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土猎元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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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正当嘲冈盘腿于玉莲之上,潜心练习吐纳之时。
忽地一颗杏子如同陨石一般,从天而降,打断了他的思绪。
嘲冈微启双睑,朝着禅房的洞口瞄去,嗔怒道:“小让,你又开始调皮了。你不在悬崖下陪你人鱼姐姐,跑上来作甚?我说过多少次,修炼的时候别来打搅我,你是每次都当耳旁风吗?”
然而室外除了涓涓水帘之声,其余鸦雀无声。
话说好几个月过去了,嘲冈只顾着洞中秘修,也不顾凌瑶现在究竟如何。
虽说两人一个在瀑布中的秘洞,一个在瀑布下的水潭之中,可两人却是一次喊话也不曾有,明明都深知对方所处何方,却就跟陌路之人似的。
真不知道之前的三年嘲冈跟凌瑶是怎么过的,也许就跟近几个月一样,相互之间没有过多的搭理。
不过也难怪凌瑶会叫嘲冈是木头,在情感这方面看起来还真像个傻子一样。
嘴上斥责六耳的调皮,可转眼之间,嘲冈的手却是无比诚实地将杏子一拾,便迅速地塞进嘴中,嚼了起来,看来肚子是有些馋饿了。
“小让,你若是再调皮捣蛋,别怪我对你可真不客气了!”还没完全将杏子吞咽,嘲冈便鼓着嘴,迫不及待地嚷了起来。
谁想话音刚落,又一粒杏子“嗖”得,携着淡淡的风声,悄然飞来,这颗比先前那颗速度显然要快上许多,算是真正用上了劲。
“雕虫小技!”嘲冈不由冷笑一声,耳朵一竖,侧身躲避。本想着伸手接住,怎奈得此果就跟流星箭影似的,眼看着眼前一抹金黄色泽,愣是从指缝飞过。
嘲冈心中不由羞愧,可嘴上可不服气,只见他昂起头,道:“就差那么一点点,再来再来!”
这一声挑衅以后,紧接着出现的可就不单单是一粒杏子那么简单,只见须臾之后,接踵而至的是满天杏雨,根本无从接起,直接把刚要转身的嘲冈看得傻了眼,从玉莲之上跳了起来,闪到了一边。
只听得那杏雨随之“噼噼啪啪”地散落在地,把禅房弄得乱七八糟的。
嘲冈不由得嗔怒道:“小让,谁允许你如此胡闹的,弄乱了禅房,你要帮我打扫不成?岂有此理,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好让你长长记性!”
说完,嘲冈佯装怒不可遏,挥动着双拳,气势汹汹地便朝着洞口奔去。
一出洞门果然就看见六耳在洞口之外捧腹不已,龇牙咧嘴,那样子幸灾乐祸的,像个坏小孩似的。
“好啊,每每我清修,你就来捣乱,看我不降服你这淘气鬼!”言过之后,嘲冈踢腿上前,直接就将其扑倒在地,直挠其要害之处。
六耳被挠得不住地鬼叫,露出白森的獠牙,眼泪都快出来了,就差跪地求饶。
无奈之下,六耳一个灵巧的蹬地翻身,竟轻易将嘲冈甩落在地,身形一闪,朝着水帘洞口逃蹿而去。
看来二者之间或多或少还是存在些许差距。
“好啊,你敢逃!给我站住!”嘲冈从地面跳起,拍拍双手,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紧追而上。。
怎奈得刚追到洞口,六耳早已经顺着瀑布旁的藤蔓滑行直至水潭,急得嘲冈直瞪眼。
“好啊,欺我手劲不足,不敢握藤下滑是嘛?简直太过目中无人了,”嘲冈喉咙中冷哼了一声,道,“小家伙,今日我可不会再被你看扁。哼,马上我就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说完,只见得嘲冈伸手探出水帘,一把捡了一条藤蔓,勾腿一跃,随着蔓藤一荡,嘲冈手脚并用,竟紧紧地贴在了崖壁之上。
六耳见状,在瀑布底兴奋地大叫了起来,双手挥舞个不停。
“哈哈,你等着!”嘲冈目露一丝光芒,往崖底投去,那种俯瞰的快感令其心底淤积的憋闷,一扫而空。
而潭中的凌瑶也为之惊讶,这么久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嘲冈如此明亮自信的表情,心底里也默默为之高兴。
握持如此之久,嘲冈为自己的变化感到无比激动,他甚至巴不得就这样在挂在悬崖上,挂个三天三夜,好检验自己是否已经摆脱了废材的名号。
然而当他看到崖底一堆缤纷的水果之时,肚中的饥饿占据了脑海中的那股兴奋,只见他眼珠子微微一转,松开双手,顺势倒挂树藤,滑行而下。
顿时那种下坠之时所带来的快感,冲刷着他那原本黯尘覆盖的心,他觉得自己旋即飞了起来,那种感觉真的很令其享受,根本就没打算控制这种下坠的速度。
“木头,你终于振作了……”凌瑶一直在潭中静静地注视着崖壁上的嘲冈。
到目前为止,可能谁也猜不透,为什么凌瑶愿意在一个固封的小屋中沉寂三年,也不愿回东湖当鲛人女帝,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宁愿看着勾魂锁链对嘲冈的巨大影响,也不愿意让他解脱。
这些答案可能暂时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心知肚明而已。
然而如今当她看到嘲冈振作起来,不由地莞尔一笑,但见其双手合十,虔心为之祈福,为之祷告。
第四十六章 心悦之余()
嘲冈下坠的速度如同一道劈落的闪电,几乎不留影踪,他畅快的呼吸着,内心的喜悦翻腾不已,大笑道:“太棒了,这种让气息在周身游走的感觉,真是非同凡响,哈哈!”
