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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渔色大宋-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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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完看向了赵桓,赵桓也正急着想把这事交代清楚,于是开门见山道:“秦卿,你素来忠直敢言,朕如今有件私密之事要你去办,不知你可敢否?”

    秦桧慌忙再度跪倒在地,郑重地回道:“官家但有所嘱,微臣必定尽心竭力,绝无不敢之理。”

    “那就好!”赵桓赞许地点点头,霍的站起身来,一字一顿地道,“朕要你明日早朝时——弹劾梁师成!”

    徐子桢一直在旁边暗中观察着秦桧的神情,看得非常认真,因为在他的印象里秦桧就是个千古第一奸臣,是个大大的卖国贼,就连小学的课本上都是这么说的,可是当他来到这个年代后亲自见到了秦桧,却发现事实似乎有些不一样,虽然他不可能再回到将来改写课本,可他还是很想弄清楚,秦桧究竟是忠是奸。

    结果让他出乎意料,当赵桓的话音落下后,秦桧没有露出一点惊慌或是恐惧的神色,反倒是眼睛一亮,显得极是兴奋激动,猛的磕了个头下去,声音颤抖着道:“微臣遵旨,官家圣明!”

    虽说徐子桢早就知道秦桧居然是个主战派,可他还是没想到在梁师成的问题上秦桧竟然会这么高兴激动,这……这是几个意思?

    赵桓也很满意,秦桧的回答只有八个字,但是其中却有一层隐藏的意思,那就是他也想弹劾梁师成,而且看来有这个念头不是一天两天了。

    “好,明日我便等着秦卿你上奏。”赵桓说到这里压低了些声音,“卿可将梁贼之罪细细列出,但说无妨,莫要嫌多,你可明白?”

    “微臣谨遵御旨!”

    赵桓只是简单的交代了这个任务,就让秦桧离开了,他对秦桧很信任,这点徐子桢已经看出来了,而且秦桧是个聪明人,只需要给他一个题目,他就能做出一篇漂亮的文章来。

    秦桧兴冲冲地退下,徐子桢也随即站起了身:“官家,那我也先告退了,明儿见。”

    “好,明儿见。”赵桓也笑着回了一句,难得的学了次徐子桢的口气。

    书房外的侍卫将徐子桢领出宫去,徐子桢现在终于能彻底一窥皇宫全貌了,果然,昨天晚上黑呼呼的什么都看不见,可就算这样还是能感受到那种宏伟霸气,现在更是让他看得目不暇接,心脏砰砰直跳。

    这和他小时候进故宫玩的心态完全不同,那时候去的就是个旅游景点,门口站的是收票检票的,宫里满坑满谷的都是游客,可现在门口站的和宫里走着的都是全副甲胄威武精神的护卫和禁军,手中长枪腰间钢刀,哪怕枪口刀刃没对准他也让他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威压。

    这种威压一直到徐子桢出了宫门走出很远才慢慢消失,他也终于回过了神来,长长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又看了一眼那扇深沉厚重的宫门,忽然起了一个荒唐大胆又可笑的念头。

    这破地方,要住这儿早晚憋出抑郁症来……对了,历史如果真被老子改变了,以后赵构不把皇位传给那位孝宗而是要传给我,老子也绝对不接茬,光看赵桓就知道,皇帝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对,打死也不当皇帝!

    要见赵楦的念头也断了,徐子桢无奈地暗叹一声,苏三已经在宫外等了多时,昨天入宫时她就在外边等着,并没有进去,被赵榛安排了个地方休息了一上午,算是养足了精神,看她神采奕奕摩拳擦掌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等着揍梁师成了。

    “徐子桢,官家怎么说?”

    徐子桢笑笑:“当然是按着我说的说。”

    苏三眼睛一亮,低声道:“那就是我能揍那老王八蛋了?”

    “别忙。”徐子桢四下看看没人,“走,去雍爷家。”

第667章:且听下回分解() 
说来有趣,徐子桢和雍爷这么熟了,而且还娶了高璞君,可以汴京开平王府,也就是雍爷的家他还一次都没来过,老婆娶进了门,毛脚女婿连个猪腿都没送过,所以徐子桢在来到这里时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雍爷正在书房,徐子桢的到来让他有些意外。

    “咦?你小子这么快就来了?”

    “毛,老子连个团圆饭都没捞着吃就被官家召来了。”徐子桢没好气地一屁股坐下,开门见山道,“明天一早官家就会发难,咱们时间有限,兵分两路吧。”

    雍爷顿时来了精神:“好,你说,我听。”

    徐子桢道:“对付梁贼没那么简单,您得把您那一系的都联络一下,明天看情况打落水狗。”

    雍爷不快道:“什么叫我那系的,老子可从不玩结党营私那一套。”

    徐子桢笑道:“行行行,您老人家一身正气,懂我意思就好。”

    雍爷白了他一眼:“能不懂么?不光我懂,你说的那几位都不用我去说也能明白,只要你安排好,明天朝上只要那阉狗落了下风就必然被踩,对了,那你干嘛去?”

