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后宫之禧嫔传_-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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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用余光瞥了眼沐婉芙的方向,忙辩解道:“淳妃娘娘,奴婢与您无冤无仇,您为何要这样诬陷奴婢;况 且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并没有诬陷任何人。”
“句句属实?”淳妃轻蔑的冷笑,“禧妃又何时与你结了恩怨,你不也照样当着老佛爷与皇后娘娘的面诬陷 禧妃与灵素格格;况且瑃贵嫔摔倒之时,本宫恰巧也在御花园内,只是远远瞧见瑃贵嫔自己摔了一跤,原以 为是她没穿惯咱们满人的花盆底儿,不想等臣妾回宫之时便听有奴才们嚼舌说瑃贵嫔因为那一跤就小产了。 臣妾未免老佛爷与皇后娘娘会因为此事而误解禧妃妹妹,所以便急急赶来要将事情的真相告知老佛爷与皇后 娘娘,没想到刚走到殿外便听见这贱婢在诬陷禧妃妹妹,还请老佛爷与皇后娘娘一定要还禧妃妹妹一个清白 !”
人生本就是一场豪赌,输赢不到最后关头谁也无法预料,而眼下,沐婉芙对这场闹剧的结局已经有十足的把 握。
梢间里哭声戛然而止,秦氏连连辨道:“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什么?”锦妃见找到了突破口,亦穷追不舍的问着秦氏。
梢间里身着藕荷色碎花寝衣的瑃贵嫔急急跑了出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太后与皇后的脚边,楚楚可怜的哭诉着 :“臣妾知道自己的福薄,没有能力为皇上保住孩子,臣妾知道一切都是臣妾自己没福分,所以还请老佛爷 不要再因为这件事迁怒他人了,一切都是臣妾的错,与旁人无关。”
沐婉芙忽然想起刚进宫时,蓉妃曾使过这样的手段陷害自己,没想到竟让佟香雪平白无故的做了替死鬼,白 白被贬了位份不说,差点连死的念头都动了。
“福薄?”淳妃嗤之以鼻,“方才秦氏在老佛爷面前告发禧妃的时候怎么没见妹妹你这么说了,现在眼看事 情峰回路转,妹妹才肯出来弃车保帅是不是做的太不近人情了?妹妹你的肩上可是担负着为我朝谋求福祉的 重责了,区区福薄两字便想卸下这担子,妹妹躲懒的法子也忒简单了些吧?”
“淳妃姐姐,你想帮禧妃姐姐说话明说就是了,何必将脏水泼到妹妹的身上来了……”还未说完,瑃贵嫔便 又梨花带雨起来。
久违未开口的太后对她们你推我去的处事方式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吩咐殿内的魏明:“把秦氏拖出去严刑 拷打,务必将她背后的幕后主使给揪出来,哀家可不希望宫里有一些不干不净的人存在。”
“是!”魏明的领命后便带了两名身强力壮的内监拖了秦氏就要下去。
沐婉芙暗暗观察瑃贵嫔的表情,锦妃与淳妃皆等着严刑拷打后的结果,德妃顾自饮着茶不作任何言语,珍妃 更是躲得老远,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秦氏在被拖到殿外时忙向瑃贵嫔求助道:“贵嫔娘娘快救救奴婢,救救奴婢呀,奴婢在宫外还有女儿要养, 若是孩子再失去奴婢这唯一的母亲,那她可真要被人卖去妓院给那个死鬼抵债了……”秦氏挣脱了抓着她的 内监,抱着瑃贵嫔的胳膊苦苦哀求着。
瑃贵嫔厌恶地拨开秦氏的脏手,冷冷道:“你别当着老佛爷的面胡言乱语,本宫今日可是第二次见你,更谈 不上教唆了你什么,你别像疯狗似的到处乱咬人。”
“慢着!”淳妃唤了魏明停下来,朗声禀报着:“老佛爷,这件事已经很明了了:宫中有人看禧妃和灵素不 顺眼,所以便变着法儿的来诬陷她们母女;还好老佛爷明断,这才没有冤枉了好人而姑息了如此不知感恩的 奴婢。”