然而只顾着窃喜,眼看于水面不过五六米之隔,他仍沉浸在白日梦之中,张着嘴不停地发乐。
“木头!小心啊!”凌瑶见嘲冈一点减速的意思都没有,不由大叫了起来,六耳也在吱吱狂哮,朝前奔去。
可此时的嘲冈哪能听得见,直到潭水触及鼻尖,那种一时间袭来的冰凉才令其清醒过来。
不过这时才有所反应真的是为时已晚,那种坠入湖面的感觉就跟高速撞上一面石墙一般,嘲冈随之是眼冒金星,嘴巴都来不及合,直接吞进了一满口的湖水,差点没缓过劲来。
不得不说,那种肺中呛水的滋味,实在是令人叫苦不迭。
定神之后,只见嘲冈奋力浮出水面,然而呛咳不已,面部涨红,那样子真的是不由让旁人捧腹。
“我终于可以理解那只雏鹰为什么总是不愿意撞上石崖,这力道撞击水面都够呛,更何况那可是粗糙的岩面,真不能嘲笑那厮胆小。”嘲冈暗暗打趣道,那只崖边盘旋的雏鹰瞬间躺枪。
“你没事吧?”凌瑶迅捷地瞬游至其身旁,关心道。
嘲冈晃晃嗡嗡直响的脑袋,又随之掏了掏撞击的耳朵,猛咳了一声,笑道:“哈哈,我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哈哈,人鱼姑娘,你刚刚有没看到,我成功了,哈哈!我似乎手脚不再时不时不听使唤,我感觉这四肢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上一般,像新生了一样,哈哈。”
凌瑶细唇轻扬,面带怡容,流露出赞许之色的同时,却含着几分忧心,柔声斥责道:“是,我看到了,不过你也别太过得意忘形,你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
看得出来,凌瑶心底还是对嘲冈有所关切,这三年下来,她并非是什么铁石心肠。
只是不知道为何,她对嘲冈似乎永远都留有几分疏远之心,难道真的是因为怀疑嘲冈破坏林中小阁的缘故吗?仔细思索,貌似也不像,毕竟她是巴不得有人破坏她们族人墨守成规的传统,打破那种族人固有的诅咒。
“哈哈,没事,只要我能恢复正常人,我就能更好地照顾你跟……”嘲冈望了一眼六耳,双肩一耸,斜眼道,“算了,那家伙才不需要我来照顾,他现在可是骄傲得很哝……”
六耳自然是听出了嘲冈是在说自己,在岸上不停地拍着自己的大腿,表示十分不满。
嘲冈假装没看见,直翻白眼。
“你也是的,你不在的这些时间里,多亏小让一直在照顾我,”凌瑶俏眉微颦,为六耳鸣不平,六耳闻言自然是笑逐颜开,接连翻了数个跟斗,逗得她掩齿开怀,道,“这段日子,我真觉得好了很多。看来我是水命,一离开水,精神就萎靡不振。”
一听到这,如同当头棒喝,嘲冈不由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叹道:“哎呀,这事怪我,我怎么早没想到,是我耽误了你疗伤的时机。”
凌瑶旋即抓住嘲冈的手,星眸之中流露出几分无奈,应道:“别自责了,我并没怪你的意思。当初也是我自己拒绝让你将我放回泸沽湖的,因为我不想让我的族人找到我。而且多亏了你的那份玉露,促进了我灵脉的复原。”
“恩,那就好,”嘲冈咬了咬下唇,忍不住问道,“人鱼姑娘,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哦?你直说便是,何必如此见外?”
“呃……”嘲冈迟疑了些许片刻,生怕惹得凌瑶不悦,一字一词地吐言,道“你……为什么那么怕被族人找到呢?”
