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土猎元录-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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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冈只觉得头疼无比,这空间看似封闭,可步行一段时间之后,其边无垠,而且不管走多久,就仿佛在原地打转一般,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内心的恐惧也随之袭来。
“该死,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怎么走来走去一点头绪都没有。”嘲冈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界域之内不停地打着转,半天下来,束手无策。
说来也奇怪,这结界中的时间似乎跟外界完全隔开,别看似乎过了许久,结界之外仿佛才过去没多久。容若还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察觉有个陌生的人影伫立在她身边,细腻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然绮妃屏在静立了片刻之后,并没有什么异动,反而一言不发,扭头便独自离去。
容若一杯醉倒之后,虽然酒气已经被绮妃宫解开,可夜深梦沉,对外界的动静浑然不觉,然嘲冈可就没那么好命,他陷入绮妃屏打造的结界之中,此时已经是焦头烂额。
难道我就要在这黑暗之中度过余生,一阵沮丧的情绪袭过,也不知哪来的一股拗劲随之如当头棒喝,令其精神振奋,气呼呼地暗言道,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困在这个鬼地方,肯定有办法出得去,至少不能现在自暴自弃,好歹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对策。
正当嘲冈重新鼓舞自己,有所振奋之时,空气之中蓦然地多了些许莫名的战栗,而且那种波动还在逐步压境。
嘲冈只觉得耳边风声阵阵,似乎有什么劈穿空气,对着自己迎面而来。
虽然不晓得其中虚实,可嘲冈还是下意识地随之后撤躲闪。只不过第一波躲过之后,还没来得及喘息,没一会,右边似乎又有动静。于是,他又随之左闪,可攻势又从左边呼啸而来。
如此来来回回数次,不见其影,却只能咬牙,疲于躲避。黑暗之中,谁也不知道发动攻势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嘲冈自然也不敢掉以轻心,哪怕不过是虚晃骇人之术,若虚中有实,那到时候就不单单是精神上的压迫,肉体上估计也要倍受摧残。
“岂有此理,我还从未见过如此胡搅蛮缠之人,简直毫不讲理!”嘲冈躲避奇袭之时,嘴里不忘不停地咒骂着,好呈一呈口舌之快。
可不论嘲冈如何嚼舌破骂,绮妃宫的声音再也没有在空气之中出现。
如此骂了也不知道多久,嘲冈嘴角都开始微微发麻,可那攻势依旧如同源源不断的潮水一般,毫不见消停,如此没完没了地折腾,嘲冈感觉马上就要到疲乏的那个度,然遇到这种情况,也只能含苦自叹。
如此下去,实在不是个办法,即便最后没有被打死,恐怕也会被累死,这还没近对手的身,就被活活累死,这要是穿出去,我自己估计都要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唉,如果这就是我一生的终结,我实在是不甘心。
嘲冈的心情随之又渐渐地跌落到了谷底,加上有些倦意,其躲闪的动作也稍稍迟缓了下来。
然而那黑暗之中的攻势果然不是什么所谓的佯攻,而是真真切切的攻击,冷不防,嘲冈感觉自己手臂被什么划中了一道,一阵冰凉之后,手臂的皮肤瞬间向两边撕开,浓稠的液体随之顺着皮肤的纹路滑落。
