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娇宠:福晋万福-第1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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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吧。”四阿哥看了看靳水月有些苍白的小脸,心里不知道多心疼,可越是这样,他就喜欢她快些好。
记忆中,这丫头无论身处何种环境,永远都是开心快乐的,那份从容淡定,足以感染任何人,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虚弱过,正因为如此,他迫切的希望她好起来。
银针刺破手腕上的血管,还是很疼的,可靳水月愣是没有醒过来,这让四阿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的疑惑也更深了,她这是怎么了?
可紧接着太医的话就让他疑惑顿消,同时又愤怒无比了。
“启禀贝勒爷,郡主中毒了。”
“中毒?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四阿哥差点儿没把这马车给掀了,若不是靳水月还软软的靠在他怀里,他真的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看着盛怒的自家主子,苏培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家主子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再大的事儿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可每每遇到郡主,一切就都变了。
“奴才也不知。”许太医立即跪了下去,不过还是壮着胆子道:“依奴才之见,昨儿个何太医来看诊时,郡主应该只是轻微的风寒之症,后来才中毒的,奴才仔细给郡主把脉了,郡主所中的毒,毒性不大,而且中毒时日很短,当务之急是给郡主解毒,请贝勒爷放心,奴才有十足的把握能替郡主解毒。”
“查,立即好好查清楚,然后送解毒的汤药来,否则仔细你们的脑袋。”四阿哥沉声喝道。
“是。”许太医应了一声,立即退了下去,。
这样的动静,靳水月都没有醒过来,四阿哥抱着她的手忍不住紧了紧,脸色也愈发难看了。
“苏培盛,立即去御前回一声,免得一会御驾便要启程了。”四阿哥深吸一口气对外头的苏培盛说道。
一旦御驾启程,他们都得跟上,这样太医便不方便给靳水月抓药、熬药,更不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了。
而靳水月此刻已经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梦了,根本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儿,等她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马车内一片昏暗,只有她一个人静静的躺着,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子。
“妙穗……妙穗……。”若她没有记错的话,午时那会子,妙穗和她说今儿个傍晚就能到热河行宫,现下怕是已经到了,因为她感觉不到马车再行走。
“郡主。”正在马车外头坐着打盹儿的妙穗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一下子走上前来掀开了马车帘子,本想看看自家主子如何了,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很暗了。
“来人啦,快进来掌灯。”妙穗立即对着外头喊道。
片刻之后,有两个粗使的宫女拿了烛火进来,并点燃了帐篷里面的烛台。
直到这时候,靳水月才发现自己的马车居然在帐篷里头,怪不得马车帘子被掀开后,一点儿冷风都没有吹进来呢。
“妙穗,我们这是在哪儿?”靳水月清了清嗓子,低声问道。
“咱们还在中午歇息的地儿呢,郡主您可好些了?先喝口水润润喉吧。”妙穗见自家主子已经很清醒了,脸色也好了许多,总算松了一口气,立即奉上了一杯温水。
靳水月接过水来一饮而尽,虽然觉得浑身还是没有多大力气,但是也想下马车走走了。
妙穗才扶着自家主子下了马车,四阿哥就从外头进来了。
“四爷,你怎么在这儿?”靳水月看到四阿哥后,还微微有些吃惊呢。
方才妙穗说她们还在中午歇息的地儿,也就意味着御驾已经启程离开了,大约因为她病着,所以留了下来,可四阿哥怎么也在这儿?难不成是众人都在这儿歇下了?
