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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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婉芙并不理会瑛婕妤的嘴脸,不紧不慢地问着身边的宝娟:“这宫里的奴才要是当面冲撞了主子,该如何 处置啊?”沐婉芙不怀好意地看了眼瑛婕妤身后的绿蝉,故意问。
“这得视情节轻重来处理。如若只是在背地里嚼主子的舌根,宫里的掌事姑姑可以代主子行罚;若是当着主 子的面说了或是做了不敬之事,轻则杖责罚之、重则交由慎刑司发配到辛者库做苦役。”宝娟立于沐婉芙的 身侧恭敬地答道。
瑛婕妤不悦地扫了眼宝娟,又对沐婉芙道:“若要论起长幼,妹妹得叫您一句禧嫔姐姐。可眼下倒底是在妹 妹的宫里,若是真要教训这些不懂事的奴才们也不劳烦姐姐您动手哪;万一伤着姐姐哪一根手指头,妹妹可 是没法儿向太妃交待的呀!”
“瑛妹妹,你这话姐姐可不爱听了。如今妹妹有孕在身,可这宫里的奴才们眼瞅着都不大可心,若是叫妹妹 亲自动手,姐姐唯恐动怒会伤了妹妹的胎气。反正姐姐还是一个人,今儿不如就替妹妹受回累。叫这些个奴 才们好好的长点记性:我要她记住什么是主子该做的,什么是奴才该受的!”沐婉芙依然面带微笑地一步步 走近瑛婕妤,随即挥手赏了那绿婵一耳光。
那绿婵应声摔倒在地,一旁的瑛婕妤气的已经快冒烟了。沐婉芙见状,笑着提醒她道:“妹妹,你可得沉住 气咯!别叫这样晦气的事情伤了胎气才是呀!”而后又看向宝娟,吩咐道:“给本宫狠狠的掌嘴,一直打到 她明白什么是奴才该守的本份。”
“是!”宝娟答应的干脆有力,让福泰宫跟着来的两名内监牢牢地抓住绿婵,狠狠地抽打着绿婵的脸颊。
虽说宫里惩戒宫人不许打脸,但也视情节轻重对待。对于冒犯了主子的奴才来说,别说是掌嘴,乱棍打死都 算是轻的。才打了不到二十下,绿婵的脸颊已肿的老高,活活得像只被开水烫过的猪头。那绿婵也尝到了厉 害,于是;连忙求饶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禧嫔娘娘饶了奴婢这一回,求娘娘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
宝娟见她跪下了求饶,也停了手,便退到一则候命。
“你是该死!不过怎么说,本宫也得顾忌你家主子的面子不是。你一个下贱的奴才是死不足惜,可你家主子 现下可是宫里头一个宝贝儿的人不是,等你家主子心里舒坦了,再跟本宫求饶吧!”沐婉芙笑意颇深地看向 气得七窍生烟的瑛婕妤,不紧不慢地说着。
只见瑛婕妤随手抓过一样东西重重地摔了出去,恨道:“禧嫔,你别得寸进尺过了头!绿婵好歹也是我永寿 宫的人,你教训她也得看看她的主子是谁不是。本宫好歹也是正四品的主位,就凭你也敢跟我斗,也不掂量 看看自己配吗?”
