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色大宋-第3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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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为何发笑?”
耳边传来合剌的声音,徐子桢回过神来,对他笑了笑:“我不是在笑,是在得意。”
合剌愈发好奇:“老师在得意什么?”
徐子桢笑了笑,没再说下去,他竟然改变了一个皇帝的心境,同时也不小心改动了历史的走向,不管历史上的吴乞买是不是一个穷兵黩武的暴君,但至少,现在他只想当个被治疗的病人,一个愿意安安静静享受家的感觉的病人。
这才叫牛逼,这才是半仙该做的事儿啊。
徐子桢让心情平复了一下,对合剌道:“来,咱们去书房,上今天的课。”
合剌眼睛一亮:“是!老师,今天教什么?”
“唔,教你画画吧。”
“好啊好啊,那画什么?”
“画人体,不穿衣服那种。”
“啊?那不就是春宫么,老师你……”
“那叫艺术,再废话我让你脱光了当模特!”
“不……我不说了,可是老师,什么叫模特?”
“就是专门不穿衣服让人画的美女……”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出了厅门越行越远,消失在院中月洞门中,徐子桢的悠闲生活也从此正式开始了。
第1034章:分兵占城的兀术()
金国的两位皇帝失踪了,不知去向,但是金与宋之间的战火却没有就此熄灭。
曾任一军之帅的金国四王子完颜宗弼,也就是兀术,率领着十七万大军开始游弋于大宋的两河平原之间,那里早已被金国所占,只是当兀术前往一个个城池要粮草补助时,却发现那些城池之中竟然已经没有了金军的身影,比如曾经有重兵把守的真定、大同、大名三府。
兀术早就收到了皇城中的密报,知道吴乞买已经消失,连同小皇帝合剌一起被徐子桢掳走了,但是他没想到早已经打过关的金军为什么会撤离,现在那些城池中俨然就象是一个个无主的地盘,当他大军开进时只见到处是茫然麻木的百姓,却不见一个身穿官服的。
真定府大营,兀术坐于上首皱眉苦思,他不知道吴乞买搞的什么鬼,居然会就这么让出大片宋土,难道说是被徐子桢胁迫?可是以他对吴乞买的认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难道是新上任的那所谓辅政大臣吾都补和斡本的命令?那更不可能,凭他二人在朝中的威信,绝不可能让几乎所有大宋境内的金国官员和军队撤离的。
房中只有兀术的亲信忽列儿,他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兀术,迟疑了一下道:“大帅,既然这些城池都无人驻守,不如咱们分人手驻下吧,总不能就这么空着吧?”
“这么多州府城池,偌大的地方,吴乞买说丢就丢下了。”兀术说到这里脸色越来越阴沉了下来,“我还未参透这其中是何道理,按眼下这情形来看对我大军十分不利,不派人驻守便无粮草后勤,派人驻守便是分散我军力,莫非……这是徐子桢之计?”
忽列儿一脸不信:“难不成陛下与徐子桢联手设计不成?他二人联手设计大帅你?”
兀术嘿的一声:“没什么不可能,如今我已势大,吴乞买早视我为眼中钉,可又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动我一人便牵连无数。”
忽列儿没再说话,他自然明白兀术的意思,如今整个大金国大半军力在他手中,吴乞买身为皇位肯定也是会忌讳的,同样的,兀术也开始膨胀了,开始不将皇帝放在了眼里,从他现在对皇帝的称呼就看得出来,不称陛下而直呼其名。
屋内开始沉寂,片刻后兀术似是拿定了主意,重重一拍桌子:“不管他二人是否真的联手设计,既然这偌大的地盘放给了我,本帅又岂有不接手之理,你既不管,那我便拿下了。”
忽列儿一怔:“大帅的意思是?”
“接!既然他们都放弃,那本帅就接,每府每县都给我分派人手,不必太多,只要占着便行,我倒要看看,那些城中的赋税尽入我手时他们可还能坐得住。”
“那……大军驻于何处?”
“呵,不急,待得入秋收粮,积多些粮草再往南开拔,我看赵家老七还能坐得住坐不住!”
