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土猎元录-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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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目前为止,风平浪静,一点都不像是进入鬼怪老巢的感觉,不过除了两人的鼻息声,这四周的确安静得恐怕。
容若心想,这鬼怪之说定然也是这老头杜撰之说,这四面除了石壁,一览无余,哪里能藏得了什么旷古巨兽。
她不禁暗笑自己傻,居然还会对一个招摇撞骗的老头信以为真。
“癫老头,你说的怪物呢?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在骗我?!”
“嘘!你听……”癫不乱煞有介事,突然神情无比认真起来。
然而任由容若如何竖直耳朵,愣是也没有听到一丁点声响。
“癫老头,你要是再拿我寻开心,我可生气了!”容若嗔道,撅起秀嘴,挥动着拳头。
癫不乱却是默不作声,一动不动的呆立在原地,像在闭目凝神。
臭老头,摆明了又是在戏弄于我,我真是傻,早就应该扭头离去,怎奈得现在骑虎难下。
容若叹着气,眼下她不敢独自一人离开,不禁那洞道之中黢黑一片,而且这地宫地形复杂,万一在洞道里出了什么事,根本不可能指望有人救得了自己。
思之再三,容若只好沉下气,好好瞧一瞧,这癫不乱究竟在搞什么花样。
可是那老头也不知为何,半晌却是不动分毫,一丝晃动都不曾有。这令容若在其身后等得有些枯燥。
这么久了也不见得洞穴有何危机潜伏,容若放松了警惕,她捶捶自己的腰背,心里不禁念叨道:这老头一路上就没几句实话,刚刚入洞的一系列话估计也是一番玩笑话,可笑的是,我居然信以为真,还真就老老实实地呆在他身后。
这么想着,一种逆反心理在隐隐作祟,终于容若再也忍受不了那种乏味,跳出了癫不乱的影子,伸了个懒腰,开始四下走动起来。
石壁上这些精美的浮雕可谓是鬼斧神工,虽然容若身世华贵,可是这洞壁的镂刻不得不说,第一眼就让其觉得震撼无比,就连洞壁的小烛台看起来都像是罕世精品。
细看之下,这洞壁之上的雕刻似乎是记载着某些东西,人兽之貌栩栩如生,内容庞杂交错,容若一幅一幅地端详着,不由得感觉身临其境。
“真是别有洞天啊……”容若感慨道,她嘟着小嘴,轻敲石壁,这一圈走下来,花了大概有半个时辰。
待浏览了一遍过后,她回眸瞥了一眼石柱边上的癫不乱,本想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猫腻,哪知他依旧像个石像一样,纹丝不动。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癫老头,你到底要待多久,我要回去了!”容若坐立不安,开始耍小性子,俏眉拧在了一起。
怎奈得癫不乱依旧不得一丁点反应,容若一气之下,冲上前去,狠狠推了一把。
也不晓得这癫不乱中了什么邪,居然被轻易推到在地,连容若自己也被吓了一大跳,浑身汗毛直立。
“癫……癫老头……你……你别吓我……”容若随即趴上前去,只见他胸口任由起伏,鼻息声尚在,就像熟睡一般。
不明所以的容若不由惊慌失措起来,她不停地推搡着癫不乱的臂膀,希望即刻将其唤醒。
可是任凭其如何折腾,他仍旧是双唇微启,鼾声阵阵。
“该死的臭老头,站着居然都睡着了,把我吓得够呛,简直是岂有此理,看本小姐不好好借机报复一把!”说着,容若挥起自己的小拳头,准备朝着癫不乱身上击打而去。
这时,石柱一道金光闪烁,转瞬即逝,然而这足以引起容若的注意。
“这是?”容若收回绣拳,从地上缓缓站起。
方才癫不乱站着,挡在平台之前,如今他倒下之后,容若注意石柱前的平面上出现一副卷轴。
只是那卷轴似乎放置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上面已经裹着厚厚的一层灰尘,根本看不清卷轴之上到底书写了些什么。
她迟疑了一番,回头偷偷瞟了倒地的癫不乱,见其鼾声依旧,她久久地端详着那副卷轴,不由想瞧瞧这上面究竟记录了些什么神机。
久居京洲城的容若并不知道,这卷轴其实是猎元人接受任务的一个传介,如今竟被她认为是什么稀奇玩意。
只见她一手捞起卷轴的一端,清口一吹,灰尘顿时少去了大半,可她的心头却多了几分忿然。
“空白卷轴?哼,又被癫老头耍了!”容若气不过,颦眉切齿,将卷轴往地上狠狠一甩。
谁知,随着一阵“轰隆”闷响,石柱上的浮雕似乎突然有了生命一般,缓缓旋转起来。
其表面淡淡的荧光纹路自上而下传递着,连绵不绝。
“哇……好壮观啊!”容若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痴痴地感叹道。
洞穴微微晃动,四周细响石缝摩擦的声音,登时,容若感觉整个山洞都在动。
最后,只见一道金光飞现,直窜那卷轴而去,打中之时,卷轴上居然神奇般地出现一副图画。上面印着的是一个乘着巨鸟的神人,仙风道骨,鹤发童颜。
“这石柱好神奇,居然能够自己作画!”
