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土猎元录-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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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瑶,不管你现在怎么想,以后你会理解奶奶的用苦良心,有些事情你还不能理解。”莲婆见凌瑶已经允诺,眉宇渐次舒缓,语重心长地说道。
然而这时嘲冈的情绪似乎又开始不稳定起来,背后的礁石已经被其骶尾部的红光深染。
最近他频频发作,凌瑶也是疑惑不解,心想或许是东湖湖水中的某些东西正刺激其体内的那股莫名力量。
莲婆见状,二话不说,驱掌上前,抵住嘲冈的背部,强行压制住那股还未肆意滋生的魔性,避免它继续泛滥。
“凌瑶,你难道还不愿告诉奶奶此人的来历吗?想必你也是见识过这股邪恶的力量,你还要为他隐瞒多久?”莲婆没好气地望着凌瑶。
若喃是看不下去了,她拽了拽凌瑶的衣袖,自作主张地对莲婆说道:“莲婆,此人的来历女帝其实也不甚清楚。他是四年前的那次祭祀大典,我们在林中小阁的废墟中发现的,那时候他正昏迷不醒,随后当祭祀的队伍突遭红潮天劫,他也就消失无影。”
莲婆的眉头皱得更紧,她那睿智的眼神中透着几缕不安的光芒,她重复道:“林中小阁?”
若喃点了点头,莲婆又望向沉默不语的凌瑶,她也微微颔首示意。
“这么说此人……”莲婆脸色登时一片晦暗,她不经意间注意到嘲冈脖子上的那道不同寻常的印记,那双粗糙枯瘦的手在上面轻轻摸了摸,再次陷入了沉默,这道印记正是勾魂锁链在体表的浮印。
这小伙子真是不简单,肉体内居然隐含着两股威力无比的灵源,而且身体没有因为过度承载而出现耗竭,真是不简单。传言创世万年之后,会有个红眼的人族将改变笼罩在鲛人头上的上古诅咒,不知道这个人是否就是他,莲婆年迈的容颜沧桑无比,尤其是那双凝视着嘲冈的眼睛,充斥着岁月的积淀,和历史的悲凉。
“莲婆?莲婆?”凌瑶呼唤道。
莲婆回过神来,微微叹了口气,默念道:“林中小阁,林中小阁……”
“莲婆,我们快出发吧,我想方才不仅仅我们听到女帝的歌声,想必还有其他卫兵也听到了,如果等他们靠拢过来,恐怕一时半会就走不了了。”若喃分析得句句在理,凌瑶随之露出一副钦佩的神情,也表示赞同。
莲婆纳闷了片刻,点点头,一脸无奈地挥动黑袍,只见其摇身一变,居然化作一条巨形的黑色鲶鱼。
那鲶鱼足足有两三丈之长,但见其巨大的眼珠子一睁,忽地张开大口,转眼间便把眼前的三人连同湖底的沙泥,一同吞入口中,随后巨尾一扫,钻入了湖底的泥沙之中。
第七十七章 低声下气()
另一方面,沧月的宫中大殿上,她正襟危坐,望着堂下的手下,怒火翻涌。
“废物,真是废物,就这么让他们给跑了?”沧月狠狠地拍案叱骂,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都快从那干瘪的眼皮中跳了出来。
那堂下跪着的正是方才押运凌瑶二人的巡兵长,她的身上还沾着些许白色的霜屑,虽然那道寒冰多半已经融化,可是她还是感觉不时有股刺骨的寒气逼近自己的脊梁,浑身不自在。
空手而回的巡兵长,此时可谓是颜面尽失,只能低声下气,跪在堂前,等待沧月的发落。
“兰紫啊兰紫,你带领的可是我的亲卫,居然连个小丫头都逮不住?”
“不是属下无能,是凌瑶身旁的那个人族让属下们措手不及!”兰紫还想多为自己辩解几句。
沧月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训道:“措手不及?被一个人族打个措手不及……你说这不是无能是什么?”
门客们交头接耳,讨论声之中不免夹杂着一些嘲笑的声音,这声音听得兰紫十分反感。
而仔细环顾一周堂下诸人,其中还有一个人本不应该属于这个集团阵营的,却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中,眼神中只有蔑视的光芒。
这人便是寒觅的管家,丘湟,她昨日从若喃口中得知凌瑶消息之后,便私自通风报信。没想到她居然倒戈向了沧月。显然凌瑶回东湖的消息不胫而走,跟她有着莫大的关系。
可奇怪的是,从丘湟投向沧月的目光之中不难看出,其中还充斥了莫名的鄙夷,这完全不像一个投靠之人该有的神色,着实令人费解。
只听她忽地大笑了一声,冷冷地讽刺道:“沧月大人,我是已经把凌瑶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知于你,没想到你的手下如此不中用,那么一队人马连两个人都看不住。”
这番侮辱的言语听得兰紫火冒三丈,十分不服气地顶嘴道。“臭老鱼,你倒是挺会说风凉话的,你要是那么有能耐,为何还要劳烦女帝大人,你怎么不自己去?”
