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土猎元录-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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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用仅剩的一条腿,用尽全身力气一蹬,挥抓朝着容若飞去。
容若哪有防备,她一心在魔化的嘲冈身上,不曾有一丝挣扎,便轻而易举被朵锐抓住,要挟在手。
“天辰……”容若声音颤抖,呼唤着嘲冈的名字,眼前的这个人让她慌了神,她觉得无比恐惧,陌生,不可思议。
朵锐利爪勾住容若的玉喉,指甲已经深深地陷进那白皙的肌肤之中,只见他仰天狂笑一声,道:“臭小子,你心爱的女人在我手中,倘若你不束手就擒的话,我就让你一辈子都活在深深的后悔之中。”
然而嘲冈眼神呆滞,他只是稍稍斜着头,嘴角勾起的弧度耐人寻味。
“臭小子,你听到了没有!”朵锐见状心里也没了底,他还有大事未成,不想命丧于此,可是嘲冈这个反应,让他觉得有些绝望,而这种绝望化成指尖愤怒,那指甲进一步刺入容若的喉咙,顿时鲜血流淌而下,旋即沾染了容若的衣领。
容若皱着眉头,感觉呼吸也有些艰难,可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嘲冈身上,她怎么也不相信嘲冈居然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赤目獠牙,爪如应龙,似人非人。
“天…………天辰!”容若艰难地叫着嘲冈的名字,可是那刺入的利爪令其已经使不上劲。
只见嘲冈陡然合掌,一股逼人的黑气汇聚于掌心,极具回旋,随着双掌分离,那股黑气极具膨胀,不一会那股黑气居然化作一个狰狞的骷髅头。
“这不是朵……朵希的……鬼……风落吗,怎……么会……”朵锐瞠目结舌,完全已经看呆,而容若的鼻息越来越弱,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也没有。
这道阴风相较于朵希而言,完全不是一个档次,这风势摧枯拉朽,且泛着魔性的殷红之色。只见顿时风云变色,惊雷滚滚,鬼哭狼嚎之声渐次弥漫。
嘲冈两眼无神,盯着朵锐,振振有词念道:“呵呵,你的死期到了,呵呵,你的死期到……了!”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那个骷髅头空洞的双眼陡然乍现一双邪恶的赤瞳,那瞳孔灼烧着任何盯着它注视的灵魂。
朵锐只觉得脑中一片轰鸣,剧痛难忍,他硬着头皮,牙咬得咯吱作响,道:“哼,要是一起死!臭小子,我要让你永远后悔!”
说完他将仅剩的一丝力量也运于掌心,随着其指尖汇聚,容若俏容之上划落一行残泪,扑扇的鼻翼随之静止。
“吼——!”
嘲冈双目陡然颤抖起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贯彻云霄,一道闪电劈落,被那股泄露染红,落地之时,血腥味四溅。
第六十一章 悲恸()
如鼓点一般在林荫下有节律地敲打着,格外急促。
嗜血铁豹的背上,嘲冈眼神呆滞,抱着容若的尸体,一言不发,他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层层地撕碎,刻骨铭心,的确,容若的是给他的打击太大了。
这是他失忆以来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心头伤痕累累,鲜血淋漓,难以愈合。
可他又记不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晓得自己究竟如何脱逃,待他恢复意识,他怀里容若的玉体已经只剩一阵冰凉。
嘲冈怅然若失,凝望着那张已经冰冷的面容,百感交集。
“容若,对不起,直到最后也没能保护你!”正如朵锐所言,接下来的一辈子,嘲冈可能真要活在无尽的自责和懊悔之中,这个打击是有些太大了。
他抬起头,凝望着穿过林隙的晨曦,阳光照射下来,显得格外刺眼。
嘲冈思索了片刻,伸出手掏出癫不乱所给的丹壶和锦囊,不由失声冷笑,因为他现在唯一能够责备的只有自己,责备自己只会说大话,一直到最后都没能保证容若周全。
“容若死了,癫老头给的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用了吧!”嘲冈将那两样东西在眼前晃了晃,端详了片刻,心头的酸楚再次如潮涌般临近。
“虽说都是宝贝,可是拿着一点意思都没有,拿着只能让我看到自己的无能。”嘲冈紧紧抱着容若,那股身体的冰凉渗入他的心田,无比刺骨。
