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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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尾音还未落,只听奕渲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那么珑儿母子的死了,儿臣想知道珑儿母子的死究竟 是谁指使的?她是额娘母家的亲侄女儿,在宫中又颇受恩宠,可让儿臣好奇的是:为何在孩子夭折后,珑儿 会郁郁寡欢的含恨而终。额娘能否给儿臣一个合理的解释?”
太后的脸色已不可抑制地变得苍白毫无血色,只不可思议地看着身边的儿子:她守了二十多年的秘密终究还 是要被揭穿了吗?而且揭穿这个真相的竟然还是个死人。
“额娘为什么不说了,是您不知道,还是这个秘密您根本就不敢说?”奕渲英气逼人的眸子中闪着寒光,冷 冷地逼视太后:“有人告诉朕,珑儿的死皆是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而且朕还在珑儿的遗物里找到 了这个。”奕渲将手中的证物一一摆放在太后的面前。
一粒饱满浑圆的玛瑙,以及另一张已经发黄的字条,太后拿过字条漫不经心地看着,已经泛黄的字条上赫然 写着:皇上救我四个字。原来惠妃当年已经想法子自救了,幸而关雎宫的宫女内监们早已是自己的眼线,否 则此事早在几年前便会败露。
“不过是一张字条而已,皇帝今夜前来就是为了这张字条来向哀家兴师问罪的吗?”太后依旧是处之泰然地 望着奕渲,并没有丝毫的慌乱:“珑儿痛失爱子,会郁郁寡欢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此事皇帝也是知情的; 皇帝更是为了珑儿的死挫朝半月有余,如此僭越礼制的事情皇帝难道忘了吗?”
“因为皇太后您根本就不是朕的生母,而朕真正的生母不过是当年昕贵妃宫里一个身份卑贱的宫女罢了,因 为略有姿色才会被先帝宠幸几次,因着身份卑贱的缘故先帝连名号也没给她。而当时的昕贵妃也已怀有身孕 ,已无力再服侍先帝,而此时朕的生母刚巧也有了身孕。宫女私下有了身孕本该就是伤风败俗的丑事,理应 被处死才是,皇太后您当年留着朕的生母准备作何打算?”
太后听着奕渲如此激烈地言语,身子不禁往后退了几步,桂嬷嬷见状连忙跑过来扶住了太后的手臂,“皇帝 ,你胡言乱语什么?”
“朕没有胡言乱语,朕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皇太后您当年与朕的生母同时有临盆的迹象,为何皇太后您当 年诞下了死胎之后还能登上皇太后的宝座,而朕的生母为何生下孩子后再也没在紫禁城里出现过。请问皇太 后,你可否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桂嬷嬷忙跪了下来,连连道:“皇上,您可不能这么胡言乱语啊。太后怎会不是您的生母了,这一切定是别 有居心之人的诡计呀,皇上您千万不可上当啊。太后含辛茹苦的将您抚育成人,又为皇上铺平了登上御座的 道路。若皇上不是太后的亲生骨肉,太后何苦为您做这么些事了,皇上您万不可轻信小人之言啊。”
“你给朕闭嘴,你是皇太后的亲信,朕生母之死和珑儿母子的死必然与你也有联系,你以为仅凭你的三言两 语便想逃脱罪责吗,朕一样饶不了你。”奕渲怒不可竭地指着桂嬷嬷道,复又看向胸口剧烈起伏的太后,“ 珑儿就是因为知道了朕的身世之谜,所以才会遭人软禁,如若不是,她又怎会将字条藏于皇太后送与她的玛 瑙串珠里了。”
“若是方才您肯将真相一五一十的告诉朕,朕原本打算将这些成年往事一概忘却,再也不会对任何人提及此 事。毕竟皇太后您对朕有着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即便朕的生母死的不明不白,朕仍会感念皇太后的一番养 育之恩不再予以计较。可方才皇太后您是怎么做的,您不但要为自己圆谎,还试图再次蒙蔽朕,朕如何能忍 受!!”
