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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渔色大宋-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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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颜昌一见到那汉子脸上的笑容就突然变得更浓了些,徐子桢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却顿时愣了一下,这车队头里的汉子他认识,竟赫然是汴京九爷身边的跟班刀疤脸。

    “他怎么来这里了?”徐子桢立刻警惕了起来,嘴里也不念叨了,眼睛盯着刀疤脸以及他身后的车队看着。

    没多久车队就到了跟前,完颜昌笑吟吟地一指刀疤脸:“你,可是汴京王家的?”

    刀疤脸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半跪在地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道:“见过副帅,小人正是。”

    完颜昌摆了摆手,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起来吧,此次可有多少?”

    刀疤脸道:“回副帅,共三十五人。”完颜昌眉头一皱,刀疤脸又接着道,“不过都是我家老爷特地选过的,副帅一看便知。”

    整个交谈过程中刀疤脸都是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徐子桢看得不禁暗皱眉头,他只见过刀疤脸一次,不过他可是清楚感觉到这是个性子刚烈的主,没想到他在金人面前居然也是这副德行,可一转念间又回想起那天九爷说的话,徐子桢心里顿时起了疑。

    有古怪!

    就在这时,刀疤脸一声呼哨,身后那车队中每辆车上的车夫都跳了下来,车帘掀去,露出了车内一个个窈窕动人却惊慌失措的年轻女子。

    砰!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闷响,却是赵构一掌重重拍在车辕上,徐子桢刚回头就见赵构满脸怒容地喝问道:“敢问副帅,这是何意?”

    这些女子全都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虽说不上沉鱼落雁,却也都各有几分姿色,而且关键是这些女子明显都是贫苦良家出身,头发微黄形容憔悴,明摆着的营养不良,但偏偏在她们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两腮嫣红,乍一看倒象是血色不错的样子。

    完颜昌是色中饿鬼,正看得眼睛发直险些口水都淌了下来,被赵构这么一吼才回过神来,他的眼神有些闪烁,依旧笑呵呵地道:“哦,这都是我让人高价购来的青楼女子,以赏我营中勇士……”

    “胡言乱语!这分明俱是我大宋良家女子,完颜昌,你莫要欺人太甚!”赵构已经完全失态,浑身轻颤睚眦欲裂,双拳紧紧握着,谁都不会怀疑他下一刻就会冲过去和完颜昌拼命。

    呛呛呛……

    一阵刀出鞘的声音响起,那队金兵已护在了完颜昌身前,目光阴冷地望着赵构,完颜昌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冷冷地看了一眼赵构:“康王殿下,莫要忘了你如今的身份,哼!……来人,将这些货物送回营中。”

    话一说完他转身就走,根本不给赵构继续发火的机会,那队金兵分了十几人出来依旧看住赵构,其他人则将车队接了过来,回头往军营行去,刀疤脸和他带来的众车夫交接完毕也就此离开,连看都没看赵构一眼。

    完颜昌渐渐走远,赵构眼中满是怒火,却对这事丝毫奈何不得,燕赵更是几乎咬碎钢牙,只望赵构一声令下,他必定单人匹马杀将过去。

    徐子桢却是一脸平静,只是盯着刀疤脸远去的背影,就在刀疤脸快要消失在视线中时,他忽然低声说道:“老燕,带七爷回营,我去办点事。”

第330章:金军大营前救人() 
燕赵一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徐子桢已经沿着城墙边追了出去,很快就消失了踪影,他顿时又气又急地道:“王爷,你看他……”

    赵构神色不变,淡淡地道:“听他的,回去。”

    “这……是!”燕赵无奈,只得由他来赶车往回走,不过他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已康王如此身份居然对徐子桢这小子言听计从。

    徐子桢的速度很快,但是当他追出去不远时愕然发现刀疤脸似乎比他更快,刚才还能看得见背影,只一眨眼的工夫居然已经不在了,就象地上有个大坑把他藏起来似的。

    “妈的,见鬼了么?”徐子桢不禁有些恼火,他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跟过去,暗中看看刀疤脸有没有跟别的什么人接触或是做些别的什么事,因为他总觉得刀疤脸的表现很怪,很不正常。

    跟踪失败也没办法,他只得继续沿原路返回,这里是真定城外的官道,宽敞平坦,道路两旁是一眼望不到边的田野,正值春季,田里的作物夹杂着许多不知名的野花,红红绿绿的很是好看。

    完颜昌和他的卫队已经快要回到大营,从徐子桢的角度能很清楚地看到,望着那列车队,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了起来,他怎么可能对这样的事无动于衷,但是这三十五名大宋女子已经落到了金人手里,即便想救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落入狼口。

    就在这时,车队中忽然毫无征兆地同时响起一串惨叫声,那些赶车的金兵接二连三地从车辕上摔落下去,有的额头上插着支袖箭,有的咽喉处扎了枚飞镖,有的则是被打瞎了一只眼,十几名金兵滚落尘埃,大半已没了气息,只有少许几人还在地上打着滚哭嚎惨叫。

    徐子桢一惊,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官道两边闪电般地蹿出几十个身影,飞快地朝车队扑去,完颜昌听见声音回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身边随护的军士惶然大呼:“有刺客,有刺客!”

