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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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娟亦是满脸的担忧,如今已经有些居心叵测的人潜入了福泰宫,而今沐婉芙的身孕能否保下来还是未知之 数,就算真的要想保住孩子也得话许多的时间来调理,又如何抽得出身来提防这些随时可能跑出来伤人的冷 箭。
“卫大人,今日便有劳您了!”知道了因果后,沐婉芙客气地谢过了卫褚亮后,便差人送了他出去。
卫褚亮躬身跪了安,随着春儿一起退了出去。
“宝娟,替本宫放些话出去:就说本宫已经查到了些眉目,而且,已经确定就是宫里的某个胆大妄为的奴才 。”沐婉芙眸中不带任何的情感,顿了顿又继续说:“相信不出明日,那个人必然会有所行动。”
“奴婢遵命!”宝娟点头道,随即便下去了。
午间,对于沐婉芙放出去的种种风声,宫里一些胆小的奴才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哎,你们都听说了吗?午膳过后听说,主子已经查到了咱们宫里的内鬼了,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主子身 边的人呢!”几名小宫女聚在一起,碎碎叨叨的议论着此事。
恰巧萍儿抱着从浣衣局取回来的干净衣物从她们身边经过,听了她们这半真半假的议论,于是不以为然的走 过去打断了她们:“只不过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而已,至于这么紧张吗?”
另一名小宫女连忙对萍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四下里望了望,“萍姐姐难道没听说吗?听闻那个内鬼很有可 能就是主子身边的人,这除了宝娟姑姑,就是萍姐姐你与春姐姐经常在殿内伺候了,该不会是……”那名宫 女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边同伴,却不敢再往下说。
“一个个的都不用做功夫了吗?”宝娟从殿内走了出来,厉声喝斥着她们,“整日里就知道捕风捉影,乱嚼 舌根,是不是都想去慎行司讨顿板子才痛快啊?还不快去做事!!”
一班宫女从来也未见过宝娟发过如此的脾气,各个都噤若寒蝉地瞥了眼身边的同伴,诺诺道了是,也都各自 下去干活了。
宝娟见萍儿仍杵在那里,便走过去宽慰她说:“别听她们嚼舌根,把自己手里的差事当好了就行。是非公道 自在人心,主子又岂会听了她们这些片言碎语就断定谁是内鬼、谁不是内鬼,安心的去干活吧!”
“恩!”萍儿微微点了点头,眉间似乎也怀了心事,朝宝娟福了福身子才抱着衣物下去忙活自己的事儿了。
春儿从膳房里端了盘新鲜的供果正准备往正殿那边去,却忽然被一个人拉进了偏殿,待那人反手把房门带上 后,春儿才拍着胸口大呼:“吓死我了!有什么话不能在外面说吗,若是在乐寿堂那条甬道内你这样冒冒失 失的拍我一下,我还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跑出来作祟呢。”春儿仍旧后怕的数落着一旁的萍儿,稍稍调整了 气息后,才将手中的供果随手放了下来。
“你听说了没有?”萍儿一脸慌张的问春儿。
春儿听着她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也是一头的雾水,蹙眉反问萍儿:“这说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呀,什么叫我 听说了没有,你又在外面听见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了,快跟我说说。”春儿见她神秘兮兮的,还以为她听着了 什么有趣的事情,于是在旁不依不饶的追问了起来。
萍儿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在春儿的耳边小声道:“听说,主子她们已经查到了谁是内鬼。”
“真的吗?”春儿一时兴奋地不禁提高了声音,而后又顾自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亦学着萍儿的语气小声问: “知道是谁了吗?这个可恶的内鬼,竟敢帮着外人谋害咱们主子腹中的龙胎,这回要是让我抓住了这个家伙 ,非得剥了他一层皮不可。”春儿只顾着自己说自己的,却发现萍儿正一脸忧虑的看着自己,甚为不解地反 问她,“萍儿你怎么了,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难道说……”
萍儿无奈的点了点头,而一旁的春儿却吓得脸色苍白,刚刚那股子不以为然的劲儿一下字就全没了,“肯定 是他们弄错了,我怎么会是那个内鬼呢!我可是一直对主子忠心耿耿的啊,萍儿你一定要相信我,你可一定 要相信我啊!”