兀术冷冷一笑,右手紧握成了拳,他是个自信的人,既然做了决定就不会后悔,虽然他明知道,将人手分散于那么大块地盘对他来说将有很大隐患,可他顾不得了,也不得不这么做,要知道他的目光可不只是这区区两河地带而已。
短短两个多月,两河地带的州府城池被兀术接手了二十多座,这其中还不算诸多县城,每个州府之中各驻了两个千人队,而越离近宋境北线,城中驻守的金军就越多,兀术生性谨慎,虽然野心不小,但也防着宋人的反扑。
而同时,兀术寻找徐子桢的动作从未停止过,他一直相信,人如货物,都是有明码标价的,只要开出让徐子桢动心的价格,一定能打动他,而只要徐子桢来到,他的火器锻造之法自然也就来了,而那时,一片广阔的天地也在等着他了。
……
和兀术每天的忙碌不同,徐子桢在这两个多月的日子里过的十分惬意与悠闲,每天在家陪着妻子儿女,享受着天伦之乐,北上的那段日子里留下的疲劳早已一扫而空。
在他回来的时候,北上的那些人已各自散去,卜汾汤伦和神机营已去了耀德城,徐子桢现在走不开,但是云尚岚和李珞雁还在那里,徐子桢其实很惦记着那里,算算日子那两位妻子也早该生了,现在只能再等些日子,等巧衣和温娴的两个孩子稍大些,就带着全家一起过去了,然后就该在耀德城过上真正的悠闲日子了。
柳风随和尚桐是直接回的应天府,尚桐本就有官职在身,而柳风随现在也被赵构封了官,虽然暂时还是闲置的,但徐子桢的棋既然早已布着,那么他上战场的日子也不会远了。
太湖众没有回苏州,而是去了太原,徐子桢修书一封将他们推荐给了韩世忠,别的他不记得,但是书里说过,韩世忠曾在黄天荡大败过兀术,黄天荡是片水域,那怎么能少得了水军?所以太湖众过去是正好,就是不知这帮水匪去了军队里能不能适应,服不服韩世忠的管了。
三艘战舰依旧开回到了扬州,依旧由孟度赵榛看管保养,在北苏州港天天骚扰的日子后,老彭的兄弟们还剩下二十多个,他们也不愿回登州了,于是跟着船一起去了扬州,暂时休养生息,只等徐子桢的召唤。
自那晚北苏州一聚后,王重阳林朝英带着义军回到了两河,只是这次他们的目标换成了兀术和他那十七万大军。
每个人都在开始忙碌了起来,只有徐子桢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每天喝喝茶晒晒太阳,闲着和吴乞买下下棋,教合剌学些希奇古怪的东西,然后再没别的事了。
这天正值巧衣的女儿百日,全家现在都不出门,于是便准备在家中好好摆一桌酒,就这么关上门庆祝一番。
家里的女人们都在忙着,徐子桢百无聊赖之下拉着吴乞买在前厅下棋,连下了几盘却都是输。
徐子桢一推棋盘嚷道:“不下了,跟你这老狐狸下棋真没意思,老赢不了。”
吴乞买也不生气,笑道:“自己臭棋篓子,不信你跟合剌下一盘试试。”
“嘁,现在我脑袋发晕,跟谁下都是输。”徐子桢说着站起身,走到门*动了一下,眼睛一瞥间却发现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有个人正贼眉鼠眼的探了半个头在往里张望着。
第1035章:入室打劫()
徐子桢不由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个地方很是偏僻,方圆数里内没有村庄,这人是从哪里来的?
这时正巧厨娘从外边回来,手里还拎着两只大鹅,走过那人身边时狐疑地问道:“你找谁?”
这厨娘是本地人,说的一口地道的荆湖方言。
那人脑袋缩了回去,笑道:“劳驾,方老三可是住这边?”
“没这人,你找错地方了。”厨娘说完自顾自进了门,然后将大门砰的一声关上,落了栓,一回头见到徐子桢,赶紧福了一礼,然后往后院而去。
这事看着只是个小插曲,可徐子桢却感觉有点不对劲,两人的对话都是本地方言,他根本听不懂,可大概意思还是能猜得出的,那人不是找人就是问路,但问题是离这最近的村子都得走小半个时辰,那人就算找错地方也错得太离谱了些。
吴乞买慢悠悠地走到他身边,往大门看了一眼,轻笑道:“晚上你得小心些,看样子这人是来踩盘子的。”
“你一皇帝居然也懂黑话?”徐子桢忍不住笑了,但是心里却计较开了。
吴乞买老来成精,这种套路他一眼就看得透,哪来这么巧的找错地方,分明就是有人心怀不轨,看这个宅子地处偏僻又造得豪气,所以动起了歪脑筋,徐子桢没碰到过这种事,但他那年代有电视,这种套路演过不知道多少了。
嘁,踩盘子?打算晚上来个入室抢劫?
