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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圣境之王-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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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禹打了个寒战忙应声道:“我全听义父的安排!”

    赵安满意地点点头道:“小禹子,别以为菡光轩里的那一位无足轻重,又不是皇子公主?嘿嘿,告诉你——他的分量比刚刚赶来的那两位皇子还要重,我朝也只有四皇子殿下堪可相仿。”

    “那他、他到底是什么人?”

    赵安突然停步,压低声音阴沉道:“不该问的不要问,你若敢胡说八道,我绝不让你活到明天天亮!”

    赵禹耸然动容,叠声道:“小禹子不敢!”

    “听好了,”赵安低声说道:“进了菡光轩,什么也不要问,一个字也不要往外多嘴。用心看着,仔细伺候着,我保你平安富贵。”

    赵禹头也不敢抬将赵安的话一字字记下,心里越来越讶异,赵安一向风轻云淡稳如太岳,却在说到这个年轻人时谈虎色变,还一方常态反复叮嘱自己,这是为何?

    只是赵禹不敢再多问多说,站在菡光轩前躬身目送赵安离去。

    赵安打发了赵禹,径自来到了怀瑾殿外,朝着殿中深深弯腰一拜道:“老奴赵安求见!”

    殿内没有人回应,赵安在门外等了一小会儿,便推门而入。

    只见偌大的怀瑾殿中,唯有大楚武王祁龙象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喝茶。

    赵安怔了怔,就见祁龙象用目光朝后殿瞥了眼,悄悄向他示意。

    赵安颔首表示感谢,蹑手蹑脚走到项翼平日里常坐的那把黄芽雕龙椅的下首,低眉顺眼束手侍立。

    不多时,在外安排今夜宫禁的虎贲督军耿天也走了进来。

    他虽贵为八大督军之一,但在这座怀瑾殿里也只能按刀默立,如同一尊铁打铜浇的战神雕像。

    当下三个身份迥异的人或站或坐各怀心思,默然无语地守候在殿中。

    足足过了半个时辰,项翼才和一位青衣老者从后殿里出来。

    这青衣老者容貌丑陋,偏却仙风道骨袖袂飘飘,背负一支七尺长的振国定邦之宝运筹社稷图卷轴,正是与武王祁龙象并著于世的文王范俭。

    项翼一言不发地在黄芽雕龙椅中落座,冷冷看着耿天问道:“找到几个?”

    “末将无能,只搜到二十六具尸首,无一活口。”耿天俯身禀报道:“樊督军已率人封山,哪怕一只蚊蝇也休想溜走!”

    “无一活口不错,总算没让我失望,至少还有二十多号人愿意陪着他一块儿去死!”项翼冷然一笑道:“我不如他啊,这才多一会儿各种谣言已经传得满天飞,大半个圣京城的文武官员都跑到彰武宫来看朕的热闹了吧?”

    赵安轻声禀报道:“老奴方才出去看过,彰武宫外约莫聚集了三百多位大人。老奴劝他们散去,反被礼部员外郎裴俭裴大人臭骂了一通。”

    “耿天!”项翼的脸上波澜不惊,低声喝道。

    “末将在!”耿天心头一惊,上前领命。

    项翼刚要下令,范俭急忙抢先道:“陛下,裴俭此人精明能干是不可多得的青年俊才,只是口无遮拦常得罪人”

    “精明能干?”项翼嗤之以鼻道:“这种跳出来被人当枪使的蠢货也配叫俊才?摘了他的官帽,发配青塘劳役三年!”

    “遵旨!”耿天转身出门。

    “等等,”项翼叫住耿天,想了想吩咐道:“常元亮是不是也来了?给他一点儿颜面,下道旨意让他回家歇着。至于其他人——统统给我轰走!”

    “遵旨!”耿天朗声应诺,阔步离殿而去。

    项翼站起身在殿中缓缓踱步,祁龙象、范俭和赵安各自低头看着地面保持静默。

    “有劳范先生的杏林妙手,皇后的伤势已有起色。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不想看到天亮后圣京城翻了天。”

    他望着头顶上方精美繁复的藻井,漠然道:“今晚先抄了那畜生的王府!”