自从上次御花园事件过后,沐婉芙与瑛婕妤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今日更是索性撕破了脸面,谁都不必再 藏着掖着了。
“禧嫔是不配,那就劳您瑛婕妤仔细地瞧瞧本宫,就本宫这从二品的妃位,够不够资格替你教训教训这些个 奴才们。”宫门前响起了一个霸道又不失柔和的声音,着酱紫色织锦缎绣九子送福棉袍的淳妃扶着宝蝉的手 款步走进了永寿宫的院内,如意香髻上簪戴着嵌珠珊瑚蝙蝠花簪,两鬓各插了些珐琅彩花卉纹细钗。两鬓垂 下的流苏轻轻地晃动着,耳间的银质福字耳坠略增添了些喜气。脸上虽含着笑意,却又透出股儿霸道的英气 ,把张牙舞爪的瑛婕妤硬生生得给镇住了。
沐婉芙见淳妃及时赶到了,心里又感激又担心,忙福身行礼道:“臣妾给淳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佟香雪也连忙福身行礼道:“臣妾给淳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永寿宫内的宫女太监连忙跪下,齐道:“奴婢(奴才)们给淳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瑛婕妤一见着淳妃就莫名其妙的地紧张与恐惧,一时间竟也忘记了行礼,待反应过来了淳妃早已走到了她的 跟前儿,温婉地道:“瑛妹妹,站了这么久你不觉着累吗?不如让姐姐陪着你到殿内歇息一会儿,等妹妹气 儿顺了咱们再来想法子处置这个奴才。”
见淳妃离自己这么近,瑛婕妤也慌了神,忙说:“臣妾不敢,臣妾在娘娘面前决不敢造次。”
淳妃见她慌张的样子不由冷笑了起来,又看向地下跪着的一班奴才与面颊肿得老高的绿婵,缓缓开口说:“ 既然妹妹不想歇着,那姐姐就帮妹妹处置了这个不懂规矩的奴才吧!”淳妃话音刚落,身后的宝蝉便带着两 名内监将那绿蝉拖到了淳妃的跟前儿。淳妃正玩弄着自己小指上的嵌米珠云纹福字护甲,“让她去乐寿堂的 后院待着吧!哪儿的风水好,也养人;这丫头去那儿待着准比现在还俊俏呢。”说罢缓缓地勾起了绿蝉的下 巴,脸上依旧是得体温和的笑意,而后用护甲尾部的尖角部分狠狠地抓了下去。
“啊!”绿婵捂着左脸颊痛苦哀号地在地下打着滚,殷红的血顺着她的手指流了下来,滴在地下一滴一滴红 艳艳的,远远望去如同妖艳的红梅。
瑛婕妤顿时吓傻了,淳妃忙吩咐了她身后的翠果道:“快扶你家主子进去歇着吧,别有个什么闪失,你们一 个个的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翠果诺诺地应了是,便扶着瑛婕妤往正殿去了。那瑛婕妤走到沐婉芙身边时,怨毒地瞪了她一眼, 而后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殿内。淳妃又命人将那绿婵拖了下去,才带着沐婉芙与佟香雪往自己的永和宫去了 。
那绿婵再狗仗人势,倒底也是条人命。沐婉芙早已听闻淳妃心狠手辣,今日当着永寿宫瑛婕妤与一群宫人的 面,亲手毁了绿婵的容貌竟还能处之泰然的吩咐宫人扶瑛婕妤回去歇息。看来淳妃今日的人情,沐婉芙未必 能还的起啊。
待回到永和宫,淳妃命人奉了上等的雀舌与点心招呼了沐婉芙与佟香雪。许是在永寿宫内还未缓过劲儿来, 佟香雪端起茶盏的手都是抖的。
淳妃见佟香雪手里的茶盏一直晃动着,于是关心地问道:“丽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劳娘娘挂心了。”佟香雪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抖动着,于是小心翼翼地答了话。
沐婉芙放下手中的茶盏,拉着佟香雪一起跪在淳妃的脚下感激地道:“臣妾在这先谢过娘娘今日的出手相助 ,若不是娘娘及时赶到,怕是这会儿子我们姐妹定要受那瑛婕妤的羞辱与奚落。臣妾在此与丽姐姐一同谢过 娘娘今日的大恩大德,日后就是结草衔环也难以报答娘娘的救命之恩。”
淳妃啜了口茶,才起身扶了沐婉芙与佟香雪一把道:“俗话说大恩不言谢,两位妹妹再这么客气可就别怪姐 姐生气哪!”说完又示意她们起身坐下继续吃茶。
沐婉芙与佟香雪皆谢了恩,两人又陪着淳妃说了会儿话,沐婉芙才与佟香雪一起辞了淳妃各自回了宫。
淳妃命了宝蝉亲自送了她们二人出殿,待到宫外,沐婉芙让宝娟拿了锭元宝塞给了宝蝉,才让她止步、不必 再相送。
