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魂曲-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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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护院委婉的到公子面前告状,公子的理由就一个她还小,再闹你们谁也不用搭理她就是。
好了,家里没得玩了,姑娘三天两头跑出瞎混,换了男装摇着一把破扇子在京城里招摇过市,自称十方公子,便是京城里的青楼赌坊就没他没去过的,她都没敢跟公子说,知道了估计要吐血了。
这姑娘也是精得很,在公子面前倒是很乖巧,但凡公子开口要教导她,便是一句,“你不让我做的事我便不做,我不会让你伤心的。”
便听公子常夸赞自己的妹妹,“我家招娣真是越来越懂事了,为兄心甚慰。”
若不是她知情,真的会为这么懂事的妹妹感动的抹眼泪。
凤息有了杏儿这个玩伴,便规矩了许多,杏儿一夜之间失去父母,很是伤心,常常垂泪。
好在凤息每日相陪,便想着法逗她高兴。
柳逸问她,“是不是把她当成你的亲姐姐了?”
她点了点头,“我甚是贪心,见别人有姐妹,便也想要有。”
阿狸没成想帝姬心里竟有这样的遗憾,天帝虽生九子,五个皆战死,余两子两女,两子皆已成婚镇守天界一方,仅余八女在身边便也宠爱异常,等此女长到五万岁,这在天界正是待字闺中的年纪,四方求娶,更是天界的宠儿。
帝姬出生,天帝天后便将这份宠爱悉数转移到了帝姬的身上,对八女便冷淡许多,天界也不乏趋炎附势之人,注意力便放到帝姬身上,八公主为此事对帝姬甚是冷淡。
那一年,帝姬尚且才二千岁,年幼任性,缠着正在修炼的八公主玩闹,八公主失手便将帝姬摔下了天河,天后闻讯赶来,抬手便给了八公主一巴掌,此事天界人人皆知,从此八公主便再没理过帝姬。
凤息这么一说,柳逸心里又觉得亏欠她,他却忘了自己又不是她父母,那里是他亏欠的了的。“我不在,便让她常陪你。”
柳逸起先不明白凤息为何如此亲近杏儿,却对对频频对好示好的清河视而不见,时间日久,便也看明白了,她看任似任性,其实心却是最清透的一面镜子,能照出人的善恶美丑,所以她的魂魄才会是最干净无暇又是最灵透的。
凤息眼睛一亮,奸笑道,“陪我一辈子?”
他便知她想什么,冷哼了一声便不理她了。
晚上是杏儿亲自下的厨,做了一桌菜,都是柳逸爱吃的,凤息半是不满的拉着杏儿撒娇道,“杏姐姐偏心,做饭也只做他爱吃的。”
杏儿脸瞬间就红了,“别瞎说。”
柳逸只当听不懂玄外之音,“杏姐姐受累了。”
杏儿福了福,“大人严重了,还要多谢大人收留我。”
凤息看他们客气来客气去的那象是一家人,便一手拉一个坐下,又给他们倒了酒,“都是一家人,你们两个那么虚礼做什么,看着拘谨。”
柳逸敲了她一下,“就你话最多。”
在丁家村,受丁家良多照顾,对杏儿便存了要报恩的心情,凤息突然问,“杏儿姐姐许人家没。”
凤息喝了好些酒,还给阿狸灌了一些,一人一妖喝的眼睛红红的,杏儿看着越发觉得好玩。
尤其是凤息,一张脸粉嫩的桃花一般,眼眸水汪汪,柳逸看着甚是心动,又见她高兴,便不约束她,一不约束便坏了。
杏儿垂下头,咬着唇低道,“没有,杏儿这辈子不打算嫁人了。”
凤息正想开口呢,脚上一痛,却是柳逸在桌下踩了她一脚,“你是不是皮紧了?”
她喝多了胆子就大了,指着他忿忿道,“你踩我干嘛,我又没让你娶她,你不就想娶那个清河公主吗。”
杏儿脸都僵了,柳逸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进水才纵她喝酒,又见她还不依不饶敲着桌子喊,“我说我自己,我可是要嫁人的。”
杏儿脸越发尴尬了,心道招娣可真大胆。
柳逸心里一动,凑过去问她,“你想嫁谁啊?”
“当然是明昭,从前他嫌弃我,不愿娶我,他现在说他克妻要娶我,娶就娶,我会怕你吗,等将来他想起来一定气死他!气死那混帐!”
