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土猎元录-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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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你若是继续迟疑下去,末将难保长久之后,会不小心失手将其喉咙掐断,到时候估计大小姐你后悔都莫及了。”石瑾不顾纳兰延天在旁,直接威逼容若就范。
容若双眸露出恳求之色,投向自己的父亲,不想其闭目不语,显然是已经默许了石瑾的举措,这让容若不由得万念俱灰。
她是最了解自己爹爹的,他素来最恨受人胁迫,不管是谁。倘若此时自己妥协,嘲冈还能有一丝生机,假使自己真的以死相逼的话,那么嘲冈必死无疑。
终于容若打算低下自己高贵的头,抿紧粉唇,明眸露光滚动,一泄气,随之双膝落地。
石瑾见状,嘴角不由地亮起一抹不经意的笑意,掌气一懈,将嘲冈顺势甩入房门,口中随之恶语相送道:“废物一坨”。
“石瑾,你……”容若心疼地起身跑向嘲冈,不料被纳兰延天的掌风一吸,硬拽入怀中。
“若儿,你若依旧顽固不化,孤可不会对那小伙心慈手软!”纳兰延天斩钉截铁道。
其怀中的容若哭得就像个泪人似的,她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嘲冈,说不出话来。
“趁孤还没改主意,还不快快上马?”纳兰延天语气生硬,说一不二,容若只好低眉顺从,黯然踩上马镫,爬上鹿灵的鞍背。
待见护送容若的马队行进有一段距离之后,石瑾沉声对纳兰延天轻声问道:“纳兰君上,您看此人,该如何处置?”
纳兰延天瞳孔之中没有丝毫怜悯之色,只见其双目寒光依旧,翻身跃上自己的坐骑赤雪,挥袖道:“此事还需问我?任由你处置便可!”
“遵命!”石瑾躬身作揖道,随之掌下风起云涌。
室内的凌瑶听到屋外的动静,也是焦急万分,怎奈得自己灵脉损伤严重,加上没有高人诊疗,单凭一小瓶玉露,可谓是杯水车薪。虽然她本欲奋力凝气来驱动神元,然爱莫能助。
眼看石瑾催命的掌风逐步逼近,然而嘲冈却依旧昏迷不醒,这一击下去,定然是毫无悬念。
“吼——!”
千钧一发之际,蓦然屋外树头之上,传来一声轰天巨啸,引得人肝胆震颤,直接将石瑾的掌风驱散。
“何方高人,胆敢多管闲事!”石瑾心头一怔,鹰爪起势,眉宇之间杀气腾腾,转向屋外。
但见屋外树头之上,一褐毛猕猴双膀各夹着一具鬼侍的尸体,迎风而立,凶光凌凌,赤目狞视。
“大胆异兽,不仅伤我部下,居然还胆敢在本将军眼皮底下造势,岂有此理!”石瑾火冒三丈,那怒火引得足底四周尘叶飞旋不已。
于普通猿猴不同,那猕猴拥有六耳异相,尖声刺耳。
这正是小猴子食异果所化,怪力通神,迅捷似光。那些只会潜伏阴人的鬼侍,自然都不是其对手,被六耳铲除了大半。
石瑾眼见鬼侍死伤,勃然大怒,吐纳之间,已经蹬步上木,直逼六耳猕猴。
六耳龇牙一笑,将臂下死尸用蛮力朝着石瑾抛出,随后不由得手舞足蹈,发出阵阵怪响。
这等攻击哪能伤得了身经百战的石瑾,但见他飞旋转身,两只手分别抓住那两具尸体的腰带,安然落地。
石瑾目视自己手下悲惨的死状,英眉扬火,怒不可遏,大吼道:“好你个畜生,简直欺人太甚。本将军今日若不降服了你这厮,难解我心头之恨!”
