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色大宋-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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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院长走上前笑呵呵地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子桢我问你,何为才子。”
徐子桢茫然,才子这个词究竟什么意思他也不懂,他想了想回道:“至少坑蒙……哦不对,是琴棋书画四样都得精通。可我达不到这标准啊喂。”
“谁说你达不到。”蒋院长难得有这样好的兴致,掰着手指说道,“先说琴,那次社日你所奏之曲不知你自己可还记得,不过院内诸学子可都不曾忘记,要知道开院至今能以一曲动人听闻催人泪下且几近过半的,你属第一人。”
徐子桢挠了挠头,那天的梁祝让一半的人都哭了么。老子拉琴拉得入神,都洠缚矗缢德铮堑笔蓖低等フ壹父銎僚柑感模遣痪褪撬乘浦鄣氖旅础@朔咽被朔咽被
顾易先生接过话头:“若说到书,在场或有才气不低于你者,但若论才思敏捷出口成文,老朽至今未见能及子桢你者。”
这话把徐子桢说得老脸着实一红,顾易先生当初在苏州就见识过他的“本事”,脱口而出一首藏头诗,看起來是挺吓人,可才思敏捷那是因为他念的都是抄來的,可偏偏说穿不得,只得忍着臊默认。
这时高璞君也站了出來,眼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说道:“本來无人知你徐子桢能画,但那日我无意中见到温妹妹闺房中所藏的一幅佳作,笔意画风均是我见所未见,追问之下才知是你徐子桢所作,不过我不小心漏了消息,如今全女院都见识过了你那副美人图……相逢不语,一朵芙蓉著秋雨,怎么,徐公子你自己反倒忘了不成。”
徐子桢恨不得把高璞君抓过來按在膝盖上狠狠打她屁股,这妞明的在赞自己的画好,但暗的却在挤兑自己到处留情不知给多少姑娘作了画,让其他女学提防自己,哼。果然最毒妇人心。
蒋院长洋洋得意地看着他,似乎对他的哑口无言很满意,但徐子桢却不这么认为,他打心底里不想当那劳什子才子,还特么是个首,所谓枪打出头鸟,以后动不动來俩书生跟自己讨教,还活不活了。
不对,琴棋书画才说了三样,还有一个。
想到这里他顿时又高兴起來:“不对吧蒋院长,我这辈子除了飞行棋就不会别的什么棋,这四大件我学不齐,不能算才子哈。”
蒋院长也不知飞行棋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并不在意,反倒是笑呵呵地转向学子们:“你们说,徐子桢可会下棋。”
底下轰然应道:“会。”
徐子桢愕然:“我什么时候会下棋的,老子自己怎么不知道。”
一个声音从旁边的月洞门中传來,朗声笑道:“你在太原以数百破万余金兵,如此大手笔的棋盘,还说不会下棋。”
徐子桢回头看去顿时大喜:“七爷。”
來的正是康王赵构,昨天徐府家宴他洠苋ィ瑳'想到今天却一早來了书院,只是他走到近來忽然站定身子,沉声喝道:“徐子桢接旨。”
第597章:钦赐功名()
徐子桢不由得一怔,还是身旁的燕赵拉了他一下才回过了神,一撩袍服跪了下來,那边蒋院长急忙令人安排熏香案几,赵构站到上首,展开一幅明黄色卷轴。
“朕已察知,徐卿前次赴京觐见中途遭逢山贼,故着应天尹康王赵构……”
圣旨依旧是骈四骊六冗繁拗口的玩意,徐子桢听得很是吃力,不过这一开头的这段他听明白了,赵佶说他已经知道上次你徐子桢是遭了山贼了,所以我不罚你,这回让赵构给你代领赏赐。
徐子桢的嘴边不禁露出了冷笑,心中暗忖:“老子就不信你不知道那是你儿子赵杞和老贼王黼干的好事,山贼。呵……”
他很想找齐人手进京把王黼和赵杞做了,但是想想金兵已经南下,他们的时日想必不多了,犯不着再去浪费这精力,到时候等他们临死时去当着他们的面挤兑几句更解气。
徐子桢想着想着就走了神,却洠Х⑾终怨挂丫镣晔ブ迹谏鲜锥⒆潘矗壑写乓荒ㄎ弈沃
这小子,接圣旨的时候还能走神,恐怕从古到今找不出几个人來。
高璞君在身后急得直咬牙,左右踅摸了一下找到块石子,远远丢去正中徐子桢后脑勺,徐子桢被打才惊醒过來,哎哟一声摸着脑袋抬头,刚要回头骂娘才发现赵构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徐子桢大感尴尬,这一走神也不知圣旨读到哪儿了,读的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偷偷扭头一看,却赫然发现周遭那些学子也好夫子也好,全都一个个目露羡慕之色,而再看高璞君温娴等人,发现他们全都面带激动欢喜,显然七爷刚才读了什么好事。
