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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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见珍妃略有所动,便也附和着:“珍妃妹妹,其实我们也知道你之所以会这样都是因为太关心永璂了。 既然内务府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凶手,如此也算给璂儿一个交待了。不管永璂今后如何,皇上、皇后娘娘、我 和锦妃、禧妃都会义无反顾的陪在你的身边,直到璂儿能够平安的醒来,其实让孩子停留在他生命中最快乐 的记忆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所以珍妃,就算为了璂儿你也要振作知不知道?”
“德妃说的没错,本宫是中宫之主自然会替你们母子做主。既然内务府抓到这个伤害璂儿的罪魁祸首,本宫 便绝不会姑息他。”皇后一壁承诺珍妃,一壁吩咐黄规全,“将这个大逆不道的奴才拖下去,乱棍打死。另 外再派人继续追查此事,看看宫中还有没有这个奴才的同党,若是有,定要严加惩治。”
黄规全见事情总算是圆圆满满的了结了,欢喜地毕恭毕敬应道:“奴才遵命!”随后又带了两名小太监将殿 内的“真凶”带了下去。
因为那个奴才的舌头被割去了,所以殿内没有预想中的呼天抢地的求饶声,只是那内监在被带出去时奋力的 挣扎了几下便被黄规全带人硬拖了下去。坤宁宫的正殿里重新归于了平静,在场的几人里已有人达到了自己 最初的目的。
珍妃见皇后严惩了那个做了手脚的太监,又听了沐婉芙一番诚恳的言辞,心中多少有些触动,所以她的语气 也没有先前那么激烈了,“此事是我太莽撞了。那个奴才对璂儿的伤害已经造成了,我今日之所以改变主意 并不是因为禧妃的一番言辞而改变的,因为我相信作为一个母亲,没有谁会用自己孩子的性命来做赌咒。所 以我暂且相信了禧妃。只是……”珍妃止住了话语,扫过沐婉芙的脸上:“璂儿的事情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善 罢甘休,所以禧妃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否则我必定以牙还牙,绝不叫你余生安稳度日。”
珍妃话语的余音还回荡在殿内,人却已经走到了殿外,宝蓝色的花盆底鞋铿锵有力的走在青方石砖面上,说 不出的急促和慌乱,正如珍妃此刻离去的心情一般。孩子被摔傻了,她也只能任由内务府随便找个人来推脱 敷衍了事。
皇后见珍妃匆匆走了,向沐婉芙道:“此事原是皇上和珍妃误会了妹妹,这么看来,此事与宝娟那丫头也没 多大关系,去了杂役司一趟宝娟必定吃了不少的苦头。本宫待会儿便会派香穗去杂役司提人,这些日子你也 别派差事给她了,让她好生歇上几日便是。”
“臣妾替宝娟先谢过皇后娘娘的恩典。”对于皇后的品性沐婉芙再一次领教了,凡事都能做到一视同仁,而 且绝不冤枉一个无辜,这正是宫中其他人所做不到的。所以赫舍里仪兰不愧为中宫皇后,其风范绝不输于太 宗朝的长孙皇后。
皇后微微颔首,又吩咐德妃等人:“今日的事情便到此为止,珍妃和璂儿遇上这样的事情已经很不幸了。所 以此事还要德妃你来牵头,你要知会阖宫上下但凡事涉翊坤宫便要多多担待和忍让,咱们都是自家姐妹,对 于珍妃所遭遇的这些我们都要多多的体谅她一些,别再让她的心里添堵了。”
“臣妾们遵命!”德妃领着锦妃和沐婉芙异口同声道。
“你们都跪安吧,本宫还要去慈宁宫探望老佛爷凤体。”皇后吩咐完德妃等人,便带着香穗往后殿去了。
“恭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送走了皇后,德妃这才与锦妃、沐婉芙一同走出了坤宁宫的 正殿。