凌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给出答复,支吾了半天也未曾吐出只言,唯独只有“这个……”二字。
见迟迟没有回应,嘲冈暗暗嘀咕道:“唉,你们这些女孩真是奇怪,容若小姐也是,我虽笨可是不傻,看得出来她是个名门闺秀,她那人被人发现之时,也是一脸不乐意。说实话,看你的样子不像什么坏人。如果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莫非也像容若小姐那样,是偷偷跑出来的?”
虽然声音似乎都被嘲冈自己咽了下去,可是距离那么近,凌瑶还是捕捉到只言片词,扑哧一声笑了,连连点头道:“呃……我嘛,我算是前者,因为我呀,可没有容若妹妹那样子的好命……”
“哦……”嘲冈不怎么相信地应道,眉头微微一皱。
不过凌瑶此言也不算是虚假诓骗之词,她的确是因为被那些权谋之人惦记,所以举步维艰。
说到这,她又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当初在京洲城的几年,淡淡地虚叹一声。
而正当这时,忽地一束湖光迎面闪烁,波光粼粼,凌瑶的目光冷不防地落在了嘲冈脖颈的那条勾魂锁链上,玉手不由地从湖中伸起,抚摸着那条印记,心疼道:“怎么样,这链子锁着疼吗?”
嘲冈没有丝毫准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顿时一脸茫然,不好意思地答道:“疼嘛?倒是不疼,就是嫌它有些烦人……”
凌瑶无奈地笑了笑,又小声问道:“那你想起给你打上这条链子的人了吗?”
“呃……我之前的事情……实在是已经记不清了……”嘲冈如实答道。
也是,他若是知道这锁链是我所为,岂不是早和我翻脸了,怎会如此心平气和地跟我面对面心谈,唉,我真是庸人自扰,凌瑶暗暗笑道,但当她一想到嘲冈的痴痴傻傻可能跟自己的这条器灵有着无比密切的关系,她又不禁内疚自责,脸上挂起了尴尬的神色。
“你真的不疼吗?”凌瑶又问道。
嘲冈摇了摇头,笑容无比明朗,像个天真的少年一般,满不在乎地应道:“虽然一开始我蛮恨这碍事的东西,我甚至在想,我的记忆是否就是被这该死的链子锁住。不过现在我的看法发生了突变,毕竟要不是它,我的这条小命可能早丢了。”
嘲冈所指的便是那次蛊雕之险,的确是勾魂锁链让他逃过了一劫。
“哦?”这个答复倒是令凌瑶出乎意料,但也正因为这一回答,加上眼下嘲冈的精神状态,她内心的罪恶,释然了几分。
“我相信迟早有一日,你会找到开启锁链的人。”凌瑶眉目含笑,纤细白皙的手从嘲冈的颈部撤离,虽然她心知此番措辞并非是嘲冈为自己开脱,而是肺腑之言,可是毕竟自己还是给对方带来了无尽的麻烦,故而暗暗咽下一丝愧疚。
而正当气氛逐步陷入沉寂之际,岸边的六耳似乎听出了些什么,不愿让这种气氛持续下去。
只见其灵巧地翻了一个跟斗,在空中划出一道惊人的弧线,瞬间如同一颗褐色的炮弹一般,“砰”得一声蹿入潭中,激起飞天的浪花,打在了嘲冈跟凌瑶略显黯淡的脸上。
随即嘲冈表情突变,一脸愤慨,叫嚷道:“小让,刚刚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居然还变本加厉!”
