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界求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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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卢植闻此无言,只是长长叹息一声:“此为国之将亡的征兆啊,可叹我所言八策,竟不得采用,使贤才落于外,着实可恨可恨!!”说罢连谈性也没有了,只说有时间再来。
不想今日来到这里,竟听到如此慷慨激昂的文章,莫说是幼童刘辩,便是自己亦是胸生热血,恨不得提三尺青锋,荡平邪氛,当下出声大赞道。
“见过卢议郎”紫玄躬身行礼道
“见过卢师”刘辩亦是行礼道
“怪不得你要选他当老师,学识气度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大儒了,更兼文采飞扬,又如此年轻,果然后生可畏。”卢植赞叹道
“议郎谬赞了,还请屋内叙话。”
两人坐定,刘辩奉茶,看其动作,分明是熟练不已,这让卢植稍稍皱眉,然后道:“史侯是皇子,即使你是他的老师,也不应该让他做这些事的,这有些于君臣之礼不合啊!”
“无妨的,我不求于名利,便不在意这些东西,况且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我这是为了养成他学会实践的习惯,将学问用之于生活,才能成为自己的智慧,实践出真知正是此理。”
“纸上学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此言大妙,我回家沉思良久,便发现你的主意是打在刘辩身上了,又觉你所说虽然是有些道理,但有时又颇有些离经叛道,本来担心皇子不知礼数,不意今日先听妙文,后听妙语,又见皇子如此知礼,如此我就放心了。”
“哦?!看来卢议郎也是和我一个想法了?”
“陛下不听人言,亲近宦官,这等五肢不全之人,多是狭隘之人,久而久之,陛下亦是有些昏聩了,哎。。。。”
“卢师何必愁苦,如今朝局不稳,地方动荡,此虽是多事之秋,亦是鼎革之机,我师言,明年便是甲子教起事的时机,况且朝廷无兵,卢师何不早做准备,以策万全?!”
“咦?!朝上密议之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天下之事,我师如掌上观纹矣!”刘辩颇有些自豪道。
“哎呦!”刘辩那得意的小脸还没维持多久,便抱头痛呼,然后讪讪的对紫玄笑了笑。
“见笑了!天下难得者,民心而已,如今大汉失了民心,而甲子教已经传教了十几年,在苦难中,巫神之事自然大兴,是以民心在彼,民心已握,吾未尝闻有人可以把持住的!”
“是啊!民心已经失了,此时我才醒悟啊!你们打算怎么办?!”卢植闻言惊醒,忙急声问到。
“老师曾言,有两策可以攻守转异,其一是自上而下,我大汉立国两百余年,人人皆以汉人为荣,这是血脉传承,若朝廷圣主临朝,朝臣一心,下定决心革除旧弊,则国虽有动荡,但必回焕发生机,再起汉武之荣,文景之治。”刘辩沉静道。
“此是泛泛之言,世人皆知,然宦官专政,外戚弄权,中直之士难以进言,党锢之祸遗害到如今,贤才背德于朝廷,竟都做起隐士,国家无贤才以致圣聪阻塞,朝政疲敝至此,忧在我心啊!那么其二呢?!”卢植虽然声音平淡,但难掩眼中喜悦,他好似看到了希望。
“其二则是行险!自下而上,取赤眉之旧事,借百姓之火,鼎革朝政,再起文景。”刘辩沉声道。
“什么?!你竟是这样教的?!此是天下之大险,一不小心,便有我大汉颠覆之祸,此计绝不可行!”卢植闻言一跃而起,高声怒喝道,只震的檐角铃铛清鸣。
刘辩吓了一跳,见卢植怒瞪着自己,不禁向后倒退了几步,突然惊觉被紫玄扶着肩膀,不由的羞愧脸红,刚要张嘴解释,又无言以对,只得道:“让老师失望了,我依旧难掩不了心中天性!”
“无妨,天性自然,不必惭愧,你已经进步很多了,今日且待我言明。”紫玄闻声讲道,然后对卢植道:“议郎稍安勿躁,且听我道来。”
“好,你说!”卢植见自己吓着了刘辩,当下按下怒气,沉声道
第80章 初谋天下()
“卢议郎只知外戚宦官之祸,却不知士族亦是祸患啊!荀子言:“凡人之蔽,蔽于一曲,而暗于大理。治则复经,两疑则惑矣”,你只是看到了他们的弊端,却没有看到士族本身的弊端,自有汉以来,以儒法立国,始有汉之兴荣,然自董仲舒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儒家的路就越走越窄了,没有了其他学说的竞争,那儒生以天下为己任的便纷纷成为了肉食者,法家言:“夫人者,好逸恶劳”,为了使自己接着享受安逸,便出现了士族之说,横立于君主和百姓之间,发展至今日,士族已经到了拥有决定君主意志的力量,这让天家如何心安?!”