阿狸听这话就清醒了许多,听过报复的,但没听过拿嫁人报复的,帝姬可真是别出心裁。
杏儿拘促的不知所措,再看柳逸,脸色已经铁青色了,她什么时候偷偷瞒着自己跟太子好到这种地步。
杏儿还在,柳逸强压下怒火,“她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去。”
拦腰抱起她便走,凤息还在他怀里喊,“我不回去,我要跟杏儿姐姐叙旧。”
柳逸可不管她,硬抱着把她送回屋子,又把她扔在床上,手指恨恨的抚上她的唇,突然低头便亲了上去,他的愤怒瞬间又被甜蜜奇异的感觉所取代,让他越发欲罢不能。
阿狸在脚下很纠结,柳逸这是轻薄帝姬啊,要不要阻止呢?其实觉得这一对挺好的,可是天后那边要怎么交待啊。
凤息突然睁开眼睛,迷离的看着他。
柳逸心里一惊,索性豁出去了,抬起头问她,“我是谁?”
他想等自己报了仇,安定下来再告诉她,可是再等,死丫头的心就要飞了。
“你是柳逸。”
他紧张的觉得自己心脏快要跳出来了,鼓起勇气问她,“那你听好了,我不喜欢清河,也不喜欢杏儿,我喜欢你,你也不许喜欢太子,只能喜欢我,以后就咱们俩在一起,好不好?”
105 我不是你爹()
夜已经很深了,将军的小院里还亮着灯,所有的百姓都在传,他和太子成了大离国的救世主,在高广的天穹下,天空中那两个用惊人力量诛杀妖魔的身影,纵然她看不清面目,却知道其中一个一定是他,她想,这样的人大概真的是天神吧。
他是一身是血的从外面回来,她很想问他招娣那里去了,为什么不找到她,那怕死了,也该把她带回家啊。
他看过去淡漠又疲惫,似乎多说一句话都觉得累,她又不忍心,煮了些清淡给他送过去,他只说了一句多谢,换洗后又匆忙出去了,便又是入了夜才回来。
杏儿想问问他招娣那儿去了,看见他倒映的窗棂上的身影,那是姑娘的房间,便知道不该再问了,他大概比谁都要伤心。
她就一直坐他院中回廊呆呆的看着,有他在心里才会觉得踏实,
有时候听招娣口无遮拦的跟她抱怨,说将军心肠黑,无论多晚从外面回来,一定是要去看看她的,就是半夜回来他也会来,常常她正着美梦了就被他吵醒了,心情自然不好。
竟有一次在饭桌上就跟将军抱怨了,“我现在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不许进女子闺房。”她听着也会觉着好笑,便是她有求将军的时候,也是各撒娇耍赖,也没她介意过男女授受不亲。
看将军的脸色恨不得堵住她的嘴,见她进来又很快淡定道,“我怕你被妖怪捉了去,再说了,你是我妹妹,又不是什么陌生的男子,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她觉得古怪,又听赵妈跟她说过兄妹之间的闲言碎语,原本也不大信的。
晚上去给招娣送衣服,便见两人坐在小院子里纳凉,听他咬着牙骂她,“死丫头,怎么什么话都往外面说,院子里的事就我们两知道就可以了,怎么就把你教的那么笨呢!到底随谁了你?”
“谁让你吵我睡觉了,我正做着美梦呢。”又抱起她的小狸猫,“就算我不说,阿狸也是知道的,对吧,阿狸。”
就见将军目光锐利的扫向阿狸,阿狸象是受了惊似的一个哆嗦,从招娣怀里挣脱出来往又躲的远了些。
她那时候不知道小狸猫是妖,就是觉得招娣这丫头太无赖了,还把自己小宠物拉下水,想来那时候将军就已经知道小狸猫是妖了。
“你看看你,动不动唬着脸骂人,你就跟我爹一样烦人!”
听将军又惊又怒道,“敢情你把我当你爹了?”
杏儿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亲兄妹,难怪将军悄悄偷看招娣的眼神象是情人才会有的。
又听招娣忿忿道,“你差不多了,动不动就唬着脸训人,你再训我,我便找个人嫁了,看你以后还怎么管我。”
“臭丫头,我不是你爹,我也不想当你爹妈,还有啊,想嫁人也得我说了算。”
招娣还要顶嘴,又听将军威胁道,“快睡觉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去赌钱了!”