这时,容若的身体忽地散发出一道淡淡的紫烟,那道紫烟的形状宛若容若的身形,在空气之中婀娜飘动,仿佛被赋予了生命。
“这是?”嘲冈望着出了神,想伸手去触摸触摸,然那紫烟一触即散,无形无体。
这道紫烟便是容若的灵魂,灵魂会在故人死去之后形成,是人体的意识和记忆的集合体,所以灵魂也赋予感情,它们会在离体之后寻找自己最近最爱的人,默默地陪伴在他们身边。
而容若的灵魂就徘徊在嘲冈四周,仿佛在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久久不愿散去。
不过待这道紫烟缠绵须臾之后,就像有个什么东西抽吸一般,这道紫烟又朝着一个点汇集,并被完全吸入。
嘲冈吃惊地看着紫烟消失的点,这个点正是其青丝发髻上的发簪,那根由苍云剑化成的发簪,在阳光底下,散发着晶亮璀璨的光芒。
“苍云剑……”嘲冈抚摸着那跟发簪,只觉得一股冰凉之际刺戳着自己的手心,随即又缩了回来。
癫不乱的苍云剑是唯一一把没有灵魂的祭器,祭器需要灵魂驱动,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就像一场交易一样,用灵魂来作为契约,来操纵一些传世神器。
而今苍云剑有了灵魂,然而使用者却已经香消玉殒,不得不说令人唏嘘,这把苍云剑从此便没了主人。因为灵魂赋予情感,所以被注入灵魂的祭器同样拥有感情,它们认主,且无比忠诚,直到其中灵魂被外力抽吸,否则今后始终只跟随一人。
发簪陡然飞至半空,化为原形,落于容若已经接近僵硬的双手,发出阵阵低沉的剑鸣,晶光闪烁。
嘲冈目视着眼前怪异的一切,难以用现有的思维解释清楚,只是木讷地望着这一切的发生,默默祈祷容若能够起死回生。只可惜容若的心已经静止,胸口也不再起伏,身体更是像从雪中捞起一般,马上已经开始发青发紫。
“看来是无法挽回了,容若,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我答应你,无论如何也要送你回家,我决不能让你死后还被葬于如此荒郊野外,你应该被风光大葬。”
嘲冈自言自语道,他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
他瞥了一眼手中的丹壶和锦囊,冷笑了数声,随手便将这两样东西朝路边一丢,长舒了口气,决定朝着来的方向回去。
“小伙子!小伙子!”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异样的声响,似乎有人在叫唤着自己,也许是沉浸在一片无尽的痛楚之中,故而任何声音都只是在耳旁打转,很难进去。
可是那声音越来越近,如果在没听见,那只能说这次的打击实在是惨绝人寰,让他甚至都耳聋失明。
那声音正是癫不乱,他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大叫着,想让嘲冈停下来,这一刻钟过去,好容易然嘲冈意识到身后的异响。
嘲冈回头一看,发现癫不乱几乎悬空的步伐,顿时是火冒三丈,随手掰了一根树枝,便丢了过去,不偏不倚,砸中了癫不乱的眉心。
“臭小子,我时间有限,快停下来!”癫不乱大叫道。
“你终于是舍得回来了,说好要带着容若渡劫,你倒好,扔下我们,自己一个人就跑了,现在容若被歹人所害,你终于是想着出来了,你这师父当得也太草菅人命了。”嘲冈怒不可遏,又折了几根树枝,扔了过去。
癫不乱一脸冤枉地注视这嘲冈,也不知道解释啥。
这人其实并非癫不乱本人,这是锦囊中的一个分身,方才嘲冈丢弃锦囊之时,锦囊正好碰到路北的岩石,囊壁被锋利的岩边划开,而癫不乱的分身就此被无意中召唤了出来。虽说分身已经重见天日,只不过这个分身维持的时间十分有限,根本难以替代本体。
癫不乱望了一眼豹背上一动不动的容若,又凑上去摸摸呼吸脉搏,摇了摇头,道:“这人恐怕是没用了。”
这个分身早有好几年了,一直被封印在锦囊之中,他自然对后来发生的是一概不知。
嘲冈白眼一番,牙狠狠道:“这人?这可是你徒弟啊,哦,死了即便可以佯装陌生?还真是多亏癫大仙指点迷津,癫大仙真可谓是神通广大,怎么如此神通广的族人却临阵脱逃?”
嘲冈的话中句句带刺,癫不乱闻及也是心中窝火,可是他是分身,分身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来的,不是制造问题,于是癫不乱的分身无比客气的漂浮在嘲冈身后,就等嘲冈疑虑一提,好动手解决。
眼看癫不乱赖着不走,老是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自己,他终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把那能够起死回生?”