出了坤宁宫,德妃忍不住叹息道:“可怜了璂儿那么好的孩子,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偏偏让这么好的孩子遭 这份儿罪,也难怪珍妃这几日憔悴的厉害。将那个奴才乱棍打死已算是最轻的惩处了。”语毕,德妃的眼中 也抑制不住地寒光四射。
“老天爷何时开过眼呢。若是他真的开眼的话便不会让珍妃遭遇此事,若是他真的开眼的话便不会让我们在 宫中活得这么累。”锦妃似有感慨地轻轻说着。
沐婉芙顾自笑了笑,“其实这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们是宫里的女人罢了。若是在宫外,能与倾心之人相伴 终老,他只有一门妻室应该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吧;所以,怪只能怪我们都是宫里的女人。”
德妃与锦妃听后皆是不语,三人只是各怀心事的朝着自己宫里的舆辇处走去,沐婉芙端坐在舆辇之上轻摇罗 扇:珍妃今日所遭遇的一切,若是自己现在坐以待毙的话,恐怕灵素和永珎日后也会经历同样的事情。自己 那日她选择了松开灵素的小手之后,那个孩子便有意无意的不再与自己亲近了,即便来福泰宫时也只是惧怕 地躲在乳母云娘的身后,任自己怎么哄她,她都是一味打闹的推开自己牵着她的手。孩子虽小,却也知道什 么是喜欢和不喜欢。
现在最让她担心的便是锦妃接下来的行动,她知道了自己与杨晟铭的旧情应该不会轻易的放过这次机会,只 是她不按规则出牌的方式让她实在摸不透她的性格。燥热的风让人心中更为烦闷,挥之不去的烦扰絮绕在心 头。
当沐婉芙回到福泰宫时,麻四和绣鸾、绣凤已大致的知道了内务府查到凶手和珍妃不再追究宝娟责任的事情 ,沐婉芙见他们都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便吩咐先回宫再说。
待沐婉芙在暖阁内坐下时,绣凤已奉上了解渴的冰镇酸梅汤,麻四则是一脸担忧的说:“此事幸好有主子为 宝娟据理力争,否则宝娟的小命儿可就真是玄了,只是那锦妃娘娘的心眼儿也忒坏了些。我们这些个做奴才 的跟她无冤无仇的,她为什么要置我们于死地。这锦妃娘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啦,好在事情总算是水落石 出了,宝娟也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
“还没听着绣凤她们絮絮叨叨的了,就听见你一个人在这儿嚼舌头了,本宫看你这嘴皮子上的功夫倒是又长 劲了不少。”沐婉芙饮着盏中的酸梅汤,严肃了深情吩咐麻四和绣鸾绣凤,“这样的话你们且当着本宫的面 说说也就罢了,万不可在宫外宣扬知道吗,万一让延福宫察觉了什么对咱们可是没有一点益处的,都听明白 了吗?”
麻四和绣鸾绣凤皆异口同声道:“奴才(奴婢)明白。”
见他们都乖乖的答应了,沐婉芙这才放下了玉盏,“皇后娘娘已经让香穗去杂役司提宝娟出来了,你们吩咐 小膳房给她做些补养身子的汤水,另外这几日上夜的差事便由你们几个先顶着,杂役司那样的地方怎是一个 女孩子家待的地方。”
麻四带头应着:“还请主子放心,这些小事儿奴才们早已备齐整了,而且小膳房也正着手办理这些琐事呢。 您每年每月的这样养着奴才们,可不就是为您分忧的嘛!”
沐婉芙理了理袍子,笑道:“别在这儿耍嘴皮子了,本宫估摸着该到时辰了吧,咱们还是去宫门前接宝娟回 宫吧。”
“嗯!”麻四和绣鸾姐们齐点了点头,便扶着沐婉芙往宫外去了。
在宫门前等了不到一刻钟,香穗已经远远带着两名内监扶着一个浑身是伤的女子渐渐往福泰宫这边走来,沐 婉芙知那人定是宝娟,便扶着麻四的手往香穗的身边走去,绣鸾和绣凤也快步跟了上去。
香穗见沐婉芙走到了自己跟前儿,不急不缓行礼道:“奴婢见过禧妃娘娘,禧妃娘娘吉祥!”