    “陛下!”祁龙象和范俭对视一眼,两人齐齐跪地说道:“请三思而后行!”

    项翼在两人面前站定,问道:“怎么,你们两个还要为那个畜生说话?”

    范俭深深埋首叩拜道:“陛下,百姓中一直有个说法,家丑不可外扬,况且是帝王家?此事若是传开,怕会成为中土笑谈呐!”

    项翼阴沉着脸默不作声地看着范俭,山雨欲来风满楼,谁人又能从一代帝王的脸上看出他的心思?

    范俭不愧策谋深长,堪称大楚王朝第一毒士,嗓音低沉斩钉截铁道:“为大楚千秋社稷谋,臣有一李代桃僵之计!”

第227章 菡光轩(上)() 
赵禹垂首快步来到菡光轩中,就看到那个年轻人半身****地躺在太液池里。

    他的一头紫发湿漉漉地垂落到碧幽幽的池水里,像一蓬凌波飘浮的紫蔓。

    所有的侍卫都隐于暗处,太液池四周空空荡荡不见人影。

    年轻人表情惬意地独自享受着池水的浸泡,双目似睁非睁好像又睡着了。

    传说太液池的池水来源于地底幽渊,与元界的胎心相通,有返老还童起死回生之妙用,平日里虞妃儿极喜来此沐浴,而菡光轩自然而然亦就成为了她习惯的下榻处。

    但今晚,这座菡光轩包括轩中的太液池全都教这个年轻人霸占。

    赵禹看着年轻人的紫色长发,还有搁放在池边的那只刀匣,隐隐猜出了他的身份来历。但即使对赵安,他也不敢说破。

    皇宫是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大牢房,对他们这些小太监更是如此。想活得长久一些,想拥有超越常人的富贵与权力,首先必须消息灵通无所不知,其次必须把嘴巴管牢。

    忽然他的眼睛里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惊疑不定之色,赫然察觉到整座太液池的池水正在以肉眼很难发现的速度缓缓下降。

    碧幽幽的池面底下,有一**浅浅的涟漪以这年轻人为中心,徐徐地往里收缩直至渗入他的体内。

    与此同时年轻人裸露的身体表面升腾起一团淡淡的黑色水汽,却很快就被夜风吹散,以至于若不仔细观瞧绝难发觉。

    赵禹知道,这水汽正是经过年轻人身体洗炼过滤后排出的太液池水,由于里面蕴藏了大量的杂质和从体内迫出的淤血,所以颜色转黑几不可见。

    “好厉害!”赵禹赶忙垂下眼皮,掩饰住眸中不自禁闪现出的震惊之色。

    ——大皇子项癸,死得真心不冤。

    即使在这座彰武宫中,赵禹也是少数知情人之一。虽说他看到的听到的仅仅是凤毛麟角,但凭他的聪明,也足够推测出事情的真相。

    但他不能对任何人提及丝毫自己心里的猜疑,甚至面对义父赵安亦必须装傻充愣。不然的话彰武宫中养花的肥料池里,很快就会再多一具被杀了灭口的宫人尸首,而那个人肯定就是他。

    正自思量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他惊醒过来。

    赵禹暗吃了惊,要知道菡光轩内外俱都有重兵把守,普通宫人未经许可根本进不来。此人能够堂而皇之地闯入,显然身份非同寻常。

    他偷偷抬起眼皮往碎石小径上一瞧,只见一位三十余岁的俊美男子正疾步往里走来。

    这男子满脸的煞气好不吓人,赵禹心里暗叫不妙,忙不迭跪拜下来大声叫道:“奴才赵禹拜见二皇子殿下!”

