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征战岁月-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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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山虎,赶忙把高大的身体,往后缩了缩,他怕唐秋离一时大方过度,把他手里的重机枪也捐出去,那整个特别卫队,真的就是赤手空拳了,幸亏唐秋离没有提及此事,山虎松了一大口气。
不过,这些红军战士,对山虎手里长长的、被布包裹得很严实的东西,似乎很感兴趣,围前围后的不住打量,吴团长也注意到了山虎手里的大家伙,频繁的用眼睛示意唐秋离。
不过,人家刚刚捐献了三十支崭新的德国造驳壳枪,再开口探寻山虎手里的底细,似乎不太好意思,表情颇为踟蹰。
唐秋离明白吴团长的意思,要是不让对方看个究竟,心里终究会惦记着,他示意山虎,把手里的家伙亮出真面目。
山虎不情愿的把包裹重机枪的布打开,看清山虎手里的家伙之后,这些红军从团长到普通战士,被彻底雷倒了,他们那里见过这种枪,充其量见过,要加水冷却的马克沁重机枪。
对于这种日式九二重机枪,闻所未闻,更别说见过了,不过,凭着战士的直觉,本能的感觉到,这个大家伙的威力,一定惊人,分量也不轻。
这个大个子拿在手里,就跟是一根草棍儿似的,轻若无物,看向山虎的眼神,有了异样的感觉。
第三百一十九章 马匪
第三百一十九章 马匪
一九三六年的红军,没有和日本人接触过,他们是以抗日的名义,转战几万里,到了大西北的陕北一带落脚,也确实抱着这个宗旨。
日本人长什么样,根本不知道,更别说是日式武器了。
一九三五年末三六年初,红军开始东征,也可以说是一次战略性的试探,结果是红军东渡黄河,进入山西境内,触动了阎锡山的根本利益,阎长官一改平时机关算尽、左右权衡的作风,这回玩儿真的了,发出总动员令,不惜余力,调动大批兵力,和红军血战。
还一改平日绝不允许,其他势力染指山西的宗旨,咬牙让委员长的中央军十六个师人马,开进山西境内,阎长官盘算的很清楚,两害相权取其轻,蒋某人只要我的地盘,**是连地盘带脑袋全要。
委员长早就觊觎水泼不进的山西地盘儿,想瞌睡送来了枕头,正中下怀,立即以最快的速度,组成西进剿共兵团,浩浩荡荡的杀奔山西而来。
阎长官是被形势所迫,眼看自己的子弟兵连吃败仗,想找帮手助拳,两下一拍即合。
在山陕交界处的黄河东岸,**红军和阎长官的晋军杀得难解难分,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阎长官的晋军,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
损兵折将,眼看不支,委员长的中央军大队人马杀到,形势急转直下,对红军极为不利,红军占尽便宜,毫发无损,全师而退,胜利凯旋,史称第一次东征。
阎长官大大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这些共产共妻的赤党,挡在家门外,可是,他马上又头疼起来,相信了一句古老的名言,“请神容易送神难!”
他又得绞尽脑汁,费尽心思,怎么样把请来的委员长十六个师人马,礼送出山西境内,瞧着中央军的架势,是想借着剿共的理由,长期赖在山西不走。
从此,阎长官对中央军有一种病态的猜疑,直到抗战烽烟骤起,在日军凶猛的攻击之下,山西全境很快沦陷,阎长官也没有指望中央军能帮助自己收复地盘。
他又想到了**,搞起了山西新军,称之为抗敌决死队,阎长官玩起了在国、共、日三方势力之间周旋的手腕,他自己把这形象的称之为,在三个鸡蛋上跳舞。
此次战役,红军缴获大量武器装备,军需物资,从一定程度上改善了红军的困难处境,不幸的是,陕甘根据地创始人之一、西北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任、**中央驻地瓦窑堡警备司令、红军北路总指挥、红二十八军军长刘志丹,在前线指挥战斗时,不幸中弹牺牲,时年只有三十三岁。
关于刘志丹的牺牲,史料众说纷纭,最为耸人听闻的是,有一种说法,是当时的**领导人,为了铲除异己,假借阎锡山的手,除去陕甘革命根据地的开山鼻祖,以消除其对中央的威胁,确立**中央的实际领导地位。
凡此种种,反正是从此以后,红二十八军的战士,见了晋军就眼红,对阎长官的晋军仇恨程度,超过了红军的死敌中央军。