    完颜昌此行出来只是为了接收这些女子,并没有带多少人马,再说这里和金军大营几乎近在咫尺,根本不需要带太多人,因此当这些身影出现的时候他顿时慌乱了,再也顾不得其他,脚下一磕马腹拼命往营中逃去。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些人并没有追赶完颜昌的意思,而是配合异常默契地朝着那些马车而去,刀光剑影闪动间,那些金兵根本没有招架之力,瞬间就被杀了个七零八落,紧接着那些人飞快地从车内挟出那些女子,也不再管剩下的金兵,转身就往回跑。

    等那些逃散的金兵发现时那些人早已跑得远了,而与此同时营中的巡逻金军也迅速赶了出来,怒吼着朝那些人追赶而去,没多久营中一阵马嘶声响起,骑兵出动了。

    徐子桢已经看得呆了,他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有胆气,敢在金营门口杀金兵劫人,事后还这么淡定从容地退走,从刚才那短暂的刀兵相接可以看出,这些人全都是身手高强的武林中人,只一两招就能解决一个金兵,而且每人还或挟或扛地带着一个女子,还能奔跑如飞,这种身手速度与配合差点让徐子桢大声叫好

    那几十人退走的方向正是徐子桢所在的方位,几乎相当于是在他眼前奔过,离得近了徐子桢才看地更清楚,他们每个人都以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双眼睛来,为首一人看着年纪很轻,眼神闪动间凌厉之极,就在他们经过徐子桢藏身之处时,那为首的年轻人忽然有意无意地望了徐子桢所在的位置一眼。

    徐子桢被那道目光扫过,心中居然没来由得咯噔一下。

    “好凶的眼神!”徐子桢暗惊,这种眼神他很熟悉,只有那些经历过真正的血与火考验的人才会具有,这一刻他忽然有种现身与那人交个朋友的冲动,可惜他知道现在绝不是时候,心里也焦急了起来,因为金兵已经追了过来,而且在百人的步兵队之后是一队骑兵,马蹄翻飞在官道上疾驰,以这么宽阔平坦的地势来看追赶上他们只是时间问题。

    徐子桢又惊又急,有心过去助一臂之力,可他身负更重的责任,这种时候绝不能露头,只能咬牙忍着。

    骑兵呼啸着从他面前不远处而过,眼看离那些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徐子桢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那些人的确很强,但是靠两只脚是绝跑不过快马的,更何况他们还各自带着一个女子。

    一百步,五十步,二十步……

    “不对,他们还有后手!”就在这时,徐子桢忽然眼睛瞪大,惊诧地看着前方,因为他发现那些人边跑还边回头张望着,脸上根本看不见丝毫惊慌。

    为首那人忽然大喝一声:“放!”

    随着喝声落下,一捆捆点燃了的稻草被人从道路两旁抛了出来,不偏不倚地落在金人骑兵前方,这些稻草烤得很干,被丢到路面后一吃到风就窜出了老高的火苗子,稻草堆一捆接一捆,瞬间就把大路堵了个结实,火苗也集中成了一片火海,通红的火焰窜得如一道火墙般。

    “吁!”

    骑兵们慌忙勒停战马,大路被火堵死,根本没法跳过去,这些战马可以在沙场上一往无前地冲阵,可是却没一匹马敢挑战这么凶猛的火焰。

    金兵们反应很快,只瞬间就作出了应对,兵分两路从左右侧冲下路牙,路面被堵,但从田野中追击也并无妨碍。

    可就在他们刚要起动时,路边猛地射出一阵箭雨,这次是真正的强弓羽箭,遮天蔽日般地飞射过来,骑兵只穿着软甲,连铁盔都没一顶,惨叫声接连响起,只眨眼工夫就被射翻了大半。

    “有伏兵,先撤退!”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剩下的幸存者慌忙拨转马头落荒而逃,至于那些救人的高手们则早在草堆被抛出之时就已经加快速度跑得没了影。

    骑兵败退而去,留下路中间的几十具死尸和死马,箭雨也停了,道路两旁的田沟里忽然又闪出几十道身影,速度飞快地消失在了远方。

第331章:一道几何题() 
徐子桢看得目瞪口呆,这些人总数不满一百,但却敢在数万大军的营门前抢人,而且还能安然离去,从头到尾短短十几分钟内安排得滴水不漏而且配合默契,他的脑子里忽然闪现出了那个为首的年轻人的脸。

    “要是一切都是这小子安排的,那他可真是个将才……”徐子桢喃喃地嘀咕道,但话刚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年轻人那张脸瞬间换成了一张刀疤脸,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不对,他们怎么知道这时候会有女的送来?难道是他?”