容若明眸含光,咧着朱唇。兴奋得就跟个孩子似的。
待画面完全呈现之后,那卷轴自动一合,“嗖”得一声,飞入容若怀中。
这下容若顿时一脸茫然,嘀咕道:“难道这画就算送给我了?”
“不仅仅送给了你,还要一辈子缠着你!”正当这时,癫不乱竟拍拍手,从地上跳了起来,得意地笑着,看来方才是在装睡,洞中所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在了眼里。
“癫老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癫不乱一脸坏笑,娓娓说道。“哈哈哈,实话告诉你,这画其实是一道结界,而这个结界势必要封印住一方,要么困住话中人畜的神元,要么就套住持画者的灵魂。你方才的一番举动,已经将其激活了,真是恭喜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话没听懂?”容若隐隐听出了问题的严重性,不过她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坚信又是癫不乱在恫吓自己,不就一副画而已,又能怎样,大不了撕了一了百了。
癫不乱佯装惋惜道:“早叫你老老实实跟在我身后,别惹是生非,没想到你就是不听。唉,自作自受,这下老天爷恐怕都救不了你了。”
“哼,我才不信呢!”容若摊开手中画轴,星眸之中,寒光乍现,只见其玉手一使劲,居然瞬间将画轴撕成了两半。然而这还不能令其放心,她又加撕了数下,这才罢休。
然而此番行径并没引得癫不乱神情的一丝变化,他捋着自己的长须,笑而不语。
果然,容若神气不过几秒,那碎片荡为云烟之后,其身后的石柱之上乌云悄然密布。
片刻之后,从云层中居然蹿出几道嶙峋的闪电,朝着容若娇弱的身板狠劈而去。
容若大叫了一声,口吐鲜血,被劈倒在地,随之身后传来一阵烈火烧灼般的难却疼痛。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令其疼得眼泪直流,啜泣声丝丝入耳。
癫不乱敛容,心疼道:“小丫头,这卷轴只是一个载体,当你接触那玩意那一刻起,就相当于是一张契约。即便实体被你撕掉了,可这个契约它会像个诅咒留在你的体内,直到画中之人被猎杀。否则,自己的灵魂会被一点点地蚕食掉。”
“癫老头,我恨你!”容若颤栗着,发出鸿雁哀鸣般的哭腔,晶莹的泪珠在她眼眶里滚动,令人不由唏嘘。
第三十六章 冰释前嫌()
嘲冈已经来到了狭口之外,只听得那一股清爽的洞风,携着隐隐的几声啜泣声,迎面而来。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容若姑娘。只是会不会这又是那鬼畜伪装引诱的诡计?”嘲冈犹豫不决,站在狭口前,双手插进乌黑的头发,挠了挠。
只见他踌躇了一小会,忽地用手掌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道:“也真是,如今容若姑娘下落不明,我居然还在担心自己个人的安危。万一容若姑娘被蛊雕一路追进山洞之中,我这多一份迟疑,容若姑娘势必多一份危险。”
如此一想,嘲冈毫不迟疑地往洞中行去。然而一想到傍晚发生地事,他不禁又放慢了脚步。
万一这伤人之徒便是她,我这番带其回去,岂不是又请狼入室?嘲冈不由嘀咕道,但回头一想,那姑娘性子率真,看起来又不像是什么阴险狡诈之人,何必多心。更何况她究竟愿不愿意跟自己回去,还是个问题。
嘲冈边想着,边摸索着入洞。只听着那哭声越来越近,他的心揪得也越来越紧。
想当初那个无所畏惧,豪气冲天的猎元奇侠,如今却为此小事动烦,想想都不禁让人感到惋惜。
只是眼下没有人能够帮他找回从前,也不知,这入洞见到老前辈癫不乱之后,其命运会不会有所转机。