而红二十五军没有这种刻骨的仇恨,严格来说,他们也是外来户,都是借一方宝地落脚。
相比较之下,唐秋离与徐海东的红二十五军打交道,没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看着吴团长和红军战士们,眼热和疑惑的表情,他示意山虎,可以演示一下实弹射击,也是为了提醒这些红军战士,我们不是没有抵抗能力,束手就擒,只是为了合作,真要打起来,你们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山虎明白唐秋离的意思,这是让他壮一壮自己的声势,也不说话,眼睛巡视一周,发现在院子外面有一棵碗口粗细的大树,距离他现在的位置,足有一千多米,夜色中,只能看出个大概的轮廓。
这并不影响山虎,他闭着眼睛,凭感觉在晚上,可以用手里恐怖的家伙,打灭一千米以外的蜡烛,这么粗的大树,更是小儿科。
忽然,就像平地刮起一种狂风,震耳欲聋的狂啸声,在众人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猛地响起,夜色之中,枪口桔红色的火焰,喷出有一尺来长,妖艳而夺人心魄。
枪声停止,回音在金汤镇上空飘荡,山虎的脚下,是不下于几百发还在灼热的弹壳,那棵碗口粗细的大树,缓缓倾倒下去,终于轰然倒地。
这一幕,把这些红军战士,包括吴团长在内,都惊得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吴团长脑袋上的汗珠子,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他太明白山虎这样做的目的了,刚才要是真打起来,就凭这个大个子手里的大家伙,自己的战士,没有几百条人命,不够喂子弹的,还不算这三十把德造原装的驳壳枪,就这个大个子一个人,能把自己一个加强团打残了。
跑去看那棵大树的几个红军战士,神色异样的跑回来,对吴团长报告说,所有的子弹,都打在那棵大树上,大树被拦腰打断,没有发现一发脱靶的子弹。
看向唐秋离的眼神,起了根本性的变化,他完全相信唐秋离的诚意,根本没有和自己发生冲突的意思,恐怕自己的部队,刚到镇子外围,就被他们发现了。
就他手下的这个大个子,刚才开枪时,那一瞬间的气势,竟然让吴团长感觉出一个机枪营在冲锋,还有他背后的大包袱,凭着军人的敏感,那应该都是子弹,怕是有上万发,吴团长还算有眼力。
还有这个大个子在夜间开枪的精准程度,把这么重的大家伙,使用得如同无物,他绝对相信,山虎可以用重机枪打出步枪的单发,而且弹无虚发。
他十分客气的对唐秋离说:“秋先生,请您在金汤镇稍候,我回去马上报告军长,尽快安排你们见面,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个误会,因为宁夏、甘肃的马家军,经常过来骚扰,我们不得不防。”
说完,端正的给唐秋离敬个军礼,带着部下离去,不过,关于这三十支驳壳枪的事儿,只字没提,绝对笑纳了,对于一向穷极的红军部队来说,这些驳壳枪,可以说是无价之宝,厚着脸皮,也舍不得把嘴里的肥肉再吐出去。
天光大亮,早起的居民,围在那棵被山虎一顿子弹拦腰打折的大树面前,议论纷纷,还不时的往客栈里面指指点点,争论着这棵大树是被雷劈倒的,还是昨晚的枪声打得就是这棵树。
客栈老板更是无比的殷勤,精心的侍候着,好像昨晚发生的事情,与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只不过,看向唐秋离的眼神,有些躲躲闪闪,暴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唐秋离还是那么淡然,装作不知道事情的原因,没有拆穿老板,这些人一定有他们这样做的道理和理由,自己何必给一个普通百姓难堪。
他告诉山虎,除了房钱和饭钱之外,额外给老板二百块大洋,让他给战士们弄点儿好伙食。
这一下,显然出乎老板的意料,二百块现大洋,在这个地方,别说是三十人多人的伙食,就是买下他这间客栈,外带大半个镇子,都富富有余。
捧着白花花的现大洋,老板的脸上,忽然有了惭愧之色,他嘴唇蠕动几下,像是有话要对唐秋离说,唐秋离对他微微一笑,轻轻的摇摇头。
老板一下子全都明白了,敢情人家什么都知道了,根本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红军的长官也没拿人家怎么样,这就证明,这伙外乡人不是坏人。
