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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渔色大宋-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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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桢见她似乎又想说什么,赶紧先拦住她的话头,说道:“官家不会有事的,无非受点惊吓,这事很快就会过去,倒是被刘正彦那么一弄我现在没事可做了。”

    水琉璃对打仗也不懂,只能干看着没办法,想了想问道:“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做?补托虽被擒,但他那八万人马有大半都回了京兆府。”

    “随他们去吧,我倒是想乘胜追击来着,可没人有空啊。”徐子桢无奈的说道,然后忽然站起身,脸上浮现一抹冷意,“追击是没空,不过有点旧帐还是得去算算的。”

    ……

    赤奴儿睁开眼,摇了摇昏沉的脑袋,总算是醒了过来,他想坐起身来,却发现手脚上扣着镣铐,用铁链系着,稍动一下就哗啦作响。

    “这里是……”环顾四周,自己身处在一处牢笼内,三面是墙,正对面是一扇门,用的是胳膊粗的原木,木条之间的距离只够伸出手的。

    赤奴儿的心沉了下去,虽然在被擒时他就知道了结果,可当自己醒来发现身处这样的环境中,还是不免绝望了。

    在自己八岁那年,叔父完颜荆偷偷告诉自己,他才是自己的亲爹,并且许诺将来父子二人一同享受那难以想像的荣华富贵,在那时,赤奴儿就知道自己将和族中其他人不同,他这一辈子注定是不平凡的。

    接下来的十几年里他一直都谨守父亲的教诲,装傻充愣当一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而实则在暗中却一直在勤修着文韬武略,直到父亲突然起事将自己原本的“父亲”完颜蓟挑翻之前,整个大金国谁都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赤奴儿,心智过人,武勇不凡。

    本来从此之后他的人生应该是完美的,是跋扈的,整个大金国除了皇帝之外再没有人比他父亲的职权更高,而他也将是大金国第一少爷,可惜的是这一切被一个凭空出现的人给破坏了。

    徐子桢!就是他,不光是破坏,甚至可以说是摧毁,父亲被杀,自己要不是机灵趁乱逃跑,下场也必定是成了那片黑土地的一部分,接着自己忍辱负重投奔四王子兀术,凭自己的才智争到了先锋将军之职,可是这还没到目的地成都府,这该死的徐子桢又出现了。

    砰!

    赤奴儿恨恨的一拳砸在地上,地上铺着干草,发出一记沉闷的声音,倒是铁链被扯动得哗啦乱响。

    “哟,咱们的大少爷生气了,在拿小拳拳捶地皮撒气哈。”

    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门外,带着几分嘲讽,赤奴儿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徐子桢!”他一字一顿咬着牙吐出三个字。

    果然,穿着身白色长衣留着短发的徐子桢来到了门口,背着手饶有兴趣的看着赤奴儿,水琉璃静静的陪在一旁。

    “你还有什么遗言么,赶紧说。”徐子桢冷笑一声,抬了抬下巴,狱卒过来打开门,将赤奴儿拖了出来。

    赤奴儿的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虽然他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但还是没想到徐子桢一出现就会要他的命,要不然也不会说出遗言这话。

    “你……你敢杀我?补托将军的大军随后就到,你……”到得这时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毕竟他在关上时就被石昭打晕了过去,后边发生的事全都不知道了。

    隔壁牢房传来开门声,接着一个同样被铐着的人被拖了过来,徐子桢指了指他:“补托?你说的是他?”

    

第1061章:四十大板() 
    从旁边牢房拖来的那人正是这次金人前军主帅,呼什烈补托,只是这时的补托已经全然没了原本的名将风范,他的一身盔甲早已被剥去,头发散乱地披着,遮住了半张脸,另半张没被遮着的脸上满是血污,眼睛也是闭着的,不知是昏了还是睡着了。

    赤奴儿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破灭,一颗心沉到了底,微张着嘴不知说什么才好了,徐子桢不再废话,转身就走,跟在徐子桢身边的宝儿挥了挥手,狱卒很有眼色的将两人架起跟在身后。

    这里是兴元府衙门的牢房,徐子桢还有点事要问赤奴儿,于是来到了正堂之上,堂外阳光耀眼,堂内却是一股森然气息,徐子桢撩袍上座,宝儿侍立在旁。

    赤奴儿与补托被带到,狱卒对金人不会那么好脾气,就这么把二人扔在了地上,赤奴儿被摔得胸口一闷,补托倒是发出一声沉哼,醒了过来。

    堂后走出两人来,一个是兴元府知府王博,还有个正是褒城关上打了胜仗刚回来的刘光世,两人接到徐子桢的传信,让他们一起过来,却见徐子桢先占了最上头的位置,偏偏又在旁边放了两张椅子,两人互望一眼,均无奈地暗中翻了个白眼,然后走到一旁坐下。

    徐子桢抬头看了一眼,一块牌匾高悬,黑底白字写着四个大字——明镜高悬,他哂笑一声,对趴在地上的赤奴儿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儿么?”

