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土猎元录-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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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变天了,要变天了啊……”癫不乱神神叨叨的,嘲冈完全不理解其话中是为何意。
“癫老头,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怎么就要变天了?”
癫不乱沉思了片刻,神色陡然紧张了起来,想了想,随即从胸口掏出了一个锦囊,递于嘲冈手中,又将一枚烈火丹也交付出去。
见到癫不乱的这番举动,嘲冈不由开始心慌,明眼人都看得明白,这是要逃跑的节奏。
“癫老头,你可不能现在丢下我们两个不管。”嘲冈手足无措地注视着神色焦灼的癫不乱,声音也变得有些颤颤巍巍,他几近哀求地恳求癫不乱,然而显然癫不乱心中早已被另一件事所占据了,什么也听不进。
“这样臭小子,你听好了,我突然想起来有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办!”
嘲冈闻言直翻白眼,心底蔑视道:想跑就明说,非要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一把老贱骨了,还那么在意面子,真是个老混球。
“你就这样让我们两个人自生自灭?我也就算了,贱命一条,容若姑娘可是金枝玉体,你不亲自陪护,半途却要打退堂鼓?亏你还为人师表!”嘲冈表示强烈的不满。
癫不乱已经顾不上这些了,严声嘱咐道:“臭小子,平时你诋毁我也就罢了,但是现在给我好好听着。这个烈火丹是我身上仅有的三件法宝之一,含服之人能够口吐三味真火。”
看着那个精致的丹壶,嘲冈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心想癫不乱临阵脱逃也就罢了,能借得一两件法宝,我到时就把这仙丹吞下去,到时候取不出来,就归我了。
癫不乱一眼便瞧出嘲冈的坏心思,随即叮咛道:“但切记,不可吞咽下去,不然肠子都要被灼烂,这烈火丹只能含在口中,听明白没?”
“哦!”嘲冈随口应了一声,并没有很放在心上。
“还有这个锦囊,里面锁着我的一个结界分身,我此行跟你们的目的地是截然相反的方向,所谓鞭长莫及,如果情势危急,我又不在,你可以打开这道锦囊,能助你们脱身。”
分身啊,那不如现在就打开见识见识,嘲冈眼珠子微微一转,正准备偷偷拉开锦囊的一条缝,随即就被癫不乱的大手所盖住。
“你是不是傻?我说了,要情势危急的时候才能够打开,你是把我的话当儿戏,还是把你们这两条小命当儿戏?”癫不乱见嘲冈如此漫不经心,他不由得火冒三丈,好在嘲冈不是自己的徒弟,不然他铁定是要一记响亮的耳光伺候。
嘲冈不耐烦道:“你临走前最好把东西都交代清楚,否则有了偏驳,我实在是担当不起。”
“唉,这结界分身的存在时间只有一刻钟,若是轻易使用,到时候想救助都没有机会,这下你听明白了么?”癫不乱深知此时关系重大,故而故意放慢了语速,确保嘲冈是每一字一词都理解到位。
嘲冈闻言,摸摸下巴,勉强地点了点头。
“臭小子,怎么时而蠢笨,时而天真,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我真是受不了你。”癫不乱摇了摇头,凝视了容若几分钟,叹了口气,心中惋惜道,“为师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为了天下苍生,为师只好将你完全托付给这个臭小子,但愿你能顺利度过此劫。”
容若稍微神志清楚了许多,但依旧有些迷迷糊糊,有话也说不出来。
嘲冈见状,也不再痞,将癫不乱临行前所交付的东西收藏好,拍着胸脯说道:“癫老头,你放心吧,虽然我还不知道你所谓的解开什么机关的玄机在哪,不过只要我在,绝对不会让容若姑娘少一根毫毛。”
嘲冈此番海口是有些夸大,毕竟是刚学完一套绝世心烦的年轻人,自然有几股不知天高地厚的傲气,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然而《水注心经》目前也就动了一些皮毛中的皮毛而已,他嘲冈倒是已经开始沾沾自喜,完全没意识到凶险为何。
癫不乱见嘲冈那自信无比的眼神,点了点头,最后临行前又交代了一句:“容若,记得我教你时所说的那些话,该怎么做,想必你自己也有所了解,但是为师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寻找标记一定要靠耐心感应,我不在这些时间里,你更要学会如何去把握这种脑中的感知力,否则很难找到目标,听明白了没?”
