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色大宋-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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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桢默然不语,心中有些愧疚,却不后悔,很多时候不是他想拼命,而是不得不为之,高璞君常说他冲动说他莽撞,但他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或许会有更坏的后果,就说这次河间府之行,如果不是他将姚云鹤引走,又让林朝英赶去报信,那么天下会群雄必无活路。
卓雅见徐子桢情绪低落,心中一软也不再说了,只专心给他治着伤,徐子桢这次的伤势很重,而且拖的时间太久,需要好好调理一番才行,至少肋骨和手臂的断骨就要不下一个月才能恢复。
屋内就这么静了下来,谁都没有再说话,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忽然有人轻敲了几下门,水琉璃回来了。
赵构果然来了,而且来得非常快,卓雅才刚把门打开他就快步走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一眼见到徐子桢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针,顿时更紧张了起来。
“子桢!你……你怎的伤这般重?”
虽然徐子桢知道赵构紧张他是因为关系他自己的将来,但是看见他这副模样还是心中一暖,于是赶紧笑着宽慰道:“七爷,我没事,不过断了条胳膊,养上个把月就好。”
“可这……”赵构哪肯相信,指着徐子桢身上密密麻麻的银针说不出话来。
卓雅脸一红,过来默默地开始收针,本来徐子桢的伤就不需要这么扎法,她这么做纯粹是因为生气而已,顺带着才是给徐子桢疏通一下经络。
赵构顿时恍然,这才放下心来,笑眯眯地扭过头去只作没见,卓雅红着脸收完针逃也似的告辞而去,临走时不忘把门给关了起来,害羞归害羞,但她还是知道事情轻重的,徐子桢这么晚了还和康王见面,必定有要事相谈。
卓雅刚走,徐子桢抬头对窗外喝道:“十七可在?”
窗外一个声音应道:“少爷,小的在!”
“百米内禁人。”
“是,少爷!”
窗外应声的正是代替罗吉为徐子桢守家的徐十七,他年纪虽轻却机敏能干,就象现在与徐子桢的应答,平日里他都是称呼徐子桢主子,自称属下,可现在赵构在,他就改口为少爷和小的,虽然赵构和徐子桢关系不错,毕竟是皇室中人,那擅养私兵之嫌避避总是好的。
徐十七应声而去,徐子桢这才转头对赵构笑道:“七爷恕罪,我这是没办法,才斗胆请您过来,而且还这么晚……”
他还没说完就被赵构拦住了话头:“子桢你这是什么话,你我情同手足,哪有这么多虚礼?你能安然回来我比谁都高兴,下次在我面前不准说恕罪。”
徐子桢笑道:“是我不好,下回不说了。”
赵构忽然正色道:“言归正传,子桢,你可知汴京告急?”
徐子桢点头:“知道,我请您来就是为这事。”
赵构急忙问道:“莫非你有良策解围?”
徐子桢反问道:“七爷您准备怎么做?”
赵构道:“自然是谴兵解围,官家昨日已发文书命我调兵,今日更是连发了三道金牌催我,我……”说到这里他压低声音道,“我还记得你与我说的话,因此一直在等你回来商议,所幸你回来得及时。”
金牌催兵?徐子桢暗中嗤之以鼻,三道金牌就把你急成这鸟样,你催岳飞的时候怎么忘了?
他轻咳一声,也压低声音说道:“我请您来,就是要告诉您,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理,要兵?一个都不给。”
赵构大惊,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什么?这……这岂不是置万民于水火中?”
徐子桢冷笑:“咱们如果去解围了才叫置万民于水火中。”
赵构一愣:“此话怎讲?”
“先不说咱们有没有这个能耐解围,就算把您能调到的兵都拉去汴京解了围,可是接着呢?您猜接着会发生什么事?”徐子桢说完玩味地看着赵构。
赵构皱眉思忖了片刻,忽然苦笑道:“即便金兵退去,只怕接着还是和谈。”
徐子桢一拍巴掌:“对啊,官家是绝没胆子反攻上京的,到时候该赔钱赔钱,可万一金人在和谈的条件上再加一条要把我甚至是七爷您交出去,您猜咱们官家,您的皇兄,他会不会又敢不敢把咱们保住呢?”
这番话说得直白之极,赵构的额头上开始渗出了冷汗,他何曾没有想过这样的结果,要知道赵桓是什么胆色他比谁都清楚,徐子桢说的绝对有可能发生,所以当他昨天收到加急文书时就开始犹豫了,说是等徐子桢回来商量,其实也只是个借口罢了,汴京之围他本来就不想去解。
赵构一咬牙,抬头看着徐子桢,问道:“子桢,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我刚说了,什么都别做,汴京城是破定了的。”徐子桢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笑道,“您也别担心官家秋后算账说你抗旨,他没功夫来找你了。”
赵构惊骇万分,实在不敢再往下想:“你是说……?”
