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地府做大佬-第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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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宗天无辜惨死的事,萧石竹大概知道,就是火龙枪的那件事。从某种角度来说,宗天不过是替罪羊罢了。
不过对于九幽国来说,酆都大帝做的这个糊涂决定,倒是一件好事;这为萧石竹扫除了一个进攻北阴朝的阻碍,所以萧石竹才不会去管宗天是不是冤枉的呢!反正又不是他枉杀了宗天的。
“接下来,大王需要这么安排我这个‘败军之将’呢?”沉默片刻,阎罗王又问到。
这个问题是他从进入铁囚车的那一瞬开始,就一直好奇不已的。
“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让你做囚车,带铁镣手铐吗?”萧石竹淡然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饶有兴致地注视着阎罗王问到。
阎罗王沉吟间稍加思索后,压低了声音,略有神秘地缓缓答到:“是为了迷惑他鬼,让见过我的鬼都认为我是战俘,而不是你安插在北阴朝中的内鬼。”。
“对,所以你战俘的身份还得演下去。”萧石竹把头连连一点。
此时茶也喝的差不多了,点心和鲜果也都被他们两鬼给吃完了。萧石竹放下了自己的茶杯,嘿嘿一笑后对阎罗王意味深长地道:“接下来我要你做的事情,会很扯蛋,你还愿不愿意做呢?”。
“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阎罗王立即起身,毫不迟疑地躬身作揖到。
萧石竹面露一抹坏笑,摆摆手示意阎罗王坐下后,故意卖着关子说到:“接下来你要做的事情,会很靠演技的;冥界要是有奥斯卡小金人,你要是出色完成这项任务,肯定是可以拿到小金人的。”。
“小金人?那是什么?”倍感好奇的阎罗王,微微偏着头问到。
“这个以后在给你讲。”萧石竹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到:“你要在演出一种被我强迫投诚,随后人在曹营心在汉的态度,然后对酆都大帝表明你还是在暗地里效忠他的。”。
阎罗王有点懵;大概意思他知道,就是要他在效忠于九幽国的同时,悄悄和北阴朝有暗中联系。接下来萧石竹要他做的,肯定是假传假情报给北阴朝。
但是这种迷惑北阴朝的事,也不是阎罗王不愿意做,他非常的乐意。不过他不知道要怎么去暗中与北阴朝取得联系。
要不了多久,他兵败被俘的消息肯定是会传到酆都去的,一旦太久找不到暗中与北阴朝联系的渠道和机会,酆都大帝那多疑的性格,一旦会认为他就是背叛了北阴朝。
想到此,阎罗王赶忙把自己的猜测和想法,对萧石竹皱眉说明后,有点担心地道:“这样一来反而得不偿失。”。
“嘿嘿,阎罗王真如秦广王所说的一样是个急性子啊。”萧石竹翘起了二郎腿,脸上布满了淡淡的不以为然之色,缓缓摇头道:“一旦你被我招降的消息传到酆都,酆都大帝会私下让秦广王查你的事情的。”。
【580】进京()
“蒋子文?”阎罗王瞪大双眼盯着面含淡笑的萧石竹,脱口惊呼起来。
在今日之前,他一直以为秦广王早已战死在了东夷洲中,而在北阴朝内部知道秦广王还活着的,也只有酆都大帝了。
当初酆都大帝为了保密秦广王之事,是秘派玄帝军把秦广王拘押走的。而那几个玄帝军在把秦广王送入九幽国后,回到了北阴朝中也都被及时咔嚓了。
所以在北阴朝知道秦广王还存在的,就只剩下了酆都大帝一鬼了。
而秦广王在九幽国中,用得是他以前的名字蒋子文,不少不熟悉北阴朝过去,又都是在冥界出生的鬼官,都不知道他就是过去秦广王。
“是的,就是蒋子文,他现在也是我的鬼官了。”萧石竹把竖起食指,在不由得飘了一眼紧闭着的大门时,把食指抵到了唇边,示意阎罗王小声一点后,继而用只有他和阎罗王能听清的悄声,缓缓说道:“因为秦广王是效忠于我的,所以会按我的命令,他会在接到了酆都大帝的命令后,传密信告知酆都大帝,经过调查你似乎并不是很乐意为九幽国办事,不但做事情来是懒懒散散的,整个鬼每天也是郁郁寡欢。”。
门窗那边,道道明媚的阴日之光透过雕着百鬼和奇花异草的雕花窗格,撒道了屋中碧石打磨成的地板上,在门窗后几尺地上,形成了道道斑驳的剪影。
碧石打磨而成的光滑地板上,透除了滴露玲珑的温润彩光。
惊愕不减反增的阎罗王,一时间更是想不明白,秦广王怎么就投到了萧石竹麾下去了?
