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境之王-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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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战马也被射成刺猬早已倒毙,却还红着眼往上冲杀,忽听一名叛将叫道:“邱督军,米尚书跑了!”
邱行健怒道:“敢胡说八道,我宰了你!”
“是真的,你看!”那叛将手指后方,米仓山不知何时已御风越过瓮城城楼,避开八番龙蛇大阵的阻击,直往朱雀门外逃去。
邱行健呆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要知道二十多年前,他与米仓山并肩作战历经生死绝境,每回都是后者锐身挡难力挽狂澜,身上大伤小伤落下五六十处,连鬼门关都去过四次。
这样的人,怎么会丢弃同袍独自逃生?
邱行健百思不得其解,目光却一点点暗灭下来。
那叛将苦笑道:“邱督军,你也快走吧,记得为兄弟们报仇!”
邱行健恍若未闻,猛然倒转枪头对准自己的咽喉狠狠戳下!
第303章 暴风雨(上)()
“咔啦啦——”一道雪亮的闪电划过染血的夜空,雨珠被映照得一片晶莹惨白,疯狂地舞蹈着投向人间,如赶赴一场盛宴。
这来自夜空的光芒同样将弄玉阁照耀得通明如昼,数十支胳膊粗的牛油大蜡在暴风吹卷之下焰苗摇曳噼啪作响。
项渝跪坐在母亲的身后,强忍着打哈欠的冲动观看鬼师与范俭对弈,而汪柔早就看得无聊已然睡着。
鬼师和范俭落子都很慢,项渝一口口啜着茶水,等到一杯茶都喝干见底了,也没见棋盘上多生出一个子来。
一波波传令兵和斥候如走马灯般不断进出,将外面的战况带回,又带着范俭最新的命令匆匆离去。
其他人也在忙碌,正厅的中央是一座巨型的皇城沙盘,宫殿楼宇假山林木栩栩如生妙到毫厘,石毅夫正指挥两名太监摆放战旗,反复推演双方的动态。
看到这一切,项渝觉得心里特别踏实,即使惨烈的厮杀声时时刻刻穿透雨幕传入耳际,她也没有丝毫的忐忑害怕。
她未曾见过父皇当年征战天下的情形,但想来也必如此刻一般,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这时候一名斥候小步急趋而入,在范俭耳边低语了几句。
范俭神色平常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说道:“澄澈到了。”
鬼师双目紧盯棋盘,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毫不萦怀,淡淡道:“到得早了些。”
范俭赞同道:“若是再晚到半刻,让耿天再多放点儿人进来,八番龙蛇大阵的收获会更大。”
鬼师道:“一口气灭了三千多人,知足吧。”
范俭叹道:“也罢,杀戮过重终究不是好事。”
鬼师目色淡淡地道:“乱臣贼子死不足惜。”
项渝这才抓到说话的机会,兴奋地问道:“范王爷,是澄澈哥哥到了么?”
她早听虞渔说起前夜灵山观澜亭一战,姬澄澈横空出世以一把胎元神刀力压唐衍、武宫藏两大盖世圣者,保着父皇母后突出重围的事,不由得心驰神往恨不能亲眼一见。
他上回救了自己和母后,这回又不计前嫌救了母后和父皇,屡次三番地有大恩于项家,这等侠义情怀怎不叫人由衷地钦佩倾慕?
