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土猎元录-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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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妃宫微微一笑,只给嘲冈留下一副倩影,抱着白浅款款离去。
第一百零二章 相伴而行()
打茅屋回到水帘洞之后,嘲冈就一直有些魂不守舍的,他不由联想着所谓的冥辰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商土分五洲,东湖,北海,南丘,东沙,京州,其中北海至北,冥辰山在北海之北,可谓是出于商土最为北面的位置,只不过绮妃宫是南丘的天狐,怎么会愿意千里迢迢来到泸沽湖畔,还口口声声对嘲冈说是前来帮忙,其中的隐情实属未知。
嘲冈目前还不可能想到这一层面,他似乎对绮妃宫对话深信不疑,就是次日就动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换句话说,这个突然对决定让他觉得茫然,而且他并没有什么欲望离开水帘洞,去一个看似十分遥远的地方。
容若见嘲冈有些心不在焉,走了过来,问道:“天辰,怎么了,感觉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嘲冈欲言又止,只是摇了摇头,因为他是在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要说自己要跟一个绝色佳人前往一个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那纯粹是在没事惹事。
容若见其支支吾吾,知道其中必有什么事,眉头一皱,再次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就是突然想到手记上的一些记载,有些弄不清楚。”嘲冈指着墙壁上的字画,解释道。
“你说那个什么冥辰山?”容若视线随着嘲冈所指,定格在墙壁上的那幅地图之上,稍稍沉默了片刻,眉头一皱,道,“你想去?”
嘲冈一听,点了点头,可一想到此行容若定然也会跟随,如果让她遇见绮妃宫,那自己绝对会是在火药爆炸的中心,绝对会被扯得粉碎,于是他又摇了摇头。
“你这一会点头,一会又摇头,是个什么意思?”容若嘟起了嘴,斜视道。
“其实我也有些矛盾,这个地方那么远,途中说不定会遇到形形色色危险的妖兽,我觉得其实这里蛮好的。”嘲冈点点头道,其实这话也是他心中的实话,他也不想老是在惊心动魄的日子之中度过。
只不过正如先前寒觅所言,所有人的临时都带着其原有的使命,一个人不可能仅仅只为了自己而活,所以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绮妃宫的言语其实十分平淡,没有诱,也没有逼,只是给了嘲冈一个选择的机会,可以说去不去最后完全取决于嘲冈自己。虽然嘴上和心里都对这段时间的安逸有了深深的依赖,可脑海里另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个地方自己如果不去,以后会后悔莫及,那里隐藏着许多自己想要知道的真相,或许能够弄清楚自己究竟是谁。
容若可不是一个贪图安逸之人,她其实对这种闲居生活有了一些厌倦,她还是希望趁着自己年轻,能够走荡商土,而且自己离开京州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不愿被那高耸的城墙封闭了自己的生活空间,如今一直待在水帘洞中,她已经有些觉得乏闷,这次嘲冈突然提到要去北海,她还是有些期待。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出去转一圈吧,成天在这里我都快闷死了。”容若拉着嘲冈的袖口,略带恳求的目光,说道。
可是一想到绮妃宫,嘲冈身后就不由沁出丝丝冷汗,要怎么让容若接受绮妃宫结伴同行,这令嘲冈不由头疼。如果自己带着容若不辞而别,或许可以避免这个尴尬,可是这图中艰险很多都是自己始料未及,绮妃宫显然实力凌驾于自己与容若之上,同行能够很好地帮自己规避风险,啊,好烦啊,嘲冈情不自禁地挠着头,表情十分为难。
“干嘛这副表情,不就是去北海吗,有必要摆出这么夸张的表情,怎么,你不愿意去?”容若翻着白眼说道。
嘲冈只好长叹了一口气,以容若的脾气要是知道自己要回返茅草屋寻找绮妃宫,那么自己必将永无宁日,也罢,只能放一放绮妃宫的鸽子,毕竟两人不过萍水相逢,而且自己已经有去冥辰山的地图,大可两人同行即可。
这么想着,嘲冈终于下定了主意,点头道:“好,那我们准备一下,明天出发吧……”
“好!”容若非常爽快地答应了,看来她真的快被憋坏了,所以会如此急切,只不过嘲冈地眉头始终没松过,因为他心底有些忐忑,生怕绮妃宫会跟上来,不过那时候自己就有理由开脱,不至于卷入两个女人之间,左右为难。
嘲冈颔首应道:“嗯!那我们明天早点出发。”
只是如此草草启程,嘲冈甚至还不知道这手记指引自己前往冥辰山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当夜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一方面是关于绮妃宫之事,另一件事便是对这个神秘的冥辰山的遐想。他似乎隐隐感觉到了途中的艰险程度。
夜风清凉,可始终难以让嘲冈这颗有些焦躁的心得以平复。
“天辰,你还没睡着?”黑暗之中,从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传来容若迷迷糊糊的声音,她似乎也还没睡着。
嘲冈淡淡笑道:“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容若的声音很轻,很轻,道:“也不是,我也睡不着。我其实一直在想,我白天怂恿你一起去所谓的冥辰山,到底对不对,这一路还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事,而且我师父也不在,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
“癫老头?”嘲冈不由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不是我说他,他有些事情是在是做得太不靠谱,这一路走来,他存在的戏份微乎其微,多少危险还不是你我一起硬着头皮扛过来?”