是自己多心了,不过,老板对自己报告红军的行为,没有一点儿后悔的意思,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报答红军对自己的恩情,现在,这个外乡人老板,对自己也这么好,他琢磨该怎样报答人家,这就是西北汉子的耿直之处,知恩必报。
到中午的时候,还没有见到红军方面的通知,唐秋离正在屋子里面琢磨,特别卫队随身携带的电台,忽然接到负责保护欧阳教授一行科学家的特战分队,发来的紧急求援电报。
在电报里,特战分队长称,原定在吴起县城和师长汇合,按照原来计划,今天上午,欧阳教授一行,可以赶到吴起县城。
就在要返回的时候,欧阳教授忽然发现一个重要的地质情况,涉及到油井的具体钻探位置,这个老头儿的拧劲儿又上来了,说是不弄明白原因,无颜见唐军长,愧对他的信任。
就这样,勘探队没有按照计划返回吴起,连夜工作,就在工作已经结束,即将返回的时候,忽然遭到一股不明身份的武装人员袭击,人数大概有一千多人,根据对方的服装判断,这股武装分子,极有可能是横行西北的马匪。
特战分队掩护勘探队员边打边撤,在一处险要地形据险固守,等待增援,现在,我们已经打退了对方几次进攻,弹药所剩不多,人员出现伤亡,形势万分危急。
根据特战分队长提供的位置,唐秋离摊开地图,很快就确定了欧阳教授他们所在的位置。
欧阳教授他们,现在在定边县城以北的盐池一带,哪里是遍地的盐碱滩,没有太多的险要地形,而且离自己现在的位置,很远,如果援兵不能及时赶到,勘探队和特战支队,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局面复杂而又危险,这队在唐秋离眼睛里,不亚于国宝的队伍,面临着生死考验。
第三百二十章 盐池喋血一
第三百二十章 盐池喋血(一)
联合勘探队欧阳教授一行,突然遭到马匪的袭击,值得庆幸的是,唐秋离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预先做了布置,特意派特战支队的两个分队,专门负责保护的任务,两个特战分队,共有四百来人,不过,他们的装备,是按照部队的性质,量身定做的,只有极少数重武器,火力上不占太多的优势。
而特战支队的战士,单兵作战能力极强,这种野外阵地防守战,并非他们的特长,而且马匪的人数,远远超过他们三倍多,还有分出大部分精力,来照顾几十个作战人员,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
因为是勘探的目的,特战分队携带的弹药并不多,更多的是给养和仪器、设备,如果陷入苦战,弹药告罄之际,就是这支无价之宝的勘探队覆亡之时。
马匪们应该都是骑兵,在无险可守的盐碱滩上,骑兵对于缺乏重武器的部队不亚于灭顶之灾,只要马匪们一个集团冲锋,特战分队的战士,只能以死相搏,可是,欧阳教授他们呢?只能是任人宰割的下场。
唐秋离身上的汗都出来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让自己提心吊胆,却苦无良策的危机,正所谓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手里有没有可用之兵。
他想到了向红军部队求援,可据客栈老板说,最近的红军,离这里也有百十来里路,一去一回,半天的时间就耽误了。
没办法,只能是自己这三十二人,去充当援兵了,可笑的是,自己把战士们手里的驳壳枪都捐出去了,战士们现在是手无寸铁,总不能让战士们赤手空拳,去对付一千多全副武装的马匪吧?
唐秋离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他一咬牙,只能走一步险棋了。
他把客栈老板叫进来,开门见山,直接问他,在这个镇子上,能不能买到枪支弹药和马匹,老板迟疑一下,说道:“客官,马匹好说,这里家家户户都备有快马,不成问题,可枪支弹药就不太好说了,自打红军到了这里,把散落在民间的武器,都收缴上去!”
唐秋离告诉老板,准备三十二匹快马,价钱好说,至于枪支弹药,你再想想办法,然后,他把联合勘探队遇到的危险 ,对老板没有隐瞒,和盘托出,并恳请老板帮忙想办法。
老板一听大惊,这才明白唐秋离着急的原因,立刻爽快的答应帮忙。
并且告诉唐秋离,在红军没有到这里之前,这一带经常遭到宁夏、甘肃过来的马匪的洗劫,这帮家伙,杀人放火、抢夺财物、劫掠女人,无恶不作,自己的父亲,就是死在马匪的手里,这一带的老百姓,多马匪恨之入骨。
自打红军来了以后,对窜入这里的马匪,给了几次沉重的打击,把这些祸害人的畜生,都赶回甘肃和宁夏去了,老百姓才过上安稳的日子,虽说日子苦了些,总算安稳不是?
