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之春闺晚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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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依附老太太的那些婆子都没了主意,灰不溜秋跪在地上,头低低地埋下去,没了当时耀武扬威的气势。柳氏跟穆念秋却还哭着,一声长调一声短调很是押韵,穆二老爷却是听烦了,“我看荃儿精神好得很,不信你们自己进去看看——”
他最是厌烦那些人在他面前演戏,而真正受伤的人却连还嘴的力气都没有。穆二老爷但见女儿闭着眼睛,走过去轻声问了句,“雪儿哪里不舒服,告诉爹?”
穆念雪微微睁开眼睛,只感觉眼前这个怀抱很温暖很安全,差一点就睡过去了。这时听见爹在唤她才回答,“我没事,爹,是我错在先,不该教训荃儿。”
柳氏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手边还拽着穆念荃,一边就给他解扣子、脱衣服,一边哭着向穆二老爷道,“老爷,您过来瞧瞧,荃儿可不是全身都是伤吗……”
穆念荃还扭摆着胖胖的身躯,嘟嚷道,“娘,你弄痛我了。”
“成何体统?要看也是进屋再看,你不羞不臊,孩子还要脸面哪”穆二老爷一句话止住了柳氏,又抱歉地转身对云世子道,“还请世子帮忙将雪儿送回漓雨苑,煤矿之事改日再商量。有劳了。”
云峥道了一句“穆老爷客气”,就将身后这些纷争甩在了后面。天幕越来越暗,一轮明月从云空之中钻了出来,清辉似水的光芒映照在梨园之上。云峥抱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从花间穿过,朵朵梨花似漫天雪花般洋洋洒洒。穆念雪悠悠醒转,沉醉其中。
在云峥抱着她踏入房间的那一刻,穆念雪已经揪紧了身边人的衣衫,他这样大胆,敢公然抱着她,还送她进房,也就预示着她是他的人了,此生都跑不脱。
漓雨苑的丫头都伤残着,还跪在存菊堂门口,苑子里悄无人声,一片漆黑。云峥将穆念雪放在就近的炕上,打起一只火折子点上了灯。
眼见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云峥知道留在这里不太合适,但是要走又不放心。两手相握着,有浓浓的依恋一触即发,穆念雪睁着迷蒙的眼睛想将眼前的男子看进心里。
云峥捧着穆念雪的脸颊附身一吻,将丝丝热气传递给她,二人动情之间忽闻有隐隐的哭泣之声传来——
☆、第八十八章 请罪
“你这屋里可还有人吗?”云峥松开了穆念雪,就问。
“去我房间看看,可是芸儿?”穆念雪脸颊上浮着红云,娥眉却触动着有一丝担忧,这个时候也只有陆芸湘在房间里。
云峥拿着灯过去了,不去还好,一去房间里就传来一声尖叫。云峥没敢靠近,又拿着灯转回来了,“雪儿,我抱你进去看看?”
穆念雪已经有了一丝力气,慢慢靠着云峥的搀扶坐了起来,“我现在能走,你扶我过去就好了。”
云峥抱穆念雪休息的地方是外间的炕上,也就是起夜的丫鬟休息之所,走到房间不过一道帘子的事情。
床上的人可不正是陆芸湘么?穆念雪走过去就唤,“芸妹妹,你怎么了?可是有谁欺负你了?”
