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色大宋-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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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透。
徐子桢不顾眼睛睁不开,慌忙拉着苏三往后急退几步,一抹脸,发现泼来的只是清水,这才松了口气。
“哈哈哈!久闻徐战神身怀唐刀火铳两大利器,不过看来你那火铳是点不起火了吧?”
一个得意的笑声从堂后传来,接着刚离开的王侍卫又重回了进来,而那些拿桶的已全都将桶扔下,换上了一把黑沉沉的强弩,弩箭的箭头闪着寒光,稳稳地指着徐子桢和他身边的苏三。
徐子桢心里一沉,暗骂自己还是大意了,这架势摆明了早有准备,可笑自己还一心想着赵佶会给他什么好东西。
不过输人不输阵,徐子桢从不会让对手太得意,他瞥了一眼王侍卫,浑若无事地脱下衣衫绞了把水,问道:“排场这么大,至于么?不过哥们儿你胆子不小,敢造假圣旨糊弄我,也不怕掉脑袋。”
王侍卫道:“圣旨自然是真的,不过你若是不去面圣,便是你忤逆圣意,掉脑袋的只怕是你。”
徐子桢点点头:“想得挺周到,不错不错,只要我活不到见圣上,他自然不会管我是不是活着,只知道我没遵旨……看来今儿我不管说什么你都不会放我了是吧?”
王侍卫道:“徐战神果然是聪明人,既然如此那便不要废话了,乖乖束手就擒随我走吧。”
苏三不顾浑身湿漉漉,手攥熟铜棍跨前一步挡在徐子桢身前,喝道:“谁敢?!想抓他先把姑奶奶弄死!”
王侍卫一声冷笑:“如你所愿。”话音未落手已抬起。
徐子桢猛的将苏三拉到身后,瞪眼怒喝道:“她要伤一根毫毛你们就别想从我嘴里问出一个字来!”
王侍卫的手僵在了半空,片刻后才笑道:“伤不伤她也要看你合不合作。”
徐子桢把刀随手一扔,嗤笑道:“就知道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要欺就欺吧,赶紧的。”
王侍卫眼看大功将成,也顾不得徐子桢的话里带刺了,强按着激动让人过去将徐子桢绑了,在绑成之前那些强弩依旧指着他,如临大敌,直到徐子桢被捆得再也无法动弹,连苏三也被绑了起来,他们这才欢呼出声。
徐子桢早在苏州时就曾因杀了王黼的外甥沈宗维而被通缉追捕,可到头来却被他在天罗地网下逃脱,并且数日后在夔州城内出了桩血案,城内富商黄员外横尸家中,另有多名家丁同样身首异处,而杀人者竟又是徐子桢,并且还在墙上公然留字。
这是对王法的挑衅,公仇家恨并起,王黼立刻又派人追查徐子桢下落,可是当他再出现时却已经到了西北兰州,还成了赫赫有名的战神,只是当徐秉哲领钦命前去抓捕时竟然又被他逃脱,堂堂少宰,国之右相,抓捕一个白身草民而已,竟然多次失利,这让王黼气得暴跳如雷。
等他再听到徐子桢消息时,徐子桢却居然大摇大摆回了汴京,只是王黼怎么都没想到,这时候的徐子桢竟然有个神秘的身份,说是什么大金国少王爷密使,而且连开封府尹徐秉哲都言之凿凿地说那是真的。
王黼是坚定的亲金派,这么一来他自然投鼠忌器不敢再动,于是放任了徐子桢又逍遥了好一段时间,只是前几天他忽然收到了一封密信,那是大金国右路元帅完颜宗望的亲笔,信中说了什么旁人无从得知,但是在王黼看完信后却立即给心腹下了一条密令,那就是——抓捕徐子桢。
王侍卫脸上带着狞笑,提着一个布袋走了过来:“徐战神既然累了,不如先歇息片刻,到了地方我再叫你便是。”接着不由分说将布袋套上徐子桢的头。
徐子桢想挣扎也挣扎不了,眼前一黑已被套了个结实,他刚开口要骂娘,却觉得后脑一记巨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苏三又惊又怒,她很想用力挣扎绑缚然后救出徐子桢,可是刚有动作就强忍了下来,现在不能惹恼这些人,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先乖乖认命,争取和徐子桢关在一起,然后一旦有机会能脱身时再说。
王侍卫看了苏三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挥手间苏三也被蒙了头,和徐子桢一起抬出了这家小酒肆。
……
不知过了多久,徐子桢才从昏迷中悠悠醒转,在恢复神智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后脑处剧痛难忍,他的双手被反绑着,摸不到痛处,但他能感觉到从后脑到后颈有一片微潮,明显是出血了。
妈的,有种别让老子脱身!