不仅这攻击让嘲冈始料未及,随之而来的疼痛也是令嘲冈猝不及防,只见他随即捂着受伤的手臂,牙关紧闭,而且还不能停歇,还得打起精神,继续对着空气翻腾,跳跃。
“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这臭丫头要这么折磨我?别让我逃出去,要是等我找到出口,到时候绝不饶她!”嘲冈越想越气,纵身一跃,朝着一个方向以最快的方向狂奔而去。
找到一个空间的边缘,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朝着一个固定的方向,持续不断地探下去,待到边缘之时,再沿着找寻路口。
眼下嘲冈也只有这个办法,他希望用最后的力气好歹把这个空间的边缘找到。然其身后的风声不停,紧随而至,不过速度稍逊,但咬得很紧,一不留神就有追赶上的趋势。
嘲冈回首啐了一口,道:“这要是死了,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什么追杀,真是荒谬,不过我不打算跟你们继续玩下去。”
也许是觉得这一招已经失去了意义,不知不觉,身后的风声悄然息止,嘲冈心中不由纳闷,不知道对方耍得是什么花样,也不敢停下脚步,况且自己目的是为了找寻路口,还不打算停步歇息,以免中了施术者的圈套。
嘲冈目前的体质已经非比从前,《水注心经》对体能潜力的激发有着奇效,不过人体总归有个极限,不可能豪无限制。以嘲冈目前的体质,算得上中阶十二层的中流,很多人的体能极限也就在中阶的中流,嘲冈由于卑石一族天然的优势,其体质的极限很可能在九阶左右,到目前为止,凡体之中从古至今,也就一人到达中阶十二层,而且那人达到十二层之后没多久,便已作古。
至于天阶十二层,那只有拥有神元之人才有可能达到,因为拥有神元之人往往能够自由操纵自己的身体,他们的极限往往难以估量。
嘲冈还在奔逃,虽然心里纳闷着这结界是否有边际,可与其坐以待毙,好歹挣扎一下。
当然,如果这个结界真就如此,那也不过尔尔,其中方才那些把式,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正当嘲冈奔跑甚欢之时,突然眼前闪烁着一道光芒,那光芒并不起眼,可随着距离的拉近,愈发清晰起来。见状,嘲冈不由喜出望外,加快了脚步,连呼吸声也不由地欢快了几分。
“那道光想必是什么标志,那里定有什么玄机,如果真如我所想,那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嘲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脚底的疲乏被内心的欢愉所冲淡,那脚步踏着欢快的节奏,朝着那道光便啪哒啪哒而去。
不过往往身处困境的人,其对可能得到希望毫无防备之心,也正因为如此,容易因此陷入圈套。
那光芒并非是什么希望之光,那不过是相当于一盏烛火,等着嘲冈这只飞蛾前来扑火。
虽然心头曾有过一些疑虑,可是长期处于黑暗之中,终于有了一道光芒,嘲冈还是义无反顾地跑着,一直到邻近五米左右,他才惊觉自己上了个当。
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其实是一团赤红的毛发,居然像一团火焰一样,蹭蹭地往上腾。
待定睛一看,嘲冈不由地大惊失色,这不正是酒馆中的那个酒保吗,怎么居然在结界里也能遇到他,莫非他也被困在结界中,不可能,赤胡子跟绮妃屏明明就是一伙的,怎么可能……
嘲冈停下了脚步,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团浆糊,越想越糊涂,整个人就像站在一个大钟的钟罩之下,随着一个棒槌,他整个人脑袋嗡嗡直响。
“这到底演的是哪一出?”
赤胡子的面容依旧是呆滞之中冒着凶狠的劲,他的双目就像两颗烧红的铁球,发着赤红的光。
“这下可就不妙了……”
嘲冈看着赤火冲冠的察蛮,更是没了主意,可此时察蛮就站在自己不远处,这下哪怕是不想与之一拼,也得硬着头皮。
第一百零九章 鏖战()
“绮妃屏你个臭丫头,真是会给我准备惊喜!”
