘴林即刻南下!”。
【360】钥匙()
晨曦下的轻柔薄雾尚未散去,环绕在那峰峦起伏的罗酆山上林间,宛如一道薄纱环山轻轻起舞。
崇旷的万魂殿门窗紧闭,大殿正中处那池种有芙蕖和叶半青半白的青冰菱,且水质清澈,可清楚看到池底水藻随波摇曳的水池边上左右,各置有青釉瓷熏炉一只。
炉盖皆由镶嵌联珠纹的凤翎纹叶片粘贴而成,中间托举一枚夜明宝珠,彰显一派雍容华贵之气。
炉中都点着的是王母国进贡而来的神香,大如雀卵黑如桑椹。青烟袅袅间,散发出若有似无的清雅淡香,充斥着殿中每一处角落。令身处殿内之鬼宁神固元。
本侍奉在殿里的宫奴们都不见了踪影,唯有酆都大帝平躺在漂浮于水池中的那张铺着象牙席,垫着蛟毫织成被褥的浮金御榻上,身盖着坚密如冰纨香荃布衾。
枕着他臂弯,侧身躺在他怀里的是一个有着黝黑如漆的七尺长发,且浑身着的女鬼人魂。
但与一般的人魂不一样的是,此鬼体魄上那如绸缎般光洁细腻肌肤,却全是发青。脸上眉心处比寻常人魂多了一直竖起的眼睛,而左眼四周然布满了细细的鱼鳞,额上两边还各有一只半尺来长的弯角。
无论是眼边鱼鳞还是额上弯角,都多少使得她有些怪异而又稍显狰狞。
若无这些画蛇添足般怪异之处,她这螓首樱唇的容貌,加上酥胸柳腰的身材,也算是个有姿色的女鬼了。
此鬼正是妬妇津神,原名段氏。在人间时是晋朝人刘伯玉的娇美妻子,也是心胸狭窄,嫉妒心极强的女人;在十里八乡可是因此出了名的。
那时连神鬼都还没见过的刘伯玉经常作诗,在诗里表达想和美貌的水神会面的意思。段氏见了怒火中烧,于是在带着浓重的气愤投水自杀了;这是人间口口相传至今的故事。
但是在冥界北阴朝中,当差久了的鬼都知道,段氏的魂魄到了冥界后,就因为嫉妒而变成今日这般丑陋怪异的模样。
可偏偏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悄然出宫下山,到鬼判殿视察工作的酆都大帝正巧遇见了正好在听审的段氏,一眼望去顿时动心愣在原地;而本因不珍惜生命该被下枉死地狱,其后永世不得为人的段氏,也因此免了到地狱服劳役的苦,获得了冥界长久住权。
而她在心中升腾不止的嫉妒笼罩下,想要报仇的念头更盛,于是二话不说就委身于酆都大帝,并让对方暗授她一些神鬼之术,使得她可以在自己头七那天,轻易的给刘伯玉托梦,并且在梦中恶狠狠的问对方:“你不是想娶水神吗?我现在就是水神啊,来娶我啊!”。从此就吓得那刘伯玉以后再也不敢渡河。
没多久,段氏这个毫无寸功之鬼,就被莫名其妙的封为了妬妇津神,统帅着五万忘川水师镇守着忘川河北岸最大的渡口,与看守奈何桥的阴使孟婆平起平坐。
北阴朝的阎王和鬼吏们都心知肚明,段氏得到了神的称号全是仰仗着靠床上的宽衣解带,学来的神鬼之术罢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的不提此事。只是不知为何,酆都大帝至今仍未给她任何名分。
两鬼一直就这么偷偷摸摸的,名为君臣实则早有夫妻之实。
至于刘伯玉,没多久后也是肉身死去,魂魄自然来到了冥界。据说他连鬼判殿都没上,就被秘密带到了罗酆山上。在酆都大帝和妬妇津神一起发出的狞笑声中,这可怜的刘伯玉被按在了此刻他们睡着的御榻下的水池里,给活活淹死了。
不过这只是据说,真真假假怕只有酆都大帝和妬妇津神知道了。
在寸寸晨曦透过窗上雕花,照入殿内泛起道道红芒之时,殿外不远处的钟鼓楼里,响起了阵阵悠悠晨钟和沉沉暮鼓声。殿内水池四周的灯台,也在钟鼓声响下齐齐燃尽了灯油而慢慢熄灭。
当钟鼓声毕之时,酆都大帝缓缓睁开了双眼,偏头含情脉脉地望了一眼躺在自己怀里的妬妇津神,露出一个如云开雪霁似的微笑。
谁能想到凭借着狡诈无常叱刹风云,且心狠手辣而又杀性颇重的酆都大帝,也有如此柔情似水的目光和满是暖意的笑容。
睡熟着的妬妇津神似乎察觉到酆都大帝的目光朝她而来,轻声梦呓一声,微微翘起的嘴角泛起一丝幸福。
“该起床了小懒虫。”酆都大帝把香荃布衾往上轻轻的一拉,帮她盖住半露在外的肩头后,继而注视着眼前这张安详的脸盘,用一种平日里几乎没有出现过的柔和语气,细声说到:“再不起太阳晒屁股了。”。
妬妇津神嘴里又是发出一声低沉的梦呓,只是这次梦呓中明显带着淡淡的烦躁,似乎是被她的清梦搅扰了所致。
接着依旧紧闭三目的她,伸出有如柔荑一般柔嫩纤小右手食指,指尖轻车熟路地点在了酆都大帝宽广结实的胸口上,开始缓缓画着圈圈,微启的双唇也随之发出柔声的埋怨:“陛下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昨夜把人家折腾到下半夜才罢休,今日天方才亮,就催着人家起床,好没良心啊。”。
