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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圣境之王-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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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步罡踏斗,以地为纸以枪为笔,缓缓画出一条银线,然后向后折回又向左延伸出来。枪锋所过之处岩浆翻翻滚滚往两旁趋避,当中银光闪闪连接成线,以天命赤炎石为中心层层叠叠往外扩展。

    不一会儿,一座覆盖方圆百丈的五行大阵巍然成型,华光腾腾气焰冲销,无数玄妙的符纹相映成辉不停变幻诸般法门变化,令人叹为观止。

    姬澄澈的目光须臾不离项翼手中的黑色长枪,若非亲眼所见委实难以置信这样一杆普普通通的枪居然能够演绎出如此宏伟玄奇的一座巫阵,也由此可见霸圣名至实归,一草一木信手拈来皆可化腐朽为神奇。

    他用心牢记项翼的每一个动作,枪锋的每一点变化,时而豁然开朗,时而愈发迷惑,如饥似渴直忘却了置身何处。

    “来,我替你护法!”项翼拄枪屹立于天命赤炎石前召唤姬澄澈。

    姬澄澈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先向他深深一拜,没有说话。

    大恩不言谢。

    项翼嘿嘿冷笑道:“就当是朕此生为你做的唯一一件事。”

    姬澄澈眼中的神光转为黯然,缓步走入五行大阵中,来到天命赤炎石前。

    他凝神舒展神识,感受到天命赤炎石中蕴藏的强大灵力,生生不息而生机勃勃,仿佛其中存在着一座封闭于石中的神奇世界。

    “鬼师应该告诉过你,天命赤炎石来自不朽之地,与世间万物格格不入犹如正反两极。你取得此石后必须妥善保管,不可令其直接暴露于天地元气中,否则会在瞬间炸开化为乌有。”

    “你记住了,一旦天命赤炎石被取走,下方的暗河就会立刻喷涌而出。我的五行朔昉王图阵只能短时间将其导引镇压,你和妃儿就趁此机会潜入河中,以最快速度离开。”

    “不要!”虞妃儿扑入他的怀中,明晓得项翼命不久长,可她心里始终期盼能够万一的奇迹。待到项翼亲口说出,不由芳心欲碎。

    项翼轻抚虞妃儿的青丝柔发,脸上满是怜爱蜜意。

    此时此刻的他不再是叱咤风云气吞万里如虎的开国帝王,而更像是位即将远行与妻子殷殷话别的丈夫。

    姬澄澈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项翼和虞妃儿,想起了雪落与汪柔,一时间心潮起伏不禁痴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虞妃儿恋恋不舍地挣脱了项翼的怀抱,嫣然一笑道:“陛下,容妃儿为您再舞上一曲。”

    她退开三步,清润歌喉委婉唱道:“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歌唱之间,虞妃儿翩然起舞,曼妙的舞姿配上天籁般的歌声,异常凄凉哀婉怎不叫人黯然神伤?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

    项翼凝望着且歌且舞的虞妃儿,数十年往事历历在目,却见眼前人面带微笑泪流满面,恍惚间仿佛回到与她初见的那一刻。

    忽听虞妃儿再唱道:“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余音未绝虞妃儿猛然拔下发簪往脸上刺落!

    “住手!”项翼大吃一惊,出手如电抓住了虞妃儿的皓腕,但见她完美无瑕的玉容上鲜血淋漓,赫然多了一条血槽。

    虞妃儿神容平静朝项翼微微一笑道:“陛下走后,世间更无虞妃儿。”

    项翼呆了呆,终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化作了仰天一啸。

    他横枪一指姬澄澈道:“妃儿交给你,若少一根头发,朕必不放过你!”

    姬澄澈心情激荡,慨然允诺道:“虞姨若有差池,澄澈自裁以谢陛下!”