徐子桢竖起食指挡在嘴前:“嘘……我什么都没说。”
第758章:失眠夜()
这一番言论足够徐子桢被杀头抄家几十次的,但他还是说了,因为他也不记得历史上赵桓找赵构搬兵时他是怎么做的,所以这边鼓是必须敲一敲的。
赵构沉默了,眉头拧着,很久都没说话,徐子桢的这番言论太过骇人听闻,虽然他也已经有了不去解围的打算,可徐子桢知道历史他却并不知道,所以现在徐子桢的建议对他来说其实更象个赌局,赌对了海阔天空,赌错,只有万劫不复。
过了很久,赵构才抬起头来,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该如何做了。”
徐子桢笑了,再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赵构心动了,没必要再废话了,于是他转了个话题,问了个揪着他心的问题:“七爷,容惜帝姬……在宫里么?”
问这话时他的心跳得很快,他很怕赵构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如果这样的话哪怕他的伤还没好也要立刻跑去汴京把赵楦救出来。
总算,赵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九妹去了何处,总之不在宫里,前些日子据闻她奉诏出巡了。”
徐子桢怔了一下,赵楦她一公主出的哪门子巡?不过赵构也语焉不详,他也没再追问,心也算放了下来,至于京里的其他人,比如王中孚马三等,他就顾不上了,再说当初他劝过王中孚,但这位奇人九爷却自己不愿走。
赵构走了,走之前又告诉了徐子桢两个消息,枢密院下文调了原兰州守将孟度去了扬州守备,信王赵榛也在半个月前赴任知扬州府,扬州离战线太远,从赵桓到枢密院吏部谁都没心思去细究,结果徐子桢的一大根据地就此初见雏形。
屋里又恢复了寂静,赵构走的时候脸色平静,看不出心里是激动还是紧张,徐子桢却有些睡不着了,虽然劝说赵构不出兵是必要的一步,但他想到汴京数十万无辜的百姓还有宫中几千个嫔妃宫女,心中就说不出的烦躁。
金人那臭名昭著的洗衣院简直就是这个年代女性的恶梦,女人在那里没有人权,没有尊严,她们只是金人发泄的工具,可以被金人蹂躏虐待甚至杀死,后世的纪录中赵佶赵桓父子为了付给金人所谓的赔款,将汴京城中的民女以及宫中女性甚至连他们的皇后嫔妃都一骨脑的抵价给了金人。
一想到这里,徐子桢对赵佶赵桓父子更是厌恶,原本他对这事的看法更象是在听一个历史故事,只是当他来到这个年代,在东奔西走的路上亲眼见过金人的残暴后,他从心眼里不希望这事发生,所以他要用一切办法来改写这个扭曲的肮脏的历史事件。
可是他毕竟只是个凡人,不是神仙,尽管他借助着后世的历史知识已经在尽力改变着许多事,但现在还是感到一股浓重的无力感。
这个晚上,徐子桢彻底失眠了,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放弃汴京究竟是对还是错。
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升起时,扈三娘已从城外赶了回来,当见到徐子桢时欢喜得难以言语,眼泪也落了不少,只是一顿数落也是免不了的,因为这次徐子桢又莽撞了。
徐子桢精神状态很不好,扈三娘以为是因他的伤而起,因此又关切地说了几句后就让他歇着,然后离去了,只是她前脚刚走温娴后脚就来了。
“这么急着来见我?昨晚梦到我了么?”徐子桢不想让温娴看出他心中的烦闷,强打笑颜跟她开了个玩笑。
温娴却没笑,神情很认真地说道:“子桢,你现在能起身么?”
徐子桢一愣:“怎么?有什么大事?”
温娴正色道:“昨日天色晚了故而我未提起,只是现在必须与你说了,有一件事只怕你非去做不可,而且只有你能做。”
徐子桢愈发紧张了起来:“别吓我,什么情况?”