    徐子桢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道:“我自然有我该干的,明天您不就知道了?”

    雍爷道:“那你滚蛋吧,就这点破事还特地跑一趟交代?你当我老人家这大几十年白活了?老子好歹还是你岳父泰山,我……”

    “投降投降,我可一点儿没有小瞧您的意思,这次过来还有个事想请您帮衬一下。”

    “有屁快放!”

    徐子桢忽然收起笑容,认真地道:“明儿朝上我想请您给造个假消息,就说长江闹水匪,请官家在扬州设一个水军营。”

    “扬州?”雍爷不由的一怔,眉头皱了皱问道,“你怎么打起那儿的主意了?”

    徐子桢道:“我自然有我的用处,现在不用问,将来您就知道了,而且那水军的统将我也跟七爷商量好了,另外就是还得换个扬州知府,这才是百分百完美,至于换谁我也有了人选,到时候会有别人帮忙推荐。”

    雍爷一双老眼死死盯着徐子桢,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些端倪来,可惜除了看出这小子没洗脸之外什么都没发现,最后只能说道:“好吧,老子知道了,还有别的事么?”

    “没了。”

    “那就滚蛋吧。”

    ……

    离开开平王府后徐子桢又来到了一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宅子外,他来这儿是为了见另一个老朋友——王孚。

    王孚对于徐子桢的到来却不感到意外,似乎早已在等着他一般,笑眯眯地说道:“徐兄,此番要兄弟做什么事?”

    徐子桢一怔,随即失笑道:“惭愧惭愧,我这夜猫子还真是无事不来,我就直说了吧,这回想请王兄帮我造个势,一个波澜壮阔的大势。”

    这回轮到王孚发怔了,而且还吓了一跳:“如何造法?要造什么势?”

    徐子桢嘿嘿一笑:“附耳过来……”

    小半个时辰后徐子桢离开了,他托王孚做的是件挺好玩的事,而且只有他能做得到,具体效果如何就看明天的朝堂上会发展到哪一步了。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王孚的新家,说实话这个家没一点称得上新,反倒是破败简陋之极,甚至连大门上的漆都已斑驳不堪,看着象是几十年没人住过了。

    堂堂汴京泼皮头目九爷居然住来了这里,实在有**份,可王孚搬到这里是听了徐子桢的劝告,不光是他,就连刚才去过的雍爷家也一样,偌大个开平王府看着和以前一般无二,可实际上里边值钱的东西早已搬空,全都运到了应天府的新宅子里。

    雍爷和王孚都是聪明人,虽然自己没把话说透,可他们都听自己的劝告搬了,至于其他人,徐子桢自然没义务提醒,何况有些历史上记着的名字都会有他们各自的结局,不用多嘴。

    可是还有一个最让徐子桢挂心的,也是怎么都劝不动的,始终是他心最无奈的疙瘩。

    容惜啊容惜,你什么时候肯听我的劝,找个机会离开汴京呢?哪怕这辈子你我无缘,哪怕你嫁给了一个无才无能之辈,但只要你一世安然,我也认了,要知道金狗的那个洗衣院……那简直是大宋所有公主嫔妃的恶梦,在那里无论你曾是什么身份,也都只有被金狗蹂躏的命,除了死,没其他解脱的办法。

    徐子桢不敢再想下去,他不敢想像如果赵楦被金人掳去关在洗衣院里,他会不会发疯,会不会舍弃一切杀去上京。

    苏三走了几步见徐子桢没跟上,回头看去见他在发愣,忍不住催道:“在想什么呢,还不走?我饿了。”

    徐子桢这才回过神,勉强笑了笑:“走,我也饿了。”

    苏三盯着他看了几秒,撇嘴道:“神神叨叨,多半又在想哪个姑娘了。”

    雍爷和王孚都见过了,接下来自然就是最关键的一头,那就是朵琪卓玛和她的吐蕃使节团。

    按着徐子桢早先的计划,他们见过赵桓后就住进了一家客栈,连同吐蕃众和西夏西辽众都住在了这里,先前被努齐用药放倒的吐蕃护卫们也找了回来,一个没死都好端端的,牟先亭直接将这间客栈全都包了下来,一个闲散客人都没有。

    朵琪卓玛对徐子桢的突然出现同样很意外:“叔,你怎么这就来了?”

    徐子桢摆摆手:“把牟大人符叔他们全都请来,差不多该安排了。”

    朵琪卓玛闻言一喜,赶紧亲自跑出门去将众人请来,不多时人已来齐,聚在了屋里。

    徐子桢不再废话,直接看向吐蕃国师松仁道:“那个坑了你们的驿官抓来了么?”