送走了沐婉芙等人,宝蝉便回了殿内复命,宝蝉从小宫女的手中接过了茶盏呈给了淳妃喜道:“主子今日帮 了禧嫔娘娘这么大一个忙,想那禧嫔娘娘也是明眼力的人。奴婢在此,先向娘娘道喜了。”
淳妃将接过的茶盏顺势放下,摇了摇头,“你只看到了面上的东西。今日永寿宫这出戏,就算本宫不出手, 自然也会有珍妃、恩贵嫔、或是其他的妃嫔出面帮禧嫔一把。其实我们的目的都一样,不过是想争取一个新 人来分夺皇上的宠爱罢了。”淳妃将小指上的护甲卸了下来,细细地端详着护甲上残留的血迹,又说:“禧 嫔现如今在宫里是个抢手货,她们都很清楚她长得像谁。若是把她拉入了自己的阵营,就等于拴住了皇上的 心。不过,本宫先看上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她们给顺走。谁要是敢从本宫的碗里抢肉吃,本宫就要 先让她放点血出来。让那些个闻着腥味儿的人先来争抢,咱们静观其变、坐收渔人之利便可。”
“主子果然高明,奴婢心服口服。”一旁的宝蝉恭维地道。
沐婉芙回到福泰宫时,正愁眉不展的坐在炕上出神。翠岚捧了刚沏的铁观音轻轻地走了进来,然后轻手轻脚 的将茶盏放在茶几上便退到了一旁侯命。
“这些日子,府里有没有传话进来?侧福晋可好?”只听了脚步声,沐婉芙便已知道进来的是翠岚,于是端 起了茶盏轻吹了吹茶沫问。
“府里这几日都未曾派人进宫传话。”翠岚轻声答着话,又安慰起沐婉芙道:“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侧福 晋现在一定是安泰的,依奴婢看小姐大可以宽心。”
沐婉芙还是叫翠岚不经意说出的几句话给逗乐了,便道:“这舌根愈发的麻俐了!”说罢退下了腕上的一只 玉镯子给她,笑着说:“拿去吧!日后仔细了自己手里的差事,不要就这嘴上的功夫见长。”
“奴婢记下了,谢谢小姐的赏赐。”翠岚欢喜地将镯子收了起来,乖巧地答着话。
惩戒宫人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再者瑛婕妤也忌惮着永和宫里的淳妃,所以也就没敢声张出去。六宫之 中对于这样的消息向来也是不上心的,绿婵的事件也就这样过去了。
照例用了夜膳,宝娟带着春儿上了些水果给沐婉芙消食。只听宝娟含笑地回禀道:“主子,景阳宫刚刚差人 来报,说皇上今儿歇在了丽贵人那里。”
“丽姐姐总算熬到了头。”沐婉芙亦欢喜地说着,又吩咐宝娟:“将我那对儿和田玉制的多宝钗用个精致的 盒子装了,再带些贵人喜欢的云雾与毛尖,明儿赶早送去景阳宫。”
“是!”宝娟垂首应了声是,便与翠岚一同服侍沐婉芙歇下了。
第十六章:敏惠公主
一连三日,皇上都歇在了丽贵人的景阳宫。一时间景阳宫便成为了六宫之中最为热闹的地方,这前往景阳宫 借口串门子的宫嫔自是不在少数,佟香雪也由正六品的贵人晋升为了从五品的小仪。各宫送去的贺礼都快把 景阳宫的库房压沉了,就连永寿宫的瑛婕妤也破例派人送去了贺礼。许是吃一堑长一智的缘故,新晋得宠的 佟香雪倒也没像别的妃嫔那般得意忘形,而是处处的小心谨慎,礼数极其地周全。就连太后都夸她懂事、识 大体,也打赏了好些物件儿给丽贵人,以示嘉奖。
丰德五年十月二十,从静安寺为先皇祈福回宫的和硕敏惠公主照列到慈宁宫给太后省安。和硕敏惠公主奕宓 乃先帝婉华夫人所出,是当今皇帝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因婉华夫人当年难产,所以公主出生后一直养在当时 还是昕贵妃的太后膝下。虽说公主不是太后亲生的女儿,但太后也把她当掌上明珠般呵护着。太后对公主的 疼爱,远胜过皇上与诸位亲王,贝子。只是公主仍待字闺中,所以太后一直都留心着为她选一位文武双全的 额驸。
沐婉芙照常带着翠岚往慈宁宫省安,待到慈宁宫外,便由魏明引着往正殿走去。刚走到殿外,便听见太后阵 阵洪亮的笑声。
沐婉芙款步走进殿内,向宝座上的太后与敏惠公主行礼道:“臣妾给老佛爷、敏惠公主请安,老佛爷吉祥、 敏惠公主吉祥。”趁着行礼的空隙,沐婉芙用余光瞧了眼太后身旁坐着的敏惠公主。
“皇额娘,儿臣在宫外便听闻皇帝哥哥这次选的妃子是历届秀女中最拔尖儿的一拨。儿臣刚才还在心里嘀咕 着想见见这些新嫂嫂们,不想她们就来了。”敏惠公主亲昵地挽着太后的手腕,柔声细语的说着。
“你这调皮的小东西,哀家就知道哪儿有热闹准少不了你。”太后宠溺地捏了下敏惠公主的鼻子,又对沐婉 芙道:“起来吧!”