赵构摇了摇头,轻笑道:“子桢,你还发什么愣。圣上于律外钦赐你功名,如今你已再不是白身,而是举人了,还不快快叩谢圣上隆恩。”
徐子桢这下真的被吓到了,钦赐功名。举人。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自从來到这年代后他已经弄清楚了,宋朝别的职业都不如读书人,所谓士农工商,士就是雷打不动的第一,可见读书人的身份有多尊贵,但是同样,要想在读书上出人头地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北宋年间读书人不知凡几,可真正能中举的都是个中翘楚,这是绝对做不得假的。
现在赵佶一句话就送了自己功名,别人要十年寒窗熬出來的机会,自己轻易就得來了。难怪那些学子夫子都一副见到自己拣了银子的模样。
赵构又轻咳一声,不着痕迹地瞪了他一眼,徐子桢一个激灵,赶紧磕下头去,口中山呼万岁:“谢陛下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当口多少双眼睛看着他,徐子桢已经來不及去多想赵佶此举的用意了,当然这事明摆着,肯定又是赵桓在他爹面前忽悠的,先给自己弄个功名,等他登基继位后可以顺理成章再给自己封个官职。
要是换作别人,这无疑是个让人感激涕零从此甘心卖命的举动,但徐子桢太清楚赵桓的意图了,无非是他看中自己“半仙”的身份以及暗中与金国少王爷的关系,以此來求得他的皇位坐得更长久。
不过再怎么看穿,再怎么嗤之以鼻,谢总是要谢的,不说别的,徐子桢知道自己以后走到街上别人见他不能叫公子,而要叫老爷了,社会地位一下就上升了,啧啧……
赵构将圣旨交给他,并洠в性偎凳裁矗巧钌畹乜戳怂谎郏熳予宓奔椿嵋猓岬懔艘幌峦贰
两人在这一年间里已培养出了很深的默契,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意思,比如现在,徐子桢就明白了赵构是要他有空的时候去见一见他。
赵构走了,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又活跃了起來,蒋院长眼中带着赞赏与欢喜,嘴上打趣徐子桢:“以前你白身时常自课时瞌睡,如今有了功名不知可会睡意稍减。”
徐子桢嘿嘿一笑:“睡不睡我不敢说,不过以后我保证不打呼噜行不。”
顾易先生笑着凑趣道:“所幸子桢未入堂授学,不然学子翘首观望,先生案头酣眠,倒也别有一番雅景。”
一众学子在旁哄堂大笑,但显然都是带着善意的,徐子桢如今在他们心中已经超脱了一个普通学子的身份,甚至院中不少夫子都有所不及,睡觉又如何,在他们看來根本不算什么。
这时高璞君忽然冷不防插嘴道:“其实徐子桢未必不能授学,他之所学另有高明,若能设下一课对书院不无好处。”
满场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愕然地看着高璞君,蒋院长与顾易先生对视一眼,却洠冻鼍然蚴潜梢牡纳钋椋吹故窍萑肓顺了迹还坦し颍撼さ懔说阃罚档溃骸耙字邮克约恰!
顾易先生也道:“老朽亦以为然。”
徐子桢象是被一道惊雷劈中了天灵盖,嘴巴张得能塞进整只鸡蛋,半晌才吃吃地道:“开什么玩笑,让我授学。我……我能教什么。”
这不是天方夜谭么,高璞君胡说八道也就算了,蒋院长顾易先生俩老头竟然也赞成这馊主意,这是应天书院,是国子监,不是乡下民办私塾。
谁知道蒋院长与顾易先生低声交谈几句后就转头对现场的学子和女学们大声问道:“今日原辰时二刻顾夫子论理学改作徐子桢授课,课堂暂时订于大观礼堂。”说完转头对徐子桢笑眯眯地说道,“我若是你,此时便该先想想片刻后该说些什么。”
徐子桢洠氲浇撼ふ饷纯炀鸵淮付ㄒ袅耍偈奔钡酶裙系穆煲希裁炊紱'准备让他说什么去。再说他也洠牍谐蝗栈岬崩鲜Γ膊皇钦饪榱习
他刚气急败坏地要再理论,高璞君忽然背后捅了捅他,轻声道:“笨蛋,如今书院内有千余学子,还不快应下。”
徐子桢刚抬起的手定在了那里,眼前忽然一亮。
对啊,为毛不答应,多好的机会。。
第598章:徐先生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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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桢发现自己的思路错了,一开始他建议赵桓将应天书院改成文武学院,为的是从根基上先慢慢影响大宋如今的以文治天下的概念,但是他洠牍庋龅男Ч绾危涫挡挥枚嘞胍仓澜峁换嵩趺春茫蛭孀谡钥镓肪褪强吭旆雌鸺业模匀徊换岣浣啻蟮幕帷
要不是高璞君提醒他,他还洠б馐兜秸馐且桓鎏齑蟮暮没幔桓隹梢匀米约呵鬃詠碛跋煺飧鲅г耗谒腥说暮没幔哞本档脹'错,学院里千余号人呢,而且在他跟雍爷建议扩招生源后这里的学生只会越來越多,到时候宋金开战,真要用人的时候还不是大把的学生供自己选。想想都美得很。
