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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太子修仙记-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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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云忽然道:“那人本事倒的确高明。”

    白云老道见徒儿终于承认有人比他强,兴高采烈道:“是啊,那乾坤造化壶连你拿起来都费力异常,那人却轻轻一托就拿走了。”

    乐承运阻拦不及,听到师祖已经说完,闭目等师父怒火喷涌。谁知,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师父骂他们“败家子”之类的。他悄悄睁开眼,就见师父正思索什么。

    就听青云问道:“他真的轻轻巧巧就拿起了玉壶?”

    白云老道也看出乐承运在怕什么,一时闭嘴不敢吱声。

    锦山只好道:“是,乐山长道行高深,玉壶似是很愿意跟他走。”

    青云问:“给了玉壶。你们是不是也许诺要投靠他?”

    乐承运道:“师父怎么知道?”

    青云白他一眼,问白云老道:“师父难道还没看出他像谁吗?”

    白云老道张张嘴,也不知道徒弟说的“他”指的是哪个,便“啊?”了一声。

    青云没好气道:“他与前朝开国太\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果然师父记忆跟着年纪都跑走了。我那时不过几岁孩童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时前朝皇帝已经成了鬼修,他却助今朝太\祖登基,好不恋栈,使得那时国家安稳,没有因着改朝换代而天下大乱,我才能和师父安心修道。”

    白云看徒儿滔滔不绝夸赞另一人,不由道:“就那么一眼,你记得可真清楚。”

    青云气道:“那样能历劫成仙的人,也只有师父记不住了!”

    乐承运犹疑道:“师父说的前朝皇帝既然早已经成仙,怎么会是太渊呢?”

    青云道:“我怎么知道,也许他是在天上待得无聊了,也许是想下界寻找机缘。何况,即便他不是前朝皇帝,也值得我们投靠。”

    白云老道瞪大了眼:“徒儿你也愿意投奔他?你没发烧吧?”说着去摸青云额头。

    青云扫了三人一眼,叹了口气,道:“他既然那么厉害,我还能不赶紧带着你们去学道?看看你们吧,一个个的,胡子一大把。”他看着俩徒弟,恨铁不成钢,“尤其是你们,比我看着还老。我也算是看透了,你们这样惫懒的人,一味清修是没什么用处的。如今也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让有大本事的人指点你们一二了。”

    乐承运不由道:“师父,徒儿不是吃不得苦,实在是玉壶中黑暗广阔无边,在里面待得时间长了,五感都会错以为渐渐失去。”

    青云冷哼道:“为师今日去你那殿下袖中小住了片刻,里面和壶中天地是一番模样,但为师却觉得心中更加清净了呢。”

    看着对面三个只能低头无语的样子,青云道:“何况,你们如今都能分出神魂去求救,将来指不定弄出什么幺蛾子来。说不得,得找个收妖的高人将你师父收了去呢!”

    白云老道忙安抚徒儿:“是师父眼见得自己修为不进反退,才让承运出去的。我们也是怕你将来自责。至于那宝壶,徒儿你可千万别心疼,以后师父给你找个更好的。”

    乐承运也认错,道:“这次承运将宝壶先许诺出去,是承运错了。下次再有事,承运定会和师父好好商量。”

    青云淡淡道:“宝壶的事没什么好说的。你不给人家点好处,人家会尽心尽力教我们道法?你看他像冤大头吗?”

    白云老道不由感慨道:“原来徒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是对实力不如他的人不懂人情世故啊。”

    青云道:“师父,您先莫感概。先来给徒儿解了这定身术,徒儿腿有些麻了。”

    白云心疼徒儿,忙上前解咒。

    锦山道:“师父师祖,锦山先去收拾行礼,顺便拿些好种子去。”赶紧转身走了个没影。

    乐承运也想跟去,就见青云站起身来,冷声道:“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如今胆子大了,都敢合起伙来骗我了啊。这回是你们好运,碰到了太渊。下次遇到一个骗子,别你们反被卖了都不知道。”

    白云跟着一哆嗦,感叹果然当初大徒孙没选错,看看这反应,多快啊。

第二十三章 美人与大婶() 
第二十三章美人与大婶

    太渊将乾坤造化壶放在桌上,让左清泉寻来青灵,叮嘱道:“待会儿应该有四位客人来书院常住,你先安排好食宿,再去门前迎一迎他们。”

    青灵应诺。

    太渊又道:“这几天若你得空,和九天去周围的郊县逛一逛。”

    青灵道:“是去教人们认些简单的字吗?我觉得这活花齐眉和孙声丽去最合适了。”

    太渊道:“花齐眉醒了?”

    青灵笑道:“早该醒了,不过今日刚刚愿意离开崖底。要让他来见你吗?”