    “上路吧!”项翼不再多说,只牢牢将虞妃儿的发簪握在了掌心。

    姬澄澈双手缓缓捧起天命赤炎石,如花般的奇石躺在他的掌心里重逾万钧,炽烈的热焰直钻体内,仿佛要将人的血肉炼化。

    他心念微动,从紫龙佩里唤出无间匣,将天命赤炎石小心翼翼地装了进去。

    “轰——”暗河的出口剧烈震颤,一道道亮红色的巨澜喷涌而出,地面上的法阵银线像是沸腾起来扭曲波荡。

    “咄!”项翼口发洪音掣枪指地,五行朔昉王图阵轰然启动,登时光华冲霄罡气横溢,与他的身形水乳交融连接一体。

    狂暴的岩浆犹如被勒上缰绳的野马,瞬间平复下来,化作数十条溪流沿着巫阵中纵横交错的银线高速流淌循环。

    “走!”项翼的身影逐渐消融在了五行朔昉王图阵中,向姬澄澈和虞妃儿喝道。

    “陛下——”虞妃儿心情澎湃悲不自胜,猛地合身扑向项翼。

    “姬澄澈!”项翼远远地将她一把推开,反手用枪尖刺破胸膛,一串血珠迸射出来。

    姬澄澈收起项翼的心尖血,一咬牙抓住虞妃儿,叫道:“陛下,我们走了!”

    他知项翼在用最后的真元维持巫阵运转护送两人离开,油尽灯枯绝无生机,所谓珍重保重后会有期之类的话都是狗屁,唯有将虞妃儿毫发无伤地带离灵山才是正途。

    “砰!”两人跃入暗河里,姬澄澈的目光最后一次看见项翼时,那道伟岸桀骜的身影已消融在了璀璨的光海中,唯有一杆大枪笔挺地伫立在那里,孤零零的长鸣不已,为主人送行。

    一代霸圣天生帝王,就此远行!

    “陛下!”虞妃儿痛不欲生,昏死在了姬澄澈的怀中。

    “唿——”姬澄澈振臂挥刀劈开水路,刀光气贯长虹分江倒海,浓稠的熔浆直朝两边闪避,让出一线缝隙。

    “轰、轰、轰——”一道道大浪不停地向两人打来,间或有蛟龙鱼鳖化形,穷凶极恶拦路截杀。

    姬澄澈劈波斩浪全速冲刺,承受着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随着逆流而上周边地势不住升高,约莫行出个多时辰远,前方骤然出现一座熔浆瀑布,已是到了尽头。

    那瀑布的上方隐隐露出一线天光,因是夜晚故看起来并不明显。

    姬澄澈携着虞妃儿腾空而起脱离了暗河,顿感浑身轻松仿似从地狱里逃脱出来。

    然而这样的好心情维持的时间并不久,很快他就惊愕地发现那瀑布上方的天光源头,竟有一座上古法阵封印!

    距离那法阵尚有数十丈远,姬澄澈便感受到一股异常恐怖的力量,足以扼杀世间一切生机,令人不寒而栗魂魄惊瑟。

    姬澄澈皱了皱眉,不敢冒险靠近,尝试着舒出一丝神识探寻。

    “咔啦啦!”他的神识甫一接近上古法阵三十丈内,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击中,瞬间轰得粉碎。