“但士族都是为这天下着想啊!”
“呵!好个天下,那是士族的天下,而不是这天下的天下,天下者,百姓也!辫儿,你记住,国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言不可忘!”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卢植失神的喃喃道。
“士族势大,好似天下的事不听他们的,就是天大的错事,就要出现混乱,只有达到垂拱而治的情况,才是大同世界,何其可笑啊!所谓垂拱而治,是诸酋论事,而不是单单的士族,这不过是士族为自己谋权利的危言耸听,道言:“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儒生怕是才是窃国大盗吧!”紫玄嘴角讥讽的看着卢植道。
“你!你!!你到底是何人?!你绝不是我儒家子弟,不然不会出此言语,你难道是其余百家的领头人,欲要出世?”卢植闻言,惊声问道
“哦?还有百家遗存吗?此为幸事,至于我是谁,你可以讲我看成是道家!本来不想下山看你们这些把天下人愚弄的大盗,只是我求人间道,不得已下山,既然下山,那难免就有些意不平,是以要试一试了!”
“你难道就不怕我上报朝廷,治你死罪吗?”
“哈哈!虽千万个,吾往矣!本以为你可为大儒,不意今日才知,你亦是冢中枯骨而已,你已经失去了进取的精神,诗言:周虽旧邦,其命维新。只有不断借助他山之石,以求美玉,才能不断的进步,若是眼光只盯着自身,儒家的穷途末路,我现在就可以看到了!”
“但若各起异端学说,天下就要乱了!难道我等好不容易求来的治世,要重回各国征伐吗?!”
“所以大统一是前提,只有在汉朝之下,才能再起百家,一切欲要重启战事的,尽皆抹除,这才是根本!”
“敢问政事!”卢植起身施礼正身道,直到此时卢植才把紫玄放到同一位置上。
“吾不知也!”紫玄笑道
“不知?!”卢植和刘辩一脸懵逼的看着紫玄。卢植暗道:“你不知道你在这巴拉巴拉的讲的一大通,你竟然在最关键的时刻,告诉我你不知道如何处理政事,我差点就信了你知道吗!!”
“咳咳!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我确实不知,我从未处理过政务,你让我如何讲述为政之道!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我若现在讲了为政之道,那不过是我的一己之欲,而不是天下的意愿,那我又和埋藏在故纸堆的书生有何区别,惹人耻笑而已。”紫玄理所当然道。
“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我不如也!如今朝廷就缺你这样可以务实而又高瞻远瞩之人,此时正值朝廷疲敝之时,我必为朝廷荐才,你不用拿些借口来搪塞我,这也是给你为政的机会!”卢植言罢,并不给紫玄讲话的机会,对刘辩施了一礼,转身大步走了。
“哎。。。。。哎!我去!这什么人啊!哪有这样的人啊!辫儿,去讲将荀子的解蔽篇抄十遍,今天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被卢植盯上,讲了这诸多话语!”紫玄惊愕的看着离开的卢植,颇有些无语,暗道:“说好的布衣卿相呢!说好的幕后黑手呢!全没了!可恼我这高冷范就要岌岌可危了!”
