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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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娟的话还未说完,荣安公主的耳刮子已经扇在了她的脸上,“你是什么东西,这里什么时候轮的上你一个 奴才插嘴了,不知死活的东西。”
宝娟应声倒下,白皙的脸上赫然印着鲜红的五指印,德妃看不过眼便上前扶起了宝娟:“臣妾知道公主今日 是为何事进宫的,只是蓉妃之死还有诸多的不明之处,老佛爷处事向来公正严明,定会给荣安公主府一个交 代的。公主来为蓉妃讨个说法自然没人敢拦您,臣妾虽是晚辈没错,却也不敢苟同您此时的做法。”
“你……”
殿外,花盆底与青石砖面接触后铿锵有力的声音渐渐走近,款款走进殿内的太后开腔制止住没完没了的荣安 公主,“常宁,蓉妃之死哀家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你这样没头没脸的在晚辈的面前胡来就不怕失了身 份吗?”
太后不怒自威的声音回荡在福泰宫的正殿里,奕渲也跟着走了进来,德妃与锦妃见奕渲和太后再次返回了福 泰宫忙行礼道:“臣妾们见过皇上、老佛爷、皇后娘娘。”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禧妃怎么样了?”太后瞥了眼宝娟微肿的脸颊,又瞥了眼讪讪不作声的荣安公主。
锦妃手上仍捧着刚熬好的汤药,答道:“德妃姐姐与臣妾担心禧妃产后多有不适,所以便留下来照料禧妃母 子,方才卫大人才将汤药熬好交给了我们,臣妾和德妃姐姐正打算拿进去给禧妃服用了。”
“你们倒是有心了。”太后波澜不惊的说着,“皇后,你端着药跟哀家进来,禧妃刚为皇帝诞下了六阿哥, 所以,碗药必须得哀家端进去看着她服下,若是禧妃真有个什么好歹的话,哀家这个做婆婆的也会心有不安 呢。”
锦妃听了太后这冠冕堂皇的话不由觉得好笑,她明明是与荣安公主来兴师问罪的,现在倒好,反成了来关心 探望禧妃母子的大善人了。
荣安公主亦是觉得好笑:她这位皇嫂当年能从她皇兄众多的妃子当中脱颖而出,若是没有过人的聪明才智和 处事手段,现如今她的皇太后宝座也未必能做的这么稳。她的铁腕曾纵横朝野,她的冷漠无情亦是朝堂和后 宫之中尽人皆知的事情,为了长远的利益她能放弃眼前的所有利益,甚至是她引以为傲的尊严。但唯有一点 她很清楚,那就是德昕动了杀心的时候,她所做的一切表面上看似是无微不至的关怀,实际只是想摸清敌人 的底细之后再除之而后快。这是她多年来,唯一不变的处事原则。
皇后接过锦妃手中的汤药,随着太后的步伐缓缓进了暖阁,乳母抱着渐渐睡去的六阿哥在暖阁里来回走动着 ,见了太后和皇后冷不丁的进来后忙福身道:“奴婢见过老佛爷、皇后娘娘。”
太后连看也不看六阿哥一眼便径直往梢间里走去,梢间里只有一名身量纤瘦的宫女守在床边,梢间里仍有未 散尽的血腥味,太后撩起五彩多子多福纱帐。
沐婉芙的脸色毫无生气和血色,散乱的发髻也残留着粘腻的汗珠,太后冷冷地看着双目紧闭的沐婉芙问那个 宫女,“禧妃是不是一直在宫里,哪儿也没去过?”
暗夜坦然地看着眼前的贵妇,答话道:“娘娘产后体虚,一直昏睡不醒,别说是离开了,服下汤药后根本未 曾醒过。”
“啪!”
太后不瞒老茧的手掌狠狠刮过那个宫女的脸上,逼视那个宫女:“把你刚刚的话再给哀家说一遍!!”
“娘娘产后体虚,一直昏睡不醒,别说是离开了,服下汤药后根本未曾醒过。”暗夜抹去嘴角的血滴子,一 字一句清晰道。
“啪!!”