陆芸湘哭得更大声,对穆念雪的劝慰不理不睬。穆念雪只好起身先向云峥道谢,“今日多亏有你照顾,我已经没事了。”
“好,那我改天再来看你。”云峥看了一眼哭泣不止的陆芸湘一眼,与穆念雪告辞。
送到门口,穆念雪将手中精致小巧的灯笼递给云峥,“回去路上小心些。”
云峥虽用不着灯笼,还是接过了。推着穆念雪进屋去,“别送了,小心吹了夜风着凉。”
等云峥迈出院门,穆念雪进屋就去哄劝陆芸湘,彼时栖月等人也被人抬进了院门,全苑的丫鬟都成了伤兵,穆念雪是两边都顾不全。一时又叫人给她们看伤、上药,栖月到底不放心主子,让人扶着过去慰问了几句,又见陆芸湘在哭,心里着实不踏实。
“你先下去养伤吧,这里不用管,我没事。”穆念雪看了看栖月的伤势,将药膏递给了她。
等栖月出去,穆念雪又软声劝慰陆芸湘,问她何事这样伤心,是否是下午没给她开门?穆念雪自然知道陆芸湘不会这样小家子气,不过是借着势头问问,陆芸湘翻身起来,呜咽着道,“大哥哥不是好人——”
穆念雪一惊,意识到什么慌忙捂住陆芸湘的嘴巴,叫她不要往外传。
陆芸湘止住了哭声,将下午的事情都讲了出来。穆念雪甚是惊骇,不想穆念远竟对芸儿做出这种事情来,又小声地问,“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陆芸湘却是痴了,对男女之事丝毫不懂,只知道穆念远轻薄了她。
穆念雪说也说不明白,知道陆芸湘单纯也不好再解释,只问,“那你最后是怎么逃脱的?”
“舅父和云世子来的时候,我咬破了他的手才跑了出来”陆芸湘到底胆子小,惴惴地祈求,“雪儿姐姐,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娘知道了定会打我的。”
“放心吧,我不会,以后若是再看到他就绕着走。”穆念雪为陆芸湘擦了擦泪水,劝慰了几句,二人吃了些点心才睡。
梨香苑中柳氏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的,咬着牙齿一口气没顺下来。穆二老爷一挥袖去了书房,也不回院子了,这可是头一次发生的情况。可她不气老爷不理她,只气穆念雪的命为何那么大,屡次都有人护着她。
初晴在一旁顺着柳氏的头发,“太太先消消气,那漓雨苑的丫头不是个个都责打过了?特别是青鹊那小蹄子,听说当场昏过去了,即使不卖到窑子,也没有几天好命活了。”说着,喉咙里还发着轻轻地笑声。
柳氏却一巴掌拍在梳妆台上,“即便是把全苑的丫头都打死那又如何,那一根刺不除,我心里何来顺畅?!”
初晴手一抖,梳子差一点掉在地上,立刻改了面色卑躬屈膝道,“是,太太别急,总有办法的。”
柳氏这一次是真的想除穆念雪为后快了,只是她毕竟是老爷的主心骨,要下手就不容易。更何况她还变聪明了,不再似以往那事事平和的性子。
第二日天还蒙蒙亮,穆二老爷就来老太太的院中请罪,跪着没起来,“昨日儿子鲁莽,惊吓到老太太了,还请母亲责罚。”
老太太坐在炕上,前一刻还哄着穆念荃好笑,后一刻就闷声不说话了。穆三老爷看不过去,也帮着搭话道,“母亲,您就原谅了二哥吧。”
“谁再在我面前多嘴,就还回你原来的地方,这府里留不住你们爷们。”老太太这是一语双关的话,穆三老爷的职务本不在京城,因为老太太寿辰才耽搁了下来,过段时间也还是要走的。老太太这句话所幸是将儿子们都赶走,自己也不必受气了。
“儿子惭愧,没有听母亲的,任凭责罚。”穆二老爷也是诚心要请罪,哪怕耽误了上任的时间也要将老太太劝慰好了,这便是他遵从的孝道。
老太太哼了一声,将一根纯银打造的素簪扔在地上,摔成两截,“你也不必在我面前称‘母亲’,我受不起!”
穆二老爷面有沉痛之色,将头伏得更低了,“母亲让儿子怎么做才满意,难道一定得责罚雪儿吗?”