丘湟冷哼一声,看都不曾看她一眼,道:“是啊,要是知道你们就这些能耐,老身还不如亲自前往。”
“你!”兰紫被气得咬牙切齿,巴不得上前给其就是扎心一刀。
“哼!”丘湟白眼一番,准备挥袖而去
沧月听丘湟如此谩骂,倒也不生气,她心里早就打好了自己的算盘,而去她还不想事情未成,就跟丘潢翻脸,毕竟这人眼下对于自己而言,是一粒非常有价值的棋子。
她心中暗想道:即便凌瑶这次侥幸脱逃,她也不可能招摇过市地回到龙绡宫,除非她急着送死。而且眼下她最可能投靠的人,想来也就只有寒觅而已,既然丘潢一心要保全寒觅的话,不妨再利用一下她,把凌瑶这最后的一颗眼中钉也一并拔除了,以绝后患。
沧月真可谓是只老狐狸,只见她旋即将满腹的怒火一扫而空,替而代之的是一副伪善的笑容,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追上丘湟,一把拉住她,客客气气地做了个作揖,说道:“眼下,我们暂且算是一条船上的人,正所谓熊掌鱼翅不可兼得,我们这算是各取所需。是,我承认,这次行动的失败,让他们侥幸脱逃,是我的疏忽大意,督办不力所致。可是,你大可放心,只要你继续协助我们将凌瑶生擒,我们定会遵照约定,随即处决那个闯入的人族,所有事情绝对办得干净利索,以保寒觅大人的清誉。”
“大人,您何必……”兰紫见沧月如此低三下四,觉得心头更加堵得慌,可是刚想说些什么,沧月随即一个巴掌挥了过去,通红的五指连印随着火辣的刺痛,浮现于表。
“你还有脸说话?还不快给我滚!”沧月怒目以视,瞪得兰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硬生生地把怨气憋在肚子里,唯独只剩鼻子还不时地喘着粗气。
见巡兵长还在原地不动,沧月又大喝了一声:“怎么?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快滚!”
“是!”兰紫一肚子的怨言,用力地跺着脚,走出堂外,嘴上还不时地叫骂着,觉得无比窝囊。
见兰紫已经离开,沧月顿时又佯装出一副无奈的神情,故意大声叹了口气,道:“唉,只怪我平时管教不严,手下个个都心高气傲,一句话都说不得,这世道,当个领军人物,实在是不容易啊。”
这里发生的一切,丘湟都看在了眼里,她不由地暗暗感慨沧月的胸襟广阔,只道是世人误解,说沧月小肚鸡肠,可哪怕自己怎么辱骂,她居然也不对自己动一点肝火,她对自己的下属真的是宽宏大量。
想到这,丘湟的语气不由地也软了下来:“也罢,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失败有时也是在所难免,不过还望大人记住自己的承诺。”
听到丘湟这么说,沧月眼睛一亮,随即握着她的双手,颔首言道:“那是自然,只要有丘湟大人相助,那可谓是如虎添翼,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
丘湟摇摇手,笑道:“大人,你言重了,我不过是不希望寒觅大人错走一步棋,最后遭族人唾弃罢了。大人既然已经承诺,那老身便不再打搅,回府静候大人佳音。”
沧月深深鞠了一躬,道:“那我就不送了!”
“告辞!”
礼毕,丘湟头也不回,昂首大步离去。
而堂中门客见沧月方才的唯唯诺诺,皆是大惑不解,不由地窃窃私语,见丘湟一走,那讨论声更是肆无忌惮。
“那丘湟不过区区一个管家,居然让我们的女帝大人如此低声下气,真是岂有此理,胆子也太大了。”
“就是,也不知道女帝大人怎么能容忍得了如此不懂礼数的老混球,要我说就该给个下马威,省得她最后吹胡子上眼。”
“谁说不是,真是越老越糊涂!”
……
沧月不动声色地听着自己门客的窸窣耳语,不用心中暗暗冷笑道:所以你们一辈子只能寄人篱下,混一个不知所谓的门客。要干大事,岂不闻‘小不忍则乱大谋’一眼,真是一些鼠目寸光之辈,要我说,你们才是越老越糊涂。
想着想着,沧月背手,不由自主地大笑了起来。
诸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其中一位门客见状,疑问道:“女帝大人,何故如此发笑?”