言毕,他便迅速往水中潜去,而凌瑶依旧浮在水面,安静地看着潭中两人嬉戏的身影,微微淡出一抹安然。
看着嘲冈现在的样子,她真的很为他感到高兴,只不过目前,她并没打算立即为他解开锁链。
第四十七章 精进不止()
一番嬉闹过后,待回到禅房之时,已经是黄昏之后。
嘲冈难掩喜色,重新坐定玉莲,可是他的心却久久难以平和,因为今天对他而言算是最不平凡的一天,意味着他向命运挣扎出的一大步。
“但愿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嘲冈重新拿起玉莲旁的心经,暗自冥思着,只觉得有时候气定神闲之时,总会以为这一切来得是那么不可思议。
而实际上,他也只算是将《水注心经》练到了入门水平,他还并不了解如何才算是功成,只觉得自己有了如此之大的进步,已经算是一些奇迹。
“虽然不知道自己练的方式究竟对不对,可是这本心经对我而言已经算是帮了不少的忙,”心中正暗暗感激,可是欲念使然,嘲冈似乎还是对这本经书的奥秘产生了新的兴趣,他也算是清楚心经不可能就只有此效用。
只见他陡然从玉莲之上站立起来,在屋中来回踱步,念叨道:“这心经的奥妙我定然还没完全领悟,说实话,我不怎么相信这心经仅仅只能达到这种程度,毕竟这可是高僧的金身所化,绝不可能就只有如此简单的功效。”
嘲冈意识到归意识到,可不知道法门依旧是块硬伤,他或许始终只能学到皮毛而已。
眼下,他只是打算将自己的那套练法修炼成熟,而非在现有的修法之上多添一些变数。
“不管怎么样,既然有效,那么我就先将自己的方式多修炼几遍,反正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同的是,我现在已经可以自己独立上下瀑布,下面的目标就是缩短攀登的时间,今天重返洞中还是花了一点心思。”
嘲冈的想法也不能完全说是错的,至少这样,能够保证《水注心经》的初层心法流畅运行,其气息的调理也能更进一层。
看来他还是需要高人指点迷津,不然这本号称是绝世的心法秘籍,马上就要相当于一堆毫无用处的废纸。
如此修炼下来,他的体质的确是有了明显的进步,手脚的动作更加迅捷快速。
而这些变化,凌瑶也是从头到脚,始终是看在眼里,她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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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一个安静的夜晚,月色当空,明辉从禅房的天窗悄然溅入,撒在嘲冈伶仃的身影之上。
他正瞑目修炼,五感紧闭,运行着体内气息,尝试着进一步操纵,他已经从心经之中学会了自如控制五感,看来是又悟道悟出了几分神妙。
但目前他可能还没意识到体内现存的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
那两股神秘的力量,一股被压抑,一股在沉睡,所以他现在所使的不过是自己微不足道的几缕人气罢了,还不足以驱动灵源,使出什么惊人的力量。
不过以目前状态的嘲冈,对付十只左右的蛊雕,已经不算什么,他的速度已经接近一个凡人的极限。
一轮运功结束,嘲冈缓缓睁开双眼,深吸了口气,只觉一股力量在其体内翻腾,精神无比畅快。
而这时又出现一如既往的一个剧本,只不过这次不是杏子,是一个蟠桃从天而降,但这次扔的似乎更加讲究技巧,速度虽快,可已经几乎听不到穿击空气的响声。
“小让,看你天天贪玩,可是还是有点进步的嘛!”嘲冈已经觉察道身后异样,小声赞道,此时,嘲冈的感知力已经不再局限于眼前,静心之时,前后四周的盲点算是寥寥无几。
只见其一横指,便直接将蟠桃接住,狠咬了一口,冷哼道,“雕虫小技,下一次来些更具挑战性的。”
这边话音刚落,身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场密集的蟠桃雨降临,而且每一粒的间距居然几乎一模一样,整齐飞行。
嘲冈转身一瞧,也是赞不绝口,道:“小让,你这段时间的进步实在令人瞠目结舌,果然这高僧的真传都被你学走了。唉,你只要玩一玩都能如此,这样对我而言,实在是太不公平。”
嘴上是怨言不断,可是他其实还是心存感激,戏言罢了。
言语间,嘲冈跳上玉莲,摊开双手,准备着接下这极具艺术的一招蟠桃雨。
只见蟠桃雨临近之时,嘲冈不慌不忙地划手为轮,没想到其跟前出现了一道薄薄的气墙,虽然看起来并不完整,可是这意味着嘲冈已经能够控制气息了,这又是一次质的改变。
虽然那张气墙并没有完全挡住这劈头盖脸的蟠桃雨,可是以现在的水平,跟之前相比,真的是判若两人。
“该死的,还是失败了,每次都用气不均,总有漏洞。”嘲冈叹道,一手捞起一个桃子便乱啃一通,以解私愤,不过这蟠桃味道的确十分多汁可口。
片刻过后,他忽地想起禅房外的六耳,一手抓着一个桃子,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边跑,还边叫着:“好你个泼猴,是不是还私藏了什么好吃的,快快一并拿出来!”
那玉莲距离禅房的洞口有个十多米之遥,可嘲冈不过四步之多便达洞口的水帘之前。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一步穿出水帘,然而只听得,“嘭”得一声,撞到了什么东西,直接将其弹入浅潭之中。
“咳咳……小……让,你胆敢……咳咳……阴我?”嘲冈落水之时不小心狠吸了一口水,直呛鼻喉,说话都说不清楚。
说来也奇怪,往日里总能听到六耳吵闹的声响,可是这次洞口却是安静非常。
嘲冈甩了甩脑袋,用手将头发向脑后一捋,登时看傻了眼。
只见洞口站着两个人影,一高一矮,一男一女。
男的目光如炬,巍峨屹立,女的眉目多姿,俏容动人。
嘲冈一骨碌从水潭之中跳起,脸上写满了兴奋,大叫道:“容若姑娘!”
这多日不见,这颜容长得愈发水灵动人。
而此时那男的表情异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