“三丫头伤了人理当受罚,你何苦总是劝着?这炕上躺的不是你亲生儿子了?你过来看看他身上的伤,青一块紫一块的,正是被你护着的那人打的。”老太太越说越气,眼角又蹦出泪珠儿来。
穆二老爷上前了几步,果然就见穆念荃背上有几条鲜明的红印子。但心还是站在女儿那边,丝毫不动摇。只是证据在此,也不好说什么。
“荃儿不过一时调皮砍了漓雨院外的花草,那狠毒的丫头就那棍棒打,真是可怜见的,荃儿被打趴在地上,那群丫鬟又围着给她们无德的主子助威……殊不知这院中的花草都是荃儿她娘命人栽种的?谁给的权利就能打人了?”老太太将柳氏所说一一告诉了穆二老爷,其中的细节却是被恶化了。
穆二老爷自始至终垂着头,他不相信女儿会这样无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正想着,门外小厮报道宗学的马车接过来了,问三少爷要不要去上学的话。
穆念荃听到‘上学’二字又禁不住哆嗦起来,无故叫着痛。老太太跺着拐杖,气道,“都伤成这样了,还能上学?都给我打出去!”
穆二老爷却唤住了后退的小厮,“慢着,你去把穆荣叫进来,我问问学堂的事情。”
穆荣进来时,穆进与穆念辰也跟着进来了。偏偏穆荣是个不爱得罪人的人,见老太太在这里,就把昨日的事带过去了。穆念荃欺负穆念辰的事只字未提,也是怕柳氏知道了不给他事做。
穆进却不是这样的人,但凡自己再穷,也不会怕了谁去。礼貌请过了安就道,“老太太好,叔父好。”
“昨日念辰学习地如何?可有谁欺负他没有?”穆二老爷当着老太太的面问。
炕上穆念荃不停地给穆进打眼色,穆进就当着没看见一样直说道,“昨儿先生讲课的时候,三少爷在四少爷脖子后头画了只大乌龟。午间休息时三少爷还叫人围着四少爷,做着鬼脸吓唬他,四少爷被吓哭了。”
“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小孩子调皮罢了。”老太太很平静地说道。
“母亲——”穆二老爷一声长叹,很是头痛。
“难道三丫头打人就对了吗?”老太太趁此就反问,说得穆二老爷不再管教穆念荃。
老太太与穆二老爷僵持不下,也算是扯平了,虽未再找穆念雪的麻烦,禁闭却一直未除。漓雨苑中的丫头们青鹊是受刑最狠的人,下半身全都打烂了,已经好几天高烧未醒。房中虽有擦伤的药膏,却没有退烧的药。
老太太所幸将漓雨苑封实了,谁也不能出院门,只每日派人送饭食进去。栖月愁得要命,却不敢告诉主子,怕又惹下祸端。
食堂里有人送饭时,栖月就好心拜托一个何婆子,叫她去府外买些退烧的药。那何婆子长了个葫芦嘴、鱼眼睛,府中的局势是个什么样子自是清楚不过的。况且也不敢得罪了柳氏,就推托道,“这我可不敢当,若是一剂药吃不好死了,还要怪在我头上,我岂不是冤死了吗?不行,不行,你找别人吧。”
栖月又往外递银子,“你照吩咐买就是了,自不会怪你。若是买了来还有一两银子可得。”
一两银子可是府中姑娘们的一月月钱,婆子欢天喜地的收下了,“那我倒可以试试,下午等着吧,我就送来。”
得空的时候,何婆子就准备偷偷溜出府门,去药店里买些药材。只是运气不太好,还未出门就碰到大奶奶的贴身丫鬟,也就是那位教王氏讨镜子的歆竹。
“大奶奶胃口不好,今日晚膳准备些清淡点的。”歆竹说完就瞄着何婆子,看她那躲闪的眼神就知道不会干好事。
眼珠子一瞪,“你干什么去?”