沧月笑声渐止,回到自己的座上,嘴角微翘,却是扫视堂下,笑而不语。
第七十八章 惊魂一梦()
泸沽湖畔的密林之中,陡然传来一阵莫名呼救之声。
嘲冈不由心头一惊,睁开双眼,随即眼前浮现的是无数错落的苍天巨树,还有一团团半人高的灌木丛。
“这里是?”嘲冈环视四周,只觉得此地似曾相识,就连方才的呼救声听起来似乎也十分熟悉。
循声而去,嘲冈惊觉林中正徘徊这一批强人,个个长相鄙陋,粗鲁无比,尤其是其中那个骑高头大马的匪徒,长相尤为狰狞,盛气凌人。
如此凶恶之徒,嘲冈目前暂且只能正躲在林后窥视,生怕打草惊蛇,惹祸上身。
未料那骑马的匪徒眼睛一转,反倒莫名地朝嘲冈的方向瞪了一眼。那目光如同一道迅捷的闪电,瞬间便窜入嘲冈的瞳孔。
嘲冈不由感觉心底一阵发麻,尤其在定睛细看时,发现那强人嘴角露出一丝坏笑,嘲冈浑身的鸡皮疙瘩都随之暴动。
莫非自己暴露了?嘲冈心中难免一阵忐忑,可此时此刻见那头子没什么异常举动,他又不敢轻举妄动,免得弄巧成拙。
待定下心来,嘲冈忽地觉得背后沉甸甸的,像有什么骑在自己身上似的。于是他猛地回头一望,谁知才转一半,半张脸正好撞到一个黑布之上,只听“哐当”一声,旋即空中星辰遍布,一时间找不到北。
“这是什么鬼东西?”嘲冈捂着头,只觉得脑子嗡嗡直响,挠了挠背后那块黑布,随即那黑布中闪烁起一道柔和的蓝光,又是让嘲冈吓了一跳。
“还能发光?这里头又是什么个情况?”正当他满心好奇,打算解下背后的黑布瞧瞧布中藏匿的宝贝之时,前方又是一阵凄惨的呼救之声。
嘲冈随即回过神来,注视着前方,这次他还发现在一片草丛之前,一个少女偎依在一中年妇女怀中,有些瑟瑟发抖。尤其那双楚楚可怜的双眸,谁见了都会不忍心。
“都他妈的别叫!老子今天心情不太好,再叫,就把你们的脑袋剁下来喂狗。”骑马的匪徒恶狠狠地用刀指着那一老一少,吼道。
“呸,一群畜生!”嘲冈咬咬牙,啐道,不过他却是始终躲在草丛中,不敢照面。
亲眼目睹一群强人欺辱着这一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母女,嘲冈心头不知不觉已经是怒火澎湃。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决心要给那些无法无天的强人一些教训瞧瞧。
然而巧的是,正当他准备起身之时,另一头的草丛中蹿出一个身影。
“不好,要被这人捷足先登了。”
嘲冈连忙跟着跳出草丛,准备出手搭救,然而那人突然回头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那眼神同样诡异无比,随之嘴角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怎么这些人看着都不像正常人,倒像从地狱里刚捞起来似的,个个都说不出的诡异。”
随后的时间里,嘲冈不进也不退,就那么呆立在原地,远远地望着那人同强人激烈的搏斗,可看得越久,越觉得那人的背影是如此熟悉,包括那个楚楚动人的少女,同样感觉在哪里见过。
我一定在哪里见过他们,可是到底在哪里呢?嘲冈绞尽脑汁,可就是想不起来。就在嘲冈冥思苦想之时,前方的动静不知什么原因,戛然而止。
“结束了?”嘲冈正纳闷着,没想到不经意间的一次抬头,差点没把他吓死。
只见所有人突然一下子都出现自己的身边,每个人都用一副无神的眼睛盯着自己,而且每个人的嘴角都露出一副匪夷所思的笑容,那笑容看得人实在是别扭。
眼前的一切让嘲冈随之胆寒,可是一时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他现在只想从这些恐怖的眼神中逃离,可是那些人个个就跟木头一样,密不透风地围着自己,既不动手也不动口,就那么注视着,盯得嘲冈最后实在觉得浑身发毛。
“啊……”嘲冈忽地觉得头痛欲裂,终于是大叫了一声。
“木头,木头,快点醒醒!”
正当嘲冈觉得茫然无措之时,一声急促的召唤如同一双探入黑暗中的大手,将其从人群中捞起,可随着自己被越托越高,那些眼神竟然也随之而动,那些诡异的笑容恐怕嘲冈一辈子都难以忘怀,实在是骇人。
“木头,快醒醒!”
