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色大宋-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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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犹豫再三还是将徐子桢领到了萧玄的住处,让徐子桢惊讶的是萧玄住的地方居然只是个偏院,且不说没有宽敞的花园,就连屋子都只是简单的一座小楼,跟他萧家小少爷的身份完全大相径庭。
那下人还没来得及进去通禀,徐子桢就大步踏了进去,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门直奔里屋,萧玄还没起床,被踹门的声音惊得差点滚落到地,睁开睡眼一见居然是徐子桢这克星,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一骨碌爬起身揪着被角缩到床边:“你……你怎会来此?”
徐子桢拖了个椅子坐下,慢条斯理地说道:“萧少爷你怕什么,不过是欠债还钱而已,我说你不会给忘了吧?”
萧玄慌忙道:“没忘没忘,我……我忘谁也不敢忘了徐将军你的帐啊。”
“行,拿来吧,老子算术不好,也算不清你该还我多少钱了,不过想来你萧少爷不会赖我的。”徐子桢大刀金马坐着,摊开一只手掌。
“不能不能,我怎会赖徐将军。”萧玄赔着笑,一转脸看见门口那目瞪口呆的下人,忍不住怒道,“看什么看?还不给本少爷滚出去!”
那下人居然没有一点惊慌害怕的样子,只是迟疑地看了眼徐子桢,又看了眼萧玄,这才应了一声退出门去。
萧玄探头看了一眼房门,忽然飞快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凑到徐子桢身边压低声音道:“徐大哥,我可等你多日了,你怎到现在才来?”
“嘘……”徐子桢竖起根手指在嘴边,谨慎地看了一眼四周,又侧耳听了听门外,略微提高声音道,“算好了么,该还我多少?”
萧玄立刻会意,也提高声音赔笑道:“算好了算好了,不过……嘿嘿,徐将军,我这儿没多少现银,要不我把别的东西折给你,我这儿有几副字画,也能值点钱,你看可好?”
徐子桢顿时怒了:“少他妈废话,老子又没法出门,你让我上哪儿卖去?”说到这里他忽然压低声音凑到萧玄耳边飞快地说了几句什么。
萧玄的脸色猛的一变,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哭丧着脸说道:“那小弟自己去卖就是,不过将军还得宽限我几天。”
徐子桢骂道:“老子就给你三天,到时候再拿不出来老子打折你的腿充数!”
那下人在门外候着没走开,屋里两人的对话被他听了个清楚,接着就见徐子桢怒气冲冲地从屋里走了出来,萧玄还是坐在床上,面色煞白仓皇失措,不过没多久就起了床,腋下夹着几幅字画匆匆出门而去。
徐子桢出了门没再往别处去,径直回了自己的住所,那个下人直将他送回到院子里,可他没看到徐子桢嘴角挂起的一丝笑意。
萧家的小少爷居然被我策反,说出去有人信么?
第259章:做外贸赚钱()
萧玄是老三萧也那房的独苗,照理说该是被溺爱之极的,可实际上他却是萧家小辈中最没分量的一个,萧家有什么事商量从没他的份,重要场合也见不到他参加,不为别的,就因为他不是萧也亲生的,而是养子。
在金城关大牢内徐子桢并不是单纯地讹了他几百两银子,而是和他说了几句话,除了徐子桢和萧玄,没有人知道说的是什么,萧玄自从被萧也赎回来后每日就窝在自己屋里哪儿都不去,卓罗和南军司的差使不用惦记了,败军之将不被人落井下石都算不错了。
表面上萧玄似乎被这次的俘虏事件吓到了,躲在家中准备当回他的纨绔少爷,但他的心里却早已是惊涛骇浪般换了副心思,这却是别人根本察觉不到的。
“三月之内,萧家必灭,你是打算跟他们一块儿被砍脑袋还是以后跟着我混当个逍遥富家翁?”
