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色大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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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神,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又找上老子了?
胡四海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完全没明白为什么自己来取他小命他还会欢迎。
这里偏僻安静四下无人,天色太晚,花爷的手下早已各自从城里的每个角落散去,徐子桢不禁有些懊悔,自己乐昏了头,倒把这王八蛋给忘了。
眼看跑是跑不过了的,他索性大大咧咧地问道:“怎么,胡爷又是来取我小命的?”
胡四海面如沉水,看不出是喜还是怒,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家主子想请徐公子一叙。”
徐子桢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一愣,脑中思如电转,胡四海是掳劫美女的一份子,温知府又说他的主子是京城来的大人物,而自己则记得是个什么相,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他眼珠一转笑道:“胡爷怕是在开我玩笑吧?相爷他老人家哪会来见我这种小人物?”
胡四海脸色猛然大变,语气森然地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哈!还真他妈是个宰相?
徐子桢笑嘻嘻的说道:“我自然有我的渠道知道这些消息。”
胡四海脸色阴晴不定,盯着徐子桢的眼睛看着,象是要看出些端倪,许久才缓缓摇了摇头:“我家主子并非相爷。”
徐子桢一怔,不是?难道老子猜错了?
却听胡四海继续说道:“但我家主子却也是相爷最亲近之人,只要徐公子弃暗投明,想必日后成就不在胡某之下。”
徐子桢这下听明白了,最近自己的所作所为给他们的计划带来了大麻烦,他的主子这是让他来拉拢自己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暗暗得意。
胡四海见他嘴角带笑,却迟迟没有回答,又问道:“徐公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啊?哦。”徐子桢回过神来,笑嘻嘻地摇了摇头,“不如何,你们主子的那碗饭我可不敢吃,怕被天下百姓戳着脊梁骂我。”
他很清楚,今天被胡四海截在了这里,那么只有两条路好走,一是跟他而去从此当他那主子的一条狗,二是不同意,然后胡四海杀自己灭口,他可是很清楚胡四海是多想杀他的。
果然,胡四海冷笑一声:“哼!果然不出我所料,不过如此倒也更好。”
徐子桢心中一凛:不好,这小子起杀心了!
胡四海本就对徐子桢从他手中连逃两次耿耿于怀,要不是他那主子说想拉拢徐子桢,怕是他早就直接下手了,哪会跟他废话这么多,既然现在徐子桢一口否决,而且又道破了自家主子的身份,那自然是不能留他活口的了。
先下手为强,徐子桢知道自己和胡四海身手的差距,浑身的肌肉神经在这一刻猛的绷紧,全身上下爆发出一股极其浓烈的战意。
胡四海一反手抽出刀来,他领教过徐子桢的近身格斗,知道绝不能让他贴上来打,只有将他控制在武器所及的范围内才是最稳妥的。
只见徐子桢脚下一动,象是要扑上来一般,可却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样什么东西,手一扬大喝道:“看镖!”
一个黑呼呼的东西朝着他面门急飞而来,胡四海冷笑一声,没力道没准头,这也叫飞镖?他二话不说手起刀落精准地劈在那个飞镖上,叮的一声脆响,那东西顿时碎裂而开,随即爆出一蓬灰白色的烟雾。
“不好!上当了!”胡四海大惊,刚要摈住呼吸却已来不及,一股浓烈呛鼻的古怪味道直钻入他的口鼻中,眼睛更是感到一种剧烈的刺痛,再也无法睁开,可怜一代高手胡四刀如今哪还有半分高手的风范,只是紧闭双眼将手中钢刀胡乱挥舞,喷嚏连连,脸上眼泪鼻涕纵横交错,狼狈之极。
徐子桢从不肯放弃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脚下一动就要冲上去趁机制服他,可就在他将要近身时却听胡四海大吼道:“一齐上!莫让他……啊啾!跑了!”
原本静悄悄的角落里忽然蹿出数个身影,团团将徐子桢围了起来,个个手持钢刀警惕地瞪着他,随时都象是要暴起进攻。
徐子桢大惊,心中暗骂:这王八蛋还算个狗屁高手,居然还带这么多人一起来,这下玩完,老子今天要归西了!
就在他心中大急之时,不远处一株大树上忽然飞出一道身影,快如闪电般地直落到包围圈中,他也不和胡四海等人纠缠,一伸手就将徐子桢提了起来,转身一个纵跃飞上了屋顶,只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那几人面面相觑,完全不知所措,他们虽然会武功,却不会轻功,只能眼睁睁看着徐子桢从他们的包围中逃脱,胡四海尚不能睁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吼道:“怎的还不动手?”