“有劳姑姑走这趟了。”沐婉芙的话音刚落,麻四已经笑着将红包塞到了香穗的手中,另外又拿了几两碎银 子赏给扶着宝娟回来的两个内监。
“这是本宫的一些心意,还望姑姑不要嫌弃将此收下才是。”沐婉芙依旧保持着客气而矜贵的笑容,清晰对 香穗说。
香穗收下了银两亦是毕恭毕敬地谢恩道:“奴婢谢过禧妃娘娘的赏赐,皇后娘娘还在宫里等着奴婢前去回话 了,请娘娘容奴婢改日再来福泰宫给您请安谢恩。”
“你们去扶宝娟。”沐婉芙吩咐着麻四去扶宝娟,“姑姑既然要回去复命,那本宫便不多挽留了,请便。”
待麻四和绣鸾绣凤扶过了宝娟,香穗这才行礼道:“奴婢告退。”
香穗带着那两名太监转身回了坤宁宫,麻四和绣鸾绣凤则是小心翼翼地扶着宝娟,生怕再触到她的伤口,只 听宝娟虚弱道:“奴婢…奴婢…给主子丢人了,…还望主子恕罪…”
“快别这么说,是本宫让你受苦了,快些扶她去本宫的殿里,另外再去请卫大人过来替宝娟瞧瞧伤。”沐婉 芙亦上前扶住了宝娟。
主仆五人快步朝福泰宫的正殿去了,待进了殿内,麻四小心翼翼地将宝娟轻轻放在沐婉芙平日就寝的紫檀雕 花大床上,“我已经让他们去拿小膳房熬得小米粥来了。我们琢磨着你这两日在杂役司定没有正正经经的吃 过一顿饭,所以便让他们备了些小米粥,这东西好消化,等你好起来了定让你好好的吃上一顿补回来。”麻 四说归说,却别过脸去抹了抹眼角。
绣凤亦将早已凉好的活血止痛的汤药端了过来,“这也是我们为你准备的,杂役司的那帮人最会折磨人了, 你把这个喝下了定能好好的睡上一觉。”
“交给本宫吧。你这次遭罪多半是因为本宫这个当主子的不好,所以这个药理应本宫喂你服下。”沐婉芙亲 自接过药碗,小心的试着汤药的温度,随即舀了一勺喂到宝娟的嘴边。
晶莹的泪花顺着宝娟的眼角滴了下来,“奴婢…奴婢不敢当…”
“好在这个事情总算是水落石出了,往后宫里的差事都由我们盯着呢,你只管好好的养着身上的伤就行。主 子这儿由我们伺候着呢,你不用担心。”麻四依旧是抹着眼泪儿,磨磨唧唧地说着。
绣鸾见他这么没出息,便推了她一把,“还不快去请卫大人过来,你想让宝娟姐姐痛死嘛。”
麻四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连连道:“我这就去…我这就去…”
麻四滑稽的表情将沐婉芙和绣鸾姐妹都给逗乐了,沐婉芙则郑重其事的告诉宝娟:“你受过的这些委屈,本 宫会一一的替你讨回来,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便是好好的养伤知道吗?”