嘲冈哭笑不得地望着跟前立如磐石的察蛮,除了一袭乱拳,心想再也没有其他什么方式来好好报答报答那个陷自己于窘境的女魔头。
察蛮那彪悍的身材随着一记记重踏,徐徐逼近,他那狰狞的面孔也愈加清晰,嘲冈长长地吐了口气,强行替自己鼓劲道:“早些时候没分出胜负,这下正好给了个机会,我这次可不会有所保留。”
既然体格上面不占优势,那气势上绝不能处于劣势,否则何以抗衡,嘲冈正是抱着这种心态,沉住气,双拳一挥,急于将惧色转为愤怒,那一刻他顿时觉得自己气冲斗牛,体内之气周转不休,仿佛随时都要冲破关口,肆意迸发一般,不过这些纯粹只是他个人的意淫罢了。
那察蛮依旧强势紧逼,并没因嘲冈的举动而稍变脸色。
少了铁杵,赤手空拳,你未必是我的对手,嘲冈心中给足了自己底气,趁着对方阵势未稳,先行攻入对方下路。
然察蛮体型魁梧,下盘更是稳如泰山,在其没露出破绽之时,第一波进攻并没让嘲冈尝到甜头。见未得手,嘲冈随即抽身退出察蛮的攻击范围,稍作休整。
可察蛮趁着嘲冈落地未稳,陡然猛冲而来,而且力道十足,若被其如此冲势撞击,骨头上不留下几条裂缝那简直就是奇迹。不过嘲冈早有防备,没能让如此明显的招式得逞,反退为进,朝着其脖颈便是一掌横劈,可其肥硕的皮肉就像一层软铠,这一攻势还未传及其皮下筋骨就已经被化解。
几番攻击下来,给嘲冈最为深刻的感受就是,普通的物理攻击对察蛮几乎如挠痒一般,对方可谓是毫发无损。
果然是根难啃的硬骨头,他赤手空拳,我也是两手空空,肉搏互拼,我不仅占不到任何便宜,甚至还会一招不慎便一命呜呼,嘲冈衡量了一番,随即远远跳开,稍稍喘了口气。
持续僵持之后,对方是毫发无损,可是激战对招加上体力的损耗令嘲冈这会手脚有些发麻。
虽然察蛮只是简单的冲撞,挥臂,可是就是如此纯粹的蛮力已经是让嘲冈苦于招架,如果察蛮懂得变化招式,那绝对是一个十分恐怖的存在。而且那察蛮不仅是钢筋铁骨,还愈战愈勇,只见其咆哮如雷,气势滔天,挥臂时,携风阵阵,势不可挡。
望着察蛮那双红光泛滥的眼眸,嘲冈凝眉之后不由地舒展来开,浑身上下所有可能的命门都试过了,现在也就只剩那双眼睛没有尝试进攻过,也许那里会是一个突破点。
嘲冈心中算盘一打,决定再尝试一下,如果还是不行,自己也没必要继续纠缠下去,找个机会脱逃才是上策。
四周的黑暗依旧无比浓郁,黑暗笼罩下的两人相互对峙着,似乎在酝酿着,准备组织一次惊人的进攻。
嘲冈双眼凝视,要想一击得手,他绝不能率先动手,否则只会先露破绽,而察蛮倒也是安安静静,唯独鼻子中不停地喷着怒气。
他不会是猜到了我的心思吧,嘲冈心底有些泛虚,背后藏拳,弓步待发,可察蛮就像一尊雕像一样,呆立不动。
正当嘲冈觉得察蛮一时半会不会发起攻势,察蛮浑身毛发陡然竖立,由红转紫,还没等嘲冈有所反应,只见察蛮如同一辆巨型战车,狂奔而来,更令人惊异的是,随着距离逐步拉近,其居然一分为三,三人行动一致,如滚石压境,这是想一招定胜负。
任凭嘲冈动作再迅捷,在三人面前恐难以应付,第一个艰险闪过,第二个勉强应付,第三个他便难以完全顾及,巨大的冲击力击中了嘲冈的腰腹,直接将其重重地击飞落地。
嘲冈捂着被撞击的部位,一阵眩晕之后,只觉得深腹之中一番翻江倒海之后,哇得一声,浓郁的血腥味顿时弥漫齿间,令其愈加犯呕。
可恶啊,嘲冈表情痛苦,用手狠狠地拭去嘴角的血渍,眼神中的愤怒开始肆意泛滥。
察蛮冷冰冰的面容不为所动,他重整攻势,打算一拳为这场实力悬殊的战斗画上一个句号。