    太渊点头。

    青灵又道:“今天他还让我帮忙引了一道温泉,在崖底汇聚成了几个小小的池子,你若有空,不妨去泡泡。”便去通知花齐眉。

    邢列缺闷声道:“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

    太渊叹了口气,道:“大约是秋乏,这几日一直不想动弹。”

    邢列缺哼哼道:“春天里春困,秋天又是秋乏,你总有理。那你为何单单让青灵和我去,你那么信任她啊?”

    太渊笑道:“这里只青灵道行最高,她当年在我面前立下了死誓,这些年来为我挡去不少麻烦,如今又被《九州图志》所录,怎敢起坏心。更何况,十个她也不是一个你的对手。我就算有不放心,也该是为她担心。”

    邢列缺问道:“她都为你挡去什么麻烦了?”

    太渊戏谑道:“比如……宫里宫外各处送来的妖童媛女。”

    邢列缺只哼了一声,果然不再追问。

    花齐眉一进来,便高兴道:“山长,如今崖底因着我多了不少珍禽,我还让青灵引了一道温泉,等你什么时候得空,记得去看看啊。”

    太渊细看去,见他虽然伤势未曾彻底痊愈,但精神还算可以,便道:“齐眉,当日我们约定请你做九天书院的先生,如今是定下文书的时候了。你可后悔?”

    花齐眉两眼放光,道:“当然不后悔了。要在哪里画押?只按手印行吗?”

    太渊笑道:“不用这么麻烦。”将《九州妖异图志》展开,平平抛到花齐眉头顶,那古书自发收去他身上一道红光,便飞落回桌上。

    花齐眉凑过去,果然看见书页第三行多了小小的“花齐眉”三个字,便道:“这个办法好,既省时又省力。”关键还不用写字。

    太渊道:“今天给你找了一个与你志同道合的同事,待会儿他就要来,你可以和他好好说说话。”

    花齐眉好奇道:“他也会种地吗?”

    太渊道:“正是,你可以和他好好交流一下心得。”

    花齐眉问道:“那他是人还是妖?”

    邢列缺忍不住道:“他是个道士。”

    花齐眉想了想,道:“虽然是个道士,我还是会尽量跟他好好相处的。”

    太渊笑道:“锦山看似粗直,其实性格圆融。即便你惹了他,他也不见得会如何。你只要小心不被他师父逮住就可以。”

    花齐眉道:“那他师父是个白胡子老头吗?”

    太渊道:“不是,他师父是个看起来很年轻漂亮的道士。”

    青灵看着面前几乎个个带伤的几人,纳闷道:“你们半路遇到山贼了?”

    那三个吱吱呜呜不说话,只为首一个王孙公子般的年轻道人轻描淡写道:“这几个不听话,被揍了。”

    青灵点点头,不听话是该揍。她仔细看后面三个,是两人一鬼。那老鬼看着竟还有点眼熟。她猛然想起一事,又去看那“王孙公子”,顿时冷笑起来。

    屋中,邢列缺正为几人错综复杂的故事做评语:“这几人也不知是师父比较倒霉,还是徒弟比较倒霉。只是,他们的修道之路大不相同。青云道人奉行道行才是一切,乐承运是游戏人间的性子,锦山喜欢种花栽树,白云喜欢顺其自然、无惧生死。适合青云的道路,放在别人身上,只能说适得其反。所以,他们就窝里反了。”

    花齐眉趴在桌上,听得津津有味,问道:“那他们是反目成仇了?”

    邢列缺想了想,道:“那三个是一团儿的,剩下一个青云道士,少数服从多数,大概是反不起来的。”

    花齐眉点头道:“原来如此。”

    太渊笑道:“我却觉得,是多数服从少数。凭白云宠溺徒弟到了更改观名的态度上,他就压制不住青云;剩下锦山虽圆融却忠厚,乐承运亦是良善之辈。这三人,无论心理,还是身手,都敌不过青云。”

    邢列缺问道:“乐承运不是从宫中出来的吗?”宫里有良善之辈吗?

    太渊道:“你只看乐承运在有本事后,也没有进宫报仇,就可见他度量之大了。”

    花齐眉道:“有了仇,还不去报啊?”

    太渊笑道:“像你我一般,自会有仇报仇。但世上总有些人,会想很多,他们或许顾念感情,或许是为了顾全大局。我虽然不认同,但却佩服这样的人。”

    花齐眉点头道:“哦,我知道了。乐承运很值得人敬佩。”

    眼前,这值得敬佩的人正顶着满头包,看着那骤然变脸的妖怪。

    青灵绿着脸,怒道:“白云老头,你别给我装糊涂!你徒弟他那时小,不记得还说得过去,你说你不记得,谁信!”

