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土猎元录-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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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那异兽从那个巨洞之中抽身而出,随即带来的强劲水流倒是直接将嘲冈紧紧地拍在了小洞边缘的石壁上,只听“咔嚓”的几声脆响从胸口发出,一股剧痛随之而来,整个脑袋顿斯嗡嗡直响。
原来这玄洞之中居然伏栖着当初红潮之时出现的那只异灵,那庞大的身躯盘踞在湖中,嘲冈在它面前就跟一颗小米粒一般,塞牙缝都不行。
嘲冈瞪大了双眼,可谓是大气也不敢出,只能在心里暗骂:到底哪个混蛋把这玩意引出来的,这不是存心要我性命吗?
只见嘲冈惊魂未定,可是手脚仍朝着小洞中挣扎而去,很快半身已经探了进去,只见手上稍稍用劲,一个翻身,整个人便朝着洞中翻滚而去。
这条异灵名为北冥修蛇,是商土之上记载寥寥无几的异灵之一,据说是上古的产物,它在泸沽湖底沉睡都不知道多久,最近的一次出现便是天劫变数,红潮临世,它才被惊动,这次却是阴差阳错被嘲冈惊醒。
北冥修蛇,顾名思义,源自北冥,北冥属于北海地界,它的原名叫做封豕修蛇,体黑腹白,宽十余米,身体更是长达三百余米,盘踞在湖底,就像一座黑色的大山。
好在嘲冈已经躲到那个较小的洞口之中,修蛇但见那束刺眼的白芒消失,在湖底来回徘徊了几圈,大吼了一声,仿佛是宣泄被戏弄的愤怒,那声音可谓是撼天动地,好在是在湖底,否则整个天地都要抖三抖。
嘲冈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吼震得几乎感觉肝胆俱裂,整个人真是不能再不好了,那种感觉简直比死还难受,就差七孔流血了。
外头突然一些声响也不曾有,嘲冈纳闷着那异灵是否回到自己老巢,故而稍稍朝着洞口挪了挪已经有些瘫软的身体,努力地探首想望一望外头究竟是什么个情况。
蓦然,一道刺眼的红光从石壁之后闪出,一个巨大的瞳孔出现在洞口,充斥着邪恶和魔性,嘲冈感觉自己地影子彻底被投射其中,浑身的战栗一发不可收拾,这次是话也说不出。
那红瞳微微动了一下,盯着趴在洞口的嘲冈,异芒激射。
“完了,这次是彻底完蛋了……”嘲冈索性闭上眼睛,他已经从那只巨瞳之中看到了自己的结局,这一刻他已经无力再挣扎。
第九十四章 山崩地裂()
修蛇忽地瞳孔中色泽发生变幻,只见其缓缓挪开之时,还发着声声闷响。
嘲冈不由长吁一口气,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胸膛,方才的情景实在是令其惊悚非常,回想起来都都能冷汗直流,然而更令其恐惧的还在后面。
因为修蛇并没有撤退,而是在湖中吐着信子,巨大的尾巴开始剧烈地摆动,顿时,只见湖底的沙泥飞扬,弥散开来,让原本澄澈的湖水添了几分浑浊。而洞内的嘲冈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剧烈的晃动,不由大惊失色。
趁着眼下手脚还能用,嘲冈随即一点一点往洞内挪去,果然没多久,修蛇那条如桨般的大尾巴不停地拍击着嘲冈所处的那个洞口。那强劲的力道使得地动山摇,若不是躺在洞中,嘲冈想必很难掌握平衡,只见他狼狈地抓紧突出的石壁,感觉自己孤立无援。
