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土猎元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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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里偏僻非常,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找到这里,呆了大半天,一个鬼影都没有,越等心里就越是焦急。
石瑾你个大混球,死哪里去了!刚刚追得那么紧,现在却不见踪影。哼,要不是你们逼我,我也不至于赌气,现在流落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回都回不去。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容若开始懊悔不已,埋怨个不停,可听着这林中鸟鸣水声,那颗躁动的心开始有所平和,她叹了口气,不由地回想着当初自己和母亲怎么在这片密林中迷失,然后又是如何误入马贼的伏击,遭其掳掠,最后在生死攸关之时,又偶遇天辰舍身相救。
这样想着想着,少女的心忽地绽放开来,红唇一张一兮,秀颜之上红晕扑扑,心如鹿撞。
虽说这林荫密布,可是时至正午,烈日当空,这林中悄然弥漫开一股难却的暑气,甚至连鸟兽之声也随之低沉。
最后,如此大的森林之中,唯独只剩身边的这股溪流还响着哗哗的乐音。
坐得久了,容若开始意识到这林中异样,自觉得浑身腻热难忍,速即香汗淋漓。虽说是深山老林,可她毕竟是千金之躯,虽然面前溪流涓涓,却无法毫无顾忌地往这清凉的水中一跃,她只能靠着一块精致的丝帕,一点点沾湿,擦拭自己沁汗的额头跟脸颊。
“这是什么鬼地方,转眼之间,突然就这么热。”
正当容若酷暑难熬之时,忽地从东面传来几声嘈杂的叫声,容若一听,以为有路人经过,连忙起身寻去,想尽快离开。
抱着一颗充满希望的心,容若最后终于在一个树桩前找到了声源。只可惜,那不过是一批正在进食的猴子,唧唧喳喳的,仿佛市集一般吵闹。
然而,当发现地上摊着的一大堆种类各异的水果时,容若双目中不由泛起一束光,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就那么死死地盯着远处,舌红轻轻地舔着嘴唇。
终于,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大家小姐的身份,如天降奇兵一般,从灌木丛后一跃而出,朝着水果就大步迈去。
那群猴子被这突如其来的身影吓了一跳,尖叫着,纷纷逃窜开来。
哈哈哈,这么多水果,都是我的了。容若率先从那堆水果里挑了一个硕大的橙子,拿水冲了冲,便一口咬了下去。
这些水果像是有人刻意堆放在这里似的,种类排布得整整齐齐。逛了这么久,又渴又饿,容若难能在意到这些旁枝末节,只顾着吃。这难为她了,一千金大小姐,居然沦落道这番地步,跟一群猴子抢吃的。
猴子们之前是不明所以,被惊了一跳,如今看清楚入侵者的狼狈相,知道是过来跟自己抢食的,随着片刻的召集,瞬间群而攻之。
猴群一拥而上,朝着容若便是狠扑上来,只见有抓头发的,有挠腿的,有撕扯衣物的……本来就够狼狈的容若,被如此之多的猴子围攻,根本完全无法招架,只能疼得龇牙咧嘴。
“该死的畜生,快快撒手,连本姑娘都敢惹,是不是都活腻歪了?”
容若尖声大叫,想着吓走这些顽猴,不想收效甚微。
只见那批猴子纷纷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有点像嘲笑,又有点像恐吓,总之不怀好意。
“还不快快住手!”
几米开外,此时缓缓出现了一个笔挺的身影,只是容若被这群泼猴欺负,根本就没法抬头。待那人走近之时,猴群一哄而散,容若这才松了口气。
被如此折腾之后,她只觉得头晕目眩,肚子难受得很。
“姑娘,你没事吧?”一阵无比温柔的声音穿入容若的耳朵中。
“疼死我了,一群小畜生,真是气死我了。”
“呵呵,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些荒林的野猴常常过来戏耍,馋嘴贪玩。都是一群小东西,还望姑娘不要当真。”
“哼!欺负本小姐的,我一概加倍奉还。”说着,容若昂起了头,可随即她娇怒的神情就被惊诧之色所替代,那火热而芬芳的鼻息忽地急促了几分。
眼前的这人,剑眉星目,冷峻如霜,英俊不凡,乍一看,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神。
容若瞪大了双眼,双眸含光,惊喜地跳了起来,拉着对方的袖子,大叫道:“天辰?我没看错吧,是你吗?”
第二十三章 邂逅故人()
“天辰?姑娘可是在叫我的名字?”对方面带疑容,有些不知所措地回头望了望,他似乎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叫唤他。
容若白玉般的腮边,登时如桃花一般艳红,她耷拉着小脑袋,吐舌道:“才三年不见就不认识我啦?”
