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游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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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魂香其实是撩魂绞丝花的粉末,有扰乱心志的作用,对人类使用时需要加入药引,制成摄魂香或者挠魂香,其本身的威力倒是不大,只不过对付这些蠢蠢欲动的一阶妖兽倒是刚刚好。
苏绒绒火把在手,也不怕巨鼠们扑上来,就这么悠闲地绕着空地走了一圈。期间枯草燃尽了,她还老神在在地回去加了一次草,然后兜圈。
赤目巨鼠们围在这里也有好一会儿了,眼看着时间渐渐流逝,又被撩魂香熏过一圈,再见着这人类毫无防备地晃悠,各个都有了扑上去咬断她脖子的冲动。只是谨慎的天性一直占据上风,它们才死死定在原地没动。
苏绒绒逛完一圈,又小心地拿出了一架只比巴掌略大一点的机括弩。
这当然也是陆泊的暗器之一,不需灵力就能发动。苏绒绒小心地解开了上边的保险带,对准了红眼睛密集的一个角落。
其实她对用弩挺心虚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准头,也不知道这个小小的机括弩能连射多少发,能造成多少伤害,但聊胜于无。
陆泊明显看到苏绒绒的手在发抖,但也没说话。这柄机括弩若是注入灵力或真元罡气后发动,就能自动瞄准、追寻猎物,弩箭的威力也倍增。但是苏绒绒不能使用灵力,那就只能碰运气了。
苏绒绒也没多耽搁,一瞄准了就立刻发射弩箭,一支支牙签大小的弩箭嗖嗖嗖地直冲红色鼠目飞去。
被瞄准的几只赤目巨鼠本来就站得密集,又没感受到杀气,一时疏于防范,就有两三只被弩箭扎进了肉里,疼得吱吱乱叫。
苏绒绒片刻不停,又瞄准了另一处巨鼠密集之地,弩箭连射。
霎时间,野兽嘶叫响成一片。
其实受伤的赤目巨鼠倒不多,此起彼伏的嘶叫中有不少是出于愤怒,红色的小眼睛凶光毕露。
苏绒绒把弩箭射完,又拿出一个小瓷瓶和一个喷嘴。
瓷瓶里装的自然是陆泊制作的毒液,令苏绒绒意外的是,他还随身携带了一个喷嘴,轻轻一按就能将瓶中毒液射出两米开外,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工艺制作。
于是苏绒绒就像园林工人喷洒农药一般,绕着空地,逮着红眼睛就喷。毒液一沾上赤目巨鼠,就腐蚀骨肉,冒出兹兹的白烟,霎时间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终于有一只赤目巨鼠忍不住了,它被毒液烧瞎了一只眼睛,显得越发狰狞,嚎叫一声,露出尖牙锁定了苏绒绒的脖子,恶狠狠地扑过来。
苏绒绒早料到这种情况,一手收起瓷瓶,一手从篝火里抽了一根燃烧的枯枝挥过去。
但是她不懂得什么御敌招式,又没有足够的道法修为,挥起的枯枝被赤目巨鼠一抓,就断成了两截,她自己也被余力波及,连连后退。
赤目巨鼠没料到这人那么弱不禁风,一时兴奋挥起一爪又打过来。
苏绒绒赶紧抽出身上唯一的匕首堪堪挡住,一边狼狈地后退,紧皱的眉头和苍白的脸色都显露出她的捉襟见肘。
在她奋力顽抗的时候,四周潜伏的赤目巨鼠们不知何时已经走出了荒草丛,渐渐缩小了包围圈。
它们本来是担心这两个人类会用法术攻击,因此谁也不愿做出头鸟,没想到这只气疯了的同族发狂突袭,倒是阴差阳错发现了这人不会法术的事实。
没了法术,就只能靠肉搏,以它们的数量还怕个凡人不成?
再想到这人刚才给它们带来的屈辱和伤害,更是獠牙毕露,嚎叫不断。
苏绒绒全力抵抗眼前这只发狂的独眼巨鼠,用匕首拼命格挡它的爪子,整个手臂都酸掉了;但这妖兽却毫无疲色,红眼睛越发明亮,两只爪子越打越快,似乎在叫嚣老子还能再战五百年!
此时一只赤目巨鼠溜到了苏绒绒背后,冷不防地咬了过来。
“小心背后!”陆泊及时大叫出声,苏绒绒赶紧往旁边滚出去,但肩背还是被鼠爪子划了长长的一道血痕,鲜血洒了一地,幸而伤口不深。
陆泊虽然不能起身,但也能通过脚步声大致辨明赤目巨鼠们的方位,见苏绒绒撑不住了,就大声指挥道:“进来!点火!”