温娴面带愁容的说道:“汴京告急之事若是已传入应天学院,那院中学子……”
她话没说完,徐子桢却已明白了过来,顿时跳了起来,随即啊哟一声呼痛又捂着伤处倒在了床上,额头上疼得冷汗直冒,可他却已顾不上了,依旧挣扎着要爬起身来。
温娴大惊,赶紧过来扶住他,嘴里埋怨道:“你急什么,事情尚未发生到如此紧急时,这只不过是我心中顾忌罢了。”
徐子桢咬着牙坐起身来,摇头道:“不,你说得很对,这事得亏你提醒我,要不然还真会酿成大祸。”
历史的教训告诉他,千万别小看学生,特别是学院中的这些青年才俊,正是血气方刚之时,国家有难他们必定身先士卒,哪怕手无缚鸡之力也会冲到汴京去,真要是那样的话可就是一场大灾难。
应天学院是全大宋最顶尖的学府,其中学子无论文武都是各地佼佼者,一旦他们满腔热血不顾后果的冲去了汴京,那么将来十几年内大宋的高端人才就会直接断层,徐子桢没想到这点,但是温娴对政事极为敏感,整个徐家她是第一个想到的,也因此提醒了徐子桢。
昨天卓雅给徐子桢施针,将他体内淤积近月的伤势逼了出来,以便她彻底根除,所以这时候的徐子桢反倒比前些日更虚弱,但是他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强忍着晕眩和剧痛起了身穿好衣服,借着温娴的搀扶出了房门。
刚一出房门就见李猛高宠还有宝儿三个小家伙结伴而来,昨天徐子桢回来时他们还都在学院里,听得消息才大清早赶了回来,没想到刚进院子就见了面。
“叔!”
“姐夫!”
三人喜出望外的一阵叫喊,脚下加快冲了过来,徐子桢来不及跟他们说什么,急声道:“备车,随我去学院,快!”
宝儿跟着徐子桢的时候最久,也最快反应过来,他不问为什么,直接掉头就奔了出去,李猛高宠互望一眼,也赶紧过来左右扶着徐子桢,徐子桢一言不发往外走去,刚到门口宝儿的车也准备好了。
“用最快的速度去学院。”徐子桢没有废话,直接下令。
“是!”宝儿同样不废话,扬鞭策马直冲而去。
清晨的城中行人不多,马车在宝儿的驱赶下飞驰着,很快就到了学院门外,徐子桢还没下车就见院门口居然空荡荡的,原本不分昼夜值守的学院护卫这时竟然一个都不见了,他的心顿时咯噔一下。
糟糕!还是来晚了!
第759章:混帐()
徐子桢当机立断,喝道:“小猛,背我进去!”
“是!”李猛毛毛躁躁一把将徐子桢拽到背上,拔腿就往里冲去,顿时牵扯到他的伤口,疼得徐子桢脸色瞬间煞白,额头上豆大的冷汗直往下滴。
温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她也知道现在来不及顾及这些,拎起裙摆一言不发跟着往里跑去,宝儿高宠紧跟其后,在进门时停了下,各拆了根顶门杠抓在手里,一左一右护住了徐子桢,以防学生们冲动之下发生什么意外。
李猛咬着牙一阵猛冲,将原本不短的路硬生生缩短了一半时间多,却把徐子桢颠簸得更是面无血色,嗓子眼里一阵血腥涌动,几乎就要忍不住一口血喷将出来,可徐子桢却没心思管伤势了,因为从大门到状元桥这一长段距离,他竟然一个学生都没见到。
明伦堂没人,小成楼也没人,几个书馆也全都是空空如也不见人影,徐子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正没着落处时温娴提醒了他:“或许在大观礼堂也未必。”
徐子桢一拍额头:“对!小猛,走!”
李猛二话不说掉头就跑,不多时就赶到了大观礼堂,还没走近时徐子桢就松了口气,因为这时的观礼堂大门紧闭着,门口和几扇窗外俱都有守卫站着,这些原本该在门外值守的守卫此时神情凝重如临大敌,不过当他们一眼见到李猛背上的徐子桢时也同样松了口气。
“徐先生您可来了,大事不好,您快进去看看吧!”
带队的守卫急火火的迎了上来,徐子桢点点头,沉声道:“开门。”
守卫迟疑了一下,苦笑道,“徐先生您可小心,里头的动静可不小。”
徐子桢道:“开吧,有我在,没事。”
“这……好吧。”
守卫小心翼翼地将大门上架着一条大木杠取下,左右齐用力将门开了出来,才刚开出一条缝隙时里边就传出了喧闹的人声,接着有人叫道:“门开了,走,去救驾!”
哄的一下从礼堂中猛的涌出无数人来,两侧守卫一时没能顶住,竟被他们把门硬生生顶了开来,连带着他们那十几个人全都被撞翻在地,一时间摔得七荤八素。
宝儿高宠慌忙抓着顶门杠护在了徐子桢身前,徐子桢拍了拍李猛:“放我下来。”
李猛小心地将他放下,和温娴一同将他扶住,这时礼堂内的人潮已经冲了出来,一眼望去只见黑压压一片,混乱之极。
礼堂内有个苍老的声音气急地叫道:“都给我站住!胡闹,简直胡闹!”