    这个念头才刚从心中升起,徐子桢就决定追过去看看,这些人的身手高强且进退有度,绝不是一般江湖中人,他看准了方向沿着那群人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真定城外的田野空旷之极,一眼望去不见半个人影,徐子桢脚快,不多久就追出了数里地,但是当他来到一个三岔路口时却傻了眼,眼前的路口分左右两道,极目所望处只有野草疯长的荒田,却还是不见人,甚至连村落都没见到一个。

    “妈的,见鬼了么?”徐子桢懊恼地喃喃自语,他算追得及时了,而且自忖速度也不算慢,照理说那群人都是步行,不至于连个背影都不见了,难道这地方有玄虚,还是说他们另有接应?

    百多号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徐子桢也实在没了辙,只得怏怏地往回走去,脑子里还在琢磨着他们的去向,只是刚回走没多久就见前方一阵烟尘扬起,一大队金军骑兵疾驰而来,看样子他们的目标正是刚才那群人。

    徐子桢赶紧往暗处躲了起来,心里暗暗冷笑:这伙人敢在军营门口劫人,摆明了已经安排下退路,哪容你们这么简单就逮回去?

    这次的追兵浩浩荡荡,总数该不下一千人,完颜昌被那伙人吓得在自家门前落荒而逃,这个面子总是要挣回来的。

    骑兵很快就过尽,徐子桢看着远处若有所思,能在得手之后这么迅速撤离,显然是对当地的地形了如指掌,既然如此,倒不用急着去找,等过两天混进城去找到苏三再说,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丫头应该跟那些人有交集。

    这么一伙身手高强来去如风的高手,那是肯定要认识一下的,对日后赵构的逃离也能帮得上忙,而且……这些人跟卜汾的马贼们比起来也不遑多让,要是编入神机营……

    徐子桢本想借这机会顺便进城看一看,可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后城门口的守兵多了数倍,对进出的百姓盘查也格外严谨了起来,徐子桢不想多事,索性还是回营里再说。

    营门口同样加了人手,徐子桢就算有印信也费了诸多口舌才回了进去,他没去找赵构,而是一头钻进了自己那营帐,水琉璃正在收拾着衣物,见他进来刚哎的一声,就见徐子桢翻出一张纸来,一手捏着段炭条,一手拿着根竹筷在纸上画了起来。

    水琉璃大感好奇,凑过去一看却见他画的是一个三角形,其中两条边上都被他用炭条写了几个奇怪的符号,比如795之类的,她猛然间愣住,这符号她曾见过,当日在兰州城内,徐子桢就曾在纸上写过几句莫名其妙的话,每句话的开头就是用的这符号。

    她诧异地问道:“这……这是什么?”

    徐子桢不答,竖起食指嘘的一声,接着又拿过一张纸不停地写着,眉头微皱,象是在动着脑筋,片刻之后徐子桢忽然丢开手中炭条,长出了一口气,嘿嘿一笑道:“齐活,大功告成!”

    水琉璃凑近一看,另一根线上也被他写了个符号,她再也按捺不住,问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徐子桢一本正经地道:“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水琉璃轻啐一口,不过还是乖乖地亲了他一下,徐子桢眉开眼笑,却故作神秘地道:“这个呢,是数字的简单写法,至于这三个数字有什么用……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天机不可泄露。”

    “你骗我!”水琉璃又气又恼,除了知道这符号是什么意思之外他根本就没说半点有用的东西。

    徐子桢哈哈一笑往外逃去:“你要觉得亏了晚上我亲还你就是。”

    水琉璃一把没来得及揪住他,急忙问道:“你又上哪儿去?”

    徐子桢已经钻出了帐外,回身探了个脑袋进来:“嘘,我去安排退路。”

    退路?水琉璃又是一怔,没等她回过神来徐子桢已经跑得没了影。

    水琉璃望着帐帘恨恨地一跺脚:“可恶,什么都瞒着我,要是换作师姐怕是你早就巴巴地自己告诉她了,哼!”