    姬澄澈闷哼一声头疼欲裂,小乾坤也似被巨斧劈中翻江倒海难受异常,整个人险些栽落下来。

    他急忙凝动圣龙之心,化解去这股可怖力量的侵袭,重新稳住了身躯,不由为之骇然。

    项翼也好,鬼师也罢,谁都不曾提起过暗河尽头还有一座上古法阵。

    现在他孤身一人,还要保护照料昏迷不醒的虞妃儿,委实进退维谷。

    看了眼脚下的滚滚洪流,姬澄澈明白自己已无退路。

    他平静心绪澄清思念,缓缓地将神识注入到天元宝镜中。

    就像在开启一扇异常沉重的门,神识源源不绝地灌注进来,一点一点地撬开缝隙。

    “轰——”一缕光亮照进小乾坤,清辉圣洁皎洁如月,令得姬澄澈的心神在刹那间得到洗礼升华。

    尽管这扇大门依旧怀抱琵琶半遮面,但与上一次的情形已不可同日而语。

    神识汩汩流淌,心念到处天元宝镜霍然升腾过姬澄澈的头顶。

    “嗡——”青芒勃发,如一束长虹经略天宇,直刺向上空的法阵。

    那座上古法阵仿佛也觉察到了危险,隆隆运转释放出火红色的云气。

    “咔啦啦——”青芒视火云如无物,径自轰击在了上古法阵之上。上古法阵应声破开一个直径超过十丈的缺口,却又在弹指间开始自行修补,迅速地弥补合拢。

    姬澄澈毫不迟疑身若游龙一飞冲天,怀抱虞妃儿抢在上古法阵修复前冲入缺口中。

    他的眼前一阵光怪陆离,耳畔听到嘈杂迷乱的上古魔音此起彼伏。

    恍惚之际上方的天际一亮,整个人已置身在一座清澈的碧潭中。

    “哗啦啦——”他的身形冲出碧潭,月光当头照落,远方灵山影影绰绰。

    忽然间,一道清辉在识天之上洒落幻化,来自于天元宝镜。

    姬澄澈怔了下,那清辉已化作了一本薄如蝉翼的古书。

    封面上赫然用上古魔族文字写着三个字——

    “夜未央”。

    翻开封面,七张书页空空荡荡不着一字,乃是一部无字书。

第284章 破晓(下)() 
翌日黎明前,姬澄澈和虞妃儿赶到了圣京城外。

    此刻的圣京城俨然已成为了一座巨大的兵营,城郭四周布满岗哨军营,俱都是大楚战力最为出色的禁卫军,人数不下三五万。除此之外,便是巫教的人马,混迹于禁卫军中,或许冲锋陷阵力有不逮,但个人战力绝不容小觑。

    望着里三层外三层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圣京城,虞妃儿满脸焦灼道:“糟糕,京师的禁卫军果然已被唐衍掌握,不知道皇城的情形如何?”

    姬澄澈安慰道:“瞧这剑拔弩张的模样,皇城应该尚未陷落。我们想个法子,先潜入皇城再说,顺便也好探听最新的情报。”

    虞妃儿不无感激道:“拜托你了!”

    项翼即亡,她已生无可恋,唯有宫中的小女儿是她最后一点支撑的信念。

    姬澄澈也没想到唐衍居然成功渗透进了大楚军队中,毋庸置疑在京的军方重将中必定有不少人被其或收买或蛊惑,沦为党羽甘效犬马,否则任巫教神通广大也绝无可能在一夜之间策反数万禁卫军。

    他想了想,对虞妃儿说道:“你在这儿稍等我片刻。”

    不一刻,姬澄澈便去而复返,只是已换了身普通小校的装束。

    他将另一套校尉服饰递给虞妃儿道:“虞姨,委屈你将就一下。”

    虞妃儿毫不迟疑接过换衣,姬澄澈道:“我方才探听过了,皇城并未陷落,渝妹妹平安无事。目前皇城由耿天等人坐镇,虎贲卫、锦凤卫依然效忠陛下,虞姨不必多虑。”

    “只是武王祁龙象已公然投靠唐衍,将项然立为傀儡,正在率兵围攻皇城。至于文王范俭和其他朝中重臣的情形,现在还不清楚。”

    姬澄澈接着道:“如今圣京城已经戒严,各种谣言在军中四处传播。唐衍假借巫祖之名发布法旨,斥责陛下触怒神灵,已经、已经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卑鄙!”虞妃儿身躯晃了晃,粉脸煞白流露出坚毅之色道:“我们立即进城!”

