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色大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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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桢认真地点了点头:“对,我要让大宋成为世界上最安定最富有的国家,让大宋从此没有战争!”
李猛龇牙咧嘴琢磨着,最后神情坚定地道:“叔,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可是我只认一条,那就是叔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徐子桢虽然有些哭笑不得,可心中还是十分欣慰,摸了摸他的头道:“好吧,你小子还没长毛,现在跟你说这些太早了。”
李猛一梗脖子:“谁说我没长……”
第二天一早,徐子桢就带着李猛出了关,往西夏而去,两人各自骑着马,头上戴着顶西夏的皮帽子,金城关自不必说,等进入西夏境内时李猛又将之前的一套说辞搬了出来,徐子桢本就是寸头,李猛又是一口标准之极的西夏话,因此一路顺行,几日后便进了怀州境内。
怀州地处西夏首府兴庆府的东侧,借着兴庆府的光倒也很是繁荣热闹,徐子桢还是头一回来西夏,一路上好奇地打量着当地的民俗风情,只觉和大宋比起来除了衣着不同,其他的几乎大同小异,就算是语言也有相当一部分人说的是汉语。
李猛从进了怀州境内就开始沉默了起来,或许他想起了幼时在这里的点点滴滴,他带着徐子桢径直来到了城西郊外,这里有一座小小山头,李猛七转八绕地来到山腰一处凹地,眼前顿时出现了一座荒坟。
这座坟头看着已有些年头,墓碑模糊残破,连写了些什么都看不见了,李猛站在那里发了会呆,忽然眼中淌下两行泪来,牙齿紧咬着嘴唇,一步步极慢地走到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娘!儿来看您了!”
短短一句话还没说完,他便已哭了出来,一开始还有些压抑着自己,可过了没多久便再顾不得别的,号啕大哭了起来。
徐子桢叹了口气,也不劝他,任由他发泄着心中的苦闷,这段时间里发生了那么多事,他相信李猛能很快调整自己。
果然,没过多久李猛就渐渐止住了哭声,抬手抹去了眼泪,在母亲的坟旁又挖了一个深深的坑,郑而重之地从衣襟之内解下李胜的骨灰包来,小心翼翼地埋了下去,然后就这么用双手一捧一捧的把泥土覆盖了上去。
回去的时候李猛依然兴致不高,沉默不语地走向山下,徐子桢也不知道怎么劝他,只得陪着他走着,两人刚到山脚,忽然远远传来一声惊呼:“救命!”
第115章:常见的戏码()
这声惊呼清脆娇嫩,听着似乎是个小姑娘,两人对视一眼,二话不说拔腿往山下跑去,刚过了个拐弯,眼前就现出一条小道,一群五大三粗吊儿郎当的泼皮正嘻嘻哈哈地纠缠着一个娇怯怯的小姑娘。
旁边不远处躺着一个中年人,脸色苍白嘴角带血,双眼紧闭着,已经晕死了过去,旁边还有一匹老马,马背上驮着几袋谷子,老马没人牵持着,独自在旁边溜达,有些惊慌地看着这群泼皮。
徐子桢一看就明白了,这又是古代常见的戏码——光天化日……
没等他想完,李猛一声大喝跳了出来:“住手!光天化日强抢良家妇女,你们还要脸么?”
那十几个泼皮不提防之下被吓了一跳,一回头只见李猛双手叉腰黑着脸瞪着他们,顿时笑了出来,李猛还在长身体阶段,个子并不高,而且这阵子也显瘦,就算旁边还有个徐子桢,可那也只是个看着瘦弱单薄的小白脸。
人群外一个青年推开众人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着件皮袍子,腰间乱七八糟地戴着许多玉挂件,神情倨傲眼角斜睨,一副颐指气使的派头,就是脸色略显苍白,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纨绔子弟。
他看了一眼李猛,又看了看微笑不语站在一旁的徐子桢,嚣张无比地指着李猛道:“哪儿冒出来的小兔崽子,敢管你家萧老爷的事?都愣着干嘛?打残了丢林子里去!”说完再不多看他们一眼,转身走向那小姑娘,抬手就是一记嘴巴,喝道,“少他妈惹爷生气,乖乖地跟爷回去,伺候得爷舒坦了自然让你回家,哭什么哭?!”