四阿哥见她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这丫头还真是没良心的丫头,亏他求了皇阿玛,才能留下来照顾她,陪着她,他方才不过是亲自过去督促太医熬药了,这才一刻钟的功夫,她醒过来就不认他了。
“郡主,皇上他们早就离开了,您中了毒,是四爷求了皇上,带着您留下医治的,四爷方才出去叮嘱太医给您熬药了。”妙穗倒是清清楚楚的,立即柔声禀道。
靳水月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了,怪不得四阿哥方才一脸郁闷的看着她,感情人家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倒是什么都记不得了。
“那个……我怎么会中毒?”靳水月一时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特别说某人用那种有些幽怨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只能说点别的了,想来想起,只能问这个了。
第362章 干嘛亲我()
靳水月的话让屋内的四阿哥和妙穗两人都变了脸色,到底是谁下的毒,不仅她满心都是疑问,就连四阿哥查了大半日也没有个定论。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打从昨儿个起,太医派人送来的第一碗药里面有有毒。
其实说有毒还严重了一些,其实就是有人在太医给她开的药方子里面多加了几味药,以至于好好的良药变成了有毒的药,索性都是药材,所以毒性并不重,许太医做的解毒药靳水月才喝下去两碗,此刻人已经完全清醒了。
“这么说……你们也不知道是谁要害我了。”靳水月闻言瞬间纳闷了,连她家四爷都查不出来,还真是让人很意外呢。
“药是太医亲自抓了,熬制的,自然……太医因事务繁多,所以并没有一直看着火,是由几个小太监和粗使宫女们轮番照看的,那十余个奴才,我个个都问过了,暂时没有找到蛛丝马迹。”四阿哥倒是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会不会是太医抓好了药后,被人掉包了,亦或者药被送过去熬制的途中,让人多加了几味药上?”靳水月低声说道。
有人要毒害她,虽然她逢凶化吉躲过去了,可靳水月心里面还是很不爽快的。
“也有可能。”四阿哥闻言轻轻点了点头,此事若是换做在京中亦或者宫里,他肯定已经查了个水落石出了,可关键是现在出门在外,根本不方便查探,所以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凶手。
“慢慢查吧,狐狸迟早会露出尾巴的。”靳水月心里倒是有几个怀疑的对象,只是她现在人还有些虚弱,等她完全康复了,一定会把那个算计她的人给揪出来。
不过她心里真的挺郁闷的,好好的出去玩儿,半路上竟然就被人害了,这算不算出师未捷身先死?
最关键的是,这才在路上呢,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的小命,足可见的那人是多么的怨恨她了。
到底是谁呢?是太子和太子妃吗?还是和她有嫌隙的八福晋?亦或者四阿哥的侧福晋李氏?
“不行不行……。”靳水月忍不住摇了摇头,她一想太多就有些头晕了。
“怎么了?”四阿哥立即上前想摸摸她的额头,瞧瞧她是不是发烧了。
“没事。”靳水月摇了摇头,看了看这大帐篷,再看了看自己身后的马车,真有些囧了,这马车要赶进这帐篷来,怕是废了很大的劲儿吧,她家未来夫君还真是有耐心,有本事。
“妙穗,请许太医进来瞧瞧。”四阿哥可不敢大意,午时那会,这丫头也一个劲儿的说没事,结果人就昏昏沉沉的醒不来了,还是让太医看看比较妥当。
许太医查看了一番后,只说靳水月是余毒未清,需要好生歇着,四阿哥便赶着她上马车睡了。
这可让靳水月苦闷不已,她睡了大半日了,这会子实在是睡不着了,幸好四阿哥还在一旁陪着她说话,不然她都要无聊死了。
“皇上他们已经去行宫了吗?”靳水月靠在马车内的枕头上,撑着下巴看着四阿哥问道。
“嗯。”四阿哥闻言轻轻颔首,这丫头虽然中了毒,病的重,但是众人是不可能留下来等她的,他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才求了皇阿玛,留了下来。
四阿哥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便是……他们两人之间的流言蜚语会越来越多,但是那时候情况危急,他哪里顾得了那么多。
“那咱们什么时候启程?”靳水月方才也往外头看了,这儿可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不是驿站,这只是中午时众人暂时落脚的地儿。
因为是御驾出行,所以有许多人提前打点,这一处便是早早准备好的营地,只是御驾一过,许多帐篷都被撤走了,只余下两个给他们用而已,留下来保护他们的人也只有十来个侍卫。
“看你身子康复的如何,若明日一早太医说可以启程了,咱们便启程,若是不能,你再养两日吧。”四阿哥看着靳水月柔声说道。
靳水月一开始还觉得自己拖后腿了,有点不好意思呢,特别是他,这些日子****都伴驾,有时候夜里要么陪着皇帝下棋,要么陪着皇帝看书,父子之间总能说些贴己话,增进感情,她知道她家四爷是有野心的人,如今这一切对他来说是好事儿,可现在却留下来照顾她,不知道他心里面有没有一丝遗憾,不过靳水月心里那点儿忐忑,在看到他眼中的关切和笑容时,片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在夫君心里面是最重要的,靳水月虽然来自未来,可在这方面还是不能免俗。
既然他愿意对她这么好,她何必想那么多,自寻烦恼呢?