    赤奴儿也抬头看了一眼,自知落到徐子桢手里难逃一死,倒也光棍得很,冷笑一声道:“无非是杀我罢了,你还要弄什么花样出来?”

    “花样?不不不,我只是想让我大宋百姓一起来审审你。”徐子桢说到这里忽然脸一板,抄起案上惊堂木一拍,喝道,“开门,放人!”

    堂外早已站好了两排衙役,当即有人应了声,不多久,堂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又一个百姓来到堂下,这些都是正儿八经的大宋百姓,有老有少甚至还有几个妇人,或许他们这辈子都没上过知府大堂,今天忽然被叫来,都显得小心翼翼,很是紧张,但是眼中却都有一股兴奋和激动之情。

    徐子桢一大早就特地让人在府外临时张贴告示,告示上只有一句大白话——今日公审金军前军主帅,欢迎参观!落款是徐子桢三字。

    府衙外不是人来人往的闹市,但这张告示一出,整个兴元府很快就沸腾了。

    百姓们无不奔走相告,每个人的嘴里传着徐子桢回来了、徐子桢抓到了金军大帅、徐子桢要审金军主帅、徐子桢要请大伙一起去看热闹

    昨天褒城关一战让兴元府百姓们一直提着心吊着胆,可事实上他们根本没紧张多久,这场仗就结束了,结束得莫名其妙,而且很轻松,据说宋军根本没多少折损就赢了,还把金军的一众主将都抓了。

    而且接着又是一个重磅消息,那就是消失了三年,被传为卖国奸人的徐子桢又回来了,而且这一次的大胜正是由他引导的,于是无数人大跌眼镜,事实摆在眼前,这让原本都深信他是卖国奸人的百姓疑惑了。

    话就是这么传开的,只是很多人都不知道,那些金将并不是被抓,而是主动投靠了徐子桢,真正被抓的只有两个,一个主帅,一个主将。

    衙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尤其是知府衙门,更尤其是在大宋的衙门审金国的大帅,这让百姓们象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衙门外很快就聚集了大批人,乌泱乌泱的堵了三条街,最后鉴于衙门内呆不下那么多人,只能放了排在最前的两百人进来。

    徐子桢就这么坐在上头,笑吟吟地看着底下的人们,下面的人也在看他,徐子桢的传说在民间散布得很广,但是看见真人还是头一回,谁都怀着一份新奇与激动,如果是三年前的话或许他们都还会恨恨的呸上一口,但是今天,每个人的眼里都只有崇敬。

    徐子桢翘起二郎腿,抬手对百姓们招了招,笑道:“嗨,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好。”

    大宋的百姓哪见过这种招呼方式,顿时有些发呆,还是几个年轻书生反应快,齐齐拱手道:“见过徐先生,见过大人。”

    其他人也立刻醒悟,跟着乱糟糟地招呼道:“见过徐先生,见过大人。”

    徐子桢笑呵呵地摆手:“免礼免礼。”

    王博刘光世又暗中翻了个白眼,百姓来这知府大堂竟然先和徐子桢见礼,这让他们都很无奈,可这时候也只能随着徐子桢的做派,笑眯眯摆了摆手假装亲和。

    啪!

    惊堂木轻敲,堂下杂乱的招呼声顿时消失,变得鸦雀无声。

    徐子桢笑容一敛,喝道:“呼什烈补托,赤奴儿,你二人可知罪?”

    补托一愣,他在牢里被狱卒折磨了一通,刚从昏迷中苏醒还没怎么回过神,听见徐子桢这么一喝有点不知道怎么回应。

    你只是个白身,而且是大宋的白身,我却是大金国一路猛安,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我的罪?

    赤奴儿却不是第一次和徐子桢打交道,知道这就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货色,不过他已经抱着必死的心,也没必要再委曲求全,于是只鄙夷地看了徐子桢一眼,冷哼一声准备先骂上几句。

    可徐子桢却忽然又是一记惊堂木拍下,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喝道:“来人,先给老子各打四十大板!”

    底下两人的脸色顿时煞白,补托急忙大声道:“徐子桢,你敢辱我?!”

    “敢。”徐子桢的回答简单明快,就一个字,然后嘴角忽然扬一抹不怀好意,又加了一句,“给我扒了他们的裤子,光着屁股打!”

    轰!