德妃看了眼惊恐未定的秦氏,“臣妾记得秦氏方才说过:说她的女儿在宫外被人劫持,而禧妃也曾暗中警告 她若不遂了她的心愿便要将秦氏的女儿卖去妓院,可秦氏刚刚又说瑃贵嫔再不救她,她的女儿便真的会被卖 去妓院给人抵债。”德妃顾自浅笑了笑,又道:“秦氏所言前后矛盾,反倒让人涂生疑惑,难道秦氏真的被 人收买了……”
“老佛爷、皇后娘娘,你们千万别听这个秦氏胡言乱语,臣妾从来就不认识这个人;她是灵素格格的乳母, 况且臣妾一向与禧妃娘娘没什么往来,又怎会私下召见灵素格格的乳母。”瑃贵嫔冷冷看了眼秦氏,“这其 中必定有人说了谎,还望老佛爷明察。”
“贵嫔娘娘,您当初跟奴婢可不是这么说的呀,您说只要奴婢帮您对付禧妃娘娘后,您便给奴婢一大笔银两 、还会帮着奴婢出宫与女儿团聚,怎么您现在就出尔反尔了。”秦氏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盟友。
瑃贵嫔嗤笑一声,遂与秦氏撇开界线,轻蔑地笑道:“真是笑话,你若要给自己圆谎也得编个像样的故事, 否则就休要在此丢人现眼。”
“是不是丢人现眼就要等她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才能见分晓。”沐婉芙笑盈盈地看着极力与秦氏划清界限的 瑃贵嫔,而她的目光最终停留在沈氏的身上,“本宫最后一次问你,你可以选择说与不说,但是你的下场你 应该比本宫更清楚。本宫只要你当着老佛爷与皇后娘娘面老老实实的给我们一句话:到底是本宫指使灵素去 推到瑃贵嫔的,还是有什么人指使你这么诬陷本宫?”
瑃贵嫔仍旧目不斜视的看向正前方,秦氏瞧了瞧与自己撇清了关系的瑃贵嫔,又看看了宝座上的太后与皇后 ,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道:“要我说可以,但老佛爷与皇后娘娘必须答应奴婢一个请求。”
“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敢谈条件。”锦妃厌恶地骂道。
皇后则爽快地答应着:“老佛爷一向处事公允,只要你肯把事情说清楚,本宫必定会善待你的家人;至于你 嘛,若是不加以严惩的话后宫还有什么法度可言,日后各个宫里的奴才都有样学样,整日不专心手上伺候的 功夫,日日就想着怎么算计自己的主子那还了得。”
“奴婢先在此谢过老佛爷与皇后娘娘的恩典。”秦氏俯身谢恩道。
“一切都是瑃贵嫔指使奴婢这么做的,因为她妒忌禧妃娘娘的美貌与恩宠,所以表面上她对后宫众人谦逊有 礼,而私下对宫里的奴才们非打即骂,前几日还因为一些小事打死过一个粗使的宫女,老佛爷若是不信的话 大可以派人去咸福宫的枯井里打捞,相信必能捞出一惧腐尸。”秦氏大有豁出去的意思,又继续道:“按理 说奴婢与瑃贵嫔也没什么交往,那日奴婢宫外的亲戚捎了口信说奴婢的丈夫因欠了赌坊一大笔赌债,要卖了 奴婢唯一的女儿去妓院抵债,正当奴婢心急如焚的时候恰巧瑃贵嫔从此经过。她得知奴婢的境况后,随口提 了个要求:只要奴婢帮着她一起对付禧妃娘娘,她就会派人救出奴婢的女儿,并且给奴婢一大笔银两让奴婢 与女儿团聚。”
“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宫何时跟你说过这些话,你不要跟疯狗似的到处乱咬人。”瑃贵嫔听了秦氏的这么些 话顿时急了,连连为自己辩解道:“老佛爷,这个贱婢分明就是想诬陷臣妾的,您一定要为臣妾做主才行啊 。”
“是不是诬陷等老佛爷查明真相后便会知晓,妹妹又何必这么急着为自己辩解呢。”德妃的话说的很悠闲。
“而且……”秦氏略微顿了顿,才说:“瑃贵嫔的身孕也是假的,听咸福宫伺候的宫人们说,万岁爷每晚歇 在……”
太后厉声呵斥秦氏:“够了,不必再说了。去给哀家把孙祖清叫来,哀家要孙大人当着哀家的面替瑃贵嫔确 诊,看看这其中到底是谁说了谎。若让哀家查到那个人,一定严惩不殆!”