    原来来人正是项翼的二儿子,被封为九江郡王的项岳。

    项岳理都不理赵禹,径直走向太液池。

    赵禹侧目偷望,那年轻人并未被自己的大声呼喊惊醒,兀自全身松弛舒展半躺半靠在太液池中。

    赵禹激灵灵打了个冷战,膝行上前咬牙拦住项岳的去路道:“殿下,请留步!”

    “滚到一边去!”项岳懒得啰嗦,一脚将赵禹踹翻在地。

    赵禹巴不得听话滚开,而且有多远滚多远,可要是池中的那个年轻人有个三长两短,二皇子项岳未必有事,自己却一定会遭殃。

    他连滚带爬地冲上来,抱住项岳的双腿大嚎道:“殿下,您可怜可怜奴才吧您要是过去了,奴才这条贱命就得被拖出去喂狗啊!”

    项岳低头看着他满脸鼻涕眼泪的狼狈模样,冷哼了声道:“你只管让开,我保管你不会有事!”

    赵禹哪里肯信,哭得梨花带雨凄凉无比道:“殿下啊,奴才自知这条命不值几个钱,可家里还有老老小小几十口人呵。这要是出事了,上到奴才的老奶奶,下到奴才的小外甥,那都得掉脑袋啊——”

    项岳眉宇一扬狞声道:“你滚不滚?再敢碍事,我先杀了你!”

    话音刚落,就听太液池中响起一声笑道:“二皇子好威风啊,可惜没去开家肉铺做屠夫!”

    项岳的脸一下子变得铁青,“砰”地双足运功将赵禹震飞出去,说道:“姬澄澈,你可知道杀人偿命?!”

    姬澄澈懒洋洋地打个哈欠道:“令尊乃大楚皇帝,这半辈子不知杀死了多少人,这个问题你何不问他?”

    项岳眸中恨意盈天,森然道:“你敢嘲讽我父皇?”

    赵禹趴在道边的花丛里装死,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头暗叫道:“这年轻人果然就是汉朝的八皇子姬澄澈!连二皇子也这么说,看来大皇子果真是被他所杀这人多半是活腻味了,跑来圣京城捣乱不算,还敢当着二皇子的面取笑陛下,这不是找死么?”

    就听池中人漫不经心道:“春风吹皱一池水,干你鸟事?”

    项岳双拳紧紧攥起,满腔的怒火道:“你起来,我给你公平一战的机会!”

    在兄弟四人中,他和项癸年龄最接近,往日里的交情也是最好。

    三年前他被封九江郡王,虽然获允可以留住京师无需就藩,但谁都明白这等若是退出了未来皇储宝座的竞争。

    对此项岳本人倒也不怎么在意,反正在四兄弟中若要立长有大哥项癸,若要立贤有四弟项麟,原本就没自己的份儿。

    可谁晓得自己素来敬重的大哥竟横遭厄运,一命呜呼!

    他多多少少能够猜到大哥为何会死,父皇为何会震怒。但这冒天下之大不韪惊天动地的事,为何不教自己来做——反正他才是那个根本无望登顶的藩王。

    懊丧、惊愕、愤怒、悲痛诸般负面情绪像火山的岩浆般在项岳的胸中翻腾咆哮,迫切地需要寻找到一个宣泄的目标。

    “的确很公平。”姬澄澈捧起池水洗了把脸,似乎丝毫没有将凶神恶煞般的项岳放在心上,只当眼前的那个人是空气,“还得多谢你让我在太液池里多泡了会儿。”

    项岳听出姬澄澈言语中的讥讽之意,说道:“按道理,我当等你伤势痊愈后再作挑战。但杀兄之仇不共戴天,我宁遭天下人耻笑今日也要杀你雪恨!”

    姬澄澈侧目看他一眼道:“你能说出这两句话来,也算有种。”

    项岳不耐烦地催促道:“上岸!”

    姬澄澈又是一个哈欠,讶异道:“谁答应要上岸和你打啦?”

    项岳瞳孔收缩如针芒般直刺姬澄澈,寒声道:“你在消遣我?”

