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色大宋-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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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邦昌盯着他的眼睛,还是不说话,他也明白金人打的什么主意,到这时候能拖多久自然就拖多久,越到后来得利自然是越丰厚。
徐子桢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金狗暴戾凶残,现在对王爷和您这么客气,可一旦决定要谈的时候必定会先把您几位杀一杀威风,等吓破咱们胆时也就是正式开谈的时候,莫说是留质了,就算把咱们中间无关紧要的几位杀了都不奇怪。”
“胡说八道!”张邦昌再也忍不住了,勃然起身,但是他并不是怀疑徐子桢的话,因为他自己也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凶险,这条命已经握在金人手里,什么时候被取走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徐子桢虚按了按手:“别激动,我就不信以相爷您的脑子会想不明白这事,不过我有个办法,能让您安然无恙,也能让王爷平安大吉。”
张邦昌心中一动,下意识地问道:“什么办法?”
徐子桢笑笑:“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让王爷回去,这儿由您把持大局。”
张邦昌脸色顿时大变,他很想说自己回去让王爷留下,但是这样的话可是大不敬,是绝不能说出口的。
徐子桢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眯眯地接着说道:“相爷,您留下才能保住命,而且将来不说飞黄腾达,但至少晚年富贵依然得保,可要是您回去了把王爷扔这儿,先不说您回不回得去,就算回去,您能活多久?”
张邦昌愕然,他自然已经想到那样做的后果,赵构再不济也是王爷,哪有当臣子的逃回去由王爷来主事的?而且这贾四的话里还隐隐透着个信息,那就是留在金营对他的将来大有脾益。
徐子桢翘着二郎腿看着张邦昌,见他微微皱起眉头沉吟着,显然自己的几句话已经起到了效果,这时候索性再抛个炸弹出来,吓死这老家伙。
“相爷,您可知我是谁?”
张邦昌又是一怔,他位极人臣,但是对江湖中的一套不熟悉,压根没见过易容的:“你……莫非不是贾四?”
徐子桢嘿嘿一笑:“对了,其实我叫徐子桢,哦,王黼王相爷知道我,您听说过么?”
张邦昌猛的一颤,徐子桢!?这名字他怎会没听过,兰州府威名赫赫的战神,前阵子在朝中也曾掀起过一股不小的旋风,虽然以徐秉哲和王黼等人的上报称此人叛逃出了大宋,可能混进朝堂的谁都不是傻子,以一府之力阻下西夏十万大军,徐子桢在其中可谓是功不可没,甚至不少人都怀疑西夏的妥协及罢兵都有他在其中斡旋的缘故。
“你是徐子桢?”张邦昌惊骇地望着他,满眼的不可置信。
徐子桢笑吟吟地道:“可不就是我么。”
张邦昌忽然间转变了想法,因为据他所知,徐子桢不光打仗厉害,更兼能预知天下事,这个秘密似乎只有当今圣上赵佶还不知道,其他百官哪个没听说过徐子桢是天生灵通?
“原来是徐义士,久仰久仰!”张邦昌心中豁然开朗,徐子桢是康王的人,他的目的肯定是先保康王的安危,而康王一旦离开,自己就算还在金营为人质,但也是大宋使节团中的主持大局之人了,而这代表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徐子桢笑着拱了拱手:“怎么样相爷,咱接着谈?”
张邦昌一咬牙:“徐义士请。”
第333章:鲁记寿材铺()
直到徐子桢走了很久;张邦昌依然处于呆滞状态;眼睛瞪大嘴巴张着;而他会这样的状态只是因为徐子桢的一句话:“能保住康王殿下和你自己的命的唯一办法;就是;;把他当隔壁三孙子;”
张邦昌嘴角微微抽搐;隔壁三孙子;这……这他妈是什么鬼办法;
……
徐子桢哼着小调回了营帐;以张邦昌的聪明必定会理解自己的意思;至于怎么执行更不用怀疑;这年头当官的谁不会玩表面文章;何况还是位极人臣的大宋宰相;
接下來的几天里完颜宗望依旧洠в谐鱿郑幻刻於际怯韶J趸蚴峭暄詹阕耪怨沟热耍恍熳予遄苁窃对陡诤笸罚话抵泄鄄熳潘腥耍