“这个消息传回酆都后;虽然我们都没有说明你的现状,但多疑的酆都大帝,反而会因为消息中提到的,你为九幽国做事非常慵懒的假情报,判断你肯定是假意投诚的。”萧石竹也没打算把秦广王为什么会诚心诚意地为他做事的前因后果说明,只是继续说到:“接下来,酆都大帝会亲自派出密探潜入九幽国中,和你联系的。”。
从萧石竹自信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他对自己的这个推断和计划,充满十足的信心。
而长期在北阴朝职事的阎罗王,收起了惊愕好好推敲,结合着他对酆都大帝的性格了解,细细思忖一番后,也认同了萧石竹的话之际,对萧石竹钦佩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这个比他小了几千岁的小鬼,尽然能预见事态未来的发展;这需要丰富的阅历,和大胆细心的推测与观察力,才能从任何一点的蛛丝马迹中,预见往后的事态发展。
敬佩的同时,阎罗王还不禁想到,萧石竹在人间时,倒底是吃了多少苦?这或许是他难以想象的,正因为如此,才让萧石竹能锻炼出这种异于常人之处,并且把这种优势化为了本能。
也正是这种本能,让远在千里之外的萧石竹,也能把他对手的脾性完全摸透。
“还真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和饿其体肤啊。”阎罗王在心中,悄然感叹到。
“而你要做的,就是在酆都大帝暗中派出密探来联系你之前,表现得郁郁寡欢,做事情也是交差了事就行了。”说完这些后,萧石竹又是淡然一笑。
“嗯,如此是最好的办法;而且我表现出恰到好处的郁郁寡欢,也能显得真实自然,让北阴朝在九幽国中的探子,也认为我不是真心投诚。”沉吟片刻,阎罗王若有所思地说到:“确实是一个近乎完美的计划。”。
“所以你得发挥出最好的演技来,否则会显得不自然,很容易他鬼看出破绽的。”萧石竹笑意不减,微微颌首说到:“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夏末秋初,从酆都城南外延伸到忘川河边的黄泉路两旁,百木翠叶已初显枯黄。阴风拂过,树枝哗哗作响,抖下了落叶随着阴风轻旋,带起一片肃杀。
在荒凉的大路上,一队马车排成一字,在两队身披银甲,英姿飒爽的玄帝军护送下,由南向北朝着酆都方向徐徐而去。
车轱辘滚滚向前,碾过黄土满地的黄泉路,带起阵阵尘埃。
这五辆马车之中,分别坐着凤麟洲中曾经的五个冥王。而曾经的麻寿国麻寿王,此时也身着崭新的丧衣,坐在其中一辆马车里。
他们都是接到了酆都大帝的诏令,从凤麟洲中风尘仆仆地赶来,要在酆都中被酆都大帝的召见。然后借此大家大吃大喝一餐后,来个冰释前嫌。
最后这些冥王可以回到曾经的封地去,做一个拿着朝廷阴司拨给的俸禄,在阴司给他们重建的,有着高墙深院的王宫中,在朝廷指派的卫兵‘保护’下,过着无权无兵的悠闲日子。
耳边车轮转动声不断传来,麻寿王用手挑起车窗上蓝色丝绸制成的窗帘,向往望去。
看着路边不断退后的草木,和耸立在草木间,身上已经披满了藤蔓或是苔藓,各种形态各异的鬼魂雕塑,皱起了眉头。
一路走来,几处他都想不通,为什么要他们进京却不让他们挂出冥王们的节杖?还不准他们带着护卫同行,而且就连他们乘坐的马车,也不过是一般的马车罢了。既没有异兽兽魂拉车,又没有一个冥王该有的规格。内部空间还很狭小,坐在车中,无形的压迫感随之而来,很是难受。
“把窗帘放下去!”就在麻寿王正思索得入神时,一个骑着蹄血玉狮子,头戴素缨盔身披银叶甲的玄帝军骑兵,手持散发出森然寒芒的长戈,驭兽来到车窗外,怒声呵斥到!