然这一拳之后,嘲冈并没有因此而倒地不起,相反,他反而愈加精神,或许这一拳恰巧打到了什么玄关,激发了其体内的潜能。
察蛮拳指前方,一声大喝之后,飞蹬上脸,这一跃足足有五六米之高,下降之时,携着呼呼风声,就像一颗从天而降的陨石,撕裂整片黑幕,顿时划亮了四周,接着这道光,嘲冈似乎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顶界,虽然同样漆黑空洞,可显然光线在那一片便不在扩散,像有什么挡住似的。
嘲冈心头闪过一丝疑惑,可风声降至,他已经来不及深究结界的顶端。一般而言,遇到如此攻势,避其锋芒,迂回整顿,伺机再攻才是正理,可嘲冈不知为何,心底里传来一股莫名的声音,令其全力格挡下这惊天动地的一击,而且随着二者距离进一步逼近,他的底气越足。
“来吧!”嘲冈双拳合十,力顶于身前,刹那间,两股力量汇聚交织,片刻的死寂之后,顿时二人之间弥漫起一股沸腾的烟雾,四散而去,而且光芒激射,如同柴火堆之中迸溅的火花,其辉夺目绚丽。
那察蛮借着从天而降的冲击之势,力发于拳,拳风直指嘲冈双臂交叉的中点,那一刻,嘲冈只觉得脚底传来一声脆响,仿佛地面也被这强劲无比的力量所震碎,而且强大的威力还在顺着纵轴源源不断地涌来。
不过奇迹的是,这一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击,嘲冈居然结结实实地硬接了下来,这一结果令其感到实在是难以置信,其实别说是嘲冈,察蛮见此情景,脸都气绿了,牙关一咬,又加了几分气劲。
可这股劲随着涌入体内,嘲冈感觉一道门关被随即冲开,体内暗含的一股力量陡然迸发了出来。虽然由体内而出,可这力量究竟源自何处,嘲冈自己也不甚清楚。
嘲冈突然想起这那感觉跟当初于青桔林的画面有几分相似,不过又有些不同,自从那次之后,他似乎再也没见过那面平静的海面,而且如此强力的肉体对抗之下,嘲冈并未感受到那所谓的心海,这力量就像凭空出现一般,从交接点溢出,不受控制地向外泄漏。
没一会,嘲冈的体外隐隐包裹着一层赤红的光芒,这光芒犹如赤焰,而且与察蛮不同,这赤焰并非毛发实体,而是一股焰气,冒着腾腾的蒸汽,那焰气不仅将嘲冈通身包裹,甚至延伸向凌空的察蛮,一转眼,两人皆被这股焰气所紧紧包绕其中。
“这焰气到底又是什么?”嘲冈惊讶地目视这眼前的异相,原以为这焰气为察蛮所释,可转念一想,从察蛮那略带意外的神情,这焰气似乎并非在其意料之中,眼下这空间之中就自己跟赤胡子二人,如果不是赤胡子,那这气焰除了自己,恐怕也没有其他解释。
正心存疑惑,嘲冈丹田之一一鼓,那火焰随之变旺,再一股,火焰又嚣张几分。
那赤焰对嘲冈没什么影响,可是对察蛮就不同了,久持之后,皮肤灼痛无比,察蛮眉头一皱,拳风一震,将余力全部释放,嘲冈只觉得浑身随之一颤,地又塌陷了几厘。
“哈哈哈,我居然还有这本事,真是令人感到无比意外。”嘲冈的表情舒展开来,眼神中重现亮彩。
嘲冈身上的火舌舔舐着空气,肆意乱舞着,照亮了四周,相较之下,察蛮那赤发红光暗弱了不止一点两点,而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势令察蛮似乎多了一些惧色,至少他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省油的灯。