“明明是你让我背的嘛!还怪我,再说以老师的才华,蜗居在这无为观内太过浪费了。”刘辩诺诺的嘟囔着,偷眼看着紫玄。就见紫玄一瞪眼,刘辩便慌忙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公子,我不想走,公子在哪我就在哪!”这是貂蝉和史茹来到大厅,貂蝉一脸忧虑得对着紫玄道,徐元直三个满脸尴尬看着紫玄。
“胡闹,洛阳为皇朝腹地,一番起了战事,洛阳反而会混乱不堪,人多眼杂,我如何护得你们周全,正好茹儿也来了,你也随他们三个前往顿丘,不得胡闹!”紫玄眉头微皱道。
“哥哥~~,我还要和那个王越老头比武呐,我不想去顿丘。再说貂蝉姐姐也是要留下来照顾你的,这里没有仆人,你的衣食住行怎么办,总还要一个人来照顾你不是!”史茹撒娇道。
“不错!再说顿丘里洛阳极近,若有动静,我等必会第一时间赶到老师这,不如让貂蝉姐姐留下照顾你!”徐元直接着道。史茹飞了一个“还是你给力的眼神”,惹的徐元直满脸喜意,要不是场合不对,怕是要大笑出来。
其余人都道此言在理,唯有貂蝉面脸深情的看着紫玄,这让几辈子都是单身的紫玄如何受的住,当下塔下眼皮,故作淡定道:“也罢,既然如此,那貂蝉便留下来吧,其余人包括史茹,尽皆去顿丘安顿,或许不久我也要去顿丘。”
“我就知道会成功的,走吧,我们这就出发,我早想去顿丘了,好久没有见曹使君和任哥哥了,快走快走!”史茹闻言欢喜雀跃道。
紫玄闻言一阵愕然,夏侯惇三人忍着笑,当下抱拳,匆匆而去。貂蝉也款款而去,只是脚步蓦然轻盈起来。
“哎~~”紫玄嘴角带笑,轻声叹息道。
“如此浅显之计,老师如何会中?!”曹真道
“我想老师对貂蝉姐姐也是有情谊的。”徐元直道。
“此言在理,老师曾言,五情者,人之所系也,既使人明,亦使人昏,若不是有情谊,何来中计之说。”夏侯惇感叹道。
深宫之中,一所偏僻的屋舍内,张让身着紫袍,闭目聆听着下面小黄门汇报的消息。突然听到:“今日卢植便衣进入史侯府,约莫三个时辰才出来,后有徐元直,夏侯惇,曹洪一行轻装向顿丘方向去了,至于所图并不清楚。”
“嗯?!我们的人还没有混进去吗?”张让微开双眼道
下面的小黄门身体一颤,尖声道:“老祖宗,那杜行之太过厉害,我们所插眼线,不过一日便销声匿迹了,那里我们根本进不去。”
“哼!废物!看来我是小瞧了那个俊俏少年了!可惜这些个有本事的书生怎么就不为我所用呢?收的手下一个个都是废物!那些个书生不都讲忠君吗,难道这天下还有比我们更加忠君的人吗?怎么就不来投靠我呢?”
“老祖宗,书生尽是些贱皮子,何必为他们分神,我们只要伺候好皇帝,荣华富贵还不是唾手可得!”
张让闻言,看了一眼左边的小太监,示意他过来,小太监见此慌忙上前,却不料张让猛的起身将他踹倒,滚将出去。
“都是些鼠目寸光的废物,天下的治理靠你们吗?要是天下混乱了,我们还怎么享受荣华富贵,去,密切关注卢植的动向,杜行之看不住,别告诉我卢植你们也看不住!”
“是,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翌日,卢子干上书,大概言道:“国无储君,则群臣不安,百姓惶恐,今有皇子辩,查明大义,知礼谨慎,况且自古立长不立幼,则皇子辩可为储君,望陛下早日立为太子,以安天下人之心。”
“张公,你怎么看!”灵帝看罢,眉头微皱对张让道。
“国家大事,陛下自会决断,只是今日我收到消息,卢议郎去了史侯府,三个时辰才出来!”
“哦!可知说了什么?”灵帝眉眼微动,轻声问道。
“不知!那个教皇子辩的杜行之太过厉害!我的人手插不进去。”
“哦!竟还有让张公赞叹的人,将他的消息告诉我!”
“是”张让当下将杜行之的情况一一道来。
“好个少年中国,此赋甚好!但颇有些意犹未尽,没想到还有如此贤才,只是为何皇子辩却言语一些疯言疯语,实在没有皇子的气度。”
“这只是从卢议郎处得来的残篇,是以有些残缺,至于皇子辩,可能是杜行之不善教徒吧!。”
“这样啊!算了,压后再议吧!招刘辩进宫,不能再放到外面了,就这样吧!走,看看彻儿怎么样了!”灵帝沉吟了一下,便对张让道。
“是!”
三日之后,卢植见自己上书不见回信,长叹一声,颇有些心灰意冷,上朝时日罕见的请假在家了。
“传陛下旨意,招皇子辩入宫,交由何皇后教导,无事不得随意出宫!”
“为什么,我在这好好的,为什么要招我入宫!”
“大皇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奴婢只是个传旨意的!”
“师傅,这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要入宫了啊!”
“皇子入宫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可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天下还不是你能参合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会如何为君,这个我教不了你,你该到宫内去学了!你要记住,凡事三思,事前三思计划,事中三思不足,事后三思得失,好了去吧!”紫玄淡然道。
“师傅也要离开了吗?”
“以防你心存依赖,我要出趟远门了,到了我出现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的。”紫玄说罢,便走入了里屋,关上了门。
“是!弟子这就去了,我一定不会给师傅丢人的。”刘辩眼圈红着道。说罢长身一礼,转身出了内堂,沉声对台阶下小黄门道:“走吧!”
