燚本正经-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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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招飞身半空,将战明王副体击灭的初翼掠空……
每每比身为整个寂灭寺智囊的六金刚抢占先机,处处胜老六一头的智慧……
五金刚虽万般不甘,但却不得不承认,无论文武,自己皆非此人对手。
“此人应非大理之人,他与相助仙灵岛的那使鞭女子,应都来自宋境。”六金刚回忆?d明飞与敖洁洁言行举止,推测道。
“老六,你可看出那两人出手来历?”提问的是四金刚,今次仙灵岛之战,除那一男一女外,其余之人,即便是修为超凡的天因,他都知些根底。
六金刚沉吟片刻,回道:“那女子出手轻灵飘逸,身形招式柔若无骨,我感觉她之内功心法虽另辟奇径,但却功底扎实,博大精深,若她真是出自宋境内某一门派,其所属势力必定非同小可,如此修为绝非二、三流小门小派能成就。”
“至于,偷袭师尊的那个小子……,我毫无头绪,目前唯一能掌握的,便是他功体属火。”
此言一出,其余几人脑中浮现出仙灵岛上,那幕重明鸟形象展羽飞空的画面,战明王副体最后是被火焰燃尽而亡,功体属火这一点,人人都看得出。
“而且,当时我面对那种火焰,似乎隐隐感到不安,不知几位师兄是否也有同样感受?”
“老六你也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那只是我个人的错觉呢?”四金刚惊疑道。
“我也有。”五金刚也附和。
“我也有些许细微的感觉,不过并不强烈。”大金刚也做同样回答,他之前苦战地果,虽胜了,但也付出相当代价,内伤不轻,不过他因为练成曼陀罗金刚证法,伤势恢复极快。
反倒是二金刚,虽然面对的敌人不是地果这种级别的强者,但因为赠功于大金刚,又强行激发潜能伪造精足神满的表象,此刻身体虚弱,正在舱内调息修养。
“竟然连大师兄都有这种感觉,如此看来,那?d明飞火性功体,对我等内元果真有克制之效。”六金刚一锤定音道。
“难道说,他正是凭借此才击败师尊副体的?”
“这应是其中一方面,但更多的却是师尊力战天因所受的伤,以及那小子突然裂茧偷袭的缘故。”六金刚内心腾升起一股融合愤怒、不甘与愧疚的火焰,?d明飞能偷袭得手,当时就在巨茧旁的他有不可推卸的失察责任。
虽然当时在巨茧旁的金刚不止他一人,但在寂灭寺中,其他金刚的定位只是战将,唯独他自诩为智者,战将失察尚情有可原,智者疏忽,却是难辞其咎。
“幸好,此次虽败,却仍能全身而退,待我等回转寂灭寺后,休养生息,来日定要一洗今次之耻。”四金刚咬牙切齿的道。
此时,大金刚忽然目露疑色:“嗯?我们船队前进的方向,似乎有些偏离。”
大金刚一提,其余之人方察觉到,众人中只有老六神色如常。
“大师兄不必疑惑,是我命令改变航向的。”
“哦,为何?”
“因为,我不想落入天圣寺那般秃驴预先布置的陷阱。”六金刚的眼神恢复到那副智珠在握,万事难逃我手的自信神采。
“我与那?d明飞是初会,对他了解有限,难以按照其性格思维排布计谋……”六金刚说道这儿,顿了顿,话锋突然一转续道:“……那?d明飞我不了解,可对天圣寺那般秃驴却了如指掌,此刻,想必天因、七叶他们,正沉浸在我等即将中计受伏的愚蠢喜悦中呢。”
……
“什么!?你说寂灭寺之人不会回返到当初启航之地?”七叶大惊失色的望着?d明飞,此子频频语出惊人,方才更是一语预测海岸大军将一无所获。
“不错。”少年语气平静,一丝不变的自信神情,让七叶更为不安。
之前一番交谈,他认可了?d明飞超凡绝尘的智慧,然此刻拥有这等智慧的那张嘴,却预言埋伏大军将无功而返。
“这不可能,我们已经了解过地形,除了之前他们启航那段海岸,另一处适合停泊大船的海岸距离极远,难道寂灭寺之人会选择绕远路,在那处登陆?”
“即便选择绕远路在那处登陆,仍然无法避免那处也埋有伏兵的可能,相比之下,还有另一条更为稳妥,绝不会遭遇伏兵的路让他们选择。”
“这绝不可能!”七叶斩钉截铁的否定。
?d明飞一声长叹,单手抚摸着脑门,有气无力的道:“七叶大师,圣佛这些年与鸠摩罗难南北对抗,天圣寺这边那只运筹帷幄之手,想必无大师参与其中吧?”