容若点了点头,看来是全然听了进去,只不过自己师父究竟有什么要紧的事,居然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
待吩咐妥当之后,癫不乱又将腾云一分为二,相当于,他把自己祭器的一半留给了嘲冈跟容若。
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了时局的动荡,也不知道他此行究竟为了什么,多久能够回来,都是未知数。
不过有一点能确定,那团黑气中的人以及癫不乱曾经照过面,而且有一面之缘。
第五十一章 追踪()
分开之后,嘲冈跟容若二人乘坐着腾云,浑浑噩噩地在半空中游逛,连容若自己也不晓得到底应该去哪里,就任由腾云自己漂浮。
“容若姑娘,你真的不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地吗?”嘲冈有些替容若干着急,忍不住问道。两人已经有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不仅漫无目的,还饥肠辘辘。
容若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觉得无比苦恼,应道:“师父说过,这诅咒在我触碰封神榜之时,便刻在我的脑海中,可是任凭我如何努力去回忆,却始终没有什么印象。”
嘲冈见容若那副异常无辜的神情,随即心疼道:“你也先不着急,你再好好想想,癫老头刚刚跟你说了那么长的一通话,肯定暗含着什么。”
容若稳下心,冥思了片刻,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唉,要我说当初太天真了,轻易就上师父的当。而且还一怒之下,把封神榜给销毁,如今真的是伤透脑筋。”
“这些哪能怪你,要我说都是癫老头使坏,他那样子哪里像别人的师父,又是骗又是抠的,活脱脱一个坑蒙拐骗的老混物。现在还独自把你丢在这,自己却跑了,为什么我们非要顺着他的意,去找什么你现在都搞不清楚的东西?”嘲冈奋然立起,义愤填膺道。
容若娇容之上闪过一瞬间的喜色,可是有些事情由不得自己不相信,她撩起自己的袖子,只见其珠环约素腕,白皙水嫩,却唯独一道如同黑蛇盘踞一般的鬼气相当违和,而且这道黑脉已经潜入腋下,眼看这势头是要往心脏里蹿去。
嘲冈见状,也是大惊失色,觉得这黑脉十分不详,故而连声追问道:“这是什么?这什么时候有的?”
容若咬咬牙,放下袖子,轻声叹道:“我也不知道,从那次接下封神榜时就存在了,我爹爹找了全京洲城最好的大夫都没能医好它,大夫说了,这黑血若是淌如心肺,真就无力回天了。”
嘲冈听完容若的一席话,怜悯之心即刻翻涌不止,他用温柔的目光凝视着容若,感觉这一年的光阴逝过,她比之前自己所见识的那个野蛮丫头是有些区别,这一年想必她是经历了很多事,否则也不至于性情变得如此之多,他忽地有种错觉,仿佛在容若身上看到了凌瑶淡淡的影子。
“你在想什么呢?”容若见嘲冈盯着自己出了神,于是伸出修长白皙的手,轻轻地从嘲冈鼻尖划过,舒颜一笑。
嘲冈随即回过神,一个劲傻笑不止,暗暗骂自己胡思乱想,不过回过头,容若的那种天真的笑倒是没多少变化,看得人心情都无比爽朗。
“容若姑娘……”
容若佯装不悦,道:“别再叫我容若姑娘了,老听,觉得别扭得很。”
嘲冈闻言,尴尬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道:“知道了,哈哈。我们不想这些不开心的事了,这都一天了,老呆在天上也没什么意思,要不我们下去找点吃的吧?”
容若微微揉着自己的肚子,难为情地笑了笑。
嘲冈心领神会,问道:“你知道怎么下降吗?”
容若点点头,应道:“师父教会我一点,我来试试吧……”
说完,她便轻手抚摸云层,左拍三下,右拍三下,然后再缓缓画了个圈,只听得其口中默念了几个字,腾云颤抖了几下,便缓缓下下落。
嘲冈见此妙法,不由拍手叫好:“哈哈,容若,你都可以使用癫老头的祭器了?真了不起。”
“也不是,师父说过,祭器因为注入了猎元人的灵魂,所以其他人难以驱动其效用,可是他后来又说,他的祭器是唯一没用注入灵魂的,所以我可以学者操纵操纵,没想到今天果然用上了。”
“哈哈,不管怎么说,对于我这种凡夫俗子而言,这已经是相当厉害了。”嘲冈赞不绝口,说的容若都有些不好意思。
片刻之后,腾云落地,只见容若四指一收,那腾云随之化作一把雪白的冷剑,如同一道冰晶,晶莹剔透。
“哇,这就是癫老头祭器的原貌啊,跟他的形象也太不相符了吧,感觉还是你拿着好看。”
容若言道:“这把剑叫苍云,是姊妹剑,据说是不知名的神山上的万年寒冰所铸。”
嘲冈瞪着那把冰剑,眼珠子都快滚了出来,惊叹道:“真是个好宝贝!好!”