说起癫不乱,嘲冈心中的怨言可谓是一箩筐,怎么吐槽也吐不干净,巴不得把他放在自己跟前,好好打骂一番。或许是癜不乱在容若心目中扮演的角色有所不同,容若对癫不乱还是十分感激,而且毕竟他是自己的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跟自己生父,相比,癜不乱不知好上多少倍。
所以嘲冈数落之时,容若还是站在自己师父一遍,替他辩解。这令嘲冈心里头有些不舒服,虽说一路上很多麻烦并不是癫不乱引起,可是追起根源,还是癜不乱抛下嘲冈二人,独自离去有很大的干系,至少容若不会遭受一次死亡的洗礼,好在最后挺了过来,否则嘲冈巴不得把癫不乱找出来,狠狠鞭笞一番。
说起癫不乱,自从追踪那团黑气之后,似乎便消失匿迹,连祭器的另一部分眼下也在容若手中,真要说起来,他已经是手无寸铁,身为猎元人的他,没有了祭器,跟普通人基本上也没什么两样。
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两人窸窣私语,不知不觉,天明气清。
临行之前,嘲冈不由地朝着茅屋的方向悄悄望去,还是有些觉得对不起绮妃宫,虽然不过一面之缘,却总感觉像是个相识数久的故人。
“算了,凡事不能两头兼顾,我还是带着容若前往,虽然不知道此番去冥辰山目的是何,也许到时候便柳暗花明。”嘲冈自言自语道,谁知六耳突然跳了过来,调皮地敲了一下嘲冈的天灵盖,只听“嘣”得一声,随即让嘲冈回过神来。
“你个泼猴,简直岂有此理,越来越胆大包天了!”嘲冈见六耳龇牙咧嘴地吱笑着,随即是气不打一处来,挥起拳头便迎头赶上。
那六耳随即被吓得尖叫着,四处乱窜。
容若望着在林中追逐的两人,一遍掩嘴嬉笑着,一遍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而此时,瀑布崖顶之上,立着一个修长的身型,清风带着阵阵水汽卷入其袍袖之中,纷飞乱舞。
她抚摸着怀中的宠物,目光穿透层层密林,凝视着其中穿梭的三个身影,嘴角一抹笑意说不出得诡异。
“浅浅,你的嘲冈哥哥居然抛下我们独自离开了。”
绮妃宫并没有如期在茅屋边静候,看来她早已经猜中今日嘲冈可能爽约,居然出现在了瀑布崖顶之上。只见其唇色无比殷红,在阳光之下,宛若欲滴的鲜血,而且其神态与昨日那树下倩影却又略有不同,带着一股浓浓的妖邪之气,似乎心怀不轨。
只听起口中的声音阴阳怪气,与瀑布的哗哗水声夹杂在了一起,听起来让人心中略有不安。她静静地望着嘲冈一行人远去的背影,并没有随即赶上,而是十分平静地望着,纤手在白浅身上轻轻地爱抚着,谁也不知道她此时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而此时的嘲冈只觉得心中忽地产生了一股难以言表的异样,不由回眸一望,然而视野已经被高耸的密林所遮挡,那水帘洞的崖壁已经几乎没了影子。
“怎么了?”容若见状,也停下了脚步,询问道。
嘲冈摇摇头,笑道:“没事,我们走吧……”
而六耳还在前头的树头之上自顾自地攀跃着,似乎心情大好。
只听这林中鸟鸣不断,虫鸣不绝,伴着习习凉风,让人行走其中着实有些心旷神怡,嘲冈心头的疑虑也随之缓缓被冲淡,一心放在游山玩水之上。
第一百零三章 荒野客栈()
两天两夜,终于是走到了森林的尽头。
夜晚的星辰寥寥,云絮在风色中飘渺悠荡,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平静祥和。随着峰回路转,前方出现了点点灿若星辰的光芒,一闪一闪,引人注目。
待走近之时,发现原来是前方一家酒馆的窗户之中透出的光,只见房前竖立一面大旗,旗上整整齐齐地写着“荒野客栈”四个无比醒目的大字。
此地方圆百里,似乎都是一片一望无垠的荒野,这一个名字真的是再合适不过。
只见这小酒馆背面隐隐有一座土丘的轮廓,偶尔还有咕咕鸟啼传来,别有韵味,而其门前不远处蜿蜒着一条潺潺的细流,所谓“三面环水,背有靠山”,不得不说这客栈坐落的地方绝对是聚财的风水宝地。