徐子桢暗骂了一声,然后细细辨别现在所处的环境,耳边传来阵阵车马辚辚声,身子也在微微摇晃着,看样子自己是在一辆车上,他又深吸了一口气,鼻端好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嗯?这是……
徐子桢低声轻唤:“小苏三,是你么?”
耳边立即传来苏三焦急的声音:“是我是我,你醒了?没事吧?”
徐子桢还没答话,却发现车停了下来,接着车厢被打开,有人进来将他抬了出去,徐子桢顿时住了嘴,凝神听着四周的声音,希望听出些蛛丝马迹来。
抬他的人似乎进了一座宅子,走了半盏茶的功夫忽然又停了下来,耳边响起王侍卫的声音:“启禀相爷,徐子桢带到。”
。。。
渔色大宋
第542章:王黼;赵杞()
相爷?是王黼那老王八蛋?
徐子桢顿时打足了精神,自从来到这年代后就和这个史上著名奸臣有了瓜葛,可直到现在还没见过真人,不知怎么徐子桢现在忽然有种掀开红盖头看新娘的冲动。
一个低沉略哑的声音出现:“取了布罩,尔等且先退下。”
“是,相爷。”
话音刚落,徐子桢就觉头套被摘了去,一阵刺眼的亮光迎面而来,他在黑暗中呆得久了,眼睛不由得微微眯了起来,努力打量着眼前的那个人。
嗯?这是……
王侍卫取了头套就退出了屋去,徐子桢看见苏三还在身边,这让他多少松了口气,眼前是个人过中年的半老头,身穿紫袍气度不凡,脸上不悲不喜看不出任何表情,看样子他应该就是当今六贼之一的王黼了。
可是让徐子桢奇怪的是王黼竟然是站着的,而且是站在了一个年轻人身侧,那个年轻人却是坐着的,而且坐得四平八稳,脸上带着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
徐子桢立刻反应了过来,能让王黼垂手侍立的无非就是皇帝和皇子,而和他穿一条裤子的更是只有景王赵杞那个赵家老四,看样子今天这趟被抓得不冤,连见着两个大人物。
那个年轻人先开了口,笑吟吟地道:“你便是徐子桢?孤久仰大名,今日终得一见,幸甚。”
半老头在旁沉声道:“景王殿下与你说话,还不跪下?”
果然是赵杞,徐子桢心里有了数,闻言不理不睬,就这么坐在地上,懒洋洋地道:“废话就免了,你们把我逮过来不是为了让我磕头这么简单吧?”
半老头喝道:“放肆!”
徐子桢忽然说道:“你是王黼?”
半老头一愣,好像他已经有好几十年没碰上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说道:“正是本官。”
“哦,那就好,我还怕猜错,有的话就不便说了。”
徐子桢这句话顿时勾起了赵杞和王黼的好奇心,两人齐声问道:“你有何话要说?”
可是他们问出口之后徐子桢却没立刻回答,而是似笑非笑地看着王黼,半晌后才啧啧有声地道:“看你这样子还挺富态的,怎么都看不出有短命的相啊,难道我算错了?”
王黼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刚要呵斥,赵杞却摆了摆手,笑道:“不知徐义士所言何意?”
徐子桢简单直接地道:“意思就是这老王八蛋活不过今年年底。”
王黼的眼神愈发阴沉,但他毕竟久居高位,城府极深,便是心中怒极脸上也看不出端倪来。
赵杞轻笑一声,说道:“久闻徐义士有半仙之体,能预知天下事,可孤却素来不信鬼神之说。”
徐子桢道:“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现在我就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
赵杞笑道:“徐义士何出此言?孤不过是请你过来一叙,怎会杀你?”
徐子桢道:“难不成你也想跟郓王一样要和我交个朋友?拜托,谁都不是清纯小萝莉,拿条金鱼就能糊弄,有什么话直说吧。”
赵杞哈哈大笑:“徐义士果然爽快,既然如此,那孤就直言了,听闻徐义士与金国少王爷完颜昂乃知交,不知然否?”
这第一个问题就把徐子桢问住了,因为他不知道赵杞的目的何在,如果他大方承认,那么赵杞或许会将他的回答写入折子回奏赵佶,这么一来徐子桢那个民族英雄的头衔就有了大大的水分,而别人看待他也会有很大的出入。
一个众所周知的大英雄,整日以抗金为目标的大英雄,到头来却是和金国王爷相交莫逆,这本身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以后如果徐子桢有幸逃脱回到赵构身边,赵构还会不会信他,百姓还会不会信他?
徐子桢脑子里转得飞快,终于给了个答案:“知交谈不上,不过关系不错。”
果然,赵杞追问道:“哦?既为不错,那还不是知交么?”