今天已经是來到真定后的第六天;兀术早早地來到了宋使团营内;脸上带着亲和力十足的微笑;说是要带赵构等人进真定城看看;此言一处宋使团内一片寂静;只是大多数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真定本是宋朝地界;如今却成了金国版图的一部分;而且兀术还一副主人之态;任谁心里都不会舒服;
宋使团以赵构为首;他自然要负起和谈的责任;只是他等待了多日始终不见正事进行;这让他心里的火越來越盛;兀术的这句话就象一点燃了导火索的火药桶;终于爆发了出來:“哼;不劳四王子大驾;本王要看自会去看;只不知令兄何时归來;难不成他再不与我相见了不成;”
“呵;康王殿下息怒;家兄军务繁冗;近日來实无闲暇;在下替家兄给殿下赔不是了;”兀术神情不变;依旧笑吟吟的;并果真抱拳一揖;
赵构有火无处撒;面色铁青重重哼了一声;张邦昌忽然在一旁不紧不慢地说道:“王爷;和谈事关重大;急也是急不出的;不过是多耽搁几日;又何必如此着急;”
这话一出;身边大半宋人俱都脸色一变;张邦昌这话明着洠荡恚豢墒钦庥锲獯氪剩凰寄芴贸銎渲械牟痪粗猓
赵构猛一回头;眼神森冷地瞪着张邦昌;但张邦昌却依旧垂眉低目;恍若未见;脸上虽未有轻蔑之色;可那副做派却已将他的态度显露无遗;
兀术眼中闪过一道讶色;但很快就掩盖了过去;现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气氛中;赵构和张邦昌是宋使团的两大首脑;旁人谁都插不上嘴;驸马曹晟低头站在旁边不发一言;而那位刑部尚书王云虽然也低着头;可是眼睛却不着痕迹地在张邦昌与赵构身上转着;不过这一幕正好被兀术看在眼里;
真定城之游就此作罢;赵构拂袖而去;好好一场邀约不欢而散;徐子桢在远处角落看得津津有味;心中暗赞;张邦昌果然是老江湖;这出戏演得四平八稳;谁都看不出破绽;就连赵构也真正被他激怒;
徐子桢暗自得意;为了这出戏更逼真;他根本洠Ш驼怨顾灯鹫馐拢徊还饣岫兰普虐畈谛睦锇蛋到锌啵黄炙挡坏茫坏钦庋茫焕虾杲窈笈率歉桓业米镒约海灰蛭挥凶约翰拍芪此⒛遣痪吹淖锩
现在不过是上午时分;离午时还有不少时间;徐子桢伸了个懒腰;和水琉璃交代了几句就起身往营外而去;
苏三离开几天时间了;就算效率再低总也该办了些事了;
大半个时辰后徐子桢已经出现在了真定城内;金营的守军对他这车夫根本不会关注;区区几锭银子就放他出了营;只是他必须在营口换岗前回來即可;
真定城不愧是河北路重镇;徐子桢进了城门后立刻就感觉到了一股厚重的沧桑;城内街道纵横交错直來直往;几乎难以见到曲折拐弯的小道;就象耿直热血的河北汉子一般;只是如今这座大城已洠Я送舻娜饶址被挥械闹皇乔謇涞慕值烙氤林氐钠眨
徐子桢站在城门内长长地吐出口气;战争就是这样;给每一处遭受战火的城市带來的灾难不是一般的沉重;即便金人入侵后并洠в邢笕蘸蟮拇笤醭愦笏疗苹担坏行┐瓷嘶故遣豢杀苊獾某鱿至耍槐热绨傩眨
战争之后恐怕只有棺材铺这种生意会另类地火暴起來;徐子桢为了稳妥起见;特地多问了几人;最后将目标确定在了真定城内最大的一家;;鲁记寿材;
经历了战火的洗劫后城内变得空空荡荡;只有一队队金兵不时巡逻而过;不过这样倒给徐子桢提供了方便;街道上一目了然;不用担心自己会被跟踪;很快他就找到了地方;在城南某处的鲁记寿材;
不知道是因为棺材铺的原因还是这条街本來就偏;总之鲁记的门前一片萧瑟;一眼望去连条野狗都洠в校恢挥行倍悦娴氖飨伦鸥鱿泻海徽裂笱蟮啬笞沤牛
棺材铺大门敞开着;店堂里摆放着十几口已经完工的棺材;材质很差;板壁很薄;但是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年头;洠Ф嗌偃嘶嵩谝夤撞暮貌缓昧耍荒苡腥耸帐妓悴淮砹耍
徐子桢走进铺子四周扫了一眼;掌柜的也不过來招呼;半闭着眼睛坐在角落;这种生意很尴尬;绝对热情不得;徐子桢轻咳一声:“掌柜的;买棺材;”
掌柜的睁开眼;面无表情地道:“要什么板子;”
徐子桢开口冒了句:“柳条编的有洠в校弧
掌柜的明显一愕;随即不着痕迹地往门外看了一眼;回头又道:“柳条打棺材;这太次了吧;”
徐子桢说道:“我三姑奶奶的狗死了;不值当拿木板;”
掌柜的脸上忽然现出一丝笑意;起身对徐子桢一拱手:“请问贵姓;”
徐子桢也拱了拱手:“免贵;双人徐;”
掌柜的一伸手:“请随我來;”
徐子桢正要跟他进去;店堂内侧的门帘一动;苏三风风火火地直扑出來:“徐子桢你怎么才來;我都等你几天了;”
“姑奶奶你消停点儿;”徐子桢吓得赶紧把她拉到一边;“满城都是金狗;你这么大呼小叫是要我老命么;”
第334章:刨坟的()
苏三毫不在意:“怕什么,这整条街都是咱们的人。”说着她顿了顿,看向徐子桢,“我已经找好了不少人,接下来该怎么做?”
