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师尊萌徒妻-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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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至浓时,也曾鸳鸯交颈,雨露相承。
纱帐轻垂,靠在他怀里的女子似乎已寐。
“繁叶,你可还有亲人或是同族长辈?你从哪里来?”男声轻响,软糯顺耳。
“同族长辈?亲人?”女子迷糊的声音:“家人都在昆仑山瑶池仙境,问这个干吗?”
虽然知道繁叶的身份不凡,却不想她竟出身瑶池。
“我若要娶你该向何人提亲?”
繁叶美目一怔,心思更是百回千转,主意定下:“上次咱们在朝歌集市上弄捉的老头,可记得?”
那老头白衣白发白须,一派仙风道骨的样子,他自是记得。
“他出自昆仑山玉虚宫,也算的上是我的师兄,找他就行。”
“他是你师兄你还捉弄他?”姬考大吃一惊。
“先不说这个了。”繁叶面上无半丝的愧疚,也不在解释,又挑眉问道:“你的婚事不是大王做主吗?还有,你二十五岁了吗?”
“我的婚事虽有大王指配,但我父与王叔交好,年底父亲来进贡,我趁机向父亲表明我们的事,求王叔为我们的婚事作保。我虽没有二十五岁,婚事先定下来也好。”
只见他说的头头是道,繁叶却没有女子的半分娇羞,大方方地点头应好,一时之间娇羞地反而他了。
“喜欢和我成亲你就表现你的高兴,你这付表情反而让我有些不解了。”繁叶还是不能理解人类太过复杂的心思。
原来繁叶是这么想的,因为高兴,所以不会娇羞。
姬考一瞬间明了,又点了点头:“我很高兴。”
年底西歧侯果然进贡而来,只是一切却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因西歧刚对戎狄部落发动了一系列战争,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西歧势力的不断扩张,引起了大王的猜忌。
大王的亲信谗臣崇侯虎,暗中向大王进言说,西歧侯到处树立自己的威信,诸侯都向往于他,恐怕不利于商朝。
于是西歧候刚到朝歌便被大王捉拿囚拘于羑里。
姬考再着急也无用,只期希望繁叶能带回好消息。
得繁叶打探,知西歧候衣食性命无忧,想将候爷偷运回西歧,但繁叶的法力不够。若大王知道西歧候逃走,第一个便会拿他的儿子姬考开刀,而势必会发动对西歧的战争。
此事只宜缓办,绝不可操之过急。
时过六个月。
大王几乎己经忘记了西歧侯的存生,也许看西歧乖顺,渐消疑心,也许是感觉西歧候年纪老迈,便有了放他回归之意。
由丞相与王叔担保,姬考为营救父亲,带了七香车、醒酒毡与白色猿猴三样异宝进宫,献给殷商王。
一去三日,音信全无。
繁叶只得进宫探察消息,却见彤儿一人。
“彤儿,公子呢?”
语未及说,彤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公子他,他……”
“你莫哭,公子他怎么了?”繁叶一阵心急。
“苏妃向公子讨教琴艺,后又诬告公子调戏她;进贡的白猿又对大王起杀意,最后苏妃再诬公子的琴声是在暗骂王无德,公子昨日被打入大牢,呜呜……呜呜……”彤儿哭诉。
“若是被打入大牢,我救他出来便是了。”繁叶又问道:“你可知天牢在哪个方向?”
“那边。”彤儿手指,道:“皇城中最暗的地方。”
只是等繁叶催动法力到达的时候,那地方瞬间灯火通明了。
繁叶便知自己中了圈套。
眼前美艳妖娆的宫装女子与一身灰袍黑发的道人。
“九尾狐与玉虚宫叛徒。”
只需一眼,她便能认出这两个的身份,只是人心,她猜不透了。
“彤儿你出卖我了吗?”
“公子已经……”彤儿语气一硬:“娘娘答应寻我父母的。”
所以,他没有错,没有!