这是徐子桢的原话,萧玄对这话的可信度并不去研究,而是简单想了想就答应了下来,不为别的,只为两点,一:他在萧家无权无势无钱财,每月的零花钱甚至比不上萧亦买条狗的花费;二,他和萧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而且虽说是养子,可萧也并没有给过他父亲的关怀,萧家有什么好事最后才轮得到他,而坏事就未必了。
就象这次金城关之败,萧也是将他赎了回来,但回来就轻飘飘地来了句“你便在家歇着吧”,后来他才知道,兵部将这次金城关大败的原由归咎在了芏嗣泽头上,而他萧玄作为人质之一自然也没能逃得过,有萧家这棵大树在虽不至于将他砍头落罪,但从此无法出人头地却是定下来的了。
萧玄其实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想通了这个道理,如果说兰州大牢里他是敷衍徐子桢的话,那现在就是铁了心要反正了,他从屋里出来后径直往城里最大的一家古玩字画店而去,等他回来的时候腋下的字画已经不见,换成了几张银票。
徐子桢回到住处一头钻进了大野屋里,在他床上补个回笼觉,睡了个把时辰萧玄又找来了,点了八百两银票给他,从进门到出门都赔着笑脸。
从一大早徐子桢去找萧玄要帐,到萧玄出门卖字画换银子,最后回到萧府找徐子桢还帐,这整个过程都在萧家下人的眼皮底下,可他们谁都没看见,萧玄在进那家古玩店时就将一张纸条偷偷塞进了门口一个小厮手中。
……
萧府后院大野的屋子里,徐子桢捏着几张银票正沉思着,这是刚才萧玄给他送来的,话没多说,但意思明了,那张纸条已传到了该传的人手中,这会儿想必李乾顺那老头正琢磨着。
不过徐子桢现在想的却是另一件风马牛不相干的事,就是银子,他早晚是要回大宋的,而且他已经做好打算要为大宋为百姓做些事,徐子桢想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就是带兵打仗,攻城略地,把原本该灭亡的北宋从悬崖边拉回来,把原本改姓金的中原北部地区保住。
可是事情绝不象小说里说得那么简单,比如找到个明君贤主出谋划策,从此金银财宝滚滚而来,打仗是最费钱的活计,粮秣兵马车行船航,带的兵越多花的钱就越多,这一点徐子桢在兰州建立神机营的时候就已经吃到过苦头了,只不过区区五百人的小队伍而已,大半个月就花了他几千两银子,得亏这些钱是从夔州劫来的,还不至于太过心疼,可只有花出去没有赚进来,金山也经不起他糟蹋啊。
徐子桢是来自于后世的,尽管他从没接触过政治和军事,但也和宋朝的思想不在一个界面上,国家兴旺无非两点——科技与经济,科技他是没什么能出主意的,就连金城关上大显威风的火药和火炮都和他没半毛钱关系,但是经济么,他好歹是个学贸易的大学生,处理得当的话有点搞头。
嗯,把西夏这摊子烂事处理完就算把李乾顺一家子拉过来了,虽然未必能让他李家从此不和大宋打仗,可要借着这层关系做点贸易生意还是可行的,这年头航海技术还不足以走南闯北,最能发财的一条道还是西夏卡着的河西走廊。
大野对徐子桢想的这些事情全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弄不明白,他只看着徐子桢坐在那儿怔怔地发呆,直坐到下午日头偏西时忽然腾的站起身来就往门外走,倒把他吓一跳,赶紧跟了过去。
徐子桢径直出了房门,就在门口叫道:“来个人。”
这院子看着僻静,可四处都有人暗中守着,萧太师明的说是保护徐先生安全,实则不过是为了看着他,这点徐子桢自然清楚,他这一声叫唤很快就有人出现在眼前,垂手而立:“先生有何吩咐?”
徐子桢不废话,让他去找一张地图来,能有多大范围就多大范围,下人一愣后匆匆而去,但是先去了趟二老爷萧鹗那里,萧鹗闻言后也是一愣,沉吟片刻后吩咐人拿出了一份目前最全活的地图,让他拿给徐子桢去,半仙要做什么不是他们能猜得到的,但是萧鹗觉得这或许是半仙在给他们出谋划策,将他萧家王国的版图扩大。
人在狂妄时的想法总是往好的一面想,萧鹗这样的老狐狸也不能免俗,没办法,任谁在即将篡国成功时都无法将心态摆平。
徐子桢拿到地图后就地展开看了一眼,顿时大喜过望,这张地图所涉疆域极广,包含宋、夏、辽、金等诸国,连带蒙古大理吐蕃回鹘等国都在,甚至还有更西之地,如天竺、黑汗、塞尔柱、花喇子模等国。
这些国家谁是谁对于来到这年代没多久的徐子桢就是两眼一抹黑,不过他好歹能猜到些大致的方位,比如黑汗王国有大半就是后世的新疆,天竺自然就是印度,那个塞尔柱差不多就是阿富汗。
徐子桢很满意,拿着地图转身回屋,要是能把生意做到这些地方倒是不错,大把的钱等着赚,就是必须得先列个清单和路线再说。
他满心都是赚钱的念头,把卓雅的事完全抛到了脑后,一头扎进了自己屋里,只是才进门就忽然发现屋内正端坐着一个中年人,剑眉深目气度精奇,而卓雅则平躺在里屋床上,衣衫并不凌乱,只是双目紧闭一动不动象是睡着了。
徐子桢顿时警觉:“你是谁?”
中年人微微一笑:“先生不是半仙么?又何妨一猜?”
靠,这货是来找茬的!