?d明飞神态语气逗的敖洁洁一阵莞尔,少年言语神情,分明是讥讽七叶的智慧。
七叶脸涨得通红,天圣寺另有智者操控大局,他自非人选。
“柳长老,请呈上我先前所提之物。”
柳长老会意,取出立于他座位侧的一卷幅,此卷幅自四人聚首灵玄正殿时,柳长老便带在身边,此刻听来,却是应?d明飞所请。
?d明飞接过卷幅,顺手摊开,幅中乾坤显露人前,原来是一副大理地图。
“七叶大师所确定的返程地点,就是这个位置对吧?”?d明飞指着地图上的一处,那是大理疆域的东南角,整个东南角对大理全貌来说,像极了突兀而生的一只犄角,给人一种本非一体的怪异感觉。
这只犄角正是当年安南李朝被大理占去的那片国土,正是这片国土,让大理有了一段海岸线。
“不错,正是此处。”
?d明飞手指沿着海岸线向上移动,移动少许后便停了下来。
“而我所说的寂灭寺的更好选择,便在此处。”
七叶,以及围聚而来的柳长老、敖洁洁目光随着?d明飞的手指移动,落在他选择的那个位置。
倏然,三人目露惊疑。
“这……这是……这是大宋境内!”
“不错,若将范围局限在大理的海岸线,那大黑山恶徒的选择确实皆在大理军队控制之下,但他们只需将位置偏移少许,在大宋境内吃水足够的岸段登陆,莫说伏击的大理军队想不到这层,即便想到了,大理军队也不可能越过国境,入宋境伏击他们。”…
七叶无话可说,?d明飞分析的入情入理,丝丝环扣。
他曾经身在军旅,知晓寂灭寺启航位置的大理海岸线上移些许,过了大理大宋国境后,便是大宋国广南西路的地界。
大宋水师不弱,广南西路最南方,临海的邕州、雷州、钦州都设有船厂,船厂所出半数为渡海大船,因此必有符合大船吃水的海岸。
如此条件,让寂灭寺之船登陆应无问题。
大理虽安排了逾万强兵守株待兔,但这些兵马再强,也不敢越过那条无多少守军的国境线,国境上的宋军虽然当不了大理过万兵马,可一旦越过,却等同国小民弱的大理挑战天朝大宋威严,结果可想而知。
“如果基于这点考量,难道没有另一种可能,那些寂灭寺之人并不向上借道大宋,而是向下在安南李朝登陆,再返回吐蕃?”柳长老如此问道。
“会有此问,是因为柳长老对安南李朝不若七叶大师那般清楚,大理如今这片临海土地便是得自李朝,李朝不比大宋,面对他之国境线,大理军队未必全无勇气一跨,况且若在李朝登陆,回返吐蕃的路线只有两条,一条就是完全避开大理国境,自南安过天竺,方可回到吐蕃,而第二条则是穿过大理国境,前者费时太久,后者仍然有被大理军队围剿的可能。”
柳长老无言了,他感觉自己根本多此一问。
“但我大理与大宋素来交好,寂灭寺一众若逃入大宋,借大宋返回吐蕃,过程中若我大理皇帝向大宋求助,他们岂非仍要面对大宋部队围剿的危机。”七叶忽然想到这种可能。
“此点更是不足为虑,两国交使需要时间,寂灭寺一众人数不过数百,而且都是武修之人,行动迅捷,两国交使这段时间,已足够他们逃回吐蕃。”
?d明飞顿了顿,随即英俊自信眼眉间,掠过一道不屑。
“只要朝廷未下正令,那数百人即便不化整为零,只需一笔银两,便可打通各个关隘,铺出一条通往吐蕃的康庄坦途。”——————————————————————求收藏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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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他……不在了()
初日照影上东墙,玄袂徐步转斜阳。灵玄仙府之会结束,?d明飞在仙灵岛各处闲逛了一番,顺道以自身驱魔紫火内元为部分轻伤的仙灵弟子疏通经脉,直到夕阳斜照,方回到柳长老为他安排的客房。
那是一座幽静清雅的小苑,极目望去,苑中坐落竹楼疏榻,自称不上富丽堂皇,却也别具匠心。
一步入苑,?d明飞倏然感觉一股属于女子的脂粉气氛扑面而来,当初仙灵岛之人建造此苑时,预想要招待的客人,定非男子。
对于柳长老为何安排这么一处居所给自己,?d明飞心知肚明,僻静幽深,独世而居,这本就是他对柳长老提出的要求。
仙灵岛甚少招待男子,准备给男宾的住处多为客房,都是数栋连体,无法做到僻静幽深,更不可能独世而居。
“想不到你心思细腻,巧夺机智,对居住的挑选竟也如此别具一格,此地环境清幽,鸟语花香,几可与仙儿那处沁心竹苑相比。”
敖洁洁曼妙身姿自内中步出,一副主人迎客的架势。
以?d明飞聪辩,自然听出敖洁洁话中,暗讽他习性偏近女子,有损男儿刚阳之气。
“僻静幽深,独世而居,这是我对柳长老提出的要求,僻静幽深有助于我精心思考,窥破隐于暗处的阴谋鬼祟,独世而居能令我跳出世局之外,冷眼旁观,洞察关窍。”
?d明飞自信丝毫无损,经他一番解释,这处偏近女子,花香四溢的脱尘小苑,娇秀氛围顿时减了几许。
倏然,?d明飞回身探手,一股强劲内元瞬间充斥他之指尖。
凝字于剑之技,赫然便是……文剑飞书!
