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色大宋-第3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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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彦在天牢里面壁思过。”徐子桢嘿嘿一笑道,“苗傅么,这时候怕是已经被兀术给收编了。”
顾仲尘还没听他说过这事,顿时来了兴趣:“哦?他还敢反到金人那边去不成?”
左右没外人,萧远暂时被徐子桢安排了去休息,徐子桢笑道:“反是反,不过是假的,是我让他去的。”
顾仲尘大感意外:“你让他去的?”
两人认识的时间是最长的,显然,顾仲尘对徐子桢这种玩计谋的能耐知根知底,当即表示了怀疑。
徐子桢略微一滞,显得有点尴尬,补充道:“其实我觉得没必要这么麻烦,璞君说什么留这么一颗棋子在兀术身边有好处,能引他走该走的路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
众人愕然,走该走的路?这是什么意思?skbdowngg
第1102章:苗傅来降()
两天短暂的“放假”后,徐子桢又回到了那个半山的破屋里,再不回去的话怕是要被高璞君发现,那就惨了。
萧弄玉这次没跟他回去,大辽的姑娘豪放是豪放,可还没到这么不要脸的地步,虽然徐子桢很不要脸地要求她继续跟着回去,可萧弄玉哪会如他的意,还是红着脸逃了,弄得徐子桢很是失落。
没错,从萧弄玉冲到山上找他,发现那幅画后小感动了一下,徐子桢其实至今没把人家怎么样,那天的小感动后也就是抱了抱亲了亲,啥事没发生,不是他没贼胆,实在是林芝和苏三在门外偷听着,他脸皮厚是没错,也没到厚得能让人围观的地步。
西辽据说有三万狼骑,还是弄玉带着更稳妥,省得符叔那老头到时候又要借着出兵来整什么幺蛾子。
徐子桢这么想着,也算是自我安慰了。
柳林镇风平浪静,北边的萧仕那队人马看似枕戈待旦随时开打的模样,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是萧仕等有限几人做好了准备,石昭还留在他身边,不是为了监视,而是代替萧远在他身边打个下手什么的,现在就等着兀术发令来让他们诈败了。
褒城关已经打了起来,拜盖图率着数万大军急火猛攻,可是褒城关守兵人数不比他少,而且当他们打来时才发现,这里不光是只有刘光世的人马,还收着好几个高手,其中几个竟然还是女的。
是的,女的,几个女将,有年轻的,也有老算徐娘半老的,个顶个的漂亮,拜盖图自己就见着过,也都被几员女将的姿色惊得着实愣了一下,他这样心态沉稳的将领都失了镇静,更别说底下那些小兵了,在那几员女将初次出现时竟惹出了好一场骚动。
兀术手下的人马都被围了好一阵,这些日子过得真不怎么样,有兀术不得骚扰百姓的帅令在,可怜他们出门不敢跑太远,在占据的地盘上又不敢放肆,各个城里乡里的姑娘能看不能吃,早就馋得紧了,现在见着几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娘们,顿时有不少人眼睛都冒出了红光。
可是很快的,他们就发现这几个娘们更是吃不得,不为别的,只初上阵一交手,那几员女将的手叫一个狠,杀起人来比刘光世手下那几个男将领狠了不止一点半点,别说几个年轻的女将,就是那个年纪看上去最大的女将,一对双刀简直了,冲哪杀哪,路过之处就没个活口能留,他们刚到褒城关那会儿第一次对阵就折了几千人,其中光那几个女将就杀了估计得有近半。
这几个女将不是别人,正是留在兴元府的徐子桢的娇妻,赵楦颜玉淙和水琉璃,另外还有个柳风随的夫人,双枪寨上的一枝花,董芙蓉,至于那个最年长的则是徐子桢的干娘,昔日水泊梁山马军头领扈三娘。
徐子桢的几个老婆本就身手极高,在江湖中都算高手序列的,扈三娘更是多年的马上战将,当年能活捉李逵的猛人,能是好对付的么?这么算起来,有着家传双枪功夫的董芙蓉还算她们几个当中功夫最差的了。
拜盖图本来是偷袭褒城关的,结果宋军似乎早有准备,一击未能得手,接着在这里和宋军磨了好些日子,现在就只能等着柳林镇那边诱敌成功了,按原计划是他若偷袭不成也该诱敌,等这边宋军主力尽出被灭后他才会杀回,萧仕不知道计划,可他早早就知道了。
按着原本的说法估计少说还得有半个月,可这第一次见阵他就毛了,于是他的第一反应是这里未必能发力就拿得下,接着一个念头就是恼火,几个娘们而已,还能反了天了?