第260章:牟大人之劫()
萧府大宅不是寻常之地,哪怕是轻功高手也很难不动声色地潜入其中,这中年人可以不惊动任何人而进入这里,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他的功夫出神入化堪比传说中的剑仙,要么他根本就是萧家的人。
另外这中年人的穿着打扮虽然平凡无奇,但一身气度却极为出尘,尽管他嘴边还挂着笑意,但眼中偶尔一现的精光却让徐子桢很不舒服,就象是被一头隐藏于林中的猛兽窥觑着似的。
徐子桢脑中闪过一道灵光,脸上却不动声色,走到旁边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也回以一笑:“我还以为你们离开西夏去别处闹腾了,不错,回来得正是时候。”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那中年人,“该怎么称呼你,总堂主么?”
显然他已将那中年人的身份猜到了,但那中年人并没有觉得错愕,只是笑了笑:“青牛。”
徐子桢点点头,将手里的地图搁到一边:“你老兄这么来找我想必不会只是萧太师的事儿这么简单吧?有什么想问的么?”
青牛有点哭笑不得,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随意,就算是权倾朝野的萧太师见着他也是客客气气的,连当今皇后萧鹛也不敢对他如何,就因为他是三绝堂的主人。
对于徐子桢的问题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上下打量着他,眼前这个年轻人面目俊朗身形高挑,眼神亮如晨星,可说是气宇轩昂仪表不凡,即便现在坐没坐相看着一副痞子样,却难以掩盖内里的一股英气。
他在看徐子桢,徐子桢也在看他,而且也是正大光明地看,三绝堂名冠西夏,而他的主人却是个神秘人物,似乎从没有人知道他是谁,长什么样,徐子桢累次吃了三绝堂的亏,也是到现在才见这个早就想见的人物。
只是青牛的外表让他大感意外,因为他本以为三绝堂这样以暗杀情报为主的组织,他们的领导者应该也是个阴暗鬼祟的猥琐人物,但事实上眼前这人浓眉深目身形魁伟,四肢修长有力,眼神顾盼间精光偶闪,光这份气度就不象是一个寻常帮派组织之主,而更象是一个挥斥方遒戎马倥偬的军中主帅。
两人就这么互相对视了许久,忽然同时哈哈一笑。
还是徐子桢先开口:“快到饭点了,您有什么事不妨直言就是了。”
青牛笑了笑,眼神灼灼:“先生既如此爽利,那在下就冒昧了……请问先生,此番萧太师举事可能成否?”
徐子桢想都不想就说:“当然。”不过他心里又补了两个字:不能。
青牛也不在意,又问道:“那萧家若立国,国祚当有几何?”
嘶!这货问得这么直接?这可是萧家,不怕被人听去么?徐子桢倒是一愣,青牛又笑了笑:“先生宽心,此处并无旁人。”
徐子桢故意松了口气,又左右看了一眼,这才伸出一只手来:“五年。”
青牛神色不动,象是这件事跟他没关系似的,接着忽然问道:“那我三绝堂尚有几年运势?”
徐子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隔了片刻才说道:“不过三年。”
笑话,说三年都是客气的,这次计划就是要把三绝堂连根拔起,说白了萧家在他眼里只是个笑话,崇宗老头早就准备妥当,要灭是分分钟的事。
青牛依旧神色不动,好像三绝堂的覆灭早在他意料之中,只是徐子桢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话,却让他终于忍不住悚然动容。
“三绝堂会消失,不过你老兄却不会,还有大把的好日子等着你呢。”
徐子桢还是那副懒散样子,说的话也是云里雾里神神叨叨的,但青牛却还是没来由地相信了,只是他无论怎么再问徐子桢就是不再说话了。
日头渐渐西沉,昏黄的暮色透过窗棂洒在屋内地面上,有意无意地衬托出了这间屋里的神秘气氛,青牛微微皱着眉头,象是在回味徐子桢那句话的意思,良久之后又问道:“先生说……万事已俱备?”