话刚说完他便伸出手去抓小姑娘的手,那小姑娘已被吓得花容失色,哪还知道躲避,眼看就要落入那纨绔大少的魔手。
那十几个泼皮见主子亲自出手对付那小姑娘,顿时很机灵地退了开来,互相对视了一眼,齐齐发一声喊朝着李猛扑了过来,李猛本就心情极差,这下哪还按捺得住,暴叫一声抡拳就扑了上去。
他年纪虽小,可却已是经历过战火与鲜血洗礼的战士,哪会把这些泼皮放在眼里,这一下冲了过去就象猛虎扑进了羊群,只见那些泼皮惨叫连连不断往外飞摔了出来,接着重重跌在地上哼唧不止,有那运气不好的甚至被李猛直接一下扭折了手脚,摔到地上叫得跟杀猪似的。
那纨绔大少刚抓住小姑娘的手,就听见身后一连串的惨叫惊呼声,一回头看见那些泼皮横七竖八躺了一地,顿时心中大惊,刚要下意识地撒手逃开,就见李猛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伸手叉着他脖子把他顶到了树上。
“你……你别乱来!我是萧……”他惊慌之下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李猛深受徐子桢影响,根本不吃他那套,啪的给了他一记嘴巴,瞪眼道:“老子乱来又怎样?”
纨绔大少只觉脖子上象是套了个铁箍,连气都险些喘不过来,这下他才明白自己看走眼了,又惊又急之下双脚不禁抖了起来,要不是李猛箍着他,只怕已经出溜到地上去了。
李猛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马上给老子滚!不然,杀了你!”
金城关一战,李猛杀敌直杀了一夜,如今他随意一眼就能流露出一种经历过生死的森冷气息,纨绔大少只觉心头一阵猛跳,就在这时忽然感觉到脖子上的禁锢猛的一松,顿时连滚带爬地逃了开来,连那些泼皮也顾不得了,仓皇逃窜而去。
徐子桢由头到尾都没插手,始终笑吟吟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等那纨绔逃开了他才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怎么样?发泄了吧?”
李猛深吸了一口气,回头咧嘴一笑:“叔,我没事了。”
徐子桢点了点头,放下心来,这个纨绔出现得太是时候了,正好在李猛消沉的时候送上门给他揍,虽说他看着有些背景的样子,可这又怎样,反正呆会儿就回兰州了,有种带兵打过来!
他看了一眼那小姑娘,发现她已扑到了那中年人身上,哭喊着:“爹!你醒醒!爹呀……”
徐子桢走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笑着拍了拍小姑娘:“你爹没事,放心吧。”
中年人只是被打得闭过气去了,确实没什么大事,被徐子桢一阵急救就悠悠醒转,那小姑娘顿时大喜过望,扶起她爹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中年人听完神情一变,转身对李猛行了个大礼,嘴里却说道:“多谢小哥仗义相救,只是……只是你们二位还是快些走吧,莫要因为我父女平白惹些麻烦。”
徐子桢失笑道:“哦?难道那小子还是什么皇亲国戚不成?我还真不信他能拉个军队来灭咱们。”
中年人神情郑重地点了点头:“公子您说对了!”
徐子桢一愣:“还真是啊?”
李猛在旁边撇了撇嘴,不屑道:“就算是又怎么样,打都打了,这种小子就是欠揍!”
徐子桢挑起拇指:“说得对,是又怎么样?”他笑着对那父女二人道,“你们赶紧先走吧,那小子就算是当今皇帝我也不怵他,反正我叔侄俩这就走了。”
中年人这才放下心来,千恩万谢地离开了这里,徐子桢一扬下巴:“小猛,咱回家。”
“好!叔,我惦记兰州城里的面条了!嘿嘿……”
两人再不逗留,往怀州城外而去,两人两骑慢悠悠走着,一点都不担心那个纨绔大少真会追来。
怀州城门近在眼前,两人刚催马要过去,忽然听见旁边一声大喝:“这两个是细作,与我拿下!”
徐子桢一惊,刚要反抗,四周忽然飞来数十道软索,两人闪避不及顿时被捆了个结实,身子一歪从马上摔了下来。
“哈哈哈……”一阵嚣张的笑声过后,那个纨绔大少再次出现在了两人面前,他走到被捆翻在地的李猛面前,拍了拍他的脸,冷笑道,“你不是很能打么?你不是要杀我么?哼……来啊,给我带回去,好好‘伺候’着!”
第116章 :萧府()
徐子桢暗骂自己大意,可事到如今已没办法,只好走一步是一步,现在身上缠着软索,但总有逃脱的机会,他看了一眼李猛,却见这小子也是一副泰然的神情,丝毫不见慌乱,忍不住暗赞:“这小子越来越有气度了!”