“那是当然的,如果我不相信你,又怎么可能把这么重大的信息透露给你呢。”这一回,又换作是萍儿安慰 起她来了。
春儿吓得瘫坐在地下,泪珠都急了出来,连连道:“这可怎么办啊!那主子一定以为那小灵子也是我杀的了 ,现在就算我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萍儿,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啊!”春儿急切地恳求她。
“傻妹妹,我这不正帮你想法子了嘛!”萍儿轻轻地拍着春儿的手安抚她,又嘱咐了她几句:“眼下,估计 姑姑也没那么快过来找咱们,你先去把东西给主子那边送过去,咱们晚一点再做安排。”说着,便取出帕子 替春儿拭了拭眼角的泪珠。
春儿却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扑在了萍儿的怀里哭出了声,“萍儿,还是你对我最好。在这宫里我什么 朋友都没有,我现在就只能相信你一个人呢。”
“我知道的,我当然知道。谁让我是你的好姐妹呢,要是我不帮你,还有谁会帮你。”萍儿轻轻地拍着春儿 的背喃喃道,眼中随即闪过一丝冷笑。替春儿擦干了泪水,又嘱咐了她几句,才送了她出去。
春儿又吸了吸鼻子,勉强地对萍儿扯了个笑容往正殿去了。
春儿进殿时,恰逢卫褚亮在殿中为沐婉芙诊脉,将手中的水果放下后,便魂不守舍的退到了一则,脚下一个 踉跄没站稳、还险些打翻了一只粉彩的天球瓶。
宝娟见她冒冒失失的样子,不悦地扫了她一眼,淡道:“这是怎么了,做事愈发的没个规矩,这里不用你伺 候了,还不去换壶茶进来。”宝娟训了春儿几句,便打发了她下去。
沐婉芙看着春儿如此的冒冒失失,心中不禁有些疑虑:春儿平日里做事倒还算稳妥,断不会像今日这样冒冒 失失的,难道是因为自己让宝娟放出去的那些话,让她一时间乱了阵脚。或许,她才是那个正真的内鬼?眼 下的这种情况,倒也难免让人会有那样的想法,只要一天没有水落石出,任何人都难脱干系。
衍庆宫内
铜炉内燃烧着名贵的香料,馥郁的想起弥漫在暖阁四周,可贵妃榻里的美人却是满面的愁容,沙漏中的细沙 一点点的滴入琉璃瓶中,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那边,还没有消息吗?”蓉妃轻揉着微微酸痛的太阳穴问着身旁的立着的宝姝。本以为畅音阁的那场意外 能让那个贱人落胎,贱种就是贱种,命也比旁人要硬些;不但让她保住了一条贱命,而且很有可能也让她保 住了腹中的那块烂肉。
宝姝将新沏好的茶递给了蓉妃,摇了摇头,“到这会儿还没有消息,恐怕事情会有变数啦!”她语气平淡的 提醒着蓉妃。
蓉妃解开茶盏小小的呡了一口,便将茶盏又交给了宝姝,吩咐着:“设法告诉蓝蝎子,让她在那边一切小心 ,千万不可暴露了自己的行踪;如若真的暴露了,她应该知道怎么做。”
“奴婢这就去办,主子只管放心便是。”宝姝恭敬地回了话,随后便躬身退出了殿内。
看来,只能暂且摒弃她们之间的间隙与恩怨,二人联手才能将那个贱人的气数一网打尽;否则对她们任何一 个人都没有什么好处。这个最好的合作伙伴,除了永和宫的那位,怕是再也找不着别人了吧!
黑暗的暖阁内,只有铜炉内闪着忽明忽暗的火光,寂静漆黑的环境里不时的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有细 碎的脚步声在暖阁内响起,炕上端坐的人仍旧紧闭着双目,缓缓地开口问:“人,带过来了?”