徐子桢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两天之内,你就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了,你先回去吧,我看看这妞去,也该起了。”说着话走向内屋床边,也不知道青牛用的什么法子让卓雅睡到了现在。
……
青牛悄无声息地走了,就如他悄无声息地来,徐子桢没去管他,因为他知道自己那几句胡诌的话肯定打动他了,现在先让他迷糊几天去,到时候再收拾他。
卓雅没有受伤,只是被暂时打晕了而已,徐子桢一顿掐人中捏虎口的,就在差点忍不住要人工呼吸的时候,她醒了。
“你要干嘛?”卓雅腾的一下坐起身来,险些把徐子桢撞个趔趄,瞪着眼睛警惕地看着他。
徐子桢本想调戏几句,一转念想起昨天晚上的尴尬事,慌忙吐了吐舌头溜了出去,临走没忘把那张地图带上,只是到了晚上他还是回了过来,没办法,现在不能穿帮,只得继续和卓雅睡一张床,当然,卓雅这回没忘把剪刀捏在手里再睡觉了。
……
第二天,朝中忽然传出一个惊人的消息,枢密使牟先亭牟大人在退朝出殿时忽然不小心一步踏空,从高高的丹樨之上径直滚落下去,前额重重撞在玉阶角上,当场血流满地不省人事。
满朝百官尽皆目睹了这一突发事件,无不大惊失色,要知道牟先亭是崇宗左膀右臂,值此多事之秋却遭此横祸,对大夏对皇室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噩耗,不过萧太师与萧鹗萧也却是心中又惊又喜。
原来徐先生所说的牟先亭一劫是在这儿,萧家大事成矣!
萧太师当即假惺惺地立即叫人来为牟大人医治,诊断下来情况实在不容乐观,牟大人眼鼻渗血,显然颅内已有淤伤,若是救治调理得当还能缓其性命,否则……
这事传到崇宗耳中,崇宗顿时大惊,一时间甚至慌了手脚乱了分寸,最后据说还是崇宗的贴身侍卫官于歧出了个主意,让玉屏公主速与牟大人之子成婚冲喜,牟大人或许能醒也未知,崇宗当即便允准,一道旨意公告天下,七日之后为玉屏公主大婚。
第261章:云尚岚被识破()
夏历元德八年二月,大夏国圣文皇帝崇宗李乾顺诏告天下,为爱女玉屏公主李珞雁与驸马牟迪英完婚,大夏国内普天同庆,只是由于某些原因导致婚期颇近,故无法邀请他国使者,仅通书告知。
大夏国内一片欢腾,因为李珞雁生母云妃,也就是后来的端后,在百姓心中几乎如观世音菩萨一般,极得百姓拥戴爱护,她惨遭小人诬蔑致死后举国悲戚,如今她的独生女玉屏公主要大婚了,百姓自然高兴之极,而且驸马牟迪英之父牟先亭大人也是个出了名的清官好官,驸马又生得英俊不凡,简直就是金童玉女的组合。
皇家办婚事马虎不得,但是架不住人多,整个礼部全都忙活了起来,宫内也全体动员,该准备的准备,西夏国本来就不穷,除了公主的嫁衣做起来麻烦些,其余东西全都很快就备下了。
全大夏百姓都处在欢庆的气氛中,萧府内却是一片紧张忙碌,所有萧家人与奴仆家丁俱自不准随意出门,哪怕是两位少爷也不例外。
徐子桢反正本就是不能出门见人的,倒也无所谓,自从青牛和他见过一面之后就再没出现过,他也没将这个一方霸主放在心里,反正在他计划里三绝堂将会变成灭绝堂,扫干净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萧太师在牟先亭摔昏迷的当天晚上就请他去书房了,在场的人不多,除了萧家三兄弟之外只有萧太师的智囊莫景下,徐子桢在进门时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他知道萧太师找他来的意图,肯定是准备要举事了,只是这样的场合下他居然也能在场,可见他的身份之高以及萧家对他的信任之深。
书房禁闭,门外一片寂静,屋内中央的桌上已铺下了一张兴庆城的整体图,城内的建筑、街道、布局一目了然,莫景下端着一枝婴儿胳膊粗的红烛恭恭敬敬地站在桌边照着,萧太师对着地图沉吟了半晌,转身看向徐子桢:“公主大婚尚有五日,不知先生有何高见否?”
徐子桢慢吞吞地从椅中站起身来,走到桌边瞄了一眼,又抬起头问道:“青牛呢?怎么没来?”
萧氏三人都没答话,却是莫景下开了口:“我家主人今日无暇,由小人暂代。”
徐子桢倒并不意外:“嗯,原来你也是三绝堂的。”
莫景下笑笑:“小人忝代左使。”
徐子桢心中悚然一惊,三绝堂左使是云尚岚,怎么成了这老头代的了?难道说那丫头的潜伏身份被戳穿了?不过他脸上却没有半分变化,只是淡淡地道:“哦,那原来的左使呢?就是那个挺牛逼的漂亮丫头。”
莫景下道:“此女其实乃云家人,化名潜入我堂中,如今已被识破,暂被押在牢中。”他说这话时还是很恭谨地垂着头,但眼角余光却在偷偷打量徐子桢的神情。
徐子桢人精一个,哪会看不穿他的伎俩,当下故作沉吟状,皱着眉头道:“她是云家人我倒早就知道,不过当初我被娘娘下旨擒获时她曾冒险救过我,人不能忘恩负义,老莫你说是吧?”
“是是。”莫景下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