招娣已经很迅速的抄起地下的小狸猫,“我困了,要睡觉了。”
后来听府中的护院们说,她是城里出了名的十方公子,赌坊的老板见到她都想流泪,因为她只赢钱从来不会输,而且每次赢的不是一星半点,逼的赌坊都快关门倒闭,最后老板无法,悄悄打听这位所谓的十方公子,才知道是女扮男装的姑娘,还是林将军府里的妹妹。
在大离国正经人家都不会允许家里女人赌钱的,老板便故意使人委婉的告知了将军,将军这才知道原来她在外竟是这么胡作非为,罚了她一个月不让出门,便连带包庇的他们都一并罚了。
那时候她觉得招娣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可是转眼之间,招娣就没了,家里已经是空荡荡的。
柳逸在屋子里呆了很长时间没出来,她终于忍不住推门进去,听他惊喜的喊了一声,“臭丫头。”
等转头看见是她,他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我看见亮着灯,便进来看看,顺便想问问,招娣到底去那儿了?她一定不会死,对吧。”都说好人不常命,祸害活千年,那招娣这丫头绝对是来祸害将军的,这样的人怎么会死呢。
他又敛了神色,勉强扯出一抹笑,“是啊,她怎么会死呢,去了很远的地方,过一阵子我便会把她接回来。”
杏儿便不知要说什么了,又听他叹了一口气,“她是极喜欢你的,等她回来的,就要麻烦你陪着她了。”
杏儿点了点头,其实她是想来宽慰他的,可每次在他面前总是心中慌乱,手足无措,又见他手抚着她用过篦子,极是难过,他有些无助的问她,“杏儿,我杀了她的小狸猫,她跟着爱慕她的男子走了,或许再也不会理我了,要怎么办才好?”
他对她向来都是客气淡漠的,第一次毫无设防的跟她说心理话,想必也是憋的极难受了,自己的心里也是又酸又疼,便又想起招娣跟自己说过的话,鼓足勇气道,“招娣说你从不相信她,说江度离有心要杀她你不信,说清河要害她你还是不信,河河说什么你就信,非得要她魂飞魄散了你才会信的,招娣那丫头最好哄,等她回来,将军便告诉她,她说什么你都是信的,一直是信她的。”
他脸色顿时刹白,自己一直把她当成个孩子看,从未跟她解释过,自己不是不信,而是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现在她亲眼看见自己杀了阿狸,便是怎么解释她也不会信了。
“大概已经晚了,太晚了。”
你终是不懂,我何曾对清河公主动过半点心思,便是小时候说她是心上人,不过是因为你总提起表哥故意气你的。
“不晚的,招娣那丫头不懂人情冷暖,等时间一长,她定会明白谁才是真心待她的,一定会回来找将军。”
他有些艰涩的摇了摇头,看着眼前温柔的女子心中有愧,丁家村的人与他有救命之恩,虽然不是他杀的,却都是因他而死,轻声道,“杏儿,是我对不住你。”
杏儿微一愣,便以为他说的是自己心意,“将军不欠我什么,什么都是杏儿一厢情愿,那便是杏儿自己的事。”
他只是摇头,又慎重道,“如今乱世,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我想给你找个人家,你有了归宿,至少将来有个依靠,不至于孤苦伶仃。”
杏儿听这话脸大变,咬着唇半天不吱声,眼泪已经在眼圈里打转,又听柳逸沉声道,“我是为你好,给你找个有担当的男子,我也放心。”
杏儿咬了咬牙,跪下哽咽道,“杏儿不想嫁人,我甘愿一辈子陪在姑娘左右,将军若是嫌我拖累你们,我便绞了发做姑子去。”
杏儿又重重叩头道,“求将军成全。”
柳逸见她心意如此坚决,心中也是五味陈杂,叹息了一声,又扶起她,“你这又是何苦呢?”
杏儿只是紧抿着唇,柳逸无奈又挥了挥手,“罢了,你下去休息吧。”
如些坚贞刚烈的女子,真的是自己害了她了,又不知臭丫头现在怎么样了,会跟着明昭躲在那里?
明昭虽然也心机深沉,对臭丫头却是一片真心,该不会让人欺负她才是,又觉得她如此的狠心,纵然是自己做错了,却连个补救机会都不给自己,竟说十六年情份就这样断了,让他如何不痛心疾首。
想想他们的未来,便自己也有些茫然,倘若以前,前事后事或许一切尽在自己手中掌握,包括他和臭丫头的后路,便是杏儿也能保全,而如今招娣跟自己离心离,便是一切计划都要打乱了重来,未来的路每走错一步,或许就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他自从入京步步都很顺利,便自以为计划的天衣无缝,可是自从阿狸死了,他这才发觉自己每走的一步似乎都在朱厌的算计之中,就是莲池那一夜朱厌的消失,也是在他自己的算计当中,如今这妖人死了,是不是还在他的局中,他设计自己杀阿狸,要的难道便是今日的结果吗?
窗外有人影微微一闪,他沉声喝了一句,“进来。”
有个黑衣人影出现在房里,低声道,“果然有人去了秘道那边,不过就两个人,象是探路的,两个人进了秘道,一个人出来,想来那一个已经直接出了城,要在那边找人接应的。”
“没惊动他们吧?”
