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郎走江湖-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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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假贩子咋舌,“想不到他们竟钓上了大鱼!”
尖细声音也抱怨:“他们运气倒好!”
“吉林分局来了使者,现在连蛇头约瑟夫也来了,好事都赶到一块儿了,”那个声音说,“这下郑首善的好日子算是过到头了,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总算熬到头了,”假贩子伸了个懒腰,惺忪的睡意从脸上一扫而空。
“寅卯辰三个执行小队已经在路上,”那个声音说,“各位辛苦了,准备一下,等他们就位立即撤出!”
接收器里,众人齐声应道:“喏!”
那边厢,见约瑟夫来了,郑首善笑容满面地迎了过去,嘴里说了句不太流利的俄语:“好久不见了,约瑟夫先生。”
那中年毛子一脸的横肉咧了开来,回应道:“好久不见了,郑先生。”
两人用力拥抱了一下,随即分开,郑首善改说国语:“约瑟夫先生,做我们这种生意,最要紧的就是要掩人耳目,低调行事,所以才麻烦你轻装简从,走小巷从后门进来,鄙人实在过意不去,还请多多包涵。”
那黄种人果然是翻译,郑首善话音刚落,他立刻对约瑟夫说起了俄语,估计是因为郑首善刚才这番话里虚词甚多,所以他直接把没用的东西都给去掉了,一大通就变成了三言两语。
约瑟夫点点头,跟翻译嘀咕了几句,翻译听完,转而对郑首善道:“约瑟夫先生说,他并不在意这些细节。”
郑首善似是松了口气,点点头:“如此甚好。”
两帮人在车间里信步而行,郑首善和约瑟夫以翻译为媒介攀谈起来,过了一会儿,约瑟夫嫌郑首善废话太多,跟翻译嘀咕几句,翻译告诉郑首善赶紧说正题,郑首善闻言,颇有些尴尬,只能打个哈哈,然后跟约瑟夫谈起了生意。
年轻人在一旁默默听着,心里暗笑,老毛子直来直去惯了自然不会喜欢郑首善的虚里冒套,其实他也不耐烦得紧,只是苦于没机会开溜。
这时,郑首善和约瑟夫不知因为什么争论了起来,郑首善一再强调自己没有到大连的法子,至少目前没有,约瑟夫一脸无所谓地说不去大连也可以,不过这样一来你只能拿到一半的报酬,郑首善大急,说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两人争执了半天,最后郑首善为了拿到全额的报酬,只能妥协。
郑首善转过头,无奈地对年轻人说:“李小弟,本来我是想等延边那单生意结束再跟赵镖头谋划此事的,只是……你也听到了,约瑟夫先生忽然改了主意,你回去告诉赵镖头,让他尽快拿主意,分成的事儿咱们可以再商议。”
你拿不到全额了,年轻人点点头:“小人明白。”
他正想以此作借口告辞,耳中忽听得“咻”的一声轻响,声音从车间外传来,几不可闻。
年轻人心里吃了一惊,抬眼一看,只见印刷车间的侧门正虚掩着,声音就是这么传进来的,再看旁边几人都没听到,郑首善正忙于敷衍约瑟夫,满脸堆笑。
咚。是东西倒地的声音。
年轻人眉头皱紧,刚才那声轻响不是暗器就是消音的火器,情况不妙!
咻、咻、咻三声轻响,随之响起的咕咚咕咚的倒地声。
车间外忽然炸开了锅,尖叫四起,其中不时夹杂咻咻声。
年轻人身边几人闻声,神情一变,就听外面有人在喊:“水漫了*!水漫了!”
(水漫了,唇典用语,意为“人家杀来了”。)
郑首善和三位镖师闻言,顿时面色大变,年轻人故作惊慌,磕磕巴巴地问了一句:“出、出、出什么事了?”
郑首善看了年轻人一眼,没有回答,已经从震惊中恢复过来,表情变得异常阴沉,他看看年轻人,又看看约瑟夫,约瑟夫也在看着他,脸上的表情非常难看,右手已经伸向后腰,身边的翻译和两个跟班也是一样的动作。
外面的惊叫声已经连成了一片,车间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所有巡逻的镖师和趟子手反应过来,纷纷展开行动,年轻人注意到,他们并不是漫无目的地吓跑,而是径直赶到某些特定位置的印刷机器前,按下隐藏的按钮,十几个机器发出一阵喀喀连响,金属外壳应声而开,里面放着各式兵器暗器,众人从中取出称手的家伙,然后各自找隐蔽躲了起来。
一时间,外面咻咻之声大作,显然外面的人开始还击了。
一位躲在侧门旁边的趟子手按捺不住,转过身飞起一脚踢开侧门,大声喝道:“什么人!”
他动作太快,屋内众人大多没反应过来,唯独郑首善高呼一声:“不要妄动!”