宝娟微微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娘娘,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一切都还未经 证实,如果这个时候传了她过来问话,会不会打草惊蛇啊?”
“除非她自己心里有鬼,否则又怎么会惧怕本宫的召见。”沐婉芙平静的声音回荡在暖阁内,寂静中透着股 说不出的诡异与冷漠,又宽慰宝娟道:“本宫不过是照例问她点事情罢了,就算真的是她,本宫也会酌情处 理。去将暖阁里的灯全都点*,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了,本宫自信,身边的这些人都一定是忠于本宫的。”
“是!”宝娟应了声,取出了火石将备用的蜡烛点燃后,才将暖阁内的宫灯一一的点亮。先前还是漆黑一片 的暖阁内,顿时灯火通明,亮得如同白昼一般。
晚膳过后,宝娟打发了宫里的众人早早歇息去了,殿外除了友福一人守着外,便再也没有了旁人。这样做, 无非是给春儿留有一丝余地,也免得旁人会拿今日的事情大做文章。
宝娟带着春儿进了暖阁,沐婉芙却看着手中的茶盏一个劲儿的出神,心底更是希望今日不会问出任何的结果 ;因为不管最后是谁,这宫里都将再起异动,于人于己也都不会有任何的好处。
“奴婢春儿恭请主子夜安,主子吉祥!”春儿依例像沐婉芙行礼道,波澜不惊的语气中倒是让人察觉不出一 丝的异样。
沐婉芙缓缓的放下了手里的茶盏,牢牢的看定跪于地下的春儿,问:“春儿,平日里本宫待你究竟如何?”
春儿原以为沐婉芙叫自己进来肯定是问有关内鬼的事情,其实心底早已是忐忑不安的,想也未想的就答了话 :“主子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今生就算是做牛做马也难以报答您的恩典,主子对奴婢,自然是好极了的。 ”
“既然如此,本宫只想听你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也希望你不要多想;因为本宫今日叫你过来并没有其他的意 思,所以你也不必感到不安或是紧张。”沐婉芙对宝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将春儿扶起来。
春儿起来后,又福身道:“只要是奴婢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春儿的话语、神情也不像作假,沐婉芙也直接切入主题,坦白的问:“春儿你也不是做事莽撞的人,为何 今日在殿里那般冒冒失失的?是不是有人对你说过了什么,或是用什么事情来要挟你?如若真是这样,本宫 一定会为你做主。”
春儿没想到沐婉芙竟会对自己如此坦白,心头一时说不出是欣喜还是感激,毕尽萍儿今日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都是她道听途说来的,本来也就存在很多的疑点。春儿历来也不是个遮遮掩掩的人,见主子对自己如此坦诚 ,也觉着没有必要再隐瞒自己所担心的事情,于是一字一句道:“主子如此恩恤奴婢,当真是奴婢前世修来 的福气,奴婢在此再次谢过您的信任。”说罢,又对沐婉芙行了个双安,才又抬起头对*沐婉芙真挚的眸子 ,“奴婢今日之所以会那般冒失,的确是听了些风言风语后才会那样的。因为有人告诉奴婢,说主子已经查 到了咱们宫里的那个内鬼,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奴婢。”
沐婉芙听后与身边的宝娟对视了一眼后,又追问春儿:“那个告诉你这些话的人是谁?”
见沐婉芙如此追问自己,春儿不禁吞吐了起来,不敢再往下说。
“本宫用人格向你保证:今日之事除了我们三人外,绝不会再有第四个人知道,倘若本宫向这个殿内以外的 人透露半个字,那就让本宫五雷轰顶好了!”沐婉芙一脸严肃地向春儿保证道。
片刻的沉默后,春儿终于开口道:“是萍儿告诉奴婢的!”随即又替萍儿辩解着:“萍儿肯定也是为奴婢好 ,毕尽我们姐妹一场,她也是出于好意才会告诉奴婢的,还望主子不要责怪她。”
“本宫怎么会责怪她呢,你先起来说话。”沐婉芙安抚春儿道,顿了顿又吩咐她:“你先下去吧,若是别人 问起你,你就说本宫的情况有所缓和,只是召你过来服侍本宫用些汤药而已。”
宝娟也顺带安抚了春儿几句:“你不必多想,照着主子吩咐的去做便是。天色也不早了,下去早些歇息吧! ”
“奴婢告退!”跪了安,春儿便退出了殿内。
春儿走后,宝娟暗暗思忖了片刻,问:“娘娘,您觉得萍儿是不是……”
“这件事暂不可张扬出去,既然咱们心里已经有了数,接下来的事情倒也好办。”说着,沐婉芙便起身扶了 宝娟的手,“服侍我歇息吧!”