嘲冈面色潮红,大汗淋漓,忽地一口抽吸,终于是睁开了眼睛,然这一睁眼,只见四周居然都是一片鲜红,就像在什么东西的肚子中一样,还有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
“他醒了?”若喃也在一旁,方才嘲冈的梦话,她基本也都听到了。
凌瑶抚着嘲冈的额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嘲冈在梦中胡言乱语,所以她倒不觉稀奇,而是一如既往地关心一句道:“木头,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嘲冈只觉得头很疼,一睁眼,方才的噩梦随之遗忘了大半,不过要说记住的情景,那么那些恐怖生硬的眼神倒是记忆犹新,只是他暂时解释不清方才梦中遇到的一切究竟是什么。
“也罢,既然是噩梦,能忘就忘了吧……”凌瑶叹了口气,安慰道。
嘲冈感觉头昏脑涨,双手撑地,又环视了一下四周,忽地地面微微动了一下,把嘲冈又是吓了一大跳。
“我们这是在哪?怎么感觉像被什么吞到肚子里。”嘲冈随口一问。
若喃捂嘴窃笑道:“公子,还真被你猜对了,我们现在就在莲婆的嘴中,你双手撑的地方就是莲婆大人的舌头。”
“啊?她居然把我们都给吃了?”嘲冈吓得把手一缩,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目瞪口呆地又环顾了一下四周,顿时冷汗不禁从鬓角淌了下来。
凌瑶笑着解释道,她没想到嘲冈居然被吓成这副模样,也不由偷笑道:“你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你放心,莲婆只不过是为了将我们安全带到一个地方,并非真的把我们都生吞入肚。”
“那就好,那就好。那我们这是往回走了吗?”嘲冈一想起容若还在禅房的紫莲之上,随即又清醒了几分,看来这种牵挂已经根深蒂固了。
说起容若,他不禁回忆起刚才那梦中的那名少女,细想之下,她们俩颇有几分神似,倒是那个从草丛中窜出来的影子,他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里遇到过,那种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让他有些抓狂。
第七十九章 摇身一变()
也不知行了多久,待乌鲶张开大口,一股气泡翻涌过后,嘲冈一行人眼前突然出现一座美轮美奂的湖宫。
这湖宫四面均由龙绡围砌而成,那龙绡随着暗流,悠悠地漂浮在湖中,借着湖底淡淡的幽光,色泽五彩斑斓。
再看那湖宫之中玉柱并立,朝着殿中央延伸而去,玉柱周边还挂满了各式各样编织精美的龙绡制品,配上形态迥异的珊瑚礁石,这其中的华美,不比荆州城的任何宫殿逊色多少。
这是嘲冈第一次亲眼所见东湖的湖宫,估计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凡人来到这个神秘的宫殿之中。
龙绡宫之所以获称,正是因为殿中布满这些独特的纺织布品。龙绡宫是东湖湖底一个极其庞大的建筑群,绵延数百里,且都是由龙绡围砌,远远望去,甚是壮观。
待三人走去出之后,乌鲶摇身一变,重新变回老态龙钟的人鱼模样。
嘲冈为眼前绚丽的宫殿所深深吸引,他没想到凌瑶的故乡居然如此美丽绝伦,这其中的神奇也只有目睹之后才能感同身受,一般言辞难以恰如其分地形容。
这时,只见一条人鱼领着一批下人,大老远便笑脸相迎,而此人正是寒觅府上的那名管家,丘湟。
只见她领着寥寥几名下人,朝着莲婆游来,态度十分恭敬,远远就作揖招呼道:“不知莲婆远道而来,老奴不有失远迎,还请海涵。”
莲婆并没有过多搭理这有所谓,无所谓的客套,而是领着嘲冈一行人,径直便朝宫殿深处走去。
该死,还是让他们混进来了,我得尽快通知沧月才行,至少得先把那凡人先解决掉,他才是真正的眼中钉肉中刺,丘湟暗暗下定决心,顺手招呼一个相对乖巧老实的下人,在其耳边聊了两句,那下人随即一溜烟便朝着门外游去。
之后,丘湟随即跟上前面三人,笑着对凌瑶说道:“凌瑶,寒觅大人对你可是朝思暮想,没想到终于是把你盼来了,这下大人可以稍稍松口气,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丘湟越说,情绪越显得激动起来,但她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毕竟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那便是除去闯入龙绡宫的嘲冈。
而凌瑶早就从若喃口中得知寒觅的境况,忧心忡忡,连声询问丘湟寒觅病情,那副担心的模样真是让人看着心疼,毕竟这东湖之内没有谁比寒觅更加疼爱自己。
在听完丘湟的一番话之后,凌瑶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独自朝着寒觅的寝宫奔去。
而进入寝宫的那一刹那,凌瑶觉得自己的身体顿时僵化了,她看着病榻上枯瘦如柴的寒觅,晶莹的泪光随着湖底暗流,一闪一闪。
“是凌瑶吗?”寒觅喉中发出无比嘶哑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无比心酸。
凌瑶眼眶早已经湿了大片,她应声点了点头,随即拭干眼角的残泪,上前亲切地呼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