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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谢郎走江湖-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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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鬼侍问道。

    王正友抬手指着一个生了张大众脸的汉子,对三人说:“这个人是海沙派掌门人年登顺的五弟子,曹定!”

    “哦,这样啊。”鬼侍应了一声,又问,“他的诨号叫什么?”

    王正友还没答话,少事玄就笑着插了一句:“如果有的话,大概会叫‘平平无奇’吧。”

    “你可真会开玩笑,”王正友闻言失笑,又对鬼侍说,“少公子说的没错,曹定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特点,他的实力跟他那大师兄和二师兄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所以在江湖上没什么名气,自然也没有诨号。”

    曹定对这话毫无反应,兀自呆呆地喃喃自语。

    “真没想到朱兴会派他来乌镇,”王正友摸了摸下巴,转而问少敬时,“少先生,他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中了耗子药呗,”少敬时抬脚踢了踢堆在角落里的短兵器和毒盐囊袋,语气平淡地回答,“昨天晚上,就是他带着这群老鼠摸进院子,想做些阴险的勾当。”

    王正友心说什么叫耗子药啊,正要追问,就听少敬时温声说道:“王壮士,其实你说的没错,所谓方术,说白了就是高明的骗术,只是世人不懂其中原理,所以才会觉得方术神秘莫测。”

    王正友闻言,又看了看曹定等人,然后不确定地问道:“他们是……中了方术?”

    少敬时点点头,继续说道:“事实上,我之所以会知道二位贵客的到访,以及……这位是戊寅遗孤的事情——”他看了鬼侍一眼,后者听了他的话,顿时表情一变“——都是从他们口中得知的,二位也知道,吃了耗子药的老鼠,嘴巴都会变得很松。”

第一百四十五章 卜卦() 
王正友听了少敬时的话,心里暗暗嘀咕:吃了耗子药的老鼠都被毒死了,你这类比实在不怎么样。

    看来曹定一伙很可能是中了催眠术什么的,能一次催眠这么多人,方士一脉果然名不虚传,无怪这位少先生张口老鼠闭口老鼠,完全没把这些年来炙手可热的海沙派放在眼里,人家那是名副其实的艺高人胆大啊。

    接下来,少敬时把海沙派大弟子朱兴那鸠占鹊巢守株待兔的计策完完整整地告知了鬼侍和王正友,二人听了咋舌不已,这计策当真是阴险狠毒,要不是曹定昨晚栽在了少家手里,他俩现在八成已经着了海沙派的道了。

    “也不尽然。”少敬时笑着看了鬼侍一眼,眼中有一丝欣赏之意,“这位贵客是一把时刻拉满的弓,鼠辈怕是没那么容易得逞。”

    “还请少先生见谅,”鬼侍知道他说的是先前在玄关时自己反应过度,歉然道,“我刚才只是出于试探。”

    少敬时摇了摇头:“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说你的试探没什么意义——这些老鼠知道我们少家的事,”说到这里,他看看二人,微笑着问,“现在,二位再没什么疑虑了吧?”

    鬼侍和王正友点点头。

    少敬时笑了笑:“那我们出去说话吧,这里的空气实在是闷得很。”

    临出门前,王正友最后看了一眼目光呆滞,喃喃自语的曹定等人,问少敬时:“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谁知道呢,”少敬时一脸冷淡的神情,“大概是在跟自己的幻觉对话吧。”

    四人回到正厅落座,鬼侍开门见山地说:“我有一物,想请少先生帮忙参详参详。”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褐色布包递了过去。

    少敬时接过布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卷轴,展开来瞄了一眼,接着就浑身一震,他立刻合上卷轴,抬头看着鬼侍,面色数变,过了半晌,他才开口道:“你……不,您,您果然是……”声音竟有些颤抖。

    少事玄奇怪地看了少敬时一眼,他知道父亲养性功夫极好,从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还从没见到他露出过这种表情。

    少敬时对儿子的目光浑然不觉,双眼眨也不眨,直勾勾地盯着鬼侍,似要将他脸上的每一个细节都看在眼里。

    在少敬时看来,好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鬼侍极轻极轻地点了点头。

    少敬时长舒了一口气,转头对儿子说:“事玄,你带王壮士去后院转转,我和这位贵客有事要商量。”然后微笑着对王正友说,“王壮士,你一路风尘仆仆的也累了吧,跟犬子去四处看看风景可好?”

    王正友知道他们接下来的对话自己是不能参与了,哈哈一笑,点头道:“好啊,王某正想去后院赏花,只是不知府上可有好酒?”