而嘲冈还在想着这赤焰的来源,左思右想,突然回忆起自己先前吞食下的那枚烈火丹,他的眼前瞬间一亮,莫非这赤焰是烈火丹的缘故,之前癫老头再三吩咐别将其吞食,不过后来想想自己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也就那么一阵子的浑身灼热而已。
如此一想,嘲冈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道:“癫老头,虽然素日一直看你不顺眼,不过你给的那玩意还真没想到,关键时候救了我好几条命,哈哈哈,看来我今日命不该绝。”
那烈火丹经过嘲冈体内多日的炼化已经与其慢慢融为一体,本来烈火丹包绕在其腹中,经过察蛮对嘲冈腰背部的一拳,有所激活,最后的强击贯通,直接将烈火丹的火气融入嘲冈血脉之中,故而激发了烈火丹的威力,可谓是歪打正着。
方才的一击耗费察蛮大半气力,没想到居然被嘲冈硬抗了下来,这下局势瞬间发生了逆转。
嘲冈嘴角一动,火拳挥动,不留余力地追逐着,一直处于下风,好容易到了自己的强势期,嘲冈巴不得将所有的怒火通通发泄出来。
那察蛮被逼得狼狈不堪,身上到处都有被灼烧的乌斑,甚至还有皮肉烤焦的味道,然而正是这种味道,让嘲冈越发觉得兴奋,攻势也越逼越紧。
最后察蛮稍不留神,慌乱之中,双脚相互一绊,随即应声倒地,嘲冈见势,纵跃一步,一道红光如炽热利刃,劈砍着空气,垂直落下……
第一百一十章 患难姐妹()
眼看自己致命一击马上就要得手,嘲冈神经格外专注起来,而察蛮慌乱之中,只能挥臂格挡,其表情在赤色焰光之下一片惨白。
“嚣张的丑家伙,瞑目吧!”嘲冈嘶吼着,火光包裹下的他,此时气势正旺,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弑佛。
那察蛮此时形同鱼肉,只能任由嘲冈宰割。
但就在嘲冈坚信自己胜券在握之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化作一个金钟,将察蛮罩在其中,那金光支撑开来,只听“当”得一声,嘲冈的进攻被结结实实地挡开。
“什么?”嘲冈锋芒出势,誓杀赤毛狂贼,可这突如其来的金钟罩瞬间将其最为强势的进攻瞬间化解。
然而还没结束,只见那钟罩将察蛮包裹之后,徐徐上升。
“打不过就逃跑,岂有此理,我们再来过,别做龟孙子!”嘲冈气急败坏,冲着那冉冉升起的金光,暴跳如雷。
然罩中察蛮的眼神无比无比冰冷,俯视着下方怒火膨胀的嘲冈,完全无动于衷。
可嘲冈凝视着半空中的金光,蓦然沉静了下来,他就那么望着,双拳的火光依旧未灭,冒着细小的火舌。
方才我观察到了结界上方的顶界,这察蛮若是逃离的话,那定然出口在上方,我就说这个结界不可能绝对完美,嘲冈心中暗笑道,后脚一蹬,朝着空中跃去,然毕竟极限摆在那,而且空间中毫无着力点,很难一脚跃至界顶,可是既然知道了出口的位置,嘲冈的心也就平复了许多,知道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在结界里随意逃窜。
“这个出口可谓是设计得十分巧妙,一般人不会考虑到出口的隐藏点在自己头顶,只不过破绽太多,很难让我不注意到这个玄关。”嘲冈自言自语道,经过了刚才一战,他的底气瞬间充实了许多,自信向来需要积累,从一开始连自己都嫌弃自己,到现在能够力挡一方,他现在可谓是气势正盛,精神焕然。
此时外头晨光熹微,天蒙蒙亮,一切都将醒未醒的样子。
然而施术人绮妃屏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