六耳不管不顾,吱吱嬉笑,一个翻身跟斗,重脚携风捶地,如同一道褐色的惊雷,从天而降。
只见石瑾巧身一侧,安然无恙。这还不算完,待退行半步之后,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腰间缠绕的柳叶长剑,登时冷光飘飞。
在那百般剑影之中,六耳短时间内身体上添了数道伤痕,疼得其龇牙大叫。
“不自量力的畜生,竟敢在本将军跟前撒野。今日我誓要将尔弑杀,以祭我这些牺牲的忠义之士!”言语间,石瑾又耍出了柳剑三十六式,且招招直逼六耳要害。
但见那柳剑在石瑾手中幻化出一道密不透风的剑网,完全封住了六耳的行动。
六耳毕竟是一直不谙世事的小猴子所化,加之变身时间颇短,哪能招架得了此番精妙的剑法,不一会便伤痕累累。
“吼!”
忽地,六耳褐毛直立,模样旋即又凶狠了好几分。它不顾切身之痛,振臂一挥,竟然探入剑网之中,将柳剑一把抓握在手,“砰”得一声,崩断剑体。
“好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畜生,今日我要让你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石瑾咬牙切齿,冷哼一声,一记重腿飞踹而至,直接将六耳踢出了数丈。
随之,石瑾口中飞哨一响,密林之中
瞬间蹿出数十道人影,个个身体精壮,面容狰狞。
六耳见状,巨声咆哮,随即引得怪风大作,尘土飞扬,逼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而在尘风掩护之下,六耳瞬形烁动,蹿入屋内,扛起倒地的嘲冈以及后屋的凌瑶,趁众人未缓过神之时,夺门而出。
第四十一章 不败金身()
一道莫名的寒光划破黑暗,嘲冈从地面惊坐而起,下意识地冲着亮光之处望去,他似乎还沉浸在昨日的惊险之中。
然而此时此刻人迹已散,四周不过仅剩他自己一人罢了。
待回过神来,嘲冈惊觉自己已经不再茅屋,眼前竟出现一道水帘,坠空之时摩挲着洞口,激溅起凉嗖嗖的水汽。
他尝试着活动了一番筋骨,盘着腿,坐起身来,搓揉着背颈,嘀咕道:“我是不是做了一个噩梦,怎么感觉身体快散架了一般,酥散酥散的。”
嘲冈此时正身处一个石洞之中,于之前那个秘洞的阴郁所相悖。这地方可谓是天造地设的良处,清新冰凉,令人神清气爽,绝对是个禅修的好地方。
正惊奇之时,也不知六耳从哪里蹿了出来,龇牙相迎,把嘲冈吓了一跳,
“小让,我还以为你神通广了,就忘了我这个朝夕相处的朋友。好几天不见了,你都跑哪去了。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我差点小命都要丢了……”
嘲冈深深吸了口气,伸了个懒腰,抚摸着六耳枕后的毛发,感觉藏了一肚子的话要诉说。
可话说一半,他的双眸却猛然一动,停下抚摸六耳的手,问道:“容若姑娘呢?她是不是也在这里?”
六耳跳了起来,叽叽胡乱鸣叫了一通,也不知道它究竟在说什么,但是嘲冈就有这本事,能够心领神会。
“你说她跟着一群马队离开树林了,你确定吗?”见六耳点点头,嘲冈沉疑须臾之后,缓缓闭上双眼,仰起头长叹了一口,安慰自己道:唉,也罢,她与我本就不属于同一个世界,如今有人护送她回去,也不是什么坏事,总比跟我一起啃野菜来得强。
六耳忽地垂下双臂,露出几分沮丧之色,鼻子里气息阵阵。
嘲冈随即猜到了六耳的心思,转而笑道:“其实跟你和人鱼小姐在一起的日子,我也挺开心,虽然她看起来并不信任我,哪怕我做得再多。说到人鱼小姐,她人呢?”
正说着,嘲冈环顾了一下四周,表情陡然惊慌了起来,只见他瞪大了双眼凝视着六耳,连声询问道,“怎么,人鱼姑娘她……?”
