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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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娟与宝姝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方才点头道是。
待一切部署完毕后,天色已经很晚了,沐婉芙怕宝姝再不回去,怕是蓉妃就要起疑心了,在她临走之时嘱咐 了她:万事小心为上,切不可鲁莽行事。
宝姝答了是,又重新披上斗篷,在宝娟等人的掩护下悄悄从福泰宫的后门出去了。眼看着就要到了生死存亡 的关头,众人也都不该有丝毫的放松,皆做好了与蓉妃一较高下的准备。沐婉芙自然也是十分的明白,此次 若不不反败为胜的话,怕是永难再有翻身之日;这样不仅会连累了身边的这些人,还会连累太妃以及府里的 额娘。太后做事向来狠辣无比,更是不会允许多生事端的妃嫔留在宫中、留在奕瑄的身边,此次若不是真的 动了杀心,恐怕蓉妃也不敢如此的明目张胆。
既然锦妃顺利的为奕瑄诞下了四阿哥,眼下能在太后面前说的上话的除了皇后、恐怕就只有她了,若是锦妃 能从旁使上些力,事情必定会事半功倍的。一想到此处,沐婉芙又交代宝娟:“明日你去养心殿的时候,顺 便也去趟锦妃娘娘的延福宫,相信她一定会帮我们的。”
衍庆宫
蓉妃在万春园陪着众人吃了些酒,向皇后告了假:说自己身子不适早早的便早早的回了宫,因为只有这样做 ,才能促成接下来要办的事情。
在蓉妃回到衍庆宫之前,宝姝也赶回了宫中。让宫女们备好了醒酒用的茶水,宝姝屏退了殿内伺候的一干宫 女们,待一切准备妥当后,方才掩上了殿门等着蓉妃的归来。
“压轿!”宫外传来内监长长的尾音,蓉妃扶着宫女芸初的手款步走下了舆辇,理了理衣饰方才进了宫。
看着蓉妃款步走了进来,宝姝忙行礼道:“奴婢恭请主子夜安,主子吉祥!”
“你们都下去吧,不必在跟前儿伺候了。”蓉妃也知晓她定然带回了重要的消息,于是慢悠悠地吩咐着身后 的几名宫女太监。
“嗻,奴才们告退!”几人依例跪了安,也都退了下去。
“起来吧,别再这里傻站着了。”蓉妃唤了宝姝起来,于是顾自打开了殿门。宝姝起身后,紧随蓉妃一同进 了殿内,随即观察了下殿外的情况才将殿门轻轻带上。
蓉妃坐下后,端起了茶盏问:“瞧你这得意的样子,可是那边又有什么消息了?也别在本宫面前藏着掖着了 ,还是直说了吧,省得把你自个儿给憋死不说,还让本宫也跟着干等一回。”
“主子生命!奴婢乃凡夫俗子,怎敢在主子面前班门弄斧了。”先恭维了蓉妃几句,宝姝又言归正传,“果 然不出娘娘所料,今日那边儿的确是派了小顺子找五爷通风报信儿去了。看样子,五爷那边已经有了什么对 策,只是小顺子还未来得及将信息回禀过去,又恰巧被咱们给劫了下来,这才未能阻止咱们原定的计划。”
“那她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蓉妃仍旧端着茶盏,看向远处淡淡地问道。
宝姝便将刚刚在福泰宫得到的消息重又讲了一遍给蓉妃听:“宝娟准备明日趁着宫中侍卫换班之时前去养心 殿找陈二喜帮忙,将禧贵人被禁足的事情告知皇上,让皇上去求太后收回懿旨。”
蓉妃不屑地笑着,冷哼了声:“她们这伙儿人果然有板有眼啊!皇上本来就偏心那个贱人,知晓此事定会设 法让太后收回懿旨,如此一来我们可不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说着重重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可没这 么便宜的事情!”