“你方才叫哀家什么…你方才叫哀家什么…”
太后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养子,不得不信地再次问道:“你方才唤哀家什么?”
奕渲虽说不是她的亲生骨肉,但自小便养在她的身边,她早已视奕渲为自己的亲生骨肉,虽说宫廷斗争是残 酷的,但她为了让这个孩子登上帝位,这些年来一直默默地守护着他,为了让他成功登上帝位,她独自一人 与朝中的各股势力周旋,将后宫中可能威胁到奕渲登上帝位的势力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如今,这个她养育 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竟不惜要与她决裂。
即便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从中作梗,她也不能说出事情的真相,果然都是婉华那个贱人种下的祸害。若是让 人知道当今皇帝的生母原来只是一个出生卑贱的宫女,宗室里手握兵权的贵戚们自然是不肯答应的,她不能 拿大月朝的社稷来开玩笑,更不能让她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都化为乌有,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皇太后您是朕的养母,朕必定会尊您为母后皇太后,而朕的生母……”
“不行,哀家绝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从你出生的那刻起,哀家便是你名正言顺的生母,从前是,现在是,往 后你也只会有哀家这唯一的一个生母,再也不可能有别人当你另外一个生母。因为哀家决不允许皇帝你做出 有损朝廷社稷根本的事来。”太后斩钉截铁地否定了奕渲所说的一切,“哀家不知道皇帝是听信哪个小人的 谗言,以至于误会哀家。但哀家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皇帝,皇帝所说的那些事情哀家重未做过。既然是未做 过的事情,哀家根本没有承认的必要,若是皇帝非要以为此事是哀家做的,硬要将罪责扣在哀家的头上哀家 也无话可说,但哀家决不允许你做傻事。”
“还有珑儿母子,哀家重未害过他们的性命。”
奕渲冷笑,回以太后冷漠的神情:“您是当今的皇太后,自然有法子将这一切都做的圆满无暇,只是天网恢 恢、疏而不漏,若不是今夜朕遇见了被太后您老人家关在乐寿堂密室里的婉华夫人,朕还不知道要被蒙蔽到 何时?”
果然…果然是…福泰宫的禧妃在搞鬼。现下唯有想法子压制住禧妃那个贱人才是最上乘的法子,太后暗暗地 做着决定。
“既然皇帝如此不懂事,那哀家倒也不妨警告皇帝一句:蓉妃的事情虽然告了一段落,禧妃也与蓉妃之死洗 脱了嫌弃,但哀家仍旧有法子让荣安公主重新追究此事。”太后收起了方才的慌乱与惊诧,“皇帝最好不要 逼哀家那么做。”
“啊……”奕渲发疯似的将慈宁宫暖阁里的瓷器系数打碎,狠狠地发泄着心中的怒气、怨气、以及自己的无 能为力。纵然他知道害死自己生母和最爱女人的凶手也一样无能为力,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当作没发 生过一般。
太后只是倚靠在炕上静静地看着奕渲的一举一动,直至他累得跌坐在地上,太后见他再也没有了力气砸东西 ,便吩咐桂嬷嬷:“去叫陈二喜的那个奴才进来,皇上累了,让他扶皇上早些回去歇着吧。三更时分还要要 上朝了。”
“从今日起,六宫之事就不劳皇太后过问了。朕相信皇后和德妃等人会把宫中的大小事物处理的妥妥当当, 皇太后为江山社稷操劳了多年,理应归于内廷颐养天年才是。朕体味太后为朝廷和朕的事情操劳多年,所以 特奉孝道请皇太后归于内廷颐养天年,从此不再过问宫中的大小事物。”奕渲一壁说,一壁跌跌撞撞地站了 起来。
桂嬷嬷见状忙上前要扶住奕渲,奕渲却厌恶地将她一把推开:“朕不要你们慈宁宫的人管,别在朕的面前装 好人,别在朕的面前装好人!!”