几名随从将徐子桢和李猛捆了个结实,扔上了一辆车,纨绔大少一挥手,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扬长而去,满脸得意之色,徐子桢和李猛虽然被困却浑然不在意,任由马车颠簸晃悠着,权当暂时歇会脚了。
徐子桢对李猛偷偷使了个眼色,两人如今已渐渐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境界,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对方想做些什么。
这纨绔公子好色跋扈,给他活路都不愿走,那就怪不得他们了,反正这是西夏国内,杀就杀了,管他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
不多时车子忽然停了下来,眼前是一座极大极奢华的宅院,朱漆大门上的铜钹子闪闪发亮,门前一对硕大的石狮子面目狰狞,门头上方悬个块大大的金字黑底木匾,上写两个大字——萧府。
徐子桢有些惊讶,这年代可不是人人有资格把门刷成红色的,而且寻常人家最多挂个小匾,上写某某宅,这纨绔公子难道还真是什么皇亲国戚不成?
没等他琢磨完,几名家丁已如狼似虎地将他和李猛拖下车来,进了大门直往后院而去,徐子桢也不挣扎,淡定若素地被他们推搡着,来到一座偏院中。
砰的一声,院门被关了起来,那纨绔公子转头看着李猛冷冷一笑:“小子,你不是很拽么?到这儿你再拽给我看看?”说着狠狠啐了一口,“妈的,你也不打听打听少爷是谁,也敢在老虎嘴上捋须?来啊,给我打,照死里打!”
院中足有二十多个家丁,早已摩拳擦掌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看他们脸上那兴奋的劲,就象是把徐子桢和李猛当成了两只笼中的小羊,纨绔公子一发令,他们便卷起袖子拿着木棍扑了过来。
……
远处花径中两人边低声交谈边走了过来,一个已过中年,略显富态,另一个年纪稍轻,身形高瘦眼神阴鸷,时不时地四处轻扫着,象是随时警戒提防着有人暗害他一般。
那高瘦青年忽然一眼瞥见这边紧闭的院门,眉头一皱:“萧大人,这是……?”
萧大人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却见自家这座空关已久的院子门外站着两名家丁,脸上露着一丝古怪的笑意,正侧着身子在偷听着院内动静,不禁一愣,快步走了过去,刚到门边,却听见里边传来一阵哄然的喊打声。
门外两名家丁一转身看见了他,顿时吓了一跳,赶紧站直身子,张了张嘴刚要说话,高瘦青年却摇了摇手,示意他们禁声,接着凑到门边往门缝里看去。
……
那群家丁如一群饿狼般扑了过来,李猛却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低声问道:“叔,该咋打?”
徐子桢轻轻一笑:“客气什么?人家都要把咱们照‘屎’里打了,那咱们就他们打出屎来!”说着神不知鬼不觉地从身后露出一截刀尖来,正是他藏在衣袖中的那把唐刀。
李猛哈的一笑:“好嘞!”话音刚落,那些家丁已围了上来,而就在这时,李猛身上的软索忽然纷纷脱落,象一条条死蛇般落在了地上。
那些家丁顿时一愣,下意识地停滞了一下脚步,李猛一瞪眼,暴喝一声反扑了上去,双手紧握成拳,毫不客气地照着那群家丁就打。
后院中顿时响起一阵惨叫,这一幕就象在那山脚下如出一辙,家丁们充其量只有看家护院防小偷的本事,看着象一群狼,其实却只是一群狗,哪架得住李猛这头小狮子,只几个呼吸间那二十多人就被李猛一人打翻在地。
李猛刚打趴最后一人,脚步不停直接闪身冲到那纨绔公子面前,一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再一次将他顶到身后一棵树上。
“我说过,再敢惹我,老子就杀了你!”
李猛的声音很淡然,一点烟火气都闻不到,可那纨绔公子却很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那股杀气,这一刻他不禁为自己的决定而感到后悔,自己还是低估了这小子,早知道该多叫些人过来的。
门外那中年人见那高瘦青年看得颇有兴致,好奇之下也忍不住过来看了一眼,可这一眼却顿时将他惊了一跳,刚要伸手推门,那高瘦青年却一把拦住了他,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中年人脸上神情一阵诧异,却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对远处角落里做了个手势,顿时角落中不知哪里出现了十几道身影,手持短弩速度飞快,眨眼间围拢到中年人身边。
眼看李猛的拳头就要落下,那纨绔公子终于大骇,惊声叫道:“我姐姐乃是当朝萧皇后,你敢动我!”
“萧皇后?”这三字象是带着一种魔力,李猛忽然一怔,拳头举在半空就此僵住。
就在这一瞬间,忽然远处传来一阵尖锐之物的破空声,嗤嗤连声朝着李猛而来,徐子桢一直笑吟吟地在旁边看着,可注意力却始终很集中,他脸色一变,飞身扑到李猛身边将他拉了开来,只听一阵夺夺之声,李猛身后一棵树上钉满了一支支尺许长的弩箭。
箭尾尚在颤动,院中四周忽然出现了十几名黑衣人,脸色木然手持短弩,森冷的箭头稳稳地对准了徐子桢与李猛。
徐子桢心中一惊:“妈的,果然不是寻常人,家里还有这种高级货?”