徐子桢心里有点好笑,这宅子里看着人少,而且大多是女眷,可天知道这些女的有多大的战斗力,不说别人,光一个娇滴滴的颜玉淙就足够摆平几十个汉子了,更何况还有个女性暴力大杀器苏三,至于扈三娘就不说了,她老人家要是出马,双刀在手再配匹战马,来一窝山贼都不够她一个人杀的。
可是他想是这么想,还是留了个心,他拍拍手轻喝道:“十七。”
“家主。”暗处一个身影应声而至,正是徐十七。
“找个人跟上去看看。”
“是。”徐十七应了一声又消失不见,象根本没出现过一样。
吴乞买用一种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看着徐十七消失的地方,说道:“你说你小子就这么窝在这鬼地方又不出山,留着这样的好手不是浪费么?”
“给你就不浪费了是吧?哈哈哈,不给,就让你馋。”徐子桢笑着揽住吴乞买的肩膀,“走吧,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咱们喝酒去。”
“你小子,就不能对我客气些?”
“好好好,老吴陛下,请。”
“……”
如今已是四月,天气已经完全转暖,后院的花草开了大片,红的绿的很是好看,微风轻拂,连空气都是甜的。
酒席就摆在了花园里,共两桌,家里男的女的老的幼的全都入了座,徐子桢不讲究那么多规矩,家人和下人吃饭都在一起,今天也是一样,连厨娘带花匠都在,只为图个热闹,给自己的小女儿庆祝百日。
一顿酒直喝到了月上中天,夜已经渐渐深了,几个孩子早已撑不住各自回屋睡去了,徐子桢和吴乞买还有家中的老花匠还在喝着,至于合剌,早在酒局开始的半个时辰不到就被徐子桢灌醉了。
巧衣温娴已经早早回屋,哄孩子睡觉去了,接着梨儿也抱着怀遥回了屋,顺便把怀芊也一起带了去,将颜玉淙留在了这里,除了三个当娘的,其他女眷都还在边聊天边吃着,一家人其乐融融,在这暖春的夜晚显得格外温馨。
徐子桢喝得有点多了,说起话来舌头都不太利索了,但是他还没醉。
“老吴,我跟你说,这人啊,最重要的就是……嗝……开心,皇帝真没什么可做的,烦得一逼,事多还容易猝死,你瞧你,来我这儿不就……不就身体好了么?”
吴乞买一把拍开徐子桢搭在他肩膀上的爪子,笑骂道:“那是你小子怪胎,你出去随便抓个人问问,看有几个人不想当皇帝的?皇帝啊,随心所欲,为所欲为。”
“屁,你随心所欲怎么不把小四给收拾了?”徐子桢斜着醉眼鄙夷道,“你要真能为所欲为就把他叫来,让老子一刀咔嚓了他,你要办不到就……就罚酒!”
“我……”吴乞买一窒,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砰的一声墩下酒杯道,“妈的,老子还真办不到,当初我想收他权时正是完颜荆横行,我顾得了这头却顾不了那头,尾大不掉,尾大不掉啊。”
“哈,所以我说还是老子最舒坦,你看看我,大房子住着,漂亮老婆娶着,儿子女儿养着,神仙日子啊。”徐子桢拍着吴乞买的肩膀大笑着。
旁边众人无奈的看着这两人,也就是徐子桢这样的活宝,不拿皇帝当皇帝,拍着肩膀喷着唾沫星子说话,这皇帝也不象皇帝,跟徐子桢自称老子。
阿娇也在座,她靠坐在一张铺了软垫的椅子上,看着这两人的模样,她忍不住捂住了额头。
这两人一个是她亲哥,一个是她干哥,所以现在最觉得丢人的就是她。
“你们两个够了,该睡觉就睡觉去,真是……”
阿娇话刚说了一半,忽然旁边围墙上传来一声怪笑:“嘿嘿,如此美景如此夜,正该寻些快活事做做,睡觉又有何意思?”
“什么人?”
老花匠率先站了起来,警觉地看向那边。
只见月色下的围墙上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十几人,每个人全都是黑衣黑裤黑布遮面,只露出一双双眼睛,闪着贪婪的光芒扫着院中的一众女眷。
徐子桢侧过头,努力睁着醉眼看了看,傻呵呵地笑道:“哟,来客人了?你们怎么……怎么知道我家今天摆酒?”
扑通声接连响起,墙头那十几人相继跳下,手中俱都拿着刀,就这么大剌剌地朝着酒桌围将了过来。
为首的黑衣人笑道:“看你也是个乖巧的,安逸地把值钱东西拿出来,不然老爷们让你今天摆完酒明天摆灵堂。”
徐子桢醉眼蒙胧地看着他手里的刀,憋了半天问道:“你们……是来打劫么?”
