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色大宋-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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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完颜泓眼神一变,颤声问道:“你……你都知道了?”
徐子桢一阵尴尬,不过说穿也就说穿了,反正早晚的事。
“呃,知道了。”
完颜泓沉默了片刻道:“那你是来看我家热闹的么?就因为我骗了你?所以来问罪?”
徐子桢不由得失笑,这妞就这么自信自恋?老子闲出屁来没事跑一两千里路来找你问罪?
时候已经不早,徐子桢索性直说:“我有我自己的事要做,碰见你只是意外,你先别说话听我说,国师府里有埋伏,看样子等的就是你,我问你,这次太祖庙杀那么多人是你家安排的?是不是真准备要谋反了?”
因为两人身高问题,完颜泓的俏脸微微仰着,月光下徐子桢能清楚看到她的眼中涌出一股怒气,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是,那些人根本就是皇帝杀的,火铳也是他的,我爹爹无辜当了替罪羊罢了。”
“啊?”徐子桢呆住了,人是吴乞买杀的?这算什么?他已经当皇帝有好一阵子了,这时候搞肃清有什么意思?再说他的火铳又是哪来的?
完颜泓仿佛猜到了他心里想的,银牙紧咬一字一顿地道:“有人将你给我的火铳铸造图偷了去,给了皇帝,这个人是我与爹爹绝没想到的,那就是我的叔父,我的亲叔父,完颜荆!”
第854章:还是要去做的()
徐子桢呆了片刻后说道:“好吧,那家你是回不了的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说实话吴乞买为什么杀那些大臣他没兴趣知道,完颜荆为什么坑哥则不用猜都想得出,无非是为了权和利,据说他游手好闲玩了几十年,想来那也是他一直在装傻,把傻一装能装几十年的,这股狠劲韧劲非同小可。
不过徐子桢不想管完颜泓的家事不代表不想找完颜荆的麻烦,因为阿娇说过,他一直想打扈三娘的主意,徐子桢始终怀疑当初扈三娘的幼子夭折就是这王八蛋下的黑手。
完颜泓眼神一黯:“我也不知该怎么办,我爹爹二哥和小弟都已蒙冤入狱,不知能不能再见一面,就连我大哥在我眼前受刑我也毫无办法,你说得对,我若再回去,非但救不得他们,连我也”
她哽咽着再说不下去,徐子桢看得倒有些不忍了起来,想了想说道:“你在城里到处乱窜不是个事,给你介绍个地方先躲一阵子再说如何?”
完颜泓霍地抬起头,咬牙道:“不,我还是要想办法救我爹爹的。”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要救爹,可你拿什么去救?”徐子桢瞪了她一眼,不等她说话又接着道,“我是让你认识些人,或许他们能帮你救出你爹也未必。”
“当真?”完颜泓的眼睛猛的一亮,那双大眼睛里还有晶莹的泪水,这么一睁大让徐子桢看得心里一荡。
“咳,我只是说有可能,但还是要找机会这样,你去找他们,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徐子桢说完扭头四下看了看,忽然伸手在空中招了招,轻呼道,“有人么?”
完颜泓一怔:“你在喊谁?”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从暗中窜出,来到徐子桢面前,正是和林朝英他们一起的那个年轻人。
“徐大哥。”年轻人抱拳行礼,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崇敬之色。
徐子桢有点不好意思:“半夜还得劳烦你,把这位姑娘带去找林女侠,就说请她替我照看些时候。”说到这里见年轻人有些疑惑,低声解释道,“这是金国国师完颜蓟的千金,有她在身边做事方便不少。”
年轻人一惊,又重新打量了一眼完颜泓,点头道:“是,小弟遵命。”
他这么客气倒让徐子桢不好意思起来,忽然想起到现在也不知道人家姓什么叫什么,便问道:“兄弟怎么称呼?”
年轻人回过头来,笑着道:“前次相见仓促,未及告知徐大哥,小弟姓谭,名处端。”
“好,那就有劳谭兄弟了,明日”刚说到这里他忽然张大嘴巴愣在了那里,谭处端?射雕里的全真七子之一?王重阳的弟子,邱处机的师兄弟?
谭处端见徐子桢说到一半没声音了,不由得奇道:“徐大哥你怎么了?”
徐子桢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急急问道:“中孚兄是不是你师父?”