殿外,陈二喜断断续续道:“万岁爷…万岁爷…,让…让奴才扶您回去歇着吧…”
“传朕的旨意下去,明日在慈宁宫周围加派人手护卫,没有什么要紧的事不许闲杂人等前来叨扰太后静养。 ”奕渲冷冷地吩咐着陈二喜。
陈二喜不敢接话,奕渲的拳脚被便如雨点般落了下来,“难道连你这个狗奴才也要违逆朕的意思吗,给朕滚 …给朕滚…”
一直憋着心中怒气的太后终于在奕渲踏出慈宁宫正殿时,怒火攻心的喷了口鲜血,桂嬷嬷见状忙唤道:“来 人,来人,传太医…传太医…”
这一夜的紫禁城格外的混乱,慈宁宫上下已乱作了一团,乾清宫亦是如此。然而天地风云却是如常转动,唯 一改变的只有人心。
三更天时,皇后听闻太后旧疾复发便急急地带人前去慈宁宫侍疾,只是当皇后赶到慈宁宫的时候,除了宫内 的太医、宫女、内监们乱作了一团,宫外的守卫也比从前多了一倍。整个紫禁城内道不出的诡异。
皇后带着香穗进殿先给太后请了安,见太后满脸病容且有些憔悴的样子连忙问道:“母后这是怎么了,怎会 好好的头风病又复发了?”
“哀家没事儿,都是老毛病了。”太后略带病容的脸上带着慈和的微笑。
皇后见桂嬷嬷亲自端了药过来,便伸手接过的玉碗,“母后千万别这么说。谁不知道您是整个大月朝的顶梁 柱呀,除了皇上,便是母后您了。这朝廷里里外外,宫中上上下下可都得您操持着了,您可千万不能倒下呢 。”
“如今,恐怕要大权旁落了。”太后的语气略带着伤感,皇后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待服侍了太后服下了汤药 方问道:“母后何出此言?”
太后见皇后这么问,便握着她的手:“母后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所以母后不妨跟你说句真心话。母后今日之 所以旧疾复发皆是因为禧妃在皇帝面前进了谗言,皇帝因误会了哀家不仅与哀家生了间隙,还令哀家旧疾复 发,一切过错皆因禧妃所起。”
“母后,禧妃虽然生下了皇子但近段时间一直安分守纪,儿臣不敢说十分的了解禧妃的为人,却也知道她不 是个惹是生非的人,恐怕这其中有误会吧。”皇后将信将疑地听着太后所说的一切,随后又说出了自己看法 。
太后不禁摇头笑道:“仪兰,所有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哀家因为蓉妃的事情一直对她有所误会, 她又怎会不记恨在心。忠王福晋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她都能做出那样的事来;所以,禧妃绝不是一个看 似简单的人。”略微顿了顿,太后又提醒皇后:“远的不说,哀家只问你一句。最近这段时日,皇上可曾去 过你的坤宁宫,抑或是德妃、珍妃、锦妃等人的宫里?”