六耳眼珠子骨碌碌地动着,居然耍起了心思。
“你怎么能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不行,我得回去救她……”嘲冈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不顾一声酸痛,就往洞口而去。
可是邻近之时,他又不禁犹豫了。因为透过那层薄薄的水帘,他发现此地距离瀑布下缘竟有几十米来高,这要是贸然跳下去,不粉身碎骨真就阿弥陀佛了。
不过瀑布底的水潭倒是澄澈透明,宛若一道明镜,一眼见底。
这凝视了片刻,嘲冈的表情忽地舒展开来,因为他依稀看到水中一熟悉的倩影如梭穿行,拍打着硕大瑰丽的鱼尾,远远望去,真是美极了。
“小让,你这小鬼头现在都会戏耍人了已经?”嘲冈没好气地朝六耳迈去,用轻拳锤击六耳的肩膀。
六耳龇牙大笑,手舞足蹈起来。
六耳听六道,然而目前猕猴其余四个耳苞未展,仅能闻得畜生道及人道而已。虽说六耳现已跟嘲冈比肩来高,不过六耳现在还小,难保其以后能发掘出不同凡响的潜能。
眼见六耳如今也已经能力超群,嘲冈嫉妒之时,一想到自己谁都保护不了,他开始对自己的无力不由地产生了更深的芥蒂。
而也正是从这时开始,急欲变强的念头如同一粒种子,默默地在他心底生根发芽。
“虽然一直以来我都不服弱,可是每每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总会不由心生畏惧,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说不定有一天,你也会瞧不起我,”嘲冈拳头一攥,咬牙道,“不行,我至少得努力变强,至少能够守护得了自己的挚爱。”
六耳似乎也格外兴奋,挥舞着双手,不停拍打着嘲冈的背,像是在鼓劲打气,整得嘲冈不由得一阵咳嗽。
可嘲冈倒也不介意,冲着六耳嬉笑着,精神面貌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忽地六耳推搡着嘲冈在这石洞之中周逛了一圈,但见其中乳石仙光微泛,翡玉翠藓遍布,小青松,俏海棠,石桥底下流水声,美不胜收。
看罢多时,嘲冈跟着六耳上了石桥,这桥头之上有一石碣,笔走龙蛇着一行秀字,镌着“铅华凡灵窟,斗佛红尘洞”。
“这究竟是凡灵窟还是红尘洞,真是费解。”嘲冈一脸雾水,坐在石桥上,默默咀嚼着这两句话。
以嘲冈目前的智慧,自然难以参悟这两句话究竟是何意。
一旁的六耳也是聚精会神,若有所思地晃着脑袋。
嘲冈没好笑道:“你跟着掺和个什么劲。话说我从来没跟你来过这里,你难道之前就是在这里发现的果子吗?”
六耳拍拍手,吱吱地乱叫起来。
倘若我要是吃了那果子,岂不是也能像小让那样强壮?嘲冈清秀的面容之上微微浮现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不料六耳一个巴掌将嘲冈的白日梦登时拍碎,它乱叫着,指着洞内另一个被水帘覆盖的洞口,似乎想极力表达些什么。
嘲冈迟疑了一番,看向六耳,道:“你的果子莫非就是在这里面找到的?”
六耳高举双臂,挥舞着。
“好,我这就进去看看!”