“除此以外,奴婢还答假意答应她们:明日一起帮着她们引开侍卫的注意力,从而让宝娟那小贱人顺利的逃 出宫去,借此让她们以为奴婢是真心帮她们的。”宝姝继续将刚才未说完的话补充完整。
蓉妃赞许地看了眼宝姝,“你倒机灵许多!既然郑亲王有意帮那个贱人出头,宝娟那小贱人又想去皇上那儿 通风报信儿,那本宫姑且就成全了他们一回。”说着,又吩咐宝姝道:“你跟蓝蝎子那边联系好了没有,倒 时候本宫精心策划的这出儿好戏,可是少不了她的呢。”
“主子尽管放心,奴婢去的时候已经将您的计划通知了她,明日行事之时,她定会全力协助咱们。”宝姝将 一粒定心丸稳稳当当的送入蓉妃的心中,随即又在思虑什么,“主子,蓝蝎子毕尽在那边呆过一段时日,难 道对您就没有一点叛逆之心吗?”
“叛逆之心?”蓉妃瞥了眼有些疑惑的宝姝,“倘若她敢有任何不利本宫的心思,本宫就让人将她全家灭口 ,一个不留!”
宝姝听后背脊上忍不住直冒冷汗,手脚也不自觉地哆嗦了起来。蓉妃见她如此失仪,骂了句:“没用的东西 ,你跟着哆嗦个什么劲儿,又不是把你全家灭口。你只管放心,只要是忠心与本宫的奴才,本宫绝不会亏待 了他们任何一个。”
宝姝听后连连点头道:“主子教训的是,主子教训的是!奴婢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奴婢断不敢对您有 半分的不规矩,还望主子明鉴。”
“量你也不敢,若是你真敢有什么不规矩的心思,本宫岂会留你到今日。”蓉妃顾自扶了扶发髻上的珠翠, “明日务必留心点那边的事情,本宫决不允许有半点的岔子,明白了吗?”
宝姝哪敢怠慢,答道:“奴婢遵命。”
“本宫乏了,服侍我歇下吧!”蓉妃边说边起身扶着宝姝的手往暖阁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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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误入圈套
四更天时分,宝娟趁着侍卫们交班的档口儿逮着了时机三步并作一步的往乾清宫方向跑了去。旭日从大地的 东方缓缓升起,微微泛白的天际给人空逛无垠的磅礴气势。寂静悠长的甬道内,料峭的春风夹杂着她忐忑不 安的心跳声,宝娟也知晓此次出宫身系着福泰宫所有人的生死存亡,所以脚上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宝娟跑到东二长街与在那里等候自己的宝姝碰了头,二人按着昨夜商量好的事宜:一个去了乾清宫找陈二喜 、另一个则往神武门那边等着辰时下朝的郑亲王奕宸了。
奕瑄昨夜没让内务府呈绿头牌,待宴席散后,领着陈二喜回了乾清宫批阅奏折,三更天的时分便上了朝。除 了奕瑄每日的饮食起居由陈二喜伺候外,上朝的差事儿是不用他当的,由养心殿的执事太监张长庚负责,但 也有时也会破例让陈二喜在养心殿内跟着一起伺候;所以乾清宫的宫女太监们都习惯了称张长庚为大总管, 称陈二喜为陈总管。即顾全了礼数,也让旁人挑不出什么理儿来。好在那张长庚也不是什么秉性不善之人, 所以二人同在奕瑄身边当差也都一直相安无事。
到了乾清门外,宝娟稍稍平复了气息,才进了宫门让门口的内监去通报陈二喜。
奕瑄每日上朝之后,陈二喜便带人准备好他下朝后要用的茶点,听了内监们说宫外有人找自己,陈二喜于是 又将该准备的事宜仔细的吩咐交代清楚后,方才去了宫外。
一出宫门便瞧见宝娟正心事重重的站在宫门外,陈二喜见状不急不缓地走了过去与她打招呼,“这个时辰, 你不是应该在宫里伺候你家主子梳洗的吗,怎么上这儿来了?”