苏绒绒顾不上肩背的伤,奋力往篝火处跑去,抄起一根燃烧的枯枝就在地上划拉。
赤目巨鼠们见那人类逃走,都热血上涌,再也不顾什么警戒之心,一窝蜂地朝篝火处狠扑而来。
突然,从苏绒绒的枯枝下燃起一团蓝色的火焰,且这团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两边扩大成一个圆圈,阻挡住了赤目巨鼠们的攻势。
有好几只赤目巨鼠刚好被火焰烧到,瞬间就化做了一团蓝色的火球,倒在地上翻滚,哀嚎不已。
苏绒绒冷冷一笑。
先前她举着火把绕着空地转悠时,就悄悄洒下了这些易燃的毒粉,当时群鼠都被撩魂香熏得心弦松动,根本注意不到这无色无味的粉末。
接着,她装作被巨鼠袭击没有还手之力,一边引着鼠群往中间围拢,就是引君入瓮。
呵呵,说到瓮,那有口就得有底子,这毒火可没这么好对付呢。
跑在最外围的赤目巨鼠们一看有诈,本能地就往后退,不料那蓝色的火焰竟不知何时烧到了它们后方,也围起了一个大圆圈,内外两层圆圈刚好把它们夹在中心。
直到这时,赤目巨鼠们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偏偏那蓝色火焰高耸,若强行跳出必然被烧成灰烬。
有几只精明的,干脆就缩紧了尾巴,团成一团,在两层火圈之间保护自己不碰到火焰。
苏绒绒呵呵一笑,天真,太天真了。
她从袖袍里掏出刚才喷到一半的毒液瓶,刷刷地喷射过来,勤快地四处补刀,把侥幸没被烧死的赤目巨鼠都毒死。
蓝色的毒火持续燃烧了近半个小时,才渐渐熄灭,几十只赤目巨鼠都被烧成了灰,地上仅余一些焦骨和皮毛,原本射入它们体内的弩箭也混杂其中。
苏绒绒收起毒液瓶,几乎是瘫软在了枯草床席上,对陆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发自内心地赞叹道:“陆兄,好一个蓝颜噬骨火,我从未见过如此犀利方便的灭敌毒火。”
陆泊回以一笑,丹凤眼精光流转十分好看:“那是自然,陆某的看家毒火,今夜便宜了这帮低阶妖鼠。”
苏绒绒竖起大拇指,拍马屁发自真心:“可不是嘛!陆兄的毒粉毒液简直神乎其神,暗器也十分犀利,若是没有这些个保命家伙,今晚算是交代了。不愧是夏洲杀手前二十人啊,两把刷子大大的有!”
听到自己的头衔,陆泊笑容淡了淡,但仍是愉悦地肯定苏绒绒的功劳:“若不是苏小姐好计策,环环相扣,诱敌深入,警戒心强的赤目巨鼠也不会轻易踏入陷阱。”
“哪里哪里,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合作愉快。”
“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
两个落魄的人并肩躺着,默契的纵情大笑声在平坦无阻的荒草地上传得很远,心中隔阂在无形中消除了不少。
第十八章 星空下的谈心()
苏绒绒啃了个了个烤焦的玉米饼补充血气。
她在打斗中被赤目巨鼠划伤了不少地方,尤其肩背上的一道抓伤,伤口不深却流血不止,很快就把衣衫都染红了。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狂犬疫苗,会不会得病。
陆泊看见苏绒绒肩膀下渐渐扩大的血泊,在篝火的微光中忽明忽暗,一点点渗进地里。
他的疗伤药都在储物袋里,无奈苏绒绒的灵力和神识被封,他又动不了,平日便利的道具现在竟成了不可逾越的障碍。还好他的暗器、毒药、匕首都习惯性地贴身藏着,没有收进储物袋,否则他俩连战斗的本钱都没有。
看来他对意外情况的防备还不到位。
此时已经快到黎明时分,荒草地渐渐平静。
苏绒绒望着漆黑的天幕上一闪一闪的繁星,这个世界的夜空也有一条银河般的星河,却没有了她所熟悉的星座。
尽管全身累不可支,但战斗的兴奋劲还没过去,她睡不着,就跟陆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或许是刚才的战斗太默契,令人畅快,陆泊也一改冷淡的态度,话多了起来。
“陆泊,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一次在荒野求生呢。”
“看得出来。”
“探索荒地,打妖兽,砍枯草,点篝火,做蓑衣,吃煮烂了的食物……今天我经历了好多第一次。”
“嗯。”
“其实昨天也是,拿身体堵枪眼……呃,是挡符箓,也是第一次。”
“呵呵,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做。”
苏绒绒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其实吃红蓝药、扛伤害、开地图、刷小怪、吃灵食什么的,都是网游里见惯了的娱乐元素,但是当它们变成了现实,就没有那么可爱了。苏绒绒很庆幸自己有陆泊相伴,在各种意义上,他救了她很多次。
“对了,陆泊,你一直躺着,不用上厕所吗?”