嘲冈说着,临近洞口端详了片刻,咬咬牙,迈大步穿过水帘。
借着洞顶天窗投入的一小束光芒,初识水帘之内的密室,看起来像个念禅的佛堂,然而黄墙皆已败落,残破的佛帘之上遍布蜘蛛网,荒废的日子想必很久了。
嘲冈继续往密室里走去,只见佛堂的莲台之上静坐一个披着锦绣袈裟的不败金身,挺腰端坐,双手合十,样子安详,虔诚。
“喂……喂……”
嘲冈试探一番,未见动静,便蹑手蹑脚地靠了过去。
邻近之时,嘲冈望了望六耳,又瞧了瞧那佛门金身,只见此金身端坐紫金玉莲,风吹不动。法相庄严,觉眉平势,凝集明道佛光,六耳微张,恍若听清六道昏蒙。
若非一个已经作古,一个安然于世,此佛像更六耳简直是一模一样。
“小让,你果子是从它身体上拿得?”嘲冈小心地用目光在那佛像身上游走,可是观望了半天,也不见那异果的踪迹。
此时洞口的六耳也悄悄走近,它紧闭着尖嘴,用猿手晃晃悠悠地朝着那佛像的喉口指去。
果然那金身的脖颈之处有一个隙口,那大小跟那日所见的异果大小相仿。
嘲冈长叹了一口气,一脸沮丧,猛地一拍自己的头,失望道:“稀世宝物自然是可遇不可求,我居然还奢求再遇到一粒,我真傻!不过还是谢谢你小让,我觉得我还是靠自己的力量让自己变强吧……”
六耳摇了摇头,又指向那佛像的喉咙。
虽然素来跟六耳心有灵犀,可是这一次嘲冈没能领悟六耳的用意,他眉头微皱,凝神朝着那个缝隙望去……
第四十二章 不败金身?()
嘲冈探首向前,只见那缝隙之中另有玄妙,定睛细看,其中可谓是浩宇乾坤,星辰遍布,宛若是另一个异度世界一般,变幻莫测,不由令人拍案惊起。
正当嘲冈痴心于那缝中寰宇,惊叹不已之时,那高僧的天灵盖悄然乍现金光,普照四环,不一会洞壁辉映,万字佛法滚动变幻,房间之中圣气凌然,恍如隔世。
嘲冈一惊,以为自己惊扰了高人,随即后退半步,肃穆而立,深深地朝金身鞠了个躬,满怀歉意道:“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到您的清修,在下万分惭愧。”
正打算退出洞口,可转念一想:这洞定然是此高僧得道之所,如今他已经悟道仙成,留此金身,岂不是需要他人香火祭俸,否则不就如锦衣夜行?
也不知是否被石瑾那么一甩,脑子磕碰之后开窍了还怎么得,嘲冈的思维突然灵光了不少。
只见其忽地眼前一亮,沉寂的脑子又活跃了一番,道:这金光是否就是大仙遗留下的神迹?哎呀,此匿名大仙的金身无人供奉,我岂不是应该趁此机会好好巴结巴结,说不定哪一天机缘巧遇,我这四肢不受控的病疾,能够得以良治,恩,这绝对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说干就干,嘲冈二话不说,忽地磕地稽首,当下便三拜立礼。
洞内金光随之闪烁,颜色明艳了不少,嘲冈见状,更加坚信自己的判断。
不过要说那额头重击地面的声音,着实把一旁聚精会神的六耳也给吓了一跳。
但见嘲冈恭敬伏地,有模有样地扯开了嗓门,生怕高僧远居天宫听不清,道:“大仙,在下……”
本来一肚子恭维敬重之词,打算口若悬河,扬眉吐气,可这才一开口,居然就被自己的名字给哽住,露尽洋相。
嘲冈无比犯难,愁着眉头,自责道:我真是愚笨,这都三年了,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真名究竟为何。如若我自己都稀里糊涂,还贸然告知,万一不是实名登记,岂不是相当于要为别人祈福?不行不行,这样的话,我改运的计划就全泡汤了。
光辉渐弱,嘲冈手心背汗,焦急万分,目视金身猴面,然法相肃然,纹丝不动。
容若姑娘口口声声叫我天辰,而人鱼姑娘老说我木头,也不晓得究竟那个算是我的名字,这个让我实在有些为难啊!嘲冈回想着,双手不由地抓了抓头发,表情无比纠结。