“是!”宝娟应了是,扶着沐婉芙进了暖阁。
第三十三章:结盟
既然已经查出了自己想要的人,沐婉芙也不再继续装病,未免旁人起疑心,所以便让卫褚亮缓着吐口说自己 的病况有所好转,只是还需要些时日调养。
太后得知这个消息,又叮嘱了福泰宫的一众宫人们要尽心地伺候沐婉芙,另外还从内务府拨了好些补品过去 。沐婉芙眼下虽然还是“病身”,但还是按着规矩带了宝娟去了慈宁宫像太后谢恩。
于此同时,位于东六宫的永和宫内,却迎来了一位让主人颇为意外的客人。
内务府近日新培育了些的腊梅的品种以供各位的妃嫔、主子们赏玩,淳妃正带着宝蝉在院子里修剪着枝叶, 只见宫外跑了个内监进来在宝蝉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淳妃仍旧悠闲地修剪着枝叶,似乎并不是很关心。待宝蝉弄清了情况以后,才回禀道:“主子,衍庆宫的蓉 妃娘娘求见,舆辇已经到了宫外。咱们见,还是不见?”宝蝉边说边征求着淳妃的意见。
“哦?”淳妃对于这个消息还是有些意外的,将手中的剪子交给了身后宫女,又从宝蝉的手上接过了湿巾, “倒是位稀客啊!去备最好的茶点上来,可不要叫旁人挑出了咱们待客不周的话来。”
“奴婢这就去准备!”宝蝉点了点头,随后便带了两名小宫女下去。
她们二人一向不合,这在宫中也是尽人皆知的事情。自她进宫以来,从来也没到过自己的永和宫,难不成今 日忽然转了性子,还是别有所图呢?淳妃扶了扶发髻间的金簪,随即带着几名宫女进了永和宫的正殿,等待 蓉妃接下来的挑衅。
宝蝉带人亲自到宫门外迎了蓉妃一行人进殿。此时,淳妃已重新换上了茜色撒花捻金线团福棉袍,两把头的 正中簪戴着一朵用百粒珍珠穿制而成的莲花结子,两端簪戴了一对多宝翠蝶流苏簪,垂下的流苏给一向霸气 的淳妃增添了几分的娇柔之美。
“妹妹见过淳妃姐姐,姐姐万福金安!”身着丁香紫缠枝芍药穿蝶棉袍的蓉妃微微福了福身子,放下了往日 的高傲姿态,一反常态的向宝座上的淳妃行礼道。
淳妃顾自用修着饱满圆润的指甲,嘴角扬起了极淡的笑容,不急不缓地说:“妹妹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好端 端的想起给我这个姐姐请安来呢?这可不像妹妹你会做的事情啊!”淳妃的话语里满是挑衅的意味。
见淳妃的语气十分的不友好,蓉妃也不再拘着面上的虚礼了,扶着宝姝的手自己坐了下来,笑盈盈地答了她 的话:“姐姐说这话不就显得见外了。咱们姐妹有幸能同时服侍皇上,这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除非是姐 姐不高兴妹妹来您这宫里坐坐;不然哪,妹妹我可是天天要侯着脸皮过来的呢!”蓉妃倒也不介意淳妃对自 己冷言冷语,面上仍旧带着娇美的微笑,与淳妃套着近乎。
见蓉妃已自己入座,宝蝉忙带人奉上了茶点,“那感情好啊!外人一向认为咱们姐妹二人不和,如今妹妹能 主动站出来以身作则,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了。只不过嘛……”淳妃顾自笑了笑,拢了拢袖口才道:“姐姐可 不能保证,天天有好茶好点的招待妹妹。”说罢,便端起了手边的茶盏顾自饮了口茶。