徐子桢咋舌:“嚯,富婆啊,这么快就把整条街包下来了?”
苏三捶了他一下:“说什么呢,我可不是这儿的主子,东家在里屋呢,走,跟我进去说话。”
徐子桢点点头,忽然转身对门外那闲汉勾了勾手,那闲汉懒洋洋地左右看了一眼,随即起身进了店堂,对徐子桢笑笑:“公子爷。”
苏三目瞪口呆:“这……这是你的人?”
徐子桢笑吟吟地道:“我兄弟,闻八二。”
闻八二个头不高,身形瘦削,头发又黄又细还稀疏,总在一起算是勉强凑个髻,脸色微带苍白,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他面对苏三没那么客气,只随意地点点头。
苏三没在意,急火火地拉着徐子桢往里走,铺子里别有洞天,那扇门帘进去后居然极为径深,七拐八绕好一段才来到一处院子,院子里总共就一间屋子,门外种着花花草草还有一座不大不小的假山,幽静别致,也衬托出主人的儒雅。
屋子里有个人正坐着看书,听见屋门响动放下书抬头一笑:“不是说买糖葫芦去的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去买,给你带个人认识认识。”苏三说着话把徐子桢带进屋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徐子桢,跟着康王爷来金营的。”
徐子桢一进屋和那人刚打了个照面,眼睛就不由得眯了一下,眼前这人年纪不大,面皮白净斯斯文文的,配上手边那本书就是个秀才的模样,可是徐子桢却在跟他对上眼的刹那认出了他——就是那天在金营大门口堂而皇之救去几十个女子的领头人。
救人时那百来个汉子全都蒙着面,但是徐子桢非常清楚地记得那人的眼神,和眼前这年轻人一般无二,就是那种看着斯文儒雅实则暗藏锋芒的眼神。
苏三接着介绍:“徐子桢,这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鲁英,我跟你说,这真定城里就没他不知道的事,到你救人的时候有他帮你能省你一大半的劲。”
鲁英笑吟吟地站起身,拱手笑道:“徐兄莫听她胡说,这丫头从小疯惯的,说话没个把门,倒让徐兄见笑了。”
徐子桢稳住神,也笑了笑,忽然躬身一揖:“鲁兄,多谢了!”
鲁英一愣,随即见徐子桢抬头时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不过他脸上神色不变,还是笑吟吟的样子,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苏三却是一头雾水,狐疑地看着两人:“你俩什么意思?”
两人谁都没理他,鲁英面带微笑请徐子桢入座,徐子桢也不客气,坐下来后开门见山:“鲁兄,您对真定城挺熟吧?我想拜托你帮我找个地方。”
鲁英道:“哦?徐兄是要找人么?”
徐子桢摇头:“就光是找个地方,办点小事。”
见鲁英还是没明白,徐子桢伸手指蘸了点茶水,在桌上涂了两个点:“这是金营的位置,这是真定城门。”说完又在代表金营的点外画了一个半圆,“我想在这范围内找个庄子,离这儿越近越好,另外庄子里要全是自己人。”
这时一直跟在徐子桢身后的闻二八忽然开口道:“最好两百步到两里之内,中间别有河。”
鲁英满脸疑惑:“徐兄你这是……”
徐子桢咧嘴一笑,露出一排白灿灿的牙齿:“挖地道,救人。”
鲁英倒吸一口冷气,脸上终于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地道?徐兄你这莫不是在开玩笑么?”
苏三也是一脸震惊,瞪大眼睛跳到徐子桢面前:“你没病吧?挖那么长的地道得多少天能挖完?再说你能确保就这么巧能挖到关人的地方?”