“谢太后!”沐婉芙谢了恩便缓缓地起了身退到了一侧。起身后,只见太后身边的敏惠公主身着素色福字盘 肠棉袍、外罩一件儿鹅黄色对襟绣金线夹竹桃滚狐毛口坎肩。大拉翅的中央簪戴着一朵用玛瑙镂刻的芙蓉花 ,两旁各点缀了些点翠的簪花,耳间戴着一对儿玫红玛瑙水滴子耳坠。肤若凝脂、眉似新月、盈盈双目如含 水的秋波,挺直巧鼻下双唇不点而朱。依稀间,仍能看到婉华夫人当年的倩影。与身着浅驼色缎绣万寿无疆 棉服的太后倒也有五分的相像。
敏惠公主瞧着起身的沐婉芙,先是一愣,而后才对太后道:“皇额娘,儿臣觉着这位新嫂嫂像一个人。”说 罢便起身走到了沐婉芙的身侧,直勾勾地打量着她。
被敏惠公主这么仔仔细细的敲着,沐婉芙倒觉着有些不自在。正尴尬间,皇后便与淳妃结伴走进了殿内。
“奕宓见过皇后嫂嫂。”敏惠公主福身向皇后请安道。
皇后见了敏惠公主,便扶了她起来,笑着对宝座上的太后与身旁的淳妃道:“快起来吧!有些日子不见,咱 们的惠儿妹妹越发的出挑儿了,要是叫宗室里的少壮贝勒们瞧见喽,怕是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吧!”
“皇额娘,儿臣不依。您瞧呀,皇后嫂嫂她又拿儿臣玩笑,您可得为儿臣做主哪!”敏惠公主嘟哝着嘴害羞 地道,顿了顿又说:“儿臣不嫁,儿臣要永远的陪在皇额娘的身边。”
皇后身旁的淳妃也附和道:“惠儿妹妹说笑了不是。这姑娘家长大了就是要许配人家的。更何况惠儿妹妹是 皇上的亲妹妹,是咱们皇家的金枝玉叶,又是老佛爷的心肝儿宝贝儿,老佛爷笃定会为妹妹寻得一位智勇双 全的额驸,那样才对得住妹妹的才貌不是。”
敏惠公主的脸更加的燥红了起来,太后这才对皇后与淳妃道:“你们别再拿哀家的惠丫头玩笑了,要是真把 这小妮子吓出个好歹来,那以后谁来陪哀家聊天解闷儿呀!”说罢便对敏惠公主招了招手,又说:“快坐到 哀家的身边来,若是再不过来,你皇后嫂嫂再拿你玩笑,哀家可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咯!”
敏惠公主闻言赶紧坐回了太后的身边,太后又命桂嬷嬷给皇后与淳妃看座,待宫女奉上了茶。皇后与淳妃、 敏惠公主,沐婉芙一起陪着太后吃茶,闲聊。随后,贵妃与珍妃、冯昭仪、丽小仪、静贵人等一众宫嫔也都 陆陆续续地到了慈宁宫给太后请安。
在慈宁宫里坐了好半天,众人才跪安退出了慈宁宫。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自佟香雪得幸后,她的气色也 比从前水润了许多,就连面上的笑容也透着股喜气儿。出了慈宁宫后,佟香雪便邀了沐婉芙去自己的景阳宫 坐坐。沐婉芙见她比从前开朗了许多,这心里也比前些日子好过了许多,两人结伴一起有说有笑的往景阳宫 去了。沐婉芙还正愁没机会把些要紧的话告诉佟香雪,如此一来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两人回到景阳宫后,佟香雪又换上了家常色的素缎团福棉袍,香扇髻上簪戴着一只赤金的点翠珠花簪,耳间 的玛瑙耳坠浑圆饱满,想必是皇上新赏的钗饰。眼尖的沐婉芙瞧见她皓腕上戴着一对儿水头极好的翠镯子, 于是拉过她的手臂细细地看了起来,才问:“姐姐,这镯子也是皇上新赏的吧?”