他心里真实的想法从未对任何人说过,但是高璞君聪明绝顶,从起初的书院结识到后來的太原之战,她竟然从徐子桢的所作所为中大概揣测到了他的意图,因此才会在这节骨眼上提醒他。
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场,徐子桢真想抱住高璞君好好地亲上几口,这老婆得娶,一定得娶。
想到这里他脸上的郁闷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自信,不就是讲课么。老子就算当初上学成绩不好,教这些八百年前的书呆子总是绰绰有余的。
才子才女又如何。知道银河系么。知道光合作用么。知道仓井空么。
徐子桢从学子转任业师并将授课的消息不胫而走,整个学院沸腾了,光眼前就有一千多学生,还有不少洠г谙殖〉模ㄑг耗诟餮Э频南壬谔孟⒑蠖荚诩痰氖奔淠诟狭斯齺怼
每个人都很好奇,徐子桢是个出了名的布衣名将,战计高人,最擅长的就是以少打多,几百破几千的神话都演出了好几回,但是他讲课能讲什么。教打仗。教刀法。
徐子桢就在状元桥边的凉亭里坐了下來,琢磨着讲课的内容,燕赵钱同致和苏三林朝英如临大敌,将凉亭四面守住,不让闲杂人等过來打乱他的思维,不大工夫后,辰时已到,徐子桢站起身來抖了抖衣襟,背着双手昂首阔步朝大观礼堂而去,嘴边挂着一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大观礼堂在学院偏后些的位置,但随着武院的扩建现在反倒成了最中央,当徐子桢來到这里后先是吓了一跳,眼前是一片人山人海,礼堂的地上坐满了人,來得早的抢到了好位置,晚些到的只能挤在后排,甚至有不少都只能站着,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徐先生來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唰一下集中到了门的徐子桢身上,一个个眼中全都流露着好奇。
事到如今已经來不及打退堂鼓了,徐子桢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去,礼堂最前方有个高台,是平时有典礼之类活动时所用,而现在偌大块空地上只有一把椅子,椅子背后有块大大的木板,这是徐子桢刚才临时吩咐顾仲尘去准备下的,台上洠в邪讣笡'有文房四宝,整个课台简单之极,却又是别人从未见过的风格。
徐子桢來到台前,也不走侧面的楼梯,单手一按台沿飞身跃上,半空中还來个前空翻加转身,最后稳稳落在台上,微笑着看向台下,动作干净利落,简直帅到洠笥选
这一举动顿时博了个满堂彩,书呆子们哪曾见过这样的上台动作,这哪是來教课的,再上个大姑娘简直就是个比武招亲了,每个人都眼冒红心大声叫好,连那些素來矜持的女学也腮染桃红目露异彩,直勾勾地看着他。
徐子桢露齿一笑,右手大拇指回挑指着自己鼻尖,说道:“我是徐子桢,从今儿起给你们教课,你们可以管我叫徐先生,但我更喜欢你们叫我徐哥。”
底下又鼓噪了起來,燕赵大声喊道:“不害臊,我比你年纪大还叫你哥。”
徐子桢傲然道:“能教你东西,我就是你哥。”
钱同致也起哄道:“光说不练假把势,先露两手瞧瞧嘿,真让我服的话我就管你叫哥。”
底下齐声笑道:“对,让咱们服就管你叫哥。”
“好,废话不多说,那咱们就开讲了。”徐子桢笑眯眯地从怀中掏出炭笔來,先在身后木板上贴上张大大的白纸,然后说道,“各位都知道前朝诗仙李白的静夜思吧。锄禾日当午……呃,不好意思记错了。”
底下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蒋院长与顾易先生愕然相对,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丝紧张。
这小子,让他上去讲课不会真是个荒唐的决定吧。
徐子桢也不着急,等底下笑够了,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别急着笑,一会儿我问的问睿忝撬艽鸬蒙蟻恚揖头垂齺砉苣憬懈纭!彼低晁碛锰勘试谥缴弦槐室换匦戳似饋恚欢嗍蹦鞘纂谥巳丝诘氖蛔植淮淼男戳顺鰜恚痔搴苁枪殴郑覆簧虾每矗站⒂辛Ρ鹩幸还Γё用嵌愿髦肿痔宥际煜ぃ記'见过这样的字,只片刻工夫,刚才热哄哄的笑闹声不见了,一双双眼睛全都盯着木板上那首诗在看。
学子们包括那些夫子都不明就里,这首诗可说是连三岁孩童都会念的,徐子桢在这应天书院的大礼堂上写出來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诗里还有别人不知道的典故不成。
四句诗之间空着不少距离,徐子桢写完后站在木板边,手中捏着根不知哪里拣來的树枝,轻点着那张纸,笑吟吟地道:“今天第一课,先给大家讲讲这首诗。”
又是燕赵忍不住跳了起來,大声道:“这诗就连我老燕都能倒背如流,你就洠孪实愕亩魉邓得础!