黑衣人摇了摇头,“我们就暗暗跟着,没出声。”
“那就好,你先回去,悄悄守着,有能打草惊蛇,有了新情况速来报我。”
那人犹豫了会,“我们还不知道是何人?要不要”
他话还未说完,便又被打断,“不必了,你知道是谁,你们守着就可以,不要为难他们。”
黑衣人应了好转身便离开了。
柳逸说不上自己什么心情,早有预感她会这么做,可得知真相时还是觉得失落伤心,她连他们保命的秘道都告诉他们的,可见是铁了心要跟着明昭的了。
106 我也要他伤心()
破散仙,等本帝姬什么时候杀回天宫,第一件事就扒了你的皮。”
接着才想起投胎这回事来,她眼睛在自己身上扫了扫,这才放心下来。
还好,还是个人,不是头猪,她想拿手拍拍自己的胸口镇定下情绪,总是够不着,眼睛扫了扫小短手,还是作罢。
“这小孩子眼睛好漂亮啊,哎,怎么不哭啊,天哪,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稳婆把孩子接出这么久终于发现了问题。
床上快要晕过去的产妇终于生了丝力气挣扎着起了身,“孩子他爹,怎么办怎么办。”
老实巴交的护院林十一搂着媳妇的肩头,求助似的看着稳婆。
稳婆一把提起了凤息,倒吊着,使劲往她背上一拍,凤息终于哇的一声哭出来了,“痛啊!”
这一家人终于放下心来,凤息仔细扫了扫这个家,发现真是穷的可以,除了几件必须用的家具,找不到丝装饰物。连茶碗盖都是打缺了的。
稳婆抱着凤息去洗澡,她打量了下四周的环境,一个丫环装扮的模样的小姑娘跑过来,“哇,林嫂生了啊,早上还在打扫猪圈呢。”
为什么会看到猪圈,凤息现在终于明白这么回事了。
“是啊,你看这双眼睛生的多好啊,一生下来就会到处看人,多灵动啊。”
稳婆又问,“夫人也快生了吧,我看那肚子,也就这个把月。”
什么?夫人!
凤息真是悲从中来,穷也就算了,居然还是下人,她一个有着高贵血统的帝姬怎么可以投胎成下人!
她开始哇哇大哭,“母后,你在那里,你真的不要凤息了吗?”
从洗澡开始,这个孩子就一直哭个不停,根据稳婆以往的经验告诉她,这孩子是饿了,于是稳波把孩子抱到林嫂身边,“林嫂,这孩子一直哭个不停,现在下奶了吗,赶紧喂两口。”
林嫂解开了衣裳,然后一个黑黑奶嘴不由分说就塞进了凤息的嘴里,那股子腥味,那股子汗味,还有那股子不知道什么味道,薰得她直想吐。
浑身软软糯糯的又挣扎不了,一张嘴明明想要说话全部变成了哭声。
凤息在心里咆哮啊,“上天啊,我一个活了五千岁的人为什么还要受这种罪啊!”
于是,这府里上下包括老爷夫人都知道林家生了一个不吃奶的怪孩子,没办法只能天天给她熬小米粥喝。
凤息自投胎后一个月才勉强接受了她的身份,没成想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有天林嫂抱着凤息忽然想起一件大事没办,“他爹,咱家黑妮还没有名呢。”
凤息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又暗暗鄙视了一把,没文化真可怕,连叫个小名都这么土气。
林十一想了想也对,孩子终归有个大名吧,“希望黑妮能给我们带个儿子来,就叫招娣吧!”
凤息脑袋轰的一下,我真的不要叫招娣啊,这一次,她哭了三天三夜,吵的下人府里是天昏地暗的,哭到第三天,庭院传来了一阵阵比凤息更响亮的哭声,在众人的千盼万盼中,这家府里的夫人生了一个小少爷。
那个小少爷出生的时候,正好是夜晚时分,整个府地都霞光笼罩,后院的花一夜之间尽数开放。
府里的老人都说,活到现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祥瑞,连凤息正忙着哭的工作都停顿了下,她特别愤愤,我一个帝姬投胎都还没这么大排场,这个小破孩不是抢了我的风头嘛!
林十一窝在自个家里有些怅然,“这男孩子就是男孩子,连哭声都比女孩子响亮。”
林嫂觉得有些愧疚,抱着凤息悄悄的背过身去,眼角有一滴泪无声的落到了凤息的脸上。
凤息心里有些同情她,想要安慰她,可自己还不会说话,唯能做的是自觉的止住了哭声。
从此在这府里日夜干嚎的变成那个小少爷,干嚎的原因只有一个,不吃奶,府里换了无数个奶娘,他吃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