    徐子桢走在路上的时候不自禁地偷笑出了声,事情经过周密的计划后果然变得更快捷也更有意思了,小种相公的话还真有道理。

    那个三角形在外人看来是一头雾水,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其实是那个地牢和真定城门口以及自己那天和水琉璃暗中藏身处的三点连接而成,刚才从营里出去时自己特地在那处下车,就是为了计算从那里到城门的距离,这个很容易算,他在赵构的马车轮上某一处刻了一道痕迹,他在车边跟着走记下了总共转过多少圈,而每一圈是多少距离他早已算过。

    至于地牢到那个点的距离他则是用脚步来丈量的,那天晚上他走的每一步几乎都是同样尺寸,对于这个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另外在他的刻意准备之下,从那个点到地牢以及到城门口的角度是成直角的,这样一来就能很轻易地算出从城门口到那地牢是多少距离了,至于为什么要算出这段距离,他自然是还有后手准备着,而且绝对可行。

    想起这个徐子桢就暗暗得意:“区区一道几何题而已,老子没发育那会儿就能做了。”

    大宋使节团的人全都被完颜宗望安排在了一块区域内,徐子桢没走多久就来到了张邦昌的营帐外,徐子桢摸了摸下巴,张邦昌是个奸猾狡诈的小人,可他却是赵构逃离金营的一个很重要的棋子,有些准备还是必须要做一下的。

    帐门口有几个大宋军士守着,看他们没精打采的样子,显然他们也知道以他们这几个人在这偌大的金营中也只能算是应个景而已,徐子桢大摇大摆地走过去,笑眯眯地道:“劳驾给相爷通报一声,贾四求见。”

第332章:吓死你个老家伙() 
张邦昌奸猾狡诈,从不会轻易看不起任何一人,哪怕这人只是个小小车夫,身为宰相这点倒和王黼梁师成之流不尽相同,因为他相信每个人头上都有一番机遇,谁也保不准这人日后会一飞冲天。

    徐子桢进了帐内,先恭敬地行了个礼:“小人贾四,给相爷请安。”

    张邦昌正坐在案边看着书,见他进来放下书笑眯眯地道:“贾四啊,可是康王殿下有事寻我?”

    徐子桢直起身子,打量着张邦昌,心里不由得有些钦佩,这老狐狸身居高位还能这么客气地对自己这个下人,果然不是寻常人,不过他徐子桢更不是寻常人,今天过来他就打算吓唬吓唬他的。

    他笑了笑说道:“王爷没找相爷,是小人我找相爷有点事儿。”

    “哦?你找本相?可有何事啊?”张邦昌微微一怔,随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很清楚,赵构虽说是王爷,可是目前无权无势无官职,而且在当今圣上的面前并不得宠,而且太子早已定下,若无特别意外的话他的将来也就是混吃等死,这贾四身为赵构的人,想必也是早早看明白了这结局,今日来这里或许是为了找自己凑个亲近求个出路的。

    徐子桢同样看着张邦昌:“相爷,其实我并不是车夫。”

    “哦?那你是何身份啊?”张邦昌脸上还是笑眯眯的,端起手边的茶盏,但心里已经开始有了些不耐烦,这贾四可颇有些不识趣,自己不过对他客气了些,他就这么快把尾巴翘到了天上,进帐才这一会的功夫,连称呼都从小人变成了我,语气中殊无敬意。

    徐子桢笑笑:“其实,我是赵构的军师。”

    张邦昌猛的放下茶盏,厉声喝道:“放肆!殿下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速速退下,若不然……”车夫还是军师他并不在意,能随康王来金营的本就是他贴身的亲信,可他居然直呼康王名讳,这就让张邦昌按捺不住了。

    张邦昌话还没说完,徐子桢却一屁股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慢条斯理地道:“相爷,我来找你,是为了救你,你可别不知好歹。”

    “呵呵,你倒说说,本相有何事需要你相救?”张邦昌怒极反笑,到这时候他还是觉得贾四不过是在危言耸听以博取自己的青睐罢了。

    徐子桢依旧慢悠悠地说道:“此来真定明为和谈,而其实是干什么来了,我想相爷应该明白吧?”

    张邦昌哼的一声不置可否,他怎会不明白,说是和谈,但谈完了也必定走不得,将会留下为人质,可是这事已经由不得他了。

    徐子桢继续说道:“说起和谈,您觉得金人多久才会跟咱们谈呢?三天?一礼拜?还是一月?恐怕您也没底吧?”

    张邦昌盯着他的眼睛,还是不说话,他也明白金人打的什么主意,到这时候能拖多久自然就拖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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