第1036章:不正常的人家()
“哈,大哥你看这小子,还……”一个黑衣人忍不住大笑,可刚说了半句话就察觉到了似乎有点不对劲。
徐子桢斜眯着醉眼看着他们,脸上笑嘻嘻的一点不见害怕的样子,吴乞买是个马上皇帝,自然也不会见这区区几个蟊贼害怕,扈三娘和苏三诸女也全都淡定地安坐,就连高璞君卓雅这样不会功夫的也根本没有一点反应。
更可气的是旁边还有两个少年,一个合剌一个宝儿,连看都没看那些黑衣人一眼,还在那儿一口口的吃着。
所有在座的人里头也就那个老花匠和两个厨娘面露紧张之色,他们都是老实人家,见到匪类难免会害怕,这是自然反应而已。
那个当大哥的也发现了其中古怪,但是转眼看了下自己这边,这么多兄弟在让他的胆气也大了不少。
他瞪了一眼说话那黑衣人,然后对徐子桢喝道:“既然你不识相,那就别怪老爷们不客气了……去,把他的婆娘先抓了,再慢慢搜,反正那人说他家就这几个汉子,还反了天不成。”
“是,大哥!”
几个黑衣人应了一声提刀上前,冲着那桌女眷而去,徐子桢却眼神一冷,他从那黑衣人的话里听到了一点隐藏的意思。
徐子桢脸上装出来的笑意消散不见,轻轻将酒杯放回桌上,叹了口气道:“老子好好的家庭聚会,被你们搅和了,今天不把你们打出屎来真解不了老子的恨。”说完指向那个大哥,“除了他,都放倒。”
那大哥一惊,以为宅子里藏有暗桩,急忙四下张望,可放眼望去依然静悄悄一片没个人影,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虚张声势,你……呃!”
他的笑声就象鸭子被捏住了脖子一般,戛然而止,因为就在他回过头的瞬间,就看见旁边那桌上一个漂亮姑娘就这么站起了身,一探手就扣住了冲到她们那桌旁边的两个兄弟的脑袋,然后看似随意地一撞,砰的一声闷响,两个兄弟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很不巧,这两人遇到的是苏三。
坐在苏三旁边的是一个同样漂亮得不像话的漂亮少妇,在那姑娘出手的同时伸手一按桌面,竟然就这么飞了出来,然后也没见她怎么出手,又是两个兄弟鼻血横流的倒在了地上。
这是产后第一次出手的颜玉淙。
朝那桌走过去的总共就六个人,一下子被放倒了四个,剩下两个反应倒是快,急忙刹车然后就要往后退,可坐在中间朝南位置的那个中年美妇人却扬手一甩,最后两人惨叫倒地,抱着脚嚎得象杀猪似的,在他们的脚脖子上赫然各插着一根筷子。
这是好久没动过手的扈三娘。
徐子桢冷冷一笑:“不是要打劫么,咱们家用的都是银筷,拿走别客气。”
那大哥只觉一盆冰水从头浇下,这时候他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选择这户人家打劫似乎是做了个这辈子最蠢的决定。
“跑!”他当机立断转身就要逃,这时候也顾不得还躺在地上的那几个兄弟了,只求自己小命能保住。
就在他刚转身的刹那,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在他耳边刷的飞过,接着他耳朵一凉,一支长箭钉在了他身后的一棵桂花树上,箭尾在急速的抖动着,箭头处还挂着一小块血肉,那是他的耳垂。
“啊!”
那大哥一声惨叫,抱着耳朵扑通一声转身跪倒在地,刀也不要了,远远的扔了开去。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是小的猪油蒙了心,老爷千万别杀我啊!”
刚才还意气风发的大哥瞬间跪地求饶,剩下的几个黑衣人已经全看傻了。
除了被拍晕的那几个,剩下的黑衣人全在一时间跪倒了,他们心里都只有同一个念头,就是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嘴巴。
真他妈瞎眼了,抢谁家不好抢到这家,这还是正常人家么?那个漂亮姑娘伸手能拍晕两个汉子,这力道跟熊瞎子似的,那个少妇从桌子后头就能一跳跳到几步外,身子没落地就能打晕两个,这身手就连他们那儿开镖局的镖头都没法比啊,更可怕的是那个半老徐娘,能把筷子当暗器用。
最后还有那个看着憨憨傻傻的半大小子,刚才还吃着东西,忽然就从桌子下抽出把弓来,老大那么小的耳垂,那小子瞄都不用瞄就给射飞了。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所有黑衣人象约好似的齐声哭喊了起来,声音凄惨惶恐。
徐子桢站起身来,脸上哪还有半分醉意,他来到那大哥面前站定,双手抱胸冷冷地问道:“你刚才说,那人告诉你我家就这么几个汉子,‘那人’是谁?”
“啊?”那大哥被徐子桢这绕口令似的问话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