谭处端一脸茫然:“啊?王大哥只是咱们义军中人,并非我师父。”
“不是?”徐子桢显得更茫然,不是?那王中孚还是王中孚,传说中的王重阳还没出山?算了,这时候没空研究这个,他回过神来,说道,“你送了这妞过去后再回来,在勃极烈府外等着,什么时候有机会我就找机会告诉你。”
“是!”谭处端没再多说,干净利落地应了下来。
完颜泓现在已经没了主张,哪里还有半分天罗白堂掌堂的气概?到底是个年轻姑娘,碰上这种家破人亡的大事已彻底乱了方寸,徐子桢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自然是说什么她听什么了。
徐子桢回到勃极烈府的时候并没有太久,这一路上他已经尽量节省时间了,刚回后院就见合剌门开着,他来到门外轻唤一声:“少爷。”
合剌很快跑了出来,问道:“三顺哥回来了?如何,那几名刺客去了何处?”
徐子桢眼珠一转,有心考考他,便笑着问道:“少爷猜猜?”
合剌也不计较他的不分尊卑,笑道:“这还用猜么,完颜荆在何处他们自然就回何处了。”
“少爷果然厉害!”徐子桢这回是真心夸赞,合剌可才只有十来岁,这脑子就这么好使,简直妖孽。
合剌掰着小小的手指说道:“完颜荆一是想要夺家产,二要争国师之位,此人性情阴狠坚韧,没什么做不出的,构陷乃兄后又恐日久生变,便派人佯装国师旧部前来报仇,逼得我爹爹尽快对完颜蓟定罪入刑,人死了自然一了百了,他想干什么都不必顾忌了。”
徐子桢听得呆若木鸡,这时候的他简直有种冲动想要合剌帮他分析一下吴乞买为什么杀那么多大臣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小子肯定心里早有定数了。
“好了,我爹爹安然无恙,刺客既然已知晓是谁,三顺哥你也早些休息吧,我爹爹方才告诉我,明日一早陪他同去会宁府大牢呢。”
大牢?不用说,基本就是去见完颜蓟了,就是不知道是提审还是直接入罪。
这天晚上徐子桢失眠了,因为他发现在这里呆得越久,事情发生得就越多,明明他来这里只是为了救赵楦,可是到现在为止发生的一件件事似乎都不能随意放弃,直觉告诉他,只要他插手,一定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第二天一早,徐子桢就随着合剌来到了府门外,等了没多久功夫,斡本就出来了,只是他今天穿的是便服,并未着正装。
难道不是提审?只是去看看完颜蓟顺便嘲讽他几句?
徐子桢有些无聊地想着,跟着车往大牢而去。
城内某处破败的宅院内,王中孚与林朝英据案对坐,桌上铺着一张地图,金国的地图。
王中孚手指轻轻点着地图某处,说道:“铁浮屠已到了这里,我这便带人过去相救二帝,徐子桢这边便有劳林姑娘了。”
林朝英眉头微皱:“你还是要去么?你不信徐子桢所说?”
王中孚洒然一笑:“我信,徐兄从未骗过我,但有些事,即便知道结果还是要去做的。”
第855章:真的只看一眼()
斡本的车队不急不徐地行驶着,徐子桢骑着马颇有些无聊地跟在车边,但心里却有些烦躁,昨晚把谭处端支使去送完颜泓,没想到回来就碰到斡本要出门,连通知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也不知道那小子有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来。
徐子桢想着,不着痕迹地四下观望了一眼,却没发现谭处端的身影,正失望间却瞥见有个包着块花头巾的村姑骑着头毛驴远远缀在后边。
林朝英?!
徐子桢差点乐出声来,林朝英的出现无疑解决了他的一个难题,他只是合剌的扈从,难得有机会和斡本同行,要想找机会“表忠心”只有今朝了。
想到这里他佯装伸手在后背挠痒,悄悄地打了个隐晦的手势,意思很简单,是叫她先跟着车队,等待机会再动手,他相信以林朝英的眼力是肯定看得见的。
果然,扮成村姑的林朝英一手抬起整了整衣领,算是回应徐子桢的手势。
徐子桢心中大定,再也不做多余的动作,就这么跟着车继续走着。
车队来到了会宁大牢外停了下来,不出徐子桢意料,大牢门外戒备森严,竟有一整个百人队看守着,门前站着二十多,四周还有几队交替巡逻,看这架势别说有人想劫狱,就算是只苍蝇要飞进去也苦难。
斡本下得车来,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闪闪的牌子,守卫接过察看了一眼才开门放行,而且能进去的只是斡本父子和徐子桢以及斡本的两名护卫。
金国没有大宋那样的天牢一说,这里就是整个金国最大的牢狱,关押着全国所有重犯,包括“谋反”的前国师完颜蓟。
整个金廷共有四位勃极烈,完颜蓟本就是一个,国相撒改也是一个,太祖庙前被刺杀的赫鲁算一个,剩下的就是斡本了,而撒改被改封为了国论勃极烈,主责内政,这么一来斡本就挑起了更大的担子,管起了军力来,原先完颜蓟手中的左路大军也划给了他,包括名动天下的大杀器铁浮屠。
踏入大牢中,一股腐败酸臭的味道直扑鼻中,徐子桢这么粗线条的人也不禁皱起了眉,反观斡本和合剌父子却居然行若无事,大步向前走着。
徐子桢忍不住腹诽:果然牛逼的人物都有一颗变态的心脏,这么酸爽的臭味都受得了,还是正常人吗?