    白云老道一脸茫然道:“可是贫道真的不认识你啊。”

    青云道人摆一摆手,道:“好了,我师父他年纪大了,确实不记得。不过我记得你,你不就是当年那个妖精大婶吗?”

    青灵一时怒火冲天而起。

    大婶!

    呵呵,当年就是这一声大婶,自己差点被那老道士打死。

    那时,青灵才刚化形不久,偶尔见到一个小童,见他可怜可爱,不由上前,想逗逗他。

    还是小孩子的青云已经修为不凡,能看到妖怪本体,就问:“大婶,你怎么没有脸啊?好丑。”

    青灵本是水中精华吸天地日月之气化成,所以拿本体来说,确实没有脸。水能有脸吗?她连手脚都还没有呢。青云又小小的,样貌实在可爱至极,被这样的小家伙叫大婶也没什么。她只是想吓吓他,作势道:“小孩儿,你说谁呢?小心我吃了你哦。”

    谁知,恰好白云老道赶来找爱徒,正正好听到这句话,当下便对青灵开打。那头青云本就天天和师父对战练习,当下还以为和他平时一样,就什么都没说,兴致勃勃地看起这场对战。

    但白云老道是真以为这妖怪要吃了他徒儿的,当下下了死手,青灵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

    后来她养好身体,溜进宫想长见识,看到同样年幼可爱的太渊,不禁想到青云师徒,一时恶向胆边生,忽然起了将太渊弄回洞中当座下童子的念头。

    结果,青灵就此将整个妖生折了进去。等到能打得过白云时,她已经不是自由身了。

    这些念头转瞬即逝。

    当下,青灵只轻抚光滑细腻的脸蛋,冷声道:“你如今也算是个老头子了,看看你徒弟,都胡子一大把了,还敢来叫我大婶?”

    青云道人不由瞪了一眼蓄着虬髯长须的大徒弟,道:“要斗法就来,何必废话。”

    二人之战,一触即发。

    谁知头顶忽然黑了下来,众人抬头看去,竟是一只巨大无比的手从半空伸来。

    没等众人如何反应,便被端到一间书房中。

    当中端坐的,正是轻抚衣袖的太渊。

第二十四章 醉晓阴阳() 
太渊知道了这番曲折,当下难免劝慰众人一二。

    青云道人明白当年二人并非自愿斗法。

    白云老道也知道当初是误会了青灵。

    一人一鬼便道了歉。

    乐承运惊奇地看着师父竟然很痛快就去道歉,随即发现,果然不能指望师父。

    青云诚恳道:“我实在不知道你当年不是喜欢斗法,对不住了。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你竟只比我师父强了那么一点,看来是虚度了许多光阴。”

    锦山忙道:“师父一心修行,不通俗物,姑娘切莫介怀。”

    青灵也懒得跟他计较,只道:“我是殿下亲命的代理山长,以后你们称我为山长就可以了。别的称呼不要让我听到。”

    太渊见她悄悄给他打了个手势,便认同点头:“诸位以后有事,找青灵便可以了。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青灵不由咧嘴笑开。

    花齐眉在旁佩服地看她——能当上山长,才是真的有学问啊,看来以后什么不懂,都可以去问她啦。

    但被花齐眉佩服,青灵却实在生不出什么得意来。

    ——以后若他来问什么书上的问题,一定要推给左清泉去。

    太渊看向乐承运,问道:“脸上这伤可要紧?”

    乐承运庆幸能岔开话题,道:“些许小伤,并无大事,让殿下见笑了。承运本来想过两天再来,谁知师父一心盼望能与殿下坐而论道,便急急赶来了。”

    青云皱眉道:“别撒娇了,待会儿给你抹点药。”

    锦山解释道:“师父最擅岐黄。”

    白云老道插话:“最擅长岐黄的明明是你师祖,你师父是最擅长修炼的。”

    乐承运扶额,只好道:“殿下,我师徒几人今日前来,正是想要在这书院中任职。”

    太渊笑道:“渊求之不得。只是诸位需要在这《九州图志》上立下姓名,不得违反国家法度。承运,你可以先与尊师休息一二,再下决断。”

    只听青云道:“不用想,我师徒几人都愿意。”

    太渊道了声“好”,便用书录下几人姓名。

    等众人都出去了,邢列缺不由感叹道:“多了这几个男人好像多了几千只鸭子,好吵啊。”

    太渊摸摸他,道:“以后这些都有青灵来管,就不用我再操心了。”

    邢列缺点头道:“是啊。这回有青云在旁,青灵是万不会出错的。”