“有多大的仇,何必如此苦苦相逼,蛇神,求求你放过我吧!”嘲冈暗暗地祈祷着,整个人都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可洞口之外修蛇的攻势只是有增无减,只是修蛇就那么不停地拍击石体,乍一看就像是纯粹的发泄而已。
嘲冈见那大蛇暂时攻不进来,心中稍稍有一些侥幸,可内心的恐惧一时也难以消散,他怔怔地望着在洞口晃动的蛇尾,居然百无聊赖地开始联想自己地死法。
可是不久之后,嘲冈便开始感觉到四周有些不对劲,洞中的石壁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了些许裂缝,而且还在往洞内延伸,他身边不时有大大小小的石头落下,其中一块直接砸在脑袋上,这一击犹如当头棒喝一般,顿时让嘲冈大惊。
“这里不会是马上就要坍塌了吧,这大蛇居然想将我活埋,简直是太歹毒了。不行,我不能死得这么窝囊,我赶紧往洞内躲一躲。”嘲冈尝试着动动手脚,感觉不像刚才那番绵瘫,故而随即拼了命地往里游去。
待游进一段距离之后回头一望,方才自己藏匿地地方已然被岩石堵实,嘲冈旋即脊背一阵凉透,若是方才还死死趴在地面,还不被这些石块砸成肉酱。
虚叹之时,嘲冈不忘避开掉落的石头,继续朝前头游去。不知游了多久,终于身旁没有崩塌的迹象,嘲冈才敢停下来稍稍喘了口气,可是剧烈的晃动依旧一路伴随。
如此断断续续,两日过去了,一身疲惫的嘲冈发觉前方出现一片透亮的光芒,他现在只能慢慢从洞中挪出来,好在有凌瑶相赠的龙绡,否则哪能在这湖中待如此之久,早就把自己憋死。
临近出口之时,嘲冈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双手一撑,自己的身体软绵绵地漂了出去,一束干净的阳光随即投射在他憔悴的面庞之上,暖烘烘的。
“我这是终于回来了。”嘲冈惊魂未定,他已经不想动了,任由自己的身体在湖水中游荡漂零。
虽说已经逃离险境,可是远方传来的震动仍能稍稍感觉得到,没想到修蛇会如此执着地置自己于死地,嘲冈心中不由暗叹。
正当嘲冈准备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之时,突然背后被一双大手托了起来,一点一点地浮出水面,而刚才地那束阳光随之愈发刺眼,哪怕闭紧双眼,那阳光仍照得嘲冈有些难以忍受。
只见他迷迷糊糊地侧过脸,眼皮沉重无比,但他还是稍稍睁开双目,只见一双毛茸茸的手出现在眼前。
“小让,是你吗?”嘲冈有气无力地问道。
周围寂静无声,那双手眨眼间,从嘲冈跟前挪开,可消失了片刻,那双手又重新进入嘲冈的眼帘,不过这次多了几个鲜红欲滴的果子,乍一闻,还有沁鼻的清香。
“吃的……”嘲冈的声音拉得很长,眼睛都开始发光。
这一趟来回,就没吃过东西,没想到自己的体质居然能够撑这么久,现在眼前终于有了食物,嘲冈就如同回光返照一般,一下子蹦了起来,抓住几个浆果就往嘴里塞,只见他还没嚼匀,就草草吞了下去。那一刻,嘲冈只觉得自己的肚子突然重新苏醒了一般,那种舒服难以言表。
“小让,真是谢谢你了!”嘲冈长呼一声,仰面躺下,手里还不时地朝嘴里塞果子,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似的,简直是饿疯了。
六耳吱吱地叫着,又捧来一些水果,守在一旁,那张馋嘴终于忍不住,也开始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突然嘲冈坐了起来,他摸了摸自己有些发晕地脑袋,道:“我不是跟凌瑶去东湖拿什么东西了吗,怎么突然又回到了这里。”
小让被这嘲冈这一反应也是吓了一跳,差点站了起来。