“大人,大人饶命,末将冤枉啊!”忽然旁边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铁链声哗啦啦响起,通道两侧的牢房中有几人扑到门边,手抓着栅栏嘶声哭喊。
斡本停了脚步,侧头看去,淡淡地道:“尔等丢了人,失了职,我三百大好儿郎死得就剩你们几个,又有何冤枉可言?”
“大人容禀,这不关末将之事啊。”牢房内的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诉道,“南人不知从哪里得知咱们的行踪,早早设伏,末将”
不等他说完,斡本一摔袖子,冷哼道:“那为何他们死了,你们几个未死?上千个活人,就被区区数十个山贼劫去,你还与我说冤枉?来人,与我将他们拖出去斩了,这等废物还须审问么!”
“是,大人!”身后跟随的守卫金兵应声而出,将抓门喊冤的几人全都揪了出来,不管他们呼天抢地,直拖去了牢外。
这是一个小插曲小意外,徐子桢却听得心中一动。
上千个活人被劫,三百金兵全歼?不用说,那上千个肯定就是宋人无疑,听那被斩金将的话,这是被救走了,山贼?还不是那些义军么。
徐子桢心中大大地松了口气,来到这个朝代后他就一直记挂着“洗衣院”这个名字,这是汉人历史上的一大屈辱,几千个大宋姑娘,包括赵氏皇族的妃嫔公主甚至皇后太后被金人*,所以徐子桢早就决定,无论多艰难也要救人,哪怕无法全都救出,只是一部分也好。
所以他早早就有了一个极其隐秘的计划,而今天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计划已成功了一部分。
徐子桢心中欣喜,脸上不动声色,随着斡本继续前行,最后停在深处一间牢房门外。
这间牢房很特殊,别的牢房除了一地干草和墙角一个便桶再无他物,而这里却有桌椅床几,桌上摆着油灯,床上却躺着一个人。
那人脸色蜡黄呼吸微弱,似乎是在昏迷中,正是前国师完颜蓟。
徐子桢和他没打过交道,但看到这一幕也不免心中感慨,昨日权倾朝野,今日阶下为囚,连家也被封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亲弟弟出卖,甚至构陷。
斡本站在门口看了片刻,这才说道:“打开门。”
“是。”守卫过来开门,斡本缓步踏了进去。
合剌没有跟进去,只是安静地站着,徐子桢倒是很想跟进去听听斡本会说什么,只得暗呼可惜了。
完颜蓟还是躺着,没睁眼,没说话,只是呼吸声却急促地变了一下,显然是醒了。
合剌微微低头,看着这位昔日旧友,族中长辈,什么话都没说,徐子桢暗自纳闷,难道他真的只是过来看完颜蓟一眼的么?
“国师,陛下已为你选了个好日子,便在后日。”合剌象是在和完颜蓟说话,又象是在自言自语,“我便不来送你了,今日算是先与你送行罢。”
完颜蓟的眼皮缓缓睁开,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干裂的嘴唇艰难地动了动:“有心了。”
合剌笑了笑,转身离开了牢房,竟真的扬长而去,守卫过来继续锁起门,徐子桢还兀自有点发愣,真的只是来看一眼?
沿着阴森腐臭的通道回到了大牢外,徐子桢还有点没回过神来,他怎么都没想明白斡本这一趟走的有什么目的。
车队沿原路返回,驶离了会宁大牢,车轮压在青石铺就的路面上发出哑哑之声,在这条安静的街上显得格外刺耳,就在这时忽听路边一声娇斥:“误国奸贼,拿命来!”
话音未落,一道剑光如流星般刺来。
林朝英来了。
第856章:老陆你是故意的()
“有刺客,保护大人!”