皇后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你是中宫,且又无所出。琮儿虽说养在你的膝下,但终究是佟妃的孩子。禧妃 有两个孩子在身边抚育,且又得渲儿的专宠,难保她有一日不动一些不该动的心思。若是你到那时才作防范 的话,恐怕连琮儿都会被她抢去宫中抚育。”
“母后……”皇后手中的玉碗应声落在织金的地毯上。
太后拍了拍皇后的手,宽慰她:“仪兰,你放心,一切都有哀家为你们做主呢。所以,此事还须你去乾清宫 一五一十的讲于渲儿听。如今哀家还健在,禧妃便敢如此僭越放肆,倘若哀家有一日不在了,哀家真是不敢 想象。”
“儿臣愿听母后教诲。”皇后恳切地看向太后。
第五章:是友非敌
担惊受怕了一夜,慈宁宫那头依旧是没有传出任何的风声,在乐寿堂内假扮婉华夫人的暗夜也至今未归,这 让沐婉芙的心理难免有些没底。长窗下清晨凉爽的微风徐徐送入殿中,沐婉芙却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宝娟静默地守在沐婉芙的身边,殿内,绣鸾绣凤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芭蕉扇,紫檀木的案桌上摆放着一盅凉 透了的百果茶。
不管事态发展的如何,太后都必定知道是自己从中做了手脚,依着她素日的个性又怎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只 是慈宁宫那边迟迟没有动静,倒是让人感到莫名的紧张感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小跑着进来的麻四先给沐婉芙请了安,这才禀告了自己从乾清宫那边打探来的消息:“奴才听说,万岁爷昨 儿个从慈宁宫回去后,便将自己关在养心殿里谁也不见,直到三更才让陈公公和张总管进去服侍盥洗。奴才 见乾清宫如此,便长了个心眼儿又去了慈宁宫那边打探了一番。慈宁宫从昨夜起便加强了一倍的守卫,奴才 还没靠近慈宁宫,就被守卫们拦了下来说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老佛爷凤体违和,日后宫中的大小事务、事 无巨细皆交由皇后娘娘处置,各宫的主子们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皆不可擅自前去叨扰老佛爷静养。”
麻四带回的消息无疑是此刻沐婉芙最需要的消息,奕渲昨夜前去慈宁宫必定是与太后闹翻了,慈宁宫外看似 是护卫太后的守卫,实则是奕渲变着法子将太后软禁了起来。就从这六宫事无巨细都交由皇后处置这一条来 看,太后必定是被剥夺了手中的权柄。如此一来,太后在宫中的权势便会大不如前。沐婉芙的心头抑制不住 的闪过一丝欣喜。
“去倒碗茶来。”沐婉芙吩咐着宝娟。
麻四连连谢恩道:“奴才谢主子恩典。”宝娟已端着茶盅递到了麻四的手边,麻四接过茶盅便咕噜咕噜饮下 了。似是不够,便自己拿过了茶壶又倒了一杯喝下后才继续说道:“奴才还听说,皇后娘娘于三更时分便去 慈宁宫侍疾了。奴才估摸着,老佛爷不见旁人,偏偏召见皇后娘娘怕是没有侍疾那么简单吧。”
“他说的没错。太后手握后宫权柄近三十年,又怎会轻易的拜于我们之手,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所以我们 绝不可以掉以轻心。”暗夜无声无息地从暖阁里走出来提醒沐婉芙。
暗夜依旧是衣衫褴褛的样子,脸上的残缺仍旧还在,沐婉芙见她总算平安的回来了便问:“那边的事情都处 理妥当了吗,可有人怀疑你?”
“皇帝果然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你们走后没多久,他便派人来处理了那具尸体,也是按着我说的法子去办的 。你放心,我是在哪里看着他们将尸体火化了才赶回来的,只是在回来的路上我发现皇后又带人去了乾清宫 。”暗夜看向沐婉芙,“我们所做的一切太后未必浑然不知,况且皇后向来最受太后倚重,皇后此番前去慈 宁宫恐怕不单单是侍疾那么简单。昨夜之事,皇帝与太后必定心生间隙,但现下有一点是很明确的。太后不 但被皇帝罢了权柄,恐怕还秘密的被软禁了起来。所以……”