    姬澄澈点点头,以他的修为护送虞妃儿强闯连营,只要唐衍不亲自出手,旁人也未必拦截得住。

    但姬澄澈不欲唐衍知晓自己和虞妃儿已然脱险,只能想方设法悄悄潜入圣京城。

    当下一个是艺高人胆大,一个是视死如归,两人结伴大摇大摆混入了一座叛军兵营中。

    只见城外的兵营一片肃杀,号角连天不绝于耳,到处都是兵马调动。

    虽说叛军人数众多,也未必是人人皆反。毕竟大楚开国不过十数年,那些追随项翼多年的忠臣猛将多在人世。奈何事起突然,又有武王祁龙象挟项然压阵,许多人一时间闹不清楚状况,这才选择隐忍静观其变。

    恰巧这时候又有一支禁卫军整装开拔,姬澄澈和虞妃儿趁乱混入其中,一路往圣京城内进发。

    走到半道上终于有人发觉姬澄澈和虞妃儿这两张生面孔,警觉道:“你们是谁?”

    虞妃儿翻手亮出腰牌一晃,道:“我们是鹰扬营戈将军帐中亲兵,受将军差遣入城送家书。看你们也是要往城中去,便想搭个伙跟着大军走,现下四处可不太平。”

    那军校闻言哈哈一笑道:“那就跟着吧。我们正好要去文王府。”

    姬澄澈佯装好奇地问道:“去文王府干什么?”

    那军校笑道:“当然是围困监视王府。”

    姬澄澈和虞妃儿悄悄对视一眼,心下俱都且喜且忧。喜的是文王范俭没有附逆,而且就在王府之中;忧的是重兵围困之下,不知他会如何应对?

    但无论如何项翼一去,朝中重臣中能够和祁龙象扳手腕的也只有范俭了。

    虞妃儿暗自传音入密道:“我们设法去见文王。”

    姬澄澈赞同道:“不错,此人的态度如今举足轻重,至不济也可以争取他不投向叛军。”