“正想告姑奶奶的假,我临时有事要回家一趟,还请歆竹姑娘放行。”何婆子点头哈着腰道。
歆竹听了后面自带的‘姑娘’二字很是受用,就故意放她前去。却找人在后门口拦着她,逼问了所有事情。何婆子无法,将事情都抖了个干净,歆竹没收了那一两银子,回到院中告知了王氏。
昨日里王氏与大少爷吵了一架,王氏见大少爷手上流着血就问怎么回事,大少爷自不肯说,王氏更加猜疑是被哪个狐狸精给咬了。心里正气得要命。
☆、第八十九章 姑丈
“你可知道大少爷最近都跟哪些人来往?”王氏绷着一张脸问。
歆竹很聪明,她知道要如何说才能既表了衷心又不惹大少奶奶生气,就说这些天跟着王氏寸步不离,没发觉大少爷的异动。
“从此你替我多盯着他些,去了哪儿见了些什么人都告诉我。”王氏也是气糊涂了,歆竹长得漂亮,曾是她最不放心的人,现在却派她去查自己的相公。
“是。”歆竹只得答应了,又将何婆子的事情告知给了王氏,出主意道,“奶奶不是嫌这面妆镜不好看吗?现下让奴婢做了这件好事,三姑娘定肯将镜子给了咱们。”
王氏点头应允了,歆竹差了个小丫头去买药,下午准备亲自送到漓雨苑。刚出了院门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在唤她,一回头就见大少爷站在隐蔽的巷子里朝她招手。
歆竹心里有几分激动,原本就想着若是能做大少爷房里的人,那比跟在王氏身边要强十倍。再生个一儿半女的,就更加是半个主子的身份。
浅移了步子走过去,眼角眉梢带着风情,“大少爷找我什么事?”
穆念远自从昨日做了混账事,心里头一直忐忑不安着,生怕那个不懂事的丫头告发他,那样岂不是没了脸面?眼下即使有最美的风景在眼前也是没心思看的,只道,“我给你些银子,你去疏通了看门的婆子,将一些蔬菜瓜果、合着药膏都送进去。倒不用说是我送的,就说是大奶奶送的。还有,这件事不准别人知道,若是大奶奶知晓了,小心你的皮!”
穆念远虽长得文秀,一副好面皮,阴狠起来也是很毒辣的。歆竹不敢多想,唯唯应诺。等大少爷走了,才喘了口气,不知这又是什么缘故,难不成还背得里为大奶奶做好事?虽想不通,事情还是要做的,且做得合情合理非常顺畅。
将退烧药也递了过去,只道,“大奶奶仁慈,不忍见着三姑娘受苦,便差我送些菜来。”
栖月很奇怪,就明问了歆竹道,“大少奶奶可有什么话说?”
“我们奶奶也没有别的话,前些日子碎了面镜子,其它的都不合心意,倒是三姑娘妆台上那面跟奶奶原来的那个相似。大奶奶说还想用之前的,问三姑娘能不能换着用用。”
栖月回到房中,让人给青鹊熬了药,又将一些新鲜瓜果、烤好的熟肉端给穆念雪,一并将歆竹的意思说了。
穆念雪屋里的东西都是沈氏的嫁妆,还有些更好的存在库里,样样都是极精美的,连市面上都不见得买得到的那种。单单是为了面镜子,就送来这么多东西,不像是大少奶奶拘俭的性格,这里头应该有其他名堂。
陆芸湘已经蹲坐在案前大吃海吃了,自从关了禁闭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栖月却还在一旁等着回话,“姑娘要是舍不得,奴婢这就让人退了这些东西。”
陆芸湘听说要退,嘟嚷着满是油的小嘴,“啊,还退啊?”
穆念雪怜爱地摸了摸芸湘,“不退,你尽兴吃吧,不过一面镜子而已。”
她心里清楚,这些东西定不是大少奶奶送来的,而是大少爷的手笔,因为心里有愧疚才过意不去。
转瞬便是武试的日子,姑丈一家迁到了京城。在西郊买了家院落,奴婢、仆从也都置办好了才回穆府。这也是陆辄昘的意思,行军打仗的人性格粗犷,定不喜欢寄居在人家的宅院里,况且陆辄昘本人对老太太并不看好。先前姑太太还是女儿家时,老太太十分不同意将女儿嫁给一个小小的总兵头子。二人闹得差点私奔,还是太老爷放行。
如今姑丈已任命为五品提督,算起来还是一份要职。老太太早已没了怀恨女婿的心。且陆老爷为人正直,自从娶了姑太太,房中不留一姬一妾。至此陆芸湘才落得个天真淘气的性格,也是远亲近邻常常称道的。
到了穆府,正逢穆二老爷的沐休日,穆三老爷也在,一家人极其热闹地接待了姑太太一家。老太太便发了话让人收出东苑来,让女儿、女婿住下。
姑太太赶忙说已经备了宅院,况且是住长期的,也就不麻烦了。老太太只得作罢。桌席上陆老爷因不见穆念雪,就问,“三姑娘怎么不来一同吃饭?”