宝娟拉了陈二喜到一旁,焦急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具体情况容*日后再跟你解释,现在我要你带我去见 圣上。”
陈二喜听了她的要求倒是有些犯难了,“万岁爷这会儿子还没下朝了,刚刚才吩咐了下来:要在养心殿叫瑞 祥大人、萨尔德将军以及几位章京们的起儿,怕是要到巳时才能去你们宫里。”
“等到巳时,还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儿了呢!”宝娟喃喃地念叨着。
陈二喜见她急成这个样子,大概也猜到了些眉目,“淑媛娘娘那边儿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只是慈宁宫那边捎 了话过来:万不可让万岁爷因为后宫的事情而误了前朝的正事儿。”陈二喜压低了声音,在宝娟的耳边小声 的说着。
宝娟听后颇为诧异地看了眼陈二喜,陈二喜见宝娟面露惊诧,忙帮她想了给个对策,“你回去告诉淑媛娘娘 ,这边有我盯着暂时不会出什么乱子;只是老佛爷那边像是真的动了杀心,还是让淑媛娘娘趁早为自己谋算 才是。”
宫房外毕尽也不是说话的地儿,陈二喜边说边环顾着四周的情况,“淑媛娘娘在宫里待人和善,人缘还算不 错。待会儿你也别急着回宫,绕道去延福宫一趟求锦妃娘娘出面在太后面前替淑媛娘娘说几句好话。她们一 向交好,这在宫里也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更何况锦妃娘娘现在母凭子贵,在太后面前替淑媛娘娘说几句好话 还是不成问题的,总之我自会想法子让万岁爷知晓此事,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做便是了。”说完,陈二喜又催 促宝娟赶紧离开,“宫里现在正值多事之秋,若是让慈宁宫的眼线知晓了此事,只会再给彼此图添烦恼。”
宝娟点了点头,便也快步离开了乾清宫。目送宝娟离开,陈二喜才安心的回了宫内,唤了小太监到身边:“ 告诉御茶房,把大红袍撤了,换成杏仁茶。”
“是!”那内监毕恭毕敬地答了是,随即便退了下去。
离开乾清宫,宝娟按着陈二喜嘱咐的往延福宫去了。为了保险起见,宝娟故意绕了许多路,一个时辰后才到 了锦妃的延福宫。一路上并未遇到半路堵截自己的蓉妃,一切似乎都出奇的顺利,这是让宝娟感到最为意外 的事。
因锦妃诞下了四阿哥,宫中前来道贺的妃嫔自然不在少数,从宫外停着的舆辇来看:贵妃、珍妃、淳妃、瑜 昭仪等人应该都在宫内。自己现在毕尽是被禁足的宫人,若冒冒失失的出现在贵妃等人的跟前于情于理也十 分的不合适。思忖了许久,宝娟才上前说要求见延福宫的管事姑姑巧儿。
宫门前的内监细细打量了宝娟片刻,不冷不热地丢下一句:“姑姑现在正忙着了,你在此等着吧!”
也难怪这内监会有如此表情,如今福泰宫失了势,慈宁宫那边又阴晴莫测,谁还敢来趟这趟子浑水。
“大家都是同在主子身边当差的奴才,你又何必将事情做绝了呢!难不成锦妃娘娘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你们当 差的?”宝娟有些气不过,反驳他道。
“得了势那便是主子,像禧贵人那样半死不活在宫里猫着的,指不定那日就一命呜呼了;我念在你也是一宫 姑姑的份儿上,姑且就多嘴说一句:你何必在禧贵人这一棵树上吊死了,与其跟着她一起陪葬,倒不如学学 那些懂得另谋出路的聪明人。”那名内监沾沾自喜地说出自己一直所遵循的生存原则,眼里充满了不屑与鄙 夷。
“你……”然而宝娟却反驳不出半个字。
“你在宫中伺候多年,难道连这么最简单的道理都看不懂吗?”