可是这时群情汹涌,谁都没有理会,只顾着往外冲去,可他们刚到门外却忽然看见礼堂门口站着个人,脸色煞白精神委顿,可一双眼睛却兀自亮如晨星,正冷冷地望着他们。
前排的数十人忽然硬生生停了下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人,可大门只有那么宽,前边的人甫一停下后边的人顿时受阻,只听呼疼叫骂声不绝,偌大的人潮瞬间东倒西歪混乱不堪。
冲在最前的那些人挣扎着爬起身来,也顾不得身上被踩得满是鞋印,更顾不得哪里被踩痛,又惊又喜地叫道:“徐先生回来了!徐先生还活着!”
后边正叫嚷着的人潮瞬间安静了下来,徐子桢这三个字仿佛带着一股无穷的魔力,能安抚所有焦躁狂暴的情绪,礼堂内外无论是出来的还是依旧被堵在里边的,无不用狂热的目光看着徐子桢,可是没人敢再往前一步,因为他们发现,徐子桢现在的眼神很不善。
徐子桢很虚弱,很难受,胸腹间的内伤让他必须时刻压抑着呕血的冲动,他没再走,就这么静静地站着,目光从左到右缓缓移动,每一个被他看到的学子不知怎的都会一阵心虚,渐渐的,没人再叫了,也没人再喊着要出去了,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从狂乱到彻底安静只有瞬间,那些倒在地上的守卫已看傻了眼,对徐子桢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偌大个应天书院内恐怕只有徐子桢有这样的威势,能镇住这帮天不怕地不怕的天之骄子,就算是院长蒋济和老夫子顾易也绝无此能。
所有人就象是做错了事的小孩,一个接一个低下了头去,徐子桢扶着温娴的手站在那里,身体微微发颤,象是随时都会倒下去,但他还是咬牙站住了,又看了一眼面前这些热血的学子,只淡淡地说了两个字:“进去。”
一众学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乖乖的掉头往回走,这次没人再拥挤没人再吵闹,全都乖得象个好宝宝,很快就全都回进了礼堂,并自觉地排好了队毕恭毕正地站着。
门口出现了两个老者,正是院长蒋济和顾易夫子,两人满头是汗,手脚颤抖着,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气的,他们见到徐子桢的到来就象是见到了救命菩萨,齐齐松了口气,苦笑道:“子桢你可回来了,这……还是你来吧。”
徐子桢拱了拱手:“院长,夫子,恕我重伤在身无法全礼,回头再跟您二位赔罪。”
顾易夫子摆手道:“哪儿那么多虚礼,快进去摆平这群猴子吧。”
蒋院长走上几步低声道:“他们听说汴京告急,又说你在河间府遇害,也不知谁起了个头说去汴京解围并为你报仇,这就一下子闹起来了,若不是我得到消息抢先哄他们来此说要给他们支招,怕是这时他们已出了应天府了。”
徐子桢眉头微微一皱,沉吟了片刻道:“我知道了,您二位受累。”说着抬脚往里走去。
礼堂内已是人满为患,整个学院内无论文武学子都已聚在了这里,这其中还有前去河间府救人的那八百武学,他们更是用几近疯狂的崇拜目光注视着徐子桢,因为他们曾有幸亲眼见到徐子桢与金兵斡旋相斗。
徐子桢缓慢地朝礼堂前端走去,每一步都很耗费他的力气,没人催他,所有学子都已看出了他身负重伤,让他们的心都揪了起来。
终于,徐子桢走到了礼堂前的高台上,他依旧站着,转身看了一眼礼堂内众学子,冷冷地开口道:“我有俩字送你们——混帐!”
第760章:有耗子在作祟()
这句话就象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湖面,顿时激起一阵鼓噪声,底下的学子无不目露不忿之色,无论是谁被人骂混帐都不会乐意,更何况他们这么冲动这么愤怒的源头还是因为关心国家,关心徐子桢,可偏偏现在就是他们的偶像徐子桢在骂他们。
徐子桢哼道:“怎么,不服?”
学子们齐声叫道:“不服!”
“呵,心还挺齐啊!”徐子桢被气得笑了出来,随手dian了一个,“你,说说,你们这是打算上哪儿去?”
被dian中的那个是个浓眉大眼的武生,徐子桢认得他,这次河间府之行就有他一份。
那武生站起来,大声说道:“我们要去汴京解围,为徐先生你报仇!”
徐子桢diandian头:“不错,但先不说给我报仇的事,毕竟老子还没挂。”底下发出一阵轻笑,徐子桢接着道,“可是你们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