果然离开蝶筝之后,嘲冈地那段记忆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过他还能隐隐回想起东湖水地那片浑浊,可是在龙绡宫所发生的事,目前他的脑海里只有一片空白。
“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人鱼姑娘呢,为什么回来的时候好像没见到她。”嘲冈不停地挠头,表情有些痛苦,可是一只手还是无比诚实地抓起果子往嘴里送。
嘲冈越想心里越没底,眼见马上就要回身寻找,这时他看到袍袖之上自己留下的字。
上面大概讲了凌瑶的回归和容若的救治之法,至于其他事的经过,一概没有留下痕迹,不过上面还特意留了一句话“五年之后,东湖龙绡宫。”
这口吻就像是凌瑶留下的,看来当时嘲冈是打算再回东湖,而且他上面可以留下字样,指引自己离开东湖之后前往一趟冥辰山,上面标化了一张简略的小地图。
不过那些讯息,丧失记忆的自己一时半会可能很难领悟,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容若的事,一想到这,嘲冈抓紧了自己的袍袖,飞一般地朝瀑布跑去。
水帘洞中依旧清凉,再步入禅房的水帘,只见包裹容若的龙绡仍摆放在紫金玉莲之上,那躯体的余温还在,血色尚存,看到这,嘲冈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没有来晚。
可是照着袖子上留下来的讯息,首先还得找到癜不乱,这第一步就让他不禁伤起了脑筋。
“这该死的癫老头,每次需要他的时候都不在,而且每次!”嘲冈恨得牙越咬越紧,只听得他嘴里咯吱乱响,就差把牙齿压成粉末。
嘲冈叹了口气,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他静静地望着容若,那副安详的表情就此定格在自己面前,像个睡美人一样,可是他不想要容若像个活死人一样,活又活不了,死又死不掉,这比当孤魂野鬼还要凄凉。
嘲冈一脸漠然,解开自己背后的苍云剑,将它平放在容若的身边,心想,这样好歹灵魂会跟它的肉体近一些。
“唉,一觉醒来,你就已经丢了大半条命,如今又是一觉醒来,人鱼姑娘也消失了,我真不知道下一次梦醒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更让我觉得恐怖的事。”嘲冈的叹息声很轻,可是那声音从一个七尺男儿最终发出,听得让人格外觉得心酸。
这时六耳也跑了进来,它见嘲冈一个人跪在紫莲旁,也凑了过来,将收集的一些雨露滴在容若水嫩的嘴唇之上。
“小让,这几天真是谢谢你了。”嘲冈无比温柔地抚着六耳的毛发,他开始担心有一天连六耳也弃自己而去。
不过六耳倒是通人性,双手拍了拍,龇其了牙。
虽然六耳地表情并没有嘲冈自己吩咐,但是他能够感受得到六耳地心意,所以他点了点头,将六耳紧紧揽在自己怀中,然而他的目光一丝也没从容若身上移开。
“大仙,你要是在天有灵的话,告诉弟子,我该如何做,难道真的要我如此毫无期限地等下去吗?”嘲冈求己不能,突然仰起头,开始乞求六耳仙猴地神迹,虽然很难有所回应,当此时也只能如此聊以慰藉。
也许六耳仙猴偶然听到了嘲冈地心愿,只见一束洁白的光芒从天窗投入,那光芒顿时照得整个禅房一片敞亮,金黄的佛帘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粉,散发这协调的光泽,那破落的黄墙更是像刚粉刷过的一般,焕然一新。
“大仙……这……莫非是……大仙显灵了?”嘲冈张大了嘴巴,环顾着四周突兀的改变,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又陷入一场幻梦,这一切发生了有些太不可思议。