    太渊笑道:“你忘了左清泉了?有些时候,清泉可是很重要的。”

    到了房中,白云老道满意道:“虽然没什么宫中的富丽堂皇,但胜在舒服自在,不错。”转了几圈,他又小心翼翼问青云,“徒儿啊,你刚才真的愿意录那名字啊?那本怪书,说是录姓名,可实际它录得却是性命。”

    青云斜睨他,道:“师父都能看出来的事,难道徒儿就看不出来?呵呵,同在一个山头,自然要分出谁是老大来才好说话做事,不然岂不是乱了套。”他看白云老道眼珠乱转,当下道,“不过,你们三个,还是得听我的。”

    白云苦着脸道:“师父怕你出事,连投胎都不去了,现在来干这鬼修的苦行当。青儿,你就不能好好孝顺孝顺师父吗?”

    青云只冷笑两声,道:“之前你修为倒退说是因为被我关着,如今师父可以满山遍野地撒欢了。徒儿就等师父修为大成之时,便来好好孝顺您。”

    白云立时缩了脖子,不吱声了。

    太渊细细摩挲乾坤造化壶,它的壶肚两面各刻有两行银钩铁画的小字。

    一面是“大梦不觉,几多春秋”这八个字。

    另一面则刻着“事分两极,人分阴阳”。

    太渊慢慢品完这两行小字,笑道:“九天,你看这句写得多好——事分两极,人分阴阳。”

    邢列缺凑过去,点头道:“是啊,有些事开始本是好意,但结果却总弄得适得其反。”

    太渊道:“就像承运的出生。我在宫中时,偶然听说过他的秘事。据说本朝太\祖刚刚登基,乐承运便出生了。太\祖皇帝一高兴,也许他觉得是这小儿子带来了许多好运,便给他取了‘承运’二字为名,此后更是宠爱于他。谁想,当时身为太子的先帝疑心生惧,怕他是真有来历的,便立誓要取他性命。可见有些事,看似好,却也并不好。”

    邢列缺反驳道:“可是乐承运却因此遇到了青云啊。你看,现在他活得好好的,有师父师祖疼爱,还能到咱们这里当个先生。再看他那个哥哥,却早死了十多年了。”

    太渊放下壶,叹道:“是啊,世事无常。”他看邢列缺有些忧心地瞅着他,转而笑命左清泉,“清泉,去取最好的酒来。”

    桌上玉壶宝光流转。

    只有最好的酒才能配得上这人间难觅的宝物。

    酒是孙声丽新酿的桑葚酒。虽是新酒,却因是她用术法所酿,所以犹如几十年的陈酿一般。

    酒的名字虽然只有“桑葚”二字,但酒里却加了些别的辅料。美酒闪烁着晶莹剔透的紫红色光芒,将它注入乾坤壶中,透过玉石铸就的壶身,隐约可见一些酒液的朦胧美色。

    太渊伸手随意转动壶身。

    宝壶与玉盘相互摩擦,却未发出一点声音。

    不知拨转了多少圈,太渊提起玉壶,倒出两杯酒。

    一种经历过漫长岁月沉淀下来的幽香,立刻弥漫了整个屋子。

    邢列缺闻到这美酒香味,不由化成一只小猴子,伸出小爪子抓住酒杯,迫不及待地一饮而尽。然后,他摇摇晃晃地蹲坐在桌上,迷迷糊糊问:“太渊,好晕……”

    太渊伸出手接住他向后倒仰的小身子,再看,邢列缺已经睡熟了。

    左清泉忙小心接过他,将他轻轻放到榻上,展开一块丝绢,盖住小猴儿的小身子。

    小猴儿醉了便老老实实的睡觉,也不乱动,只胸脯一起一伏,显得很是香甜。

    太渊看着小猴儿,独自慢慢饮完二三杯酒,正要让左清泉收拾下去,便见屋中进来一人。

    抬眼看去,正是青云道人。

    青云拱手笑道:“闻到酒香,贫道便不请自来。殿下可还欢迎?”

    太渊亦笑道:“我还以为会是尊师前来呢。”

    青云淡淡道:“他老人家远行劳累,早早休息去了。”

    太渊抬手道:“青云不必拘束,尽可自便。”

    青云道:“却之不恭。”他翻开一盏新杯,倒入美酒,而后慢慢饮尽。过了一瞬,他的脸霎时红了起来,他抚着额头,叹气道,“这究竟是多少年的酒?”他看向装酒的乾坤壶,恍然,“这壶,恐怕别人拨弄一圈是一年,而太渊你来用它,便有十年,甚至百年了吧。”

    太渊笑问:“青云可是不胜酒力?”

    青云似乎已经有些反应不过来,细细端详太渊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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