敖洁洁娇容笑颜不改,内心却顿生警惕。
指凝剑气,随即潇洒扫出,转眼间四大字型向着苑入口处,一座稳立如山的丈高椭圆巨石轰去。
轰轰——!
字轰石面,砂石飞扬,在石面上轰出四个大字。
“紫曜明堂!”
敖洁洁语气透露惊异,下意识的读出留于石上,这蕴含嚣狂霸道,却有贴近?d明飞自身气场的四字。
不过四字留石点睛,却已为这柔婉娇秀偏苑,平添一股铿锵豪气。
紫曜逐火,明堂落户,女子娇柔化去泰半,扭转出一股桀骜不驯之狂儒渺世。
“虽然不知将住多久,但既然是我之住处,自然该有个与我相称的名字。”少年回身开步,继续深入苑内。
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这处小苑并非仙灵岛借予他居住,而本就他所有一般。
目睹剑气字形,敖洁洁美眸涟漪,对于这招文剑飞书,她可说是记忆犹新。
剑气凝字挑动脑海中早前一段数十日相处的记忆,同样的面容,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与神情。
面对高富帅,敖洁洁有自信能把控八成,但换做只接触了一日的?d明飞,莫说把控,对方所展露的智谋巧慧,令她对自保都产生了动摇。
“你与我认识的高富帅差异太多,虽然同体同身,但你显然不是他,你究竟是谁?”
“你之认知有误,?d明飞确实是高富帅,但高富帅却非?d明飞。”
玄之又玄,谬之又谬,似道论禅机,又似刻意戏弄,?d明飞的答案听的敖洁洁云里雾里。
“看来你无法领会。”
“是你故弄玄虚。”
倾城红颜冷眉指控,?d明飞不以为意,双手负于背后,一派从容自信。
“你可曾听闻世间有一罕见病症,名为乱魂症?”
“乱魂症……”敖洁洁喃喃自语,她精通毒术,药毒不分家,欲通毒理,先涉医道,乱魂症之名,她曾经在一本生僻药经中见到过。
“我记起了,传闻患有此症者,一体多魂,无法控制的展现双重,甚至三重不同虚妄人格,或为贩夫走卒,或为官吏权贵……”
目光在?d明飞身上游走,自顶上精巧冠笄,下移到一身银甲玄服。
将敖洁洁一番审视目光收在眼中,?d明飞自然猜出此刻倾城美人内心做何想。
“我之状况与传闻中的乱魂症有许多相似之处,这幅身体所联系的并非单一神识心魂。”
“也就是说你本是外来魂魄,此刻却依附高富帅之身躯?”
“不,情况不尽相同,此身上所发生的,并非普通外魂夺舍入主,你若仔细读过乱魂症的相关记载,应知所谓乱魂症之魂魄,乃是虚妄之魂,并非世间生灵身躯灭亡后,所留存的冤魂怨念。”
?d明飞颇为费力的解释着,虽然他明知在另一个世界,有个浅显易懂的名字适合他如今的状况……精神分裂!
但可惜,眼前的敖洁洁绝不可能知道这个名字。
费了一番口舌,敖洁洁方对乱魂症有了一定的正确认知。
“如此说来,你是高富帅身上潜藏的另一人格?”
“何不说,你所认识的高富帅,是我?d明飞主人格沉寂时,所显露在外的肤浅表象。”?d明飞神色傲然。
“肤浅表象……,呵呵,据我所知,你控制的这副身体,此前的十数年可都是以那副表象招摇过市的。”敖洁洁明显不同意?d明飞的论调,乱魂症虽让患者出现一体多魂的症状,但魂与魂之间仍分主次,依照过往情况来看,魂之主体绝对是高富帅。
“庸庸碌碌,毫无作为的十数年,便是他作为副魂傀儡的最好证明。”?d明飞语气中的不屑更为浓郁,即便此前讥讽六金刚时,他都没出现过如此语气。
“因此我才言,高富帅虽是?d明飞,?d明飞却非高富帅。”
少年神情空前倨傲,一旁敖洁洁冷眼不语,少年口中再度出现此言,但此刻蛇蝎仙子对这句话总算有些许领会。
“高富帅”一生的价值、能为,“?d明飞”绝对能囊括包裹,因此高富帅便是?d明飞。
反之,“?d明飞”的价值、能为,“高富帅”根本无法代替、包囊,所以?d明飞并非高富帅。
归根结底,这句话所体现的只有一点……
狂!