徐子桢嗤笑一声:“你既然知道完颜昂的事,那也该知道他压根儿就没实权吧?人家不过借着王爷这个帽子出来赚点儿零花钱,而我这人也好这一口,咱俩凑巧碰一起了合计赚点小钱,这只能说是合作伙伴,知交?谈不上。”
赵杞一愣,他只知道徐子桢和完颜昂有关系,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关系,因为这一点连兀术等金国内部的高层贵族都没几人知道。
他想了想又接着问道:“你与那少王爷如何合作?赚的又是什么钱?”
徐子桢翻了个白眼:“老子现在随时会被你们砍脑袋,还赚个屁,换个话题吧,这话说下去没意义。”
赵杞也不生气,依旧笑吟吟地道:“孤已说了,并没有要杀徐义士之意。”
徐子桢打断他话头:“说重点。”
赵杞的脸上终于有点挂不住了,但还是强笑着道:“你那把随身的火铳何在?”
徐子桢象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我这是去京里面圣,带火铳上殿找砍头么?怎么,你想要?”他说归说,但心里却暗松了一口气,好在和高璞君他们分别时将火铳交给了大野保管,要不然还真的会落到赵杞手里,想想之前那些恶战都没掉落过一把,可到头来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金人拿到火铳,那就有点冤枉了。
赵杞很郑重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面带微笑说道:“孤对那火铳很感兴趣,不知徐义士可否将那锻造之法交来?”
徐子桢似笑非笑地道:“景王殿下居然对科技这么感兴趣?还真是希罕,不过……到底是你要,还是兀术想要呢?”
赵杞的脸色很明显变化了一下,徐子桢猜到他和金人勾结是很正常的,但居然一语中的猜到他与兀术的关系,这不得不让赵杞感到吃惊。
徐子桢接着又说道:“给你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能给我什么好处?让我回去?”
赵杞强笑着摇了摇头:“这恐怕不行。”
徐子桢嗤的一笑:“那还谈个毛,不给。”
赵杞的笑容也阴沉了下来,缓缓说道:“你会给的。”
徐子桢察觉到他的眼神中有种不怀好意,不由得心里打了个突。
这是要上满清十大酷刑的节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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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3章:受刑()
不对!徐子桢忽然间回过神来,苏三也在,难道他们……
他微微眯起眼冷声道:“有什么招尽管冲我使,可你们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老子就算死也有的是办法让你们后悔!”
王黼没有说话,眼神中却多了一种难以言明的寒意,而赵杞却微微一笑:“徐义士多虑了,苏姑娘乃孤王座上宾,又怎会伤她?”
座上宾?徐子桢瞬间反应过来,苏三早已经家破人亡,全家死得就剩她一个了,赵杞对她客气还能图什么?无非是图她父亲在河北路的声望。(◥◣看最◢◤新章节请上^^看お閣)
赵杞笑吟吟地说出了他的猜测:“如今河北路民间义军势力众多,乱哄哄没个消停,右帅大人本有意狠下心来斩草除根,但四王子殿下宅心仁厚,劝服了右帅大人。”说到这里他笑着看向苏三,“无他,只想请苏姑娘出面,以苏老英雄之名振臂高呼聚拢河北路诸位豪杰,四王子素来仗义豪侠喜结交朋友,若能得苏姑娘领众位豪杰投入帐下那是最好,四王子绝不至亏待他们。”
苏三啐了一口,狠狠地道:“呸!想让姑奶奶当狗?别做梦了!”
赵杞又是缓缓地道:“你会答应的。”
话音刚落,王黼便喝道:“来人!”
王侍卫带着两人应声而入,王黼一摆手,嘴边挂着一丝阴沉的笑意:“徐义士车马劳顿,尔等可要好好招待招待。”
“是,小人遵命!”王侍卫也露出了会意的阴笑。
几人将徐子桢和苏三抬了下去,出了房门徐子桢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大宅子里,屋外是个宽阔的花园,亭台楼阁假山荷池,漂亮奢侈得有点象是皇帝的行宫。
两人被押进了一座昏暗阴沉的房内,这里明显和刚才那间房的格局不同,大门是包了铁的,极为厚实,人还没踏进门就能嗅到一股刺鼻的霉味,屋里不见阳光,只有几支火把插在墙上,火光摇曳,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王侍卫将徐子桢带到屋里一个角落,在一根落地的粗大柱子上绑定,至于苏三却优待得很,竟给她搬了个椅子让她在一旁坐了下来,而赵杞则坐到了苏三的身边,王黼依旧站在他身侧,看着被绑住的徐子桢。
徐子桢扫了一眼四周,想像中的火盆烙铁没有出现,这里只有一个大大的木架,上边密密麻麻地挂着各种他见都没见过的东西,他试着挣扎了一下,那绳子似乎混入了牛筋,看着不粗,但以他的力气竟也挣不动分毫。
苏三又惊又怒地高声叫道:“你们要干什么?放开他!”