沐婉芙却觉得暗夜有些杞人忧天,道:“皇后在宫中处事一向公允,即便太后有心拉她下水也未必能如愿。 况且经过此事,皇上根本不会再相信任何从太后口中说出的话,依本宫看,皇后此番前去乾清宫也不过是寻 常的请安和宽慰罢了,根本无需多虑。”
“我原以为你在经历了这么些事情以后应该会聪明些,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天真。”暗夜见沐婉芙如此自负 不由冷笑,“皇后是出自名门的闺秀,在宫中又得太后的倚重,按理说中宫的位子应该是稳若泰山才是。只 不过她有一点始终是无法与你和宫中其他有子嗣的妃嫔所比肩的,那便是子嗣。”
沐婉芙闻言这才察觉自己忘记了这一点,“你是两子之母,在宫中又得皇帝的宠爱,皇帝因为蓉妃的事情格 外的优待你。皇后也不是没有感情的人,即便佟贵妃的孩子现在养在她的膝下,可佟佳氏一族在朝堂上的势 力仍旧是悍然不动的。这样的道理连我都明白,皇后不会不知,太后也必定会借此大做文章。皇后纵然再是 进退有度的人,也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所以你必须让她知道你的诚意,只有让皇后打消一切顾虑,我们才 算是真正的成功了。”
暗夜说的没错:奕渲向来敬重皇后,皇后在宫中的为人奕渲一清二楚,若是由皇后出面为太后澄清的话,太 后必定会让奕渲知道一切都是她从中做了手脚;等到那时,那么她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白费。若是让太后 再次握权的话,她第一个要除去的心腹大患便是自己,所以她决不能冒这个险。
“乾清宫你必须去。”暗夜笃定地告诉沐婉芙。
宝娟则阻止道:“奴婢以为此事不妥。若是主子此时前去乾清宫的话必然会有危险,我们不能让主子身处险 境。”
“不会。”暗夜笃定的告诉宝娟,又向沐婉芙道:“即便皇帝知晓此事与她有关,顶多也只是拿出后宫不得 干政的铁律警告你几句罢了,倒不会有生命危险。若是你不去乾清宫的话,太后必定会死咬着此事不放,就 算不借皇后之口将事情告诉皇帝,也会借别人的嘴将事情变本加厉的告诉皇帝,若真等到那时的话,反而对 你更加不利。”
沐婉芙觉得暗夜分析的十分有道理,便吩咐宝娟:“你们的心意本宫是知道的,去备辇轿,本宫要去乾清宫 探望皇上,记得备两样皇上爱吃的糕点带上。”
宝娟见沐婉芙执意如此便也只得答应了下去照办,暗夜也回了自己的房里换了套干净的衣物随身伺候沐婉芙 。若是换作从前,沐婉芙必定会让她在宫中歇息一番再当差,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私下里肯定有不少双眼睛 紧盯着福泰宫的一举一动。所以沐婉芙更是格外小心谨慎。
养心殿
奕渲原本在批阅奏折,只因皇后突然到访让他暂时放下了手中的事物。虽然与慈宁宫生了间隙,但奕渲仍要 将母慈子孝的戏码一一的做全做足,接过皇后递上前的杏仁茶面无表情地问道:“额娘哪里没什么大碍了吧 ?”
正红色缂丝凤穿牡丹单袍微微被风吹动着,皇后立于奕渲的身侧答道:“托皇上的福,母后一切安好。臣妾 今日去探望母后时,只觉得母后比前日更显憔悴了许多,臣妾原本想安慰母后几句,却也不知从何说起才好 。”
奕渲静静地听着,“额娘近来身子不适,也无力再处理后宫的事物,往后六宫的大小事务便要你和德妃她们 多费心了。额娘旧疾复发,朕已吩咐了下去,日后各宫没什么要紧的事不可去慈宁宫打扰额娘静养,所以便 辛苦你了。”说罢,奕渲便将茶盏放了下来。
“臣妾不敢当。只是从前宫中的大小事务皆是由母后掌管着,臣妾自知才疏德浅,恐怕会叫皇上失望呢。” 皇后谦虚地说着,随即不再言语了。
奕渲觉着皇后今日似乎有话却不便说出口,只当平常道:“仪兰你出自名门,且入宫的这些年来一直十分尽 心的伺候额娘与朕,朕自信朕的皇后绝对能够胜任宫中的大小事务。”语毕,奕渲又看向皇后:“仪兰似乎 还有要紧的事要对朕说吧?”
“皇上圣明。”皇后毕恭毕敬道了句,才徐徐道出了此番来养心殿的目的:“此事说起来还是与母后的病情 有关,原本臣妾是不该多这个嘴的,只是眼见着母后病体憔悴,臣妾这才斗胆如实禀报。”皇后停顿了片刻 ,又开口道:“臣妾听闻母后凤体抱恙皆是因为有人在皇上耳边进了谗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