老板说完,急忙出去张罗唐秋离要的东西,而唐秋离只能心急如焚的苦苦等待,利用这个时间,他写了一封信,是要送给红二十五军军长徐海东将军的,说明了不能按时赴约的原因。
随后,他找到一个看上去很机灵的小伙子,给了他两块大洋,让他骑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红军驻地,把信交到他们的长官手里。
目送着小伙子打马如飞,眨眼消失在视线里,他的心里稍微安慰一些,看来,这地方的百姓,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骑术相当不错,所以不缺好马。
客栈老板的行动很快,马匹已经备齐,并说相信客官,等你们回来,再算雇用马匹的钱,都是遇到了难事儿,总不能让你们花大价钱买马吧?
这番话,让唐秋离很感动,自己只不过是一个闪念,多给了老板一些钱,就换来这么大的帮助,这个地方的人,真的很善良、很淳朴,也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们的心,都向着红军,只要是谁对他们好,就会得到几倍的回报。
然而,老板弄来的武器,却让唐秋离哭笑不得,大跌眼镜,看着直咽吐沫。
这些武器,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就是没有一件合手的,有打铁砂子的猎枪,有鸟铳,倒是有几支步枪,都老掉牙了,膛线都磨没了,枪栓直往下掉。
还是有个特别卫队的分队长,问老板,有没有弓箭和强弩之类的冷兵器,一语提醒梦中人,老板一拍大腿,这东西家家都有。
忙活一阵子,特别卫队的三十名战士,总算全副武装起来,手提鸟铳、猎枪,身背弓箭、强弩,骑着各色的战马,唐秋离做梦都没有想过,自己最精锐的特别卫队战士们,有一天会装备这样的武器,去面对一千多马匪,真是造化弄人。
幸亏特别卫队的战士们有个习惯,每个人都时刻随身携带八颗手雷,这就是唐秋离目前的全部实力,空有十万人马,却不得不以这些古老的武器,去对付凶恶的马匪。
部队刚刚开出镇外,后面传来纷杂的马蹄声,大家勒住马头,回身一看,后面跟上来一个马队,足有一百七八十人,都是精壮的汉子,为首的,正是客栈老板,手里拿着一支猎枪。
唐秋离不解,老板解释说,这些都是家人遭到过马匪祸害的,有点是老婆被抢走了,有的是闺女被糟蹋了,亲人被杀害,听说要和马匪开战,见客官人手少,他们都是自愿过来的,那个不是一肚子的仇恨。
这里还有几个是常年在盐池一带,往延安贩盐脚夫,对那里的地头熟悉着那,正好可以做向导,有一个黑红脸膛的半大老汉,身子骨却很硬朗,声若洪钟,对唐秋离说,那里的沟沟畔畔,他闭着眼睛都能摸到。
客栈老板说了你们的人性,也不能看着你们这几个人去送死,也不是金汤镇的规矩。
唐秋离的嗓子哽咽了,他无法在这些纯朴的乡亲们面前提到钱,这不是去赶集凑热闹,很有可能,会有人把生命丢在盐碱滩,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跳下马来,对着众乡亲深深的鞠了一躬。
然后,他把乡亲们十人一组,分成了十八队,每队派一个特别卫队的战士,担任队长,一切都要听从队长的指挥,剩下的特别卫队战士,组成了核心攻击力量。
壮大的队伍,重新上路,迎着塞外不断刮起的漫天黄土,向着盐池方向疾驰,一路上,留下冲天的灰尘。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起风了,刮起来的混合着盐碱的颗粒,打得脸上火辣辣的作痛,骑在疾驰的马上,只能侧着头,半闭着眼睛,绿色逐渐稀少起来,看到的是一蓬蓬灰红色的碱巴拉草,稀疏的点缀着荒凉的原野。
做向导的半大老汉,不时跳下马来,查看地形,指挥着这些绝对是乌合之众的马队,绕过一座座或高大或低矮的沙丘,或是泛着碱花的小海子。
唐秋离他们是沿着古老的外长城残迹,往目的地前进,越走越荒凉,绿色终于像害羞的女孩子,偶尔看见一点儿容颜,映进眼帘的,是漫无边际的沙地和白花花的盐碱。
向导忽然勒住马头,他跳下马来,爬上一个沙丘,静听了一会儿,连滚带爬的从沙丘上跑下来,脸色紧张的对唐秋离说,前面不远处,已经能听到枪声,根据枪声判断,最多不过七八里路。
唐秋离马上命令,按照事先的分组,各队从不同方向,向包围勘探队马匪隐蔽接近,待接近后,必须听到自己的枪声,才能发动进攻。
爬上一个大沙丘顶上,下面的战场,一览无余,昏黄的暮色之中,一千多马匪在猛攻,瓢泼的弹雨,划着暗红的弹道,向目标射去,马匪的装备不错,最起码有三挺重机枪,十挺轻机枪,幸亏没有迫击炮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