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土猎元录-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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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神秘店主()
随着那银铃般的声音从上空传来,空气随之安静了下来,嘲冈望了一眼察蛮,只见其面色依旧是涨红一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拳头也握得紧紧的。
真不知道这女子又是何方神圣,能一句话就让狂暴的大胡子唯命是从,想来定不简单,嘲冈用余光不停地向楼上扫去,可唯独音色萦绕,未见其影。
“察蛮,不得对顾客如此无礼!”目光追着声音而去,只见楼梯口不知何时已经突现一风情万种的女子,遥望其身影,千娇百媚。
这女子装扮跟绮妃宫有几分相似,不过模样更加妩媚,只见其绛纱裹肩,修长的玉颈之下,酥胸半遮半掩,一双颀长水润的秀腿线条匀称柔美,裸露着,吸引眼球。她扭动着无比自信的步姿,在万众瞩目之下,款款落步。
“察蛮,所谓的待客之道你莫非都忘得一干二净?!”那女子的美貌着实难以言辞比拟,只见其双眸灿若繁星,珠光含媚,那一颦一笑之中让人不由春心荡漾,哪怕嗔怒之色也格外讨喜,那模样就连女子都会望而生叹,油然爱慕。
她的眼神牵引着在座诸人的目光,所到之处,倾倒一片。
“哇,这小酒馆里,居然还藏着这么个美人儿……”
“太美了!”
……
人群之中不乏有浑水摸鱼之人,双手不由地不老实起来,可那女子身上似乎有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魔力,让所有图谋不轨之人难近其身,哪怕其中有人想上前紧搂,在半米之外便僵化不动,相继几人如此被定身之后,再也没人敢造次,纷纷退开一条道,欢喜之中畏色亦然。
这女子想来也非等闲之辈,从其装束来看,跟先前见识的绮妃宫倒有几分神似,不会真是绮妃宫在此故弄玄虚,嘲冈凝眉望着人群中格外显眼的妖媚女子,疑云油然而生。
只见女子径直朝着察蛮而去,其中夹杂着一股沁人馨香。
察蛮在那女子面前,表情随即放了下来,双目中的光芒随之变得无比柔和,女子轻抚察蛮竖起的紫发,就像一个母亲对自己不懂事小儿的爱抚,气氛顿时凝固了起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没想到大块头居然在这娇小女子前露出孩子的本性,嘿嘿地咧开了嘴。
“察蛮,你退下吧!”
察蛮点了点头,浑身的毛发随之变淡变红,身形小了许多,只见他重踏而去,人群没有人敢阻挡,相继远远地让开,眼神中除了恐惧,只有恐惧。
“不是,他不能走!”嘲冈大叫道,可那察蛮并没有搭理,继续前行,本来想去阻止,可是一想到方才的惊险,嘲冈也只能望着察蛮那宽厚的腰背,无可奈何。
“你是谁?居然来我酒馆惹是生非?”察蛮走后,那女子面容忽地严肃了起来,颦眉瞪向嘲冈,方才的友好温柔烟消云散。
嘲冈被这冷不防的一句话问得不知所措,沉默了片刻,这才开口应道:“惹事生非?怎么是我惹是生非,究竟是谁先动的手?我还没见到哪个酒保会如此肆意将自己的顾客丢出门外,而且我还在我朋友朋友边上,如此明目张胆,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
那女子哼了一声,振振有词道:“目中无人?那我倒要问问你是否是目不识丁,你莫非没看见门旁的告示,但凡醉酒之人一概送出门外。这是我们酒馆的规矩,既然进了我们这酒馆,就要守我们店里的规矩。”
“送?说得真是好听……”嘲冈是越听越觉得心中不平,更何况年轻人血气方刚,几句话下来,已然是怒火于胸。
这时人群之中起哄声亦如潮涌一般蔓延开来,不过大家都愿意偏向那貌美女子,不可能有人站在嘲冈一边,况且还素不相识,所以嘲冈马上就在人群中被孤立了起来。
本来还以为这女子是个明礼之人,没想到也是如此蛮不讲理,嘲冈不由冷笑了一声,只怪自己被这外表蛊惑了双眼。
“明人不说暗话,有什么话直说,亏你还是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藏着掖着,暗地里道是非。”那女子嘴角一翘,扬起头,轻蔑地用余光瞟了一眼角落的嘲冈。
嘲冈心中一颤,莫非这女子会读心术,能猜到自己心中所想,不可能,这应该是个巧合,嘲冈眉毛一皱,目光汇聚在那女子身上。
可一时的沉默并没有令那女子利口停歇,只听其冷哼道:“愚人障目,我也不跟你多啰嗦。今日之事,你可谓是罪魁祸首,我不会放你走的,要么赔偿,要么以命来抵。”