“给哀家再说!!”太后冷漠道,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梢间狭小的空间里。
“娘娘产后体虚,一直昏睡不醒,别说是离开了,服下汤药后根本未曾醒过。”暗夜应声倒下,却仍旧保持 着原来的回答。
床上虚弱的女子轻轻地翻动着身体,缓缓睁开双眼虚弱地唤道:“宝娟…宝娟…”
暗夜忙爬到床边:“娘娘,姑姑在外面看着药了,奴婢在这儿,娘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奴婢便是了。”
沐婉芙挣扎着要起来,却发现太后和皇后冷漠地站在那儿,暗夜上前扶起了沐婉芙,沐婉芙责备暗夜道:“ 怎么老佛爷和皇后娘娘来了你也不知会本宫一声,越发的不懂规矩了。”
“难为禧妃在这个时候还记得哀家。”太后凛冽的目光冷冷扫过沐婉芙虚弱的脸上,猛然掀开了锦被,然而 映入太后眼帘的则是沐婉芙米色碎花寝衣上沾染着的多块血渍,浓烈的血气扑鼻而来。
沐婉芙微微用手遮挡着沾有血渍的寝衣,慌张道:“请老佛爷饶恕臣妾失仪。”
“啊!”还未等沐婉芙松开双手,太后的手带着十二分的力道按上了沐婉芙的腹部,沐婉芙虚弱地吃痛起来 ,同时脸色也更加苍白了。
皇后端着漆盘唤道:“母后!!”
太后这才含笑松开了手,若无其事道:“德妃和锦妃为你熬了汤药,哀家听说你身子身弱,所以便和皇后过 来看看。你把汤药喝了吧。”
沐婉芙乖顺地点了点头,皇后把汤药递到了沐婉芙的手边,“这一胎你生的辛苦,往后的日子可要好好的养 着了,否则日后便要落下病根的。”
沐婉芙感激地对皇后道:“臣妾谢过皇后娘娘的关心。”
苦涩的药汁经过咽喉缓缓流入腹中,沐婉芙皱着眉头吞服下玉碗中的所有药汁,太后象征性地吩咐守在沐婉 芙身边的暗夜,“务必替哀家精心的伺候你家主子。”
“奴婢谨遵老佛爷懿旨。”暗夜毕恭毕敬地答话,太后和皇后端着空碗出了梢间。
待太后走出梢间,沐婉芙方收起了之前的虚弱之色,只听隐隐传进梢间的声音:“你们都回去吧,禧妃身子 十分的虚弱,我们不便再留在这儿打扰她和六阿哥歇息。”
“太后,难道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贱人吗,她可是害死蓉妃的凶手呀!”是荣安公主不甘的声音。
“常宁,禧妃是哀家的媳妇,又是宫中刚刚产下皇嗣的妃子,请你谨言慎行。否则,休怪哀家不讲情面。” 太后不可置否的声音让荣安公主也安分了。
只听太后又吩咐:“蓉妃不明不白的在宫中自缢,此事不宜走漏风声,所以此事必须交给可信之人去办才行 。”太后思忖了片刻,继续道:“就让杨大人彻查此事吧,他即将是惠儿的额驸,也算是自己人了。所以此 事交由他去办最合适不过了。”
“额娘英明!”奕渲淡淡道了句。
暖阁外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太后、皇后、荣安公主、德妃锦妃一一离开了福泰宫,只听奕渲又吩咐宝娟: “今日叫你们跟着受委屈了,好好照顾禧妃,明日朕定还她们母子一个清白。”
“奴婢遵命!”宝娟应了是,便带着绣鸾绣凤一起送了奕渲出宫。
送走了宫中的所有人,宝娟留了绣鸾绣凤守在殿外,沐婉芙见她进来时脸也是肿的,自责地看着她与暗夜: “今日,让你们受委屈了。看来太后不找到那个凶手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了。那边,你都准备好了没有?”