蓉妃也不气不恼,端起了手边的茶盏吹了吹茶沫赞道:“姐姐这宫里的大红袍就是极品,不论这成色、口感 、香气都是极品中的极品,能品到如此好茶,也不枉妹妹到姐姐这宫里走了一回不是。”缓缓放下茶盏后, 蓉妃又讨巧地说:“别说是白水了,就算是姐姐后院儿水缸里的凉水,只要姐姐您一句话,妹妹我也一样照 喝不误。”
淳妃见她兜来转去也没说出一句正经话来,便也不再与她绕弯子,直白地道:“妹妹如果有话不妨直说,不 必在此打马虎眼儿。较之妹妹从前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泼辣劲儿,今日难得见到妹妹如此温顺可人的一 面,倒是着实让姐姐我开了回眼界。”丰德三年与自己同一年入宫的蓉妃,与从前那个弱不禁风的乌雅卉蓉 相比:如今的她也算是一宫得宠的妃子,除了几位有子嗣的妃嫔外,正真能跟自己分庭抗礼的也就只有她乌 雅卉蓉一人。如若不是有求与人,她又怎会如此低声下气的与旁人说话。
蓉妃见她识破了自己的糖衣炮弹,也不再遮遮掩掩,“淳姐姐果然爽快,既然姐姐都把话说的这么明了了, 要是妹妹还这么遮遮掩掩的话,岂不是显得小家子气呢。”
淳妃微微笑了笑,顾自端起了茶盏,对殿内的宝蝉使了个眼色,“妹妹还是说正题吧!绕了这么久的弯子, 妹妹要是还不想说接下来的事情,岂不是白白浪费了姐姐宫里这么好的茶点。”
见殿内只剩下淳妃的贴身婢女宝蝉与自己的侍女宝姝,只是没想到今日她乌雅卉蓉也会与淳妃这位宿敌能如 此平静地坐在一起。蓉妃见她如此直白,便也不在跟她打太极,开诚布公的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淳妃姐 姐,咱们谈笔买卖如何?”
“买卖?”淳妃漫不经心的重复着蓉妃的话语,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亦学着她的语气道:“妹妹怕是说笑了 吧!如今可是在姐姐的宫里,这说话做事也总得给自己留点儿神,可别尽挑别人不待见的话说。要是叫旁人 听了去,还以为姐姐这宫里的银子不够使,只得变卖了皇上与太后的赏赐。眼下,姐姐我还不至于落魄到如 此田地吧……”
蓉妃连忙接话说:“姐姐只顾着说了,连妹妹说的话都给听岔了不是。”蓉妃稍稍顿了顿,又继续道:“妹 妹所说的买卖可不是让姐姐变卖了宫里的物件儿,妹妹今个儿说的事情可是对咱们双方都有利的事情。虽说 是件好事儿,可不还得跟姐姐你商量着一起办嘛!”
“姐姐只记得额驸大人是在兵部任的职,这什么时候开始涉足了户部钱粮上的事宜,而妹妹你又是何时得到 了额驸大人的真传,想起在这宫中做起买卖来了。”打她进宫开始,淳妃就已经料到她今日要说的事情。此 刻也是揣着明白当糊涂,悠哉游哉的拨弄着指间的宝石戒指。
“姐姐如此冰雪聪颖,又怎么不明白妹妹想要说的是什么。可依妹妹看来,姐姐却故意在此敷衍妹妹,莫非 ,是想旁人也知晓当年惠妃娘娘与三阿哥殁了的事情。”蓉妃见淳妃仍旧装傻充愣,便给她来了点猛料。
淳妃手中的动作稍一顿,随即冷笑了起来,看定自己下手的蓉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