“放肆!谁允许你如此无礼的!”垂花门前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巧儿满脸怒色的训斥那名不懂规矩的太监, 宝娟见到款步走出来巧儿如同见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那太监看到巧儿走了出来,顿时尽收了之前的神气,惶恐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还不自己下去领罚!”巧儿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命令着。
那人听后如获大赦,“谢姑姑恩典,谢姑姑恩典!”那人磕完头,便连滚带爬的爬进了宫内。没多久,如杀 猪般的声音便从侧殿传了出来。
“巧儿,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也知晓我今日的来意。”宝娟目光急切地看向台阶上的巧儿,一脸的恳求。
巧儿神情平静地对上了宝娟急切地眼眸,平淡地说:“虽然我不会像那个奴才一样对你说一些难听的话,但 我与他的意思是一样。你我同在宫中侍奉主子多年,其实早就应该看透其中的真理。不是娘娘不愿意帮淑媛 说话,而是不能,这其中的原因相信你不会不知道。”
宝娟垂下头跪在了巧儿的脚下,再次恳求着:“我求求你,求求你在锦妃娘娘面前替我家主子求求情。别人 在太后面前说不上话,但锦妃娘娘不同,她是太后的亲侄女,只要锦妃娘娘出面……”
“你现在还是被禁足的宫人,况且贵妃娘娘等人正在宫里探望我家主子,让你如此冒冒失失的进去也不合礼 数。”巧儿并没有因为宝娟给她跪下而有所动容,顿了顿又继续说:“太医们交待,我家主子因产后体虚需 要多加静养,不便见客,所以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若是让老佛爷知晓你私自离宫,只会再为淑媛娘娘添不必 要的麻烦。”
宝娟重未像感到像现在这样无助,去乾清宫没有找到皇上,好不容易到了延福宫,没想到还是被人拒之于门 外。
巧儿也看出来她的难处,淡淡地说:“你没来之前,主子已经在老佛爷面前替淑媛娘娘求过情了;只是老佛 爷未作任何表态,所以我家主子也是无能为力的。”话已至此,巧儿便也不再多言,转身进了宫内。
宝娟用手挡住了射向自己的晨光,今日的阳光格外的刺眼。前后忙活了这么久竟然一件事也没办成:去乾清 宫没能见到皇上,延福宫的锦妃也不愿趟这趟浑水,一想到此处宝娟便无比的失落,难道他们真的要在宫里 等待太后接下来的处置?
二月底的光景,御花园内杏花与海棠也都冒出了新芽,太液池边垂柳依依,春兰、山茶花、蟹爪菊、君子兰 、胡杜鹃、艳粉的桃花也跟着一起凑热闹,姹紫嫣红、五彩缤纷,偌大的御花园内一派好不热闹的繁荣景象 。
与满园春色所对应的,却是宝娟一脸的惆怅之色。
当宝娟失魂落魄的离开延福宫时,有个人暗自躲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嘴角不由扬起一抹阴毒的笑意 。
宝姝一直都悄悄的跟在宝娟的后面,待她失魂落魄的离开延福宫后,方才抄近道去了福泰宫北侧的角楼等着 了。眼看着,诱饵正往自己布好的圈套里一步步的逼近,一想到此处,宝姝竟有些抑制不住的暗暗窃喜起来 。
大约半个时辰后,宝姝见宝娟正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宝姝一早就盘算好了一套说辞,只等着她回来,“怎 么样,见着皇上与锦妃娘娘没有?”宝姝故作关心地询问宝娟那边的情况。
“皇上在养心殿叫了几位大人们的起儿,没到巳时怕是来不了的。锦妃娘娘……锦妃娘娘……”说到锦妃, 宝娟不由吞吐了起来。
“锦妃娘娘对此也是避而不见对不对?”宝姝反问她道。
宝娟闻言,头垂得更低了,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这个时候谁不想明哲保身啊,哪里还会给自己找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宝姝亦是一脸 的忿忿不平,“幸好我托了可靠的人待会儿将口信儿捎给五爷,相信下朝后,五爷一定有办法将消息告知皇 上的。”
“可是,那个人真的靠得住吗?”宝娟有些担心地问她。
宝姝未免她生疑,便宽慰她:“你放心便是!就算我拿自己的贱命开玩笑,也不敢拿贵人与你们的性命玩笑 不是,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将情况禀告给贵人吧,免得她为咱们担心。”
“恩!”宝娟想了想也觉着她的话在理,在她转身的时候又嘱咐了她一句:“你,万事小心!”