他是女真贵族,素来是男权至上,一直是看不起女人的,现在哪还忍得住?顿时将兀术的交代丢到了脑后,亲自率军对褒城关发起了猛攻。
于是一场接一场的交战就此开始,每天里金军和宋军的交锋在褒城关外热火朝天的进行着,拜盖图每次都出战,褒城关内诸女将也没让他扫兴,每次都出来接战,可惜拜盖图还是太小看了这几位女将的战斗力,别说扈三娘,就连其中两次与董芙蓉的单挑都没占到上风。
砰!
一记闷响,水琉璃与拜盖图在两马错镫时回手在他头盔后给了一刀柄,深厚的内力把戴着头盔的拜盖图砸得两眼直冒金星,水琉璃为了马战才把善使的长剑换成了一把长刀,也正因为如此才没来得及回刀,只够给一刀柄,要不然拜盖图的脑袋都难说能保得住。
拜盖图又败了。
这已经是连续五天里第几次败了?拜盖图自己都记不得了,这让他很郁闷,很恼火。
妈的,几个娘们而已,真这么难拿下?
在众亲兵的冲杀之下他终于又被救了回去,水琉璃也不追赶,就此停住,提着刀笑吟吟地看着拜盖图退走,等他跑了一阵后在后边喊道:“有空再来啊。”
拜盖图险些没一口老血喷出,强忍着昏过去的冲动逃回了营里,到了帅帐中把头盔摘下重重砸在地上,想起出发之前兀术跟他说的话:“褒城关若只有宋人将领还无妨,若徐子桢留有人手,切莫贪功急进。”
本来他还不以为然,现在他信了,柳林镇那边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反正他这里丢人丢大了。
拜盖图决定不再轻易出手了,每天派人去佯攻袭扰就行,能拉扯住宋人的注意力就好,反正他是打死也不去玩什么单挑了,一切等兀术的帅令再说。
京兆府。
书房中,兀术饶有兴致地看着窗外一株桂花树,时已深秋,桂花早过了盛开的时候,现在的树上只有叶没有花,也不知道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大帅,见还是不见?”
说话的是忽烈儿,他进屋已经有一会了,为的是有人求见大帅,那人叫苗傅,原在宋人皇帝赵构身边任要职,据情报说闹了兵变,失手后逃了出来,可大帅在听到那个名字后只微微一怔后就一直在看着这株桂花,等了好一会后他又忍不住问了一声。
兀术终于有了反应,回头看他,问道:“你觉得此人来找我是何意?”
忽烈儿不作考虑就答道:“该是来降。”
兀术又问:“那你觉得是真降还是假降?”
忽烈儿无所谓道:“真降那便真用他,假降自然就假用他,到了这里他还能逃得出大帅的使唤?”
第1103章:谁给谁设伏()
“哈哈哈!”兀术大笑,为的是自己不用说什么,忽列儿就能明白他在想什么,但他笑了几声后又停了下来,心中有些沉闷,可惜,自己身边象忽列儿这样的心腹太少了,而且他也只是忠心,却不够聪明。
为了转移这种不愉快的念头,兀术说道:“让他进来吧。”
“是。”
忽列儿应声而出,不多久领了个人又回来,正是苗傅。
苗傅见到兀术时并没有行跪拜礼,而只是拱手称了声:“四王子殿下。”
忽列儿大怒,正要呵斥,却见兀术摆了摆手,只得暂时按下。
兀术站在那里,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苗傅。
这还真是条汉子,身长体壮很是威风,身上穿的衣服已经破了好几处,看着褴褛不堪,头发蓬乱胡子拉碴,也不知道几天没洗澡了,但即便这样又脏又破的打扮,也掩饰不了他内心里不愿轻易低头的一股傲气。
他在打量苗傅,苗傅却一点都不紧张,只站在那里静静地回望着他。
兀术忽然笑了笑,问道:“不知苗将军此来有何贵干?”
苗傅简单明确地答道:“投靠殿下。”
“哦?为什么?”
“替殿下带兵杀进应天府,你得江山,我报仇。”
兀术没想到苗傅的回答竟然这么简单直接,倒让他愣了一下,他有点疑惑,因为以他的直觉来看,这个苗傅此来必定是诈降的,哪有这么巧,偏偏在这个时候来降?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兀术就是条被人堵在死胡同里准备乱棍活活打死的狗,虽然这个比喻很不恰当,可兀术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自己四面是敌且没有了退路,确实就是这样。
可是苗傅的表情和语气却又告诉他,投降是真的,因为他要报仇,他的眼神是那样决绝,他的腰是那样笔直,完全没有一点为了苟活而甘愿投降的畏缩和怯懦。
不过兀术还是不愿这么容易就相信,于是笑了笑问道:“杀进应天府?你能?凭什么?”