殿外,有内监禀报道:“皇上驾到!”
瑃贵嫔的脸霎时变的惨白,奕渲身着明黄色缎绣福字秋袍、外罩香色行龙纹袍褂,形色匆匆的带着陈二喜走 了进来,同时跟着进来的还有宝娟。
皇后领着德妃等人朝奕渲行礼道:“臣妾们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恩!”奕渲应了声便示意皇后等人起身,自己则向太后请安道:“儿臣给额娘请安,恭祝额娘福寿安康。 ”
太后暂时收起了方才的眼里神色,和颜悦色的问奕渲:“前朝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托额娘的福,前朝的事情儿臣处理的还算顺遂,所以这会儿子才到皇后这里来瞧瞧。”奕渲的语气不急不 缓,见瑃贵嫔与灵素的乳母秦氏皆跪于地下颇为不解的问:“额娘,她们怎么了?”
太后淡淡道着:“皇帝来的正好,这从前伺候素儿的乳母秦氏,她说瑃贵嫔指使她诬陷禧妃,说禧妃教唆素 儿推了瑃贵嫔一把,从而使得瑃贵嫔小产了;哀家见她们双方各执一词,便要差魏明去请孙大人过来替瑃贵 嫔诊脉。皇帝以为哀家这么做,是否妥当。”
奕渲笑道:“额娘处事一向公允,只是儿臣这里还有一事未向额娘禀报,还望额娘容禀。”奕渲边说边附在 太后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而太后的面容依旧平静如常,在场的妃嫔无一不好奇的想知道奕渲究竟在太后耳边 说了些什么。
待奕渲语毕,太后方爽朗地笑了起来:“瞧你干得好事,哀家差点为此而错怪了禧妃,亏得禧妃天生一副据 理力争的性子,若禧妃因为此事而受罚,那哀家这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太后略带责备地拍了拍奕渲的手 ,吩咐皇后:“瑃贵嫔既然身子不适,就暂且在宫中养着吧,小产可比月子里的女人更伤身,叫太医在往后 的三个月里好好的照顾瑃贵嫔;另外乳母秦氏不懂对主子感恩戴德、反而因私利受人指使诬陷主子,原本是 要交由慎行司严惩的,但哀家念在你还有幼女要抚育的份儿上,所以格外开恩准你出宫,望你日后好自为之 。”
皇后毕恭毕敬应道:“是,臣妾遵旨。”
秦氏连连叩谢太后的恩典:“奴婢谢过老佛爷和皇上的不罚之恩。”
瑃贵嫔心中即便有再多的不敢,也不敢当面拂逆太后与奕渲的意思,只得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禧妃,今日是哀家叫你受委屈了,哀家如今也是上了岁数的老婆子,处事难免会有疏忽的地方,你也不要 与哀家计较了。”太后一壁纡尊降贵的向沐婉芙赔礼,一壁又叮嘱沐婉芙,“照顾灵素的乳母还得你亲自去 内务府挑选,这次你可得仔细着挑咯。”
“臣妾知道老佛爷定会还臣妾一个公道,所以断断不敢有怪罪老佛爷与皇上的念头。”沐婉芙恭顺地答话说 。
太后明着是让沈氏在宫中养病,实则是禁足,至此这事才算了解。虽然只是短短几句赔礼的话,但是能从太 后的金口里说出来已实属不易了。原本是瑃贵嫔占据了天时地利,没想到事情竟也有峰回路转的变化,事情 能如此圆满的解决,其中也少不了德妃、锦妃、淳妃和珍妃的帮忙,虽然珍妃并没有帮着说什么,可也一起 来了坤宁宫帮沐婉芙壮门面。
第五十六章:敌友莫测
两日后,沐婉芙重新为灵素选了乳母,是沐婉芙亲自差人从宫外挑选的一个新丧的寡妇,因克死丈夫而被族 人视为不祥的妖孽,她的遗腹子也被族人送给了别人。只有死过一次的人才知道活着的重要,所以沐婉芙特 地送了笔不菲的银两才让内务府把人给弄进了宫。