无端地,项渝回想起那日姬澄澈背负自己血战刺客的一幕,玉颊不觉滚烫发热。
她低下头来,兀自能听到自己的心在噗通噗通似小鹿般跳动不休。
她正自怔怔想着心事的工夫,厅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项渝一愣,发现每个人的目光都无比讶异地望向了厅门口。
项渝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诧异地看到一身灰袍的祁龙象正独自一人傲立在门前。
厅门两旁本有禁卫把守,但看祁龙象孤身前来,又慑于他的虎威,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祁龙无视虎视眈眈如临大敌的禁卫缓步走入厅中,招呼道:“鬼兄,范兄,原来两位都在这儿,难怪米仓山在朱雀门碰得头破血流。”
元十四娘和武大锤见祁龙象走近,护师心切齐齐往前迎去。
“请祁兄上坐。”鬼师从容道:“祁兄是来做客的,你们切不可失了礼数。况且祁兄若真想对老朽不利,凭你们几个还拦不住他。”
祁龙象哈哈一笑道:“鬼兄过奖,老夫若早知你和范兄都已入宫,再借十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登门造访。”
虞渔虽与祁龙象不共戴天,但也不得不佩服此人的胆气,强忍悲愤道:“祁王爷雄心壮志手段高强,不知来此何干?那些不该讲的话,还请免开尊口罢。”
祁龙象环顾四周敌视的眼神,满不在乎地答道:“皇后说的是,即有范王爷和鬼师在此,自然可以拼上一拼。但不知鬼兄还能发动几次像方才那般的‘万龙灼天千蛇赤地’绝变之阵?”
鬼师冷冷道:“但不知祁兄的兵马杀到弄玉阁下,还能剩下几人?”
祁龙象嘿然道:“哪怕最后只剩一兵一卒,也是我赢了。”
鬼师打个哈哈道:“以二十倍兵力围攻皇城一天一夜而不得,祁兄果真好手段。”
祁龙象神色自若道:“鬼兄可敢和老夫打个赌?若我倾力来攻,三个时辰内皇城必破!”
项渝忿然道:“不要脸,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待我父皇提兵回京,便是尔等的末日!”
祁龙象纵声大笑道:“公主小殿下,你以为陛下现在还活着?”
项渝怒道:“现在由得你笑,待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汪柔被祁龙象的笑声吵醒,捂着耳朵茫然看着周围。
祁龙象阔步走到沙盘前,拿起一面黑色战旗插在青龙门外,回头望向范俭和鬼师。
范俭起身,不言不语将原本部署在青龙门的兵马调走一半转向玄武门。
祁龙象笑笑,一口气拿起三面黑旗插在玄武门外,布成品字状,随即又摆上床弩、投石车、撞车、耧车诸多攻城器械,沿护城河一字排开。
范俭强硬回应,突然打开玄武门,引一支重装骑兵杀出,毁去护城河外大半的攻城器械。
祁龙象想了想,绕着沙盘转了半圈,又在白虎门前增兵三千。
两人你来我往利用沙盘推演,杀得天昏地暗人仰马翻。
似虞渔、项渝这般不过是看个热闹,可石毅夫等人却是瞧得津津有味浑然忘我。
不一会儿,鬼师也起身加入了战团,运转阵法相助范俭对抗祁龙象。
这三人都是当世顶尖的统帅与谋臣,任意一位都有手掌十万雄兵横扫东南半壁的实力与魄力。围绕着皇城攻防奇思妙想层出不穷,看得石毅夫等人眼花缭乱冷汗涔涔,心里又忍不住大呼过瘾。
不知不觉,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沙盘上,连汪柔都情不自禁睁大眼睛觉得有趣。
突然,地上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淡金色的光晕,一圈圈如涟漪般缓缓扩散。
范俭沉迷于沙盘中像是入魔一般竟自未觉,倒是鬼师凛然一惊喝道:“祁龙象,你敢搞鬼!”
“唿——”那淡金色的光晕中,地面如水波般散开,蹿射出数十道黑影,赫然是来自魅族的强悍隐者!
这群隐者突如其来,从大厅的各处跃出,齐齐杀向虞渔和项渝母女。
“嗤嗤嗤——”淬毒的十字镖漫天花雨般攒射破空,一部分袭向厅中的侍卫与太监,阻止他们救援;另一部分则集中打向了虞渔和项渝。
元十四娘和武大锤最是靠近虞渔母女,但压根来不及亮出竹杖和狂龙风链。
武大锤大声怒吼挡在虞渔和项渝身前,双袖鼓胀如球拨打淬毒十字镖。
元十四娘亦飘身而起飞在半空,双手十指迸立如刀遮挡招架。
孰料百密一疏,一名隐者猛从背后冒出,手持魅刀恶狠狠斩向虞渔!