暗夜点了点头,“只要明日内务府搜宫的话,她必然会被揪出来。到时候别说是太后和皇上不会轻易的放过 她,就连荣安公主府也不会放过她。”
“做的好。”沐婉芙满意地夸着眼前的下属,随即又露出担忧的神色:“本宫原以为为皇上诞育子嗣之后便 能在宫中有自己的立足之地,只不过太后才是这深宫之主,若是方才我们有半分差池的话,恐怕就会性命不 保了。荣安公主纵然胡搅蛮缠,而太后才是真正手握生杀大权的人,看来我们日后行事都得处处谨慎小心了 。”
第七十八章:真凶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紫禁城上空的愁云暗暗浮动着,杨晟铭连夜被奕渲召进宫中商谈案情,养心殿内烛火通 明,奕渲一筹莫展的背景已然说明了此事的棘手和不好处理。
太后疑心沐婉芙与蓉妃的死有关,而荣安公主府的态度亦是明确的:若是宫中不给说法,他们必然会揪结一 伙势力向奕渲施压,太后必定会顾全朝廷和荣安公主府的利益交出一个人来了结此事,若是此人正是沐婉芙 的话,那他将如何面对他们母子?所以他必须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
杨晟铭则分析着此事的利害关系:“荣安公主自下降与鄂尔济大人后,多年来膝下唯有蓉妃娘娘这一个爱女 ,而且公主与额驸大人一向对这个女儿疼爱有加,如今蓉妃娘娘又因为禧妃娘娘母子的关系在宫中死的不明 不白,依着荣安公主的性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微臣听闻昨夜荣安公主进宫后不顾禧妃娘娘产后体虚硬是 在宫里胡搅蛮缠了许久,幸而有皇上和老佛爷在,这才还了禧妃娘娘一个清白。”杨晟铭略微思忖了片刻, “荣安公主和额驸大人的意思无非是要宫中交出害死蓉妃娘娘的凶手,所以微臣以为,只要从蓉妃娘娘的寝 宫着手必能有所收获。”
奕渲怎会不知杨晟铭所说的这些,只是他所顾虑的是若是让别人来彻查此案必会捉襟见肘,一方面不敢得罪 权势煊赫的荣安公主府,另一方面又不敢公然违逆太后的意思。但若是为了不得罪这两头,又会得罪朝中的 其他权贵,所以这个烫手山芋自是没人敢接手的。
为官者最在乎的便是自己的仕途,为官者最忌好胜出风头,像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朝堂之上自然不会有人 接手。而杨晟铭则不同,他即将是奕宓的额驸,又是太后钦点彻查此案之人,这便表明他所代表的是朝廷和 太后的意思,所以宫中亦不会有人敢刁难他半分,荣安公主府也不会为此有异议。
“所以朕和太后才会放心的将此事交由你来办。妃嫔在宫中自缢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所以你此次行事 定要小心谨慎,不可有半点的疏漏。”奕渲一一交代他所要避忌的地方,又道:“朕会对外宣称蓉妃偶感不 适,所以才召荣安公主进宫照料爱女。这样也免去了外面对此事的揣测,也利于你在宫中行走。”
陈二喜踩着小碎步急急地走了进来,禀报道:“启禀万岁爷,方才衍庆宫的宫女小眉来报,蓉妃娘娘身边的 大总管周庆魁清晨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房里,听小眉说房里似有打斗的痕迹,所以让奴才来请万岁爷和杨 大人赶紧过去瞧瞧。”
杨晟铭忙问:“周庆魁怎会好好的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房里?是谁先发现的?”