有人无奈地答道:“胡大哥,他……被人救跑了。”
“什么?又跑了?是谁……啊啾!救的他?”胡四海几乎快要抓狂,这小子真的这么好命,每次都有人救他,还有,他这扔出来的是什么鬼东西?这一会会工夫老子都打上百个喷嚏了。
那人同情地看着胡四海,答道:“那人蒙着面,看不清容貌。”
……
徐子桢本以为自己这次必死无疑了,却不料有人从天而降把自己拎出了包围圈,他扭头看去却见到了一张他魂牵梦萦想念已久的脸——赫然竟是容惜。
容惜的眼神依旧灵气逼人,在月光下愈发显得动人无比,徐子桢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她,浑然忘了刚才还险些丧命。
砰的一声,徐子桢猛的坠落在地,毫不防备下屁股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地面上,他刚要叫出声来,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眼前就是自己那间屋的大门了。
第50章:天下会()
徐子桢还是第一次见到容惜有这么认真的神情,奇道:“逃命?就为那个胡四海?没必要吧?”
容惜摇了摇头:“他胡四海不过是一介草莽,不值一提,我所说的乃是胡四海的主子,他……”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他身为当朝大员,手握重权,此次的掳劫事件便是他一手策划,而你,则是屡次破坏了他的好事。。”
徐子桢不在意地撇了撇嘴:“那又怎么样?老子虽然怕死,可让我碰上这事我还是得管,再说还有温大人挺我,他大不了找人来暗杀我,可他一个大人物,这事儿他稀罕做么?”
容惜神色肃然,缓缓说道:“温承言怕是自己都将有一劫,只怕已顾不得你了。”
徐子桢一愣:“什么劫?你怎么知道?”
容惜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徐子桢也一言不发,与她对视着,良久才一笑:“其实我对你挺好奇,你就是个飞贼而已,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连那个大人物是谁,还有温大人有劫你都清楚。”
容惜看了他一眼,悠悠地道:“我何时说过我是飞贼?”
“你……”徐子桢刚要答话,却怔在了那里,对啊,好象她确实没说过自己是个飞贼,一直都是自己想当然而已。
容惜轻叹了口气,忽然沉声说道:“徐子桢,其实今日你若是答应那胡四海,怕是我已先取你性命了。”
徐子桢一惊:“为什么?”他很不理解,胡四海的主子要拉拢他,容惜竟然也怕自己投靠到那边,自己有那么大的能量么?
容惜眼神炯炯,看着他道:“从那日你一言点破天机后,我便觉得你并非常人,故而我才希望你能以你之大才为国出些力,为百姓出些力,只是……算了,你志不在此,我也无法勉强,但是徐子桢你且记住,若是你有朝一日误入邪路为虎作伥,我必定亲自来取你性命。”
徐子桢哭笑不得:“天机?不会就是我说的金国要打过来的事吧?这就断定我不是正常人了?这是哪门子道理?”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问道,“有件事其实我一直都挺好奇,虽说我是长得帅了些,可是也不至于能让你一直在暗中保护我吧?
容惜脸颊一红,轻啐了一口:“你倒是不害臊,保护你并非是我所愿,而是遵我师父之嘱而已。”
徐子桢愈发觉得奇怪:“你师父?那又是何方神圣?他怎么又对我这么感兴趣?你能说明白些么?”
容惜又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我师父乃是天下会中的长老。”
徐子桢奇道:“天下会?那是什么组织?”
容惜说道:“天下会以天下为尊,以解百姓之苦为己任,但一向低调行事,因此所知之人并不多。”她看了看徐子桢,“那日我从你这里回去,将你的一番话转述给我师父,我师父便给你下了四字评语——胸怀天下!”
徐子桢哈哈一笑:“你师父还真给面子,然后他就让你来保护我了?”
容惜摇了摇头:“我师父另外还说,你虽胸有大才,但却懒惰成性,如你这般若无人激励,怕是此生便这么碌碌而过了。”
徐子桢一拍手叫道:“哎呀,你师父可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对我这么了解!对了,你师父尊姓大名叫什么?改天我去拜访拜访他老人家。”还有半句话他憋着没说出来,那就是——顺便找你师父求个亲把你许给我算了。
容惜一看他贼兮兮的笑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师父你见过,她老人家道号玄衣。”
徐子桢当即一愣:“啊?是她?”随即他跳了起来,忿忿地叫道,“那天我问她是不是你救的我,她明明说不认识什么容惜的,骗子!”