    于是两人随同大队入城,倒也免受守城军士的盘查。

    城中尽管实施了戒严,却比城外更乱,许多地方还有火光亮起,时不时有喊杀之声传来。

    反倒是皇城方向寂静如死,也不晓得情况究竟如何。

    这支数百人的禁卫军走在空旷的大街上,高举火把犹如一条长龙直朝文王府赶去。

    圣京城的规模并不亚于天都城,四横四纵八条主干道,如阡陌交错将城中街坊分作了二十多片区域,文王府便坐落在城南的首台山上。

    首台山号称圣京三山之一,风光秀丽景致清幽,也是游人盛夏纳凉的绝佳景胜。

    今夜的首台山早已被重兵封锁,却是对文王府围而不攻。

    显然,唐衍和祁龙象等人也不想过分刺激得罪范俭,毕竟此老曾经是大楚第一智囊,公认为的文臣第一人,在军方亦德高望重不乏亲信门生。

    上得半山腰,姬澄澈和虞妃儿悄悄脱离大部队,借着山间茂密的林木掩护,抄捷径赶往文王府。

    远远望去,文王府外火把闪烁亮如白昼,影影绰绰不知有多少军士,巨型强弩如野兽般匍匐在灌木丛后,箭锋所指对准文王府墙。

    说是府墙,其实半是灰白色的小矮墙,半是稀疏的篱笆墙,根本不能用来守御。别说府外上千全副武装的禁卫军,就算普通人稍稍蹦哒下也能轻轻松松越过墙头进到府中。

    但是整整一宿,没有一个人敢擅自靠近数十丈外的那道府墙,只怀着紧张而忐忑的心情紧盯着府中的动静。

    一个接一个使者与说客络绎不绝地进入王府中,又垂头丧气地离去。他们之中即有文王的亲朋故旧,也有朝野上下的头面人物。

    奉命围困文王府的是大楚五大夫之一的叶仁,同样使得一手好枪法,有“江东小霸王”之称。

    其实他早已年过五旬,无奈有霸圣项翼在,这“霸王”二字之前无论如何都是要加个“小”字的。

    叶仁极重义气,不仅仅是武王祁龙象的生死之交,更是儿女亲家。

    只是现在叶仁并不在围困王府的军队中,他将大队人马留在府外交由长子叶毅掌管,自己只带了两个老兵入府,陪着范俭在花厅挑灯对弈。

    眼看天将破晓,东方的天际已露出一丝鱼肚白,范俭和叶仁的第三盘棋局正进入到犬牙交错的残局。两人聚精会神凝视棋盘寻找劫材,对府外的风云变幻仿似毫不关心。

    忽然,两名大楚禁卫军校尉走了进来,即不施礼也不通禀,只站在一旁静观棋局。

    叶仁皱了皱眉,落下一子抬头喝问道:“谁让你们进来的,都滚出去……皇后?!”

    待看清楚虞妃儿的样貌,叶仁不由大吃一惊,起身行礼道:“末将叶仁,拜见皇后娘娘!”

    范俭也放下棋子,跪坐在蒲团上俯身施礼道:“臣范俭见过皇后娘娘!”

    虞妃儿没料到叶仁居然也在府中,但有姬澄澈在旁,又是范俭的一亩三分地上,料他也不敢贸然动粗。

    她看到范俭,禁不住鼻子发酸,伸手相扶道:“范王爷请起,叶大夫请起!”

    范俭附身叩头道:“臣无能,有负圣恩!”

    虞妃儿摇头道:“都是奸人作祟,关先生何事?”

    叶仁急切地插口问道:“皇后,陛下安在?”

    虞妃儿没说话,目光静静拂过叶仁黝黑粗犷的脸膛。

    叶仁黑脸发红,叫道:“不错,我是祁龙象的亲家翁,他对我也曾有救命之恩!可我老叶不干吃里扒外的事,也懂得精忠报国的道理!”

    范俭道:“皇后放心,叶大夫忠贞耿直嫉恶如仇,堪可托付大事。正因为祁龙象对他有所猜忌又不得不用,才派了个陪老臣下棋的闲差。”

    虞妃儿不接话茬,忧伤而凝重的目光望着范俭道:“王爷,祁龙象附逆满城皆叛,为何您还能稳坐钓鱼台,有下棋对弈的闲情雅致?”

    范俭面平如水,回答道:“臣在等陛下归来。”

    虞妃儿凄然道:“若陛下不能再归来呢?”

    “怎么?!”叶仁失声惊呼道:“陛下果真龙御殡天了?”

    虞妃儿以袖捂面微微颔首。

    “陛下!”叶仁噗通跪倒,向着皇城方向咚咚咚连叩九头,旋即起身眼睛发红道:“文王爷,还等什么?!”

    范俭垂下头道:“再等等。”

    叶仁怒道:“陛下都没了,你也坐得住!”

    范俭沉静问道:“陛下可有遗旨?”

第285章 黎明(上)() 
虞妃儿默不作声,从袖袂里双手捧出血诏。

    范俭毕恭毕敬地高举双手接过血诏,一字字念诵道:“项麟继位,澄澈监国;麟若不测,立渝为帝——臣范俭接旨,肝脑涂地万死不敢相辞!”

    说话间他的眼睛里泛起泪光,面颊不自觉地阵阵抽搐。

    叶仁又跪了下来,像个木头人般喃喃念道:“陛下,你怎么就走了呢?我老叶不信你会抛下老弟兄们……”

    范俭摇头道:“叶大夫,现在不是哭陛下的时候。”

    他将血诏递还给虞妃儿,视线转向姬澄澈作揖道:“澄澈殿下,请恕老朽失态。”

    姬澄澈对范俭能认出自己并不诧异,欠身还礼道:“澄澈见过范王爷,叶大夫。”

    叶仁一醒,愣愣盯着姬澄澈道:“你是姬澄澈,好大的狗胆!”

    姬澄澈淡淡道:“我的胆子从小就很大。”

    “有种!”叶仁也不管自己的话让人颇多误解,一巴掌重重拍在姬澄澈肩膀上道:“我知道大皇子不是你杀的,陛下这事儿干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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