佟香雪抚着腕上的翠镯子,含羞地点了点头,只见双红带着一名小宫女捧了新沏的香片与两样素点一一的端 了上来。待东西放下后,佟香雪又打发了双红到殿外伺候着,才示意沐婉芙用茶点。殿内只剩下了翠岚在旁 边伺候着,沐婉芙忍不住好奇地低声问她:“皇上,皇上他待你好吗?”
“你这坏妮子!”佟香雪娇笑地轻戳了下沐婉芙的额头,便故意卖起了关子,缓缓地开口说:“妹妹要是真 想知道皇上对姐姐好不好,等皇上翻了妹妹的绿头牌便知道了。”说完神秘兮兮地对沐婉芙一笑。
沐婉芙听后佯装生气地起了身,道:“既然姐姐这么说,那妹妹便回宫巴巴得等着皇上翻牌子好了。这茶呀 ,姐姐自个儿品吧。”说罢便要带着翠岚往殿外走着,却被佟香雪一把给拦了下来。
“罢了,罢了!你这丫头就是这样的倔脾气,姐姐说给你听便是了。”佟香雪又拉了沐婉芙坐下,一字一句 地说。
坐下后的沐婉芙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连一旁的翠岚也跟着笑出了声,佟香雪这才明白自己着了她的道儿, 于是挠着沐婉芙的痒,嗔道:“叫你骗我,叫你骗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骗我了。”
沐婉芙从小就怕痒,连忙闪躲了起来,最后才讨饶道:“不敢了,妹妹不敢了还不成嘛!”于是两人又在殿 内闹了好一阵子才停下。
闹玩了,沐婉芙又恢复了往日的面貌,端起了手边的茶盏忽然严肃地问佟香雪:“上回之后,姐姐宫里的这 些个奴才们可还再闹腾过?”
“倒也还算省心,这宫里上上下下双红打点的还算妥帖。兴许是被妹妹上回给镇住了,再也没闹腾了。就算 他们有那个胆儿,也不敢给自己找死不是。”佟香雪吹了吹茶沫,语气平淡地说着。
沐婉芙也啜了口茶,听她这么说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姐姐这么说妹妹也就可以安心了。”说罢便放下了手 中的茶盏,又继续道:“这些狗东西都是这样的势力,哪位主子要是得了宠,他们就像那夏日里的蚊蝇一般 ,盯着你不放、撵都撵不走;可要是你哪天失了这份宠,他们会比那秋日里的落叶散得都快,早早的就为自 己谋划去了。所以,就算咱们再风光也不能忘了自己失意时的情形。相信不用妹妹多说,姐姐也明白这其中 的意思。”
“恩!”佟香雪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见点到为止,沐婉芙又绕开了话题,陪着她聊了好些儿时淘气的事情。这一说,自然又是很长的一篇话。临 近午膳时分,沐婉芙辞了佟香雪带着翠岚乘肩舆回了自己的福泰宫。走之前,又取了不薄的赏银塞给双红, 叮嘱她好好的伺候佟香雪。
半个时辰后,内监轻轻地放下了肩舆。只见宝娟急匆匆地跑了出来,上前扶了沐婉芙走下肩舆,才道:“娘 娘,您总算回来了!”
沐婉芙搭着宝娟的手款步走到宫门前,不解地说道:“瞧你这急慌慌的样子,本宫不就是在景阳宫多坐了一 会儿,就把你急成这样。”见宝娟仍欲言又止的样子,又问:“是恩贵嫔到宫里来串门子了,还是淳妃娘娘 来过?”
“都不是,是我!”一无比动听婉转的声音响了起来,既不是淳妃,也不是恩贵嫔。待那人走出来后,沐婉 芙才看清她正是今日在慈宁宫里给太后请安的和硕敏惠公主。只见她全身散发着一股皇室贵胄独有的英气, 眼里含着明亮清澈的笑意,正友善地凝望着宫门外的沐婉芙。
“臣妾福泰宫主位沐氏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臣妾不知公主大驾光临,还望公主恕罪!”沐婉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