斡本的护卫反应极快,立刻拔刀迎了上去。
来的果然是林朝英,只是她脸上蒙了块面纱,只隐约看得出个轮廓,斡本的护卫虽然没几个,但不远处就是会宁大牢,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会有人在这里行刺,以有心算无意,先机顿时被林朝英抢了去。
青锋过处一声惨叫响起,一名护卫当即倒地毙命,但斡本的护卫终究不凡,在瞬间慌乱后迅速回过神来,团团围住了林朝英。
叮当连响,几人就在这条街上打了起来,林朝英身手了得,闪躲腾挪间神鬼莫测,斡本的护卫虽在武功上大有不及,但胜在配合默契,一人劈空立刻有另一人补上,竟然勉强和林朝英斗了个旗鼓相当。
徐子桢一脸紧张地护在车边,合剌从车内探出头来,眼中只有惊奇并无慌张,若有所思地说道:“怎的刺客只有一人前来?莫非是诱敌?可也不象啊。”
头前第一辆车的车帘一动,斡本跨下车来,他完全不顾及安危,面无惧色地站在车边观望着,几名护卫百忙中回头劝阻:“大人请速避开,小心刀剑。”
又是一声闷哼,又一个护卫中了一剑,虽未致命却也伤得不轻,却依然靠住街边一株大树挣扎着站起身,林朝英几次凌厉的攻击都被几人拼死挡了下来。
这边的动静第一时间引起了大牢门口的注意,顿时一队金军冲了过来,长枪森然,街上本还有几个闲人,这时纷纷惊呼着逃了开来。林朝英又尝试了一下,依然无法攻破几个护卫的防御,眼看金军已到来,只得恨恨地一跺脚,猛挥几剑逼开护卫闪身退去。
斡本冷哼一声:“想来便来想走就走,哪有这么容易,给我拿下!”
“是!”
金军齐齐应声追了过去,护卫刚要退回车边,却听斡本说道:“你们也去,那刺客身手不凡,非寻常军士能敌。”
三个护卫互望一眼,只得领命也追了出去,合剌刚哎的一声他们已追得远了。
斡本笑眯眯地看了过来,问道:“怎么,我儿有何要说么?”
合剌微微皱眉:“爹爹为何让他们都去,若还有刺客隐匿于此”
话刚说到一般,只听头上一声厉喝:“小金狗,你猜对了,看剑!”
咻的一记破空之声,身旁一株大树的树上窜下一个人来,手中寒光乍现,带着劲风朝斡本劈去。
这一下谁都没提防,就连斡本也都脸色一变,显然他也没想到树上还藏有人,在这大街上,又是青天白日的,竟然没人发现。
但斡本毕竟是女真人,自小就熟习刀马,对武器的反应还是极快,仓促中一扭腰闪了过去,顺手从车辕上拿过马鞭抽了过去。
按照徐子桢原先计划,这时候他就该冲过去保护斡本了,可是当他看到那个刺客的脸时却不由得愣住了,他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这个负责第二拨刺杀的高手竟然是原本该在太原城里的陆薄言。
是的,那个一把年纪还时常拿徐子桢逗闷子的前三绝堂高手陆薄言。
我靠,老陆怎么来了?他不是在太原么?谁通知他我到金国的?
就这一转念间,场上形式起了变化,斡本的功夫练得再好又怎会是陆薄言的对手,马鞭第一下抽出去时还威风凛凛,却不料陆薄言只是翻腕一削,马鞭就只剩下了个把手,斡本这才真的有些惊慌了起来,用力将马鞭的柄扔出,然后急急后退。
“哪里走?!”陆薄言大喝一声追了过去,眼角却不着痕迹地扫了徐子桢一眼,你不是要救人表忠心么,还不上?高手装庸手很累的!
合剌的小脸也急得变成煞白,急呼道:“三顺哥,快救我爹爹。”
徐子桢一下子回过神来,暗骂了自己一声,而这时斡本正好绕到他身旁不远,徐子桢大喝一声,从裤脚里拔出短刀冲了过去。
“大胆刺客,站住!”
陆薄言没戴面巾,脸上杀气盈然,二话不说朝着徐子桢一剑劈来。
徐子桢一刀挡住,趁侧身的光景对陆薄言挤了挤眼,目光下移到自己左手小臂,要表忠心也没必要弄残自己,意思一下就行了。
陆薄言神色不动,但微不可查地动了动眼皮,这时合剌已退到了徐子桢身后,大牢门口也又有一队金军冲了过来,徐子桢劈出一刀接着踢出一脚,然后左手紧跟一拳挥去,陆薄言横剑一挡侧身避开那一脚,顺手将剑刺出。
嗤的一声,徐子桢只觉左胸下一凉,然后惊愕地发现陆薄言的剑已刺进了寸余,然后被徐子桢转身时的惯性一带又抽了出去,顿时一股血箭飞射而出,直溅到几步之外。
陆薄言一击而中没再补一刀,看了眼奔来的金军,啐了一口道:“金狗,今日算你走运,咱们改日再见!”
在那个“见”字刚吐出时他的身影已飞速地消失在了远处,那速度比之前的林朝英都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