    底下顿时沸腾,补托和赤奴儿的脸色也瞬间从煞白变得涨红,赤奴儿更是挣扎着要爬起身,指着徐子桢大骂道:“徐子桢,要杀就杀,你”

    徐子桢手一挥,宝儿一个箭步蹿了下去,两个布团已塞入二人嘴中。

    两旁衙役已过来强按住二人,顺手扯去他们的裤子,顿时两个屁股露于众人面前。

    “呜”补托赤奴儿目露悲愤,睚眦欲裂,挣扎不脱又说不出话,嘴里刚含糊发出一声,板子已打了上来。

第1062章:有客求见() 
    公堂幽森,煞气凛然,平常人在这样的地方就算只是站在底下都会觉得心惊胆战,可今天那两百名百姓却没有一点紧张,反倒兴奋之极,不为别的,只因为徐子桢徐先生在打金人的屁股。

    这要放在别的衙门是不敢想像的事,金人哪怕最近势弱,但也不是大宋官员能随意处罚审问的,可徐子桢偏偏敢,于是那些旁观的百姓都象看偶像似的看徐子桢,就差眼里闪小星星了。

    啪啪啪……

    一声接一声很有节奏的拍打声在持续着,四十大板打得补托*,一开始的时候他能忍着疼,但是几下过后就忍不住喊了出来,可惜嘴里有布堵着,只能发出猪叫一般的哼哼,到最后那十几下的时候更是连哼都哼不动了,两只眼睛微微上翻,象是随时有昏过去的可能。

    不过相比赤奴儿来说,补托其实算不错了,因为赤奴儿早就昏了过去,屁股被打得血肉模糊再看不到一小块好肉,身下一滩血,漫出老大一块地方,徐子桢早就暗中吩咐了行刑的衙役,要狠狠的打,但是不要打死,最关键的,他要赤奴儿再也爬不起来。

    四十大板要把赤奴儿打残,不能打死,这是个技术活,不过这年头的衙门里不缺这样的人才,于是在行刑衙役精湛的技巧下,赤奴儿不光屁股被打烂,连腰骨也被打断了,而且还吊着口气没死。

    “启禀先生,施刑已毕!”衙役收了板子向上行礼。

    徐子桢看得津津有味,温言一愣,有些不过瘾的道:“这么快?”

    “呃……回先生,人犯身子虚,怕是要熬不住。”那衙役嘴角抽了抽,他不怕打死人,就怕真打死了会显得自己业务水平不高,徐子桢不是要半死不活带口气的么,所以只能隐讳的回了一句,在说话的同时手在胸前做了手势,避开了别人的视线,只有徐子桢看得见。

    徐子桢眼睛一亮,这是他和那衙役约好的,意思就是按他的吩咐把赤奴儿打残废了,顿时一股畅快之情从胸中升起。

    “啊哈哈!好,很好!”徐子桢情不自禁的站起身大笑了几声。

    当年阿娇为了救他挡了赤奴儿一箭,导致卧床至今已经四年,徐子桢嘴上虽然经常和阿娇斗嘴开玩笑,但心里一直是记挂着的,这份情挂在心里,沉甸甸的,一想起就忍不住会心痛,所以他发过誓,终有一天要以牙还牙报这个仇。

    看着底下象条死狗一样的赤奴儿,徐子桢只觉说不出的舒坦,这个仇终于报了。

    “来啊,给我拖下去……”

    徐子桢大手一挥,话刚说一半,忽然一个衙役从后堂匆匆而来,来到徐子桢身边低声道:“先生,后堂有客求见。”

    “有客?”徐子桢皱眉看了他一眼,兴元府的衙役水准真不怎么样,没见现在是过堂么,怎么就胡乱往上跑,不过转脸过去见他一脸尴尬,显然他知道这时候闯上堂是不妥的,这让徐子桢心中一动。

    “先等我会儿。”徐子桢丢下一句话后离案而去,转去了堂后。

    刘光世和王博面面相觑,两百名百姓更是有点发呆,不是说公审吗?怎么连问都没问一句就直接开打,打完就这么扔地上,接着怎么办你倒是给个说法啊,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睡着吧?