宝娟抑制不住的掉泪,哽咽地点着头,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暖阁的横梁上,一个看官冷眼旁观着身下所发生的一切,暗暗出神:难道,这也是她一直想要的。
福泰宫的暖阁里,正上演着温馨的一幕幕,然而延福宫内,却有人又在部署着下一步要进行的事情。
第十章:往昔情
永璂的事情水落石出后,因此事最得益的非锦妃莫属了,成功让珍妃和沐婉芙心生间隙这无疑是她最想要的 结果。接下来,等待沐婉芙的才是噩梦的开始,有什么能比让人抢去心上人来的更为痛苦。
如今太后已经彻底失势,皇后虽是中宫却也无所出,膝下唯有嘉郡王永琮一个养子;德妃虽是仅此次于皇后 的妃子,但多年来身边只有雪鸢一个孩子;珍妃嘛……
想到这里锦妃不由得笑了笑,永璂现在已经摔成了傻子。此生,珍妃母子再也不会有与自己争夺储位的资格 。现在唯一棘手的便是沐婉芙母子,只要他们一日不除,自己就永无宁日可言,早知如此的话,当初她就不 该在乐寿堂伸出援手。
“玉琦姐姐。”
奕宓的声音惊醒了仍在深思的锦妃,只见一袭芍药红并蒂茉莉单衣的奕宓带着阿奴款款朝锦妃走来,手中的 执一柄泥金粉绢牡丹莲花形象牙柄团扇。锦妃见她桃花粉面,笑挂眉梢,便打趣道:“原来有了如意郎君果 然是不一样呢,瞧瞧惠儿妹妹,满面春风全写在脸上了,真是让我这个做姐姐好生羡慕呢。”
奕宓在锦妃对面坐了下来,含羞道:“玉琦姐姐就喜欢取笑我。若论郎才女貌的话,当年有谁能比得过皇兄 和玉珑姐姐呢,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对璧人呢。”
锦妃听奕宓提及已故的姐姐,眼角的笑意虽然淡了几分,却还是笑容轻浅的挂在脸上,“姐姐虽然与皇上琴 瑟和谐,却也不及惠儿妹妹与杨大人在宫外邂逅来的这么情深意切,况且惠儿妹妹又与杨大人两情相悦,不 可不谓是天赐良缘。就连姑母也十分满意杨大人呢。”锦妃先给奕宓灌了一堆的好话,待会儿再将沐婉芙与 杨晟铭的事情抖落出来方能事半功倍。
“姑母这些日子多有不适,等姑母身子大好了恐怕也该着手惠儿妹妹的婚事了吧。到时候妹妹的喜酒,我这 个做表姐的可是一定要喝的呢。”锦妃拉着奕宓的手亲昵道。
奕宓听锦妃顺口提起了太后,心里又想起了婉华夫人临终前对她说过的话,然后只是出神的那一瞬间,不经 意地叹息一声,道:“听桂嬷嬷说皇额娘近来一直没什么精神,我几次前去探望皇额娘皇额娘都歇下了,我 隔着帘子瞧了几回,皇额娘好像又瘦了一些。见皇额娘越来越憔悴,临走的时候,也只得吩咐桂嬷嬷替我好 好照料皇额娘的身子呢。”
“其实惠儿妹妹有这份儿心意,姑母已经很高兴了。”正当锦妃和奕宓说话时,巧儿已带人奉上了酒粮小丸 子、绿豆糕、什锦冰镇甜碗子、如意山楂糕,锦妃体贴地为奕宓夹了块山楂糕,“表姐这里还有句闲话要问 你。”锦妃一壁说,一壁为自己也夹了块绿豆糕。
奕宓不知锦妃的意图,笑道:“表姐还跟我说这么见外的话,只要是表姐问的,别说是一件事情,哪怕是一 百件我奕宓也必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与你听,绝不隐瞒。
锦妃淡然一笑,“其实说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我们生在和嫁到了皇室,这种婚配的事情在民间也 是再寻常不过的。”见奕宓一脸期待的看向自己,锦妃这才继续道:“表姐想问的是,杨大人的双亲可还健 在,考取功名之前可与什么女子订过婚约没有。惠儿妹妹你是皇室的金枝玉叶,终身大事更是不可草率,若 是未来的额驸大人曾与别家女子订过婚约,此事可就有辱国体了。你是皇家的公主,怎可许给他人作妾室, 别说皇上和姑母不会同意,就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是决不答应的。”
奕宓见自己这位表姐也这么爱管闲事起来,不由掩嘴笑了起来,“原来表姐也有这样爱管闲事的时候。杨大 哥曾与我说过,他双亲早逝,因家境贫寒一直靠替人教书赚取生活所需。因那时他家境贫寒,想必也不过人 愿意将女儿嫁给一个穷秀才为妻。玉琦姐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更相信杨大哥的为人。”
“若是真像那戏文里演的那般:落难的秀才遇上了芳心暗许的富家小姐,再上演一出小姐赠金的义举,难免 他们不会做出私定终身和伤风败俗的事来。”锦妃探寻地看向奕宓,希望寻能激起她的好奇心。
奕宓原本正在用酒酿丸子,在听出锦妃的话里藏话时忽然放下手中的瓷碗,取了帕子点了点嘴角,“玉琦姐 姐似乎有话要对我说,而且还是关于杨大哥的?”