说话间吹气胜兰,娇羞神情顿显,风情万种下好不撩人。
如今偌大的冥界里,敢耍酆都大帝的怕只有萧石竹夫妇,而敢直接明目张胆地埋怨酆都大帝的,恐怕也只有这个女鬼了。
反观酆都大帝却是不怒反喜,一手搂着对方香肩,另一手轻轻的托起她的下巴,柔声道:“别怪朕狠心,在诈术上,偌大的冥界只有你得了朕的真传;这一仗必须由你来指挥朕才放心,叫醒你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陛下就会找借口。”妬妇津神嘻嘻一笑,睁开了自己那睡意朦胧的三眼,凝视着满脸柔情的酆都大帝,微嗔道:“好不容易招人家进宫一次,相聚方才四五日,又要把人家派去千里之外和萧石竹作战。区区一个人魂罢了,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你可别小看了这萧石竹,阴招损招可不比朕少。”一句难得的肯定,从酆都大帝嘴中缓缓吐出之时,他眼中也有一丝钦佩一闪而逝:“小小鬼龄就谙熟诈术,朕是绝不能让他苟活的。”。
微风拂来,吹得那殿内梁柱上垂下的凤毛锦帷幕随风摇曳。
“人家还是第一次听到陛下您这么诚恳的夸人魂呢。”面带几分不解的妬妇津神缓缓坐起,从床尾处拿来衣物逐一穿到身上。
“这事情朕只告诉你一鬼,可千万别外传。”暗忖一番后,酆都大帝也坐起身来,帮妬妇津神整理着衣袍:“他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人魂,而是传说中的神之子。”。
“伏羲和女娲的孩子吗?”妬妇津神偏头凝视着酆都大帝,好奇的问到。以此来看,她也因与酆都大帝有床第之欢,而知道不少的秘密。
“嗯。”面色忽然凝重的酆都大帝,轻轻的点了点头后,愣神间不再多言。妬妇津神却兴奋得手指连连一颤;在冥界待久了,她深知能与传说中神之子一较高下是何等的荣幸,当下心中冉冉升起一股股强烈的迫不及待。
许久后,已穿戴整齐开始梳头的妬妇津神,思索间又悠悠问道:“那若是此次我能夺下朔月岛呢?”。
“那朕会给你增派援军,你就可长驱直入九幽国,直捣玉阙城,帮朕杀了萧石竹。”酆都大帝不假思索地到。
“明白。”妬妇津神把头一点,将手中那两根光滑发亮且毫无珠宝点缀,实则是用古神骨头磨成的骨簪一一插到梳好的云鬓上,稍加思索后又问到:“那鬼母怎么处理?”。
酆都大帝忽地浑身微颤,快速转头注视着床前水波的双眸中,莫名其妙地泛起一道慈祥,随之又化为点点悲痛后轻叹一声,张唇却依旧默然无语,片刻后才好似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很艰难地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吞吞吐吐的话:“把她和萧茯苓一起,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面色平静的妬妇津神,默然点头间起身来,踮脚踏床轻轻一跃,翩若惊鸿一般在水波上掠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稳稳地到了水池边;双脚不偏不离地套入了摆放在水池边的绣鞋中。
接着,她头也不回地朝着殿门那边缓步而去。用各种不同形状玉佩,以彩线穿组合成一串系在她腰间的禁步,发出了阵阵缓急有度,轻重得当的悦耳声。
“你若能夺取朔月岛后,再把萧石竹杀了。”就在她走到门后时,身后忽然传来了酆都大帝诚恳真切的话音:“就算无法生育子嗣,朕也会亲自接你入宫。”。声音不轻不重,不缓不急。
妬妇津神愕然愣在了原地,片刻后喜悦却是再也掩饰不住的,从心头浮现快速上涌,瞬间布满她那张生得怪异的脸上
一辆由两匹并肩而行,状如白鹿而有四角,脖颈上长有很长的幽蓝色鬃毛的夫诸兽魂拉着的四轮车,在夜深中悄悄驶出了玉阙城,顺着那沉浸在苍茫夜色下的官道朝北而去。
坐在车门前驾车的是一个头戴斗笠手持长鞭,背上背这一口刀身小而刀尖突出,刀背很薄却刀柄弯曲的长刀的干瘦的人魂;眼含警惕的他,时常观察着夜色下的寂静四周。
此人魂,正是萧石竹的贴身护卫范锦鸿。
而他身后那道挡住车门的帘子后,堆满了卷奏本而显得狭窄的车厢里,盘膝直腰坐在置于深处案几后的正是萧石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