容惜扑哧一笑:“我师父并没有骗你,只是……只是容惜乃我化名,她尚且不知而已。”
徐子桢顿时不快道:“好哇,搞了半天你才是骗子,居然到现在也不告诉我真名!亏我还拿你当我最好的朋友。”
容惜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你又何必如此耿耿于怀……我今日乃是向你辞行的,明日一早我便要离开这苏州城了。”
徐子桢顿时怔住,吃吃地道:“你……你真的要走?去哪里?”
容惜轻轻摇了摇头:“此事我不便与你说,你……保重!”话音刚落,她身形一闪便窜出了窗外,一缕细若蚊鸣的声音传了进来,“徐子桢,我师父将她珍藏多年的菩提丹给你服了,望你切莫辜负她老人家的一片期望。”
徐子桢赶到窗边时,已只见窗外一片漆黑的夜色,再不见容惜的身影,他呆呆地望着夜空,心里一阵空荡荡,象是失去了一件他最珍贵的东西,再也无法寻回了。
……
容惜并没有走远,而是来到了一处角落里,目光深邃地看着远处那扇依旧敞开的窗户,喃喃自语道:“你说我骗你,但你可知,容惜这名字便只为你而用?”
“师姐!”
一声轻呼唤醒了她,容惜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谁,轻声说道:“这几日他怕是会有大麻烦,你……”
她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同样身穿黑衣面蒙黑纱的女子,正是那次从胡四海手中救出徐子桢的黑衣女郎,她看了一眼那扇窗,轻笑道:“我知道,看着些他嘛,我绝不让他受伤遭难,师姐放心便是。”
容惜点了点头,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淡淡地说道:“我放什么心?他遭不遭难与我何干?”
黑衣女郎一本正经地点头道:“是是是,自然与师姐无关,师姐是何等人物,又岂会与他这无赖有甚干系?容惜师姐,哦?”
她故意将容惜二字加重了语气,容惜哪能不懂她的意思,看来刚才自己喃喃自语的话全让这妮子听了去,她也不生气,只看着那扇窗悠悠出着神。
……
徐子桢知道,这次容惜是真的走了,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见,想起那双亮如晨星的眸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今天容惜的话让他有些触动,那位玄衣道长和他素不相识,却肯将一枚什么菩提丹白白给他吃了下去,这人情可实在太大了。
对了,玄衣道长!
徐子桢一拍巴掌,要找容惜还不简单,直接找玄衣道长问问就是了,那天才从那间小木屋里出来,他对自己的方向感还是很有自信的,跑得了道士跑不了庙,明天一早就去找玄衣道长。
第51章:莫须有()
打定主意后徐子桢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一时间jing神亢奋,倒是有些睡不着了,本来今天心情就不错,又从胡四海的手下顺利逃了出来,唯一觉得可惜的就是段琛给他的大半瓶胡椒粉用来砸胡四海了。
第二天徐子桢起了个大早,按着记忆来到上次那个小木屋,只是屋里早已空无一人,左近又没有人家,即便想问个信都问不到。
这下他有些傻了眼,玄衣道长都找不到了,他还上哪儿找容惜去?
对了,天下会!徐子桢忽然想起容惜跟他说的话,既然这天下会是个组织,那就必定有个窝,只要找人打听一下,早晚能找得到那里,然后就能找到玄衣道长,也等于找到了容惜。
原本对于这种江湖门派的消息该是雷捕头熟悉的,只是他又考虑到万一这天下会和官府不对路,自己贸贸然地去问雷捕头就等于把这消息透露给了温知府,那就不妙了,他想来想去忽然想到一个人——李胜。
李胜是走江湖卖把势的,想必这种消息他也知道些,而且他不属于任何势力,也走漏不了风声,想到这里他不再耽搁,立刻回城,如今城里到处是他的眼线,找个摆摊的李胜不是难事。
很快他就在城西找到了李胜,父子三人刚练完一趟把势,正在收着钱,李猛眼尖,老远就看见了徐子桢,大喜叫道:“徐叔!”
徐子桢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佯作不快道:“我有那么老吗?叫哥!”
李胜走过来笑道:“礼数不能乱,该叫叔就得是叔,徐兄弟今ri怎的有空来寻我?”
徐子桢眼睛一扫,李珞雁正在一旁收拾着家伙,见他看来只微微一笑,又低头收拾去了,徐子桢大奇,暗道:“这丫头怎么忽然间不要死要活的嫁给我了?”