    “有,当然有!”少敬时催促儿子,“事玄,还不快去准备酒菜为王先生接风!”

    少事玄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向王正友挥手示意:“王叔,这边请!”

    二人离开后,少敬时转向鬼侍。

    “请您移步跟鄙人到书房详谈。”

    他的语气非常恭敬。

    一小时后,少家书房。

    “我已经尽我所能了,但是,非常抱歉,我看不透此物的玄机。”

    少敬时的表情十分沮丧,他合上卷轴,放进布袋,双手捧起,递给了方桌对面的鬼侍,态度非常恭敬,后者正若有所思地盯着桌上的几枚铜钱,铜钱表面锈迹斑斑,样式非常古老,但保养得还算不错,能清晰地看见铜钱上“开元”、“嗣圣”等唐代年号。

    “没关系,我已经走过很多地方了。”鬼侍收回目光,对少敬时笑了笑,“看来这东西隐藏的信息过于隐晦了。”

    “越隐晦就越重要。”少敬时正色说道,“您千万不能放弃,一定要另寻高人把它解读出来。”

    “我会的。”鬼侍点了点头,抬手指指桌上的铜钱,问少敬时,“少先生有收藏古钱的爱好吗?”

    少敬时低眼一看,说道:“哦,这是用来算卦的。”

    “算卦?”鬼侍奇道。

    少敬时点了点头,随手捻起一枚古钱,向鬼侍解释道:“这是我们少家祖传的一门学问,只是如今没多少人能精通就是了,我也只是掌握了个大概。”

    鬼侍垂头思索半晌,抬眼问道:“你算到我们会来?”

    “怎么会?”少敬时摇头而笑,“我又不是什么未卜先知的大仙……”

    “海沙派那伙人不是中招了吗?”鬼侍看着少敬时,语气认真地问,“如果少先生你没有预先准备的话,又怎能轻易将他们全部制住?”

    “那确实是预先准备没错,”少敬时笑了笑,“不过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少家为了防患于未然,早在几代以前就在大宅里布下了护院的阵法,那些老鼠只是碰巧撞上了而已。”

    鬼侍吃了一惊,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从登门到现在,他也算把少家大宅里外走了一遍,但眼中所见的,都是传统宅院中再平常不过的景象,哪有什么阵法的影子,硬要说不对劲,也就是影壁和瓦当的图案看着奇怪,但那些东西肯定不能构成阵法,到底是什么呢?心里这么想,脸上便露出疑惑的神情。

    少敬时看到鬼侍的表情,温声说道:“不必奇怪,这个阵法隐藏在少家宅院的每一个角落里,平常不会显现出来,只有贼子不请自来时才会启动,您是我们少家的贵客,又是从正门进来的,阵法自然不会显现。”

    “哦,是这样。”听了少敬时的解释,鬼侍微微颔首。

    虽然少敬时曾自谦说方术不过是高明的骗术,但光是这护院阵法一节就已经无法用常理解释了。

    “今早起来,看到院子里躺了一地老鼠,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要是没有护院的阵法,只怕我们少家现在已经不复存在了。”少敬时轻出一口气,似是心有余悸的样子,“把那些老鼠弄到仓库以后,我在书房算了一卦,卦象说‘客从北来,为贵’,当时我还非常疑惑:难道那些老鼠还是贵客不成?于是对他们用了些手段,这才知道他们是冲着您来的,也得知了您的身份,之前我还不能确定,直到您把这东西给我看。”他看了那褐色布袋一眼。

    鬼侍暗忖,别看少敬时说得轻描淡写,那些“手段”很可能是极为高明的催眠术之类的招数,当下便半开玩笑地说:“幸好我把这东西拿了出来,不然少先生也会对我用些手段吧?”

    “绝无可能,”少敬时郑重其事地摇了摇头,“我少家怎会对贵客出手?”

    “那我先谢谢邵先生了,”鬼侍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拱手道,“只是我们现在被人追杀,不便在此久留,这便向少先生告辞了。”

    少敬时抬手拦道:“贵客且慢!”

    “少先生有何指教?”鬼侍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少敬时面有惭色,低声说道:“看不透那东西里的玄机,是我少敬时无能,但身为江湖之人,我不能就这样让您两手空空地离开。”

    鬼侍问道:“少先生的意思是……?”