“走啦,以后有的是机会给你看,我方才在云端似乎看到附近一带有块果林,我们一起去瞧瞧?”容若双手一旋,那把冰剑随之在空中急速回旋,不一会儿,便化作了一支雪花发簪,容若将之别在发髻上,顿时红颜又美了数分。
嘲冈心底暗暗发笑,念道:这发簪在别于容若青丝之上可谓是美不胜收,真不知这发簪要是别在癫老头的脑门上,该是怎样一种喜感。
*********
话说癫不乱独自离开之后,便尾随着黑气的方向,远远地追踪着。
只见他笔挺地屹立在腾云前端,目视着黑气蔓延的方向,剑眉之间凝成了一座高峰。
真是奇怪,他这是往哪去?癫不乱心中疑云重重,但又不敢跟得太紧,只能潜藏在稠密的云层之中,偷偷监视。
眼前的云层越来越厚,颜色也越来越稠,即便癫不乱强行利用真眼探查,可这种远距离跟踪显得十分艰难。
而那黑气似乎早就觉察到了身后的异样,左右躲藏,变化路径,显然像是在戏耍癫不乱一般。
癫不乱亦然心知肚明,少了两个包袱在身边,他随时可以脱身,所以对这黑气背后的力量少了几分畏惧,多了几分从容
。
忽地,只见那黑气一个急速直升,直接蹿入一道乌云之中,登时消失了踪迹,连那股阴魂厉鸣也被隐藏得毫无声响。
癫不乱冷哼了一声,放慢了速度,愈加警觉起来。只见其面色冷峻无比,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稠密的云层,暗暗提防。
“真是狡猾!”癫不乱啐了一口,可其神经却是无比紧绷,一丝都不敢有所懈怠。
正当其环顾寻觅黑气踪迹之时,四周的云层陡然莫名地汇聚过来,气势汹汹。
癫不乱大叫一声不好,迅速撤离,可那云层移动的速度也很快,就像两面厚实的墙一样,朝着中间黑压压地靠了过来,而且显然那云层之中还透着一股浓浓的邪气,携着阵阵阴风。
随着黑云紧靠,云团之中异芒闪烁,阴魂之声随之轰然响起,震耳欲聋。
“岂有此理,有本事真身来见,何必装神弄鬼!”嘲冈忿然一喝,双拳握得紧紧的。
那黑气哪能被这一声怒喝所轻易吓退,但见密布的云团之中,居然反而伸出了无数黑色的触角,那触角每根都有近三四米来粗,甩起来响着嗖嗖风声。
癫不乱只能是东躲西躲,连一点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当然,即便让他有所喘息,也无从出手,对手的面他甚至都不曾见到。
忽地一条触手如同一座黑压压的巨山掩面倒来,给癫不乱来了个一个措手不及。
眼看无法躲过,癫不乱只好勉强招架,然那触手却是有着千斤之力,直接将其甩出了数十米。
癫不乱只觉得肚中翻江倒海,“哇”得一声,吐出一口鲜红色的血。
“你这是自寻死路,哈哈哈!”黑气之中响起无比猖獗的阴阳怪声。
第五十二章 青桔林()
癫不乱奋力在云隙之中穿梭,躲避横飞的黑色触手,远远望去就宛若稠密的乌云之中闪烁的一道白色耀辉。
只是那乌云已然将前行的道路阻隔,伴随着鬼哭狼嚎之音,眼看就要将其重重包围。
无计可施之际,只见其从袖口之中掏出一物含入嘴中,登时一股蒸汽从其身体翻腾而出,整个人都变得通红无比,身体微微膨胀,感觉就要随时燃烧爆炸似的。
想必方才所含之物便是先前交付给嘲冈的烈火丹,这烈火丹是癫不乱多年之前在炎穴所得,此宝贝本是烈火麒麟的一对眼睛,能激射三味烈焰,威力无穷,能熔石熔铁,无坚不摧。
当初收服火麒麟,癫不乱是废了不少的功夫,差点没丢了性命,然而结果仅仅只是挖取了火麒麟双目,最后还是被它脱逃,至于这两颗烈火丹可以说是唯一的战利品。
但见其口含烈火丹之后,鼻息如焰,在一段时间运气定神之后,竟然从喉中喷涌而出一注势不可挡的烈火,顿时照亮了天边,炽热难当。
虽说这烈火丹威力强劲,却也极伤心肺,才不一会儿的工夫,癫不乱便深觉胸口憋闷不已,且大汗淋漓。
这三味烈焰的灼烧,令十里阴云如同熔铁,水化滴熔,夹杂着沸腾的雾气,顺着云隙如注而下,而乌云下方就像下起了一场弥天火雨一样,十分壮观。
而那些黑色的触手燃着之后,挣扎甩动,好比群魔乱舞,灰烬随之飘飞消散,云海化成一片火海,熊熊烈焰,摧枯拉朽。
眼看四周乌云几乎被熔化殆尽,然而那黑气依旧迟迟未曾露面,倒是阴魂魅音仍然不时地蛊惑人心。
就在这时,一只阴爪从其腾云底下陡然探出,紧紧地缠住了癫不乱的双足,令其动弹不得。
癫不乱心中大感不妙,左右扭动,却不得其法。
“癫不乱,我没去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你那么着急想去地狱?”阴阳怪声,不停地折磨着鼓膜,刺耳难忍。
底下的乌云逐渐翻滚而来,方才消失的触手,重新穿出云层,穿过火海,飞速地弹射而来,显然是奔着癫不乱性命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情急之下,癫不乱合掌,大吼一声:“苍冰雪祭!”