就听噗的一声,一蓬血花从那趟子手的后脑飙射出来,他哼也不哼一声,尸身栽倒在地。
有人出去,就有人进来。一个满脸是血的家伙冲进侧门,大声嚷道“鹰爪孙*!是鹰爪孙!鹰爪孙来啦——”
(鹰爪孙,唇典用语,官府之意。)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咻的一声,一件锐物紧随而入,正中他后脑,话音直接中断,此人扑倒在地,后脑插着一枚飞镖,已然殒命。
外面又有一人骂道:“我操,是乌衣社的——”话说一半便戛然而止。
车间内的众人听到“乌衣社”三个字顿时心神剧震,相顾骇然。郑首善脸色铁青,大喝一声:“马前点,喂青子(赶快准备战斗)!”
他声如洪钟,把众人吓了一跳,齐齐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马上有几个人冲过去关上了侧门,忙碌间,有人碰倒了纸堆,半空中无数纸片飘飘扬扬,车间里好像下起了大雪一般。
郑首善招呼年轻人和约瑟夫:“咱们先找个地方躲一下,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乌衣社的爪牙就要攻进来了。”
翻译对约瑟夫说了几句,后者斜了郑首善一眼,又低声对翻译说了几句,翻译听完,阴恻恻地对郑首善说:“约瑟夫先生说,我们才刚到这里就有人来袭击了,这时间点未免太巧了,不知郑先生能否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郑首善知道约瑟夫所指为何,脸色微变,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我没必要这么做,要知道,外面死的可都是我的人……”说到这里忽然浑身一震,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年轻人,其他几人见状,也跟着看了过去,一时间,七八道各种含义的目光聚集在了年轻人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郑首善低声问道:“李小弟,赵镖头为何在今天派你过来?”
他起了疑心,怀疑赵大虎跟乌衣社合作,把他出卖了,年轻人是来收集证据的,刚才他跟年轻人说了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接着乌衣社就突然袭击,就像约瑟夫说的,时间点未免太巧了。
年轻人知道他在想什么,立刻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总镖头莫要多疑,此事跟我们辽宁分局无关。”
郑首善并不相信,追问道:“那为什么你一来,乌衣社就突然袭击了?”
年轻人反问回去:“那小人也请问总镖头一句,为什么我一来,乌衣社就来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是不是你在跟乌衣社合作?
话音刚落,翻译跟约瑟夫耳语几句,约瑟夫听罢,怀疑的目光又转回郑首善身上。
郑首善一愣,没想到对方竟倒打一耙,还没说话,身边两位镖师先按捺不住了,大声斥责年轻人胡说八道,王镖师对年轻人印象不错,不相信他是卧底,现在听他口风似乎是在怀疑总镖头,便站出来做和事老:“李兄弟,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总镖头又不认识你,怎么会跟乌衣社密谋抓你呢?”
年轻人郁闷得很,他没想到短短时间内,状况竟然急转直下,正冥思苦想脱身之策,听了王镖师劝说,只是冷哼一声,没搭茬。
郑首善听罢心里一动,对啊,从没见过这人啊!此人自称早入了辽宁分局,但我从来没在那边见过他,赵大虎手下一帮野蛮人,何时有这么聪明伶俐的人物了?越想越觉得不对头,心里认定了年轻人有问题,表面不动声色,顺着王镖师的话说:“老王说得对,我从来没见过你,你又是突然上门造访,我哪有时间跟乌衣社合谋呢?”
年轻人冷笑一声,信口胡诌道:“我刚才就奇怪,为什么总镖头要给我们那么多甜头,怕是您丢来的糖衣炮弹吧?说不得,您是想做实实在在的总镖头吧?”
郑首善心说你倒会恶人先告状,有心拿下他,但为了稳住疑心大起的约瑟夫等人,表面依旧不动声色,摇摇头道:“我是一片诚心想跟赵镖头合作,从没存过这种心思,”不等年轻人回答,又补充一句,“现在乌衣社还没攻进来,我们却先窝里乱了,成什么样子!想办法逃出去才是当务之急!”
年轻人又哼了一声:“小人本来也是如此打算,但总镖头却怀疑我们心怀叵测,未免也太小瞧我们辽宁分局了。”
郑首善暗骂一句小贼,你是不是辽宁分局的人还两说呢,脸上挤出一个抱歉的表情:“是我一时头脑发昏,李小弟别放在心上。”
众人不再言语,三位镖师在前面,约瑟夫的两位跟班殿后,郑首善、约瑟夫、翻译和年轻人在中间,八人匆匆往车间中央走去,走着走着,郑首善忽然抬起右手,五指成爪,朝身前年轻人的肩膀狠狠抓了过去,他这一招有个诨名叫“狼搭肩”,专门对付那些不会武功或武功低微的人,对方肩膀吃痛,定会下意识回头,到时喉咙直接暴露在出招者面前,要杀要剐可就听凭安排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欺敌()
然而,郑首善错估了两件事:第一,年轻人不是狼搭肩的适用对象;第二,年轻人早有准备。
方才争论时,年轻人见郑首善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便留了个心眼,现在感觉身后忽起一股劲风,接着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右肩,暗道来了,不给对方抓实的机会,两腿一弯,肩膀瞬间矮了下去。与此同时,郑首善的五根手指倏然合拢,抓了个空,因为用力过猛,指甲都嵌进了肉里。
年轻人的反应大出郑首善的意料,顿时表情一变,心说我低估这个李明了!