这也是让麻寿王不解之处;默不作声地放下窗帘后,麻寿王心中暗自沉思:一路走来,都不让我们掀起窗帘张望窗外,难道是为了不暴露我们这几个冥王的行踪?可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吗?
思来想去,还是过于善良了些的麻寿只能想到,是不是因为他们都是投诚了北阴朝,主动配合朝廷招安的冥王,所以酆都政权对他们采取了不暴露行踪的保护措施。
在他思忖时,车队已经来到了酆都城外,距离南门不过五六里地。气势雄伟,高耸入云的罗酆山顶有绛云环绕,难见真容。
城中嘈杂随风飘出城外;虽是相隔着五六里地,也能依稀听到嘈杂声。
马不停蹄,轮不停转。马车车队继续在玄帝军的护卫下,沿路驶向了黄泉路直奔南门而去。
许久之后,马车徐徐驶过高大深邃的南门门洞,驶入了城中。驾车的车夫猛然扬鞭,加速了马车的速度。
呼哧呼哧粗喘着的马匹撒开四蹄,在清脆悦耳的鞭打声中,像疯了一样拉着马车狂奔向前,朝着城后罗酆山山脚处而去。
路上诸鬼见状慌乱了起来,纷纷躲闪到了道路两旁,目送着疾风一般飞驰向前的车队和骑兵远去后,从惊慌中才缓过神来;却不由得暗自猜测着,那五辆马车中倒底坐着怎么样的鬼?尽然可以承受得住如此飞速疾行下的颠簸。
殊不知,坐在车中的冥王们被一阵紧接着一阵的颠簸,折磨了个够呛。纷纷不由得手扶车壁,掌心死死地抵着车壁,艰难地固定住身子的同时,还要强忍着胸腔下五脏六腑翻江倒海的感觉,避免呕吐之事发生。
又过了许久之后,车子已经来到了罗酆山山脚下,那面用白玉石制成的牌坊式样的山门前停住。度秒如年的冥王们得到批准,争先恐后地飞奔下车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约而同地飞奔到山路边,随便扶住一株树木树干,弯腰呕吐了起来。
他们都不是第一次进京面圣了,但这一次绝对是最难受的一次。
一路走来,他们的自由总是受限,吃的喝的也都普普通通不说,还被塞在了空间狭小的车子里。车子进城后还一路狂奔,搞的他们胃里酸液翻涌不停。
山风拂来,呕吐物散发出如隔夜的馊臭饭菜般的酸臭,在山脚下的鬼树间弥散开来,令不远处的几个玄帝军,都不由得皱了皱眉。
吐了片刻后,胃中已无东西可吐的冥王们直起身来,还有些头晕目眩的他们,就见到玄帝军们已为他们牵来了能腾云驾雾的兽魂。
“能让我们先休息一下吗?”麻寿王见状,率先开口请求道:“刚才的颠簸实在是太难受了。”。
“不行。”不曾想,换来的却是玄帝军统领不加犹豫的回答:“陛下已经在等你们了,不等再拖延了。”,语气一如既往的强硬。
“就算是要我们去死,也不用这么着急吧!”心生不悦的麻寿王,抬手一抹嘴角的污渍,不顾一切地沉声骂到:“我们好歹是堂堂的阴间冥王,这点小小的要求有这么难吗?”。
其他几个冥王虽未说话,眼中也流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那个玄帝军统领在他们的注视下微微一愣,打量着脸色都还有些苍白的冥王们,思忖了片刻后,终于有所妥协,对身后的军士们一招手,沉声道:“把你们的清水给他们,让他们喝点会舒服些。”。