正当嘲冈还吃惊于这令人瞠目结舌的变化之时,天窗之上,那束白光似乎随着一物发生变动,一闪一闪。
嘲冈不由地仰起头,这一抬头,只见一把利剑垂于头顶,正飞速朝着紫莲之上的容若垂直飞来,这要是径直落在容若身上,那还了得。
嘲冈吓得一身冷汗,连忙执起手边的苍云剑,看准时机,用劲一挥,直接将那把天降的莹白的飞剑击落,只听得乒乒乓乓,那剑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碰击,而那束白光随着剑入天窗,就已经消失无影。
“大仙,你这是要救人,还是要害人,突然来这么一出……”
惊吓之余,嘲冈连忙起身,朝着那把落地的剑走去,待走近之时,他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第九十五章 苍云雪剑()
嘲冈面露笑意,拾起落地的那把剑,顺手挥舞了一番,觉得还蛮称手。
只见这把剑除了通体似冰雕,散发着淡淡寒气之外,从形体来看,显然跟凌瑶的那把苍云剑有所不同,因为这把剑的剑体不仅要长,而且剑体上遍布冰刺,看起来料峭嶙峋,倒像一把未铸成的剑。
“这工艺简直就是两个档次,应该不是出于一个人之手,看起来八成就是赝品。”嘲冈观察着,不由嘟囔。
不过巧的是,剑刃上的一个凹槽正好跟凌瑶的那把苍云剑刃契合,双剑合并,宛若一体。
莫非这把冰剑就是苍云的另一部分,嘲冈手握两把冰剑,连忙朝着天窗外望去。
然而天窗之外的苍穹上唯有几朵幽然晃过的白云,连个鸟影都没有。
“难道那癫老头听到我的召唤,赶回来了?”嘲冈将信将疑地缓缓走到洞口,透过瀑布到水帘,草草地朝外环视了一圈,然而瀑布之外除了六耳躺在岩石上啃食着果子,貌似并没有其他影子。
“不会是大仙真的显灵了吧?那有点扯淡了,他还能凭空给我造出一把冰剑,不行,我得好好看看这究竟是不是把赝品,免得大仙拿我寻开心,我还傻傻地相信了。不过话说回来,我究竟应该怎么验证这是不是真品。”
心想着,嘲冈突然眼前一亮,大步跨进禅房,将两把冰剑一并都取出室外。
此时正值日午,阳光炙热,嘲冈将两把冰剑都放在日光下暴晒,两把冰剑通体透明,在阳光之下,剑体四周居然散发起绚烂的彩光,那颜色堪比天际的霓虹,十分迷人。
六耳好奇地凑了过来,趴在嘲冈地背上,一脸懵懂地望着,嘴里仍不忘情地咀嚼着什么,发出声声脆响。
“小让,你看好了。”嘲冈说这,从怀里掏出丹壶,那正是装着烈火丹的那个容器,嘲冈这是想效仿癫不乱,打算用三味真火烤炼来验证真假。
这烈火丹六耳从未见过,看那形状玲珑剔透,以为又是什么好吃的浆果,竟情不自禁地向嘲冈伸出手去。
嘲冈见状,毫不客气地朝着六耳的手背就是一巴掌,斥责道:“泼猴,别什么好看的东西都想往嘴里送,小心哪一天吃了什么坏东西,把你的小命都弄丢了。”
六耳可不买帐,尖叫了一声以示抗议,不过嘲冈可不管这淘气的小猴子。
嘲冈双手托着烈火丹,深吸了口气,再狠狠地吐出,他没想到自己短短几日之内,又要将这看起来活生生的眼珠子含入口中,尤其是其滑腻的外表,不禁令人作呕。
不过眼下用烈火丹验证苍云剑,算是比较直截了当的方式。毕竟万年寒冰这材质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信手拈来,尤其是见识了苍云威力以后嘲冈坚信,真冰是不怕火炼,而且还是三味真火。
想到这,嘲冈定下心,张大嘴巴,待眼睛一闭,趁着自己没反应过来,就将烈火丹投进自己的嘴中。
可谁知这次投得急了,果然自己一点都没反应过来,烈火丹就已经被扔到了喉咙口,一股灼热随即扩散开来,腾腾的热气居然顺着喉口不停地朝肺部钻去,嘲冈感觉地胸口随时都要膨胀爆炸,使足了劲,不停地用拳头使劲捶击着胸口。然而喉咙被堵得死死的,连咳嗽尚且都不能。