年轻人在弯腿的同时暗暗蓄力,待郑首善的“狼搭肩”抓空,双脚便在地上一蹬,身子跃起,人在空中转体,左腿趁势狠狠朝郑首善撩了过去,结结实实地踢中了郑首善的右脸颊,郑首善闷哼一声,跌了出去。
三位镖师和约瑟夫等人见他俩突然动手,都吃了一惊,纷纷把手伸向后腰。
王镖师抽出一把砍刀,年轻人落地后,他立刻上前,举起刀来,一记力劈华山朝年轻人砍了过去,年轻人见状,一矮身蹿到了他的侧面,抬手打中他右手脉门,王镖师只觉手臂一麻,砍刀脱手,年轻人抬脚一踢刀柄,一把将跃起的短刀抓在手里,寒光闪过,王镖师的喉咙开了道口子,鲜血直喷,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双手捂着喉咙跪了下来,口中呵呵连声,然后扑倒在地,抽搐了几下便不动了。
年轻人从王镖师身边绕过,径直向两位镖师迎去,那两位镖师见他轻而易举地取了王镖师的性命,都吃了一惊,赶紧抽出刀来,分从两边攻向年轻人,一人朝他的脑袋砍去,另一人则横扫他的下盘。
这两刀无论哪一刀砍中了只怕都会有性命之虞。但年轻人却停都不停,眼看两把刀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上身忽然前倾,脚尖一点,横着跃了出去,直接从两把刀之间的空隙穿过,一头撞在了一个约瑟夫的跟班身上,那跟班刚刚拔出抢来,胸口就被撞了个结实,顿时眼前一黑,被带得向后跌倒,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跟班挣扎着正要起身,脖领忽然被紧紧抓住,紧接着,他这一百五十多斤的身体硬生生地被年轻人拉了起来。
那边约瑟夫等人已经掏出手枪瞄准了年轻人,孰料他竟抓起跟班来做肉盾,想收手已经来不及了,三声枪响,跟班惨叫一声,身子一软,年轻人在后面提着他的脖领不让他倒下,约瑟夫等人见误伤了同伴,齐齐一呆,而两位镖师发现砍了个空,立马转过身来,向年轻人逼近。
年轻人趁约瑟夫他们发愣,一抬手,把王镖师的砍刀掷了出去,就听嗤啦一声,翻译被砍刀穿胸而过,尖叫一声,顺着砍刀的力道倒飞出去。
约瑟夫和另一个跟班这才回过神,再次朝年轻人抬起窗口,年轻人一把将出气有进气无的跟班推了出去,约瑟夫和另一人见状,下意识扣动了扳机,一枪打中肩膀,一枪正中额头,跟班的呻吟声戛然而止,下一瞬间,约瑟夫他们躲闪不及,就听扑通一声,两人被跟班的尸体扑倒,手中的枪飞了出去。
两人手忙脚乱地把跟班的尸体推开,狼狈地爬起身来,却发现年轻人已经不在原地,四下一看,见他拿起了他们的手枪,顿时懵逼。
两位镖师见状,心知绝不能给他开枪的机会,立刻冲了上去。
双方距离很近,连瞄准的功夫都省了,年轻人抬起枪口,扣动扳机,子弹出膛,枪声响起,接着就听噗的一声,一位镖师心口中弹,翻倒在地。
另一位镖师趁着年轻人开枪的功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他身前,举起刀来,口中发出一声暴喝,劈头盖脸地朝他砍了下去。
年轻人见状,将手中的枪向上一抛,然后抬手抓住枪管,与此同时,镖师的砍刀狠狠地落了下来,喀的一声,火星四溅,砍刀正中手枪的扳机。
年轻人一把格开砍刀,左臂对着镖师胸口使了记肘击,将他逼退,右手一翻,握住枪柄,一声枪响,镖师痛叫一声,倒在地上,鲜血自胸口汨汨而出。
约瑟夫和另一个跟班吓坏了,跟班连滚带爬地摸到前面,捡起一把砍刀,战战兢兢地起身,朝年轻人比划着,手脚都在发抖。约瑟夫在后面推了他一把,自己则迅速地朝翻译的尸体跑去。
跟班被推得一个趔趄,见年轻人走近了,只好硬着头皮,端着刀狠狠地刺了过去。
年轻人侧身一让,跟班刹不住脚,径直冲过他身边,年轻人趁机一撩左腿,把跟班绊个结实,后者狠狠扑倒在地,年轻人趁机抬手一枪,把跟班打了个脑浆迸裂。