繁叶的心情却出奇平静,甚至没有半点的忧伤,只道:“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不管是生是死,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他说,今生今世,不离不弃。
她想说的是,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姬考,被剁去四肢,千刀万剐,虽有紫微仙级,却历劫不成,难返天庭。
繁叶,散去灵力与七魂,被打回原形,玉虚宫姜尚送她重归瑶池。
第98章 三生三世莲不见(四更)()
天铮繁叶番外
人有三魂七魄。
三魂是:天魂、识魂、人魂。
七魄是:名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又指人的七情:喜、怒、哀、惧、爱、恶、欲。
人没有七魄会死,可是对仙灵就不一定了,再多说,没有七魄的仙灵只不过是没了喜、怒、哀、惧、爱、恶、欲这么多情绪罢。
对于仙灵而言没有这么样的情绪正好利于仙修,但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少了什么。
对于九尾狐来说,九条尾巴便是它的道行,若是这九尾尽失,不但会被打回原形,怕是命也难保了。
上一世被九尾狐害死,而这一世他竟转成血统不纯的九尾狐……
一个很老套有故事,狐女爱上落魄的书生,不顾天理伦常与族人的反对与书生双宿双栖,只是好景三年,狐女诞下一个男孩,男孩时而似人,时而似狐,似人非人似狐非狐,形状在人狐之间。
狐女怕书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又怕他嫌弃孩子,便一直都自己的法力法压制着孩子的兽形,从此担惊受怕又过了十一年。
直到第十一年,小男孩长成了少年妖力也越来越强大,她已经渐渐的压制不住,却又逢她千年妖劫之日。
妖修炼三百年历三道雷劫;修炼五百年历七道雷劫,修炼千年便要历一十九道雷劫。
若她还将法力用在孩子身上的话,这一十九道雷劫,她怕是抗不过了。
正当两难之际,她的夫君做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说,我什么都知道,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说,你既然不愿意告诉我,我便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他说,我砍他全部的尾巴,他若活来,他便是真真正正的人了。
他说,等你历劫后,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
最终不过只是想的美罢了,当他自不量力帮妻子当下第十五道雷劫时,这天地之间注定只剩下那个拖着残破之躯的少年。
那少年,还是叫他天铮吧。
十二岁的天铮便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每日之事不过是为三餐忙碌,他写了一手秀字白天替人代写书信,晚上在秦楼楚馆里当琴师,若实在不行他还有一双会绣红的巧手。
只是无依无靠在这人世飘荡着,看尽人间百态,人情炎凉,人累,心更累。
*
月亮有些惨白的挂在天空中,空中轻轻的飘着细碎的雪花。
是夜,子夜以过,花楼前迎来送往的声音淡了下去。
夜,寂静而又凄凉。
青楼后街的小巷子中,天铮背着古琴,快步回家,谁知背后的琴猛然被人拽住了,让他不由自主往后踉跄两步差点站不稳了,还不等他回头,他背中的琴竟然被扯了下在,摔在雪地中。
天铮怒目以对,准备找拉他的评理:“你……”只出出半个字,就感觉不好。
摔了他琴的是一个男人,那人脸上满脸淫、笑,一身酒气,满身的胭脂味,一看就知道是刚从花楼里是出来的。
天铮想马上跑掉,可是自己的身后是死胡同,前方有男人挡着。
“嘿嘿……原来是琴师呀!这么晚了,能在这里碰到真是缘份啊!”男人淫、笑着朝天铮跨过来,天铮只能不停的往后退再往后退,背部顶在墙上。以无路可退。
男人将天铮控制在墙角处,吹着酒气,用力捏着天铮的下腭起:“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琴师也这般的美貌……”
“住手……”天铮不由吃痛得倒抽一口气:“我是男的,要找女人去花楼……”
“男的又如何?你生的可比我家那五个小妾还美貌,爷早就想试试你的滋味!”
感觉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体上下到处乱摸着,天铮羞愤交加,几乎昏过去了,原来对方早就在打他的主意,但是他是怎能让他得逞……
难道今夜真的要被一个男人给强了去?
“放……手……不然……”天铮猛的一抬手臂就想给那男人下巴一拳,怎奈他本就身体不好,加上九尾被砍至今身体重伤未愈,打人的手软绵无力竟让男人一把捉住,一个用力,他又被那男人狠狠的压有冰凉刺骨的墙上。
此时,感觉一只大手顺着他身体纤细伶仃的曲线上下到处乱摸着,天铮羞愤交加,几乎昏过去。那只肮脏手扯乱了他的衣领,到了他的胸前狠狠的一捏。
天铮咬着唇,羞痛交相,怎奈双手被捆,只能力扭动身体躲避,却更加刺激了男人的兽、欲、勃、发,他将肥硕的身体用力压在他剧烈反抗、挣扎的身体上,玩弄他身体的手更加的变态。
男人淫笑道:“像你这样身材,脸蛋又漂亮的男人倒是少见的很;不去做个小倌儿真是可惜了,想必还是个雏儿;今天就让你尝尝男人的滋味,哈哈哈…“
说的同时一只手捆着天铮的双手;肥油油的身子将天铮的身压于他和墙之间;一只手竟探进……
“啊……”天铮一声惨叫,那男人的手指在里面不停的挺动着,慢慢的慢慢又加了一根手指……
天铮顿时面容失色,浑身乱颤,两眼泪莹莹:“住手、住手……求你!”