    姬澄澈叹了口气道:“我在泡澡,正舒服着呢,实在没工夫消遣谁。你若想打架,将就着脱光衣服跳下来吧!”

    赵禹虽然是个不入眼的低贱小太监,可俗话说是个泥人都有三分土性。他苦苦哀求项岳,二皇子不仅浑不理会,还拳打脚踢,心中正自愤懑不平。

    此刻见姬澄澈捉弄得项岳暴跳如雷,不由大感快活出了口胸中恶气,寻思道:“趁他们说话的工夫,我赶紧去给义父报个信!”

    于是他一骨碌爬起身,偷偷在花丛里往外爬行。谁知刚爬出没多远,差点一头撞到谁的腿上。

    赵禹赶忙一缩脖子,抬起头望见来人不由得暗暗叫苦道:“人要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怎么这位小姑奶奶又来了!”

    不等他开口说话,那人已一把揪住脖领子往上提道:“你这小太监鬼鬼祟祟地在干嘛?”

    这口气这话音,不是小公主项玙却又是谁?

    赵禹无可奈何地顺势站起身道:“公主殿下,快放了奴才,里面要打起来了!”

    项玙诧异道:“谁和谁打?”

    赵禹老老实实交代道:“是九江郡王和那位在太液池里疗伤的公子!”

    “砰!”话刚说完,项玙手一松赵禹失了支撑又一屁股坐回花丛里。

    赵禹一边“哎哟”大叫,一边偷眼瞧见项玙往太液池冲去,登时脑袋胀大了三圈:“要是这位小姑奶奶蹭掉点儿皮,陛下还不把我扒皮抽筋?”

    当下也顾不得报信了,返身追着项玙道:“公主殿下,等等奴才,等等奴才——”

    项玙心急如焚岂肯停步,远远就望见二哥项岳正在池边与姬澄澈对峙。

    “二哥!”见两人尚未动手,她暗松了口气急忙扬声呼唤道。

    项岳并不回头,冷冷道:“鱼儿,你不要过来!”

    项玙叫道:“你不能杀澄澈哥哥,他是我和母后的客人!”

    项岳目光如电射向项玙,怒道:“客人?他可是杀死大哥的仇人!”

    项玙芳心一颤,说道:“二哥,你不知内情”

    项岳不耐烦道:“我无需知道内情,只要晓得他是杀害大哥的凶手就足够!”

    项玙贝齿一咬樱唇,拔剑而出拦在项岳身前,凄然道:“二哥,你要杀他,便先杀了我吧!”

    躲在远处进退两难的赵禹见状不由目瞪口呆,做梦也想不到小公主项玙居然会为了姬澄澈与二皇子翻脸。

    这事情越搞越复杂了,莫非小公主居然看上了这魔族少年想招他做驸马?

    项岳脸色铁青,厉声喝道:“姬澄澈,你是不是男人?!”

    姬澄澈微微一笑道:“鱼妹妹,你不妨退到一旁。咱们打个赌,他休想伤到我一根毫毛。”

    项岳白净如玉的脸上血气汹涌,正欲用强推开项玙,猛听有人沉声说道:“九江郡王项岳接旨!”

    项岳一惊侧目望去,从菡光轩的拐角处转身走出一人,正是项翼身旁的贴身太监宋光毅。

    他手中高举一支御赐的金批令箭,肃容道:“诏令九江郡王即刻前往含润亭候驾,不得延误!”

    项岳双目寒光闪烁死死盯着宋光毅手中的那支金批令箭,神色恐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宋光毅面带笑容地瞅着项岳道:“三皇子殿下已在含润亭守候,还请二殿下移步前往。”