徐子桢嗤的一笑:“是么。那好,我就顺着这诗一句句考你,如何。”
燕赵一挺胸:“來就來,谁怕谁。”
徐子桢道:“好,先是第一句,床前明月光……老燕我问你,这明月为什么会发光。这光又是來自哪里的呢。”
燕赵想都不想就说道:“当然是月亮自行发出的光,还能是哪的。”
徐子桢哈哈一笑:“错。月亮本身不会发光,咱们肉眼所能看到的月光,还有星光,全都是他们折射的,说明白点就是借來的光,而且都是借的太阳的光。”说到这里他在第一句诗最后三字上画了个圈,转头说道,“这第一句中隐含的意思,便是,,天文学。”
第599章: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偌大个礼堂内虽有千余人,此刻却是鸦雀无声,每个人都睁大了眼张大了嘴,满脸的不敢置信。
这年头连玻璃都还洠Х⒚鞒鰜恚鹛嵬毒盗耍土だ砸不沟霉母龆嗍兰筒拍艹錾煜氯酥恢涝铝潦腔岱⒐獾模媳呋棺∽沛隙鸬模伤紱'听说过月亮之所以发亮是借的太阳的光。
徐子桢不等他们回过神,用炭笔指向第二句:“疑是地上霜……地上为什么会有霜。这是个什么东西。他和雨雪之间有亲戚关系么。答案是,他们都是水变的,只不过是水的不同形态而已,空气中含有水分,因温度的变化而使这些水分变雨或雪或霜,然后再落到地面,这第二句的意思就是万物之理,简称物理,”
他在霜字上画了个圈,接着又说第三句:“举头望明月……为什么人能举头能抬手能做各种动作,因为身体内有神经系统在支配,而望是怎么个望法,物体形状是怎么进眼睛的。那是因为光线通过空气折射入眼睛,经过瞳孔视网膜等人体视觉系统,最后进入大脑,产生影像,这第三句厉害了,因为包含了两样东西,,光学与生理学,”
最后他将炭笔点在了第四句:“低头思故乡……低头和抬头一样,都属生理学范畴,至于故乡,也就是自己出生成长的地方,有的是在江南,有的是在塞北,有的在中原,总之各有不同,有的有山,有的有水,有的啥都洠в校蛭刂省⒒肪场⑻炱雀髦忠蛩卦炀土嗣扛龅胤降奶氐悖猓徒凶鳎乩硌В
大观礼堂内依旧回响着徐子桢最后那句话的末尾字音,当他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段话后,整个礼堂内洠в幸桓鋈怂祷埃扛鋈说牧成铣苏鹁故钦鹁
徐子桢这番话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他说的每个内容都是在场的这些夫子或是才子闻所未闻的东西,甚至有不少词汇他们连听都洠耆欢裁匆馑迹讨罄裉弥胁恢刃炎笊辛烁龊茫缓笳隼裉美锖鋈槐⒊鲆徽笕缋装愕暮炔噬
不管徐子桢说的东西他们懂不懂,但在场的都是大宋的文人精英,能很快想通旁人想不通的事,这段奇怪之极的话虽说暂时不能明白具体意思,可是徐子桢将这首诗能解释出这样的意思,实在是他们平生首次见到,而且他们敢说就算李白也不会想到,自己的这首诗里会包含着这么多陌生的知识与学科。
蒋院长和顾易先生也被惊得愣在了那里,半晌都回不过神來,正在发呆之间却见徐子桢用炭笔在诗句最后故乡二字上画了个大大的圈,脸上的微笑忽然慢慢变成了冷笑:“金人再度南侵,战事吃紧,我说句大不敬的话,现在咱们还能把故乡俩字说着玩,可哪天金人真打过來了,咱们这些人要么战死,要么被俘,到时洠б桓瞿芑氐萌ィ枪氏缈删驼娴某闪斯氏缌恕!
台下所有人全都愣住了,礼堂内再次变得一片寂静,徐子桢的话风骤转让他们有点跟不上节奏,而且他说的话也让大家惊骇莫名,这何止是大不敬,若是传入官家耳中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