“你先歇息片刻,饭菜一会就好。”四阿哥见靳水月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肚子也咕咕叫了几声,就知道她饿了。
靳水月午膳就没有吃,这会子都天黑了,再不饿都不正常了,而忙活了一日的四阿哥,其实也饿了。
“旁边的小匣子里有糕点,是昨儿个夜里我让妙穗备下的。”靳水月听到自己肚子咕咕叫,真有点脸红了,她指了指马车一侧的暗格,对四阿哥低声说道。
四阿哥按照她指的方向找到了小匣子,打开一看,果真是一小盒核桃酥,看着金黄酥脆,让人食指大动,只是他并不爱吃甜食,所以只是拿了两片要喂靳水月吃。
“这个是咸的,你也吃吧。”靳水月看某人轻轻皱了皱眉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一边猛吃核桃酥,一边对四阿哥说道。
四阿哥闻言点了点头,试着咬了那么一点点,想尝尝是不是咸的。
靳水月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小心谨慎的样子,一下子就乐了,本想笑,却因为嘴里有东西的缘故,一下子被呛到了,咳嗽了几声后,眼前已是一片狼藉。
四阿哥的头发上,衣裳上,甚至是脸上,都有核桃酥的碎末。
捂着嘴又咳嗽了几声,靳水月才伸手想替他拂去。
她知道四阿哥其实算个洁癖份子了,她又是核桃酥,又是口水的,喷了人家一身,还真是恶俗到家了。
不过……她真不是故意的啊!
“对……对不起啊……。”靳水月见他呆呆的坐在那儿,就知道某人现在一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过她才凑上前去,手才摸到了他的脸,就被他给握住了手。
就在靳水月有些不明所以的时候,某人带着核桃酥碎末的俊脸就在她眼前无限扩大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她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都是口水。
靳水月一下子就鼓起了腮帮子,知道某人是故意的,可还不等她说什么,他已经将手绢放到了她手里,指了指他自己的脸道:“擦干净。”
不知道为什么,靳水月一下子就有些想笑了,但她还是忍住了,故作淡定拿起了丝绢,就在四阿哥以为她会帮他擦脸时,靳水月先在自己脸上擦了一把,才伸手胡乱往他脸上抹了过去。
四阿哥见她这样赖皮,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不过当他听到靳水月的笑声时,心情也莫名的好了起来,哪里还在乎自己脸上是不是有口水,有脏东西什么的。
靳水月一开始只是捉弄他,胡乱的往他脸上乱抹,到最后闹完了后,倒是十分认真,一点一点的帮他擦脸,然后是他胸前的衣裳。
四阿哥看着自家未来媳妇一脸认真的帮自己擦着核桃酥的碎末,看上去不仅俏丽可爱,又多了女儿家特有的温柔气息,他心中不由得一热,又想凑过去亲她一下,却被靳水月给躲开了。
不知道为什么,靳水月觉得自己现在特别了解面前这个男人,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知道他要干嘛。
“还没成亲呢,干嘛往人家脸上亲。”靳水月轻轻横了四阿哥一眼,不过看上去却一点儿都不凶,愈发的娇俏可人,惹得某人差点儿扑过去了。
“渴了,倒水。”靳水月把丝帕塞到了四阿哥手里,轻咳了一声后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刚刚靠近她,她就忍不住脸红,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她只好使唤他了。
不过四阿哥还真以为她渴了,因为方才才吃了核桃酥,所以他立即起身去桌上倒了一杯水给她。
靳水月接过来捧在手里,慢慢喝了下去,又将水杯递给了他,才躺了下去,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四阿哥一过去就看见她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本想伸出手帮她拉一拉被子,怕她被闷坏了,不过手还未碰到被子,便微微一顿,不禁哑然失笑,他也是笨了,没发现这丫头是不好意思,故意躲着他的呢。
平日里这丫头看着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性子比大多数女子都要爽快,可这会子又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这丫头从前救他时不管不顾那股子劲儿去哪儿了,不过看她这样,四阿哥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深了。