“你是谁?何以出言如此嚣张!”嘲冈十分不服气,虽然对方不过是个女子,可是那言辞如刀如箭,令嘲冈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
可其他人都乐衷于隔岸观火,尤其是听到这言语之间的火药味,方才的恐惧连同醉意顿时一扫而空,众人瞬间又围成一团,凑起热闹。
那女子衣袖无风自舞,看起来争斗一触即发,嘲冈暗中运气,额头青筋依稀可见,众人见状,有些屏息观火,有些猛敲桌凳,他们巴不得事情闹得越大越好,至于方才倒地不起的那些人,依旧在冰凉的地面上趴着,无人问津,那场面看得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眼看那女子额头的咒印隐现,局势愈发紧张之际,匕小纪突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跳到两人之间,陪笑道:“等等等,诸位,诸位,别……都是来此寻乐的,别动这么大肝火,伤了和气。”
匕小纪这算是给了嘲冈一个结实的台阶,嘲冈并没有领情,依旧一肚子火,怒目圆睁,那女子自然也不会示弱,冷艳依旧,袖口依旧飘动不已。
见此情景,匕小纪先是跑到女子耳边耳语了两句,也不知道他到底说什么,那女子终于是掩息吐气,衣袖幽幽地垂了下来。
看来这女子并非店主,这其中还有其他人主管这座酒楼,而且店中奇能异士这么多,这店主恐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嘲冈心中一紧,这下是真真捅了一个大篓子,三十六计,能伺机而逃,走为上上之策。
正当嘲冈寻思突围之策时,匕小纪忽地蹦到了嘲冈身旁,客客气气地说到:“客官,请息怒,请息怒!她是我们这小馆新晋的酿酒师,素来一枝独傲,就我们老板都要让她三分。要我说你也别跟她一般计较,你不知道,她要是动起手来,这屋子里的人加起来恐怕都不是她的对手。你赔个礼就是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罢。”
果然不是店主,不过这事由我挑起,这店小二为何一点怒色都没有,反而更加客气,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对方有意求和,我何不给个顺水人情?嘲冈迟疑了一会,望了一眼侧身傲视的那女子,又回过来望了一眼恭敬维诺的店小二。
“哼!”女子一脸不屑,把脸转过去,只留一袭背影,这令嘲冈心中的反感更是难解。
匕小纪看出了嘲冈眼神中色泽的变化,眼珠子微微一转,陪笑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客官,这样,你只要放下身段,不仅这些砸坏的物件一概不需要你赔偿,还让你们免费入住十日,如何?”
天底下有如此便宜之事?嘲冈听得有些不可思议,有些傻愣愣地看着店小二,觉得他这是在信口开河,再怎么样也不过一个店小二,哪来这么大的权力,越想越觉得像天方夜谭。
匕小纪看僵持不下,心里也是急得很,站在中间,觉得无比尴尬,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不停地唉声叹气。
“妹妹,脾气也该闹够了吧!”这时门外传来一无比熟悉的声音,嘲冈暗自惊奇,朝着门口望去,然而这个角度也只能看到两扇门扇而已,看不见门外情况。
“今晚之事是在对不住,各位早点回客房歇息吧,今晚所有的酒钱算我的。小纪,给那些受伤之人服用些蛩蜜,然后送到库房去疗养。”
“是!”匕小纪长长地吁了口气,至于其余众人见已经无戏可看,有些败兴,不过好在玩乐一个晚上不用付酒钱,每个人心中还是有些乐滋滋的,没多久,人群便慢慢稀疏,又过了一会,匕小纪把那些伤员也送了出去。
这下大厅里顿时空荡荡的,只剩嘲冈等一干人以及一屋子混乱的桌椅,杯碗碎了一地,那场面可以说实在是不忍直视,一片狼藉。
夜突然就静了下来,屋外虫鸣窸窣,偶尔还能听到门外醉汉的细细鼾声。
“妹妹,还没闹够?”言语间,门外走近另一女子,声若梵音,不只是酒劲的缘故,还是这声音本就催人困倦,嘲冈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待那女子完全走入门框,从半开半闭的门扇后走出,嘲冈这才看清了真身,这人不正是绮妃宫吗?难道她是这家客栈的店主?
嘲冈难以置信地望着绮妃宫,没想到会用这种方式跟她在此相遇。
“嘲冈,你好,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绮妃宫红唇一斜,露出一丝神秘的笑意,耐人寻味。
第一百零七章 故人夜访()
“这是你的酒馆?”嘲冈不可思议地迎上前去,一脸好奇。
绮妃宫微微一笑,道:“怎么,很惊讶吗?”