锦妃只是故作不知的继续用着瓷碗中的酒酿丸子,将奕宓晾在一边。
“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见锦妃还是同样的神情,奕宓也开始不依不饶起来,扭股糖似的缠着锦妃道 :“好姐姐,你想急死我嘛。你也不想我嫁给状元郎当妾室是不是,况且皇兄和皇额娘也不会允准的对不对 ,好姐姐,你就别再卖关子了。”
锦妃本来就想告诉她这一切,见她如此,便故意装作扭不过她的样子,也擦了擦嘴角,同时脸上恢复了往日 严肃的神情,“其实本宫身为你的表姐,原本是不该多这个嘴管别人的闲事,只是事关你的终身幸福,本宫 是你的亲表姐,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你往火坑里跳。”锦妃亲昵地拉着奕宓的手语重心长地说着,而且特 别强调了表姐这两个字,“起初我只是听奴才们当着我的面说了几句闲话,我原本也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只是心想此事事关重大,也容不得我们有丝毫的马虎。直到我派去打探此事的探子来报,我才知道一切原来 都是真的。”
“玉琦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奕宓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锦妃见奕宓有如此变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却依是不急不缓地对奕宓说:“杨晟铭从前在宫外……”
辇轿平稳的行驶着,而奕宓的心头却怎么也抹不去锦妃对她说过的话:原来杨大人从前在宫外的确与一名女 子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而这个女子你我都认识的,她便是福泰宫的禧妃。而且,就在五年前的选秀 前夕,他们还曾经试图私奔,幸好被及时赶到的康亲王带人阻止了他们,所以他们才没能走成。若是他真的 够坦白了的话,便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隐瞒你,而且你们在宫外相识时,正是杨晟铭死里逃生被阿碧父亲 林老伯救起后的半年之后。相信此事连对他有恩的阿碧父女他也隐瞒了。惠儿妹妹你若还是不相信姐姐所说 的这些话,大可以问问杨大人他与禧妃之间究竟有没有发生过我说的这些,然后你再考虑清楚要不要下降给 这样一个早已心有所属的男人。
想到此处,奕宓只得闭上眼睛试图不让自己再去想这些事情,然而一幕幕熟悉的画面却不停的出现在他眼前 :他一直都有一块十分珍贵的和田玉并蒂莲花玉佩,那块玉佩他轻易是不肯示人的,即便被自己看见,他也 只是以一些无关紧要的借口来回避。若是锦妃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那块玉佩很有可能是他们之间定情 的信物。原来她对他付出了自己的真心真情,没想到他回报她的却是一再的隐瞒,即便他有机会告诉自己真 相,他也只是选择了沉默而已。
飞霞殿内一切照旧,奕宓的心始终也平静不下来,阿奴也知道她为什么而难过,“公主,您也别太难过了, 万一是锦妃娘娘将一切弄错了也说不定;总之杨大人没有亲口对您说那一切都是真的,您都一定要相信杨大 人。”
“如意姑姑有没有去请杨大人过来?”奕宓端起手边的茶盏剔着茶沫,波澜不惊地问着阿奴。
阿奴见她越这样,心中越是担心,她自小与这位公主一起长大,也最了解奕宓的脾性,“公主啊,您要是心 里不痛快就当着阿奴的面说出来好不好,您千万别憋在心里,若是公主您跟自己较劲儿的话,皇上和老佛爷 知道了定不会饶过奴婢的。”
啜了口茶,奕宓这才笑了笑,“你这个傻丫头,我是公主,自然没有什么事能难到我的。你去殿外看看杨大 人来了没有。记得,没有我的吩咐,待会儿谁也不能进来打扰知道吗?”
阿奴将信将疑地答应了:“奴婢遵命!”
奕宓只觉得此时心头压了一块大石头:禧妃毕竟是皇兄的妃子,若是让皇兄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