“这个……”那人迟疑道。
从此人的样貌及举止来看,正是当初大战囚牛的嘲冈无疑,只是似乎少了一个黑布包裹,少了一些脏乱邋遢,此外,他的眉宇之间似乎还多了几分呆滞之色,先前飒爽的英气荡然无存。
也不知他这三年之中,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似乎变了个人似的,变得谁也不认识了。
那场激战过后,那时明明已经昏迷不醒的他,又是如何从那次天劫中侥幸生存,而他又如何还在泸沽湖附近。
然而这些疑点恐怕要随着嘲冈这段空白的记忆就此被埋没,不为人知。
其中最大的一个疑点便是那把诛仙封神之剑。嘲冈是猎元人,自从他经历了那次撼天动地的鏖战之后,残擎剑似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残擎剑之中封印着他的灵魂,封存着他的记忆,如果残擎剑遗失,意味着他之前的记忆只剩一片空白。
既然是对过往的一切毫无印象,更何况是一个仅有一面之缘,如今出落得如此标志的美女。任凭他如何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硬是难以忆起。最后也只好流露一丝尴尬的神情,似笑非笑道:“姑娘,请问你是?”
容若撅起小嘴,娇嗔道:“哼,人家千里迢迢来找你,你却不认识我了!”
原来容若此番来到这片荒林的真正用意,并非是缅怀那伤心的过往,其实不过是一种懵懂怀春之心在作祟。她试想,既然上次能有那番邂逅,这次一样能够来一次偶遇。只是没想到,虽然吃了点小苦头,还真就被她歪打正着。只不过眼前这人看起来有些木讷。
见嘲冈傻愣愣地盯着自己看,容若也觉得不好意思。其实那颗刁蛮任性的心下面,还潜藏着一股柔情,一股细腻,只是平日似乎更多显露的是前者。只见她一双星眸水灵灵的,莹莹流动,十分讨喜。
“还记得三年前,夜桂云林那对落入强人之手的母女吗?那时我才不过十五,三年了,我已经长大了!”容若满怀期望地凝视着嘲冈,玉靥淡红,朱唇半开半阖。
然而嘲冈依旧还是毫无印象,无奈地晃着头。这时一只小猴子从树上跳到嘲冈的肩上,不住地抓挠着他的头,不一会的工夫,就把其系好的青丝弄乱。
然而嘲冈脸上没有浮现一丝怒色,而是无比温柔地用手抚摸着小猴子的身子,眼中充满了疼爱。
“这真的是我之前所见到的那个英雄吗?他的冷峻,他的睿智,我在这个人的身上似乎一点也找不出来。天底下相似的人众多,莫非是我弄错了?”容若想了想,还是不死心,她坚信自己不可能看走眼,一定是自己心目中的天辰经历了些什么,性情大变。
于是她沉下心来,敛容端详着眼前被弄乱头发的嘲冈,只觉得越看越像,越看越是,除了性情差异,她似乎找不到其他让自己怀疑的理由。
“天辰,你真的不记得三年前发生的事了吗?那个你从歹人手中救下的少女,那个名为容若的少女?”
容若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在有意勾回嘲冈过去的回忆。然而她不晓得,其实这些努力不过是徒劳而已。自从嘲冈的残擎遗失之后,灵魂便随之,一同消失无踪,哪怕再怎么暗示诱导,也是枉然。
“姑娘,天色不早了,我想我也该回去了!”嘲冈表情恬静如水,言语不温不火。
可是这话传到容若耳中,她心里却急了,嚷道:“天辰,我是容若,我是容若啊!你真的忘了我吗?”
“容若?冰容似雪,清容似月,好名字,好名字啊!”嘲冈一边颔首赞道,一边将一块水果递给肩上的小猴子,笑容无比明快。
那弧线映入容若的眼帘,她心中随即一阵酸楚,眼中微微泛起了泪光。
嘲冈见此,敛其笑颜,心疼地说道。“姑娘,你笑起来更美,不要轻易掉眼泪。”
容若怅然视之,落泪三分,如同梨花带雨,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朝思暮想,终于如愿以偿,得以相见,又有什么好奢求的。
如此思索一番,容若不禁破涕为笑:“我没哭,我只是喜极而泣。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我做梦也想不到,能够在这里又见到你。”
嘲冈闻言,黑曜石般的瞳孔中透露出柔和的光泽,如同一袭清风渗入容若的心田。
而容若也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黯然无色,唯有眼前这个男人才如同阳光般温和美好。
两人对视着,各怀心思,许久也不曾言一字,吐一词。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流落到这深山老林来了?”嘲冈不由地打破这尴尬的氛围,率先问道。
容若媚眼如丝,柔舌微动,轻吟道:“呃……说来话长……我也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不过无巧不成书,没想到老天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惊喜。”
嘲冈柔声应道:“虽然我真的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可从你的眼中我感觉到,你似乎对过去的我很熟悉,是故人么?”