宝姝的脚步微微一顿,回身对宝娟扯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心里说不出的感觉,但一想到蓉妃承诺自己的事情 ,心下也没什么好内疚的了,“你也是!”说罢,头也不回的小跑着离开了角楼。
角楼本就是人迹稀少的地方,巡逻的侍卫大都在巳时左右从这边经过,宝娟看了看周围便轻轻地推开了角楼 的侧门进了宫内。
“将这大胆的贱婢给哀家拿下!”待宝娟转身时,满脸怒气的太后正带着皇后与一脸得意的蓉妃站在院内‘ 恭候’自己。
不等宝娟有所反应,几名内监便上前架住了宝娟,而院内的另一个角落里:春儿与友福奄奄一息地匍匐在地 下,似是被用过了极刑,破烂的衣衫下,身体上的伤口清晰可见。
沐婉芙作为福泰宫的一宫主位,纵然是有了身孕也因再次触怒太后被人绑了起来勒令其跪于院内,眼睁睁的 看着她身边的奴才们一个个被用以极刑。
“臣妾说什么来着,这禧贵人被禁足宫中仍旧不老实,不但违抗老佛爷您的懿旨私自放了这小贱人出宫;依 臣妾看哪,这贱婢出宫定是帮禧贵人搬救兵去了。”蓉妃在太后的耳边煽风点火道。
“蓉妃妹妹,你这话怕是有些不妥吧?”皇后一向明事理,见蓉妃如此公然的在太后面前煽风点火也忍不出 训了她一句。
蓉妃却是满脸委屈地看向太后,“皇后娘娘您可是宅心仁厚,当然不会知晓禧贵人每日心里所盘算的事情。 ”蓉妃说到此处故意看了眼太后,又接着说:“妹妹我怎么说也是禧贵人的表姐,对康王府的事情多少是有 些了解的。还没进宫那儿,就听我的姑母说过:我们府上的这位二表妹可不是一般的能耐了,因不满姑父安 排她进宫选秀,竟漏液跟人私奔了。若不是我姑父带着一班家丁们及时赶到,又将那个放浪子痛打了一顿, 怕是还真就要让他们给逃了呢!”
闻言,太后的脸色已然变得铁青,皇家历来最讲究的就是家世以及人品,一个跟人私奔的女子都被选进宫来 了,这让皇上的脸往哪搁,皇室的颜面又如何得以保全?
“老佛爷,我家主子决不是那样的人,您千万不要听信一些小人的片面之词啊!”宝娟见蓉妃如此诋毁沐婉 芙,连忙帮沐婉芙辩解道。
“不知死活的贱人,老佛爷面前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才在此说三道四了。来人啊,给本宫掌嘴一百!!” 蓉妃见太后被气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于是喝令身后的芸初道。
对于沐婉芙这样‘不贞不洁’的宫嫔来说,皇后就算真的有心要帮她说话,也决计是不敢开口的。
那芸初得了蓉妃的命令,毫不客气地走到了宝娟的面前,见一旁的沐婉芙射来了阴冷的目光,虽然有太后与 皇后等人在场替她壮胆,但芸初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打在的宝娟脸上的力道也显得有些有气无力似的。
“没用的东西!”蓉妃随手赏了芸初一个耳光,自己则走了过去,见沐婉芙正怨恨地看着自己,心底不禁更 加的得意了。
“啪!”
这一掌蓉妃打得清脆响亮、干净利落,宝娟的嘴角顿时沁出了血丝,“未经老佛爷的允许,是谁派你私自出 宫的?”
“没有!!”宝娟吐了口血痰,不屑地扫了眼蓉妃,“蓉妃娘娘如果觉得这样就能解气的话,那奴婢甘愿受 罚,只求老佛爷与皇后娘娘不要为难我家主子。”
“果然是个守口如瓶的好奴才啊,也不枉你家主子对你如此器重不是。”蓉妃又要掌掴宝娟时,只听太后唤 住了她,“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