“诺!”众军士齐齐应了一声后,五个玄帝军取下自己的水壶,驭兽上前递给了五位冥王。
麻寿王接过水壶,心中不悦在此刻已经烟消云散。张了张干裂双唇的他,最终觉得这些玄帝军也不过是领旨办事,没有责备他们的必要,于是对他们投去了略有感激的目光时,微微垂首道:“谢谢。”。
语毕,抬起头来的他转身过去,望着徐徐延伸向上,没入了山中密林里的石阶山路,拔开了壶塞,仰头喝了一口清水。
清水入喉,清凉之感顿生,随着他喉结的滑动沁入心脾。
颠簸带来的不适和头晕目眩,也在此时此刻消退了几分。
停下喝水的麻寿王,长舒一口气,举目看向更高处。在越来越陡的山坡上,顶天立地的苍松滴翠与参天古樟间,云遮雾绕。
不知为何,麻寿王忽然对此次进京心生几分迷茫。
【581】接见()
玄帝军们让冥王们足足休息了两刻钟,又开始催促着他们速速骑上兽魂,朝着山顶飞去。
满山翠竹,郁郁葱葱的鬼树和奇花,还有环绕在山林间的云雾,在他们脚下急速飞逝。
头顶上透过云雾的阴日之光,令几个冥王们有些晕眩。
他们都无心去欣赏身边掠过的风景,只能是抓紧缰绳,趴在了兽魂背上,听着耳边的风声把双目微微眯起。
又过了大概两刻钟,他们终于来到了罗酆山主峰上,在宫门前停下里。
早已侯在门口的宫奴迎了上来,把好不容易舒服一点,但由于一路疾飞又有些头晕的冥王们扶下兽魂。
为首的那个宫奴主事,走到玄帝军面前站定,把手中拂尘一甩,对那个统领说到:“诸位军爷回吧,剩下的事情交由奴才们即可。”。
“嗯。”那个统领点了点头,带着他的手下们驭兽转身,朝着来路下山而去,转眼就都没入了主峰下的云海之中,不见了踪影。
“各位冥王一路辛苦了!请随奴才们来,陛下已在灭魂殿中等候诸位了。”那个宫奴主事尖着嗓子说完此话,率先转身朝着宫中而去。
五个冥王一阵面面相觑后,也跟了上去。
六天宫中五色缤纷的琉璃,高大挺拔的金柱,奇木制成的横梁,和上好白玉的地砖,以及种在深宫中的奇花异草,装点所用的奇石和豢养于宫中的鬼车鸟,各类异兽和羽毛光亮鲜艳的奇鸟,让冥王们看得眼花缭乱。他们也曾经是冥界中富可敌国之鬼,住着金碧辉煌的王宫,不过与眼前的六天神鬼宫相比,他们宫中的奇景和辉煌,实在不值得一提。而那些繁华绮丽的景色,极尽奢华的建筑物,也让他们暂时忘却了头昏眼花的难受。
随着宫奴们边走边看片刻,穿过一间间雄伟的殿堂间,冥王们来到了北阴中天殿的东面。
山泉喷涌形成一池铺满了青色莲花,碧绿而明净的水池横在了他们身前。池中五色锦鲤随波游弋,正中处山泉喷涌处,水面上立有一只昂首踏蹄的铜制麒麟像,从指天长角喷水八道,洒向麒麟像周遭八方。阴日之光依照,麒麟像身边晕开七色光晕。
清澈明净的池水顺着左右两侧延伸而出的水渠潺潺流出,将有一座约高一丈,的用青砖垒砌,外镶雕刻石条八角形的台基环绕其中。