“我现在是强肌期后期,必要时,可以一周不吃喝、不排泄。”
“强肌期,那就跟筑基期差不多咯?”
《天之堑》供玩家选择的修仙流派中也有体修,在的七十级版本中,体修分为练力、强肌、煅骨、易筋、炼脏等五个阶段,正好对应法修的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
不过体修的功法少,技能又不华丽,而且常常使用身体和罡气攻击,甚少有合适的法器,在玩家眼里不免无聊。再加上一个账只能建立一个角色,愿意尝试的玩家就更少了。
能像陆泊这样,把真元罡气和诸多暗器结合使用的体修实在罕见。
苏绒绒不禁疑惑地问他:“陆泊,你怎么会想当个体修呢?”
陆泊闭着眼睛,像在回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一样,淡淡地说:“我是杀手,靠身体吃饭,体修无疑最合适。从小教导我的人也是体修。”
苏绒绒很识趣地没问他为什么要做杀手,这些**不是她该知道的,但是她也有好奇的事:“你说你不怕死,是因为你是杀手吗?”
陆泊眨了眨眼,半晌,却反问她:“活着,有意思吗?”
苏绒绒愣了愣,她突然反应过来,陆泊所谓的“不怕死”并不是洒脱不羁,而是根本对人生没有留恋。
想到自己平淡却开心的生活,想到亲朋好友,想到对未来的憧憬,苏绒绒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回答:“当然有意思!活着就有无限的可能性,就能遇到开心的事,就能期待幸福的未来。”
陆泊转头看着她,一双丹凤眼充斥着茫然不解,似乎她说的是他听不懂的语言,嘴里轻轻地重复道:“活着,就能开心?”
苏绒绒很明白自己只是个有点实习经验的大学生,没有太多人生阅历,没有经历过痛彻心扉的爱恨情仇,但她坚定地相信,不管生活中有多少酸甜苦辣,活着,就有希望。
于是她翻了个身,正面对着陆泊,认认真真地开启了说教模式。
“活着不一定开心,但是活着,才有可能遇到开心的事;活着,才有机会实现理想、邂逅爱情、成就自我。大部分的人,都不是生来就能拥有想要的东西,但只要活着,就可以去努力,就有机会得偿所愿,幸福终老!”
苏绒绒自己就是个踏实的奋斗派,见着陆泊这么“不思进取”,总觉得放不下他。
“知道吗?活着,就是拥有一切的筹码;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陆泊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晦暗不明,一言不发。
苏绒绒瞧着他灰蒙蒙的眼睛,就知道自己这番高大全的言论并没有说到他心坎里,只得换了个方式敲打他:“陆泊,你这辈子,有想要的东西吗?”
陆泊想了想,摇头:“没有。”
苏绒绒再问:“那有想做的事吗?”
陆泊认真想了想,还是摇头:“没有。”
苏绒绒扶额问:“那你有没有憧憬过某种生活?或者说,你曾在看到某人时羡慕嫉妒恨,或者有不甘心的感觉?”
陆泊皱了皱眉,这次想了很久,才回答:“我曾在意过夏洲杀手榜第一人是什么人,可惜无缘得见。”
苏绒绒眼睛亮了亮,哎哟终于有了,会在意才能产生留恋啊,赶紧追问道:“你想成为夏洲杀手榜第一人吗?”
陆泊迟疑了一下,才道:“我不知道。”他其实并不喜欢以杀人为生。
然而不负责任的苏绒绒同学却没耐心替他考虑那么多,眼下让他重拾生的希望才是重头戏,于是打铁趁热问道:“那你想现在的生活吗?”
这次陆泊撇了撇嘴角,无所谓地道:“随便。”
苏绒绒深感欣慰,总算话题上了正轨,于是搬出教科书一般的劝诱台词道:“既然不满意现在的生活,何不换一种活法呢?虽然你不确定是不是想当第一杀手,但是往夏洲实力第一人的方向努力总没错吧?很多事情不是一开始就能看到终点的,在努力的过程中发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才是真正的目的啊!”
陆泊呆呆地睁着眼,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松动。
苏绒绒躺在枯草床席上手舞足蹈,尽量放慢语调,不遗余力地开导他:“人活着不是别人,也不是什么目的,最的是为自己的梦想奋斗,过上生活。你现在对活着没有留恋,是因为你还没找到人生目标。”
陆泊转过头看着苏绒绒,眼睛里渐渐迸发出一种说不清的光彩,一半质疑一半期待。
苏绒绒回视陆泊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活下去吧!只要努力地去活,你就有机会找到你人生的意义!”