第363章 热河行宫()
虽然整个人都捂在被子里,可靳水月却睡不着,她见四阿哥没有再上马车来,便轻轻掀开了被子,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还真的有点儿热呢。
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要知道当初她为了救四阿哥,脱衣裳的时候都不觉得害羞,如今他就亲自己一下,她就感觉浑身都被电了一下似得,整个人都不自在了,这会子还心跳加速,想入非非呢。
当然,为了防止自己在大婚前被吃掉,靳水月可警觉着呢。
最近这两个月,两人虽然聚在一块的时候不多,但是靳水月越来越感觉到某人有些不老实了,亲亲抱抱更是常有的事儿,有一回更险些失控,她怕他克制不住,只能自己克制一下了。
就在靳水月稀里糊涂乱想的时候,马车帘子被掀开了,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四阿哥给抱了起来,等她晕乎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后,才发现她已经坐在了椅子上,一桌子的饭菜摆的整整齐齐的,好几个菜一看就是妙穗的手艺。
“吃吧。”四阿哥往她碗里夹了不少靳水月爱吃的菜,柔声说道。
记忆中,他们两人很少坐在一块用晚膳,有时候在书斋小聚,也不过是说说话,闲聊居多,要么便是各做各的,各忙各的,只是觉得很踏实而已,如今在屋内的烛火映照下,倒多了几分温情了。
靳水月真没有想到,自己这次出来竟然还能和四阿哥腻歪在一起,但这样的感觉貌似不错,她心里挺高兴的。
一顿饭,两人都吃的很慢,最后四阿哥又陪着她说了好一会的话,直到她睡着了,他才出了帐篷,让妙穗守在了里头。
“爷,您要回去歇着了吗?”帐篷外头,苏培盛打了个冷颤后问道。
“嗯。”四阿哥轻轻颔首,低声道:“事情查的如何了?”
“启禀爷,正如您所料,奴才带着人还是发现了蛛丝马迹,和那边脱不了干系。”苏培盛压低声音,小心翼翼的禀道。
人前人后,四阿哥都说没有找到蛛丝马迹,在靳水月面前,他更是没有表露出什么来,可只要有人下毒,便有迹可循,岂会什么都没有发现呢?
他只是无法肯定自己的猜测,仅仅凭借那点儿蛛丝马迹,还不能完全断定就是太子的人所为,所以他才什么都没有说。
自然……如今查出来的一切,都直指他的侧福晋李氏,却又和太子那边脱不了干系,四阿哥每每想到此都很生气。
李氏从前也是个聪慧机灵的人,如今却愈发的莽撞、傻气,竟然和太子妃合作,想要害他家水月,虽说李氏是被人当抢使了,但四阿哥心里也是无比愤怒的。
“郡主那边,一定不能走漏任何风声。”四阿哥看了苏培盛一眼,低声叮嘱道。
“爷请放心,奴才会小心谨慎,尽量隐瞒的,爷您不知道……郡主身边的妙穗厉害着呢,今儿个险些就被她发现了一些痕迹。”苏培盛也不敢完全肯定自己能瞒得住,只能实话实说。
四阿哥闻言脸色倒是和缓了许多,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妙穗如此聪慧,自然是他家小水月教导的缘故了。
“能瞒多久是多久吧。”四阿哥一边说着,一边进了隔壁的帐篷。
这件事儿,他可没有打算永远瞒着靳水月,免得她一个不小心,又着了道,若是知道背后是谁要对付她,也好有个防备,能警觉些,不过他却想差个水落石出后再告诉她。
靳水月可不知道四阿哥的这些心思,更不知道他为了她忙活了一整日,此刻的她已经在妙穗陪伴下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许太医替靳水月查看后,确定她身上的余毒基本上都被清除了,可以启程了,众人才上了马车离开了。
慢慢靠近了热河行宫,天气倒是暖和了一点点,旁的不说,风雪基本上是停了,等午时过后两刻钟的功夫,众人终于到了热河行宫。
一应吃的住的倒是早就安排好了,他们才到便有管事儿的太监领着不少奴才迎了上来,将两人分别送到了他们的住处。
四阿哥住的依旧是从前来时住的地儿,在正宫和东宫之间,大多已婚的皇子们都带着家眷住在这一代,各自有自己的院落。
而靳水月则是跟两位公主住在一块,在正宫后一处院落内,这原本是皇帝嫔妃居住的,但未出嫁的公主们伴驾来热河行宫时,也是居住在此的。
热河行宫比紫禁城要暖和一些,靳水月刚刚进了院子就瞧见十公主跑了出来。
“阿弥陀佛,你可算赶来了,昨儿个我可担心了一夜,你可好些了?”十公主见了靳水月就忍不住问了起来,语中满是关切。
“好多了,太医说,只是一点点余毒未清,再喝两天药就差不多了。”靳水月说到此抬头看了看这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