狂至藐视自身根源,对同身同体的另一个自己竟都不屑一顾。
“既然如此,那奴家想与高富帅一见,可否?”敖洁洁忽地回到平日那副慵懒**,语气轻柔娇娆,如泣如诉,好似哀求。
“不可,因为高富帅他……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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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神皇灵后()
高富帅……不在了!耳闻此言,敖洁洁肃然心惊。
“你是说他……他死了?”
下意识问出这句,但敖洁洁随即醒觉,世人鉴别生死是基于**的生命迹象,此刻高富帅的**昂藏傲立,内元雄厚充沛,生命迹象非但无一丝衰弱,反倒生机勃勃。
以燚明飞所叙述的情况,高富帅是因为患上乱魂症,此刻身体被第二人格所掌握,换句话说,**未死的情况下,高富帅不过是等同于燚明飞的另一人格。
一个人格,要怎样死?
“我只说,他不在了。”
我说!
我只说!
虽只一字之差,但所表达的意思却是天地之别。
燚明飞信步而行,两人已穿过大片奇花异卉,来到坐落苑中心的一幢联排竹楼,这便是柳长老安排给燚明飞栖身居所。
竹楼幽静,晚风徐徐,吹进一苑芬芳花香,为这已署名的紫曜明堂,补添几分温柔娇气。
然随着雄壮身影一步一阶登堂入室,温柔娇气吹抚那昂藏健硕身躯,迷离娇柔气韵仿佛受燚明飞体内九紫雄火感染,柔弱尽去,被染成一片包含儒雅中的狂傲不羁。
“自我觉醒意识,掌控这具身体以来,我曾不止一次欲于高富帅这个表象人格建立联系,无数次尝试沟通的结果,并非失败被拒,而是根本寻不得目标。”
燚明飞步入竹楼内,这间竹屋内设有一桌四椅,显然是待人接物的正堂,信手挪过一把椅子到敖洁洁面前,也不道声“请入座”,自顾自选了另一把椅子坐下。
敖洁洁娉婷挪步,曼妙身姿靠上竹椅。
“奴家多谢主人家赐坐。”声如银铃,呵气如兰,绝世身姿甫坐下,迷尽世俗红尘之妩媚风情即刻散得一室瑰艳。
“主人家在灵玄仙府正殿,要谢的话,便起身离屋去谢。”
“你……”
方调整心情,使自己恢复到往常那般自信从容,魅力无念而发的状态,然而燚明飞这句,敖洁洁怒火攻心,苦心平复的情绪几乎又要把持不住。
——不能动气!这正是他的目的!如若动气便称他心意了。
深呼吸几口,蛇蝎仙子平复情绪,再度露出一幕勾魂夺魄的晏晏笑颜:“是奴家思虑不周,如此奴家便谢过客人家赐坐。”
燚明飞既将灵玄仙府比作主人家,那以他如今身份,自属于客人一流,因此敖洁洁便改口。
“我是客,你也是客,身份相等,在此地皆不得做主,不得作主之人哪来资格‘赐座’。”
又是一句毫不留情的刁难讥讽,敖洁洁此前很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再度撩心,杏目圆睁,娇艳蕴怒。
“你……你……”
蛇蝎仙子双颊绯红,半天“你”不出后文。
“行了,‘你’不出就别‘你’了,你既已再次等候我多时,有何目的不妨明说。”
燚明飞面露不耐,面对敖洁洁如此倾国倾城之姿,换做常人必定烧香拜佛,祈求佳人能与自己多共处一室一会儿,而燚明飞却一副不堪烦扰的表情,令敖洁洁的自尊大为受伤。
“哼,自以为是,谁说奴家已等多时,奴家不过刚来片刻。”
佳人语气中充满怨怼,更有几分娇嗔。
“自苑门一路行来,四周土地留下无数浅淡足印,我方才留意过你之足印,两相对照完全吻合,能留下如此数量的足印,你所谓的‘片刻’时间即便再扩增十倍,也未必够……,说吧,寻我有何要事?”…
敖洁洁既惊且馁,方才自己一路随他入苑,丝毫未察觉他左右顾盼的目光,并非只是在欣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