于此同时,被赦免出宫的秦氏被宝娟秘密的领入了福泰宫的暖阁里。获得赦免的秦氏退去了那日在坤宁宫的 凄楚,面容冷峻道:“奴婢多谢主子的恩典,若没有主子,奴婢也不可能提前出宫与女儿团聚。”
沐婉芙啜了茶淡道:“其实你不必谢本宫什么,咱们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你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来 换取与女儿的团聚,本宫很欣赏你的胆识。虽说没能彻底的将沈氏铲除,但眼下被老佛爷禁足的沈氏想来再 也翻不出天去了,这其中少不了你的功劳。”
“一切都是主子部署的周密,奴婢也不过是顺带的占了些光罢了。”秦氏毕恭毕敬道。
沐婉芙放下茶盏思忖了片刻,“本宫原本打算在京城安置一所宅子让你与女儿住下,眼下沈家必定是知道了 沈氏被禁足的事情,想必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你的。”宝娟将桌上的银两交到了秦氏的手中,“这些银两 足够你回家乡买处宅子了,好好的把孩子养大,等孩子大了一定得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千万别像我们这样 ,整日对着一堆死物过活。”沐婉芙略微伤感的说道,又重腕间退了对雕花嵌宝石的镯子亲自交到了秦氏的 手中。
秦氏再次俯身叩谢沐婉芙的恩典:“奴婢必定牢记主子的教诲与叮嘱,绝不会辜负主子的一片苦心。”
“恩,早些回去吧。”叮嘱完秦氏,宝娟又领着秦氏沿着原路出了宫。
送走了秦氏,沐婉芙长舒了一口气:已经两日了,虽然她不知道淳妃那日为何会站出来帮自己一把,但以她 的为人是绝不肯如此轻易的就帮别人的;况且蓉妃曾有意与淳妃联手对付自己,只是敌友莫测,她也不能猜 透别人的心思……
送走了秦氏,宝娟又折回了殿中,在沐婉芙身后提醒着:“主子,已经两日了。淳妃娘娘的意图我们虽然猜 不透,但礼数不可失,恐怕淳妃娘娘也在宫里等您两日了吧。”
“恩,让麻四备辇吧,是该去趟永和宫了。”沐婉芙若有所以的说着。
永和宫
一连两日淳妃都吩咐了宝蝉准备茶点,然而该来的人始终没来。午歇起来,宝蝉服侍了淳妃正在饮一盅官燕 ,只听宝蝉有些泄气道:“主子每日都备好了茶点等禧妃娘娘过来,可日日都不见禧妃的人影,可见人家早 已不是从前刚进宫时的禧嫔娘娘了。”
“不管她是从前的禧嫔也好,亦或是现在的禧妃娘娘,本宫帮着她度过了一个难关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按 着规矩与礼数她不来趟永和宫也说不过去,咱们就耐心的等着吧。”淳妃语气平淡的叮嘱着身边的宝蝉。
“是。”宝蝉恭敬地应了是,又将空的炖盅撤了下去。
殿外,想起了内监的通报声:“禧妃娘娘到!”
淳妃理了理发髻上的钗饰,扶着宝蝉的走到主位前缓缓落座,只等着沐婉芙进来。
一袭藕荷色锦缎绣袍的沐婉芙款步走进了永和宫内,自三年前自己入宫时在永和宫外遇见淳妃,算算自己已 经有整整三年没来过淳妃的永和宫了。
“我可终于把妹妹等来了。”淳妃略显雍容的脸色难得露出如此灿烂的笑意。
沐婉芙含着些歉意,赔礼道:“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若不是这两日被内务府的杂事绊住了脚,按理说早该 来看看姐姐了。”
淳妃招呼了沐婉芙坐下,宝蝉又重新换上了茶点,“妹妹如今有素儿在身边抚育,自然不像姐姐孤身一人、 整日无所事事的度日。我入宫也六年了,到现在也未帮皇上生个一儿半女。”淳妃笑得有些无奈,“长夜漫 漫,每当一个人的时候我总会想起从前在府里与众姐妹们在园中赏花的情形,而这样的日子还要多久才是个 头呢?”