癫不乱本性不坏,却性情乖张,其所作所为,常人通常难以理解,以至于与人交手,他会往往会处于上风。
嘲冈内行之际,洞中的容若因遭受诓骗,又气又恨,整张脸被气得鼓囊囊的,像一条金鱼一样。
想到自己自从来到这荒林之后,接二连三遭受刺激,真的可谓是心力交瘁。虽然并不相信事情如癫不乱所言的那般严重,但是方才那突现的电击,令其还是有些忌惮。
她回眸望了一眼那石柱,泪眼依依,抿嘴啜泣。
癫不乱身在一旁,轻描淡写道:“傻徒弟,不过是一个小角色而已,不必过分慌张。那鹤仙人是什么角色我心里岂会不知。放心吧,为师自会帮你摆平。”
他已经先入为主,自己当起师父来了。这癫不乱毫不避讳地说着,可见这件事彻头彻尾就是一个阴谋。
根本就没有什么怪物,这里其实是猎元人接受天柱任务的密洞,此番带容若进来,癫不乱是早有预谋。
容若忿忿地用衣袖,轻轻拭去眼角地余泪,爬了起来,此时此刻,其双眸之中,除了愤怒和恨意,再无其他。
“你还嫌欺骗我不够?癫老头,我告诉你,倘若我要是再跟你说一句话,我就不姓……”
正当容若信誓旦旦地说着,洞口之中出现了一副笔挺的身姿。
他一眼就看到了愤色满盈的容若,略带惊喜地呼唤道:“容若姑娘,你真的在这里。哈哈,真是太好了。”
癫不乱侧身上下审视了一眼嘲冈,心中不由无比困惑:这人好生奇怪,乍一看像是同行,可其身上我未曾见到有祭器的影子。此人脑子粗拙笨钝,唉,可惜了这身精壮的皮囊。朽木,朽木啊……
正当他暗暗叹息之际,他冷不防扫到其脖颈的一圈箍环,旋即无比惊愕:莫非……话说这上环之人真可谓是歹毒至极,也难怪此人看起来呆呆傻傻。这入气之口被封,岂不是一辈子要愚笨下去。啧啧啧,可惜,可惜啊……
癫不乱冷笑一声,往地上一坐,煞有介事地念起了咒印,也不知他动的是什么心思。
一旁的容若见状,私底下啐了一口,直翻白眼。
“哼,这下好了,两个我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居然都汇在了一起,这是不打算给我活路了吗?”
嘲冈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易近人,可是那种做作的神情,给人看着感觉无比别扭。
“容若姑娘,你怎么独自一人跑到这里来了?”嘲冈细声言道。
“你瞎吗?旁边不还有一个臭老头。”容若撅起小嘴,没好气地说。
嘲冈顺着容若的目光,果然发现有个奇怪的老头,正盘坐在地,嘴里动个不停,像在念动什么密语。
然而此时嘲冈一心放在容若身上,那癫不乱哪里进得了他的眼睛。
“容若姑娘,这外头太危险了,跟我回去吧。”嘲冈几近恳求地说道。
可是嘲冈越是如此,容若心里越是反感。
原本见到嘲冈前来找寻自己,虽说面带忿色,可是她的心还是无比诚实地加快了跳动。
无奈当她看到眼前这个男人跟自己先前所认识的那个人渐行渐远,心里又不免存在一股难却的排斥之心。
只见她推开嘲冈,背过身子,生着闷气。
嘲冈见此,一时间束手无策,只能愣在原地,手欲伸又止。
“容若姑娘,快跟我回去吧,这外头怪物诸多,不宜久留啊。”
怎奈的嘲冈如何苦口佛心,容若正闹着脾气,哪怕是一丝丝言语都听不进去。
这嘲冈也傻,居然就站在容若的身后,静静地等着。哪怕容若脚酸了晃动身子,他依旧默默地望着倩影发着呆。
“哈哈,果然是个呆子!”
正在这时,癫不乱狂野的笑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只见他掸掸衣饰,从地面站了起来,面带笑意。
“你说什么?”嘲冈闻言转身凝眉,质问道。
癫不乱捋捋长须,一笑置之,他指了指自己,说道:“我么?我哪有说什么,就不过说你傻而已。”
嘲冈一听不乐意了,怒道:“你有何资格来教训我?”