这个时候他所有的只能是哀求,他恨自己,为什么他没有力量去改变这不堪的现况为什么没有能力去解救自己。
一会儿,男人终于把手拿了出来,接着是一阵衣料的磨擦声,男人只手解开自己上的衣物,顺便撕开了天铮单薄的衣衫。
纤细的身子爬的沾雪的墙上,冰冷的墙壁让他十分清醒,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清醒,身后的男人接下来想做什么他一清二楚,可是他无力反抗,他想声嘶力竭地尖叫呼救,可是这样一个夜深人静的雪夜里又有谁能救他?他微微颤抖着,一种压倒性的绝望和羞耻感涌了上来,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中暗暗的发誓:只要能活下来,他一定要身后欺负他的男人尝尝比他深上千万倍的痛苦。
突然捆着他身上的力量消失了,只听见“碰”,一声……
“啊……”如同杀猪般的叫声响起,天铮才猛地睁开眼,终于转过身来背对着墙。
只见一白衣女子静静的看着他,眼神淡淡的如镜子一般,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跟雪化为一体,如不存在一般。
在白衣女了的眼神之下天铮才觉的自己身着寸缕,几乎裸、露。
天铮静静的低下头,不语。
白衣女子解下身上同色的披风,像是丢垃圾一样的丢给天铮。
天铮抬头着她,她微微两个字吐出:“穿上!”
激灵灵寒渗渗的言语,比九天坠入凡世的冰雪还要冷上三分。
天铮赶紧用披风将自己抱好,再抬头看那女子,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很美的面容,却没有任何的表情,淡淡的疏远的气息。
身着白色绸衣,领口、袖口、肩上、下摆用银线着许许多多的蝴蝶,又栩栩如生,却动作决不重复,那样的翩翩起舞,轻轻盈盈,看上去不像是绣的反倒象上画上去的一般。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救了他。
而先前还欺负他的男人竟倒在雪地上,口吐血鲜,口里只的吐气没有吸气,半死不活的样子,左胸前心脏的位置冒出半根琴弦,左后背同样是心脏的位置插入半根琴弦。
那白衣女子竟用一根琴弦从背后心脏的位置将一个大男人刺穿?
天铮愣愣的看着白衣女子,心想:她一定会武功吧!
“你想杀他吗?”白衣女子淡淡的开口,目光直视着天铮,仿佛能将他看透一般:“只要你拔他胸中的琴弦他马上就死。”
刚才那男人欺负他时,他想必在心里想了千万种办法将那男人千刀万剐了,可是真真正正的让他有机会去杀那男人时,他却不一定敢,世人都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痛,一次一次放任别人伤害自己的人,一有报复的机会却不敢行动,不是因为自己有多么的善良,只是因为自己害怕、怯懦、胆小没有伤人的勇气。
白衣女子表情平静,却仿佛照出了卑微的他。。
天铮慢慢的起身,有踉跄的走着到那男人身旁慢慢的蹲下,伸手去握住那细如线的琴弦……
男人的心脏早就被琴弦刺穿,只是琴弦太细并没有马上死亡,却痛的一动也不能动,说不出任何的话语,只是用乞求的目光着天铮。
现在的情况和刚才完全颠倒还来了呢!
天铮轻轻的笑了。
他眼中只有那根琴弦的存在,他要把它拔下来,他不想再被人欺负,他不想因为这男人活着而让他晚上做恶梦,他想从这件事开始告诉他人,从现在开始他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也会还击。
他更要证明给那白衣女子看,他并不卑微。
手紧紧的握着细如琴弦,十分冰冷的琴弦,用力往上一抽……
眼前一片鲜红,温热的鲜血溅在他的眼睛上、脸上、身上、手上、雪地上……
他杀人了?
他杀人了!
而他并不害怕,有淡淡的快感,还有一些淡淡的不知名的情绪。
白衣女子显然没有想到天铮会真的杀人,只是静静的看着男孩,褴褛的衣裳,脖子处有被人凌辱过的痕迹,倒着一旁的死人……
“你可愿和我一起走?”白衣女子朝男孩伸出右手,手微微张开,一片雪花落入她的手中,然后化开……
坐在雪地上的天铮看了那只手一会儿,才慢慢问道:“你是谁?”