    项岳情知皇命难违,转回头恨恨道:“姬澄澈,父皇护得了你一时,却保不了你一世!”说罢一抖袍袖扬长而去。

    “砰!”在他原先站立的地方,遽然爆开一团烟尘,地上裂开数十条长过十丈的地缝,直往四周放散。

第228章 菡光轩(下)() 
怀瑾殿中,数百根婴儿胳膊粗细的红烛长明不灭,焰苗散发出的光芒映照在项翼冰冷的脸上忽明忽暗,看不清楚他此时此刻的神色。

    他已围着整座大殿默不作声地绕行了足足七圈,一步一停,越走越缓,却迟迟不肯做出决定。

    范俭鞍前马后追随他三十余年,对这位大楚皇帝的脾性了如指掌。以项翼的骄傲,绝难说服自己去诬陷一个少年,况且此人今天刚刚舍命救了自己心爱的皇后和小公主。

    但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少年,所牵涉的亦不是一件普通的刺杀案。因为他特殊的身世,特殊的魔族轩辕血统,更因为他是来自汉朝的姬姓皇子。

    “陛下,”见项翼久久不肯开口,祁龙象放下茶盏声若洪钟道:“莫忘了这少年是谁的儿子!”

    项翼的眼皮霍地一跳,又缓缓垂落。

    他一下子明白了祁龙象话语里隐藏的意思,如果姬澄澈就是意图刺杀虞妃儿和项玙,并谋害了楚国大皇子项癸的凶手,大楚就有了最好的理由向姬天权兴师问罪,进而展开筹划多年的北伐大业,踏平太岳饮马天都城!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样的不想统一天下的皇帝也绝不是个好皇帝。更何况是项翼这样赤手空拳打出半壁江山的开国马上皇帝?

    但毕竟大汉在十几年前还曾是肩并肩浴血奋战的抗秦盟友,假如悍然出兵未免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名不正则理亏,言不顺则气虚,如此战端未开大楚已输了三分。

    而今有了刺杀皇子的由头,则民心可用士气可用,提兵太岳顺理成章。

    项翼铿然驻步,目光扫视过殿内的祁龙象、范俭和赵安,徐徐道:“就这样吧。”说罢,转身步入后殿。

    “吾皇圣明!”身后响起范俭和祁龙象、赵安的称颂声。

    项翼木无表情步入后殿,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虞妃儿不知何时醒来,强撑病体跪在榻前,五体投地默然不语。

    “你这是做什么?”项翼怔了怔,伸手想将虞妃儿从地上扶起。

    谁知素来对他千依百顺的虞妃儿执拗着跪地不动,泪流满面。

    项翼扶着她微微颤抖的香肩缓缓蹲下,道:“妃儿,朕乃是一国之君!”

    虞妃儿低声道:“妾身知道,妾身更知道陛下乃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丈夫。”

    “大英雄、大丈夫——”项翼嘿嘿一笑道:“妃儿,朕一直有个心愿,你可知道是什么吗?”

    虞妃儿愕然抬头,疑惑道:“陛下?”

    “朕,要让你做天下人的皇后。”

    项翼伸出手指温柔地替虞妃儿抹去眼角的泪珠,说道:“不必太担心,朕自有主张!”

    而当他在这边安抚虞妃儿时,哪一厢的姬澄澈浑然不知业已大难临头命在旦夕。

    他将自己的全身浸泡在太液池温暖的池水里,只露出了头来。

    池水犹如琼浆玉液丝丝缕缕浸透进自己的毛孔,继而流淌到体内经脉中,原本几近枯竭的灵海渐渐丰盈起来。

    这池水包含天地灵秀之气,更蕴藏着难以言喻的一缕元界胎气精华,珍贵之处胜似灵丹妙药。

    类似的感觉,姬澄澈唯有在天道教的通源塔底曾经感受到过。但比起通源塔中弥漫的天地元气,太液池水显得更加的醇和细密,一如狂风骤雨比之涓涓细流。

    两者之间到底孰高孰低或许各有见地,但以姬澄澈当下的伤躯而言,太液池水无异于是在瞌睡时送上枕头。

    池水化作弥足珍贵的灵气在他体内汩汩绵绵地游走流转,去芜存菁洗炼升华。

    他身体表面升腾起的那水雾般的濛濛黑汽愈来愈浓,将体内的各种杂质提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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