弩比箭短,但速度却是更快,徐子桢虽然如今身手已高出原本许多,却自忖无法轻易躲避这玩意儿,更何况还有个李猛在,现在的形势已是骑虎难下,这十几把短弩足够轻松要了他俩的小命,他脑筋飞快地转动着,额头上却已悄然渗出了冷汗。
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更为密集尖锐的破空声传来,那些黑衣护卫几乎在同一时间发出一声闷哼,手中短弩竟齐齐掉落在地,弩身旁边还有一些被打得粉碎的小石子,这迅猛的一击竟赫然是这些小小石子所为。
一个高高瘦瘦的身影猛地从院外飞掠进来,双手迅速挟起徐子桢和李猛,转身往院外飞去,他速度奇快,又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些护卫的短弩被击落,等回过神的时候已是追赶不及。
那人将徐子桢李猛直带到了萧府外,又顺着没人的小路飞快地跑了许久,直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才将二人放了下来,看着一副惊魂未定模样的徐子桢和李猛微微一笑,拱手道:“在下天狼,方才唐突了,还望恕罪!”
第117章 :天狼,三绝堂()
徐子桢此时已经回过了神,慌忙还礼:“不敢不敢,天狼兄拔刀相助,救我叔侄二人得脱大难,倒是我该多谢天狼兄!”
李猛也抱拳道:“多谢恩公相救,李猛感激不尽,他日若有机会必将报这救命之恩!”
天狼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二位不必放在心上。”他看了看身后,又说道,“那萧府乃怀州城内一霸,只怕与二位不会如此善罢甘休,不知二位在何处落脚?若不嫌弃不妨先到敝居稍作休息如何?”
李猛张了张嘴,刚要开口拒绝,徐子桢忽然暗中拉了拉他,笑道:“好啊,我叔侄俩又饿又乏,眼下那什么狗屁萧府怕是还在追捕我俩,只好叨饶天狼兄了。”
天狼笑道:“哪里哪里,二位随我来。”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便往城外而去。
一路上风平浪静,完全没有遇到萧府追兵的阻拦,很快三人一行来到了城西之外的一座庄子外,这里三面环山,静谧祥和,倒是一处极幽静的所在。
天狼带着他们往里走去,笑吟吟地道:“二位,这便是敝居,请!”
徐子桢边走边赞道:“好地方,天狼兄眼光不错!”
庄子内遍植花草,间有亭台楼阁,这里虽是西北地方,可庄中却是一派江南风光,只是略嫌少了些人气,显得颇为冷清。
天狼带着二人径直来到一座宽敞的堂屋内,引着二人落座,他自己在上首坐定,轻拍了拍手,没多久从屋后悄无声息地转出一名黑衣人来,穿着打扮几乎与他相同,手中端着个托盘,摆着两杯茶水。
徐子桢忽然敏锐地注意到了一件事,天狼的衣襟下摆上有三条淡淡的金色波纹,而这端茶的黑衣人下摆处也有波纹,却只是一条,他心中一惊,顿时警觉了起来。
其实按着他的脾气是不会轻易去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家中的,哪怕这人刚救了他,而且虽然在这天狼救他和李猛的时候,他已隐隐发觉这事似乎有些不寻常。
萧府既然号称是城内一霸,而且光看那些持弩护卫的架势就已非同小可,他身手再高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松地从那座大宅子里救出两个大活人来而不受任何阻挠?而且当时的情形已危急万分,他又为何这么凑巧正好从萧府中经过,并偏偏在那时候发现了他俩?
徐子桢的心里一直有个疙瘩,那就是西夏的三绝堂,那个不知名的黑衣人曾率众抓捕李珞雁,又在铁铺偷袭他,而且李胜也是死在他手里,可以说三绝堂已经彻底惹毛了他,这仇不报的话他就不是徐子桢了。
他知道,三绝堂在西夏是一股极大的势力,这天狼看着不象寻常人物,也不知和那三绝堂有什么瓜葛,现在既已走到了这一步,倒是不妨安下心来慢慢探他口风再说。
天狼微微一笑,显得十分和气亲切:“二位先喝口茶水,我已吩咐下去尽快准备酒水吃食,只望二位莫要嫌弃我这里粗茶淡饭才好。”
徐子桢笑道:“天狼兄太客气了,我叔侄俩浪迹天涯无以为生,本来就时常饱一顿饿一顿的,承蒙天狼兄相救还有饭可吃,已是我徐子桢的造化了,又哪敢说什么嫌弃不嫌弃?”
在他说到浪迹天涯这四个字时,徐子桢发现天狼的眼神明显动了一动,他只作不知,装作感动万分的样子起身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