    少敬时正色道:“请让我为您算上一卦,聊表我少家的心意。”

    鬼侍哦了一声,重又坐下,他一向不信鬼神之说,所以反应非常平淡,嘴上应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少敬时的神情变得异常郑重,似乎完全没注意到鬼侍的反应,伸出右手,从桌上随便抓起三枚铜钱,向上一抛,铜钱翻转着飞到半空,又落了下来,少敬时立刻伸出左手,将三枚铜钱压在右手手掌之上,然后手一翻,把三枚铜钱一一码在桌面上。

    鬼侍见他态度如此认真,也不再多话,默默地在对面看着。

    三枚铜钱两反一正,正面那枚刻有“元和通宝”四个大字。少敬时盯着三枚铜钱看了一会儿,随即面露笑容,欣喜地说道:“这是中兴之兆!”接着目光被另一枚铜钱表面的花纹所吸引,小声嘀咕道,“这是……”

    看着看着,少敬时的眉毛猛地跳了一下,表情一变,失声叫道:“不会吧!”他眼睛眨也不眨,死死地盯着那枚铜钱,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到了后来,整个额头都见了汗,整个人仿佛魔怔了一般,低声自语起来:“不会啊,没可能啊……”

    鬼侍见他这个样子,不解地问:“少先生,怎么了?”

    少敬时恍若未闻,双眼紧紧黏在三枚铜钱上,嘴里唉声叹气,目光变得有些涣散。

    鬼侍皱了皱眉头,又叫了一声:“少先生?”

    “啊!”

    少敬时这才回过神来,从铜钱上移开目光,抬头看向鬼侍,脸上写满了担忧。

    鬼侍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卦象不怎么样,但他原本就不信,不过出于礼貌还是问了一句:“少先生,卦象上说了些什么?”

    少敬时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江湖将会迎来中兴。”

第一百四十六章 前路何茫茫() 
“哦,这是好消息啊!”鬼侍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过,这应该不是卦象的全部吧?”他心里清楚,少敬时神情大变肯定不是因为这句“里世将会迎来中兴”,重要的是后半句。

    少敬时垂下头去,沉默了半晌,最后像是下定了决心,抬起头来,直视着鬼侍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只是,那个能为里世带来中兴的人,并不是您。”

    “哦,”鬼侍淡淡地应了一声,又问,“那我的命运将会如何?”

    “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少敬时叹息着引了一句古话。

    鬼侍又哦了一声,心说果然如此,虽然心里很是不以为然,但他却鬼使神差地再问了一句:“那么,能为里世带来中兴的人,是谁?”

    “这个……”少敬时的表情变得有些疑惑,语气也支吾起来,“……这一节我也没弄明白,卦象的意思并不是很明确,”他又看了看那三枚铜钱,“在我看来,好像是…父死子继,兄终弟及之类的意思……”

    鬼侍浑身一震,大呼一声:“你说什么?!”

    少敬时吓了一跳,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位老成的年轻人如此失态。

    鬼侍面色数变,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但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似乎对卦象的内容非常恐惧。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再说话,书房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

    过了良久,鬼侍长出了一口气,强笑着说:“少先生,你这一卦真是把我吓了一大跳!”他话说得轻松,但声音却非常沙哑,不等少敬时答话,他又说道,“但我认为,你这一卦算得有些偏差了。因为,能为里世带来中兴的人是我,”他深吸一口气,像在说服少敬时,又像在说服自己似的,加重语气,一字一顿地说,“也只能是我。”

    少敬时若有所思地看着鬼侍,没有说话,书房里再次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少敬时若有所悟,露出一个苦笑:“也是啊,有偏差也不奇怪,我对算卦本就不甚精通,还硬要在您面前危言耸听,真是太失礼了,请您海涵。”

    鬼侍报以微笑:“无妨。”

    少敬时深深地看了鬼侍一眼,忽然起身走到他面前,拱手躬身,深深地行了个礼,再不多言。

    后院亭中。

    王正友和少事玄正坐在“湖心亭”里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天上忽然下起雨来,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地打在地面上,腾起一片白色的雾气。

    “哎呀呀,江南天真是孩儿脸,说变就变。”王正友惋惜地看了一眼亭外花坛中争奇斗艳的菊花,摇头叹息,“这还怎么赏菊啊!”

    “嗐,那可不,我已经习惯啦,”少事玄呷了一口酒,看着细密的雨帘,自言自语一句,“不过这么大的雨还真没见过几次。”

    王正友是性情中人,而少事玄则是小孩心性,经过一番小酌,两人已然打成一片。

    王正友虚着眼睛看向少事玄,嘴里笑骂道:“你小子,小小年纪就喝酒,真不学好!”