姑太太也觉得不对劲,女儿陆芸湘又低着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老太太便道,“犯了错,正关禁闭呢。你们也不是急着走,过几天总能看到的。”
“不知犯了什么错?”明明知道是人家的家事,这位姑丈依旧毫无避讳地问,嗓门也大,震得穆念秋肩膀一缩。
“因荃儿毁坏了花草,雪儿打了他一顿。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穆二老爷有些烦心,却不好顶撞母亲。
“雪丫头既是长女,又是嫡女,教育小辈也是应该的。”陆老爷直话直说,十分干脆,还想叫老太太放人,不过被姑太太瞪了一眼才止住话头。
说着话有小厮进来禀报说陆宇枫武试已经进了围场。
姑丈道了声“好”,又问穆二老爷,“这次参加武试的有多少人,可都是皇上钦点的?”
穆二老爷在朝中自然知道的比妹夫多,就将听闻到的说了出来,“这次武试的确是皇上钦点的人,凡官家中有祖上行军或是志向习武的都在名列之中。共有百名多人参加,家居京城的就有二十多位,我听说的就有领军将军之子田蒙与田毅,还有公孙大人的儿子公孙贺、沛国公的孙子刘锦。”
姑丈端起酒盏禁不住一番思量,这些人都是些高官大臣的儿子,这样一来不知还有没有陆宇枫的位子。穆二老爷宽慰道,“这次武试考量关键是个人实力,绝对是公平竞争。枫儿胆识过人,想来过关是没问题的。”
姑丈放下了心,吞了口酒又问,“听说主考官是谁了吗?”
“原定的是一品大将军与一名文官大人,后面又被陛下改成了骁骑参领军与护军统领。”
“骁骑参领军可是莫展离?”陆老爷手抚着下巴上一圈圈蜷曲的胡须,若有所思。他在苏州做总兵头子的时候就听说过莫展离的威名,小小年纪就能带兵打仗,发出的命令无人不服无人不听,虽说比自己的官职都大,还是有几分佩服的。
“是啊,也不知是何人的意见,一品大将军是多么威风的人,只怕这样一来对骁骑参领军不满。”穆二老爷深思着,心中有几分叹息。
“那也是别人家的事,咱们无需管那么多,喝酒便好。”陆老爷豪爽地举过酒杯,其它的事已经放下了。
到了傍晚,宫中打点过的太监前来报道,“恭贺陆将军,令郞马射二回六矢,连中七发,步射九矢共中六发。举石一百斤,拉弓十成力。皇上亲临现场,嘉以表功。只等着明日笔试了。”
太监说完就巴望着提督大人给赏银,这位姑丈却是不懂规矩一样只是摆着笑脸,手都不动作一下。幸好穆二老爷在旁边,替妹夫赏了银子给了报喜的太监。
太监打着恭,鄙夷了一下面前的粗人,只对穆二老爷道,“这次赢得最好成绩的便是公孙大人之子公孙贺,其次便是姓殷的一位少年,几乎是满发满中,不过他却是自动弃了比重这一项,不然第一名可就是他了。”
围在一旁的人很是惊奇,就问这是为何?
“咱家也不知,这位殷公子可是引起了皇上的主意,圣上问他何意,他只说不屑与莽夫为伍。圣上差点就龙颜大怒,还好旁人解说殷公子与参领军之子田蒙闹了矛盾,田蒙见殷公子长得瘦弱就侮辱他像个娘们,定举不起那块百斤重的石头。因此殷公子就放弃了这一项。”
太监去后,姑丈很是不解,就问穆二老爷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