陆泊仍然是那张扑克脸,但是一双凤目隐隐有光辉流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管他在想什么,都说明他起码听进去了。苏绒绒欣慰地点点头,懂得思考,孺子可教。
冷不防地,陆泊忽然问她:“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苏绒绒怔了一下,想了想,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她是绒儿,估计会回答要跟青梅竹马相亲相爱或者保家卫国之类的。可是换做她自己,要怎么回答——修仙有成?找路回家?升职加薪?恋爱结婚?
最后,苏绒绒只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努力拼搏,过一个无悔又快意的人生。”
陆泊扬了扬眉毛,不置可否。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躺着,各自想着心事。
黑夜中有小小的萤火虫飞过来,在空中萦绕着,淡黄色的光点与苍穹中的星光交相呼应,煞是可爱。
苏绒绒忽然说:“陆泊,我唱歌给你听吧。”
陆泊也看着朗朗星空,轻轻地“嗯”了一声。
苏绒绒吸了口气,没有犹豫地就唱起了穿越之前她一直在听的一首歌:
“充满鲜花的世界到底在哪里
如果它真的存在那么我一定会去
我想在那里最高的山峰矗立
乎它是不是悬崖峭壁
用力活着用力爱哪怕肝脑涂地
不求人满意只要对得起自己
关于理想我从来没选择放弃
即使在灰头土脸的日子里
……
也许我没有天分但我有梦的天真
我将会去证明用我的一生
也许我手比较笨但我愿不停探寻
付出的青春不留遗憾
……
向前跑迎着冷眼和嘲笑
生命的广阔不历经磨难怎能感到
命运它无法让我们跪地求饶
就算鲜血洒满了怀抱
跑带着赤子的骄傲
生命的闪耀不坚持到底怎能看到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吧
有一天会再发芽
……”
第十九章 洗个露天澡()
苏绒绒一首歌都没唱完,就睡着了。
又累又伤又困的身体早就不堪重负,一直沉沉睡到了正午。
秋日正午的阳光煞是温暖惬意,苏绒绒却不敢赖床,一睁眼就先给自己塞了两个烤焦的玉米饼,免得伤口流血致死。
这片草地的夜行性野兽颇多,趁着白天把该做的工作做完了,晚上才能安生。
第一件工作,就是回收昨晚射出去的弩箭。那些牙签大小的弩箭是陆泊用特殊的工艺,平时可以输入真元罡气或灵气当做法器使用。现在苏绒绒能用的武器太少,一件都不能浪费。
根据陆泊的指示,她拿着特制的吸铁石在赤目巨鼠被烧死之地和草丛里来回探测,忙了约一个小时,找回了二百多支弩箭。
苏绒绒把弩箭塞进箭盒,连同小机括弩一起还给陆泊,他却不屑地拒绝了:“给我个废人做什么?这弩和毒液瓶,你一起收着吧,免得又被老鼠吓得哭哭啼啼回来找我。”
苏绒绒一听,脸就红到了耳根,原来昨天下午她被赤目巨鼠吓得尖叫,被他听到了……
痛定思痛,看来这祸因必须快刀斩乱麻解决了。
苏绒绒利落地抽出匕首,砍割枯草,同时皱着眉头问陆泊:“陆泊,你可知道为什么我们会被赤目巨鼠盯上?”
陆泊凤眼一翻,瞟了她一眼,懒懒地回道:“自然是因为我和你身上的血味。”
苏绒绒咬牙切齿地道:“对!就是这身该死的血衣。可惜现在天凉,不能一扔了事,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一边说着,她一边把砍下的枯草铺开,上下打结,横向固定,做出了一张叶子形状的枯草席子。
陆泊看了那草席一眼:“要走了?”昨夜混战,这地方留下了太多血迹,到了夜晚必定又不太平。
“没错,必须转移。”苏绒绒试着抬了抬陆泊,抬不动,干脆翻动他的身体他在地上滚了个圈,正好滚到草席上。
期间收获陆泊鄙视的白眼一枚。
拍掉身上的尘土,苏绒绒满意地审视自己的成果,补充了一句:“不过在转移之前,我们得先办件事。”
陆泊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苏绒绒重重地一握拳,吐出两个字:“洗澡。”
陆泊瞬间想起了昨日被苏绒绒戳脸调戏的事,脸一下子黑了,坚定地拒绝:“我不洗。”
苏绒绒露出一个十分和善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得美。”
没错,只要两人身上还有血腥味,在这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