淳妃给人的感觉一向都是强势的,即便是从前奕渲歇在衍庆宫的时候淳妃也是绝不肯轻易在人前示弱的,如 今当着沐婉芙的面如此失态实属头一次。宝娟与宝蝉见她们有要事要谈,也都一一退了出去。
淳妃平静如水的饮着手边常饮的杭菊蜜露,“姐姐何出此言。个人的儿女缘分谁也说不准,说不准明年姐姐 就为皇上生下个小阿哥与素儿做伴也说不定呢。”沐婉芙的话说的很客套。
“可以吗?”淳妃的笑有些痴惘,呢喃着:“老天真的会赐给我一个孩子?”
“为什么不可以,只要你想得到什么就要努力去争取,对我来说,只有有人待的地方就没有什么办不成的事 儿。”沐婉芙的语气不可置否,短暂的沉默之后,沐婉芙重又言归正传道:“那日在坤宁宫多亏了姐姐帮忙 ,若没有姐姐及时赶到,保不定我现在又要去乐寿堂静思己过了呢。”
淳妃意义颇深地看了眼沐婉芙,“我们姐妹之间何必再说这么客套的话,况且沈氏恃宠而骄本就该罚,那日 竟敢将脏水泼到妹妹与素儿的身上,就冲这一点,她就该死呢。”嘴角一抹不经意流露出的冷笑才让沐婉芙 彷佛找到了点昔日淳妃的影子,只听淳妃又道:“如今老佛爷只是将她暂时禁足了,这样的处置未免也太便 宜了她。”
沐婉芙笑的很淡,“比起华而不实的深宫深宫,我更同情的她的愚蠢。自己已经离死期不远了,却还在那儿 沾沾自喜,不知天高地厚的作死,这不是蠢又是什么。”
沐婉芙仍酝酿了一番,才开口问:“有一事妹妹不知当不当问。那日,姐姐真的在御花园吗?”
“那秦氏真的是被沈氏收买了吗?”淳妃用同样的口气反问沐婉芙。
沐婉芙顾自饮着蜜露,不紧不慢地答道:“有些事情注定了要发生,任谁都无法阻拦。况且沈氏是自己作死 ,既然有人肯站出来助咱们一臂之力,我们何乐而不为了。”
“我跟妹妹一样,反正她都是要死的人了,死在谁的手里根本就没什么区别。”淳妃云淡风轻的说着,又看 向沐婉芙:“况且,我与沈氏素无交情来往,本宫凭什么要帮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从沐婉芙到永和宫开始也有半个时辰了,而她与淳妃的对话都是些无关紧要或是面子上的客套话,沐婉芙到 现在也不清楚淳妃的态度和意图。放下茶盏后,沐婉芙也不愿意再跟淳妃绕弯子,索性便把话挑开了说:“ 在这里,除了自己的孩子和亲人以外,有谁不是外人呢。就连与我们最亲的夫君也要与别人一同分享。外人 与外人最大的区别便是敌人和朋友,世人都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朋友,而且人心隔肚皮,我又怎 会知道别人的心是不是和我连成一线的?”
淳妃笑而不答,拿过自己茶盏与沐婉芙的茶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永远只有两种,要么是。”淳妃挪动着 茶盏,将两个茶盏摆成了楚河、汉界,“要么是泾渭分明,老死不相往来,就如同我们与乌雅卉蓉的关系; 不是她死,便是我们有所折损。亦或是……”淳妃又将分开的两个茶盏重新连成了一线,继续道:“亦或是 现在这样,同气连枝、同仇敌忾,若是我们都不团结的话,那最后得利的岂不是别人。妹妹的心思一向比旁 人缜密,自然知道怎样做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倘若有人动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心思,那我岂不是要腹背受敌了。入宫三年来,我早已没有了刚进宫 时的那份心思了,对我来说,养育好素儿才是我最为重要的事情和责任。”沐婉芙的眼光中带着些许探寻的 意思,“姐姐以为,妹妹这么说对吗?”
“凡事都是双面性的,妹妹想好好的抚育素儿当然没错,可若没有咸福宫的沈氏,三五年过后还会不断的有 张三李四的进宫来与我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