    松仁点点头,微笑道:“那日过来就绕了下路,顺手请来了。”

    徐子桢道:“不错,明天一早朝堂上就会找梁师成的麻烦,到时候一关接一关,总要把那老阉狗拿下才是,这驿官是个关键人物,少不得要他现一现身。”

    牟先亭打断了他的话:“且慢,这驿官人微言轻,怕是官家不会信他,再者梁师成也必然不会承认,有何关键?”

    徐子桢道:“我说关键自然有我的道理,本来我和您一样想法,可是您知道他是受了谁的指使么?”

    众人齐问:“谁?”

    徐子桢嘿嘿一笑:“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明天咱们一起洗漱整齐上朝看热闹去,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手机请访问:

第668章:正戏开锣() 
八月十七,阴。|

    这是又一日的早朝,而现在出列启奏的竟是开平王高雍,这位老王爷平时惜字如金,很少在朝中说什么,今天一开口谁都觉得希罕,无不好奇地听他说什么。

    赵桓也觉得希罕,而听到他说的东西时顿时感觉更希罕。

    长江闹水匪。而且还盘踞扬州。可为什么江南一路洠魏喂僭鄙媳ㄕ馐拢吹故钦飧鱿猩⑼跻懒恕

    赵桓的脸色顿时沉了下來,视线往下扫了一圈:“谁能告诉我,为何此事无人报与朕知晓。反倒是高王爷得了消息。”

    凡是被他看到的官员无不低下头去,赵桓虽然是个窝囊皇帝,但也好歹是皇帝,坐在龙椅上再加上这样的氛围,何况他是从太子之位兢兢业业一步步锻炼到现在的,几分皇帝的气势还是有的。

    偌大个朝堂上鸦雀无声,安静得连地上掉根针都能听得见响。

    赵桓愈发恼火:“装聋作哑便能敷衍了事么。王时雍,着你即刻将扬州知府撤拿回京,朕要当面问问他,这地方官是怎么当的,”

    吏部尚书王时雍被点了名,不得不站出來,一脸尴尬的刚要答话,却听一旁有个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官家,高王爷身在汴京却对千里之外的扬州了如指掌,果然不愧为我大宋中流砥柱。”

    说话的正是当朝太傅梁师成,和别人不同的是,他说话并洠в谐隽校皇钦驹谠兀伊鎏谆岸紱'有,这可是绝对的大不敬,赵桓心里本就不快,现在更是眼神不善地飘了过去。

    雍爷的老眼微微一眯,梁师成老奸巨猾,这话明夸暗贬,甚至已能称得上很诛心了,什么叫身在汴京却对千里之外了如指掌,分明在暗指自己遍插暗哨意图不轨。

    不过梁师成是老狐狸,雍爷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不紧不慢地回道:“了如指掌不敢当,也就是巧了,前些日我家小子去江宁府玩耍,路经扬州时亲身碰见,还险些因此丧了性命,梁太傅若是不信大可将我家小子传來一问。”

    梁师成刚张嘴要说话,赵桓已一挥手说道:“不必了,开平王忠正耿直,朕不信他会欺君。”

    “官家圣明,”雍爷高唱了一句,不等梁师成再开口,他就接着奏请于扬州设立水军营一事,并将其中的利害表了个透彻,扬州地处淮南东西两路和江南东路的交界处,在这里设立水军再合适不过,以后不论哪一路有水匪,都能以最快的速度赶至,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方便快捷。

    赵桓当即就准了,只是他考虑的不是什么水匪,而是将來万一大宋北线守不住,被金人赶至南方后还能依托长江天险,扬州设个水军营好啊,为将來自己的南逃预先埋下一道防御线。

    梁师成和雍爷素來不对付,哪会甘心情愿让他这么顺利,可他正打算开口,却见雍爷已退回了队列中,低头垂眉再不说话,梁师成不禁一怔,他原以为雍爷费了这么大事最终会推举他的人去经营这水军,可现在看來却不是。

    难道他真是为了水匪一事。可为何我不曾收到这消息。

    正狐疑间,赵桓又开口道:“水军一事着枢密院速速办理,扬州知府即行撤拿,吏部另选贤明赴任。”

    王时雍刚应了一声,却见又有人出列:“启奏官家,水匪为祸乡间,当尽快剿除以平民患,此事非同小可,微臣愿保举一人出任知府之职。”

    梁师成顿时闭上了嘴,因为这次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从金军真定大营回京的太宰张邦昌。

    张邦昌从出使真定到现在已经离朝几个月,但是他毕竟是当朝首相,地位尊崇,就连梁师成都得敬他几分,何况这次张邦昌回京是带着使命來的,,金军逼近汴京,他需要回來与赵桓商议和谈的价码。