“呃……”嘲冈摸着自己的头,一阵傻笑,然当想起泸沽湖畔的爽约,嘲冈有些难为情道,“真对不起,没有回到约定地点去找你。”
“呵呵,知道你事出有因,放心吧,我没放在心上,倒是我要为今日之事,替舍妹给你赔个不是。”绮妃宫的笑让人看着心里一阵馨软,嘲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姐,你何必跟这人如此客气,可是他先坏了我们酒馆的规矩,让我先给他一点教训。”绮妃宫妹妹的蛮横比起容若,多了几分无理和自负,容若虽然有些小姐的脾气,可是本性还是十分善良。
绮妃宫凝眉呵斥道:“妃屏,不得无礼!”
“哼!”
“让你见笑了,给你稍微介绍一下,这时舍妹绮妃屏,平时蛮横惯了,也没人管得了她,你也就别跟她一般计较。”绮妃宫可谓是知书达理,嘲冈闻言笑了笑,点点头。
既然又根绮妃宫相见,嘲冈随即向其谈及心中的疑惑,道:“我知道你是受人之托,不过你能告诉我,冥辰山究竟藏着什么秘密,非去不可吗?”
绮妃宫含笑不语,望了一眼其身后的容若,怀抱白浅,款步而去。
嘲冈一时不解其用意,只能在一旁傻站着,因为他心里大胆肯定,绮妃宫绝不会做什么对容若不利之事,否则也不至于制止方才一触即发的争斗。
只见绮妃宫莲手画圈,轻指一弹,顿时一道淡淡的弧光划过,那微光转瞬即逝,一转眼,容若眼睛一动,似乎有些清醒过来,再一弹,容若已经微微睁开了眼睛,四肢开始有了动静。
“这……”
“离合酒酒性之所以烈,是因为其酒气能够以记忆中的悲恸之事为引,渗入五脏六腑,因为很少有人能够从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之中挣脱出来,故而大多人三杯即倒。”绮妃宫姣好的容颜之上,露出淡然的迷之微笑,嘲冈听着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姐姐,你何必跟这人废话啰嗦这么多!”绮妃屏哼了一声,嘴巴撅得老高。
绮妃宫无奈地笑了笑,道:“你快去看看察蛮,他今天吃了亏,可能在屋后发泄,保不齐他弄出什么乱子。”
“哦……”绮妃屏看上去并不乐意。
“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谈,赶路也不急于一时,我明日会将一些事情告知于你。”绮妃宫见妹妹已经离开,转而对嘲冈言道。
既然绮妃宫话已至此,嘲冈只好心怀感激,抱拳作揖道:“那……明日再谈。”
“小纪,去安排个上好的房间,让两位客人先住下。”
绮妃宫话音刚落,匕小纪便箭矢一般,蹿回大堂,连声应道:“我这就去张罗。”
“两位客人的房间以及这大堂就交给你了,我们明天闭门谢客,你好好把酒馆打理一下。”绮妃宫吩咐道。
匕小纪笑着应道:“没问题,正好还剩一间上房,来,二位请跟我走。”
待安顿下来之后子时已过,嘲冈只觉得困顿难忍,扶容若在床上睡好之后,自己打地铺,睡在冰凉的地上。
正当他准备躺下之时,忽地窗外闪过了一个人影。
“谁?”嘲冈顿时警觉了起来,朝着窗外望去。
然一声探问没有回应,嘲冈又呼了一声,“到底谁在外面?”
话音刚落,又一道人影闪过。
什么人,半夜三更不睡觉,在别人屋外鬼鬼祟祟的,嘲冈随即点起烛灯,端着灯台准备出门查看究竟。这客房到了如此深夜,基本已经没了照明,外头一片黑灯瞎火,也就几缕暗淡的月辉洒在窗户之上。
随着房门打开,外头一个鬼影都没有,不过奇怪的是,门前莫名地萦绕起一阵烟雾,随着门扇打开,如同水浪一般,朝着里屋持续不断地涌了进来。
这是什么情况?嘲冈不明所以,有些大惊失色,不知道这烟雾是否暗含毒气。
只见他秉烛正要回身去保护容若之时,不想跟前突然冒出一个病怏怏的女子,其未施粉黛,双眸含秋,只是身娇体弱,面色憔悴,看起来宛若弱柳扶风,令人生怜。
嘲冈举灯一照,差点没叫出声来。
“人鱼姑娘……你……”
烛光之下,凌瑶面色煞白,青丝凌乱,其呼吸也有些急促,只闻及唇中音色寥寥,道:“木头……木头……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嘲冈无比诧异,难以置信地上下扫视了一番,发现其下身的那条美丽的鱼尾此刻已被一双修长白皙的玉腿所替代,这于之前认识的那个鲛人姑娘相比,愈加亭亭玉立。
“我……”话音未落,凌瑶泪眼婆娑地扑倒在嘲冈怀中,不住地抽噎。
“没事了,没事了……”嘲冈连忙扶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水,一边小心翼翼地服侍她喝下,一边安慰道。
黑暗之中,那张惨白的面容之上突现一道诡异的曲线,双瞳之中寒光闪闪,然嘲冈抱着凌瑶,毫无察觉。然而没过多久,嘲冈突然一把推开了凌瑶,声音陡然变得无比生冷,道:“你是谁?”