徐子桢浑不在意地安慰她:“没事,哥连死都不怕,还怕他们折腾么?你要害怕就闭上眼别看,乖。”
苏三哪肯答应,但她同样被绑得很结实,丝毫挣脱不开,只能咬着牙怒目瞪视着徐子桢面前的王侍卫。
王黼阴恻恻一笑:“徐子桢,本官再问你一遍,火铳锻造之法你交还是不交?”不等徐子桢回答,他自己又接着说道,“你定然不会那么快交,本官也不妨告诉你,四王子并未规限时日,所以……这几日里本官会好好招待你,你说与不说,本官不急。”
话音一落,王侍卫已狞笑着走上前,在他手中拿着一根杯口粗的木棍,对着徐子桢胸肋处就是狠狠一击。
徐子桢忍不住闷哼一声,这个部位是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之一,肝、脾、胃都集中在这个区域,这一棍子让他险些窒息,但他还是咧嘴笑道:“没吃饭?哦对了,你今儿拉肚子拉得腿软,怎么着,稀屎喷出来了?”
王侍卫脸色一变,握住棍头往他肚子上用力一捅,徐子桢顿时弯下腰去如一只虾米,额头上冷汗涔涔,却兀自笑道:“裤子换了没?老子一想起你穿着屎裤子就他妈恶心。”
砰!
又是一棍狠狠抽来,徐子桢又一声闷哼,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一下子岔了气,什么都说不出来。
王侍卫显然是个狱刑老手,很清楚棍子落在哪里最容易让人感觉到痛,果然,只是三棍子而已,徐子桢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了,但他还是勉强抬起头来冷笑着瞪住王黼和赵杞,眼中没有丝毫惧意,有的只是满满的嘲笑。
砰!
又是一下,这次是将棍子打着横砸在徐子桢的最后三根肋骨之上,在场所有人都听到喀喇一声清脆的响声,有骨头断了。
徐子桢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色变得煞白如纸,潮湿的地面上落下了斑斑点点血迹,看着触目惊心,王侍卫的棍子又高高扬起,下一击又将落下。
苏三再也按捺不住,哭喊着叫道:“住手,别打了!”
徐子桢咧开嘴冲苏三虚弱地一笑:“闭嘴,闭眼,就当老子被……被疯狗咬了。”
砰!
王侍卫大怒之下又一记重击落下,徐子桢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眼睛一翻晕了过去,而那根棍子也咔嚓一声断为了两截。
“徐子桢!”苏三睚眦欲裂,嘶声大呼,她拼命挣扎站起想要扑过去,可身后两名侍卫将她死死按住,让她无法动弹分毫。
王侍卫面无表情地丢开断棍,拎来一桶水朝徐子桢当头泼去。
咳咳……
几声轻咳声中,徐子桢悠悠醒转,刚睁眼就看见已是满脸泪珠的苏三,他勉强一笑:“傻妞,哭什么?你可是铁骨铮铮的女汉子!记住,不管我被打成什么熊样你都别答应,当什么都不能当卖国贼。”
苏三早已泣不成声,咬着嘴唇连连点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成串落下。
赵杞饶有兴致地看着,一言不发,王黼的脸上则带着阴沉的冷笑,沉声道:“再打!”
“是!”
王侍卫换了棍子又开始了新一轮虐打,这座阴沉的屋子里回荡着沉闷的抽打声与徐子桢压抑着的痛哼声,还有苏三强忍着的抽泣声。
小半个时辰后,徐子桢又昏迷了过去,王侍卫用棍子挑起他的下颚看了看,回头禀报道:“殿下,大人,今日怕是不能再打了。”
赵杞嘴角挂起一抹残酷的笑容:“那就让他先歇着,把瘸子叫来给他治治,明日孤再陪他‘说话’。”
第544章:这不是老莫么()
徐子桢不是第一次昏迷,也不是第一次痛醒过来,但是这一次他感受到了一种从所未有的剧痛,导致他直接从昏迷中痛得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在醒转的时候他的浑身已被冷汗浸湿,手脚也不由自主地抽搐着。
他的胸肋腰背各处无不都在由内而外地泛着疼痛感,徐子桢是个打惯架受惯伤的,知道这种感觉是受了极重的内伤才会有的,王侍卫那王八蛋下手很黑,恐怕以现在自己的这身伤不养个一两个月是恢复不了的了,而且还得是赵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