那边厢,约瑟夫已经跑到了翻译的尸体旁,捡起他的手枪,他的身体在颤抖,变故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了,这年轻人手起刀落就杀了五六人,诡异的动作和速度完全超出了俄罗斯蛇头的认知,现在约瑟夫非常怀疑手里的枪到底能不能打中对方,不过有把枪总好过什么都没有,至少能给自己壮壮胆。
约瑟夫左手扶右手,举起手枪,只觉眼前一花,再一看,另一个跟班正伏在前方不远处的地上,已经死透了,却不见那年轻人的身影。约瑟夫正发着懵,忽然,一个冰冷的物体顶在了他的太阳穴上,约瑟夫呆了一下,一脸横肉都变得僵硬起来,他当然知道那物体是什么,顿时全身都被深深的恐惧攥住动弹不得,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汗如雨下。
就听啪的一声轻响,约瑟夫两腿打战,然后发现自己还活着,那并不是枪声。睁眼一看,只见年轻人后退几步,手枪已经掉在了地上,一个愤怒异常的声音响起:“你以为我东北总局无人了,是吧?”
说话的人正是郑首善,刚才他被年轻人踢倒在地,眼看着他在电光石火间轻松取了五六人的性命,心里越来越惊,同时也越来越怒。
待年轻人跃到约瑟夫身边,正要开枪时,郑首善随手在地上抓起一个机器部件,狠狠掷了出去。
年轻人没料到郑首善会出手,被部件打中了右手背,手枪脱手落地。
年轻人一惊,立刻转向郑首善,约瑟夫见有机可乘,立刻抬枪瞄向年轻人,年轻人看都不看他一眼,抬腿一脚正中他的腹部,约瑟夫只觉腹部剧痛,嚎叫一声,近二百斤的身体跌在地上滚了出去。
那边厢,郑首善双手地上一拍,身子借力跃起,年轻人没想到他腿上安着钢架,身手却如此灵活,当时就楞了一下。
郑首善落地的同时,双脚用力一蹬,冲着年轻人扑了过去。年轻人抬脚挑起手枪,还没来得及瞄准,郑首善就已经冲到了跟前,两人脸对脸,年轻人见机极快,左手一翻,抓住枪管,挥起手来,横着朝郑首善的太阳穴砸去。
郑首善矮身避过,年轻人趁着招式未老,立刻变招,枪柄由横扫变作下劈,这一下大出郑首善的意料,躲闪不及,左肩狠狠地挨了一下,郑首善吃痛,闷哼一声,心中更是怒不可遏,抬手抓住年轻人的左臂,右掌在空中划了个半圆,倏然击出,正打在年轻人的胸口,直接把他打飞出去。
年轻人撞在后面两摞纸堆上,纸堆轰然倒塌,无数纸片在半空簌簌而下。
郑首善站在纷飞的纸片雪中,长笑一声:“我知道,你们叫我‘笑面施主’,你该不会就以为,我只是一个毫无功夫的冤大头吧?”
年轻人从坍塌的纸堆中坐起身来,抖落身上的纸片。
郑首善笑声不止:“我郑家先祖在山东时就有‘郑铁枪’的威名,这功夫到现在也没落下,如今,你们这些宵小之辈胆敢欺侮到我头上……”说到这里,他横眉立目,眼冒凶光,“未免太小瞧我郑家了吧!”
郑首善抬起左腿,双手抓住钢架两边支撑的钢管,用力一扯,咔嚓一声,然后是叮当声响,两段钢管握在手中,其他部件散落一地。他将两段钢管接到一起,喀喀两声机括响,两段钢管并作一段,足有一人多高。
郑首善将钢管换到右手,朝地上一甩,铮的一声锐响,钢管末端又伸出一截新的钢管,这截钢管越往后越细,最后分出两个刃面和一个血槽。
两截钢管就这么变成了一支长枪。
这个变化出乎在场所有人的预料,一旁的约瑟夫看得瞠目结舌,年轻人微微一愕,没想到郑首善的钢架竟然藏了这等玄机,显然之前他说自己腿脚不好只是在为钢架的存在找一个合理的缘由,以这人的老谋深算,恐怕连他的手下也不知道钢架里的秘密。
郑首善右手一翻,挽了个枪花,将长枪背在身后,枪尖指地,一步一步朝年轻人走了过去,哈哈大笑道:“今天我就让你开开眼,教你知道什么是郑家的铁枪!”
年轻人看着步步逼近的郑首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