“是!”这小黄门连忙躬身应是。
第81章 与美同行()
“公子,你。。。。。”貂蝉看着皱眉深思的紫玄,貂蝉敏锐感受道紫玄的悲伤,这还是貂蝉第一次在紫玄身上感受到这个情绪,当下有些迟疑的叫道
“貂蝉啊!收拾收拾,我们出远门了!”紫玄回过神来道
“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啊!且走吧。”
“是!公子去哪,我就去哪!”貂蝉欣喜道,当下匆匆而去,到自己的房间内收拾东西去了。
“哎!我改变了历史了吗?不知道啊,好似一切都又回到了原来的轨迹,大势难逆啊!不知道我留给他们的思想能剩下多少!”
“公子,我收拾好了!”貂蝉见紫玄走神,轻声道。
“唔?这么快!”
“这是刚刚就已经收拾好的,只是重新收拾了一下公子的行装,公子平时的行装也不多,所以快一些。”
“如此我们走吧!”
光和六年,初春时节,紫玄和貂蝉一路向北,走走停停,这一日,两人来到冀州地界,过了黎阳关口,便来到广平郡,一路行来,对于紫玄来说无所谓,但对于十六岁的貂蝉就有些勉强了,见到貂蝉这一路之上努力的跟上自己,并不叫苦,紫玄一叹,貂蝉的心意自己并不是不知道,但自己又能给他什么承诺呢?总有一天自己会离去,何必惹的相思,不如忘情于开始,当下硬了硬心肠,脚步并不停止,但不可察觉的却是紫玄的脚步已经慢了下来。
待走到庭前,便见一人醉酒于路旁亭中,弹剑而歌,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世人多碌碌兮,可笑且歌。”
紫玄闻言暗奇,上前施礼道:“在下欲休息一番,不知此处可方便。”
“并无不便之处!”那酒者两眼朦胧道
“如此多谢。”
两人来到庭中坐定,一边取凉,一边吃着干粮,这时貂蝉见左右无事,便道:“公子,我有些疑问。”
“说说看!”
“我们一路走来,所到之处尽皆是民殷人盛,较之洛阳也没有逊色多少,虽然政治不清明,外戚宦官祸乱,但这都是依靠陛下才获得的权利,待到新帝登基,自然会好起来,可是为何你会说天下要大乱呢?”
紫玄看了一眼那酒徒,见其虽说放浪形骸,但衣着考究,明显是个士族,而且穿着严谨,想必是个古板刚直之人,此次怕只是借酒消愁而已,是以紫玄笑道:“不要妄谈国事了,歇息一下,我们接着向幽州前进。”
看到紫玄示意的眼神,貂蝉看了眼那酒徒,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
“咦!如何不言了,此间只一酒徒而,不必忧心言语不当。”那酒徒闭眼嘟囔着道。
只是半响都不见两人搭理,自讨了个没趣,只是心里暗道:“只是这女子便有这等见识,怕是那年轻的主人也有一番高论。”
当下眼神微动,道:“你这女子到也有些见识,但你只是看到的表象,真正的根源在百姓啊!你只看到了民殷人盛,但却没有看到的是这些人多是帮工,并没有自己的田产,很容易就成为流民,你说等新帝登基,但如今已经成了主弱仆强的局面,新帝登基,力量暗弱,如何掌控这天下,到时稍有不慎,便要是烽烟四起,诸侯征战的局面,兼之大汉民心丧失,归于黄巾教,没有民心,如何再起中兴,眼看着大汉两百多年的基业就要毁了!”
闭目休息的紫玄闻言,睁开眼睛,看向那酒徒,观其言语也是一个智者,当下起身道:“在下洛阳杜行之,不知阁下是哪位名士,恕我眼拙了!”
“我只一个酒徒,哪里是什么名士,不过是酒后乱言罢了。”那酒徒见此又复躺靠在亭柱上。
“此人好生无理!”貂蝉见自己公子受到如此待遇,当下薄怒的看着那酒徒。
“哈哈!生气就不美了,再说是我等轻视在先,看其言谈,也不是平常人说的出来的,鬼谷纵横之术,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紫玄拂了拂衣袖轻笑道。
“哦?!你且道来”
“阁下只看到了危机,但却不知危机之下必然埋藏着转机,此为大道之数,其一,暗主当朝,外戚宦官当道,败坏朝纲,但士族亦是声势浩大,大到皇家已经没有安全感了,这让陛下不得不重用外戚和宦官来制衡,但外戚无德无才,是以让朝纲败坏如斯。其二,虽然民心大失,但汉朝之统早已经深入人心,融入髓血,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