“荒野客栈……”嘲冈咬字道。
容若扭了扭腰,拉着嘲冈就往前走去,道:“难得有个地方落落脚,每天睡在荒郊野外,我的腰都快吃不消了,天辰,我们快进去吧。”
“如此荒凉的地方,居然无缘无故出现一座客栈,很难肯定这是家正经客栈,而且你听……”
此时接近深夜,可屋内却始终充斥着绵绵不绝地呼喝怒骂之声,这番热闹的表象更是令嘲冈心中有些彷徨。
然而容若似乎并不在意这些,扬首道:“怕什么,即便真是一家黑店,将其端了也就是了,我就不信一般人能奈何得了我们。”
嘲冈正想出言制止,然而容若已经自己一个人跑了过去,可还没迈出几步,似乎被什么绊了一跤,差点摔倒。
“怎么这么多黑乎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
待定睛一看,许久,方看清楚原来是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影,个个就跟死了似的,要不是细细的鼾声和脉搏体温尚在,还真像是个乱葬岗。
嘲冈随即上前探看,只觉得一股刺鼻的酒味迎面扑来,再看,只见其中还有一个意识尚存,不过也是满面通红,眼神迷离生窍,他一手抱着一个空酒坛,一手不停地拍打着紧阂地门扇,嘴里振振有词道:“快开门,老子还没醉,我还要喝个够……老子没醉……”
“居然是一班酒鬼,居然挡在门口碍事,这还做不做生意了!”容若叉着腰,冲着屋内大喊。
这时一个酒鬼迷迷糊糊伸手一抓,居然一把抓住了容若白皙的脚腕,这让容若不由吓了一跳,狠狠地踹了一脚,这一脚实在是不轻,愣是将这大汉踢出了足足有两三丈之远,让人看了都觉得疼。
可那醉汉也不叫,也不呻吟,也就是长长地打了声哈欠,若无其事地朝身子上挠了挠,鼾声继起。
这可把容若气得够呛,只见她气咻咻地哼道:“这都是些什么玩意,个个赖在门前就像一堆堆烂粪一样,酒力不行还在此丢人显眼,本小姐真是恨不得每个人都赏个一两脚才解气。”
“算了吧,你跟一堆酒鬼急什么眼,你怎么骂,怎么打,他们也浑然不觉,还自己受气。”嘲冈望着这些横躺的活死人,也是哭笑不得。
六耳倒是调皮得很,每个人都好奇地扒一扒,最后甚至跳上这些酒鬼的肚皮上,愣是走了一圈梅花桩,而且还不过瘾,又在上面翻了几圈跟头,这才心满意足地落地。
容若看得是拍手叫好,咧着嘴笑着,赞道:“干得好,小让,这些人就该好好修理修理,也真是的,丢尽洋相。”要不是自己身着衣裙,不方便,否则她也想在这些肚皮桩上闹腾一会,不过看到六耳这么折腾,她觉得十分解气,这才作罢。
可这才平复没多久,只听得房门“吱嘎”得一声刺耳的声响,酒馆的门被打开了。
顿时,屋内刺眼的光亮投了出来,不一会,屋内走出了一个赤色胡子的高头大汉,他双手各自夹着一个人,伫立在门口。待见眼前嘲冈二人之时,稍微愣了片刻,随即用十分不屑的眼神上下扫视了一番,也不招呼,也不言语,居然只是将腋下的两个醉汉往天上一抛,拍拍双手,头也不回就回身折返。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何身份,若是冷目怠慢也就罢了,谁想那被抛起的两个醉汉形似两座黑压压的大山,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若不是嘲冈二人及时躲闪,定然要被这两个沉甸甸的大汉迎面扑倒。
“这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这到底是什么人,傲慢不说,还如此无礼,是可忍孰不可忍!”容若俏眉拧成了一团,她素来最看不惯这类蛮横无理之人,那个赤胡子大汉算是触碰了容若的底线,但见其话音未落,便冲上前去。
可还没走几步,容若脚下又是被绊了一跤,随即她腹中更是火冒三丈,直接横踢了一脚,将那人从醉汉堆里踹了出来,骂声随之而来。
“容若!”容若刚要上前补上几脚,嘲冈一把将其拉住,道,“算了,何必跟一群酒鬼过不去,算了吧!”