脚底的腾云随即固化成冰,伴随着阵阵脆响,向四面八方弥散开来,并瞬间将那双黑手和四周猖獗的触手相继凝固其中,一眨眼的工夫,云端便被一层亮晶晶,银闪闪的冰霜冷制,宛若云层上端的水晶冰宫,加上烈火丹引起的腾腾云气,如同身临云顶仙境一般,美轮美奂。
癫不乱毕竟是个资历颇深的猎元前辈,这种瞬发的实力的确无比惊人,相比于跟囚牛搏斗的,却是更胜一筹。
冰凝之后,仿佛时间也被冻结其中似的,除了嘲冈的脚步声,四下一片死寂,风声亦静止不闻,甚至将那鬼叫之声也完全阻隔在了结界之外。
见身边未有异动,癫不乱双踝一扭,轻易地将那脚上的黑手瞬间扭碎成无数碎片,叮叮当当,撒了一地。
但见其目光寒芒飞闪,从结界的正中央开始不安地颤动起来,听着“砰”得一声,牢固的冰田之中,蹿出一把雪色无暇的冰剑,带着一股凛冽的寒气,就像一根在空中横冲的冰凌,径直飞向自己的主人,然癫不乱从容地伸手一接,稳稳当当地握在掌中,随之嘴角亮起一抹难以言明的笑意。
这即是另一把苍云剑,只是此剑剑体稍长,且剑刃之上布满无数参差不齐的冰刺,如果将容若的那把苍云剑比作冰清玉洁,那这把可以说是冰骨嶙峋,料峭无比。
只见其托着苍云剑,镇定地踱步于冰层之上,冷目扫视结界之外蠢蠢欲动的黑云,屏息寻觅对手的踪迹。
正当癫不乱聚精会神之时,忽地从空中传来一句短促锁魂的沉音
“你是该死了!”
癫不乱背脊一阵凉透,听着这声音是从上方传来,抬头一望,那股飞旋的黑气就在自己天灵盖咫尺之处,而且那黑气泛着红色的凶光,就像是一颗硕大无比的眼睛,狰狞地盯望着,且快速逼近。
癫不乱大惊失色,可是眼下已经来不及了,那黑气凝聚着空气中的浑浊,轰隆隆地坠落,阴魂之声再现,那把苍云剑泣鸣之声随之响彻云霄,惊天泣地。
********
几百里之外的容若只觉得脑中宛若弦紧一绷,浑身不由一怔,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容若?”见容若陡然愣在原地,止步不前,嘲冈不由问了一句。
容若勉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摇了摇头,她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心中有些不安。
嘲冈浑然不知,倒是不停地嗅动鼻子,寻找着腾云之上所见的那片果林,突然,他神情开始兴奋了起来,提腿跨过前方一颗矮小的灌木,伸着脑袋朝前探看。
“我貌似已经闻到了一股水果的沁香,果林应该就在附近。”
听嘲冈这么一说,容若鼻翼微动,忽地也双眸一亮,迫不及待道:“我好像也闻到了,快走吧!”
但见其独自朝前跑了几步,却不见嘲冈追上来,回头莞尔一笑,道,“磨蹭什么呢,快走啦,你难道肚子不饿?”
“哦,哦……”嘲冈仍在卖力地定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听到容若的呼声,方才傻笑着疾步跟上。
果然没过多久,前方便出现了大片桔林,颜色金灿灿的,像无数灯笼悬挂树梢,看着都让人眼馋无比。
嘲冈眼下爬树早已不在话下,不等舒活舒活筋骨,便非常利索地就蹬腿上树,没多久便揣着一怀的柑橘,喜笑盈盈。
容若在树下看着在树上蹿上蹿下的嘲冈,咯吱咯吱地笑道:“你这摘取的手法也太过烦累,不如看我的手法摘桔吧!”
言语间,只见她长腿一扫,踢土溅泥,瞬间蜜桔便掉满一地。
嘲冈见状,含笑颔首,却心中暗暗不服。
只见其一跃而下,自信满满地走到容若跟前,待将怀中的桔子往胯下一堆,随即便凝神运气,准备大显身手。
一番凝气之后,嘲冈的喉中渐渐出现激涌的气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