癫不乱摇了摇头,笑道:“世人都想长生不老,炼制不老仙丹,然他们不知道有些方式能够让自己青春永驻。可是世界上还真就没这种邪门玩意,容若姑娘这伤势,恐怕是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
“就是说已经无力回天了?那留你何用?”听到癫不乱偶这么说了,嘲冈感觉自己的心彻底凉透。
第六十二章 不依不饶()
嘲冈加快了速度,打算甩开身后格外烦人的老家伙。在速度的带动下,那风势如湍流急涌,嗖嗖作响。
癫不乱再如何,毕竟只是个猎元人,无法凭空驱动强大的威力,少了祭器,别说是分身了,包括他本人也不过是个普通人。
忽地,他发现了容若怀里的那把苍云,不由一愣道:居然把祭器都给了这女娃娃,看来这女娃娃不简单。
心想着,癫不乱起念凝神,打算施法操纵那把苍云,然他不晓得那苍云剑内有容若的灵魂徘徊,跟先前的那把苍云已经不同,故而任由其如何变相施法,迟迟不见反应。
岂有此理,这剑莫非是把赝品?不能啊,这世上还能有另一把苍云?癫不乱眼珠子转了转,百思不得其解,待定睛审视那把苍云之时,方恍然大悟,没想到这娃娃的灵魂居然跑到我的这把祭器之中,难怪不听使唤了,真是奇怪,这苍云剑向来桀骜,今日居然接受了一个女娃娃的灵魂,奇怪,真是奇怪。
见此怪状,癫不乱冥思了片刻,忽地眼前一亮,计上心头,暗暗念道:不管怎么说,先把他留住再说,好容易出来透了口气,我可不能坏了规矩。
只见他冲着嘲冈远去的方向,扯开嗓门大声叫唤道:“起死回生是无能为力,可是我可没说这女娃已经死了啊!”
“什么?容若还没死么?”这句话真真切切地传入了嘲冈的耳中,他心底一惊,一股狐疑涌上心头,他止住奔腾的脚步,回眸一望。
见癫不乱正站立在原地,不时地摩搓着双手,眼睛朝着其他方向瞟去,那神色看起来另有玄虚。
嘲冈犹豫了片刻,索性驱豹回头,想好好问个究竟。
不一会儿,他便回到了癫不乱的跟前,脸上挂着一副并不怎么不相信的神情,他用余光瞥着癫不乱,低吟道:“你方才可说道容若没有死?”
癫不乱踱着一只脚,眼睛故意又朝着另一个方向瞟去。
“方才可是你说容若没有死?”嘲冈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如此三番,当连问到第三遍,嘲冈觉得自己居然会相信癫不乱的鬼话,对方明明是在愚弄自己,故而无趣地摇了摇头。
然正当嘲冈准备离开之时,癫不乱有了反应。
只见癫不乱煞有介事地抚了抚容若的额头,哼哼道:“呃……这姑娘……是已经断气了,虽说道理上她已经活不了……不过我也可以让她死不了。”
“什么叫活不了也死不了,你这分明是在拿我寻乐。”嘲冈闻言,登时怒火冲冠,这般戏谑的言辞,摆明了是在玩弄自己,若不是容若命陨之后,他深陷悲恸,定然要拳打脚踢一番才肯罢休。
见嘲冈毅然转身又要离开,癫不乱这下着急了,他连忙一手拉住嘲冈的肩膀,赔笑道:“小伙子,你别发火啊。虽说你我素不相识,不过既然你召唤我,依照规矩,我必然要解你燃眉之急。方才的一些胡言乱语你就当我是在放屁,一笑而过也就罢了。”
“我就一直当你在放屁,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到你临阵脱逃,你说的每一个虚词,每一句诺言,我从来就没相信过。”嘲冈完全不耐烦,用力挣脱癫不乱的手,夹紧豹腹,决意离开。
然而那癫不乱未达目的,岂能善罢甘休,眼看拉肩之举不成,他索性聚力于右掌掌心,伸手将嗜血铁豹的尾部紧紧抓着,等铁豹一发力跑动,顿时人仰马翻。
“吼!”
铁豹嘶鸣了一声,惊起了林中一片鸟雀,平静的树林顿时热闹了起来。
而从豹背坠落之时,嘲冈随即抱住容若的肉身,将自己的身子垫在容若身后,如此落地之后,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方才勉强停了下。
“容若,你没事吧?”嘲冈赶紧爬了起来,将容若抱在怀里,眼神之中怒火更是沸腾不已,他气得当即跳了起来,盯着满脸无辜的癫不乱,几乎马上要丧失理智,狂吼道:“臭老头,你到底打的什么鬼心思,你是打算逼我动手吗?”
“嘿嘿,别误会,别……别误会,”癫不乱不好意思地傻笑着,作揖道,“你们别走啊,我真的只想帮你们的忙,真的,你们千万别误会。”
“帮忙,你觉得你现在是在帮忙吗?”嘲冈小心翼翼地抱着容若跃上铁豹的背部,目露狠色,咬牙道,“若不是看你是容若的师父,我绝对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小伙子,别着急,有话好好说嘛!”癫不乱见嘲冈执意要走,双手又不由自主地伸向那条摆动的豹尾。
嘲冈随即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道:“怎么,你还想故技重施?”