台阶之上,建着一座有着八角重檐攒尖式,且有八面出廊的大殿。殿顶铺黄琉璃瓦镶绿剪边,正中是用大块血玉制成的相轮火焰珠顶,宝顶周围有八条夺魂铁链,各与昂首傲立在八个翘角上,威风凛凛的阴鬼力士雕塑相连。
只需看上一眼,这座雄伟壮观的大殿就足有让五个冥王,心中都油然而生庄重肃穆之感。
宫奴们任由冥王们尽情地观赏了着美景片刻,才带着他们踏上了水渠上的石桥,朝着水渠环绕下的灭魂殿而去。
来到门口时几鬼站定于门前,由那个宫奴主事对着紧闭着的大门后,高声禀道:“陛下,凤麟洲五位冥王已到。”。
“宣。”门后殿内随之响起了酆都大帝的声音。
守在门边的禁军应了一声,合力推开了厚重的宫门。
昏暗阴森的灭魂殿,随着徐徐打开的殿门,展现在了五个冥王眼前。他们在大门完全敞开只是,迈步跨过了高高的朱漆门槛,缓步走入了殿中。
当他们都进入殿内时,守门军士又合力把大门关上。最后一丝阴日之光,随着完全关上的殿内消散,大殿中被昏暗的阴影完全笼罩。
阴寒顿起,森森阴气贴地游走,撑起殿顶的金柱上,雕刻出的千万小鬼图案,在阴影之中变得有些面目狰狞。
冥王们在只有酆都大帝和他们无鬼的大殿正中处站定,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跳。
殿中浓郁的阴气倒是令他们舒爽,只是阴气中透出的凌厉杀气,让他们不禁胆寒。而这些杀气的源头,正来在于大殿深处屏风前,端坐在那张百鬼千兽的金漆宝座上的酆都大帝体内。
面对酆都大帝几个冥王,来不及细看四周金柱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诸鬼图案,也没心情好好打量一下大殿上,那些上部嵌成彼岸花格纹,下部浮雕鬼气图案,接榫处安有镌刻龙纹的鎏金铜叶门窗。赶忙齐齐一整衣袍后弯起膝盖,跪地磕头着颤声道:“罪臣叩见陛下。”。
酆都大帝闻言,甚至微微向前前倾。从昏暗中伸出来的脸上布满了阴沉铁青,一双填满杀意的眼睛,在阴暗之中浮现,审视着跪在地上,把额头紧紧地贴着身前冰冷金砖的冥王们,冷哼一声后,沉声问到:“诸位还知道你们是罪臣啊?”。
他声音不大,但传到了冥王们耳中却如九天轰雷一般,吓得几个冥王身躯颤抖,心中惊惧不减反增。
没有任何一个冥王敢抬头,亦是不敢作答,只有额上渗出的豆大热汗不断滴下,渐渐地浸湿着他们身前的金砖。
“你们可知,为了平息你们的分裂与叛乱,朝廷耗费了多少兵力和财力?”酆都大帝顿声后再次问道;阴风在大殿中飞旋,发出尖锐长啸声。
冥王们闻言,无不变色;身躯颤抖得更是厉害了,连呼吸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你们简直是死有余辜!”等待片刻,依旧不见他们作答的酆都大帝,狠狠地咬牙切齿后,怒斥脱口而出。
空中杀气更是凌厉;麻寿王首先反应过来,此次进京面圣,不过是酆都大帝要杀他们的借口。所以才会要他们不准带卫士,来以示投诚诚意。
一念方起,悔恨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