“昨儿自打荣安公主进宫后周庆魁便再没露过面,众人以为他是伤心蓉妃娘娘的过世,所以才会躲在自己的 房里不出来。谁知今儿早上天刚亮,便有奴才听闻他的房里有些不安分的动静,但又不敢前去打扰。到了早 膳的时辰,平日伺候周庆魁的小太监端了早膳进去才发现出了事。”陈二喜将得知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禀 报给奕渲和杨晟铭听。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奕渲怒骂着前来禀报的陈二喜:“都是群没用的东西,朕养你们这群奴才就是让你们等 出事以后才来禀报的吗?摆驾去衍庆宫。”
杨晟铭亦是不敢怠慢半分,也随着奕渲一起往衍庆宫去了。看来这件案子果然很棘手,然而那个凶手既然已 经杀死了蓉妃,又为什么还要将周庆魁也一并灭了口?难道是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所以才会被灭 口;抑或是他这枚棋子在失去了利用价值之后,才被灭口的。带着诸多的疑问,杨晟铭与奕渲急急的往衍庆 宫赶去。
蓉妃之死此次在宫中掀起了一层不小的波浪,各宫妃嫔见凶手至今未明,而太后和荣安公主的态度也都很明 确:势必要严惩凶手。所以六宫众人皆惶惶不安,生怕此事与自己染上半分联系,皆持明哲保身的态度。
此时,六宫中的局势犹如瞬息万变的朝堂,众人也都远远旁观、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半盏茶的时辰,奕渲已和杨晟铭赶到了衍庆宫周庆魁住的耳房。
只见周庆魁双眼突出,似有不甘地望向远处,腹部赫然插着一把匕首,红褐色的血渍早已凝固,狭小的房间 里腥臭味充斥鼻间。
杨晟铭则细心地查看着凌乱不堪的房内,房间的桌椅皆被打翻,而周庆魁则是毙命于门口处。想来也是在发 现了凶手以后才准备逃命,怎奈凶手的刀法精准,一刀便将他毙命于房内,凶手应该很熟悉他在宫中的一举 一动,因为知道他不久前被掌嘴,所以才会选择这个时候将他灭口、让他没有任何呼救的机会。
“皇上,微臣想去偏殿查看蓉妃娘娘的尸体。微臣绝对有理由相信,周庆魁之死绝没有那么简单,微臣怀疑 他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所以才会被凶手灭口。周庆魁生前只伺候过蓉妃娘娘一人,所以他的死 绝对和蓉妃娘娘之死有所牵连。”杨晟铭很肯定地说。
陈二喜便多嘴说了一句:“万岁爷,此事恐怕有所不妥吧。蓉妃娘娘身前是宫中女眷,杨大人则是男子,宫 中女眷最忌单独与男子独处,杨大人此举恐怕不和宫中规矩。”
杨晟铭闻言也觉得自己方才太过心急了,又躬身道:“方才是微臣考虑不周,险些冒犯了蓉妃娘娘,多亏陈 总管提醒,否则便要铸成大错了。”
“此事不怪你。”奕渲的语气极为平淡,又吩咐陈二喜:“你去把伺候蓉妃的宫女找来,让她照着杨大人的 吩咐去做便是了。”
“奴才遵命!”陈二喜应了是,便带人去找小眉和迎春了。
不多时,陈二喜带着小眉和迎春随着杨晟铭进了偏殿,奕渲踌躇了片刻后终究还是进了偏殿:想起蓉妃刚进 宫时的天真烂漫与任性刁蛮,奕渲嘴角的弧度不禁柔和许多。
初见蓉妃时,她还是荣安公主府里那个任性的郡主,喜欢穿紫色的裙衫,笑升两靥时两个浅浅的酒窝让人看 后不由心生暖意,如秋水般轻盈的双眸满含情意,那时的蓉妃还是个单纯的女孩儿,她美丽、纯洁、对一切 新鲜事物充满了好奇,情窦初开的少女不懂什么是政治联姻。所以,他对她心生愧意。额娘告诫他:让这位 表妹进宫的用意无非是为了稳住荣安公主府在朝中的势力,为了他登上帝位多添一份助力罢了。所以他只能 宠她、给她令人羡慕和妒忌的荣宠,给她尊崇的地位份,唯独不能给的便是真情。
二七年华的天真女子,谁不喜欢这独一无二的恩宠,然而正是眷念这份独一无二的隆宠。所以她更害怕会有 失去的一天。为了能常留这份恩宠,她在姑母的教诲下渐渐学会了什么叫手段和心机,而他也知道她所算计 的种种。为了稳住朝堂之上荣安公主府那股不可小觑的势力,他放纵她的任性,只要是她想得到的、他都会 满足她。至此宫中无人不知,能在宫中长宠不衰的便是衍庆宫里那位娇柔妩媚的蓉贵嫔,即便永和宫的淳嫔 能与她分得一杯羹,然而皇帝心尖儿上的人依旧是蓉贵嫔,这在宫中一直是尽人皆知的事情。