“是故人,又胜过故人!”容若巧言一答,眼神交相辉映,脉脉流转。
“呵呵,既然是故人,我是该盛情款待,姑娘,请随我来吧……”嘲冈静静的笑容深深感染到容若,令其心中更是温情泛滥。
嘲冈在前面带着路,宽松的长袍垂地,拂拭过青草绿叶,一股仙风道骨一般。
容若跟在后面,偷偷地踩着嘲冈身后的影子,乐在其中。
树林中,鸟鸣如乐,透着股静谧,没想到荒林有荒林的美,而这种美,容若从来没有静下心来欣赏过。
第一次遭遇马贼,脑子被惊慌占据,这次被百人马队尾行,也无心浏览,终于身边清静了下来,她却陷入少女情怀,不得自拔。
虽然容若刁蛮起来挺令人讨厌,可是那种潜移默化的娇俏还是挺讨人喜欢,尤其是她收敛脾性,表现得无比乖巧之时。
容若注视着嘲冈肩头的小猴子,不禁问道:“天辰,这些小猴子都是你养的吗?”
嘲冈一听,摇了摇头:“都是山林中的猢狲,在这住得久了,跟她们都熟识罢了。”
“那你听得懂它们在说什么吗?”
嘲冈笑道:“何必知道,只要心神会意,沟通不会局限于言语。”
那肩上的小猴子忽地朝容若龇其森冷的白牙,容若见状嗔道:“居然敢对本小姐无礼!”
说着挥掌向前,可小猴子瞬间从嘲冈的一只肩头跳到另一边,容若的手没止住,竟然扇在嘲冈的后脑勺之上。
只听嘲冈“啊!”得一声,打了个趔趄。
容若登时傻了眼。
第二十四章 惊魂()
嘲冈身子往前一冲,差点没摔倒。随着身体短时的失去平衡,小猴子吓得尖叫了一声,跳了起来。
容若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自己的玉掌就这么这轻轻一挥,居然引来的却是嘲冈如此之大的反应,顿时被自己的气力傻了眼。
倒也不是容若掌中蛮力似刚,只是她不小心碰到了一些玄关。惊魂未定的她似乎隐隐之中看到嘲冈脖颈的一道光环,奇怪的是,那光辉仿佛有脉搏一般,一阵一阵搏动。
“这是……”容若俏眉紧拧,不知所以,回想刚刚自己击打的位置跟这光环距离不过咫尺,想必是自己那一掌不小心碰到什么。
而再看嘲冈,随着光环的闪烁,他表现得无比痛苦,神情扭曲,一脸煞白,额头满是豆大汗珠,哗哗地往外淌。
“天辰……你……”容若傻傻呆立在原地,细唇未闭,目睹着嘲冈身上的异样,一脸的难以置信。
而那小猴子机灵的很,一见情势不妙,嚷叫着,早已经蹿上树梢,一溜烟,没了踪影。
“这怎么办,荒山野岭的,天辰!天辰!”
容若先是一阵慌乱的叫唤,未果之后,她迎上前去,改而不停地晃着嘲冈的胳膀。只见她花容失色,红唇无法控制地颤抖,脑子里已然一片苍白。
此时正值阳光高照,暑气依旧,可四周的温度不知为何,却在急剧下降。
不一会,容若娇弱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直哆嗦,那股寒气令她如同芒刺在背,局促不安,心里暗暗叫苦道:“怎么突然好冷,好冷……”
而此时的嘲冈面色凝重,瞳孔之中寒光乍现,眼珠子一眨不眨地死盯着前方。
寒气逼近之时,鬼霾大作,阴风阵阵。环顾四周,忽现凝霜雾雪,遮天蔽日。细看之下,嘲冈全身不仅脖颈之上光环烁烁,其脊背之处还泛着一缕红色的邪芒,如同泉涌一般,往外激射。
容若彻底被吓傻了,她松开紧握嘲冈的手,不由后撤,蹒跚数步之后,眼睁睁地注视嘲冈被这些诡异的光芒所包裹,心脏不由得砰砰直跳。
正当邪象环生,十万火急之时,泸沽湖畔忽地传来一阵奇妙悠扬的旋律,这魅音能够蛊惑万物生灵,使其昏昏欲睡,甚至连草木,亦会迎着这歌声如同醉酒一般挥摆。容若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不觉之中,眼前一黑,一头栽了下去。
而嘲冈听到这如同天籁般宛转的乐音,也被深深感染,汹涌不止的呼吸慢慢平复,神情也不再像刚才那般急促不安,其身上散发的寒气随之渐次消散。
须臾片刻,寒霜解禁,阴沉之气旋即潜隐入泥,一切恢复如初。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随着一阵和风袭面,容若从睡梦中醒来。她只觉得一身难却的酸痛,心脉涌动不已,而衣襟早已被香汗浸湿。