苗傅又是简单直接地道:“我有内应。”
兀术没说话,只是回了个笑:“呵呵。”
呵呵的意思就是——我不信。
还有个意思就是,你苗傅如果有这个本事,那又怎么会被赶出应天府?
苗傅的眼中忽然冒起了怒火,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咬牙道:“若不是徐子桢坏了我的事,赵构已被我宰了。”
兀术一脸惊讶状:“哦?苗将军竟胸怀大志,要改朝换代么?”
苗傅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我没那本事,自然也没那心思,我要杀赵构,是因为他不愿抗金,不愿对你出兵,可现在我改主意了,我帮你灭宋。”
兀术眼睛微微眯起,问道:“为什么?”
他刚才已经问过这句话,这时候再问,却是和刚才的那句为什么的意思略有些出入,刚才只是问苗傅的目的,现在则是要听细节了。
苗傅的拳头又捏紧了,缓缓道:“我是逃出来了,可我一家老小尽数被杀了,此仇不报焉能苟活?”
兀术没再说话,似乎在考虑着,片刻后说道:“本帅正欲攻下川地,应天府暂时还不会去。”
苗傅道:“我能等。”说到这里顿了顿后又补了句,“川地我也有密友。”
兀术又笑了,他听懂了苗傅的话中意思,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道:“苗将军远道而来辛苦了,先去歇着吧。”
苗傅这次却是啪的行了个军礼,转身出门而去,自有门外护卫领他下去。
忽列儿赶紧凑上来:“大帅真要收他?”
兀术笑了笑:“他能助我攻下川地,将来又能领我入应天捉赵构,为何不收?”
忽列儿问:“大帅信他?”
兀术点点头:“信不信的暂且不说,但他这事我听说过,只是近日无暇管这闲事,没细听罢了。”
说到这里他就打住了,忽列儿立时会意,说道:“属下这就去天罗问个仔细。”
兀术对他的机灵很是满意,挥手道:“去吧。”
当天晚上,一份关于苗刘兵变的情况就摆在了兀术案头,其中详细纪录了苗傅刘正彦因为赵构崇信宦官不勤于朝政而发动兵变,挟持了太子逼得赵构落荒逃出应天府,结果太子年幼生生吓死,后来徐子桢不知道怎么出现了,又不知道怎么轻松捉拿了苗刘二人。
本来二人都该当满门抄斩,但刘正彦尚有一子在外,因此暂且收监,而苗傅则寻了个机会竟然逃了出来,赵构震怒之下直接将他苗家上下数十口人都直接斩了,只有苗傅孤身一人逃了。
这份东西现在就摆在兀术的书桌上,忽列儿在桌边补充道:“苗傅全家是在菜市砍脑袋的,这事假不了,而且属下还听说了一件事,这苗傅素来与徐子桢不对付,早在数年前就曾与徐子桢有过多次针锋相对。”
兀术的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一言不发,忽列儿说完这几句话后就站在一旁不再多话,沉闷过了片刻后,兀术开口了:“先把他收着,不忙,且让人暗中盯着他。”
忽列儿一点都不奇怪主子会这么说,因为他就是这么个谨慎的人,哪怕表面看来这个苗傅就是为了要报仇才投靠了这里,他也不会轻易答应,于是应道:“是。”
兀术又敲了敲桌子,说道:“拜盖图打褒城关打了这么几天也没打动,既然如此便按原定的来,再传信给萧仕,让他们把徐子桢暗中藏着的人马都给我引出来。”
忽列儿瞬间激动起来,这个日子他已经等了很久,拜盖图和萧仕诈败引蛇出洞,然后他们大军埋伏在暗处来个全歼,这个画面他都已经幻想了不知多少次,今天终于要执行了。
“是!”他大声地应了一下,转身刚要走,兀术却又开口了。
“传令下去,儿郎们可以去活动活动筋骨了,能抢的抢,能杀的杀我知道徐子桢暗中找来了辽夏吐蕃诛国来援手,只等着我冒进,呵,我倒要看看,徐子桢的心肠是否比从前硬,能不能忍得住,若是不能,就不知道是谁给谁设伏了。”兀术冷冷一笑,忽列儿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第1104章:再闻桂花香()
忽列儿是兀术身边最亲近的人了,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目前兀术的处境,身后的金国本是他的家,可是却对他关紧了回家的大门,甚至如今掌管金国的完颜昂和完颜蓟还与徐子桢联起了手,将重兵布在了居庸关外,只要他们敢靠近半步,他们就将毫不客气地对他们挥起刀。