人群渐渐散去,他这才笑道:“我来是有些事想请问李大哥。”
李胜不由分说拉着他往不远处的一个酒楼走去:“先喝着,有什么慢慢聊。”
进到酒楼落座,李胜才问道:“徐兄弟想问些什么?”
徐子桢看了看四周,低声问道:“李大哥知道天下会么?”
李胜有些讶然:“你找他们做什么?莫非他们在苏州城里犯了案么?”
徐子桢失笑道:“李大哥你想哪儿去了,我就是问问而已,你知道他们的总部……哦,总坛在哪里么?我想找他们打听一个人。”
李胜笑道:“原来如此,这天下会我倒是知道,只是总坛所在我却并不知晓。”
徐子桢顿时一阵失落,看来要找容惜怕没那么简单,只能先搁置了,他想了想说道:“对了,你这会忙完了吧?要不咱们去一趟王家?”
李胜犹豫了一下:“今ri乃中秋,王家又是新丧幼子,怕是不妥吧?”
徐子桢一拍额头:“哎呀,我都忘了,那算了,过了今天再说吧。”
这是他来大宋的第一个中秋节,又赶上刚跟莫谢氏提亲成功,等下自然要买点礼物去吃饭的。
两人正说着,忽然李胜眼望街角,奇道:“今ri怎的留守府出动这许多兵丁?”
徐子桢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从城西方向过来一队铁盔jing甲的兵马,军容肃然步伐整齐,正快速朝着东边行去,当先一人朱袍革带,骑着匹毛se鲜亮的骏马,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在他身旁另有一骑,马上坐着的是个中年男子,国字脸膛颌下微须,眉宇间带着一抹讨好的笑容,正低声和那人说着话。
旁边一桌有人低声议论道:“这不是孔留守么?”
“正是他,只不知他旁边那人是谁。”
“你二人好生无知,看他那身冠服便知他乃钦差了。”
徐子桢听得真切,忽然心中一凛,暗叫道:“不好!这是冲温大人来的!”
昨天容惜就跟他说过,温知府将有一劫,原本他还不知道温知府会有什么劫,但听到钦差二字时心中顿时雪亮,这下他再也坐不住了,和李胜招呼了一声快步下楼,朝着府衙而去。
当他来到府衙大门外时,就见那些兵马已经整整齐齐列在了门口,他心中大急,加快脚步绕到边门,穿过院子来到内堂门外,远远就听到内堂里有人正高声宣读:“着温承言领秦风路宣抚使,兼知兰州府,即ri赴任不得有误,钦此!”
接着就听温知府朗声应道:“臣温承言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徐子桢顿时愣在那里,秦风路是哪里他不知道,可兰州他很清楚,那是大宋的西北边陲,连接西夏吐蕃两国,那里常年风沙漫天气候恶劣,和苏州这地方完全就是天上地下的区别,把温知府这样的好官调去那里,虽说明面上没升没降,可实际上这是让他去遭罪了。
忽然内堂中又响起一个声音,不是温知府也不是那钦差,想来应该是那个留守孔启林了,他轻笑一声,yin恻恻地道:“温大人,不知你麾下那个叫徐子桢的如今在何处?”
徐子桢一惊,闪身躲到一座假山后侧耳细听,只听温知府不急不燥地说道:“徐子桢只是一介平民而已,并非本府麾下,孔大人怕是弄错了。”
孔启林冷哼一声:“这徐子桢偷入留守府盗窃财物,已犯下重罪,温大人,你既已转任他处,那便莫要再包庇属下,否则怕是于你不利。”
温知府淡淡地说道:“本府不知孔大人此言何意,徐子桢确非我麾下,又何来包庇之说?至于他偷盗之事,本府却实在不知。”
徐子桢听得清楚,胸中一股邪火顿时冒了出来,yu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他终于明白什么叫作莫须有了。
不能再愣着了,得赶紧走人!
想到这里他悄悄地退了回去,小心谨慎地退回自己屋里,将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收拾了一下,来到边门之内,才要踏出脚去,却见门外已有十几个兵丁把守在那里。
徐子桢顿时刹住了脚,心中一紧,这下麻烦了,知府衙门被围,自己怕是跑不掉了。
门外一个兵丁无意中瞥见了徐子桢,一握腰间钢刀就要上前盘问,旁边却忽然走过一个婀娜娇美的身影,对徐子桢呵斥道:“阿福,你怎的还不去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