如今这个陪伴了自己八年的妩媚女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日后她再也不会那样深情地望着自己,她盈盈 如秋水般的双眸里再也会有自己的倒影,她亦不会再躲在自己的怀里撒娇。只在那一刹那,他觉得自己愧对 这个女子很多。在这八年里,他给她所有世间的奇珍异宝,亦可以给她永不退色的荣华富贵,唯独给不了的 便是真心真意,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稳住她的娘家。就连那个还未成形的小生命,也是他亲手扼杀的, 他不能让她顺利的生下孩子,更不会让她的家族有任何威胁自己帝位的筹码。
所以至死,乌雅卉蓉得到的不过是他所有的荣宠罢了,然而荣宠的背后连一丁点的爱意也没有。然而此时此 刻,他分不清最初对卉蓉的感情是为了稳住荣安公主府的势力,抑或是掺杂了不该有的情愫在里面。他只知 道此时此刻,他亏欠了她这样多,甚至连一个孩子也不给她。
他分不清自己的情感。此生,他欠了珑儿的一切也同样的欠了卉蓉,那个曾经天真又任性的表妹。是他亲手 扼杀了她所有的天真与美好,是她的家族让她学会了在宫中如何谋算人心。
权势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而对一个女人来说:只宠却不爱同样也是一种悲哀,或许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也 不失为最好的解脱。
梢间里,小眉和迎春惧怕地求神灵保佑,二人皆是应着头皮的慢慢靠近蓉妃的尸身。
杨晟铭见他们二人如此惧怕,便宽慰她们:“二位姑娘不必惧怕,我们这么做也是想帮蓉妃娘娘查出害死她 的真凶,相信蓉妃娘娘泉下有知,定然也不会怪罪我们的。”
听了杨晟铭宽慰的话语,小眉和迎春这才稍稍的安心了,终究是迎春的胆子要大些,她按着杨晟铭的吩咐小 心翼翼地走到蓉妃的尸身旁。放置了一夜的尸身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迎春的脑海中忽然闪过宫中年长的嬷 嬷们说过的“诈尸”二字,一想到这两二字她便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咚!”沉闷的声音回响在梢间里。
“娘娘,您千万别来找奴婢啊,不关奴婢的事情啊!”迎春吓得花容失色,迅速的跑回了小眉的身边,紧紧 抱着小眉不敢松手。
小眉被她这么一弄也吓得不行,然而迎春所谓的有鬼不过是蓉妃发髻上的一支玛瑙簪子因坠不住发髻才会落 了下来。
陈二喜见她们二人如此,不免呵斥她们:“当着万岁爷的面儿还敢这样一惊一乍的,姑姑们平日是怎么教导 你们当差的,还不快去查看蓉妃娘娘的手里有没有握着什么东西。”
小眉极为不悦地推开了迎春,答应后便壮了壮胆子走到了蓉妃的身边,她咬了咬牙方才托起蓉妃早已冰冷的 双手查看起来,蓉妃的左手空无一物,当小眉掰开蓉妃的右手查看时,不由欣喜道:“回皇上,娘娘的手里 有一块锦缎。”小眉拿着那一小块扯裂的锦缎走到奕渲和杨晟铭的身边欣喜地禀报着。
杨晟铭忙接过了小眉手中的锦缎呈给奕渲查看,奕渲看着手中杏色暗花纹萱草妆花缎,疑惑道:“这是宫中 妃嫔制衣时所用的布料,难道说蓉妃的死的确是后宫中人所为。”
杨晟铭也将衣料拿回手中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才敢下结论,“蓉妃娘娘很有可能是先被凶手用极细密的 蚕丝线活活的缢死,在蓉妃娘娘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扯下了凶手衣服上的一角,而凶手为了掩饰自己的罪行故 而在行凶之后又把蓉妃娘娘的尸身伪装成上吊自缢的假象,借此来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这块锦缎就是最好的 证明。”
“宫中何人竟敢如此歹毒,若是让朕查到一定不会轻易地放过她,如此蛇蝎心肠的女子朕如何能容她再在宫 中祸害他人。”
“奴婢记得,这块衣料好像是…好像是…”迎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