“哼,我倒要进去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容若哼得一声,迈入门框,可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燥热且酒气冲天的熏臭味。
容若捂鼻后撤了半步,眉头皱得紧紧的。
“还真是一堆烂酒鬼,就没一个清醒的!”
扫视了一周,容若不由叹道,这大厅之中乱哄哄的,不是传来此即彼伏的吆喝声,而且大多都是一些迷迷糊糊的酒话,语无伦次。这些酒徒跟门外的那些烂酒鬼也就一杯两杯的量,也就偶尔一两个人能泰然自若地坐在大厅角落,如同置身事外一般。
容若憋着口气,努力地寻找着方才那个朝自己身上丢酒鬼的赤胡大汉,可这也不过是脚尖脚跟的功夫,那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已经消失无踪。
再环顾一周,也就唯独一个穿着亚麻布衣服的伙计还算比较招人注意,只见他来回穿梭在桌椅板凳之中,端茶倒酒,忙得不亦乐乎。
“先坐下,慢慢找!”嘲冈第一脚踏进来,也被这股浓重的酒味所呛到,好在他努力克制住,没让这股味道在自己心肺之中乱窜。
这个酒馆的大厅算是不小,可是要想找个相对僻静的角落还真不容易,到处都弥漫着难却的酒气以及七嘴八舌的喝骂之声,一时间实在很难适应。
那伙计眼睛不可谓不锋利,还没等嘲冈二人走进几步,他便已经用余光瞄到了这两个陌生的人影,随即手持一块白色抹布,笑盈盈地迅速小跑而来,随后非常熟练地翻来覆去擦拭着眼前的黑木桌子,直至其光滑得能照出人影,这才恭恭敬敬地询问道:“两位客官,有什么尽管吩咐,本小二定然将二位服侍得服服帖帖,啊,呸,是舒舒服服。”
“这都是些什么人?”容若摆足了架势,提气问道。
“哦,回禀客官,这些啊,都是一些往来的客商,猎人,来此消遣取乐。这方圆百里一片荒凉,可谓是聊无人烟,唯独本小馆能够备行商旅客中途歇歇脚,作作乐,只不过小馆常是一些粗犷之人,像二位如此装束打扮的还真是少见,小店真实万分荣幸。在下店小二匕小纪,请问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
匕小纪的口齿可谓是一绝,这话一气呵成,其中不带半点停歇,若不是被临时打断,天晓得这张快嘴还能持续多久。
只听容若一只手托着腮,眼珠子微微一转,问道:“匕小纪,你也甭尽说些有的没的,有些什么招牌,统统呈上来吧。”
嘲冈一听,冷汗都要流下来,他偷偷捅了捅容若的腰,耳语道:“容若,你悠着点,我们可是一分钱也没带,你这摆明是要吃霸王餐吗?万一是家黑店,我们估计就要一辈子留在这了。”
容若压根就没听进去,她镇定自若地望着匕小纪,没有一丝心虚的眼神。
匕小纪见其装束,加上容若的口气,知道对方来头不小,也不敢怠慢,一遍习惯性地用抹布擦拭着桌面,一遍神采飞扬地介绍着:“要说特色嘛,我们店的酒是绝对得绝世佳酿。我们店里前一段时间来了一个南国的酿酒师,哎呦,那酿造工艺堪称一绝,其酿造的离合酒,味道似幻似真,耐人寻味。所谓'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这酒啊,只要是有故事的人喝一口,那感觉就跟被勾了魂一样。哎呀,那感觉,啧啧啧……得,客官,小的确实是词穷,那感觉恐怕难以十分贴切地给客官们实实在在地描述出来,估计还得二位亲自尝尝才好。”
“离合酒?”嘲冈默念道,顿时对这一名字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兴趣,想好好见识见识连词语都形容不来的美酒。可回头一想,万一这是对方一贯的伎俩,将客商灌醉之后,搜罗钱财,那岂不是入了套,想到门外那些烂醉如泥的酒鬼,嘲冈不由心存疑虑,用质疑的目光盯着匕小纪看。
匕小纪嘿嘿一笑,脸上表情依旧,解释道:“客官您放心,小店诚信经营,门外的醉汉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您也看到了,若是不把那些醉汉安置门外,恐怕这房间里就要人挤人,进都进不来。小店开门做生意,不怕客人说闲话质疑。当然客官你有这种怀疑也是应该的,人生在外,处处小心不为过,嘿嘿。”
匕小纪的话说到了容若心坎里,她推了推嘲冈,示意道:“别那么死心眼,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东西给他们拿的,醉了就醉了,等明天一醒,继续赶路。”
“这……”嘲冈不由叹了口气,道,“那好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