虞渔猝不及防,项渝救母心切叫道:“不要伤我母后!”奋不顾身将她扑倒在地,用自己的后背迎向刀锋。
“公主!”范俭面露怒容挥袖而出,一道无形袖风如鞭子般抽向那隐者。
“砰!”祁龙象横身拦截,一掌拍落震散袖风。
电光石火之间,眼看那隐者的魅刀就要劈中项渝,原本懵懵懂懂坐在一旁的汪柔蓦然叫道:“坏蛋,看打!”探出芊芊素手一把抓住了隐者的右腕。
隐者功败垂成不由勃然大怒,叫道:“丫头,找死!”运功振刀想挣脱汪柔的擒拿,先杀了项渝母女再说。
哪晓得汪柔见他神色狰狞心里害怕,不由自主闭起双眼使劲将手一甩,只希望将这恶人远远丢开。
“咔吧!”那隐者顿时听到自己的骨头爆响,右腕应声碎裂,一股沛然莫御的火热力量如岩浆一般沿着经脉逆行攻入,直冲向他的肩膀。
“嘎巴!”隐者惊惧交集,承受不住汪柔的巨力,身形如柴禾一般向后抛飞,整条右臂嗤嗤冒烟竟燃烧起来。
众人见状无不大吃一惊,无论敌我都没想到这看似弱不禁风千娇百媚的少女居然身负绝世神功。
唯独鬼师处之泰然,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石毅夫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虞渔和项渝有个好歹,他也唯有以死谢罪。可说汪柔这次无心之举竟是救了自己的性命。
他掣出黑白双剑,不敢再给隐者第二次刺杀虞渔母女的机会,剑芒飞纵全力出手。
弄玉阁中的侍卫亦反应过来,怒声喝斥呼叫援兵扑向袭来的隐者。
范俭和祁龙象掌袖交击,身形微微晃动往后退开两步卸去了余劲,见项渝和虞渔安然无恙不由心下一宽,并不急于反攻对方。
祁龙象则是且惊且怒,千算万算居然漏算了汪柔,只是她何时变得这般厉害?
此次行动他原本是智珠在握,却不意鬼师来援导致弄玉阁中凭空多出了石毅夫、武大锤、元十四娘一众高手。再加上汪柔半路杀出横插一杠,莫非上天不灭楚项?
饶是如此,厅中的隐者依旧占据上风,连伤了数名侍卫。
厅外的侍卫闻讯赶来增援,却见两名隐者甩手丢出一串弹丸,砰砰爆开五彩毒雾封住了入口。
祁龙象厉声向隐者下令道:“速战速决!”
范俭闻言摇摇头道:“祁兄,你没机会了。”
祁龙象嘿然道:“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范俭没有应声,只啪啪拍了两记手掌。
“唿——”正厅两侧的暗门霍然开启,涌出三十余名老太监,当先一人冲着祁龙象桀桀一笑道:“祁王爷,好久没见想死咱家啦!”
赫然,正是彰武宫的太监首领赵安!