“嘿嘿嘿……”癫不乱迅速将手盘与后背,收起自己的意图,弯着腰,嬉皮笑脸。
嘲冈单指平举,俯视着癫不乱,大有一副君临天下的威仪,只听其用一种不客气的口吻对癫不乱说道:“别再跟过来了,不然我绝对会翻脸。”
“不不不,你听我说,”癫不乱不依不饶,加快了语速,道,“你听我说,我真的有办法让她死不了。”
“起死回生?”嘲冈用不屑的余光瞟道。
“千真万确!”
嘲冈冷笑了一声,回过头,暗暗嘲笑自己居然愚蠢到跟一个疯子在此浪费时间。
癫不乱愣了一下,连声解释道:“救活的本事我没有,但是我可以让她的一部分灵魂回归肉体。”
“一部分?什么意思?”嘲冈头也不回,质问道。
“一部分的意思就是……我能够让她留有一口气,不至于完全死透,我是救不了这小姑娘,可是这种办法能够让她多喘息十天半个月,利用这段时间,你可以想想其他办法,怎么样?”癫不乱一口气将这话全部说完,他生怕慢了一点,嘲冈已经驱豹离开。
“你确定你可以?”嘲冈还是十分怀疑地凝视着他,不过如果癫不乱真有这个本事的话,那无疑可以给自己争取到宝贵时间,好找人为容若医治,只要能延长时间,就还有希望。
癫不乱眼睛滴溜溜一转,应道:“我可以试试。”
“试试?”虽然并不怎么相信癫不乱的疯言疯语,可是事已至此,只好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会有惊喜。这么想着,嘲冈迅速调下铁豹的背,将容若的肉体也小心地托了下来,找了块平地放下。
“要是被我知道你在玩弄我,我绝饶不了你!”嘲冈挥拳威胁道。
癫不乱见状高兴还来不及,连声答谢道:“自然,自然,到时候任凭发落,我也毫无怨言。”
嘲冈点了点头,后撤到了一边,死死地盯着癫不乱究竟能搞出个什么花来。
第六十三章 冰火两重天()
见嘲冈已经答应自己试一试,癫不乱面露喜色,心中早有了主意,只见他在容若的身旁背着手盘转着,就是迟迟未见动手。
“癫老头,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嘲冈眼见癫不乱来来回回都走了不知道多少趟,都有些眼花缭乱,故而不耐烦问了一句。
癫不乱一言不发,抚须凝视着容若毫无血色的面容,又转眼注视其怀中的苍云,背后的手指不停动着,像在思索着什么。
容若遭受重创,灵魂早已飘离,眼下加上林中湿热的空气,她的肉体开始加快尸化腐变,只见身体上居然已经出现了几块不和谐的紫斑。
然癫不乱却是不慌不忙,不知走了多久,他蓦然止步抬头望了一眼高照的艳阳,伸出手触摸着穿过林荫的阳光,稍稍冥思了片刻,忽地摇了摇头,又开始踱步。
这一切嘲冈可谓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也意识到了容若身体一些变化,心里越发得不安,然而当看癫不乱的那副认真的模样,他又不禁沉下气,意图把最后的希望全部寄付在这个癫不乱的分身身上。
一晃眼,眼看一个时辰都过去了,癫不乱依旧没有任何行动,除了在地面留了无数杂乱的足迹,别无其他,连那只铁豹也不由张卡血盆大口,狠狠地打了个哈欠,阖目伏地,细鼾微起。
终于嘲冈忍不住了,言道:“癫老头,如果你还不动手的话,我就不能任由你了。”
“年轻人,如此心浮气躁,如何成就气候?”癫不乱的神色无比严肃,他又抬头望了一眼苍穹,说道,“你要是真想让这姑娘缓回一口气,就好好地在一旁看着。”
虽然不知道癫不乱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是既然他这么说,嘲冈也不好再说其他,只能唉声叹气,耐着性子,继续陪着等。
这样子,癫不乱又不知不觉徘徊了一个多时辰。
此时日头炽热,暑气烤人,嘲冈开始担心容若的肉身承受不了,忧心忡忡地盯着癫不乱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制止他。
就在嘲冈底线接近崩溃之时,终于癫不乱陡然停下脚步,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是准备开始了么?嘲冈目不转睛地看着。
只见癫不乱弯腰从容若怀中持起苍云,来回端详了一番,嘴唇不时地在抽动,那模样仿佛实在跟祭器沟通一般,看得嘲冈是莫名其妙。
然待一番唇语之后,癫不乱口含烈火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