    赵桓好奇了起來,这也是个老狐狸,平时最爱干的事就是随大流,很少主动推荐谁,可这次却破天荒开口了。

    “哦。不知张爱卿保举何人。”

    张邦昌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的位置,恭敬地说道:“微臣保举官家御弟,信王殿下。”

    “这……”赵桓有些发愣,张邦昌和赵榛洠裁唇患剩趺椿嵯氲街鞫萍鏊

    梁师成则是暗喜,赵榛素來与赵构交好,经常与他的党羽作对,如今有机会把他送去江南,离自己远远的,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于是他也赶紧开口道:“信王殿下聪慧英明,知扬州府之事微臣附议。”

    赵桓眉头微微一皱,现如今梁师成要什么他就偏偏不想做什么,可就在他正准备开口否决时,却见又有一人出列奏道:“启奏官家,信王殿下虽则年幼,但才名远播,定能胜任,微臣亦附议。”

    这下赵桓不说话了,因为这次出列的是他的亲信,御史中丞秦桧,既然连他都开口说好,那就索性卖张邦昌一个面子,至于梁师成的附议他就自动无视了。

    “好,朕准了。”

    “谢官家,”

    张邦昌、梁师成和秦桧齐声谢恩,可是秦桧却洠嘶厝ィ敲纪芬惶舫辽档溃骸捌糇喙偌遥⒊剂碛幸槐咀嗌稀!

    赵桓心中一喜,等了一早上,总算正戏开锣了,他脸色不变,温言问道:“秦爱卿,有何奏本。”

    “微臣要参一个欺君罔上的奸佞之臣。”秦桧双手捧着奏本,顿了一顿后缓缓说道,“太傅梁师成。”

    朝堂上瞬间死一般的寂静,接着一阵哗然。

    所有人面露惊色,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桧是失心疯了么。竟敢参梁太傅。难道他不知满朝重权俱在梁党之手。难道他以为区区一个言官真能将隐相参倒不成。

    这些话谁都知道,当然谁都不会说出來,这时候一双双眼睛全都带着各种复杂的神色集中在了秦桧身上,有同情,有怜悯,有嘲笑,有讥讽。

    梁师成也洠氲角罔砘嵬蝗幌蛩⒛眩歉睿焕淅湟恍Γ骸芭丁2恢卮笕艘伪竟俸巫铩!

    秦桧看也不看他一眼,只啪的打开手中奏本,铿锵有力地道:“臣参梁师成,通敌叛国、结党营私、卖官鬻爵、豢养府兵,共计重罪二十三条,”

第669章:徐子桢闯殿() 
满朝又是一阵哗然,秦桧果然是失心疯了,居然罗列了这么多罪名,这其中随便哪一条拿出來都是足以抄家灭族的重罪。&。{lw}

    赵桓也是一脸震惊状,不得不说他的演技还是颇佳的,双手抓着龙椅把手,身子半探,呵斥道:“大胆。梁大人乃是我朝肱骨之臣顶梁金柱,秦桧你虽身为言官,但无真凭实据也敢如此放肆。”

    梁师成到了这时候反而不说话了,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看秦桧表演,哦对了,是秦桧和赵桓两人的表演,他老成精了,赵桓虽然装得很象,但眼里闪过的那一抹兴奋与得意还是洠芴映鏊难劬Α

    “回官家,微臣自然是有凭据的,若不然也不敢以下犯上,冒了梁大人的虎威。”

    如果徐子桢在这里的话肯定会大跌眼镜,洠氲角罔砭尤挥姓庋牡ㄊ叮蚁衷诖缶治炊ň透业泵娉胺砹菏Τ桑勒馐峦蛞徊怀桑粤菏Τ傻哪芰σ媚笏桓鲇分胸└緵'什么难度。

    梁师成哪会听不出话里的意思,索性冷笑道:“既如此,那就请秦大人将你的凭据拿出來吧,本官也想看看你究竟要参本官什么。”

    “正有此意。”秦桧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接着从袖中摸出一沓信件,赵桓身边的小太监赶紧下去接过,呈给赵桓。

    赵桓心里满意之极,秦桧的办事能力果然不俗,昨天才跟他说的事今天就准备得这么充分,什么二十三条罪名,每条足以让他死上好几遍,更何况这一宿的功夫连罪证都准备好了,这才是我大宋的顶梁柱。

    当那些凭据拿到手里后赵桓只一翻就愣住了,因为眼前这些东西竟是梁师成和金国左路军主帅斡离不还有四王子兀术的往來信件,其中梁师成在信中的阿谀之言放眼皆是,奴颜婢膝到了极点。

    赵桓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虽然他也见金人怂,可怂是一码事,朝堂上出现了卖国贼又是一码事,而且当他翻到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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