只见嘲冈脖颈上的血管随之充盈膨张,没一会就爬满了脖子,朝着脸上延伸而去,看上去十分吓人。
“呃……”
待体内热气充满之后,腾腾的火气开始向四周蔓延,六耳趴在嘲冈背后,看他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以为是在耍什么把戏,不想嘲冈的背后蹭得一下,冒出一阵火热的气焰,吓得它大叫一声,随之仓皇逃窜。
嘲冈那背后的气焰远远望去就像一双燃烧的火蚀翼,延伸逾两三米之远,在空气之中还不停地舞动,实在是令人惊叹。
就当嘲冈觉得自己快被这烈火丹卡死之时,他脑子一动,连忙后脚猛蹬,整个人便朝着潭水中跌去。
没想到一向平静的潭水,居然在嘲冈跌下之时剧烈地沸腾,随着他朝着潭底坠去,身边沸腾的气泡随之持续不断地发出滋滋的响声。
那烈火丹一时半会很难咳得出去,堵在喉口,嘲冈的脸开始逐渐变得青紫。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被烧坏了,他居然动起疯狂的念头,打算要将烈火丹整个吞下去。
只见他开始牟足了劲,大口大口地咽水,好在体内那种烧灼的痛苦随之缓解了许多,然而可气的是,烈火丹依旧在自己喉咙里左右转动,就是不挪位置,就像是赖在自己的喉咙之中一样。
束手无策之际,嘲冈只好强行捏住脖子,企图将烈火丹往嘴里挤,就在这时湖底突然一个剧烈的震动,一道暗涌不偏不倚,猛地冲进自己的口中,这一突如其来的波动,居然将一直赖在喉口的烈火丹一下子送进自己的肚子中。
这下嘲冈地肚子可立即就热闹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一大团的蚂蚁在腹中集会一般,促使他又狠狠地咽了不少潭水。
意识混乱的嘲冈,突然想到《水注心经》里曾提到的水火不相容的道理,心想不知密宗能否化解一下当下的危机。
嘲冈用唯一残余的理智,努力浮出水面,找了一块阴凉的树荫,将心经从头到尾练了一遍。一遍缓解不了,他强忍着痛苦,又练了一遍,如此反反复复练了有数十遍,体内的炙热总算是稍稍缓解,不过那眼珠子仍在自己肚子中翻腾,那种感觉让人不由呃逆。
“该死的癫老头,给个什么宝贝不好,非得给个含服,还不能吞咽的鬼玩意,你给了这鬼玩意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一枚鲜活的眼珠子,好在我今天小命没丢在这垃圾上,不然我化作冤魂也要缠着你。”嘲冈按着肚子,脸色煞白,方才他着实是被吓得不清,甚至感觉自己马上就要一命呜呼,好在终于缓了口气,大难不死。
转眼,夜幕已经降临,六耳见嘲冈独自一人练功,也不陪它,已经不知道疯到哪里去。
这时,夜色的冷气不知何时悄然降临,月色含羞,云影凌空,可黑铁般的岩石上,那两把冰剑辉色自明,剑影下还结着淡淡地霜痕。
嘲冈还沉浸在刚刚惊悚的画面之中,久久没能缓过神来,忽地一道冷气袭来,他冷不防打了个寒战。
“什么时候天气都转冷了。”嘲冈双手在身子上不停揉搓着,这一会热一会冷,自己的身体感觉有些承受不了。
外头无风,却气温微寒,嘲冈刚经历了一次烈焰般的温度,故而这些寒气令其觉得身上有股难以言表的刺痛,于是起身就想往禅房里避一避。
可起身之时,他惊奇地发现两把苍云剑居然相互吸附在了一起。
“咦,我明明把两把剑隔得那么开,怎么贴在一起了。莫非是小让搞的鬼?”嘲冈一脸狐疑,心里不由猜测道,若是两把苍云异性相吸,那就再好不过了,因为眼下烈火丹被自己吞食,没什么能够简单快捷地验证另一把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