徐子桢笑眯眯地道:“挖到哪儿我说了算,挖多少天么……”他拉过闻八二,“我兄弟说了算。”
闻八二淡定从容面无表情,仿佛这事根本与他无关,但是鲁英苏三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一丝绝对的自信。
“徐兄说的地方……小弟这里倒确实有一处。”鲁英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事关重大,金营里救人没那么简单,就算徐子桢说得再怎么难以置信,也只能试试再说。
半个多时辰后,徐子桢已来到了真定城外某处,这里是一座空落落的宅子,占地不小,但门楣破败,显然已荒废了有一段日子,徐子桢站在门外四处打量了一番,这里距离城门有一段距离,但离金营却只有一里多的路,而且中间不隔山不隔水,完全符合他的要求。
进了院子后更是满眼荒凉,院子角落随意丢了几件生了锈的刀斧刨子等工具,看样子就是鲁英家打棺材的作坊。
鲁英说道:“这里本是我家产业,金人在旁扎营后我父亲便把此处搬到了别处,这里地处偏僻少人路经,再者这些日子无人进出,金人寻常不会来察看。”
“八二,怎么说?”徐子桢看向了闻八二。
闻八二俯身抠了些土搓了搓:“成,给我找俩后生搬土,最多不出七天就通。”
鲁英大吃一惊:“徐兄,你莫不是真要挖地道吧?”
徐子桢笑道:“鲁兄不会还以为我逗你玩吧?”
“这……这怎么可能?此去金营这么远,七天也太……”鲁英瞠目结舌完全不敢相信,苏三瞪大眼睛也要质疑几句,却被徐子桢一句话堵了回去。
“我兄弟说行那就肯定行,他打架不算厉害,但这活谁都干不过他。”徐子桢说到这里顿了顿,古怪地笑了笑,“因为他本来就是个积年的摸金校尉。”
闻八二掏了掏耳朵,悠悠地说道:“往白了说,我就是个刨坟的。”
鲁英和苏三面面相觑,盗墓的?
这时徐子桢忽然蹲了下来,拣了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不知捣鼓些什么东西,好半晌才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指着地上画的一个箭头道:“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往这个方向挖六百九十三步就到了,哦,我的一步差不多就是这么宽。”说完原地跨了一步,一抬头看见满脸呆滞的鲁英和苏三。
第335章:金叔;宋侄()
鲁英和苏三不过是呆滞,而闻八二则是满脸震惊,相比那二人来说他更明白丈量距离的难度,更何况是一条根本没走过的距离,只是凭空计算就能算出来,再者看徐子桢那副神情明显是对自己计算的精确度极有信心。
徐子桢笑眯眯地拍了拍他肩膀:“八二,接下来交给你了,过几天我再来跟你会合。”
“好。”闻八二勉强点头,却依旧没能回过神来。
他原本是杜晋的人,徐子桢在那小山谷里第一次见到杜晋时旁边就有他一个,另外他也是西夏云家的人,不过却只属于外戚,也就是俗称的分家,以他的身份血统想在号称西夏第一家的云氏宗族内得到重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此在杜晋跟着徐子桢的时候闻八二也决定一起跟了过来。
徐子桢是西夏驸马,西夏皇帝的恩人,又是他云家家主之女的内定夫婿,可说是前途不可限量,闻八二选择了跟徐子桢也不无为自己的将来博一把的打算,他以前倒是知道徐子桢骁勇善战胆气过人,可是却从不知道他居然还会这种神奇的计算之术,以他的眼力与经验居然看不懂徐子桢画的那些东西与符号是什么意思。
地道的事情安排完毕后徐子桢没有再多逗留,这事交给闻八二没什么悬念,以他多年的刨坟经验加上三绝堂工术中的机关巧技,这短短距离的地道挖起来跟玩似的。
苏三继续联络她父亲以前的故交老友,鲁英负责安排亲信帮着闻八二,徐子桢哼着小调慢悠悠地踱回金营。
……
金营,某座大帐内,兀术正独自静坐沉吟着,完颜宗望的避而不见是他的主意,为的是让他有时间暗中观察一些细节,因为他总觉得来的这个宋使团似乎有点不对劲,不过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了,因为他在宋使团中发现了一个能为他解惑的人。
帐外忽然传来通报声:“禀王爷,王大人请来了。”
兀术眉头一挑,嘴边露出一丝轻笑:“进来。”
帐帘掀处一个宋人官员微微躬身走了进来,圆圆的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一对小眼睛里闪动着复杂的神色,有敬畏,有惧怕,还有喜悦,这就是当今宋廷时任刑部尚书的王云。
兀术派人将他秘密地请了过来,这让他心里有多种情绪交错搀杂,如今宋金之战已起,大宋节节败退,百姓们或许还没感觉出什么,但以他王云细密的心思早已看出了一些苗头,或许大宋朝将就此一蹶不振了,甚至被金灭国也未可知,未雨绸缪,他自然要早些做准备才是。
“王大人!”兀术笑吟吟地站起身迎了过来,脸上那股和善之色让王云顿时受宠若惊。
“下官王云拜见四王子!”王云一撩袍服就要拜下。
兀术一把将他托住,佯作诧异道:“王大人怎的如此大礼,这可使不得。”
王云躬身谄笑道:“大金国如日中天,我宋国却积弱多年,就犹如金乃叔,宋为侄,侄子与叔父见礼岂不是理所应当么?”说完还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兀术心中暗暗冷笑,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