第304章 暴风雨(下)()
绝户。
一直以来,大楚王公将相之中便悄悄流传着一则传闻——在大楚皇宫中有一个低调神秘的组织,专事保护皇宫安全并时常为皇室处理那些不便见光的事情。
这个组织便叫做绝户。
它的存在以及首领连大楚秘谍机构暗行者也一无所知,被列为本朝三大机密之一。
今夜,绝户终于现身。
“原来绝户果真存在。”
祁龙象瞳孔收缩,如针芒般锐利射向赵安。
赵安呵呵一笑道:“原来祁王爷果真勾结了魅族。”
两人说话的时候,那三十余个绝户太监已接手了战斗,情势顿时逆转。
今夜来袭的魅族隐者均是千挑万选的死士,个人修为十分凶悍,且人人存了必死之心异常难缠。
奈何绝户太监的心中压根没有生死之念,实力之强更是教人难以置信,兼之人数占据上风,又有石毅夫等一流强者相助,很快就将隐者杀得血流成河。
奇怪的是祁龙象的脸上毫无惊怒之色,沉静得像一潭千年古井水,徐徐道:“何来勾结,我的父亲原本就是魅族人,我,是魅族人的后代——”
“唿——”风起云涌,厅中突然落下了豆大的雨点。
“下雨了?”项渝惊诧地抬起头,房顶明明是好的。
范俭陡然一凛,正视祁龙象道:“恭喜!”
祁龙象傲然一笑道:“我说过,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话音未落,赵安猛然掣出一柄匕首身形如烟如缕飘忽不定,欺近祁龙象身后朝他背心刺落!
“哗啦啦——”祁龙象的身影遽然化作了一卷碧水消融在雨幕深处。
赵安的匕首刺空,寒声喝道:“水墨镜天,保护皇后公主!”
十余名绝户太监将虞渔和项渝团团围住保护在中间,各自施展平生绝学掀起一蓬蓬姹紫嫣红的光澜罡风,将漫天风雨屏蔽在外,不敢令一滴雨珠落入进来。
蓦地一蓬纷乱的雨珠凝铸成形,宛若一架硕大无伦的水磨将一名绝户太监卷入其中。那太监低声闷哼,全身骨骼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由下而上被碾压成一滩血红色的肉泥,再“砰”的声爆散开来。
不独是他,几乎在同一时刻厅中还有两名侍卫也以同样的方式被绞杀成泥。
项渝惊声呼叫,下意识的双手掩面不敢多看这血腥残忍的场面一眼。
范俭、石毅夫和赵安三人成掎角之势,伫立在外围岿然不动,全身光焰腾腾将功力提升到极致,舒展神识搜罗虚空寻找祁龙象的真身所在。
武大锤和元十四娘亦靠近到鬼师身边,筑起屏障如临大敌。
“西吆!”厅中的魅族隐者兴奋呼吼,一面舍死忘生封堵住厅外的援军,一面疯狂扑向虞渔母女。
“砰!”又一名绝户太监被水磨碾碎死于非命。
厅中的暴雨愈来愈大,偏偏地上干燥不见一滴水。
“明夷!”
鬼师眸光霍地一闪沉声喝道,他的修为虽废眼力仍在。
刹那间范俭一指点出,赵安的匕首与石毅夫的黑白双剑亦齐齐攻出。
“啪啪啪!”虚空中一团团水花飞溅,迸射开刺眼的电光,影影绰绰显露出祁龙象淡淡的水影,又迅即隐没消逝。
“大有!”
差不多在鬼师出声同时,范俭、赵安和石毅夫业已转向大有方位,三大元境巅峰强者联袂出手声势着实非同凡响,剑芒指风席卷雨幕封杀虚空,一道道罡流华光纵横交错绚丽夺目。
以祁龙象圣境翘楚的修为,即使开启了无双镜天绝学,应对范、赵、石三人夹攻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大意,凭空划过奔雷急电交击肆虐战作一团。
如此一来厅中守卫压力骤减,虽依旧要提防对抗水墨镜天的压迫攻击,但已能腾出手来向魅族隐者发动反攻。
厅外的禁卫高手也顾不得其他,砸窗破门强行攻入,重新夺回局面上的优势。
“归妹!”
“无妄!”
鬼师平和沉重的声音在风雨雷电的轰鸣中不停地回响,有如未卜先知每回必中。
他的双目已然合起,根本不看四外的状况,只凭心神感受推演,使得祁龙象无从遁形,始终处于范俭、赵安和石毅夫的围杀之中。
祁龙象屡次试图进击虞渔,均被鬼师提前叫破功败垂成,不由得杀机大炽狞笑道:“也罢,今夜便鱼死网破!”