“繁叶。”女子又道:“你母亲的故人。”
第99章 一夜夫妻()
一个响雷惊空劈在绝情宫的四周,绝情宫的大门被闪电击倒,火花四溅,掉在地上,燃尽,并没有牵连它物。
天沉梦中无状被惊醒,披衣推窗查看,却见低云层中闪过雷声阵阵,闪电却怎么也出不了云层。
是旱天雷,还是……
心中为何会如此的不安。
绝情宫外的响雷继续着,闪电照着天铮秀俊的脸庞,繁叶的脸色却亦如往常,即使忆起了以前的三生之事,但是她就好似在听一个故事一般。
这是一个凄美的故事,仅此而以,每一个来她这里的神仙都有一个这般美丽的故事,只是若说她要为这个‘故事’而承担什么,或者感动什么,她想她没有那样的感觉和情绪。
“星君想要繁叶如何?”
“我想如何?我想如何?”天铮轻轻一笑充满了讽刺、苦闷与无奈,问她亦或者了自问,他要如何呢?
本以为她只是失去了记忆,便想着若是她恢复了记忆便可是变回以前的她,就算不能变回以前的她,也应该尊重他们这段感情,而不是如一个陌生人一般,用那几乎旁观着的语气问他想要她如何。
她以为他会用这段感情当筹码来威胁她吗?
她以为他会用这段感来影响她绝情宫主的身份吗?
还是她以为他会用这段感来逼迫她来用一些她不愿意的事吗?
极殇至怒之下,他便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
天铮的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我想你如何,你便能如何吗?”
繁叶对他的问题只是怔了一下。
“我若说我只想与你再做一夜夫妻,我的情、欲任你拿去,我的记忆任由你窜改,你做你的绝情宫主,我做我的紫微星君,从此之后我们便恩断义绝。”
这番话也许是一时冲动而说,但他都却不想后悔,也不许自己后悔。情爱之事本就无解,但是他们无论如何得有一个结果。
非有一个结局不可,不然怎么担的起这天下帝王无本命星之责,天下帝王若气数贻尽,那随时都可能天下大乱。
但是他偏偏就这么不甘心,若他被她窜改了记忆而记不起她,那么他便希望她能借肌肤相亲之事能永远记住他,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累了,不想在做那个被人遗忘的人。
这次让我忘了你。
我却自私的希望你能永恒的记住我,仅仅是记住也好。
但是听到这让无耻要求的繁叶会打他一个耳光呢?还是会甩袖离去呢?他是这么猜测的,可是但没有,完全没有。
只是长长的沉默,是她在考虑什么。
然后她起身了,他坐着并没有抬头,只看到她穿着素白色的鞋子的脚,本以为她是要起身离去,但是,她并没有离去。
直到层层仙衣滑落在她的脚边,即使是果露的她,表情依然平静无波,仿佛在做一件最是寻常之事。
这算什么?到底算什么?她将他当成什么了?
荒唐的提议,荒唐的答复,荒谬的人生,造就这可笑又悲的一切。
怒气就这么袭他心头而来,她就这样轻易的答应了,还是说她是这么一个随便的人,可以轻易的在陌生人面前宽衣解带……
一想到上任的绝情宫主沦为神姬,便让他不由得想到了最坏的地方。
这一世,她有多少个男人?
“虽然感情跟不上,但是我相信那记忆是真的,这是我欠你的。”繁叶仰着头说的无所畏惧。
有记忆,却没有了感情,所以才感觉欠他的吗?这么一想,他心中许是好受了一些。
“感情的事不能说清楚是谁欠谁的,也不能这种方法来还。”天铮苦笑道:“说了这么多,你终是不懂。”
“但这是我唯一能给的起你的东西。”繁叶声音轻如鸿毛:“你不要吗?”
对上她的脸,她的表情,她的不懂,他无法说出不要,现在他已不能乞求与她天长地久,但总想在她身上留下一些属于他的东西、他的痕迹,例如得到她,让她无法忘怀,也许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这个想法很疯狂,但是又很悲哀,不仅是他的悲哀,也是繁叶的悲哀。
身为姬考的他与繁叶有过数次的缠绵。
繁叶虽重塑灵身失去记忆,但是她数次窥探过动私情的神仙的记忆,男欢女爱之事见的自然也不少。
轻飘飘的吻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