其实换做是谁,都不可能希望自己叫做木头,自然天辰更像个正常人的名字,然而嘲冈正处于自己人生的转折点,所以犹犹豫豫,许久难以决断。
左思右想,不得其果。蓦然,他灵机一动,嘴角笑意泛现,顺手在地面挑了个石头,不怀好意地看向那高僧的金身,暗言道:“大仙,你若显灵,可随意指点一下在下,告知我真名。在下也不知为何,对过往之事一概不知,恐报错姓名,让大仙误解。你看,在下手中有一块石板,若正面朝上,就顺人鱼姑娘所说,在下名为木头,若是反面朝上,我以后就叫天辰,还望大仙可怜在下,能够指条明路,在下定然每天诚心供奉扫堂,不让你金身丝毫尘染。”
六耳觉得无聊得很,见此时没自己什么事,早已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佛堂,自己独自戏耍去了,留得嘲冈独自跟高僧谈判。
而素来呆头呆脑的嘲冈不知为何,可谓是性情大变,思维渐渐明朗了不少。
话说此洞实为灵猿洞窟,自上古存今,算是灵犀神洞,吸含旷世精华,在此打坐参禅,修身养性可谓是佳处。
灵猿本是石猴所化,举世无双,知天知地,通晓六道轮回,也正因为如此,其终于参透生死,故而立地禅修,至此金身千古不化。
前一段时间被小猴子嬉乐游玩之时,偶然之间寻得此洞,并误打误撞,取得石猴金身舍利,食过之后竟幻化为石猴模样,继承了石猴的天赋,只不过尚未炉火纯青罢了。
虽说小猴子因误食异果拥有了别样神通,却也因相容变异,因此被族人实为另类,连其父母皆不愿收留,最终被赶出族群。殊不知此番机缘,究竟是福是祸。
而今六耳又领着嘲冈入洞,也不知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大仙,我的名字就有劳您再现神迹了!”嘲冈目视金身片刻,仿佛在进行眼心的细致交流。
言毕之后,只见其煞有介事地紧闭双目,手捧一小块平板砖石,不由念叨了只言片词,便将石头往半空中一扔,随之虔心祈告,体悟神意。
只听得“砰”得一声,嘲冈还没反应出个所以然来,天上居然窸窸窣窣掉下无数碎石,砸得嘲冈不知所措,疼得从地面跳开。
“我不过是投石问路,大仙你不至于用这么多碎石来回应我吧……”嘲冈哑然望着高僧的金身,一脸茫然之色,没好笑道:“好在我就丢了一块,若是多撒几块,是不是那洞顶还不都塌下来?”
不明所以的嘲冈在禅房之中左右踱步,只道是自己的贸然之举,触怒了圣僧,可是金身纹丝不动,他无法猜度金身的真实用意。
“这么多石尘,到底是算正面,还是算反面?莫非要把这碎石拼在一起?”
嘲冈试着把碎石平移到了一起,可这些碎石大大小小,很多都不属于刚刚那块小石板,压根看不出什么。
须臾过后,嘲冈忽地大拍脑门,茅塞顿开,随即跪地叩拜,喜道:“在下明白高僧的意思了,天下石尘,不正是暗示天落星辰之意。圣僧这是告诉我,我的原名叫天辰对吧!哎呀,圣僧何必如此劳神,只需石板正反相告便是。”
嘲冈喜出望外,又多叩了几个响头,稽首敬慕:“哈哈,大仙的用心良苦,在下诚心体悟,今后定尊誓言,好生伺候大仙的金身,保其一尘不染。”
然而此言一出,只见金身六耳微动,禅光渐淡,一道紫烟随之从其七巧悠忽游出,散于其顶三尺之处。
随即,只见其金身萧然,色褪骨现,居然瞬间塌落成尘。
嘲冈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扑了上去,然而为时已晚,那金身只剩一堆黯淡的金粉,洞风作祟,消散无遗。
“大仙,是否小人说错了什么话,大仙!”嘲冈绝望地呼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