    少事玄嘻嘻一笑:“王刀客,你学会喝酒的年纪只怕比我还小吧?”

    “还敢顶嘴!真是个顽劣的小鬼!”王正友哈哈一笑,朗声道,“不过我喜欢,哈哈哈!”

    二人相视大笑,少敬时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事玄,你太没礼貌了!”

    王正友和少事玄闻声回头,只见少敬时和鬼侍正站在走廊里看着他们。

    两人赶紧顶着大雨跑回来,王正友先是拿起细颈瓷瓶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向少敬时笑道:“少先生勿怪,是王某厚着脸皮要和你家公子平辈论交的!”

    “咱们这是忘年交。”少事玄纠正了一句。

    少敬时看了看两人,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王正友走到鬼侍身边,低声问道:“怎样了?”

    鬼侍没有回答,虽然神色如常,但他的眉宇间却透出一股沮丧的情绪,那边少敬时的表情也有些微妙。王正友见二人如此,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也没再追问。

    鬼侍转过身去,对少敬时说:“少先生,我们这就告辞了。”

    少敬时点点头,吩咐儿子去取两把伞来给贵客用,然后一直将二人送到大门口。

    鬼侍接过少事玄递过来的油纸伞,有些抱歉地对少敬时说:“这伞我怕是还不了了。”

    “没关系,您拿着用吧。”少敬时摇头而笑。

    王正友忽然想起什么,问道:“少先生,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些人?”

    少敬时笑道:“自然是放了他们,不过不是现在。你们就放心去吧,等海沙派反应过来上当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情了。”

    王正友愣了一下,疑声问道:“这话怎么说?”

    少敬时回答说:“在曹定看来,现在他已经灭掉了我们少家,正准备好了陷阱等着你们自投罗网呢!一切进展都非常顺利,每隔几个小时,他还会用手机跟他那大师兄联系呢。”

    王正友吃了一惊,他知道曹定脑海里的情景是少家人营造出来的幻觉,这得是多么高明的手段才能做到啊。

    我再也不敢小瞧方术了。他心里暗道,转念一想,少家退隐已久,在里世并没有什么势力,而海沙派则是九流中炙手可热的大帮派,日后他们要是找上门来,少家该怎么办?于是王正友又问:“少先生,你不怕海沙派日后报复吗?”

    “你是说,那些鼠辈还有胆子报复?”少敬时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哈哈大笑起来,“不会有这种事的!我实话跟你说吧,这个鸠占鹊巢守株待兔的毒计,绝对不是年登顺的主意,那老东西年事已高,万事求稳,断不会想出这种昏招来,十有八九是朱兴那小儿瞒着他师父私自做的决定,等年登顺知道了,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朱兴骂个狗血淋头,第二件事则是亲自来我少家登门道歉。”

    海沙派掌门人登门道歉?王正友暗暗咋舌,这位少家家主还真敢说!

    “我们乌镇少家,虽然没有什么实力……”少敬时说到这里,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股自负,“但还是有一点的!”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鬼侍躬身一礼,结果行了一半就被少敬时扶了起来。

    少敬时摇了摇头,正色说道:“能为您分忧是我们少家的荣幸,您没什么可抱歉的,该抱歉的应该是我们,只能帮到这里。”

    鬼侍摇了摇头:“你们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

    “虽然里世有里世之法规,但我少家,甘愿悖违法规,受您差遣。”少敬时向鬼侍深深一揖,“如有吩咐,请您示下,少家上下万死不辞。”

    他身边的少事玄见状,也学着父亲的样子向鬼侍作揖。

    没人说话,轰响的雨声中,似乎能清楚地听到四个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过了一会儿,鬼侍长出一口气,认真地看着少敬时,语气诚恳地说:“我说过,你们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了,非常感谢。”

    双方互相道别,鬼侍撑开油纸伞,和王正友走出少家大宅的垂花门,往渡口方向走去。

    “……阁下!”

    这是少敬时的声音,被细密的雨声所隐没的那两个音节是鬼侍的名字。

    鬼侍回过头,只见少敬时站在门口,双手拢着嘴巴,大声喊道:“前路多荆棘,您千万要保重!”

    鬼侍点了点头,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

    这雨下得太大,他有些看不清前路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楔子() 
二〇一六年八月,四川某地。

    黑衣人坐在太师椅上,借着宫灯黯淡的光线,默默打量周围三个神情各异的人。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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