凌瑶眼睛一愣,秀美一撇,惊道:“难道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嘲冈冷笑了几声,背过身子,烛影之下,如同一面冰冷结实的石墙,只有无尽的窒息和压抑。
“你怎么突然这么绝情?我千里迢迢前来寻你,好容易在此地寻到你的踪迹,你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凌瑶瞪着灵动的双眸深情相望。
可嘲冈没有一丝怜悯,反而冷不防便是一掌劈了过去。
凌瑶随即后撤一步,及时躲过,可这一招下来,凌瑶的语气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听她言语之中泛着狠,道:“真没想到,这些伎俩最终还是没能骗的了你!”
言语间,那张病态姣美的面容渐次散去,一张妖艳狐媚的容颜取而代之,只见其鲜红的双唇仿佛刚饮过血一般,腥色浓郁,深夜之中,让人不寒而栗。
“绮妃屏,你何必如此不依不饶。”嘲冈拧着眉头,望着那副美艳的妆容,深深叹了一口气。
“哼,我姐姐饶了你,不代表我绮妃屏就会善罢甘休!”绮妃屏整了整凌乱的发丝,眼中的寒光有增无减。
嘲冈不想再动干戈,尤其容若还在无奈,他不愿此地动手,误伤误伤于她,故而朝着屋外一跃,道:“既然你我过节难平,那你只管找我,别伤及无辜。”
“哼,大堂之内有姐姐替你撑腰,在这里,没人救得了你!”绮妃屏袖风已起,随时准备出手攻击。
要说嘲冈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绮妃屏对自己的怨念竟会如此之深,仿佛有什么血海深仇一般,明明只是跟那赤胡大汉有些过节,以至于砸了大堂内的陈设,而且绮妃宫明明已经不计较了,为何这绮妃屏偏偏缠着自己不放。
“你给个杀我的理由先,否则我死不瞑目。”嘲冈试探道。
不料绮妃屏起手,冷笑道:“等来年忌日,我到你碑前一一给你说明,现在废话少说!”
话音未落,只见绮妃屏狐眼清光一闪,那邪恶的曲线渐次被放大,四周的黑暗随之蔓延开来,转眼之间,嘲冈的身边只剩不远处的那盏暗弱的烛火作伴。
“不好……”
嘲冈大惊失色,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周围已然被黑暗重重包围,他脸上的表情随之冻结。
第一百零八章 乌浑圣境()
嘲冈目视着眼前的一切,脸上的表情随之渐次冻结。随着眼前烛光的悄然消逝,嘲冈用余光扫视了一下四周,惊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无比陌生的空间,没有过道,没有门扇,似乎已经超脱自己所处的那个现实,而且这个境域比漆黑的夜幕还要浓厚,还要阴沉。
这无尽的黑暗宛若一朵绽放的黑色郁金香,充斥着无尽的恐惧和迷惘,那一切就像进入了一种混沌结界之中一般,而且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之中,连方向都难以辨别,更别提是寻得出口,实在是难以有头绪。
直觉背部寒毛直立,整个人有些微微发毛,嘲冈左右环顾,没走一步都有些心惊胆战。
“这绮妃屏究竟使了什么妖法,把我困在这里。”嘲冈面带愁容,自言自语道。
此时,空间深处陡然传来一阵妖邪无比的诡笑之声,忽远忽近,声声回荡,不绝如缕。
“绮妃屏,别装神弄鬼,快把我放出去!”嘲冈嘶吼着,虽然明知这是徒劳之功,但一想到容若还在屋内,他就不禁有些心急如焚。
那笑声戛然而止,可那声音依旧是回声不绝,只听其得意道:“别再挣扎了,你已经被我困在天狐圣境之中,休想轻易逃脱。”
嘲冈一心无奈,大声咆哮道:“哼,你我究竟有何冤仇,何必苦苦相逼?”
“哈哈哈,”绮妃屏的声音中充斥着不屑,这个结界就恍若她内心的阴暗所化,而且像是特意为嘲冈准备,连那笑声都不在纯粹,只听其冷言冰冰,道,“你就在这结界中好好享受享受这阴暗之中的精彩。”
嘲冈只觉得头疼无比,这空间看似封闭,可步行一段时间之后,其边无垠,而且不管走多久,就仿佛在原地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