“哦,脾气还蛮冲的嘛。不过我喜欢,年轻人就该血气方刚。正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如果一点血气都没有,那还不如当个阴柔媚娘。”癫不乱大笑道。
这话在嘲冈听来,越嚼,越是觉得刺耳非常,这可不就是在嘲讽自己方才的懦弱之色吗,好一个毒舌辣嘴。
“老爷子,虽说尊老爱幼是传统,可是为老不尊的人,叫人如何敬重?”嘲冈回击道。
癫不乱笑着点了点头,目露欣喜之色,念叨道:如果我能将那箍环取下来,此人说不定也是可塑之才。估计是那玩意局限了他的脑子,以至于时呆时傻,只是这箍环像是什么绝世的封神链,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以我的能力,恐怕是费尽心思也是拽不断。
“小伙子,单单嘴巴厉害是成不了大气候。我说徒弟啊,你也别生气了,先跟这小伙子回去。等我事情忙完了,亲自传授你真本事,到时候那鹤仙人完全不在话下。”
“徒弟?”嘲冈不由咯噔了一下,一时间想死的心都有,他回过头来观察容若的反应,像个待审的犯人,眼神都有点微颤。
没想到容若用肩膀狠狠顶了下嘲冈的胸口,斜着眼睛,低声道:“他胡说八道,你也就真信了?你刚刚居然还嘴硬说你不傻?真是的……”
嘲冈一时木讷,哑口无言。
“哈哈,妙哉妙哉!”癫不乱露出祥和的目光,望着眼前的两人,脸上喜色微泛,一挥袖,居然只剩一道微尘悬于空中。
“小伙子,照顾好我的徒儿,过几日,我会去亲自找你们。”
洞中余音袅袅,二人面面相觑,直道是神仙下凡,心中不由油然而生一股敬意和悔意。
第三十七章 密谈()
天朗气清,微风和丽,泸沽湖畔,波光粼粼。
林荫之下,一男一女并肩而行,却是缄默不语,互不搭理。
男的英姿飒爽却有些傻眉愣眼,女的花容月貌却略显狼狈,不得不说这两人走在一起,乍一看,还是蛮般配的。
“容若姑娘,那日……”虽然难以启齿,但是嘲冈还是决定问一问,不然心头总感觉有个结,更何况,他实在找不出其他话题来打破僵局。
容若似乎并不乐意去理会,扬着高傲的头,眼珠子左右转动,不晓得她究竟在动什么小心思。
嘲冈瞄了一眼容若,见其毫无反应,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咬咬牙,将头转向一边,目视与之擦肩而过的林木。
这荒林之中,蝉鸣鸟语,悦人耳目,身居其中,心旷神怡。
容若见嘲冈不再言语,逐渐面露无聊之色。
即便此人跟心目中的天辰有很大的一段差距,可是在她看来,却有着一种难以言表,别样的感觉。
“天辰?”容若玉喉之中暗唤一声。
也不晓得是因为这声音太小了,还是嘲冈没反应过,他依旧目视前方,愣愣地迈着步子。
唉,原来装束像个乞丐,好容易看到他整洁的样子,可是神智却是欠了几分,容若暗叹一声。
如果她要是知道嘲冈此番境地是另有隐情,可能会去同情理解。只是目前强行让她接受嘲冈这三年的变化,短时间是恐怕有些难度。
“容若姑娘,这边……”嘲冈纠正容若的路线道。
容若哼了一声,不答话,扭了个头,继续往前走。
眼看前方就到茅屋了,从出了洞口,至始至终,两人愣是一句完整的对话都没有,这几个时辰下来,四周充斥着无尽的尴尬。
待两人走入房内,只听得一声天籁般的嗓音从里屋传来,空气中顿时被一股清流所取代。
“是容若妹妹回来了吗?”
容若闻言一惊,刚要坐下便又重新站起,怔怔地往里屋望去,有些由于。
“容若姑娘,叫你呢!”嘲冈颔首示意其进去。
容若迟疑了片刻,款款步入。
“都回来了吗?”屋内倩影倾城,嫣然一笑,看起来无比亲切。只见她轻轻地拍拍床沿,示意容若到其身边坐下。
容若俏容之上流露出些许关心之色,缓缓坐下,握着对方纤细的手,嘘寒问暖道:“凌瑶姐姐,你没事了么?”
两个女人各怀苦衷,默默对视,仿佛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许多心事,只是凌瑶的双眸之中更加深邃,怎能令容若一览无遗。
“我……没事。”凌瑶苦笑一声,摇摇头,温柔地言道,“唉,这事都怨我,让妹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呀,就是块木头,不通人情,妹妹莫怪。”
“姐姐这说的是哪里话,妖怪就怪那人呆头呆脑,跟你何干?”容若笑道。
原来凌瑶在三年前的那场大劫之后,便一直躲避在此,只是她的族人目前还不知道她的下落。这一晃都三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龙绡宫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可虽说过去了这么久时间,凌瑶却是没有一丝急于回东湖的意思,看得出来,在这里除了无法轻易下床,这期间,她过得挺悠然自得的。
回忆起三年前的那场浩劫,凌瑶耗尽精力发动龙绡结界,那一次可谓保全了大多数的鲛人。可是当众人发现女帝失踪之后,也曾疯狂地寻找过,可是均寻找未果。
正可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本来族中之人便各怀异心,眼看长久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