他骤然现身,左手擎起一束电芒,右手抓过一团滚雷,气势绝伦排山倒海。
“铿、铿!”范俭、赵安全力相抗,虚空中电闪雷鸣风暴雨狂。
石毅夫无惧无畏阔步上前,黑白双剑高歌猛进。
不料祁龙象对攻来的剑刃熟视无睹,身形幻变化为一束清波,从几无可能的角度杀出直袭鬼师。
“啵、啵!”黑白双剑一劈一刺尽数中的,在水影之上绽开两道光痕。
“哗啷啷”武大锤挥舞狂龙风链砸向水影,大吼道:“师姐,保护师傅往后走!”
“啪!”狂龙风链重重轰击在水影之上,波光滟潋风澜如怒,那清波一般的水影分散开来。
“小心!”范俭和鬼师几乎异口同声地叫道。
“啵啵啵——”爆溅的水花犹如银瓶乍破穿透狂龙风链的封锁,一时间珠玉叮咚纷落银盘,洞穿过武大锤魁梧的身躯。
武大锤呆了下,就看到自己身上赫然怒放开数十朵鲜艳的血花。
“大锤!”元十四娘睚眦欲裂,不顾一切地掣动竹杖引动八方风雨绞杀祁龙象。
祁龙象志在必得,不愿在元十四娘身上浪费一丝一毫的工夫,再硬捱一杖。
“咔啦啦——”他催起一道闪电,如六丈长刀炫人双目斩破虚空疾劈鬼师。
“师傅!”元十四娘想也不想侧身出掌硬撼电芒。
“噗!”血花迸现,她的左臂齐肘之下应声断落,电芒如虹略微偏斜仍旧冲着鬼师斩落。
生死一发之际,一束清辉洞开镜天突破重重雨幕从厅外洒照进来,正落到雄浑凌厉的电芒之上。
说来也怪,那电芒被清辉一照恰似春阳融雪风卷残云,转瞬间消融隐没。
清泉石上流,明月松间照。
不等众人转过神来,便听见祁龙象一记怒啸冲天而起,浑身幻动青色光焰神容扭曲可怖,狂喷口血冲着厅外牙呲俱裂道:“天元宝镜!”
“砰!”一霎间空中的雨幕如珠帘倒卷扶摇直上,弄玉阁的屋顶就像被一只巨灵神掌凭空抹去,楼阁内外的雨珠水乳交融连城一体。
祁龙象借助大雨遁形,毫不停顿冲出弄玉阁一路远扬,震耳欲聋的啸声彷如巨龙在夜空回荡久久不散。
弄玉阁外,姬澄澈收起天元宝镜,在无数震撼敬慕的目光里举步入内。
厅中的血战业已达到白热化,祁龙象即被天元宝镜击退,范俭等人齐齐腾出手来围剿残余的魅族隐者。
这些魅族隐者也委实彪悍,死战不退更无一人弃械投降。
赵安狞声道:“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不消他吩咐,那些绝户太监与侍卫刀剑齐下,将一个个魅族隐者乱刃分尸,厅中血腥气四起肢体横飞,看得项渝直作呕。
等到姬澄澈步入厅中,激战已然接近尾声,只剩下四五个伤重魅族高手负隅顽抗。
范俭停下手来朝姬澄澈苦笑道:“你来得正好,不然我们这干人的老脸可算丢尽。”
项渝亦惊喜地叫道:“澄澈哥哥!”
她睁一双明净妙目端详姬澄澈,只觉得他消瘦了些,却也愈发的俊朗峥嵘。
姬澄澈闻声凝目望去,先看了眼汪柔,见她毫发无损放下心来,这才朝项渝招呼道:“渝妹妹好,我们又见面了。”
听得姬澄澈和自己说话,项渝的耳根不觉红了,讷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