朦胧过后,她急于睁开双眸驱散黑暗,可不想在未有任何防备之下,一道刺眼的光芒径直照射过来,她顿时难受得又合上修目,直到缓了许久方才艰难地再次拭眼张开。
第一眼,依旧云里雾里,恍如隔世,再拭眼,仍有一叶障目,她干脆双目翻转了几下,扑扇着修长的睫毛。待稍微适应了一会,方再瞪大了星眸,这次总算是拨开云雾。
随着视野清晰后,容若第一眼所见,是盖在自己身上的一床素色床被,细闻之下,被褥上有着少许琴瑟古香,沁人心脾。
环顾四周,她惊觉自己居然身处一间偌大而且简陋的房屋之中,但见这屋中陈设屈指可数,数起来不过一张桌子一把凳子加一张床,一眼看上去整个房间环堵萧然,不蔽风日,容若不由心中暗叹:这房子真是够简陋的,也不知何人身居如此破屋。
这房屋的屋顶破洞诸多,艳丽的阳光从这些破口直射下来,由于摆设精炼,整个房间看起来倒是无比敞亮。
“我怎么会在这……?”待意识稍稍回神,容若开始努力回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事,可惜任由其如何苦思冥想,脑海唯独一片空白,再深追下去,只觉得头痛欲裂,难受之至。
“我的头好疼啊……我记得我先前在树林里……树林……树林!”
容若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急欲环顾四周。然而由于起身过猛,陡然觉得脑中一阵嗡响,随即头昏目眩,整个人不由得摇摇晃晃,转眼又倒了下去。
“怎么会这么疲乏,浑身感觉一点气力都没有,就感觉身体被抽空了一般。”
这其实是先前那魅音入脑,麻痹神经的缘故,由于容若体质娇弱,虚弱的神经到现在还未完全恢复,自然浑身是无比乏力。
她倒也识相,心知挣扎无益,故而安安分分地躺在床榻之上,一边调养气息,一边瞪大明亮水灵的双眸,仔细审视四周的环境。
这屋子比起自己的闺房,那简直是相形见绌。不仅没有花雕檀床,没有玉璧琼瓶,甚至基本的衣柜茶几也不曾摆设,真是寒酸的紧。
房屋四面环绕青砖石墙,毫不起眼,环视之下,唯独这银木地板有些意思,细闻之下,似乎淡淡地散发着一股难却的幽香,想来定然是由什么奇树灵木铺就成。
“哒,哒……”
正当容若惊诧之余,忽地从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她好奇地闻声往木门的方向翘首望去,顿时眼前的一幕令她嘴角浮起一抹娇涩的笑容。
“天辰……”回想起之前遇到的凶险,容若不禁关心地问道,“你身体没事了吗?”
门外的嘲冈暖笑盈盈,双手之中似乎还端着一青釉瓷碗。
听到容若的嘘寒问暖,嘲冈却是头也不抬,仅仅笑道:“多谢姑娘的关心,我已经并无什么大碍。”
“真是的,本小姐在这,居然头部不抬。”容若任性的小心思在心底幽幽泛滥,可是她又不忍心责骂,只能默默赌气不语。
但见嘲冈视线始终集中在双手捧着的瓷碗之上,他无比小心地朝容若走去,直至将碗稳稳当当地放置在床头的桌上之后,才转身凝视着凌瑶,片刻之后,温柔道:“姑娘,你睡了三天三夜了,滴露未沾,起身喝口水吧。”
三天三夜?容若闻言心头不由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也难怪自己会觉得浑身如此酸胀难受,敢情是自己躺得太久了。
不经意的一次侧头观望,容若透过窗棂看到了屋外娇艳的花卉,心头不禁又是一番舒畅,心中暗乐道:哈哈,终于可以摆脱京洲城那冰冷的城墙了。
“要起来喝口水吗,姑娘?”
“好!”容若爽朗的笑声如同铃铛一般动听,她毫不避讳地伸出玉手,满怀希望。
不想嘲冈付之一笑,单手搭住容若的细肩,一把将其托起。
并未如愿的容若见状,小嘴不由一撅,倚在床头。
“来,先喝口水吧!”
嘲冈缓缓端起瓷碗,凑到容若嘴边。
容若乌黑的眼珠微微往上一番,轻启绛唇,露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就是不往前迎合。
嘲冈苦笑着,叹了口气,摇摇头,将瓷碗又朝前凑了凑。然而直至将碗缘紧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