兀术,这位曾经的大金国四王子,曾经的大金国骄傲,人人向往膜拜的对象,如今其实已经一条名副其实的丧家之犬,有家归不得,前方又无任何路可走。
他是个骄傲的人,是个有自信的人,其实他虽有时候手段狠辣,但却从没对百姓轻易下手,甚至还一直明令属下要善待百姓,可是现在,他竟然下令军中对百姓大下杀手,不是因为他心性变了,而是因为他的无奈。
是的,就是无奈,因为他如今已是四面楚歌,而造成他现在这样的窘迫状态的罪魁祸首,就是徐子桢,大宋其他任何人在他兀术眼里看来都不是问题,唯独徐子桢,不除徐子桢,他就可能再无生机。
因为他对大宋之内的情况十分了解,能臣名将无数又能怎样,名将诸如宗泽、种师中、韩世忠?他们打仗的本事是不错,可却掣肘在朝中的文臣手中,大宋朝以文治天下,武将的地位就是如此。
能臣如李纲马春林张叔夜?他们确实都是忠心为国,可却都迂腐固执,做起事来都一板一眼,就算他们和那些武将明面上关系不错,可涉及到出兵,他们都会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如此一来矛盾就会产生。
大宋内部只要有矛盾,对兀术来说就是机会,可惜的是这天下横空出世了一个徐子桢,这是个做事不按章法不讲道理的混蛋,不说别的,从古到今有谁能做到身兼多国驸马的?还有谁能比他更不要脸?
驸马本是闲职,不管那国都一样,可徐子桢却偏偏不同,在大宋就不说了,大夏国他有一城之地,吐蕃给了他一个副国师之职,自己的金国呢?小公主完颜娇弃国跟了他去,结果现在金国明面上的两个掌权者都跟他有牵扯不清的关系,一句话就能让金国大军把自己拦在关内,不许回家,听说前几天西辽大军也入了宋境,随军的还有西辽长公主萧弄玉,这也是和徐子桢有暧昧关系的,前几年时耶律大石就曾给徐子桢封了个并肩王,当时谁都以为耶律大石只是念及徐子桢助他复国,现在看来哪是这么简单,人家长公主早就暗戳戳和这小子好上了,什么并肩王,分明又是个能有实权能说上话的驸马。
所以,现在徐子桢只几句话,这几国就巴巴地跑了来,为的就是剿灭他,剿灭身陷大宋腹地的这股“金国叛军”,要破解这个局面的唯一关键,就是杀了徐子桢。
可是兀术很无奈,徐子桢这次回来只是露了一脸就不知道隐去了哪里,就连他的天罗都死活找不到,想刺杀都没了方向。
于是兀术只能做出这一个他很不愿意做的决定,杀百姓!
谁都知道,不管是前任官家赵桓,还是现在的官家赵构,都曾对徐子桢许以要职,可他却偏偏都没兴趣,只接了个只有虚名没有实权的应天书院典学使,所以在天下人眼里,徐子桢虽有大本事,却只是个爱钱爱美女的懒散人物。
可是兀术却不这么看,他知道徐子桢其实表面懒散,但却是心怀天下,若不然他当初就不会从苏州府千里迢迢去到兰州,也不会又辗转而至太原府、应天府,徐子桢对赚钱是很热衷,对美女也很没抵抗力,可是当百姓遭难时,他却更激愤,比谁都更坐不住。
兀术对这个自己的死对头比谁都更了解,所以他下了这个决定,对百姓下杀手,而且是在自己占的地盘上下杀手,要想救下这些地方的百姓,那么就只能大军挥进,赵构是肯定会有顾忌的,可是徐子桢不会,这个人脑子一热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这一点,兀术很肯定,所以他要的就是这个机会,因为他的大军不光在栖凤谷有埋伏,更精锐的一支人马,其实就在京兆府内,就在他的身侧随时候命。
忽列儿领命而去,书房内恢复了安静,兀术的目光又转向了窗外那株桂花树,口中喃喃轻语道:“倏忽来年至,再闻桂花香”
他脸上刚才那抹森冷笑意已不见,而是浮上了一丝悲凉之色,因为他对这一仗其实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所以在这一刻,他的心里其实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明年的秋天还能再见到这株桂花绽放,幽香满园。
兴元府。
高璞君独坐在书房内,正对她的那面墙上挂着幅巨型地图,所绘的正是川地到汉中平原的半壁大宋江山,其中在京兆府、兴元府、秦岭等多个地方都用朱笔画上了圈,旁边没有标注小字,因为这些地方的具体情况都已在她的心里。
房门打开,水琉璃快步走进。
“姐姐。”水琉璃招呼声中已将一封信递上。
高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