    那报信的衙役引着徐子桢穿过后堂来到花园,朝园中一座亭子抬手一指:“就是那位找先生你。”说完他拱了拱手退了下去。

    徐子桢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身白色长衣的身影悠然立于亭中,只能见到背影看不到脸,但只是个背影就似乎带着种洒脱之意。

    那人显然听到了脚步声,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笑吟吟的脸来。

    徐子桢一愣,随即笑着大步走了过去:“老陆?你怎么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前三绝堂高手陆薄言,后来随着胡卿跟徐子桢去了大夏耀德城,他就接手了整个大宋北路徐记商号的生意,只是他平时都忙得够呛,今天怎么会想到跑来的,而且徐子桢来这儿也就两天,陆薄言的速度还真是快得够可以的。

    陆薄言面带微笑从容一礼:“薄言见过家主。”

    徐子桢笑容一收,佯作不快道:“老陆你几个意思,这又没外人,家什么主。”

    陆薄言微笑不变:“礼不可废。”

    徐子桢看着陆薄言一副儒雅有礼的样子,感觉有点牙疼,这货看着象个老学究似的,实则常常会冒出来一两句话能把他都给气死,这叫什么,这就叫人不可貌象。

    “好吧好吧,随你,话说你急着把我喊出来是为何?有深意?”玩笑开过,现在该说正事了,陆薄言平时虽然暗藏不正经,但正事上却从来不胡闹的,所以徐子桢敏锐的感觉到,老家伙把他从堂上叫出来是有事。

    陆薄言笑了笑,开门见山道:“家主把那二人打了个屁股开花,是为了解气报仇么?”

    “啊,当然。”徐子桢顿了顿,问道,“难道你有其他妙用?”

    陆薄言还是一脸微笑,看得徐子桢很想照脸上来一拳,装什么高贵冷艳,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肚子坏水。

    “兀术离开河北来了陕西路。”陆薄言没有回答,而是忽然换了个话题。

    “哦?这么快?”徐子桢一惊,兀术什么时候有这么灵通的消息渠道了,还是说碰巧要来?

    陆薄言发现自己没说清楚,补充道:“他是知道你出现了,才决定了过来,不过这时才刚出河北,离京兆府还有些日子。”

    “吓老子一跳。”徐子桢松了口气,白了陆薄言一眼,可随即又问道,“你说的那俩货的妙用是和兀术有关?”

    陆薄言又微笑了,只是这次的笑容看着有点不怀好意:“兀术尚有十余万大军,兵力不容小觑,所以……家主不想轻松些弄死他么?”

    徐子桢顿时来了兴趣:“你有办法?快说说,怎么才能弄死他。”

    陆薄言悠然说道:“气死他。”

    “噗……”

第1063章:请喝茶,请喝酒() 
    徐子桢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陆薄言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气死?老子现在就快被你气死了。

    陆薄言只当没看见徐子桢那个大白眼,依然慢悠悠地说道:“你想哪儿去了,兀术此人心思缜密用兵谨慎,近几年也只是野心大了些,再加上被家主你放了那么多空城勾引的,才把战线拉得太长吃了不少亏,不过他的心思你应该知道,在他心里,家主你才是他认为的唯一对手,你说我这话对也不对?”

    徐子桢没好气地又白了他一眼:“对,咱俩基情满满行了吧。”

    “哎,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我……还不快说?你个老不正经!”

    徐子桢的脸黑成了锅底,他恨不得把陆薄言的脑袋掰开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那张脸倒是道貌岸然的象个老学究,却偏偏能这么污。

    “咳……”陆薄言咳嗽一声,瞬间又恢复到了道貌岸然,说道,“薄言之意其实浅显之极,兀术既把家主当成他的唯一对手,那么也就只有家主能引起他的兴趣……哦对不住,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同样的,也只有家主才能惹得他方寸大乱,而只要他一乱,他的缜密他的谨慎便会大打折扣,到那时,也就是家主大败他之日。”

    徐子桢仔细地听完,眼睛顿时一亮,他和陆薄言不是第一次合作,早就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默契,现在他一说,自己就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

    “快说快说,该怎么做?”

    “既然前边堂上已经有了两块饵,不妨先拿来一用,家主可如此……”

    两人低声密语了片刻之后,陆薄言笑吟吟地负手而立,徐子桢则兴冲冲的回到了堂上,刘光世和王博又对望一眼,徐子桢有点不对劲啊,怎么后边去了一趟变这么开心,有人给他送礼了?

    啪!

    又一声惊堂木,徐子桢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然后笑眯眯地看向堂下那两百名百姓,问道:“不知在座的可有读书人?”

    底下面面相觑,在座?咱们都站着的,哪有座?

    但是徐先生问话,没人会怠慢,很快就有三十多个人站了出来。

    “学生是。”

    “学生也是。”

    “学生……”

    徐子桢笑得更开心了:“好好好,来人,找辆牛车,把这俩货放车上游街示众,不到天黑别回来。”

    这下轮到衙役们面面相觑了起来,然后捕头跨前一步应道:“是,徐先生。”

    徐子桢又悲天悯人地补了句:“裤子就不用给他们穿了,可别蹭了伤口。”

    衙役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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